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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伟 作者:报纸糊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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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把那两只吃货伺候得十分滋润。
  很多时候,杜小伟自己也是会嘴馋的。比如今天,他开始想念以前吃过的卷筒粉了。这玩意儿他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做过,有一次实在是想吃了,上网找了很多资料。最后想想一个人实在吃不了多少,工序又太过繁杂,便不了了之。
  这两天他心里蠢蠢欲动,馋虫也开始不甘寂寞。于是某人又开始鼓捣好吃的啦,顺便便宜一大一小俩吃货。
  说起这卷筒粉,最麻烦的就是黄皮酱,杜小伟决定把这一环节省略,直接用辣椒酱代替。“杜家特质辣椒酱”首先用葱头蒜泥炝锅,然后加入剁碎的辣椒,酱油,豆瓣酱,芝麻。小火翻炒,等到香味四溢的时候加调味料,再加水熬煮,熬很久很久…… 熬出来的辣椒酱看不见葱看不见蒜也看不见辣椒,只是酱,很美味很美味的酱。然后用新鲜的西红柿熬一碗番茄汁,再弄些花生粉,基本上配料就解决了。
  将刚买来的菜豆洗净剁碎,和肉末一起炒了一盘陷料。
  把昨天就泡好的黏米糯米细细的用磨盘加水磨了,倒出其中一部分,用烧开的水冲撞、搅拌,制成熟浆,再把熟浆加入到生浆中调和。他第一次做,不知道确切的比例,只能凭着感觉一点一点加入,慢慢搅拌。
  他这会儿正忙活呢,刘灿回来了。这厮早就跟家里联系上了,估计麻烦也早就解决了。就是赖在杜小伟这里不肯走。杜小伟是无所谓的,最多吃饭的时候多双筷子,做好吃的多做一个人的分量呗。宋平就比较矛盾了,他有时候十分讨厌刘灿,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比如睡觉的时候。
  “嘻嘻,做啥好吃的呢?”又有新鲜的了,上次那月饼吃得家里的老太太赞不绝口,听那口风还想着有下次呢,也不怎么催着要自己回家了,感情他家儿子还不如几个月饼。
  “别光看着,往锅里加点水,烧上。”
  “得令!”
  不一会儿水就开了,杜小伟估摸着这浆应该也差不多了,拿了边上一个旋子过来,往里面抹点菜油,然后加一大勺米浆,前后左右转一下,就直接放锅里蒙上锅盖煮着了。其实正宗的卷筒粉不是用旋子蒸的,是用屉布,不过他不觉得自己有那水平。
  打开锅盖看看觉得差不多了,就把锅里的旋子提出来,换来另一个旋子进去煮。把做好的粉皮从旋子上揭下来摊在洗干净的砧板上。扯一块到嘴里嚼一下,恩,不错,软软糯糯的粉皮带着米香,QQ的又很有嚼劲。总体来说十分成功。
  刘灿在旁边盯着看,口水差点没把厨房给淹了,伸出手也想扯块来尝一下,被杜小伟“啪”的一下给拍开了。
  “这东西不是这么吃的,急什么。”
  “那怎么吃?”
  “小孩怎么还不回来呢……”
  “不带你这样的啊!”
  “我咋了?”
  “等他回来东西都凉了。”刘灿做委屈状。
  “也是,那你先吃吧。”杜小伟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么大个人,硬是要摆出这幅我见犹怜的表情实在是不容易。怎么说也不好让人家白辛苦一场。“你去取个盘子过来。”
  加了陷料的粉皮被卷成一个筒,也就是它的名字卷筒粉的由来了。把裹得肥肥的粉放在盘子里,淋上番茄汁,辣椒酱,再撒些花生末上去。
  刘灿拿筷子,挑起一头大口的咬下去,又辣又香,还有着番茄汁的酸酸甜甜,粉皮粘糯有嚼劲,陷料是清淡中带着些鲜甜的菜豆炒肉末。他只顾大口大口的吃着,什么都不说了,吃比较重要。
  宋平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淡淡带点金黄的夕阳下,刘灿那厮满脸幸福,嘴里塞得鼓鼓的,眼睛眯得都快看不到了。杜小伟站在边上看着他吃,时不时留意一下锅里,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杜小伟见宋平回来了赶紧招呼他洗手吃饭,等他坐到饭桌边上的时候,杜小伟已经给他做好了一个卷筒粉,淋了酱汁配料,还有一小碗奶白色的大骨汤。宋平在长身体,最近晚上经常腿抽经,杜小伟觉得他应该补钙了,骨头汤那是最基本的。刘灿嚷嚷着自己也要,杜小伟由他自己打去,反正本来就是打算配着卷筒粉吃的。
  小孩咬了一口,也美的眯起眼,杜小伟在边上看着觉得自己心里也满满的。后面的活,杜小伟也不伺候了,他给自己整了一份,就由着这两个家伙自己鼓捣去了。不就是加了米浆在水里蒸吗,火正烧得旺着呢,米浆也很多。
  吃着自己做的卷筒粉,虽然和以前吃过的口味不同,但是也还好吃。这天下的东西,无所谓正宗不正宗,最主要还是要看好吃不好吃。
  等他们吃好打扫完,天已经差不多黑透了,杜小伟装上厨房的木门,洗洗脸洗洗脚,回屋休息了。房间里,大的在看账本,小的在做功课。杜小伟挨在油灯边上,简单了记录一下一天的收支,然后就不再打扰他们。从柜子里取出棉被开始铺床,天气凉了,要换厚的被子,着凉就麻烦了。
  接着脱了外套开始缝补,今天他衣服上有一个地方脱线了,用针缝一缝也不是很麻烦。
  “真是抠门,我看你也赚了不少银子,怎么连一件衣服都不舍得买。”刘灿到底是锦衣华服长大的,不能理解杜小伟这样的人。
  “跟有没有银子没关系,就觉得没这必要。”
  “衣服怎么没必要,赚了银子不就是用来吃穿。”
  “我喜欢省着花,关你什么事。”
  “切,跟个老头子似的。缝缝补补又三年……”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这叫年长者的智慧。”
  “得了吧,别酸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古板特老土?”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起人家一再挑衅,何况杜小伟不觉得自己算脾气好的人。
  “我可没这么说。”刘灿才发现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家给惹毛了。
  “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做人的大道理的,毕竟这个是你父母的事,我也确实不好管这么宽,不过很明显有些事你父母忘记教你了。你说,最早的时候,人为什么开始穿衣服?”
  “谁晓得,遮羞吧?”
  “傻瓜,穿衣服自然是为了保暖了。”十四岁的宋平鄙视道。
  “那我们现在穿衣服是为了什么,遮羞还是保暖呢?或者是修饰表现?”
  “呵呵,我觉得都有。”刘灿其实是在商场上打过滚的老油条,这样的人有见识是真的,自以为是也是真的。他们骨子里有一种见多识广的优越感,只是平时轻易看不出来。所以他其实不耐烦杜小伟这种说教的口气,只是也不愿意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知道你不以为然,经历得多,见识比我们丰富。只是人一旦弯弯绕绕的日子过久了,就容易忘记原来最简单的道理。”
  “衣服最早是用来遮羞还是保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人们眼中,它早已经不是那么单纯的存在。就像语言最早是因为沟通需要诞生的,最终却是更多用来表现而不是表达。其实轻浮的不是衣服,不是语言。而是人本身。”
  杜小伟说完,衣服也差不多补完了,于是直接上床睡觉。宋平停了笔,若有所思。刘灿也只是看着窗外,默默不语。
  杜小伟也不特别觉得有什么,他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最近他一直睡得比他们早,因为每天他都要早早的起来做包子,宋平说要帮忙的,被杜小伟拒绝了。他不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是既然进了书院,就应该好好读,不然比别的孩子落后太多总是不好。他自己有些不合群,他希望宋平可以比他合群。

  合作

  次日吃过晚饭,杜小伟带着宋平到城里的成衣店一人置备了两套。回来的时候狠狠的被刘灿鄙视了一番。
  “不是说轻浮吗?”
  “是挺轻浮的。”
  “轻浮你还去买?”
  “无奈,我就是个俗人,很俗很轻浮。”
  刘灿无语,人自贱则无敌。
  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杜小伟开始慢慢置备年货。今年三个人一起过,会更热闹吧,也要弄更多吃的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刘灿跟他说,年前他就得回家了,也就是再呆个三五天的样子。
  这天下午,在暖洋洋的太阳下,刘灿跟杜小伟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几个下酒的小菜,还有一坛刚刚开封的葡萄酒。这葡萄酒是杜小伟没事酿着玩的,因为没有经验,不是太好喝,有点涩。
  “你家里做生意的么?”酒过三巡,杜小伟这么问。
  “是啊,也有做点生意。”这么说,因为经商只是他们家副业。
  “作坊,你家有兴趣弄么?”
  “做什么的?”
  “我家乡,有一些比较有特别的加工作坊,我懂一些做吃食的。”
  “你家到底在哪?”
  “很远呐……”杜小伟感叹。“远到除了我还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这里。”
  他们又讨论了一下,杜小伟先推荐了年糕。主要是这里的人也吃年糕的,但是因为一些操作手法的问题,制年糕十分费劲,而且粘牙没有嚼劲。最主要是不能储存,泡水久了就糊掉了。
  杜小伟拿着削得尖尖的炭条,在纸上大概画了年糕机的结构,其实跟绞肉机有些相像。里面是像削好的菠萝一样螺旋形带凹槽,外面用金属制成圆筒,为了操作方便,材料要从上方塞进去,所以还要做一个九十度的角度。这个时代没有电,就算有电杜小伟也做不出发动机。外面带一个长长的铁轴,以他看到过的人力水车的原理。画了一个大型圆筒,上面四周大概一步距离一根木棍。年糕出来的时候,外面必须有一个模具控制它的粗细,这个不难。
  刘灿也聪明,杜小伟画了一个草图,又跟他说了大概的样子,就明白其中的原理了。杜小伟接着又画了几个蒸筒,写上尺寸。还有一些纱布、箩筐、竹排之类的工具。
  又拿了一张白纸仔细的写上制作步骤,米要泡多久,粉要磨多细,磨完的粉不能直接上蒸筒,还要加水抄一遍,多少米加多少水等等。怎么判断是不是完全蒸熟了,年糕出来要用菜刀剁多长,手因为容易烫伤,要戴什么样的手套等等等等。事无巨细,通通一次写个清楚。
  “你想要什么?”刘灿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多少也有点了解杜小伟这个人,这人虽然不错,其实在骨子里透着淡漠。
  “我要五分利,从你开始经营,一直拿二十年。”
  “不多。”
  “这只是开始,以后你如果有兴趣,我还可以跟你说一些其他的东西。”
  “只要确实是好东西,红利可以商量。”刘灿毕竟是商人。
  “这些钱不用拿给我,直接给宋平就好。”
  “……”刘灿没有接话,他不知道杜小伟是怎么想的,就目前来说,这个钱拿给谁其实都是一个样,但是五年十年以后谁又知道呢吗,何况是二十年。
  “对于以后我没有什么打算,只是希望这孩子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即使时运不佳的时候,也不用为钱烦恼。”
  “你倒把他当亲儿子呢。”刘灿不以为然,他在这里住这么久,很多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他虽然重信,也是极重利的。钱捏在自己手里跟捏在别人手里那完全不一样。
  杜小伟不语。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抱了希望的,或许有一天,自己还是会回去。只是这些要怎么跟别人说,他只好沉默。
  就算一直回不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跟宋平之间的联系其实很单薄,再过几年,谁又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只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打心底里真正疼惜那个孩子。这就足够了。
  刘灿走了,所以今年依旧是两个人过年。宋平难得的可以休息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总是跟前跟后的粘着杜小伟。
  大年夜那晚,他们吃了大餐,拿着几个小点心,在屋子里玩五子棋。昏暗的灯光衬得杜小伟的五官十分柔和,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宋平偶尔抓一块点心塞到嘴里,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对面的人。他现在正在长身体,豆芽似的,噌噌往上抽,眼看就要跟杜小伟差不多高了,只是身板还很细,风一吹就要倒似的,五官也慢慢的越长越英挺了。某一个抬头的瞬间,杜小伟觉得他们家小孩长得真是不错。
  宋平不喜欢热闹,杜小伟也不喜欢,所以他们家不放鞭炮。只是在屋里静静的守岁。
  年初的时候收到刘灿托人带过来的口讯,说是年糕作坊经营得很好。这厮动作可真够快的,既然赶在年前狠狠的赚了一笔。杜小伟也是后来才知道,刘灿家在国都双月城,而且还是个大家族。那段时间他在落风城,他也是一边度假一边管理他家在这边的产业。
  大年初一,他们家也没什么讲究。杜小伟有点想念以前吃过的麻团了,于是弄了些晚上当点心。麻团比汤圆简单一点,因为好的汤圆馅料是极难做的。
  把一些黄豆花生炒熟以后磨成粉,加点红糖芝麻的。汤圆煮熟以后在备好的粉末里滚一下,就很好吃了。因为是用磨盘水磨的,所以吃起来要比他以前在外面买的好一些。
  以前,杜小伟属于南方人,那里的人讲究过的冬至吃了汤圆就要长一岁的。后来出去读书了就好多年没有准时在冬至吃汤圆了。他很喜欢糯米做的东西,汤圆、麻团之类的,他一次都能吃上好多。一个人住的时候,没有心思天天弄吃的,偶尔折腾一些解解馋,在同学朋友里面算是极勤快的了。
  现在不一样了,每一次看宋平他们把他做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的,他心里便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这一年过来,宋平也跟以前很不一样了。他现在目光清明,头脑也比以前清明了很多。读了书,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尤其在刘灿来过以后,他心中有一些东西慢慢的开始成形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一直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应该更加能干,更加出息。
  以后如果有一天,杜小伟的钱再被人骗了。他会选择跟自己说,而不是别人。他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但是他却不知道通往那个方向的道路上,他要付出多少代价。
  杜小伟不知道小孩的想法,只觉得小孩比以前沉静了,这不是坏事。
  杜小伟不知道在某一个寂静的夜晚,小孩偷偷的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在心里跟自己说要一直跟这个人在一起。

  枷锁

  正月里宋平学堂还没开学,这几天他帮着杜小伟卖包子。猪肉王的女儿最近来得十分勤快,每次来脸蛋都红扑扑的。
  “小玲那丫头不是看上你了吧,瞧那小脸红的。”杜小伟忍不住打趣他们家小孩。
  “我才多大,人家来看你的。”宋平很讨厌这个女的。
  “我这都一把年纪了,那不是老牛吃嫩草吗?”杜小伟乐。
  “人家小姑娘都愿意,难道你还怕噎着不成?”某人开始冒酸水了。
  “瞧你这酸样,瞧上人家姑娘追去呗。”
  “谁说我瞧上她了?”宋平气愤,跟这人怎么就说不清呢。
  “瞧不上,那火气干嘛这么旺呢?切!小气的,还收人家钱,也不说送人家俩包子吃。”
  “我没瞧上她!”小孩脸都憋红了。
  “谁信?”看着他家小孩火急火燎的样儿,杜小伟觉得心里倍儿过瘾。
  “我……我……”宋平气急。
  “哎呀,瞧这小脸委屈的,瞧上人家怎么了,小玲不是挺好的。”
  “他哪里好!?”
  “哪里不好了,挺水灵一姑娘。”
  “卖猪肉的女儿哪里好,我最讨厌她了。”
  “呦,卖包子的倒是笑话起卖猪肉的来了。”
  宋平正想反驳,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来他们店里买包子,一边还乱糟糟的说着话。
  “听说那华御医把李妃给治坏了。”
  “可不是,他师弟为这事都复出了。”
  “是吗?就是那个人称江南怪医的严铁吧?”
  “还能有谁,听说他们这次麻烦了。”
  “怎么会,严铁可是有名的死人都能救活。”
  “你知道什么,那皇宫里乱糟糟的,你以为医术好就能救活人啊?”
  “嘘,小声点!这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嘿!怕啥,山高皇帝远的。”
  “闭嘴,要死就死远点,别连累兄弟几个!”
  “就是,洪七。他娘的闭上你的鸟嘴!”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又乱哄哄的笑成一片。
  杜小伟脸色变了变,边帮他们装好包子边搭讪。
  “兄弟几个是从南方来的吧?”
  “是啊,老板我看你也像是个南方人啊。”
  “唉,是啊,来北方有些年了,怀念家乡啊。”
  “你家是?”
  “都淹了好些年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就是这北方的天气,却怎么都不如南方养人。”
  “那是啊,不过劝兄台还是安心待在北方吧,南方不太平啊。”
  “刚刚听兄弟几个说起那华御医跟严怪医,倒好像是十分传奇的人物,我在这北方小城,都没听说过。”
  “好说,兄台若是有时间,一会儿同兄弟几个一起喝酒去,慢慢说给你听。”
  “那好极,几位像是刚来这落风城,可有落脚的地方。”
  “刚到,正要去投宿。”
  “那正好,我引你们去一家实惠的客栈,地方干净,价格也公道。”
  “哈哈!那真是麻烦兄台来,在下姓龚,大家叫我龚疯子。”
  “龚大哥是爽快人!今天杜某做东请大家喝酒!”
  说着一群人就往客栈去了。宋平想叫住他们,却又忍住了,半响才低下头撇了下嘴角。“钱都还没付呢。”
  杜小伟一直喝到天黑才回家,从那群人那里打听到不少信息。根据他们的描述,还有自己记忆中的种种,他觉得那严铁就是老头没错。听说老头遇到麻烦,他心里有些忐忑。
  宋平扶杜小伟上了床,给他拖掉鞋袜,盖了被子,然后又收拾收拾自己上床睡觉。看杜小伟似醉非醉的,闷闷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心里有些慌,他不喜欢杜小伟这样。
  “我白天不是那个意思。”
  “嗯?”杜小伟没能反应过来。
  “我不是瞧不起小玲。”
  “哦,我知道的。”
  “我只是不喜欢她。”
  “呵呵,”杜小伟笑,“你一整天就想这个了?”
  “嗯。”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在没话找话说。
  杜小伟抬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我要去一趟南方,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不行!”
  “要是不想一个人在家的话,回宋府去住一阵子可好?”
  “我不回去。”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不能丢下我,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次去可能会有危险,你还太小了。”生命真的很脆弱,去南方对杜小伟来说是不得不去做的事,但是他真的不想让小孩冒任何风险。在宋府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也比外面安全很多。
  “我不管,你说让我跟着你的。”
  “这次真的不行,乖!听话!”
  “那你为什么要去,你为什么又要丢下我去南方?”宋平生气了,他觉得很委屈很不安。
  “记得我跟你提过的老头吗?就是这个屋子的屋主,他出事了。我受了他很多照顾,如果这次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总不能袖手旁观,我要去南方看看,能帮上多少是多少。”
  “哥。”
  “嗯?”
  “带上我吧!哥……求你了!”
  杜小伟最没抵抗力的就是这一声一声能直接砸到心底的“哥”
  他不再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宋平悄悄起身。待他穿好衣服,杜小伟却出声了。
  “把冻米糖的方子告诉宋老爷,顺便把家里存的几十斤干饭跟一些花生瓜子之类也一起带过去吧,我们可能很久才回来。”
  “知道了。”宋平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杜小伟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把全身冰凉的小孩圈在怀里。他心疼。这天下的儿女之于父母,并不都是一样重要。有人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有价码的,只是价位高低不同而已。不用不承认,谁都有妥协动摇的时候。
  “明天一早我们先去跟先生打个招呼,然后就动身。这一路,走出去了就很难回头了,你知道吗?”
  “恩。有你在我不怕。”
  “傻瓜,我算什么啊,只是一个卖包子的,人家一脚就把我踩扁了。”
  “不会的!我们会好好的,带着老爷爷一起回来。”
  “恩,还卖包子。”
  “好。”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恩。”虽然答应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睡。他怕自己一觉醒来,杜小伟就不在了。等杜小伟睡熟后,宋平睁着眼睛,细细的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颤抖的印上自己的吻,表情偏执得有些扭曲。
  “你去哪,我便去哪。别想甩掉我!”
  这个还未完全长成的孩子,给自己的灵魂打上了这样一个烙印,仿佛归宿,仿佛枷锁……

  启程

  “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
  “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会,我去哪都带上你。”
  “哥,你要说话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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