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契约之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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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的矛盾让骑士王陷入最痛苦的选择。
　　　　不过这种选择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到三秒，工厂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坐在轮骑上表情吊滞的男人，那正是Ler的ter凯奈斯。而在他之后，则是一个穿着黑衣目光如毒蛇般冷酷的男人，正是卫宫切嗣，并且在他的手上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红发女子，那是他不久前擒获的人质索拉。
　　　　“终于肯出来了吗，卫宫切嗣。”林洛冷笑的望着他，收回手，天上的雷云也开始退却，以他现在的力量虽然能够召唤天雷，但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用来震慑一下也就够了，但若用它来杀敌那就太浪费生命力了。
　　　　见到雷云消失，er也稍微松了口气，但眼中的不安依然存在，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复杂到了连她也无法下定决心的地步。
　　　　“为什么要阻止我？”卫宫切嗣以同样冰冷的目光望着林洛，之前他利用索拉为人质，逼迫凯奈斯让Ler自杀，原本这是一个万全的计策，可以将凯奈斯一方彻底解决，永除后患。但是被林洛这么一搅，虽然凯奈斯的令咒已经用完，Ler在现世留不了多久，可对他来说，这样的发展却是绝对的失败。
　　　　而且更加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林洛既然也是参加圣杯战争的其中一人，那敌人越少不是越好吗？为什么反而要去救助敌人？这根本就没道理。
　　　　“哼，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林洛冷哼一声，目光从那三人身上掠过，然后看向Ler，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成功阻止了他自杀，但是凯奈斯的令咒已经用完，也算是晚了一步。
　　　　场中，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被愤怒填充着心灵，而要说其中最愤怒悲伤的，那毫无疑问，只能是Ler自身，看到卫宫切嗣和自己的ter从工厂里出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谋杀了。迪卢木多*奥迪纳就是因为执着于颠覆那不幸的结局，才强烈希望再次从英灵王座返回这个世界的，他没有其他的愿望，他只希望能够完完全全的为主尽忠一次，将胜利带给自己的主人。可是……他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的重演，只是再次完全体验了那绝望与悲伤。
　　　　“你们那么……”Ler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为了胜利当然要不择手段。”卫宫切嗣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这家伙……”Ler咬牙切齿，因为愤怒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但是不等他说完，另一个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迪卢木多*奥迪纳”
　　　　Ler猛然回头，发现说话的之人正是救了自己的纯白骑士。
　　　　“你……”
　　　　“迪卢木多*奥迪纳……”莉莉望着他，面色庄重沉声道，“你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不管是为主尽忠的心愿，还是为斩邪魔歪道而自愿毁去自己宝具一事，你高洁的骑士精神让我深感敬佩。所以，我在此以白之骑士王的身份，问你，迪卢木多*奥迪纳，你可愿加入吾之圆桌骑士团？”
　　　　“圆桌骑士团？”莉莉此话一出，Ler已完全怔住，不仅是他，包括林洛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我的宝具圆桌骑士团，可让彼方的英灵重归现世，你可愿加入我的骑士团，将你的忠诚奉献于我，与我一同征战沙场？”
　　　　“加入圆桌骑士团？”Ler反复呢喃，虽然对于眼前的纯白骑士并不熟悉，可是仅从刚才这一幕就能看到她那至高的王道，的确是一个能让臣子奉献一生的王。
　　　　对方的真心招揽不能让他不心动，但如果这样一来，岂不是与自己的心愿相背，这一生他只侍一主，无论如何都不能……
　　　　“你刚才已经死了，现在重生的你难道还有何犹豫吗？”
　　　　“啊”Ler蓦然瞪大了眼睛，没错，刚才如果没有白之骑士的出手，自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主君所杀，那么现在的自己就是自由之身，那么，如果有贤主……
　　　　啊，对啊对啊这是自己的第三次生命，不用犹豫了，如果是眼前这个人的话，自己的忠臣之道一定可以无怨无悔的走到尽头
　　　　砰
　　　　猛然间双膝跪下，Ler双手捧着魔枪将之递到莉莉的面前，郑重的说道：“枪之骑士迪卢木多*奥迪纳在此宣誓，请让臣加入吾王之圆桌骑士团，为吾王尽忠”
　　　　“好”莉莉接过魔枪，然后再一次递还给他，“第151名圆桌骑士迪卢木多*奥迪纳，现在吾以骑士王的身份命令你，去尽情挥动你手中的魔枪，与er堂堂正正无怨无悔的大战一场吧，将你的武勇展现在我的面前”
　　　　“是枪之骑士迪卢木多*奥迪纳谨遵吾王之令，请吾王欣赏臣下之武艺，必将胜利带给吾王”Ler隆重的接过赤红的魔枪，之后站起身来面向er，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愤怒与悲伤，而是心满意足的微笑。
　　　　“er，把我们未完的决战划上句点吧。”
　　　　“Ler……”er多少有点失神，她再一次见识到了白之骑士王的王之道，连Ler那样的人都能够为之折服，那的确是与自己不同，至高无上的王之道。
　　　　不过现在并不是佩服的时候，将目光望向Ler，少女摒弃心中的杂念，“Ler，放马过来吧”
　　　　“正有此意”破魔的红蔷薇搅动起刺目的红光，枪之骑士向着少女攻去……虽然大概只能维持五分钟的时间，但是，这忠诚之道一定可以实现的
　　　　怀着各自的决心与信念，两位高洁的骑士再次战在了一起，眼花缭乱的枪影与剑光在此绽放，让人目不暇接。
　　　　……五分钟后，战场中央只剩下er一人，但是她的黄金圣剑上并没有染上枪之骑士的鲜血，这短短的五分钟还不足以让两人分出胜负，枪之骑士迪卢木多是因为魔力用尽而自动消失于现世的。
　　　　“Ler，这的确是一场不留遗憾的战斗。”少女手持黄金圣剑，如此说道。
　　　　到这一幕，林洛安心的松了一口气，Ler成为了圆桌骑士，是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个世界，不带憎恨不带诅咒，哪怕他被圣杯吸收也不会成为此世之恶的食粮，不得不说是一个完美的结局，那么接下来……
　　　　“卫宫切嗣，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
　　　　林洛勾起嘴角，用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
195　救世主卫宫切嗣大人，你真了不起啊
　　　　195救世主卫宫切嗣大人，你真了不起啊
　　　　林洛将目光望向卫宫切嗣，握紧双拳，一步步向其走去。
　　　　“住手。”er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往前冲去，但是另一个身影比她更快，莉莉挡在她的身前，石中剑已经出鞘，剑锋指向她。
　　　　“er，记得昨晚在宴会上我对你说过的吧，期待与你之间的一战，现在，如果想救你的ter，那么就用你手中的圣剑来跟我战斗吧。”莉莉神色淡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之骑士……”er的声音多少有些沙哑，并非畏惧于眼前的人，更多的是自己内心的犹豫，虽然双手握着圣剑，但她并没有勇气攻击，她没有赢的信心，这把寄托着梦想荣光与胜利誓约的剑挥不出去。
　　　　被玷污了的骑士道，现在的她没有资格拿这把剑……骑士王如此想着。
　　　　而er不攻击，莉莉也没有出手，她只是站在那里挡住对方的去路而已。当然，就仅是站在这里已经足够，与er不一样，她的心中没有任何的疑惑，没有人可以从她这里走过去
　　　　砰
　　　　枪声响起，对于战斗卫宫切嗣从来不会畏惧，所以当林洛向他走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拿起了衣服里藏着的枪，向林洛的心脏射去。
　　　　但是林洛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任由子弹射来不闪不避，然后，就在子弹即将接触他的身体时，一层白雾在他的胸前浮现。然后就仿佛是一片树叶撞在墙上，能将人体贯穿的子弹无力的掉在地上。
　　　　“这就是你用来救世的武器吗？”林洛看也不看一眼，依然向前走着，眼中露出不屑，“那可真是遗憾，我连宝具都能挡，这种东西根本没用啊。”
　　　　卫宫切嗣眼中露出些许的震惊，但作为魔术师杀手的他血早已冷却，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不存在杀不死的人。这就是卫宫切嗣所知道的事实，所以哪怕子弹没用，但一定有其他东西可以有效的伤害到对方。
　　　　卫宫切嗣这样想着，可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敌人至少对他来说是无敌的。
　　　　就在卫宫切嗣准备开始改变攻击方式的时候，他只觉眼前一花，林洛已经从他面前消失，然后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肚子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体内爆炸开来，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
　　　　“这样可不行呢，如此弱小怎么可能拯救世界，也太自大了吧你。”收回打在卫宫切嗣肚子上的拳头，林洛出言讽刺，然后还没等他的身体落地，林洛便已经自原地消失。
　　　　下一瞬间，他出现在卫宫切嗣的身后，对着还在半空中的人体一脚踢去。
　　　　砰
　　　　再次承受重击，卫宫切嗣猛的自嘴里吐出一口血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切嗣”自卫宫切嗣开枪到他倒地，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两秒，爱丽丝菲尔这才反应过来，心中又惊又急，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空气里忽然响起突突突的声音，一连串的子弹从某个方向如同雨点一样向着林洛射去。
　　　　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弹雨之中，但林洛只是轻轻憋了一眼，根本没有任何的动作，又是一团白雾显现而出，那足以将任何人撕裂的弹雨就完全被挡在了外面，根本无法穿过白雾的屏障，洒了一地。
　　　　看了一眼脚边洒落的子弹，林洛认同般的点头，“嗯，不错不错，这个应该是突击步枪的子弹吧，的确比刚才的攻击要有威力多了，射击的人应该是你那个叫什么舞的助手吧，虽然瞄得很准，不过，想要用科技武器打倒我的话，还是用核弹比较好一点。”
　　　　这并不是大话，连宝具都能挡住的防御力，这个时代的科技武器根本就无法对林洛造成任何伤害，除非是核弹那种一瞬间将他化为灰烬的攻击。
　　　　不过，卫宫切嗣显然是不可能拥有核弹的。
　　　　er和爱丽丝菲尔两人被莉莉挡住，根本无法前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洛的强大再一次让她们震惊。虽然挡住子弹并不算什么，毕竟只要是稍微优秀一点的魔术师都能做到，可是那种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到底是什么？
　　　　不，那已经不只是速度的层次了，简直就是瞬间移动……接近魔法
　　　　想到这里，两人忽然同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是魔法使？
　　　　“应该还没死吧，快站起来，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吗？连我这样的人都打不赢，你还怎么去拯救世界？别太天真了啊，卫宫切嗣”现在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林洛与平时完全是不同的样子，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无情而又冷酷。
　　　　“你这家伙……拯救世界有什么不对？”艰难的从地面翻过身子，卫宫切嗣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愤怒，他终于被激怒了，但是他此刻已经无力再爬起来。
　　　　虽然林洛只是给了他两击，但对被攻击的卫宫切嗣来说，那与被卡车撞上两次没什么区别，他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他早已经死了。
　　　　“的确，想拯救世界没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的恶，但是……你太不自量力了啊卫宫切嗣，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林洛居高临下，冷笑的望着他。
　　　　“就算是凡人也有拯救世界的资格”卫宫切嗣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激烈的反驳。
　　　　“对，任何人都有资格，但唯独你没有……”林洛点头，随后又摇头，“因为你并不是人，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机器拯救不了世界。”
　　　　看着卫宫切嗣似乎要出言抗议，他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把全世界人的生命用数量来衡量，不管是亲人还是毫无关系的人都放在同等地位。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灭绝，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个人的这一边，就必须抛弃哪怕只少一个人的另一边。无差别地救人，也同样无差别地杀人，性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它的唯一单位。就算爱着谁也好，你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你让谁去相信，这样的人能够拯救世界？”
　　　　“这就是我拯救世界的方法，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卫宫切嗣对自己的救世之路丝毫也不怀疑，怒视着林洛。
　　　　“哈”仿佛嗤笑又仿佛叹气，林洛摊了摊双手，“好吧，那就让我们来做个比喻吧，现在开始由我来提问，只要你按你的意志回答了，不管那是怎样的答案，我都不杀你，反之，如果你说谎话，那么你就要这里退场，如何？”
　　　　“……好你问”思考了数秒，卫宫切嗣点头答应，现在的处境他已经别无选择。
　　　　林洛点头，“很好，那么提问开始，我希望你能在三秒之内回答，首先是前提。大海上漂着两条船，一条船上三百人，另一条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人类，以及卫宫切嗣你。假设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说到这里，林洛诡异的一笑，“然后问题来了，两条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你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回答。
　　　　“当你做了这个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当然不会同意，因为他们也不想死，他们千方百计的拉住你想要你修那条船，你会怎么办？”
　　　　“这……杀”犹豫了不到三秒，卫宫切嗣回答。
　　　　“很好，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剩下三百人的那条船又出了问题，而且修复不能，这个时候有一条救生艇只有你会开，但救生艇只能坐两百人，当坐满之后，剩下的一百人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抛弃，他们想要获救，甚至想要抢走救生艇，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宫切嗣感觉到哪里好像出了问题，但在林洛的眼神逼视还是说出了那个字。
　　　　“嗯，虽然你这个很让人讨厌，但很老实这一点我比较喜欢，那么接下来第三个问题。救生艇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岛，众人又饿又渴，只有卫宫切嗣你能找到食物和淡水。不要问为什么只有你能找到，因为你是救世主嘛，其他人都是老弱幼残，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是呢，食物和淡水只能供一百二十人活下去，而且仅仅只能维持生命，于是你把食物和淡水分给了这一百二十人。哦对了，你不用吃也不用喝，因为你是救世主是不会死的，所以接下来你又如何选择呢？另外那八十人肯定要来抢食物的。”
　　　　“…照心中的数据理论，卫宫切嗣做出了这个选择。
　　　　“嗯，你回答得比我想得还要快，的确有救世主的潜质，然后第四个问题来了。岛上出现了怪兽，但是你只能保护八十人逃跑，另外四十人不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当然，那四十人死命拉着你要你保护他们，这个时候你怎么做？”
　　　　“…佛在抗拒着什么，卫宫切嗣低声说道。
　　　　“然后第五个问题，又到了午餐时间了，这次的食物更少，只能供六十个人活命，你怎么做？还是和之前一样，其他被抛弃的人要来抢食物。”
　　　　奇的，这一次的卫宫切嗣却回答得很快。
　　　　“接下来第六个问题，你们又遇到了怪兽，好吧，现在的这个怪兽比较强，它的名字叫QB，以你的能力只能保护四十个人，还是一样另外二十人要求你保护，你怎么做？”
　　　　是近乎麻木的声音。
　　　　“好了，接下来是晚餐时间，食物真是越来越少了，只有二十五人份，吃不到的人会死，你怎么做？”
　　　　冷，感觉不到一丝人情味的声音。
　　　　“第八个问题，晚上又出现了怪兽，这是一只非常强大的怪兽，叫镇城神管，你只能保护十五个人。”
　　　　“…抖着的声线，完全不像是从人类嘴里吐出的声音。
　　　　“嗯，不错不错，救世之路已经快要成功了，那么接下来是第九个问题……”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还不等林洛问出，卫宫切嗣就已经握紧拳头痛苦的呻吟，他整个人都仿佛已经崩溃了一样。
　　　　“不行呢，我说了要问十个问题，不过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那么我就跳到最后一个问题好了。现在留在你身边的只有三个人，然后你们遇到了魔王，魔王说你必须杀掉一个，其他两个才能活下来，你要怎么做？”
　　　　“不，不要再问……”
　　　　“不行呢，我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说到做到的，只有你回答了我才能放过你和你的妻子。而且，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的，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做的嘛，呐，回答吧？”
　　　　“……杀。”
　　　　“嗯很好，最后你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左拥右抱呢，救世主卫宫切嗣大人，你的数据论成功的拯救了世界了哦，真是可喜可贺，我们真该为此欢呼呢……不过话说回来，那被你杀掉的498人到底是该恨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卫宫切嗣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仰躺在地面，眼中空无一物，那空虚到极点的眼睛望着天空，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而另一边，在刚才林洛和卫宫切嗣进行问答游戏的时候，并没有出声的er和爱丽丝菲尔两人，此刻听完之后，都是从心底感到一阵恶寒，这怎么可能是拯救世界？根本就是在毁灭啊？
　　　　卫宫切嗣他毁灭了整个世界
　　　　纯粹的，不带恶意的，抱着希望去拯救世界，但如果是这样的拯救，那么将绝对没有任何人会感谢他，更加没有人会希望他这么做，更准确一点来说，所有人都将视他为敌人。
　　　　因为，他便是这世间最纯粹的恶
196　完成你的愿望，让你永生，不要谢我，我只是一个好人
　　　　196完成你的愿望，让你永生，不要谢我，我只是一个好人
　　　　问答游戏结束了，林洛也带着纯白骑士离开了，留在废弃工厂外的只有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和Saber三人，足足十分钟，三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失神一般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凯奈斯和苏醒过来的索拉离去，三人似乎也没有看到。
　　　　仅仅是这么十个问题，这三人之间的坚持，信念，理想和默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击溃了。不用任何战斗，不用任何拼杀，只要这个问题的本质无法解决，三个人将永远不可能再次团结在一起……虽然从一开始，他们也没有真正的团结过。
　　　　Saber和卫宫切嗣，两个绝对矛盾的存在，两个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默契。但如果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现在敌对的立场更清晰了，她知道只要和这个男人一起战斗，哪怕最后胜利了，最后得到的圣杯也肯定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圣杯。
　　　　而爱丽丝菲尔只不过是周游于两人的矛盾之间，虽然十分努力的在协调，但就算她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今天之后，这一对r和Servant将是水与火的存在，胜利的希望……她再也看不到。
　　　　“没关系，没关系……”就在这个时候，爱丽丝菲尔和Saber忽然瞪大了眼睛，她们看到原本倒在地上，已经仿如死人一般的卫宫切嗣突然站了起来，仿佛是为自己的理想在证名，大声的高呼着。
　　　　“那样的假设根本就不存在只要得到了圣杯，那样的问题就永远不会发生以奇迹来完成世界的变革，人类灵魂的变革，我会让在这冬木市所留的血，成为人类最后的流血。为此，就算要我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都没有关系，如果那样能够拯救世界的话，我就愿意背负这个世界一切的恶啊”
　　　　“卫宫切嗣……”Saber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醒悟，他的救世之路根本是错的，明明那么清晰的答案，为什么还没有醒悟，“你……”
　　　　骑士王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愤怒，但只说了一个字，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卫宫切嗣不也照样有着类似的地方吗。如果说卫宫切嗣的理想是在灭世，那么自己呢？自己的理想真的是在拯救国家吗？让历史改写，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灭世吗？
　　　　啊，错了错了，抱着这样的信念来战斗，抱着这样的理想来争夺圣杯，真的错了吗？真的不对吗？
　　　　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此刻，她内心的理想再一次与现实产生碰撞，动摇着。
　　　　……
　　　　离开那个废弃工厂后，林洛不久就与等在外面的凛她们会合……现在剩下来的还有四个从者，在没有找到解决此世之恶的办法前，尽量还是不要与他们接触的好，林洛原本是这样想的，但是……
　　　　“等等，你说什么？”林洛一边思考，一边听着凛她们述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是他无意间好像听到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大声问道。
　　　　“呃……那个。”凛好像吓了一跳，对着林洛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个……我刚才说Servant应该只剩下三个了。”
　　　　“为什么会是三个？骑士王，英雄王，征服王，还有黑骑士，不是四个吗？”林洛非常疑惑的扳着手指头，这个算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