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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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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这有什么!”安婷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吧?咱们许老板还在外面包了“二奶”呢!咱许先生这还是好的。有些外企里,漂亮得的女人都被老板都睡过……”
    赫娜和那女人吵得正激烈。
    “那么你说,你这婊子干吗勾引我老公?”那女人脸色铁青。
    “我看得起你,你要是对面旅店的野鸡,我会勾引你老公?美你!也不撒泡猫尿照照,瞧那臭样!以为你那奶子比别人大多少,我照样养得起他,有本事你去告呀!告诉你,老娘还要给他生孩子,哪像你这骚货,长了个臭X,可连孩子也生不出来。”
    “你……”女人冲上来就要打,许先生忙拦住,许太大一腔怒气泼到他身上,“你这没良心的,你当初跑到香港,吃谁的? 喝谁的?靠着老娘找个立足点,脚跟还没站稳就要蹬开老娘,哼!”,
    许先生气得握紧拳:“住嘴!你……”
    “好啊,你也敢管起老娘来了!我让你爱她!我让你爱她!”女人说着话,手向兜里摸去。
    “枪!”众人齐声惊叫。
    一声枪响,似乎射中了赫椰左胸。赫娜被那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倒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赫娜!”许先生一般地扑了过去。众人栅栏般地围了上去:
    “快送医院!”
    “快叫救护车!”
    一朵暗灰色的云从天际抹去,阳台上的两只鹦鹉哀鸣起来……
    救护车来了,抬上一具尸体……
    阿拉在恐惧中惊醒过来,他匆匆跑到楼上去看柏敏……
    “呃,阿声。”柏敏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我怕!我怕!”哭了起来。
    “不要哭,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阿拉抚摸曹她的秀发,“走,回家去。”
    “我们的家?”柏敏仰起脸儿。
    “是的,”一个月了,阿拉还没回他那间小屋子。
    她给自行车充了气,带柏敏回去。门锁着,阿拉打开了。柏敏很仔细地打量着房间,发出了一声赞叹:“好漂亮!王姐真是聪颖、智慧、灵巧。”
    “走,去买些菜,煤气还有吧?”阿拉看了一下气压表。
    他们在市场上逛够了,转了回来,房东已经下班:“哎呀,阿声,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那天,你大开着门,电视也没关,还是我给关的呢。”
    “谢谢你了。”
    “说什么话?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什么谢不谢的。对了。毯子潮了吧?大阳这样好,快晒一下,搭在自行车上。对了,阿水呢?”
    阿拉脸立即扭曲了。
    柏敏忙接过:“他呀,回了家”。
    阿拉晒下毯子,看看电瓶里还有电,打开立体音响,小屋里立即震荔在立体音乐旋律里。房东走了进来:“瞎,没个年青人,就是少了份浪漫味!”他给阿拉一些花生:“朋友送的。”
    “峨,花生……”花生是阿拉家乡的特产之一,他对花生有一种浓厚的感情,他爱花生,就像爱淳朴的家乡人一样。
    家乡,多么温馨的一方热土……
    音响里换了支歌曲《一封家书》:“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现在工作很忙吧?身体好吗?我在广州挺好的,爸爸妈妈不要大牵挂……”
    阿拉的泪涌了出来,“咔嚓”一声,柏敏关下录音机:“瞧你,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阿拉抬起头,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今年春节……一定……回家!”
    “我也去!”柏敏倚着墙。
    “真的?”阿拉热切的吻在她的额上。
    吃饭时,柏敏炒了鸡蛋。阿拉最常吃的便是鸡蛋,他总吃不厌,而鸡蛋营养丰富,价格便宜。
    她再炒出鸡块时,阿拉已经吃饱了。她微微一笑,加了些辣椒,自己吃,阿拉不敢吃辣椒。而蚰钡镪少不了。为此。闹出一次笑话。去年一次午饭时,她给阿拉打饭,径是要了份带辣椒的菜,回来时。阿拉看也没有。挖了勺放进嘴里,大叫“哎哟,我的妈!”接着眼泪、鼻涕一齐下来,把她差一点笑死了,打那,阿拉直叫她“辣妹子”,再也不让她打菜了。
    想起这。她不禁笑出声。
    阿拉好奇地问:“笑什么?”
    “笑你这不吃辣的懦夫!”柏敏笑得更欢。
    “谁是懦夫?”阿拉不服,“小心嗅,你这辣娘子酸儿辣女,你肚子里,肯定是个千金!”阿拉不知何时叫她辣娘子了。
    “女儿有什么不好?”柏敏不高兴地问他。
    “哦,你懂不懂?若是女儿,她长到十六岁——二八妙龄,那时我三十多岁,风华正茂,走在大街上。挽着这么十漂亮女儿,人家会说,‘瞧,一对儿’,你吃醋倒不要紧,我脸上可挂不住。”阿拉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    。
    “咭。”柏敏捂着嘴笑了。她把鸡盛在碗里,坐下来吃饭。
    阿拉在她跟前蹲下,神秘地说:“老婪,你看过黄色录相吗?”
    “去。”柏敏有些害羞。
    “你怕看又想看,是吗?我告诉你,我这有呢!”阿拉过去找了一个进口片子,又看见那个他自己的,忙藏了起来,插上带子,他把门关上,把帘子也拉上,才打了开来,柏敏一把关上:“不要看,对孩子不好!”
    阿拉悻悻地换了个武侠带子。演得枯燥,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关了。他心中有一团躁动的火!
    柏敏洗过碗,却是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怀了孕后,一直嗜睡。阿拉闷坐一会,眼前浮起王小燕那小家碧玉的身姿,嫩生生的肌肤,他坐不住,索性出来了。忽然及其今天他报的夜大开学上课,便骑车去了夜大。今年他又报了名,他对知识的渴求是无法抑制的。上课还有两个小时,已有几个同学来了,在做功课。看上去虽然面熟却都叫不上名来。阿拉找个座位坐下,点上一支烟,拍敏是不让他抽烟的,他都是背着她偷偷抽上几支。
    一个穿了—身火红纱裙的女孩,把屋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阿拉也好像为她的热烈所同化,捏死了烟,招手邀请她坐到自己身边,女孩大大方方地坐下,男孩都投过羡慕的目光。
    女孩轻巧地摘下挂在眉上的富士康小说网。拿出课本、笔记。她很惊讶地扫了一眼阿拉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阿拉听课从不用课本,每节课他都事先仔细琢唐过,只记着一些不理解的地方,有目的的听一下。就算过去下,若哪一节自己看得轻松。来不来也就无所谓了。今天这节是新课,他还是来了,他身上那股燥热的激情炙烤着他,容不得他留在家里。
    “请问你的名字?”女孩是广东人。
    “阿拉。”他没兴趣问她的名字。又点上了烟。
    女孩沉默了,过了不多久,同学大都来。吵吵嚷嚷,乱得很。
    阿拉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便回了一下头,恰是一口烟喷在女孩脸上,女孩大声咳嗽起来。
    “哦,对不起。”阿拉连忙道歉,回头却见是和韦超要好的纪平华。
    “阿声,这几天在哪泡妞?”纪平华问他。
    “在中国?”阿拉揶揄、嘲弄的口气。
    女孩想笑,但感到有失礼貌,没笑出来。
    “嗨!谁不知道你在中国。”纪平华自我解嘲,又说:“阿声。把你的房子借我用一用吧?”他随韦超到过阿拉那间屋子。
    阿拉却是笑得令人肌肉发紧:“这年头,谁他妈的借房子?我问你。把你老婆借我用用行吗?”阿拉向他脸上喷了口烟,话也很粗鲁。
    纪平华脸红了,他的脸皮可没阿拉厚,他把阿拉的头扭了回去。
    教授进来时,教室里登时鸦雀无声,教授翻开他那缀满胶布的讲义,讲起课来。阿拉听得很糟。他的心一会儿飞回了家乡,一会儿飞向王小燕,一会儿看见了父母。一会儿又记起了王姐。
    一下课,不待教授出去,学生们“轰”地散开了。翻了桌凳的声音,砸痛了脚的声音,约女孩参加舞会的声音……深圳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同桌的女孩忽然问阿拉,似乎对阿拉的放荡和粗鲁根感兴趣。
    “OK。”阿拉扔下刚点燃的烟卷。
    他们一起去推车,女孩骑的是一辆小巧的车,咖啡色的车架,米黄的车座,有一种浪漫的格调。
    上了车,阿拉一手扶车把,一手揽住女孩的细腰,他感觉着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便又拿开了,两个人都蹬得很慢。
    “你就是厅声?”女孩忽然问。    ·
    “噢。你认识他?”阿拉问她。
    “听说过,他们都在法国。你怎么……”女孩欲言又止,转而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年青。”
    “你从法国来的,是吗?”阿拉问得很直接。
    “天知道你是否正确。到舞厅玩会儿吧?”女孩扭过美艳的脸,她的红嘴唇含着性感和诱感。
    “遵命。”
    “跳个舞吧?”进了舞厅后,女孩邀请他。
    “我不会。”阿拉有些慌神。
    女孩嫣然一笑:“试试嘛。”
    阿拉很不自在随她扭了几个,便要求退出舞池。女孩也感到他跳得勉强,便退了出来,服务生捧上咖啡。
    “你常到舞厅吗?”女孩问他。
    “是的。”
    “那你怎么……”女孩停住了,她想说:“那你怎么不会跳舞?”可这太没礼貌了。
    “哦,我只喜欢看别人跳。我喜欢看女人的大腿。”阿拉笑一下。
    女孩对阿拉的坦然很感到惊讶。
    又一个女孩过来坐在阿拉身边。“阿声哥!”她很亲热地叫,原来是柳妮。
    阿拉这才想起厂已不远了,又见安婷与大伟也过来。
    “阿声哥。”安婷也叫了声,挨着柳妮坐下。
    “怎么是你们俩?唉呀,你们这般好了。大伟可福着了。娶妻纳妾。我都嫉妒。”阿拉幽默地说。
    几个女孩都笑了。
    有人过来邀柳妮和安婷跳舞,阿拉便拉那尚不知姓名的女孩出来了。他俩干脆不再骑车,推到慢慢地走。
    忽然,女孩叫一声“到了”。阿拉抬头四下看了一下,觉得眼熟,忽然记起方芳就住这附近。方芳小姑娘不但聋哑,眼睛也近视得厉害。阿拉在那一度迷茫之时(便常送方芳回家,他希望有一位需要照顾的妹妹,就像方芳一样。方芳很敬重阿拉,但她怕时间久了影响不好,就拒绝了阿拉的好意。看到阿拉委屈地表情,她大哭了一些,自此,不敢正视阿拉那积满乡愁的眼睛,也便很少和阿拉来往,阿拉失去阿水后,很是痛苦,也不再理睬方芳。好像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阿拉,我要上楼了。”女孩看到阿拉正在出神,不好意思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我送你上去。”阿拉说,扛起她那辆小巧的自行车,“几楼?”
    “四楼。”
    楼梯很黑,拐角上安了几盏昏黄的电灯,毫无生气地散出一点光。
    两个人走得很慢,女孩扳着阿拉的手,三楼的灯坏了,楼梯一片漆黑,女孩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温香的青春气息越来越笼罩了阿拉,他浑身的热血又流荡开来,两片炙人的温润的嘴唇贴在他的脸上!他惊了一跳,不该再伤害女孩的感情!他想推开她,却把她搂在怀里。“我这是怎么了?”他自问。
    四楼到了!
    阿拉放下车:“我回去了。”
    不待女孩应声,他逃了下来。
    阿拉推过自行车,刚要上,忽然想这两天没见方芳,便掉转了车头,往方芳家走。在一个商店里,又买了些高级点心,并买了一把鲜花。
    他找到了方芳家住的那幢楼,方芳在二楼。他上了楼,估计有十点了,门还没有关,他敲了门:“方芳在家吗?”
    “哎哟,阿声。”方芳父亲出来了,忙迎阿拉进了屋。她是一位建筑工程师,方芳母亲是一位中学教师。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刚下夜班。”
    “怎么这么久不见来了?”方芳母亲问,从里面出来,带什么东西呀,方芳也没什么大病。在她卧室里……‘唉!要是个好孩子,早听见出来了。”她的心里却在说。
    阿拉去了方芳的屋里。方芳正斜躺在那里出神,见他进来,惊喜地坐了起来,阿拉拍拍她的肩,把花插在花瓶里。
    方芳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拉的眼睛,她能从人的眼趴石
小心理活动,但这次她却看不出阿拉在想什么,她八觉川仙
的眼睛灼人。
    方芳的父母都过来了,他们端过茶。
    “阿声,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方芳父亲关切地问。
    “我去舞厅玩,顺便过来了。”
    阿拉坐了一会,便起身要告辞,他在方芳手上写下:“你好好养病,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方芳点了点头,她要起身送阿拉,却被阿拉阻止了。
    阿拉从方芳家里出来。身上那股燥热仍未消失,他的心里又跳动起王小燕的影子。“对,去尝尝这个嫩妞!”他骑车往厂里去。
    所有的人都已睡了,今天刚刚死了赫娜,就连那些夜里出来偷嘴的对儿也不会有的。阿拉身上带着王小燕宿舍的钥匙。那是他上午拿泡沫蒙上香烟盒上的铝箔印出模子,自己配的,也不知能不能打开。
    他过去试了一下,居然打开了。他记不清相王小燕同宿舍女孩是谁了,听得见两个呼吸都很均匀。宿舍里很暗,阿拉又去柏敏宿舍拿了手电筒,他仔细照了照王小燕的脸。很满意,轻轻地把她身上的毯子揭下了,他感到有些扫兴。刚刚隆起的乳房,乳晕也很淡,他捏了把,没有柏敏的有弹性,他又把她的内裤掀开,完全是个孩子!悻悼地又给盖上了。身上的那股热流越来越炽,他有些耐不住了,又看看另一个女孩,却叫不出名字。揭下毯子,更是扫兴,下身裹着经巾!
    “操!”他暗骂,“老子从今天起不再玩女人了。”
    但他无论如何以忍受不了。找吕红吧,那婊子骚,自己小心些,让她也忍着点痛,总不能伤了柏敏身上的宝贝。
    他骑车赶到吕红那里。两室一厅,吕红和张孝泉各处一室。从灭火器下找到钥匙,他打开了门。吕红早睡了,他晃醒了她。
    “能行吗?”
    吕红眨着迷人的眼睛:“不过腰椎刚复位,小心点。”
 

    阿拉五点钟准时回到柏敏身边,他不想让柏敏伤心,他  希望柏敏能把胎儿放在一个快乐的母体内,并且日后能够顺利地生下来。柏敏母亲生柏敏时难产,阿拉担心柏敏也会难产。
    柏敏醒来时见阿拉在身边熟睡的模样,她微笑了一下。她爱阿拉就像爱肚里的孩子一般。对阿拉的爱她是用一颗少女的心把关心、呵护与爱情揉搓而成的,阿拉既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她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起码要比王姐幸运。王姐的悲剧是因为什么?也许是自信,阿拉也自信,她常想:“两个自信的人是很难结合在一起的。”
    阿拉有极好的人品修养,他从不在一个女孩面前评论另一个女孩子。即使说,也总说些赞美之词,甚至他从不说王姐。特别在柏敏面前,是他忘了王姐?不,不止一次,她夜里听见阿拉的哽咽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王姐。”她想:阿拉既能对王姐如此,自己跟了他绝对错不了。
    她吻了吻热睡的阿拉,起了床,刚梳了头,就听见有人敲  门,她过去开了,却是送牛奶的老大。
    “吱。”老太大盯着她看了半天,摇了摇头,嘴里嘟哝着:“才几天。又换了,唉,真是!”
    柏敏脸红了,默默地接过牛奶,那老大大临走还没忘记田头鄙夷地剜了她一眼。
    有一种羞辱的滋味在柏敏心中奔流着,她慢慢地坐下来。忽然腹中“咚”地响了一下。小生命在蠕动!刚才的羞辱感一下子抛去,浑身浸透在幸福里。孩子是幸运的,他/她有一个美丽健康的妈妈和年青有为的爸爸,他/她的爸妈敢生下他,也能够把他/她养大。她吃了些钙片。她只有二十岁,按生理学知识,还未真正成熟呢,可要做妈妈了,她需要补钙,还有其他各种微量元素,阿拉极重视这些。有一次,她想给孩子取名字,和阿拉翻下一晚上字典也没满意的,似乎字典里那些庸俗的字配不上他们的孩子。
    她做了饭,想叫醒阿拉,看看表。上班还早,让他再睡会吧。她徽笑了。坐在床前,抚摸着阿拉的额头。
    她又去抽屉里拿出—丸药,等阿拉醒来吃。这药是父亲配的。里面有一只山獭。山獭珍贵极了。无价之宝,小时候她的家里穷,父亲便说,要是捉到一只山獭,家里就好过了。这个愿望在他老人家五十岁上实现了,而慷慨地把这只珍贵的山獭连同那份慈父的爱给了心爱的女婿。阿拉体弱,父亲说他元气不足,而山獭补气壮阳极佳,不但能医治阿拉的体弱,又能大长他的元气。父亲一再嘱咐让阿拉每周吃一丸,而她每周都给他三四丸,她知道,这东西不但能使他强壮。而且能使他更‘那个”。她偷偷笑了一下,她已试出他的要求越来越强烈了。只可惜阿拉服毒,不过她想,那挺有本事的阿四能帮方拉戒掉毒的,她知道。不但阿四,便是慕容都在竭力地回避着一个事实——她们心中有他。但他是她的!她轻轻地把他的头揽在臂弯里。
    厅声翻了个身。她看了看表。行了,得叫他了。她捧着他的脸轻轻晃了晃。阿拉睁开了跟,又闭上了,她俯下头去吻他,他伸手抱住她,狠狠亲了一下。
    “我给宝宝起了个名字。”阿拉第一句话就说。“在梦里。”
他又加了状语。
    “什么名字?”
    “秋儿。他在秋天生。”阿拉一直把这孩子用男性的“他”称呼。
    “很好听的名字,快起来,先吃药。”柏敏说。
    “你知道我怎么梦见的?我呀,梦见我以前的同桌卢花了,我们俩一起读起王勃的那千古绝唱《滕王阁序》。当我读到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就来了灵感,我的儿子一定取一个和秋天有关的名字。刚开始我想让他叫秋水,可又觉得女里女气的。秋波也不行,再说我们庄户人是姓庄稼的,庄稼要秋天收,是故,秋儿也。”他最后一句说成半文言,进着一股酸气。
    柏敢笑了,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想逗他:“可我们那儿春夏秋冬都可以收庄稼。’
    “嗨!我说的是北方之秋也。”
    柏敏把药递给他:“快吃!”
    阿拉吃了药,起了床。吃过饭,又拿出他的宝贝dope。
    “你不要再吃那东西了。”柏敏劝他。
    阿拉愣了一愣。果真没吃。柏敏不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走出房子,迎面扑来的风极为潮。
    “又快要到雨季了。”柏敏说。
    天浙渐热了,雨也多了起来。阿拉已脱下西装,穿上一件红豆牌真红上衣,踩了双绸缎拖鞋,他常挽着柏敏四下里散步,一来削弱阿水被捕所带来的痛楚,二来是运动一下以强壮柏敏腹中的宝贝。附近的人都认识这位年青有为的技师,在他们眼里,阿拉代表了一种风度,一种时潮。以致许多的年轻人竟相模仿他。
    深圳原来是一个渔村,在改革开放浪潮中迅速崛起为一座经济重要城市,全国各地大批的技术人员和劳动力涌进这城市。由于外来移民口音各异,普通话在这里根受欢迎,大多数人也讲普通话。阿拉则不然,他常用一口熟练的广东话同人交谈。他也喜欢刺激,常去坐疯狂的过山车。又注重仪表,每周都去厂对面的理发馆定发型,他的头发浓黑而柔软,微微有些卷,据理发的于姐说,这种头发是最美的,而且很少见。阿拉为之自豪。
    他初来时比柏敏要矮,现在却比她高出许多,柏敏为此很高兴,常常站在他跟前看他又长高了多少。
    阿拉把车蹬得飞快,几只灰色的燕子从他脚边掠过。“叽叽”叫着。
    “唉,这天气非让人来个关节炎不可。”阿拉本来欢悦的心蒙上了一层阴晦。
    快上班了。往常这个时候,男女职工早已坐在车间里忙开了今天似乎有些异常,院里四下走动的人不少,可没有一个往车间走。
    上班时间到了!
    “怎么还不上班?”阿拉禁不住问。
    吕红说:“许先生一路叫着‘赫娜’疯疯癫癫地跑来开着车走了。厂里的事他一概不管,让我们找陈先生,可陈先生又不在家,也不在公司。这样的话,没人计件,干了也是白干。”
    “放屁!干,都干!”阿拉生气地叫道,心里为许先生而隐隐作痛。
    摄于他的怒气,众人都上了楼。开着空车“嗡嗡”响,却是不见成衣出来。
    “他妈的,干磨机器!”阿拉又吼:“你们都死了,不想干,趁早放个屁!”
    “你小子凭什么那么牛皮?还不是舔着女人那‘碗碗儿’爬到我们头上,撒开了你那鸟威风。”不知谁抱怨。
    “谁?再说一遍!”阿拉转身怒视着那个发音的方向,目光在那些脂粉气十足的女人脸上一个一个地搜寻。
    “就是嘛!”背后又不知谁又加一句。
    阿拉发怒了,满腔的怒火却不知朝谁发泄:“好,好,谁不同意干请站起来。”
    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站起。
    “那就干,陈兴之要是不发工资,老子补给你们,他妈的,老子有的是钱。”他抽出一沓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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