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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级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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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军队,那是本世纪 30 年代。当时把它 叫作“松花热”。40 年代盛见于中国,统称流行『性』出血热,不可抗拒地继续往 甫蔓延。30 年代以来在斯堪的纳维亚,也有一种类似的疾病同样著名,称之为 肾耗损『性』流行病。同亚洲的疾病有明显的密切关系,但要轻缓得多。

    这种疾病终于在医学文献中崭『露』头角。当时约有 3000 名联合国军士兵得 病,美国籍军人也不少,死亡 400 人。这种疾病每出现一次就换 3 个名称。这 次也不例外,改名叫“高丽出血热”。其相同特点,据信还是传染『性』质,只是 罪魁何在,查无实据而已。

    追索肾综合症出血热病因的工作可以断言,至少始自 30 年代。多半是盲 目追击,其实化验,实验,试验也是瞎撞,谈不明白,秘不告人。一种说法是 把某种“渗透『性』媒介”(说大白话,就是病毒)注入“自愿”作试验的人体中去。 说这是苏联进行的实验。日本方面有同样实验的记录,他们作过这类的实验, 把日本占领下的中国人作为罪犯抓来向这些人身上注『射』病毒。50 年代有一个名 叫迈尔曼(myrhman)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做了一次更冒险的试验。他把 15 毫 升受感染的『尿』一口喝下去,想看看人体的反应如何,结果没有什么反应。

    他又把从感染病人身上抽出来的 5 毫升血『液』给自己注『射』了。他之所以没有 因此而得病,是他幸运:他的病人的『尿』和血清中已经不存在病毒把了。 年,卡尔·约翰逊和朝鲜同行贺玉李(howangle)(音译)回到朝鲜实地调查。他们估计传染祸首该是啮齿动物老鼠,所以从得过高丽出血热而已 康复的病人身上抽取血清,同岛上田鼠体内的肾组织切片配合试验,以观反应。 看来他的假设是正确的。他们分离出一种病毒,并以当地的江河命名为“汉堂” (音译 hantaan)。此类病毒见之于一种名为“阿波德漠斯·阿格拉利乌斯” (apedemuskagrarius)(音泽)的条纹田鼠。其不同体征为沿脊椎两侧长 有金『色』『毛』皮条纹。卡尔此举开创了先例,一时间大家都争相试验分离病毒,美 国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有一所属于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军事实验室, 该室的乔治·弗伦奇(georgcfrench)仿用卡尔和李的方法也成功地分离出 稀浓度、低含量的该类病毒。但是他没用田鼠作试验,而是研制出了另一种价 格便宜、做来容易、较为实际的组织培养基。

    我对“汉堂”病毒的兴趣始于 1981 年。可是取得的量始终不足以认定它的 『性』质和特点。明确他说,“汉堂”病毒得自老鼠和组织培养基,科研人员只能到 此为止。然而要认定这类病毒的类型,形状,大小、结构和其各类近属,必需 能提取到高浓度的病毒才成。合乎逻辑的后续努力重点,当然是取得足够应用 和认定该类病毒的数量的病毒。有了足够数量的病毒,我们才有进行常规诊断 试验的可能,才能摆脱当时大家使用的十分繁重的方法。那时候,想要认定一 例人体感染,非得抽取患者血清,同取自感染病毒的田鼠肾组织切片一起试验 才行。

    这个问题后来是自行解决的。保尔·普赖斯和卡尔·约翰逊两人在“疾病 控制中心”“克隆”出一条组织培养基细胞线,取名为“维洛 e6”(veroe6)。 这里说的克隆,就是将一个单细胞不断分裂,产生出含有完全相同的、作为共 同祖先遗传物质的同样的单细胞。

    此举果真妙极,像拉沙热和埃波拉病毒等出血热病患的病毒的提取问题, 都可迎刃而解。肾综合症出血热自然不妨一试。我们的目标不外乎取得足够病 毒粒子,以供电子显微镜下观察所需。使用电子显微镜时,只需把病毒粒子安 放在专用格栅上,然后,电子『射』线就能显示病毒原形。只要我们『摸』清了病毒的 体形大小和构造,我们也就能分析出这个病毒的属类来。问题是一定要高浓度, 即每立方毫升,也就是 20 滴『液』体左右,至少应含 100 万病毒。这可是一大群病 毒啊!为了弄清楚病毒的分子特『性』,高浓度的病毒是决不可少的。如果组织培 养基使用的方法高明,也有助于我们方便易行地取得新的病毒。如果一切进行 顺利的话,最终我们一定能找到我们想找到的更好的诊断试验方法。

    我找卡尔想听听他对我做的实验的看法。此时卡尔正准备辞去“疾病控制 中心”的工作,调去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供职。

    “乔,”他答道,“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们想让‘汉堂’在普通‘维 洛’细胞里繁殖,可是它不。所以很难相信它能在‘e6’细胞里生长。”尽管他 悲观,我想我们仍应继续试试。同我们前一阵子一起在塞拉利昂搞拉沙热项目 的唐娜·萨索负责安排可供我们试验用的培养基,我们要眼见为实、非看看病 毒究竟能不能像我们预期的那样繁殖起来不可。我们准备使用的病毒就是卡尔 和贺王李从啮齿类运动材料中分离出来的。一开始,进展极其缓慢,我几乎有 点沉不住气了。接下去又过了一两天,卡尔来实验室串门。

    “关于实验的问题,我说得不对,”他自我检讨说。“当然,你应当试试。 不能因为‘维洛’没搞成而把试试‘e6’的门也关死。两者可能不一样。”他 这儿句话给我鼓了大劲。同谁比,卡尔都是个精明而十分实事求事的人,在知 识面前从来不弄虚作假,对事业,始终精益求精、锲而不舍。责人自责,真是 最好的良师益友。

    我们花尽心血,病毒坚决不同我们合作。坚持不承认我们的细胞线的存在。 后来实验只得中止,因为出了细菌沾染。这一下我们被迫另起炉灶,打开冷冻 箱,再找啮齿类组织材料。这次使用的组织块含病毒量特小。说实在的,我有 点儿泄气。唐娜每次在培养基里加入一份新的病毒,每次像变戏法似的,一眨 眼就没有了,更别说指望病毒老老实实繁殖了,连留它呆上一会儿它都不干。 按正常程序,我们隔两三天换一次细胞营养『液』。唐娜却认为让『液』体留在那里, 留多久也不至于有什么损失,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也许数量一大,病毒会出现 也未可知。再就是病毒的存量也应比一开始时增多,希望能加快事情的发展。 但是往组织培养基里添加病毒是非常细致的工作,多了少了都不合适,要恰到 好处才是。少了不会产生什么。多了,病毒自身干扰,反而破坏繁殖。

    这就像果农知道摘苹果的量该怎样掌握好,才能每次运往市场时,保证都 是带粉含『露』刚下树的鲜货。一个科研人员也应该知道病毒成熟该采集的恰当时 机。时机是一切。整个『操』作过程全仗摆弄自如的熟练能力。好在唐娜是个大能 人。不但如此,她比谁都沉得住气,坚持心之强,没得说的。

    大多数织培养基只能支撑上五六天,否则后继乏力。“维洛 e6”有反弹力, 恢复『性』强。我们决定冒一次风险,等上两星期,不去理它。正常的做法,隔不 上几天,得搬动一次,更换新细胞,照行话的说法是转种或移位。我们自作 主张不是没有理由的。说起来很简单,我们认为对这种病毒有个掌握火侯问题, 不到时间是抓不住它的。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多次换『液』,反而把它冲刷掉呢? 实验的时间无妨长些,甚至几周也可,关键是把繁殖病毒必须具备的环境条件 尽量保持好。唐娜一心扑在上面,想得周全。现在却仍是谁也说不好。什么都 长不出来,是完全可能的事。

    每次我们检查那些感染了的细胞,总能发现细胞上多了一些黄晶晶的物质, 粘得牢牢的。我们等待的就是这个,这说明确确实实有了更多的病毒粒子了。 我们当然精神倍增,劲道十足。我们用新细胞转种,不断移位,深恐再发生沾 染上什么之类的意外。

    病毒在发展,我们心中的期望同样在发展。离我们设想的该把这些细胞请 到电子显微镜台面上让病毒亮相的时刻不远了吧。要是幸运的话,从此得识 病毒的真相,我们就成了历史上首先发现它的人物了。 一直挨到快半年了,终于这一天来到了。我们觉得全过程该告结束了,于 是决定从培养基的容器里取出感染物体,放到一种叫做脱水鼓胺的固寇剂中, 让病毒死去,确保进行下一步试验的安全。固定剂的第二个作用是稳住病毒的 原有结构,在电子显微镜观察时,不至于变形或失真。一切就绪,我们的电子 显微镜专家厄斯金·帕尔默(erskinefalmer)把我们珍贵的样本接了过去。

    厄斯金个子不大,活语不多。连说话也细声细气。他在研究病毒结构方面, 成绩极为可观。帮我们进行本项目自是最佳人选。只有把足足化了半年心血的 实验初期收获,交在他手中帮我们查清究竟是否成功,才能睡得着觉。终于 把材料交到厄斯金的手中了。此时我的心情说是混身颤抖也不为过,面对最后 裁决,怎不紧张,万一病毒不『露』面,半年工夫岂不白干?从准备材料上镜到能 上镜观察,这是一个需时两三天的过程。先得用特殊化学品加以固定,再涂上 重金属,作为病毒的保护层,否则经不住电子轰击,没法清晰显示材料面貌, 最后嵌入硬塑料中,等硬塑料成型。这份材料还得切割成极薄的薄片。上显微 镜平台供观察的就是这些薄片。观察人员最后看到的并不是病毒本身,而是由 重金属涂层映『射』出的病毒结构。

    不安的三天熬过去了。厄斯金已把电子显微镜准备妥当。大家都来到暗室。 包括唐娜、厄斯金和我自己在内,一共 5 个人。有的电子显微镜专家生怕分 神,往往高挂免进牌,不许旁人入室。厄斯金了解我们的心情,破例了。我们 都站在他椅子后面,从他肩膀上方望过去,盯住绿『色』萤屏。萤屏上出现什么也 就是电子显微镜能向我们揭示的什么。

    电子显微镜两侧各有一个很大的黑『色』旋钮,厄斯金抓着转动了好凡分钟才 把纵向宽幅和横向宽幅调整合适。

    我们瞪圆一双双不懂行的眼睛,只希望能看出一两个结果来:要未是一颗 病毒粒子的真相毕『露』的对称图像,要未是密密麻麻布满微小凸状抗原的病毒全 身的外廓。我们知道病毒外壳的轮廓千变万化,吃不准它会是个什么形状。萤 屏上出现任何圆乎乎模样的东西还得仔细研究它的细微未节。否则只能说它大 致上是何种病毒。也许它只是一种砂状病毒,如同拉沙热病毒一样,都是生 存于啮齿动物之中。我们始终同厄斯金一起目不转睛地盯住电子显微镜的萤屏 看,直到把眼睛都看花了。此时,大家都默不作声,太明白了,看不到什么病 毒之类的东西了。小小的一间房里塞满 5 副汗流侠背的身躯,像是开始冒蒸气 了。我们紧张得要命,让我们能看到点什么吧。

    什么也没有。

    还是细胞。没劲!就是没有病毒粒子,一颗也没有!

    灰溜溜回转实验室。怎么办?不过,我们肯定那里面一定有东西。

    用萤光染料,看照明显微镜,可以看见病毒『性』物质闪亮得像新英格兰大雾 中的灯塔似的。现在,我们得提醒自己:对别的病毒来说,浓度只要每毫升『液』 量含 1000 到 10000 个病毒粒子,就能看见堂堂的萤光,但是,在电子显微镜下 想看到一个病毒的话,每毫升『液』量的病毒粒子数决不能少于一万!

    别无它途。还要提高浓度,取得更大的病毒粒子量。可以使用超速离心器 使试管里的病毒粒子快转到沉底。超速离心器可以达到一分钟十万转的转速。 我们一般实验室的离心器的转速概念不过一分钟 5000 到 10000 转而已。超速 离心器可以使病毒量的浓度提高十到百倍之多。也许,靠这种办法可以提供足 够的数量。

    是走下坡路吗?应该这样看:解决这样的问题本来就是件旷日持久的事。 其次,还有别的方面也得考虑进去:避免危险,确保安全!对高浓度的病毒进 行高速度的离心处理,要冒很大的风险,第一,全是十足的纯病毒粒子,二是 离心作用的能量太大。万一玻璃碎裂,外泄的将是充满感染物质的烟雾气体。 为了小心起见,非得在第四级病毒实验室里试验才可靠。唐娜的保护措施一是 宇航服,二是她的老到经验。虽说是风险,只要考虑周全,心中有数,她心甘 情愿地觉得值得一冒。

    平时常说的一线希望的一线两字用在这时,太确切了。事到如今,怎么说 也不甘心就此罢休。又过了好几个星期,这才出现我们想得到的小小“屎粒”, 小得几乎肉眼难以看见,就在试管底部粘着。看来这就是超速离心器发挥功能 作出的贡献了。取出来的微型“屎粒”放入脱水敖胺中精心保存。下一步又 得看厄斯金的了!

    给小屎粒作好上镜准备,共花三天时间。待到万事齐备,他仍请我们现场 观察。

    我们再度来到厄斯金的电子显微镜的小小暗房。当时刚过晌午不久。大家 睁大眼睛向厄斯金在萤屏上扫描出来的图像张望。他先后有序地把加工好了的 材料切片,依次放上镜台,不断旋动显微镜旋扭,搜索图像。一个针尖大小的 病毒足以以十亿、百亿计数,何况我们的针头太小了。只要少掉一点点,就完 全可能失之交臂,错过相逢相识的机会。厄斯金的工作是审视每一平方毫微米 (即纤,等于 10 亿分之一)的品样。无论如何要设法找到哪怕只是一个病毒 的外罩(外壳)。哪怕只是病毒膜片上突出的一丁点尖端也行。病毒的直径大致 在 20 到 250 毫微米之间。一个毫微米即 10…9 米,可想而知扫描搜索花工费时, 我们几个,只能瞎捉『摸』厄斯金可能看到什么了。

    厄斯金办事向来按部就班,细致认真。说好吧,也真叫好。可是,有时拘 泥细节,一丝不苟,严格得让人实在受不了。但是,他的这些方面,却正是一 个电子显微镜专业人员必需具备的基本素质。要知道,一次放像就会出现千千 万万、五花八门的大小形状,而其中大部分与搜索主题无关或关系甚少。然而 对每一个线条弯弯曲曲得难以名状、甚至简直一团糟的形状,都不能放过,一 定要捉『摸』、细查、深究,认准确非我们苦苦找寻的病毒之后,才能放行。有时 候可能只出现病毒粒子的一部分,因为另外部分已遭破坏。即使真正的病毒完 完全全站在面前,也需要真正懂行的专家才能识别。我们虽在黑暗中站着,而 厄斯金正在忙着把所有排列成都像是病毒一家子的那些魔幻形象、七扭八歪的 细胞模样和细胞碎块逐一清理剔除。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发现厄斯金盯着我们其余这些人都茫然不知的什么东 西。我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我能感觉到厄斯金这次真是见到了我们朝 思暮想的光辉圣杯了,他集中注意力,正在接近它,准备好,只等远近一合适, 就照相。这时,他抬起头来。

    “这里肯定有些病毒的模样。”他说道,说得很慢。“兴许有门儿。”我像 是听到了大家的脉膊齐步砰砰猛跳,也许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帮帮忙,厄斯金,”我恳求道。“让我们大家都见见。”我真成了热锅上的 蚂蚁,站不住了。

    我忘了厄斯金不是肯随便被催促的人。他先得自己认准了,然后才向我们 大家公开。 又过去了几分钟,他喀咯扭开了萤辟,让我们看图像,自己亲眼看。

    “花生米。”我脱口喊道。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病毒的这副模样。

    厄斯金望我一眼,显得心情并不轻松。 “说实在的。我认为这是班尼亚病毒,我不能绝对肯定。此时我且把它放在 那一家族里”班尼亚病毒属包膜类病毒。其外膜并非自生,而是来自掳掠。当 它感染细胞时,同时割占部分细胞体质,用以裹作外衣。包住核心周边。病毒 本身所有,仅此而已。包膜通常呈圆形,在为上镜加工切片过程中多次拉扯移 动,最后在电子显微镜中显像时,外形变化多端,包括此时此刻出现在我们面 前的花生壳模样。 照理说,按图索骥指的是一定的模样,说明一定的种类。病毒的形状自然 是病毒类型的标志。如果厄斯金估计没错,确是班尼亚病毒,那也可以说是我 们找到并亲眼得见的属啮齿类所有班尼亚病毒的首例。从此“汉堂”有了可以 归属的自己的病毒群(类)。

    肾综合症出血热患者的血样,以前都拿我们已掌握的班尼亚病毒类试过, 却未发现有任何反应,这说明厄斯金现在抓住的这一种班尼亚病毒的结构和化 学成分同我们迄今为止已经掌握的种种班尼亚病毒都不一样,当然,班尼亚病 毒种类很多,新的还在不断冒出来。但是,都属于动物病毒这一点是肯定的。

    这样说来,我们解开了部分疑团,又把握住了一种在世界许多地区导致严 重疾病并造成死亡的感染。同时我们也证明了唐娜研制的、经她长期反复实验 改善了的组织培养基确实可靠有效,即使在今天,仍无愧为采集“汉堂”病毒 和繁殖诊断用抗原的标准方法。这类新的病毒也因此得以以朝鲜江河命名。贺 王李和卡尔就是在那儿附近捕得当时终于分离出这类原始病毒的鼠类的,正是 有了唐娜的这一套培养方法,全世界才得以分离出和采集到成千上万种病毒。 “汉堂”类病毒逐步揭秘,对它们基因构成的了解越来越多,研究人员因此而 得以研究出一种又一种的接种疫苗。 从小小暗室中的初次会面起。连续几个月,我们忙于给同行们通报,把洁 净的病毒和细胞线分发给在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和比利时、法国、英 国和日本的同事,他们那里也在进行这方面的类似研究。

    说句带讽刺意味的话,要是这些科研成果晚发生十年的话,我们肯定不会 如此慷慨大方。我们会申报专利,把分离病毒的方法据为已有。即使这些方法 同美国『政府』实验室又经改进的新措施相比显得过时,也总还是版权所有、仿用 必究。 年仍然是另一个年代。科学方面共同合作和互相协助的精神在全世界许多实验室之间仍然闪耀着光辉,至于够不够应有的亮度,那就不去说它了。 埃里克·杜尔伦(ericdournon)是一位传染病医生,自己在巴黎设置了 一个小规模的实验室。虽说经费短础,人手不足,成果却不少。埃里克是第一 位研究并发现退伍军人病—— 肺炎的科学家。1980 年时他曾到“疾病控制中心” 访问。我建议他更上一层楼,一定在法国范围内找一找肾综合症出血热。我感 兴趣的是第一次世界大间在皮卡第(picardy)战壕里出现过的肾水肿疾病,想 找一找如今还有没有类似的这种疾病。

    埃里克同我成了挚友。他是法国人,个子不高,深『色』头发,深『色』皮肤,天 生一副高卢人的英姿。他做事敢闯,天不怕,地不怕。拿他后来教我在科西嘉 水域戴着氧气面罩潜游一事来说吧,方法简单得出格,但很得要领。他先给 我说说要点,大概前后花了 10 分钟吧。接着就一下子把我推进水里。他说他也 是用这种方法学会的,他『性』格多面,智力极高。他可以边坐着钓鱼,边一支接 一支地抽烟。有意思的是他并不意在引鱼上钩,而是借此机会动脑筋思考他的 问题。所以,他基本上是空手而返,一鱼不获。不管怎么说,这一点我们两人 有共识!钓鱼是一门哲学,不是运动。

    经过一番意见交换,双方同意,由埃里克在法国找找症状较为轻缓的这类 病症,比方类似斯堪的纳维亚出现过的那些流行『性』肾病。据已知情况,俄罗斯 大部分地区也多有这类疾病,致病恨源是啮齿类一族,叫肝的一种大田鼠,有 个学名叫 clethrionomys,读起来是克里斯里奥诺密(音译)。其状红『色』体小, 颇有逗人喜爱之处,其所以得名河岸田鼠,因举凡欧洲各处河岸和树篱所在, 必有这些者鼠的踪迹。

    埃里克的条件是暂不敲定,由他寻找起来再说,只要是差不多的就成,并 不一定要同朝鲜和中国的完全相同。后两种的症状要厉害得多。

    埃里克离开亚特兰大后,对这个新问题十分热心。他本来爱东张西望,捉 『摸』各类新的疾病,我提出的肾综合症出血热对他正是很有意义的挑战。

    大约过了 4 个月,埃里克给我送来一组血样,说是从他在巴黎护理的病人 身上采集的。 病人得的是急『性』肾衰竭。据埃里克说,病人原是个办公室职员,在号称香 摈之乡的中心地区兰斯(rheims),自己置了一所别墅。这是个小村落。这次 是他去那儿过周未得的病。问他时,病人答称在那儿曾劈过木柴。地点是在谷 仓里。那谷仓关闭了有一段时间了。回来后三个星期左右,他开始发热,发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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