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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级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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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动一时,对医院来说将是可怕的 灾难。

    但人们对安全的必要不甚理解,或漠不在意实在可悲。你无法让前者遵守 警告,而后者却闻风而去,拒绝照看病人。阿格汗的护士们表现出『色』,他们既 不恐慌也不袖手旁观,而是遵循我们的指导。这一点甚至比医生强。有些医生 什么也不听。

    我和乔最忧虑的是我们见到这两个外科医生时。他们已病了四五天了。在 南非行医的经验告诉我们,雷巴抗病毒素对这种病有疗效,但早期用『药』疗效 最好。从杰米尔汗和沙菲克的情况看,静脉注『射』雷已抗病毒素也许还有希望。

    杰米尔汗继续说:“费希尔。贺克博士和麦克科定密克博士及医院的医『药』指 导米尔扎医生(dr。mirza)来视诊时,我把整个染病经历都详细说了。当费 希尔博士说:‘你们肯定染上了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时,我如释重负,至少有 人诊断出我们到底害了什么病。现在当务之急是弄到雷巴抗病毒素。但这种『药』 的注『射』剂在巴基斯坦没有,能找到的只有胶囊。费希尔博士火速派人找来,立 即给我们服用。”我对他们说无论如何要每 6 小时服用一次『药』,如果无法吞咽, 我们会用注『射』剂。与此同时,我们询问了全国的医疗机构,但一无所获。我们 又试了试新加坡和欧洲,猜想他们那儿可能有,仍毫无收获。

    杰米尔汗说:“费希尔博士说,如果能弄到注『射』剂,他们还有存活的希望, 但对胶囊却不敢保证,他们可能会死,但必须一试。等找到注『射』剂就马上换过 来,我妹夫联系了美国雷巴抗病毒素生产厂,让他们寄一些过来。等四五天后 『药』运到时,我们已经见好了。当我问妹夫费希尔博士对他说些什么时,他并没 讲实话,只叫我们不必担心,等我康复了,他才说连费希尔博士当时也不知道 我们能不能活下来。”即使只服用胶囊,两个病人仍恢复得不错。但另一件事情 又让我们不安。奎达医院一位清洁工在清洗了那次手术后留下的沾满血迹的手 术衣后,生病歇在家里,我马上想到了在尼日利亚的阿巴城,一次手术后,一 个实习护士清洗手术室布帘时染上了病,做手术的两个外科医生死亡。

    我们立即打电话给奎达医院,院长亲自找到了那名清洁工,同他乘机飞到 卡拉奇,让他住进了阿格汗医院,安排在那两位外科医生对面的病房里。当我 给他检查时,发现他居然跟另外一个病人住在一起,我立即进行了隔离。

    不必询问病史,我一看就知道他染上了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他已开始便 血了,身上显出大块瘀斑…………紫『色』的皮下渗血。我们立即给他服用了雷巴抗病 毒素。

    幸好我们及时地发现了他,用『药』后效果不错。病一好,他就离开了奎达医 院,发誓再也不回这个危险的地方工作。不过,后来我们听说他又回到了那里, 干着老本行。

    杰米尔汗说:“我们能活过来简直不可思议。当时我们不仅出血,皮肤坏 损,而且腹部与手臂都出现斑点。我们不敢上厕所,害怕便血导致大量失血死 亡,也不敢刮胡子,连刷牙都害怕出血。足足两三天,我完全丧失了意识。我 妹夫不时从深睡中把我弄醒,看我是否活着。当我发现脉搏每分钟只有五六十 次时,我让医生给我做心电图。因为病毒可能会侵染心肌。我看到『尿』『液』变黄, 担心并发黄疽。但费希尔博士安慰我们说因为没喝水所以『尿』『液』发黄。又一天我 感到下腹疼痛,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病人肿大发暗的肝脏,我们的肝也可能和他 的一样。”“七八天后,疼痛感消失了。费希尔博士身着便服走进病房。没穿白 大褂,也没戴口罩。她同我们握手道喜,说:‘你们已经康复了,可以出院了。’ 不过要继续服用雷巴抗病毒素,并休息六周。那六周里,我们即使与朋友们 坐上一小时也会感到疲惫。六周后,我们彻底康复了。并返回医院工作。回到 家,我妈妈奇怪地问:“你去哪儿了,在医院忙了这么多天不回家。快好好休息 吧。”许多人都劝我不要去门诊,不要去私人医院工作。 但我身体好了,没问题。我们都瘦了许多,所以一回家就不停地吃,有时 7 天吃五六顿。”“两个半月后,我结婚了。也许我不应该此时结婚,因为可能会 传染给我大太塞玛。 不过费希尔博士说这没问题。”“在阿格汗医院的那七天如同恶梦,我那位 死去的朋友的不幸时时索绕在心。”整个谈话过程中,沙菲克医生一直沉默不语。 我们请他谈谈,他说:“杰米尔汗讲出了一切。不过我比他更消沉。我的妻子也 非常抑郁。杰米尔汗当时还没结婚,而我已结了婚,有三个孩子。如果我死了, 他们怎么办呢?准来照顾他门?从一开始我就无法不想这些问题。”已过午夜。 我们也像深夜一样沉默无语。然后互道珍重,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第一卷 35。两个世界

    苏珊帮助救活的两位感染了克里米亚刚果热的外科医生以及同他们一样的 医生。对一个发展中的国家是无比珍贵的财富,他们是国家的希望和医学界的 骄傲。聪明好学,勤奋工作,救死扶伤,他们的创造确有成效。我们招聘来阿 格汗大学流行病学研究项目的人员是新近毕业的医科学生和年轻医务工作者。 他们也都热情好学,不畏艰难,永不疲倦。他们渴望有所作为,并愿为此而冒 风险。最值得称赞的是,他们乐意留在自己的国家工作。

    阿格汗大学自成立以来,已办成了一所良好的医学院。培养着优秀的医务 人员,但和其他医学院的毕业生一样,有些学生寻求到西方进修,其中不少 入便一去不回。我们则鼓励学生留在国内工作,为国家一片空白的公共卫生事 业做开拓工作,从中找到奋斗的乐趣与人生的满足。如果他们去西方作实习医 生,或住院医生,能救治多少人呢?而在国内,即使只作一名三级护理医生, 也能救死扶伤无数。如果有更多的人投身流行病学领域,那么总有一天,落后 的事后治疗将被事先预防所取代,从而节约宝贵的医疗资源。使之更好地服务 大众。

    在巴基斯坦,对病毒学的研究与实践等于零。苏珊白手起家,在阿格汗大 学医学院创建了病毒学系。像我一样,苏珊带着年轻人在她的实验室以及我们 的公共卫生研究项目领域工作着。我们的规划,从对痢疾、肺炎与肺结核(该 国死亡率最高的疾病)的研究,到骨折、烧伤、伤残的治疗,以及城乡贫困人 口的医疗救济。第一年我们培养了六名学生,支持他们出去独立追踪病毒, 其中一名学生,阿米尔·贾伍德·汗(aamirjavedkhan)被派到最偏僻的惮 路支山区沙漠,在牧民中追踪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任务很艰巨,但他欣然前 往。

    阿米尔在给我和苏珊的报告中说:“1995 年 8 月最后一个星期,惮路支省 巴尔汗县的牧民塔吉·穆罕默德(tajmohammed)像往常一样到周围山上放羊, 回家后对家人说觉得身体软弱有点发烧。”不容置疑,阿米尔是我们最好的学生 之一。他已通过了赴美深造的考试,但最终放弃移民机会,留在家乡工作。他 英俊健壮,有着乌兹别克人的圆脸和闪亮的黑眼睛。在多次大型调查中。他表 现出『色』,包括在信德(sind)监狱调查艾滋病,以及调查 c 型肝炎。

    到游牧部落调查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的想法始于我们那次在奎达旅馆中的 聊天。当时我因感冒卧床休息。杰米尔汗,沙菲克,阿米尔和苏珊在房间里碰 面,谈到了追踪这种病毒。调查是必要的,但是从何入手呢?我突然想到了, 说:“牧民。”前几天,我们在阿格汗大学医学院幽静的庭院里遇到了一位惮路 支牧民。他身着传统的牧民服装,头缠艳丽的穆斯林头巾,外罩白『色』长袍。他 告诉我们他们那里死了很多人。

    阿米尔就是为此前往山区的,他最终到达了一个叫科鲁(kholu)的山谷。

    在报告中,他写到:“路太难走。从奎达到这里需要走 12 小时山路。路窄 得仅能容身,两旁的山壁伸手可及。没有旅馆,幸好我们找到了『政府』的招待 所。这里人烟稀少,但景『色』美丽。这里是干燥的山区沙漠气候造成昼暑夜寒, 夜里冷到零度以下,白天满是阳光,因此不宜生长粮食作物,蔬菜很少。但山 坡上下散布着座座帐蓬,还有骆驼和山羊。惮路支山绵延广麦,延伸到阿富汗、 伊朗和巴基斯坦等大片地区。当地人善于编织美丽的挂毯,刺绣也美妙绝伦。” “这里缺电少水,更没有油气燃料。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距此不到两百公里就 是苏伊(sui),巴基斯坦最大的天然气田,但这里的百姓根本享用不到。阿富 汗境内的战火近在边境,也使牧民们不得不放弃每年夏天到高地草场放牧的传 统,只得在风沙不绝的低地挣扎求生。至于遍布世界各地的西方象征——可口 可乐广告,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原始的自然之美与艰难的牧民生活震动了阿米 尔。他的同情心与生俱来:乌兹别克人从北方的阿富汗和苏联迁来,紧邻惮路 支山区,很多部族有着共同的痛苦命运。

    报告继续写道:“在接下来的两到四天时间里,塔吉·穆罕默德越发虚弱, 严重背痛。起初他只想在家休养一下,到了 8 月 28 日,他的牙床开始出血,于 是家人驱车半小时把他送到巴尔汗镇的公立医院。医生检查后,认为是毒蛇咬 伤,需要抗毒血清,但巴尔汗镇没有。于是他建议把病人送回科鲁,车开出 50 分钟后,病人开始流鼻血了。 月日下午两点,塔吉·穆罕默德到乌斯曼医生(dr。usman)的诊所求诊。乌斯曼医生检查了病人,并用一种混合草『药』清洗了出血的牙龈。但是到了 第二天,病人开始吐血,乌斯曼医生找来两位同事会诊,三人一致认为是当地 特有的小蛇咬伤的,伤口不易觉察。他们为病人注『射』了抗毒血清,并建议病 人到木尔但城(multan)的大医院就医。但塔吉宁愿回家。不久,他死在了家 里。他的兄弟可汗·穆罕默德记起了病人死前身上遍布青紫『色』斑痕,肚子上有 血红的斑点。

    塔吉·穆罕默德生病时,他的兄弟可汗一直陪伴身边并为他擦洗血迹。在 病人死后第二夭,可汗身体发虚,腹痛并出现腹部红斑。背和膝关节也开始痛, 但三天后,他康复了。

    而乌斯曼医生则在 9 月 2 日开始发病。虽然他感到虚弱,身体痛,仍抱病 出诊。5 日一早,他的叔叔注意到他的牙龈流血。鸟斯曼医生才告诉家人自己 可能从塔吉·穆罕默德身上感染了某种病毒。家人送他到德拉加齐汗(deranghazi khan)城尤苏夫医生(dr。

    yousuf)的诊所里。尤苏夫医生化验后发现他的血小板只有一万六千(正 常指数为二十万。建议他转往木尔旦城的尼什塔医学院(nishtarmedicai college)附属医院。等他到达那里,却找不到医生就诊。等他被安排进家庭医 科病房时已是 6 日午夜。他被当作伤寒和疟疾治疗,毫无疗效,依然高烧不退, 血小板数仍低落,当时他神志清醒,尚能进些饮食,但从 7 日早晨开始,直肠 整天出血,只好输入五个单位血浆。就在主治医生准备将他转往卡拉奇的阿格 汗医院时,他已大口吐血,晚上 8 点 30 分,乌斯曼医生在尼什塔医院去逝了。

    在他去世前两小时内,大约四五十位亲友成群到床前探望(就像在非洲一 样,在巴基斯坦,疾病与死亡并不是隐私。床边血迹斑斑,许多来探望的人都 接触了充满病毒的血『液』。遗体被运回科鲁埋葬。五大后,其中的一位亲戚贾旺·沙 (jaw;indshah)开始发烧,被诊视过塔吉·穆罕默德的医生奥兰泽布 (aurangzeb)诊断为蛇咬。疟疾化验亦呈阳『性』。第二天,病人牙龈出血,被转 往德济汗市民医院(ixikh;1no、利hospiial)时,血小板数目极低。9 月 19 日上午,他开始流鼻血,并持续高热。当天中午就去世了。 遗体运回科鲁下葬。下葬前,他的叔叔阿齐姆汗为他洗了身子。”读到这, 我们数了数受害人数,10 人染病,其中,1 人死亡。阿米尔总结道:牧区的虱 蝇及其他吸血寄生虫寄生在羊、山羊和骆驼身上,传播疾病不可避免,并完全 有可能从木尔传播到卡拉奇,因为两地乘飞机只需一个小时。而从卡拉奇到欧 洲仅为 8 个小时;到美国 13 个小时。地理不是保护屏,银行存款也无法让疾病 退身。如果我们忽视了发展中国家的疾病疫情,西方世界也将难逃厄运。卡拉 奇,我们现在居住的城市、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前往卡拉奇的市民医院得经过一番努力。狭窄的马路上拥挤着轿车、公共 汽车、四轮推车、三轮摩托车以及驴子和骆驼拉的平板车。这条旧的邦达路通 往海港和医院,沿途是残墙断壁,摇摇欲坠的危房和四溢的脏水。

    巴兹米医生(dr。bazmi)是阿格汗大学专攻公共卫生的小儿科医生, 今年 30 多岁,身材瘦长,为人热情,办事认真。由于多年与贫困和官僚体系作 斗争,面容惟淬,虽然阿格汗大学医学院刨建伊始他就前来工作,他还是将这 所市民医院视作生身父母,因为他是在那里完成医生培训的。隔些时候,他就 回去看看,现在他开着车,看着窗外糟糕的路况。 “我开车时一向都关上车窗。

    窗外『迷』漫着车流排放的有毒浓烟。巴兹米说,人口爆炸导致污染严重。最 近一项研究表明尽管海风吹拂带来新鲜空气,长拉奇仍是世界上空气铅含量最 高的城市,原因是汽油含铅量高出任何国家。

    市民医院破旧得像一具衣衫槛楼的骷髅,外墙剥落,大厅昏暗,需要重新 粉刷。巴兹米说,像巴基坦许多公立医院一样,市民医院这几年快速老比。他 认为是医疗体系的『毛』病。医疗人员的升迁不是凭医术而是靠拉关系。『政府』没能 有效地运作整个医疗体系。医学院不重视预防医学与家庭医学,只偏重培养专 科医生,以开诊所为目标。另外,巴基斯坦国民生产总值用于医疗与教育的预 算不足百分之一,而军事预算则高达百分之三十五,另有百分之三十用来偿 还外债。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存在的问题我们都有,又都解决不好。”巴兹曼说。

    市民医院是卡拉奇成上千万贫苦百姓最后的求医之所,就像金沙萨的玛玛 那『摸』医院,弗里敦的康挪特医院,阿比让的特雷奇维尔医院及基奎特的公立医 院一样。基奎特是最近一次埃波拉病毒流行的地方。和无数发展中国家的公立 医院一样,市民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回『荡』着小孩惊怕的哭声和伤病者痛苦的呻『吟』 声。一些女人身着艳丽的传统服装,有的则一身黑衣,都蒙着面纱。男人穿着 各异,或身著西服,或传统长袍,头戴围巾。不管何种打扮,这些男男女女都 因贫困和疾病来到这里求医问『药』。病人在这里看病虽不收费,但『药』费及其他费 用还得自己承担。

    市民医院有 1700 个床位,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医院。伤寒与霍『乱』患者最多, 说明清洁的用水与饮食没有保障。医院不提供伙食,只能由患者家属带来。

    “这样最好了。”巴米兹干巴巴他说。

    由于资金紧张,医疗用品与血浆来源奇缺,因此针头与注『射』器被反复使用, 血浆未经鉴别就用于输血。卡拉奇医学院的学生最近发起了为贫困病人募捐的 活动,“我们感觉,我们关注”的标语醒目地挂在血库的墙上。

    就像非洲和亚洲的超级大都市一样,卡拉奇也是在瞬间成长起来的。1947 年巴基斯坦独立时,卡拉奇还只是一个人口 30 万的港口城市。现在人口已接 近一千二百万,每年仍以百分之六的速度增长着。自八十年代初,人口普查就 不曾进行过。该国的『政府』职位空缺,预算,议会议席的数量都根据部族人口分 配。由于部族及各省之间冲突频起,『政府』不愿意再普查人口。长久不息的政治 与民族紧张造成每晚都发生警民冲突,不是受伤、拘留就是死亡。巴米兹把这 些称作“低级内战”。这样的暴力冲突在世界新兴各大都市都有发生。暴力是穷 人与被压迫者最后的斗争手段。

    在非洲和南美洲上演着相同的悲剧。农民放弃了土地,到大都市寻找工作。 作为商业中心,卡拉奇不断吸引着中亚、南亚甚至苏联人前来谋生。无数外来 人居住在被你作“蚕食物”的违章房屋里,警察拆了又拆,他们盖了又盖。

    人口的增长和外来移民使早已无法负荷的基础建设更加崩溃了斥拉奇的夜 风总是吹来腐臭的气味,因为没有地下管道,阴沟里的污物满街流淌,自来水 不能生饮,许多地方仍需卡车送水,因为不是没铺水管,就是“水管侍修”。卫 生设施缺乏。粪便直接进入饮水与食物中。居民经常感染沙门氏菌、志贺杆菌、 霍『乱』、伤寒及其他肠道疾病,于是错误地服用广谱抗生素。使得许多病菌产上 抗『药』『性』。过去十年里,卡拉奇医院最常见的伤寒杆菌。用最便宜的抗生素即可 治疗,现在却对两三种抗生素产生下抗『药』『性』,同洋,南亚出现的一种霍『乱』新菌 株 0139,在卡拉奇用一般的磺胺付它已没有疗效。

    所以,一个牧民又能怎样呢?呆在荒漠的山谷里,连年的战火、讥饿和瘟 疫已经使生计无法维持下去了。还是到卡拉奇这样的大都市来碰碰运气,也许 还有一线希望。

    位于高级住宅区的阿洛汗大学医学院同地处市中心的市民医院相比,简直 是天壤之别。它有着亚洲次大陆最完善的设施。全部建材均为大理石、花砖和 装饰水泥,十年前兴建时造价高达三亿巴基斯坦货币。尽管医院为穷人设有慈 善床位,但总的说来还是面向有钱人,在巴基斯坦,没有医疗保险体系。阿格 汗大学设有医学院(医学院还附设公共卫生科学系)、护士学校、教育发展学院 及一所私立医院。所有建筑群中点缀着…个个优美的庭院,颇具信德式建筑鼎 盛时期的风格。红岩石墙采用沙漠式设计,即使正午,仍能遮阳,患秆和家属 常,在庭院中相聚闲聊。但和许多高级医院一样。阿洛汗医院也面临着济世救 人与收支平衡的两难困境。这是福利与经济的分裂症,没善良人可医。

    萨庐德·哈米德(saeedamjd)是个方辞温和的肠胃科医生,曾在英国 伦敦读研究生学位。他的低调的态度掩饰不往内心的焦虑,他已认识到他诊治 的肝炎虽是重大的公共卫生的问题,其实它包含着更多的经济的与社会的问 题。医『药』条件只是其中一部分问题罢了。他每周有五天带领一群院医查房。

    我们视察的第一个病人是个皮肤黝黑胡子花白的六旬老者,患有严重 b 型 肝炎。这种肝炎和 c 型肝炎一样,通过血『液』传染,慢慢破坏肝脏功能。不同的 是,b 型肝炎有疫苗,问题是在巴基斯坦这样的国家里,疫苗注『射』尚未开展。 这位老人在过去几年里已经入院多次,现在只能做保守治疗,抽取腹水,注『射』 美元一针的白蛋白来提高血清蛋白数。这种治疗也只是权宜之计,无法恨治。萨依德说,这样治疗所花的费用完全可以给 50 个人注『射』 b 型肝炎疫苗。而 萨依德不得不给很多这样的病人以如此的治疗。

    第二个病人也是一个晚期肝炎患者。这位 52 岁的『妇』女也多次入院,每次 都看不同的医生。这是另一个问题。当地居民没有固定的家庭医生,不能在 发病早期给予及时治疗。第三个病人不仅肝功能衰竭,而且丧失了肾功能。这 不是偶然病例。经常输血或洗肾的病人,通过未消毒的针头感染肝炎的机率很 大。

    萨依德说:“我们不断告诉洗肾中心要为 b 型和 c 型肝炎病人提供不同的 洗肾机,尽可能减少传染的人数,但经费不足,洗肾中心只有 b 型肝炎患者专 用的洗肾机,c 型肝炎患者没有。

    这又是一个因穷困而滥用西方科技的例子:公立医院没有肝炎疫苗,却有 洗肾设备。

    萨依德和医生们走下楼梯来到急诊室巡视另一个病人,也是一位肝炎晚期 患者,两天前入院,现在开始吐血了。这位病人住院后第二天觉得病好了就 出院了,回到家立即开始吐血,只好又回来。

    萨依德说:“如果当初他不出院,医疗费会便宜得多。但也不能怪他,在医 院每一秒钟都要花钱。”距卡拉奇办公楼、银行和精品店林立的市中心几里的 地方是被叫作“伊莎纳利”(essanagri)的贫民窟。乌尔都语为“凯奇阿巴 地“(katchiabadi),意思是临时窝棚。阿格汗大学医学院社区卫生科学系在 卡拉奇为五个贫民窟服务,伊莎纳利是其中之一。派驻在此的负责人为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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