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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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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先生没有笑。
    “这不行,得王先生同意。”阿拉说。
    “他那份资金由我全权代理,好,我同意。”陈先生向来果断,面前的人物不允许他不这样做。
    “还有啊。您那‘亿利达’也改为公司吧?从这里抽1500万港元过去。”邝春妹得寸进尺。
    “好。”陈先生果然利落。但他明显感到额头的汗孔开始发痒了。
    “还有。新成立的‘鸿达’由阿拉任执行董事兼经理。‘亿利达’聘阿拉为经理,厂里领导还是我们几个,你的那位唐先生最近很累,让他出去度假吧!”
    “好!”陈先生连说了三个好。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仿佛陷入了人家早已布置好的棋局里,每一次只能按照别人的意图走。他的额上渗出了汗珠,急忙掏面巾揩去。
    “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果断。利落,祝愿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邝春妹已站起来用陈先生握手。
    陈先生也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阿声好样的。”陈先生所有的结论只是一句赞叹,他这才明白,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是多么地不堪—击。
    “邓萍打一下电话,告诉柏敏。我不会去吃饭了,再告诉阿四,陈老板将去做客。慕容把厂里职工档案拿过来让陈先生过目。”阿拉显得极为洒脱。
    阿四在一家著名酒楼办了一桌酒席。
    席间,喝醉的阿拉侃侃而谈。
    “哼。过去咱们中国走了一条最难发展经济的路子。宋朝仍旧重农轻商,经济上不去,要不怎么会比周边落后民旅崛起?从那时便开始丧权辱国了,剖地赔款都是有的,清朝还不是和他们学的?南方经济居然超过了北方,南宋被骑在马背上的民族灭了。元朝初期,忽必烈要把中原大片土地改为牧场,或者这将是一场自发的变相的中国式的‘圈地运动’。然而,这场‘运动’在当时庸人耶律楚材的扼杀下夭折。真他妈的可惜呀,我操!当时,已经出现雇佣性质的生产关系。南方也有了一些专营纺织的人家,有些忙不过来,甚至要请一些亲戚、短工来帮忙,若是大批失去生产资料的人们涌进苏杭城。手工工场定将势如破竹。在大批人饿死和被元朝兵屠杀的前提下,资本主义的雏形将在中国确立。那时废科举80年之久,中小地主和知识分子将会扮演技术人才的角色,后来将成为革命的主力。中国将由此而走上资本主义,这样,中国哪里会有明朝的科鸡巴举、锦衣他妈的个卫、割了阳具的魏忠贤?哪里还会有腐朽淫荡的满清朝、养汉子的慈禧、不能生的溥仪……”
    阿拉越来越激动,语言越来越粗鲁。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泪流满面,叫骂不绝。
    慕容瞥见陈先生的目光正牢牢地盯在阿拉脸上。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知阿拉失了分寸,忙碰了碰他。
    服务小姐早已对阿拉的大哭大闹有了意见,找来的经理。
    “这位先生。请您……”
    经理骤然停住了,他看见阿四手里的伊丽莎白雕像。他悄悄
地转身离去了。
    “……在近代,中国就被驴操的外国鬼子欺悔,他妈的,从朱元璋那婊子儿往后就没个好东西,全他奶奶的熊蛋,让太监管好人,你想那两口子趴在一处办事他能不眼馋?要不怎么魏忠贤那么奸,操他个前开门!后来呢,清朝顺治娘稀屁的当了和尚,康熙就练下武,操了他姑,报应,有了雍正这么个
畜牲,死时连脑袋都不见:乾隆就搞女人:嘉庆、道光更损,连那小钱都短斤少两的,还他妈的戒烟,戒个鸟啊!虎门销烟,销的不是钱吗?咸丰,同治、光绪一拉蛋,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早抹脖子了。光绪连个女人斗不过,倒比袁世凯弄惨了,戊戌变法真要是成功了。咱来个东联日本,四抗美欧。怕谁来着?咱东亚早就抖起来下。这才是历史潮流,才不像书上说得那样环境不允许来。后来居然冒出十袁世凯帝国,满洲国,奶奶各球!……嗳,你们说,乌尔凯系和严加凯,哪个是袁世凯的儿子?”
    周围一阵哄笑。顾客都围上来,看阿拉发疯。
    “……日本小鬼子投降后,中国若是走上资本主义道路, 蒋介石必定要同美国合作对抗苏联,苏联还占有中国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呢!那么中国将成为马歇尔汁划的最大收益  者,中国经济将迅速恢复。急剧发展,那么,东亚崛起的将士中国,世界经济的的三足,中国将占其一,这样也不必封闭了国门再打开,许多企业也不必砸了再建,中国不是印度。
    “共和国成立后,我们若早采用了刘邓路线,哪会样穷?现在还不是那一套?晚了二十年,落后了六十年!我妈妈在家吃斤盐还得拿两个鸡蛋去换。呜鸣……”阿拉哭了起来。         
“怪不得社会主义不好呢!”有人忽然冒出—句。
    “放屁!谁他奶奶的说社会主义不好,我割他鸡巴。我们  既然走了社会主义道路,就要拥护。一个国家首先需要稳定的政治局面,经不住折腾,你看见了吗,那东欧国家,哪个不是步履维艰。‘和平演变’绝对要不得,那是美国的反间计。我们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发展速度,经济增长速度超过了西方 国家,能说社会主义不好?”仙沉沉趴了下去。
    “可这样也比不上外国。那人显然不服气。
    “外国算个屁!”阿拉抬起头,酒浸直向大脑涌去,他觉得朦陇起来,舌头已被酒精浸透,“中华民族,炎黄子……孙,
外国人,乌七八糟……一群杂种。黄头发,病态;蓝眼珠,饿
的;白皮,缺血;圈舌头音。大伤……元气。他妈的,联……合国部队在朝鲜被……中朝两国人民大的落……花流水。什……么鸟外国,纯粹他妈的……”
    他的舌头一打不过弯。头又往桌上趴去,邓萍忙把他搂
在怀里。阿拉一眼看见了对面坐的一个外国人,“外国……
佬,找……操……你妈!”
    那人恰是德国人,在中国旅游。显然听懂了这句中国国
骂,脸色大变。
    “你凭什么骂人?”他用德语说。
    邓萍一看惹下了麻烦,忙操背熟练的德语道歉:“对不起,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喝醉了。”
    那德国人呆呆的看着邓萍,嘴里嘟哝:"太没教养了。”
    邓萍从阿拉兜里掏出名片递给那德国人:“欢迎您到我们
厂参观。”
    那德国人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慕容连连向陈先生道歉,让邝妹扶他去宾馆休息,她与邓萍随阿四去歌舞厅。
  阿拉在慕容怀里睡着了,车走得很平稳,邓萍俯下头,轻轻的在阿拉腮上吻了一下。慕容也伸过头来在阿拉腮上蹭了一下。
     “瞧你们。”阿四乜斜了她俩一眼。
    邓萍和慕容脸红起来。车一停,两个下约而同地下了车,异口同声地说:“你来搀阿声上楼。”
    阿四只好搀扶起阿拉,阿拉却软软地倒在她的怀里,她几乎是抱着他了。邓萍和慕容回头“咭”地一笑,她的脸也红了。
    从舞厅的后门上了楼。
    刚放下,阿拉“呱”吐了一地。他自己上下都弄湿了,阿四慌忙扶起他。却又张口吐在她的身上,邓萍过来扶住阿拉,阿四从衣柜取出衣服:“这是刚给他买的。你俩给换上。我去换衣服。”扔下衣服。她跑去了四楼。
    邓萍和慕容对视了半天。
    “小妹,你来吧!你不是喜欢他吗?”慕容说。
  “不不,姐,还是你来,你经验多一些。”邓萍忙说,想了一下,又说,“这样吧,我脱上衣,你脱下衣。”邓萍说着,把阿拉的上衣扯了下来。“该你了。”
    “小萍,上衣你敢脱,下衣就不敢了?”慕容狡辩。
    “好啊,姐。人家阿声有了柏敏,你也洁身自爱了?不碰这有妇之夫?”
    “去你的吧,小萍!我是他的老师。”慕容一本正经地微笑。
    “怎么还没换上?”阿四已换好衣服回来。
    “这正等你呢!”又是异口同声。
    “哼,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男人怎么了?不就是……”她把伊丽莎白雕像戴在阿拉脖上,“这伊丽莎白雕像全世只有三枚,我们组织以前建立以前就有两枚。还有一枚在彭定康那里,是英国女王授于他权力的象征,后来被阿桂帖娘得到了。献给我们头,成为伊丽莎白组织的信物,港九、广东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认识?”她不无自豪。
    哪知,她脱下阿拉裤子。不由得捂住了脸。邓萍和慕容也慌忙盖上眼睛,转过去身。阿拉这里正是怒马长嘶,跃跃欲试。阿四一手捂眼。另一手抓过条毯子,扔在阿拉身上遮住。
    她教过樊玲和筱翠:“你俩好好守着,等他吐净了,给他换上衣服,先洗一下澡……明白吗?”
    两个女孩点头称是。
    阿四给邓萍和慕容安排了房间,自己也去睡了。
 

    天还未亮。阿四便被筱翠叫醒了。
    “怎么回事?”阿四认为阿拉又呕了。
    “一位姓邝的姑娘打来电话。说少爷的老婆提前要生,让我告诉你。”
    “快给他穿上衣服。把他弄醒,告诉他。我去叫那两个死鬼。”阿四匆匆穿上衣服。
    柏敏躺在医院里,生前的阵痛令她呻吟不止。为她接生的杨大夫是阿拉早已打过招呼,送过红包的。两个胖胖的小护士在旁边准备着,杨大夫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接生手套也戴上了。邝妹为柏敏脱下衣服,一个小护士拿酒精过来消毒。
    “阿声怎么没来?”杨大夫问邝春妹。
    “昨晚喝醉了,过会儿就来了,”邝春妹说。
    “好,你出去。”杨大夫说。
    邝春妹出来。见阿拉恰好赶到。“快走,过去跟你老婆说几句话。”
    阿拉闯进产房,向杨大夫点头致意,对柏敏说:“你快生完了,我接你回家。”
    杨大夫和小护士被阿拉的话逗笑了。
    阿拉伸手摸摸柏敏腹部,一个小护士尖叫:
    “别,我刚消的毒。”
    “没事,我问问儿子是不是想出来见我。”
    杨大夫又被他逗笑,催他:“去去去,出去,别进来。”
    阿拉吻吻柏敏才出来,几个女孩忙围住问个不休。阿拉让慕容回厂,厂里一刻也离不开她。慕容不情愿地回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阿拉有些焦躁,来回踱开了步子。产房的门被杨大夫从里面锁上了。
    柏敏一声声地尖叫……阿拉坐立不安。
    又过几个小时,别人都已吃过早饭,阿拉却不吃。女孩们都在劝他。
    一位中午大夫过来了:“哎呀!年青人。这事急不得。你们几个女孩都没做过妈妈,是吗?”
    几个女核都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生孩子是最劳累、最痛苦、最幸福的事。”中年大夫脸上现出了做了妈妈的自豪。“你们迟早要生孩子,做妈妈的。”
    “我不要孩子。”邝春妹却说。
    “年轻人,不可思议。”大夫摇摇头,“没有妈妈,人类怎
么延续?”
    有人叫她,她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拉忽然喊出—声:“玛丽!”
    身着轻纱的玛丽像朵云轻盈地飘了过来:“阿声。”她搂住了阿拉脖子。
    “你知道吗?我老婆要生孩子?”阿拉报兴奋地把她托起来。
    “王姐不是飞了吗?”玛丽问。
    “不是王姐,是柏敏,我老婆。”
    “我不管,你让那孩子喊我‘姨’?”玛丽居然问出这样的话。
    “当然了,要不叫你什么?难道叫姐姐?”
    玛丽撅起玫瑰色的小嘴:“可是……”
    “哇,哇,哇——”一阵新生婴儿的啼哭声。
    产房的门打开,杨大夫托出一个柔嫩的小“阿拉”。
    “哇!”众人立即围上了上去。
    “瞧他多英俊,真是阿声的儿子,多像!”
    阿拉欣喜若狂地接了过来,竟激动地说不出话。
    “祝贺你!”几个女孩齐声说。
    玛丽小心地接了过去,“哦,好可爱。”
    “八斤四两。”柄大夫笑着说,“阿声,祝贺你。”
    “谢谢你,杨妈!”阿拉太高兴了,心底涌上的一阵狂热的喜悦使他差点跳了起来。他过去看疲弱的柏敏,儿个女孩都进来了,阿拉对柏敏说:“太棒了,他那么可爱!”
    “我真后悔没让他叫‘阿声’,他只是你的儿子,一点不像我。”
阿拉趴在床沿上孩子似地“嘻嘻’笑了。
    “我呀,”玛丽亲着小“阿拉”嫩香瓜似的脸儿,对柏敏说,“我去了你们家,都见门锁着。房东说你们在这,我就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秋儿,阿拉给取得。”柏敏说。
    “秋儿,叫‘姨’。”几个女孩围着玛丽。
    慕容也来了:“生了?”
    “生了!”阿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回厂吧,邝妹也回去吧,陈先生一会儿又要去厂里。咱们是新设合并,你们和他一起去办理注销登记,设立登记。”
    “好吧。”两个女核走了。
    “阿四也请回吧!两个丫头留给我。”
    秋儿莫名地啼哭着。阿拉连忙接过抱在怀里:“宝贝,跟爸爸回家。”
    一位护士过来,把一束鲜花递给阿拉:“刚才那个女孩给买的。”
    “慕容!谢谢她喽。”
    “秋儿,”杨大大逗逗小秋儿,“奶奶接你来的,娶媳妇时,别忘奶奶噢。”
    “秋儿来,说忘不了。”阿拉手轻轻一托。“杨妈,我可担心柏敏难产。”
    杨大夫捏了捏阿拉耳朵:“还不都怪你缠着她。”
    几个人大笑。
    阿拉也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众人笑得更响,秋儿居然不哭了。
   阿拉把秋儿遵给玛丽,问杨大夫:“柏敏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我得做一次检查。”
    阿拉对樊玲和筱翠说:“你们两个照顾一下柏敏和秋儿。”他看了一下玛丽,“我和玛丽出去玩会,柏敏,可以吗。”
他又回头问柏敏。
    “你爱上哪上哪。我没权力管你大经理。”柏敏笑说,她早已累得昏昏欲睡。
    阿拉喊玛丽出来。
    “你怎么过来的,玛丽?”
    “打的。”玛丽低着沉思着。
    “好在我的车库不远。”阿拉说,把手搭在玛丽肩上。
    玛丽把他的手拿下来:“别碰我,否则,我会告你侵犯人权!”
    “玛丽,你怎么忽然认真起来了?”阿拉不解地问。
    “你玩了王姐。柏敏为你生了孩子。哼!”玛丽不大高兴。
    “怎么你也要给我生一个?我养得起。”他以一种极猥亵的动作搂住玛丽。
    玛丽一把推开他:“我以前把你看得那么完美,没想到你却在玩弄女孩!”
    “你凭什么这样说。玛丽?”阿拉有些生气。
    “我讨厌你,说!你到底玩弄了多少女孩子?”玛丽大叫,她忽然跑了起来,阿拉追上她。
    “玛丽。你听我说。”
    “你干吗缠着我?你以为我喜欢你?我才不呢,我喜欢的是白种男孩,你懂吗?你,impotent!”
    “你……”阿拉懂得这个英文单词。有一次他的老师听写,他把important拼写错了,而闹出一个impotent的笑话。他显然被激怒了。他抓住玛丽的手。拉着她跑了起来。
    “你放手!你放手!”玛丽大叫。
    一辆“的士”从后面赶过来。
    “停车!”阿拉亮出了伊丽莎白雕像,这车上有伊丽莎白组织的标记,司机是阿四的手下。
    阿拉把玛丽逼上了车,命令她:“坐下!”
    “你……卑鄙!”
    “哼。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让你知道,这里不是香港人撒野的地方,是的,我卑鄙,去年,我强奸了一个女警,阿水在替我坐牢,王姐也离开了我。邢天,天色是那样的隐晦……”阿拉陷入回忆,却又迅速清醒过来,“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爱柏敏的。”
    “因此。你便抛弃了爱你的阿秀姐?”
    “我承认,我对不起阿秀……混蛋!过了,倒回去,去我的车库!”后面的话是阿拉在喝骂司机。朝后一看,一大串车,后退不可能了。
    一辆车跟上来,车里有人挥手示意阿拉他们停下。没等停稳,那人便抢进车里。两只枪分别抵住了阿拉和玛丽,玛丽尖叫起来。
    “绿珠?”阿拉一把拉过绿琼,“吓死我了。”
    绿珠在阿拉身边坐下,瞟了玛丽一眼:“这是……”
    “玛丽。把车开到‘新鸿达’。”
    “吓坏了吧?”绿珠柔声说。“阿声哥可别怪我。这是阿桂让我这么干的。”她温柔地依偎在阿拉怀里。
    “我要回去!”玛丽忽然又狂叫。
    “好,停车!”阿拉有些怒气,和绿珠下了车。“把她送回‘鸿达’”。
    “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阿拉问绿珠。
    “当然。‘金三角’毒源紧张,我跟你去藏南一趟。另辟毒源。”
    “什么时候去?”
    “现在。”
    “现在?可我老婆刚生了孩子。”
    “你必须去,这是命令。否则我就用枪了。”
    “你……我打个电话。”
    “不必了。”
    “这……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没时间了,从现在起,你必须服从我,为了我们俩的生命安全。”
 
十一
    今天是鸿达制衣公司、新鸿达制衣有限公司合并为曼迪制衣有限公司及亿利达缝纫机制造公司成立的日子,不见那种喜气洋详的气氛,每个人眉间都隐着一层阴云,两个公司的总头——阿拉神秘地失踪了。
    据阿拉失踪前和他在一起的陈玛丽说,有一个绿珠的使双枪的女人带走了阿拉。
 
    清晨的昆明,蒙蒙的雾气里。曙色代替了刺目的霓虹灯光。宾馆贴壁的大镜子已是明晃晃地耀眼,莹光灯打开了,几个旅客从镜前穿过,萤光刚把一个黯淡的影子投在镜面上。
    阿拉从床上坐起。昨夜,他终于把绿珠压在下面,半个月  来,她从不让他沾边,昨夜算是开恩,终让他尝到了一点甜头,他们去了藏南,转了几天也设找到个对象,生意算是砸了。
    阿声急于回家,他还惦记小秋儿呢,看着身边的绿珠还在睡,悄悄地掀开了毛毯下了床。席梦思在屁股底下轻轻一颤,绿珠睁开了眼。“你起来干什么?”绿珠揽住了他的脖子。
    “预订两张机票。咱们回去。”
    “回去?你就这么玩了我,随手扔了,阿桂一旦知道,会让我活?”绿珠爬了起来。
    “那怎么办?”阿拉感到又来了麻烦。
    “咱们在这昆明住下,春城啊,风光旖旎,咱们可以消遥一世。我还有1000万。”
    “不!不!我要回去!”阿拉慌忙说。
    “哼,我辛辛苦苦把你弄来,担着掉曹袋的危险。我什么都不顾了。我把身子也给了你。我图什么?你还要回去,回去咱们还能活吗?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是偷偷跑的,我在他们底下受够了窝囊气!本来想自己找货源单干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但是阿桂不会放过我们的。”她停了下来,无限温柔地搂住了阿拉。“我爱你。”
    “可我还有儿子!”阿拉跳了起来。
    “我杀了他!”绿珠忽然暴躁起来。
    阿拉一愣,任她搂到床上,躺在她的身边。
    “我爱你。”绿珠把头枕在他的胸上呢喃。
    “不,绿珠。我们回去吧。阿桂不会杀我们的,不会的。我不能没有儿子,不能没有柏敏。”
    “你疯了,你再说一声回去,我杀了他俩!”绿珠威胁他说,“我哪点比不上柏敏?你老老实实呆着。等我高兴了,我可以给你生上几个。哼。你休想回去!”
    阿拉忽然打起了哈欠,泪水无缘无故地流了出来。这是毒瘾上来了。
“Dope。”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
    绿珠忙起床给他拿药,这次来得匆忙,他们没带dope,只能拿海洛因代替。绿珠拿过药,忽然心中一动:
    “阿声,亲亲我。”她把嘴伸到阿拉嘴上。
    她满足了。
    第二次,她要求:“阿声,你说,你不爱柏敏。”
    她又满足了。
    满足地导致人的奢望,思想上她成了阿拉的上帝,要驾驭他,海洛因麻醉下的阿拉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反抗。但他还有一丝摆脱她的意识:一个清晨,他抓起了电话,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菲律宾岛上的伊丽莎白坐立不安,绿珠私自走了一个多月了,阿拉也失踪了。阿四报告说,阿拉随绿珠走了,她派去抓绿珠的人都被杀死在藏南,什么消息也没有。倏地,耳边响起阿拉的声音“绿珠呢?”她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那神色同样出现在旁边焦躁不安地坐着的阿桂跟里,他们相爱私奔了,他们在逃避她们。
    “阿桂,去大陆看看吧。大陆货都积压了,阿四也不敢向外送,看看风声是不是松些了。咱们回去。在这里也是呆坐着。”她终于说。
 
    “舔呀。舔呀,哈哈哈……”
    傍晚。绿珠躺在沙发里。阿拉跪在她的旁边,用舌头在她的下身拼命地舔。
    “来,到我身上,说,你爱我。全世界只爱我一个。”
    “我爱你,全世界只爱你一个。·阿拉像只哈巴狗一样地听话。诲洛因这魔鬼一样的毒晶已经遮盖了他男子汉的刚强。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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