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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盛宠录-后宅极品见闻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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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定姚被邢氏一拉,不得不跟着朝前走去。
她犹自不放心,想挣开邢氏的手,邢氏却当霍定姚初次进宫,未免有几分胆怯,她怕自个儿女儿殿前失仪,更是牢牢抓住霍定姚的小手,根本不让她乱动。
霍定姚挣脱不开,只得匆忙间挣扎着缓了一步,硬是回头去又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已经完全探出身子,一张略显得苍白慌张的脸也露出了树枝。
霍定姚瞪大了眼,差点惊讶出声!
这人不是旁人,竟然是永定侯的大姑娘,她同父异母的庶姐霍元姬?!
而那边,皇后也在众人的跪拜中下了凤辇。霍定姚慢了一步跪下,还好她人小,看起来倒像是因为被皇后凤威震慑,显得人有点迟钝而已。
沈皇后今日瞧着气色不错。一袭金黄滚黑貂绒边的锦缎宫装,衣上金银双线精细绣了展翅欲上的青鸾,脚踏盛开的珍珠莲花,繁复层叠,隐隐透露出飞天霸气。外罩了五彩刻丝石青的狐狸毛坎肩。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胸前挂了御制的福气朝珠。
王氏随在皇后身侧,得意地笑纳下四周的命妇投来的或者羡慕或者嫉妒滴目光。再着见了邢氏也跟着大部分人一起朝自个儿下跪,那神色别提多么的趾高气扬。皇后瞧见了这一幕,眼神中露出几分不屑,面上却并不做声,反而微笑着让王氏坐到了上首。
几个超一品夫人都面露不满,桂康王府是什么光景,在盛京中又不是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这个王氏就凭什么入了沈皇后的眼,她们再有不满,也不好吱声。
霍定姚心惊肉跳,看见王氏的模样,再一瞧这队伍中根本没有五姑娘霍有纤,心下隐隐约约便明白了。敢情这王氏根本就没有死心,来了一手偷龙转凤,只怕她带进宫的,根本就是霍元姬。
席间坐的都是个府的嫡贵女,王氏没让她这个大姐入席,藏着掖着的,这王氏和皇后究竟想做什么?!
行礼问安后,皇后便赏了座。
众人一一谢恩,太宰府少夫人便开始恭维沈皇后风姿绰约,有了人起头,其他人便一一不落地挑些场面话,又让各家的姑娘上前问好,皇后都一直点头,不时赞上几句,一时间其乐融融。
邢氏也跟着中规中矩地说了些得体话,因着王氏的关系,霍定姚也上前谨慎上前见了礼,沈皇后到是不轻不重地点评了一句进度有度,就此揭过。
旁边有人偷笑了。进退有度是个中听的说话,说白了便是资质平庸。太宰家的魏晚辛听了,头昂得更高。
她便是得了一个尽态极妍的夸赞,几乎无人能超越。
邢氏面上有些挂不住,还是霍定姚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沈皇后明显和王氏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王氏能有机会奚落大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还在为方才的事儿忧心呢,可惜再举目望去,那树枝后面却没有任何人影。
——放佛是她眼花了。
☆、第35章 太子
这冬日宴还是老三篇,不一会儿便有宫人鱼贯而入,上了南疆进贡的茶点香果。大殿上也开始有了歌舞助兴,诸女长袖漫舞,身姿妙曼,倒映在莹莹发光的莲花水面上,和着月色倒是别有一番艳色。这只是个开场白,接下来自然是轮到各家的小姐展示才艺。吟诗的,作画的,便是身无长物,勉强唱了一个曲儿的,也得了打赏。
霍定姚心神不宁。一脸提防着上面的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还好她年岁小,倒是免了一番表现。
邢氏也不在身边,和一群命妇坐到了另外一边,一时半会也不能告诉她。
宫人上了小点,她瞧着那梅花酥饼十分精致,心不在焉地尝了一块,顿时口齿生香,连精神都振作了一二,不禁暗想先不管如何,先填饱肚子打起精力。于是拿手捻起了第二块。刚想放进嘴里,就听见旁边有人嗤笑:
“听说永定侯教养甚严,可瞧她这那收不住嘴的模样,未免言过其实了。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抬头一看,是一个生面孔,不过看起来似乎和的牡丹姑娘和圆脸姑娘是一道的,因为三个人正掩嘴嘀嘀咕咕地轻笑。
看来是此前自己不愿和她们一起对付太宰家的小姐,被她们划出了小圈子。
她垂下头,只当没听见。那些人却接二连三的没完没了。
“锦芝妹妹说得对,瞧她那衣服,不过就是蜀锦,哪里比得上妹妹身上的云湘双面金丝白云锦。”
“还有那副镯子,二指宽的上面竟然一颗珍珠都没有镶。”
“我看她这样子,估计也不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哪里有惠眉姐姐一副彩绣名动京城?”
一句赛过一句,吵得人头昏脑涨。
霍定姚恼了。搁下手中吃了一半的东西,擦擦嘴,对着牡丹比甲眉眼一挑:
“姚儿自然是才疏学浅,不敢当众献拙。却十分敬仰方才姐姐的惊艳才绝,虽然姐姐不会作诗,不过吟的那首《望月啼春》却是十分应景,难为姐姐坐在歌舞升平的宫中,还能想起乱世中因昏君无道而被贬官客死他乡的忠良。”
——那牡丹比甲望文生意,一定以为那诗句提的是花前月下,春意融融。
又朝圆脸的眨眨眼道,“这位姐姐也不遑多让,知道宫中禁止养猫以避免宫中贵人惊吓,便画了一副野猫戏蝶图让沈皇后聊以慰藉。”
——后宫曾经因野猫害妃嫔滑胎,皇帝大为震怒,训斥了皇后。
她最后朝方才奚落的生面孔偏头一笑,“不知道这位姐姐一会儿会表演什么,定姚真是好生期待。”
几个人都变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们哪里想了那么多,难怪方才,皇后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顿时矮了气焰。
她们这边的小斗嘴引不起上面人的关注。倒是接下来一道唱诺才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原来是皇贵妃朱氏到了。
霍定姚发现,沈皇后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起来,在座的诰命夫人们也一下噤了笑。
侧边有姑娘低声道:“听说当年沈皇后只是四大妃之一,身份却还没有朱皇贵妃尊贵,若不是因为前皇后也出自沈家,现在的凤位还不一定是谁坐上去呢。”
另一个稍大些的姑娘一下沉了声:“噤声,这些话可是你我能说与的?!”
霍定姚一下子就明白了,朱氏是内阁首辅大臣朱远的嫡女,一向与沈家不对盘,原来这后宫中,也有不少人给皇后添堵。
皇后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在这种场合下倒是表现得相得益彰。她曾向皇帝报这冬日宴,皇帝虽是同意,却也让这朱皇贵妃协理。朱氏仗着皇帝的宠爱,一向对她这个年轻的皇后阳奉阴违。
她原本以为,朱氏定是不会前来……
朱皇贵妃刚坐下,却又听得外间一声唱喏,却是太子殿得了一匹上等的貂裘,亲自为给沈皇后送过来了。
在座诸人面露惊喜。霍定姚却心下狐疑,眼神在王氏和沈皇后之间来回打转。皇贵妃先是不请自来,后又有这太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正想着,便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跨步而入,头戴通天冠,阔额方脸,透露出一股敦厚,相貌瞧着却是不怎么出色。只不过裹在黑金色的青狐大氅里,自有一股天家贵气。霍定姚心中腹诽,难怪门口的姑姑也只捡恭孝敏怀来说叨。
太子殿下见到朱皇贵妃也是微微一愣。沈皇后暗中使了个眼神,太子回过神来,拱手亮声道:“儿子给母后请安。儿子亲手猎得了一只千年紫貂,让尚衣局赶了一件披肩,希望母后喜欢。”又向朱氏见了礼。旁边捧着盒子的小太监甚是机灵,忙双手举过头顶奉上。
旁边有女官接了过来,呈给沈皇后过目。这紫貂自然是上好之物,皮毛油光水亮。尚衣局知道是给皇后的,也选了最得力的女工缝制。沈皇后见了自然爱不释手,再瞧太子殿下老老实实立在一旁,满脸恭敬的模样。他虽是自个儿嫡亲姐姐的儿子,可自小便养在自己膝下,几乎等同为亲生,于是这疼爱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太子只想着我这个做母妃,这东宫里却是没人能为我们殿下打理,这大冷天形单影只,瞧着也怪可怜的。”
安国公夫人不知其意,拍马屁插嘴道:“开春有了太子妃,这府里便是有了女主人,嘘寒问暖,皇后自然也放心了。”
沈皇后顿了一下,微微有点恼地看了她一眼,她话还没说完,这国公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广选太子妃是昭告了天下的,她这个皇后还需要操什么心?
于是没好气道:“安国公夫人言重了!太子身为储君,国之根本,自然不能像安国公府少爷那般随意了!”
安国公夫人笑脸一收,茫茫然不知这马屁拍错了地方。
常春侯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忙不迭道:“太子妃需得万里挑一,但太子殿下却不能没有个伶俐之人照拂,眼下离太子大婚还有一段时日,东宫也没有得力的后室,虽说有一两个宫女伺候着,到底不成体统,若是太子妃入了府,只怕也会心疼殿下。太子殿下孝顺,从不爱惜自个儿,沈皇后可是得替殿下操心了。”
她暗中瞥了一眼安国公夫人,瞌睡遇见枕头,她们这些人家世并不显赫,皇后都抛出了橄榄枝,自个儿还接不住,那可真不能怨天尤人了。
沈皇后满意的笑了:“常春侯夫人就是善解人意。我这当母后的,三天两头担心着,就怕太子腼腆。”
她转头笑着对太子道,“你也别不好意思开口,若有识大体的,便说与本宫知晓,本宫也就做主允了,如此也算得一段佳话。”
众人心中莫不一禀,沈皇后言下之意,岂不是只要入了太子本人的眼,即便不能肖想太子妃,也能争得个侧妃当当?
一时间,看向太子的眼神便热切了起来。
朱皇贵妃却突然开口了:“姐姐一片好心,臣妾以为不妥。想那太子妃必定出自世家宗亲。若此刻在广选之际,姐姐却为太子张罗其他女子入住东宫。岂不是打太子妃的脸,日后若是定下了哪家的贵女,不清楚缘由的还以为姐姐对他家不满。便是皇上,也以为姐姐对他的旨意不满,说不定还会对太子殿下心生嫌隙。”
太子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皇帝最近一直对自己不满。若这个名头坐实了,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无措之余,只得慌慌张张偷偷看向皇后。
皇后冷下脸道:“妹妹此话严重了,本宫不过是可怜太子无人嘘寒问暖。若是这样也犯了口舌之争,本宫倒是要仔细讨个说法。不过话说回来,妹妹尚无子息,自然是体会不到身为母亲的心思,本宫也不好为难与你去体会这其中的忧心。”
朱皇贵妃也变了脸色,吃了一个哑巴亏。她冷哼一声,却将一双眼冷冷扫过在座的各位命妇。
霍定姚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要替太子提前拉拢势力啊?!再联想到王氏带霍元姬进宫,只怕她们就是要制造这样一个机会。
莫看眼前一片母慈子孝的模样,霍定姚上辈子却是知道,这前皇后虽然是沈氏的姐姐,不过她却是听说皇帝为了保这太子的地位,硬是没让小沈氏有身孕,这是前朝后宫都掩藏不主动的秘密。若这小沈氏真对太子心无芥蒂,旁人才真是五体投地了。瞧着太子端着谨慎的态度,只怕往日里也少被皇后敲打,时刻提醒着他要记住这份恩情。斗米恩,担米仇,太子一味伏低做小,羽翼丰满后也心怀不满。不得不说,后来太子过早的和沈家摊牌,妄图削其势力,又惹恼了太宰,才在被逼宫之时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现在的太子,确实和沈皇后荣辱与共,太子母家乃沈家,沈家也只会支持太子,不管这沈皇后心里做何它想,也会帮衬着太子。
沈皇后发了话,席间又热络起来,各家姑娘也不敢拂逆了皇后的意思,一时间歌琴不绝,袖飞飘香,好不生艳。只不过因着朱皇贵妃,她们也不敢表现得太出挑,十分的技艺便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勉强呈现出来了四五分,于是这席间的气氛便开始时冷时热,愈发古怪。
没想到,这朱氏一组的震慑力如此大。
霍定姚抬眼去瞧这太子,他脸色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并不好看,同样的,沈皇后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不过即便如此,席间还是有些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请安,定睛一瞧,居然又是那位穿了牡丹刺绣比甲的姑娘,原来是尚书左仆射杜国儒之女杜先娴。而后那圆脸姑娘也上前,听得她是通政使司马炜之女司马蓉。
皇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太子也点头,道:“杜尚书与司马通政乃国之栋梁,功不可没。没想到两家小姐也是端庄秀雅,宜室宜家。”
而后又有女子上前,太子均是不偏不倚夸赞两句,倒是惹得每个人都觉得自个儿得了太子青睐。
索然无味看完了表演,冬日宴才进入了主题。先赏冬梅,再起孔明灯,放烟火,为着问吉除秽。只见那池中莲花灯光点点,随风飘散,早有宫人举了等在门口候着。
皇后便道:“起吧。”
一行人也不畏酷寒,举步蜿蜒前行。
☆、第36章 黑手
太子起身后紧紧跟着陪着沈氏,一副寸步不离的模样,也不敢随意同众女随意说话,以免惹了前朝非议。周围有心思的,都眼巴巴瞅着也不得近前。众人赏完了梅,又先先后后点起了灯笼放飞,明明在寒夜里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装作天真娇美的模样。
朱皇贵妃在一旁虎视眈眈,有心思的人也放不开手脚。不一会儿,太子便躬身告辞。各位命妇和各家小姐难掩失望之意,又不可能拦住人不放,只得恭送太子离开。
霍定姚却长长出了一口气,她举目四望,根本没瞧见霍元姬的影子,暗暗放心之余又觉得惴惴不安。太子一走,众人便散开了来,霍定姚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将邢氏拉到一旁,将自己方才看见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邢氏神情一下子就慌了,吃惊之余难免多了三分不信,“莫不是你这孩子瞧错了吧?你三伯娘再不识大体,断然也不会做这等糊涂之事。”
霍定姚却十分肯定:“母亲您忘了,此次进宫,侯府里专门到外间云绣坊定制了宫装。我记得很清楚,五姐姐那一套便是石榴色的狐狸毛缎面比甲,上面还绣了绣云霞练鹊纹。今个儿进宫的贵女没有穿石榴色的,女儿一定不会看错。”
邢氏惶恐了起来:“今个儿理当由你五姐姐入宫,方才在席上确实没有瞧见她。王氏一直跟在皇后身边,我也不方便去询问,许是有她难隐之言吧。”
霍定姚道:“今天出发前在祖母处瞧见了五姐姐没有大碍,便是五姐姐得了急病下不了地,三伯娘唤了大姐入宫也颇为奇怪。一则她是咱们大房的人,不跟着我们,却跟着三房的长辈,不清楚的还以为父亲母亲您苛待她。再来五姐姐真不方便,三伯娘也可以不带家中的女儿进宫啊?为何非得带上一人呢?”
邢氏一下没了言语,她找的理由也说服不了她自己,好半晌才勉强道:“就算是临时起意,直到现在她不也没有出现,想必便是安分守己在耳房等候着,我想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霍定姚急了,“三伯娘一向偏心与太子,又与皇后母家有着不清不楚的姻亲关系。连五伯父都瞧得出来她多次偏向于侯府与太子府之事,父亲和您却还蒙在鼓里!我这大姐一心想嫁入皇家,此次她们在一起一定也是在打这太子的主意。不如干脆与那朱皇贵妃禀明,她与皇后不是一路人,若三伯娘真有那心思,定会当众让太子不敢承认看上了一个庶女。”
她一急,声量便大了几分,倒是惹得离得近的几个贵女往这边望了过来。
邢氏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
“这些话也能在宫里胡乱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朱皇贵妃什么身份,我们贸贸然上前,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反倒说我们侯府心思不纯。若被皇后知道了,你父亲指不定要会在朝堂上吃挂落!如今这宴席也快散了,太子早就走了,你就别再多想。等回了府里若真查实了,我自会请你祖母讨个说法出来。这些事情你就莫再理会,左右也不会再出乱子。”
霍定姚急得跺脚,等到那个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可是十分清楚,这宫里的女子个个都有些小心思,说着此时还放着宫灯赏着雪,指不定一会儿就上哪儿去瞎转悠了。沈皇后与王氏目如此明显,只怕太子殿下本人也十分清楚全力配合,否则今晚他为何如此巧妙的出现,又挑明了要纳侧妃?
霍定姚毫不怀疑,不一会儿诸女便会借口散开,可能与太子殿下无意间“巧遇”的,只怕只有永定侯府的大姑娘霍元姬,甚至到了明个儿,这事儿便会成了一段佳话闹得沸沸扬扬。
眼瞅着太子的衣角渐渐没入夜色中,依稀看不见。霍定姚干脆趁邢氏不注意,偷偷溜走跟了上去。
梅花林中枝条疏密,错落有致。一条林荫小道复化出多条曲曲折折的小道,更有折墙假山穿插其间。再加上天色昏暗,霍定姚跟得有点辛苦,这太子随身只带了两个随伺和两个宫女,尽往那偏僻的地方走,若说没有古怪定没人信。
果不其然,前头不一会儿却听得有了隐隐的琴声,似乎又有一女子惊呼,再后来便听见太子发出的询问声。霍定姚心中一沉,透过树枝往那假山后的暖阁中看去,果然见到了一袭石榴色宫装的霍元姬,正含羞带怯地凝视着太子。
太子殿下倒真有几分惊艳,这侯府的霍家女没想到相貌是个出挑的,他一向偏爱娇柔小巧的女子,虽说沈皇后一心为自己打算,不过指明要纳一个庶女为侧妃,又要搞得如此见不得光,便有几分不满,刚才又受了气,心头更加不豫。如今见了人,心头的不悦倒是去了大半,又没有了那惹人厌烦的朱氏在一旁寻自己的错,便径自撩了衣袍坐下,装模作样地对话几句,言辞间流露出十二分的满意。
周围人都是人精,见此暧昧之景,便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霍定姚突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明明就是一出戏,这两人居然还唱作俱佳,瞧那石桌上,竟然还摆了酒菜,沈皇后还给霍元姬备下了古琴,仿佛生怕不清楚太子一定会路过此处一般。
她往那边的太液池看了看,依稀还能瞧见升起的孔明灯,犹自记得方才离去之时,朱皇贵妃并未离开。
正盘算间,再回头朝暖阁看去时,她突然瞪大了眼。
只见太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霍元姬细猫儿一般尖叫一声,却是跟着摇摇晃晃,双眼一翻,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霍定姚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暖阁之中,却骤然出现了几个太监服饰的人,神情十分凶恶。
这些太监不仅身手矫健,其中一个竟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尖刀。
霍定姚整个人都蒙了!瞬间后背就起了一层冷汗。
这几个太监竟然藏着刀!她心中恐惧,心中不停胡思乱想,这些人是谁?!一个个的满身肌肉,孔武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意,看着太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对皇族的敬畏。他们根本就不是内侍,皇宫戒备如此森严,要经过层层盘问和检查,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进入的?!
还有,暖阁中出了如此大的动静,那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出现,难道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她咽了下唾沫,腿肚子打颤,不由自主地就动了一下身子……
谁知道,她这一动,竟不小心引得旁边的梅花枝晃动了几下。
暖阁里的人十分警惕,一下就朝她这边盯了过来。其中一个神色凶狠看似领头的角色打了一下眼色,另一个便朝起了身跨过廊下,朝她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
霍定姚浑身都僵硬了,几乎将小小的身子全埋进了假山的窟漏里。那人近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又拿手中的刀乱刺一通,没有发现人。便放下心来倒回去帮同伴将太子提起来,往他嘴里塞了点东西,又几下扒光了,放到了暖阁中的软榻上。又有一个抱起了霍元姬,扯开了腰带,也放到了那榻上。另外一个似乎不怀好意笑了几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胸口。
那些太监摆弄好了人,又打扫了一翻,将暖阁里弄得十分自然,乍一看竟然像是太子不思检点,与女子在这里燕好。暖阁只有纱窗,只差天为席地为被,两个被剥得七零八落的男女交叠在一处,形容十分不堪入目。
霍定姚偷偷探出半个头,估摸着这帮贼子定是得了授意,想必用此法子让太子毁了名誉罢了,应该是不会取了太子的性命。她松口气之余有点发愁,太子是着了这后宫中谁的道了,就算她不想掺合,此刻也必须去找沈皇后和王氏,或者还有自个儿的母亲。即使她不愿意自家与皇宫又牵扯,但是霍元姬也同太子倒在了一块儿,事后被发现,定然脱不了干系!
做好这一切,方才那个瞧着像领头的便打了个响指,要带人离开。
霍定姚大喜,只要确定这伙人走得远远的,她趁着没人来的这段间隙,想办法弄醒太子和霍元姬,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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