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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妖娆农门贵妻-锦绣农门之冲喜新娘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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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郎这两年来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先是老父瘫痪,娘亲出墙,继而老父一命呜呼,这个家的担子全都落在他肩上了。
他已经成熟了许多,可是面对着生离死别,他还是止不住地想流泪。
心月低着头怔怔地听着,手背上忽地就落上了一滴温热的水珠。她惊觉地抬头,却见王大郎的脸颊上满是泪水。
五十七章 爆发
这个少年都这样了,还在为她打算。这样的男人,将来一定是个体贴的吧?
只可惜,他和她的缘分也就要到头了呢,将来,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
这样的乱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得下去呢?
心月伤感不已,拉着王大郎的手不肯放。
那壮汉身后的兵士刷拉一声亮出了佩剑,朝着他们逼过来。
“男子汉别唧唧歪歪的,要走赶紧走,别逼老子下狠手!”那壮汉狰狞地说道。
王大郎放眼一看,这些军士少说也有几十人,凭他一己之力肯定逃不脱,更何况还有个心月在身边。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你要好好的,回家去吧。”
把钱褡裢往她手里塞去,还不忘告诉她:“把这几十个铜钱藏起来,若是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你,你就走吧。”
见心月木木地不言语,他又贴着她的耳朵道:“上次那些银子就埋在窗前的那颗桂花树下的一个坛子里。”
说完,他不忍心再看一眼心月,大步走向那壮汉。
见他并没有抗拒,那些兵士就没有捆他。
众人上了马,带着这些才抓来的青壮人朝前走去。
一时周围的人也四散开来,只留下心月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
他就这么被抓去当兵了吗?这一走真的回不来了。
不知不觉的,日已西斜,街道上也不复以前的热闹。零零星星的几个行人抱着肩头匆匆走过,似乎没人看得到她。
她驻足良久,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王大郎走了,那个家说穿了还真的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她回去做什么呢?
“姑娘,家去吧。可怜见的这世道,让你一个小姑娘家遭了这等的祸。”一个花白胡子卖菜的老头儿好心地劝说着心月。
心月这才醒过神来,伸手摸了一把脸,手掌却是湿漉漉的。
自己竟然哭了,是为他哭得吗?
她微微地摇头,谢过那位老头儿,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
不管那个家如何,她起码得先告诉她们个信儿吧。
天黑透的时候,她才一步一挪地回了家。只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好似要生病。
她手扶着篱笆门的桩子,喘息了一会儿,才推开篱笆门进去。
锅屋里,有暗黄的光亮,想是杨氏带着二丫做饭呢。
东里间里,隐隐地听得到王二郎的读书声。
年幼的三郎和三丫正在院子里玩得欢实,一见她回来,忙奔上前来,喊着:“大嫂回来了。”
这个大嫂,在他们心目中,不比亲娘差。当初娘到镇上一过就是十多天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已经黏上心月了。
“嗯,三郎和三丫乖!”心月勉强挤出一丝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她抬脚朝锅屋走去,不管如何,王大郎被征兵的事儿一定要告诉杨氏。
站在门口,她并没有进去。
杨氏和二丫察觉到有人回来,抬眼一看,却是她。杨氏也没理会她,顾自炒着菜。
二丫朝她身后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王大郎回来,这才凉凉地问:“大哥呢?怎么没同你一块儿回来?”
自打王大郎偷偷给心月买了木钗之后,二丫心里就满是怨恨。对于王大郎也没有以前亲热了。
心月只得如实相告:“婆婆,大郎在镇上被官府抓走当兵去了。”
“什么?”杨氏翻着锅铲没有听明白,瞪了她一眼,“死蹄子,连句话都说不明白。一边儿待着去,别在这儿碍事!”
她挥起手里的锅铲赶着心月,厌烦的样子就像是见着了茅厕里的苍蝇一般。
望着杨氏依然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还在那儿小肚鸡肠的样子,心月顿时气得嘶吼起来,“大郎被人抓走了,当兵打仗去了,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
声嘶力竭的样子吓坏了二丫,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心月,就像一个失心疯子一样,似乎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杨氏也被心月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站在那儿忘了翻菜,喃喃念叨着:“这小蹄子出去一趟敢是撞客着了吗?怎么这么个样子?”
王二郎也从东里间跑出来,愣愣地站在那儿。
他倒是听清楚了,不由问心月:“大嫂,出了什么事儿了?”
“你大哥在镇上被官府里的人带走了,说是征兵打仗了。”心月转过头来,眼含泪意,平静地说道。
“什么?大哥他……”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王二郎惊呆在那儿。
“你说什么?大郎怎么了?”杨氏终于拿着锅铲出来了,她好似听明白了一样又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王二郎赶紧给她又说了一遍,她这才一拍大腿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里的地上,嚎哭起来:“大郎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留下你娘和你弟弟妹妹可怎么活呀?嗬嗬……”
见心月站在一边儿,她下死眼瞪着她,食指点着她骂道:“扫把星,搅家星,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啊?你看看你嫁过来我们家出了多少事儿呀?先是克死了公爹,又把大郎给克走了。你干脆替大郎死在外头算了。”
心月冷漠地听着,鼻头有隐隐的酸意。
不是你自己生的就可以去死吗?我好歹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要替别人去死?
何况王大郎又不是死了,不过是被人抓去当兵而已。
她冷哼了两声,凉凉地说道:“婆婆说得什么话?我凭什么要死?再说了,这个家谁是扫把星谁是搅家精还不好说呢。婆婆若是行得正走得直,公爹怕也不会一病不起吗?这个屎盆子,婆婆想扣在我头上吗?”
她到溪边洗衣裳的时候,曾听村里的妇人影影绰绰地说过杨氏的不正经,当时也没在意,如今杨氏这般骂她,更让她凉透了心,索性也不客气起来,直揭老底了。
就算是不听别人说,单看杨氏这不安分成天描眉画目妖妖调调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注定不是那种守家好好过日子的人。
五十八章 心凉
杨氏一听,一张脸登时气白了。
这小贱人,竟敢这么说她!
她是打哪儿听来的?
做过这样的事儿,毕竟心虚。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莫非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她记得那日之后,王猎户就不能言语了,郑屠也没在村人面前露过面。
她自认做得机密,没人知道,却不想还是被儿媳妇给揭了出来。
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竖眉瞪着心月,恶狠狠地骂道:“不得好死的小娼妇,竟敢跟婆婆这么说话!皮痒痒了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挥着手中的锅铲就朝心月砍去。
这锅铲可是铁做的,若是被打着了,那是不得了的。
心月早有准备,当看到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忙忙地往后退了几步,离杨氏远了一些。
杨氏像头野牛一样冲了上来,心月的身形也连忙朝篱笆门那儿跑去。
邻居何氏可是说过,若是杨氏再欺负她,就尽管去找她的。今儿这场打逃不了,也只有去找何氏了。
王二郎见他娘不要命一般地往心月奔去,吓得忙拦腰死死抱住了。
杨氏满腔的怒气发作不出来,气得胸脯子一鼓老高,手里的锅铲更是毫不留情地敲向王二郎。
王二郎疼得龇牙咧嘴,却依然不放手,生怕他娘一个闪失把心月打出个好歹来。
心月见状,张开嘴巴就大哭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邻居何氏和老张头听见了,忙从屋里跑出来,来到杨氏家的篱笆院门口。
杨氏一看到有人来了,先前的凶劲儿就下去了一半。
王二郎手被他娘给砸得生疼,也就松了手。
何氏一眼瞧见她手中的锅铲,气得指着杨氏就骂:“就没见过你这么当婆婆的,好好的媳妇成天打得鬼哭狼嚎的,你要是打死了她,能落个什么好!这样的媳妇你都不疼,你真是脑子里进屎了。”
何氏本就是个泼辣人,又看不惯杨氏这副小肚鸡肠的样子,说起话来更是没有顾忌,好的赖的都说了出来。
杨氏气得和她对骂起来,也顾不上去打心月了。
老张头也跟着说了两句,杨氏到底不敢再嚣张,心里的恶气出不来,她索性丢了锅铲噗通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起来:“老头子,你死得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这样克死公爹又克走夫婿的媳妇,想管管也有人拦着啊?”
何氏和老张头这才明白过来杨氏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听了心月说了详情,两个人也叹起气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这个样子能把大郎给哭回来了吗?出了这等事儿,你该带着孩子往前巴结过日子才是,哪能拿着媳妇出气呢?何况媳妇也是委屈得要命!”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劝着,杨氏到底有了台阶下,也就扶着二丫的手进了堂屋不提。
心月站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天空,盘算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王大郎这一去还不知何时能回,甚至能不能回来还在两可。自己对这个家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她是不是该离开了?
正想着,王二郎慢慢地走近她,温声道:“大嫂,委屈你了,今儿的事儿我替娘给你陪个不是!”
心月睃了他一眼,噗嗤笑了,“你这又是何苦?一码归一码,你怎么能代替婆母向我赔罪呢?”
王二郎却固执地给她弯腰作了个揖,心月躲不开,到底受了。
“大哥这样,我知道大嫂心里定是也不好过。只愿大嫂看在大哥的份上,能留下来等他!”王二郎像是察觉了心月的心事一样,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一样。
心月心内一惊,这家伙难道会读心术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说出这个话来?难道自己有这么明显要走吗?
她只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二郎多虑了,这就是我的家,我又能去哪儿呢?”
只是王二郎这一说,她到底也不好立即就走了。
冬日里天短,很快就黑了。
杨氏躺在炕上哼哼着,心月也不想去惹她,自去锅屋里做饭。
二丫见娘亲病了,自然要留在堂屋里伺候,更不想伸手帮忙。
幸好王二郎还是个细心的,和心月两个人烧火炒菜做了一顿饭来。
除了三丫和三郎两个,其他人都没了胃口,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心月发现杨氏竟然也起来了。
往日里,她都装病躺炕上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不起来的,今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不过看她拿着衣裳一件一件地比划着,心月知道这骚娘们儿又不安分了。
也许王大郎不在家里,她更自在了。
她冷眼瞧着,见杨氏挑了一套鹅黄细绫布的夹袄棉裙换了,在外头又罩上一身素色的麻布长衫,这才喜滋滋地对着她炕头的黄铜镜描眉画目起来。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这才在头上裹了一块方巾。反正这儿的妇人一到冬日里,头上就爱戴快头巾的。既御寒又防风。
穿戴完毕,杨氏也不在家里吃饭,只是拉过二丫嘱咐,“我到镇上你表姨家,看看你表姨夫能不能托个人打听打听你大哥的信儿。”
王二郎还在东里间温习功课,杨氏就和二丫说了声“别打扰你二哥”,就径自出了门。
心月望着那妖妖调调的背影,暗嗤一声:这老娘们儿还不知道上哪儿浪去呢?还打听大郎的信儿,怕是大郎不在家里,更没有人能管得住她了吧?
瞧着二丫一脸艳羡地望着她娘那裹在麻布衣衫下的裙袄,心月不由冷笑了以下。希望这个二丫将来不会和杨氏一样,能正经本分地找个好人家嫁过去。
杨氏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撇下家里一大摊子事儿。
五十九章 逮麻雀
三丫和三郎自打娘走了之后,就黏着心月,小孩子家家的嘴馋,这个大嫂又舍得给他们做好吃的,两个孩子更是不想娘了。
二丫倒是老老实实地,没有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只是家里的米面渐渐地吃光了,王大郎不在家,二郎一个人只能隔几天卖一捆柴禾,压根儿就裹不住一家大小的嚼头。
天儿一日比一日冷,眼看着到了寒冬。
杨氏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也没见回来。
又下了一场大雪,更是连到镇上卖柴禾的路都封死了。
心月也走不了了,只能待在家里。
王猎户一家眼看着就要揭不开锅了。
心月暗暗着急,这个样子下去,可是要饿死人的。
大雪封山,要不是家里还有一些风干了的鹿肉,和采摘的干木耳,一家子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只是坐吃山空,家里没有粮食,这么吃几顿,还是不成的。
这一日夜间,心月和三丫三郎睡在西里间的炕上,二丫自打杨氏走了之后,就睡在了堂屋的炕上。
家里的柴禾倒是不缺,每个屋子里都点了一个炭火盆,火炕更是烧得热乎乎的,虽然只盖着一条烂絮子棉被,可也不至于冻着。
唯有一样,就是饿肚子。
家里的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三丫和三郎两个小的正是装饭的时候,晚饭只吃了小半碗干菜粥,睡着之后,睡梦里都是哼哼唧唧的,饿得直咂吧嘴儿。
睡到半夜,心月忽然听到三丫大哭起来,吓得她连忙爬起来。
暗夜里,也没有油灯,她只能摸索着抱住三丫,焦急地问道:“三丫怎么了?告诉大嫂!”
“有东西咬我脚趾头,脚趾头疼!”三丫疼得抽抽搭搭地哭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心月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听那一头的三郎睡梦里忽然笑起来:“吃鸡腿,吃鸡腿啊……”
她这才弄清怎么回事儿,敢情三郎半夜把三丫的脚趾头当成鸡腿了?
听见动静披衣过来的王二郎,暗中摸索着打着了火折子,待问清什么事儿,也是哭笑不得。
望望睡梦中的三郎还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少年的眼眶不知不觉地就红了。
心月抱着三丫好歹把她哄睡了,见王二郎还没有走,不由蹙眉:“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我们大一些还能撑得住,可弟弟妹妹怎么受得了啊?”
王二郎听了就长叹一声,若是大哥在的话一定有法子弄些野味回来充饥的,可怜他除了会写几个字,拉不开弓打不了猎,眼下大雪封山,又没有柴禾可打。这个家,难道要在自己手里散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窝囊,忍不住一拳砸向硬实的墙上。
心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劝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这样空发牢骚毁了自己的身子有什么用?还是先去睡吧,等明儿白天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王二郎心酸地回到了东里间,躺在炕上到底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地贴了一夜的烧饼!
第二日醒来,外头天儿已经大亮。
心月一骨碌翻身坐起来,埋怨自己又睡过头了。谁知道披衣起来看时,原来又下了一场大雪。
院子里,雪地上停了好几只觅食的麻雀,吱吱喳喳地跳着。
心月不由撇嘴苦笑,人都没得吃的,这些鸟也只有等着饿死了。
她慢慢地穿衣梳头,等洗漱完,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股刺骨的冷风夹杂着雪粒吹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邻居何氏已经端着一个葫芦瓢站在门口喊着她,心月连忙来到门口,见那葫芦瓢里却是半瓢大麦。
“你那不着调的婆婆走了那么多天也不回来,这一大家子又没个壮劳力可怎么过呀?”何氏一边说着一边把葫芦瓢往心月手里递,“好歹回去泡了熬一顿粥吃!”
心月知道何氏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半大的儿子,日子也比他们强不到哪儿去。忙推辞着,“婶子的好心我领了,只是婶子家里也不宽裕,这些还是留给自家吃吧。”
“我家有一口吃的就不能饿着你们几个!”何氏执意不收,心月眼含热泪端了进去,旋即又把葫芦瓢还给了何氏,“婶子的大恩大德我永远忘不了!”
比起杨氏的自私冷漠,何氏不知道要热心多少倍!
有这样的好邻居,也算是这辈子的福分了。
心月再三地谢过她,才转身回去把大麦泡上。
王二郎和三丫三郎他们也都起来了,二丫还赖在炕上偷懒不想起来做饭。
心月也不想理她,自去收拾锅屋里的炊具。
她没舍得一下子把这些大麦都熬完,留了一小半,留作最饿的时候吃。
一家子喝光了大麦粥,无所事事地坐在屋子里。
三丫和三郎两个还嚷嚷着肚子饿,这让心月越发难过。
眼瞅着院子里聚了好几只麻雀觅食,她忽然心生一计,顿时来了兴致。
她兴奋地喊来王二郎,把家里的一个竹匾拿来扣在雪地上,又拿一根小木棍支起来,在木棍上缠了线遥遥地握在手里。
竹匾下头撒了一些大麦,心月就带着三丫和三郎坐在门口,专等着那些麻雀来啄。
“大嫂,我们要逮麻雀吗?”三郎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耐不住性子,不知道心月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等逮着了再说。”心月忙竖起一根食指,小声地比划着。
三郎看得似懂非懂的,却也听话地不吭声了。
王二郎站在他们身后,也是惊奇异常。这个大嫂可真是有法子啊,这招儿他也就小时候见他爹弄过,可后来长大了,一头扎到书堆里去了,竟然就忘了。
冬日里,麻雀无处觅食,可是最好捉的时候。
逮几只好歹也能果腹啊,不然弟妹可撑不住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一边自责着,一边兴奋地搓着手,眼睛瞪大了望着那个竹匾!
一群五六只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过来了,看着竹匾下的大麦,就往里头探头探脑的。但是还是不敢就跳进去吃。
心月也不动,那根长长的线埋在雪地里,麻雀看不到。
她就像是一个高明的垂钓者,单等着鱼儿上钩了。
一只麻雀终于受不了诱惑,蹦跳着进去就猛啄了一粒大麦。
王二郎在后头紧张地掌心出汗,悄声喊着:“快拉啊,快拉啊。”
心月但笑不语,依然紧盯着那个竹匾。
那只吃到大麦的麻雀唧唧叫了几声,似乎在呼朋引伴。其他的麻雀迟疑了一会儿,就又跳进去两只。还有两只在观望着。
眼看着里头的大麦快被这几只麻雀给啄光了,心月依然稳坐钓鱼台。急得王二郎在她身后不停地踱步。
最后的两只麻雀眼见着竹匾里的大麦快没了,再不进去的话连一粒都吃不到了,终于顾不得危险,也跳了进去。
所有的麻雀都进去了,大麦一粒一粒地都被吃光了。心月的手终于动了一下。
刷地一声,竹匾扣了下来,五六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仓皇不安地在里头跳蹿。
六十章 杀生
心月就像是一个狩得猎物的猎人一样,笑得贼兮兮的,朝身后喊道:“拿口袋来!”
一口袋装了五六只乱蹦乱跳的麻雀,可是愁坏了心月了。
这可怎么杀啊?
家里也就王二郎一个顶事的男的,这等活儿只能交给他了。男人嘛,心肠比不得女人婆婆妈妈的,总要硬些吧?
心月实指望王二郎能把这麻雀处理好,可谁成想,王二郎接都不接那口袋,摆着手往后退:“大嫂,我不杀生的,还是你来吧。”
什么?
心月瞪着他看了足有移时,这家伙说他不杀生?难道他是佛门弟子吗?
他不杀生,自己就得杀吗?这岂不是造孽?
心月又把眼光瞥向听到热闹刚从堂屋里迈出门的二丫,道:“你二哥不杀生,你把这些麻雀处理了吧。”
“这哪是我一个姑娘家干的活儿?”二丫拒绝得更是干脆。
心月气得摇了摇口袋,冷笑道:“既然都不想动,那晚上的饭都别吃了。”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摸了摸睡得正香的三郎和三丫,见两个孩子呼吸匀称,面色正常,她方才放了心。
起来先给两个孩子泡了一大碗的大麦茶,这才走向锅屋。
二丫已经起来了,洗了脸梳好了头,正拿着杨氏放在桌上的油脂往脸上抹着。
抬头见心月向锅屋走去,她就不由自主地冷嘲热讽起来,“我看这个家也没有规矩了,一个做媳妇的睡到日头晒到了屁股才起来,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心月没好气,头都没回淡淡地应道:“可不是没了规矩了?亲娘浪到镇上住着不回来,我这个当大嫂的还得管吃管喝的,夜里哄着小叔子小姑子睡觉,传出去确实不成个样子!”
噎得二丫拿着梳子的手半天都不知道动弹,望着心月的背影投去了两道怨毒的目光。
因为昨儿晚上三丫和三郎吃撑了消化不良,早上的饭就是大麦粥。
二丫吃得满头火起,可也不敢再招惹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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