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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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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的母亲是中国的广东入,父亲是印度人,父亲在这里给人做仆人,他遗弃了母亲。”Black小姐刚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呈现出对往事回忆的痛苦。
    “您为什么不嫁人?”Ala把心中长久的疑团一下倒出来,立即他又后悔,“对不起,老师,Miss Black.”
    “没什么。”Black小姐站了起来,“在新加坡许多人选择单身,有些人即使结婚,也不要孩子的。近几年新加坡政府开始鼓励生育。”她又恢复了常态:“走,我们去足球场,令天下午有一场球赛,现在还没有结束。”
    Ala随Black小姐去球场站了一会,便见王姐开着车来接他。“王姐。”他招手喊。王姐下了车,Ala仆手拉着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老师Miss Black。”Ala对王姐说,又转过脸对Black小姐说,“这便是王小姐。”
    “你好。”Black小姐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
    
    回到王府时,教Ala英语的黑尔小姐正在向王先生诉苦:“Ala一点也不听话,脾气也坏,动不动便发怒。除了上课时间,他一点也不说英语,这样怎么能学好?还有啊,他的老师Miss Black给他补了几次英语,他使拿她和我比较,净说华语,我一句也不懂。”她用的是英语,Ala过来时,也没听懂多少,王先生见女儿同Ala拉拉扯扯一路进来。便有些气,又见黑尔小姐这般说了,他仍同阿秀嘻笑不止,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Ala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王姐一惊,怕他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忙拉他去了卧室。
    果然,一进卧室Ala便忿忿地说:“他拿什么脸色给我看?不就是我住在你家。住在你们王府,我托庇你们上了学,我自会报答。我现在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自会还。别以为我Ala在新加坡读书‘曼迪’便供不起……”
    “Ala,你少说两句吧,爸爸也是为你好,他也挺不容易的。再说,父亲正要把都豪华床垫厂和几家银行交到你手上,让你经营嘛。只是你现在学习吃紧,他不好意思开口。”王姐说。
    “看看看,这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欠了你们的情,我自然也不会推辞的,你父亲好一手算盘,他想让我做你们不花钱的奴仆啊。他用他漂亮的女儿拴着我,我也不会走,—辈子卖给你们家了。唉!”Ala抱起胳膊。
    “Ala……”Ala强词夺理,王姐意是无言以对。
    “得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他妈的大学、阿秀、兰兰、Lucy,全他妈的是诱饵,是计谋。我现在可掉入你们布置的陷阱了,行了,宰割吧。〃Ala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筱翠从隔壁过来:“Ala,你别气王姐。为了你的学习,她可操碎了心。”
    “她操心!”Ala从鼻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笑话!她操心的是整个盼着找个腰缠万贯的老鳏头、孤老头嫁过去,好去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把我一脚蹬开,‘去你的吧,傻傻地Ala!我呀,充多不过是个查漏补缺的分子而已。”
    “Ala……”王姐喊了声,声音有些异常。
    Ala见她眼里盈着两滴大泪珠,便住口不说了。兰兰听见他们不再吵,进过两盘通红的大对虾。Ala拿一个剥了。细细吃了,坐了一会,那烦心的英语又来破坏他的安静,Ala忽地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利玛塞给了他一张纸条,他连忙跑到一个僻静处打了开来。
        6 pm,at the gate。
    Ala看看表,已是5:30,便笑眯眯地住外走。
    “你去上哪?”苷翠问。
    “有个同学找我,你也来吧。”Ala拉筱翠一起去了学校门口。
    利玛早已在那里等着。见Ala带了筱翠来,便有些不高兴。
    “你带她干什么?”利玛的广东话极好,她的父母都是广东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筱翠不来,我也不想来呢。”Ala说道。
    “她是你的佣人?”
    “是的,小姐。”不待Ala回答,筱翠便已应了。
    “那好吧,给我拿着包。”利玛把她提的蛇皮包递给箔犁。
    “我来拿。”Ala一把夺过。
    “说吧,今天晚上到哪里玩?”利玛微笑着。她是很漂亮的女孩,有两只妩媚的大跟睛和一头瀑布殷的长发。“Ala,A1,Albert……”她戏谑地喊着。
    “不许你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方声喊。
    “我看你叫Albert吧,这才是英文名字,Al for short,OK?”
    “OK,再过些天把我座次表上名字改了就可以了。〃Ala正想要个英文名字。
    “A1,说吧,去哪玩?”
    “随便你,今天周五。我想我的‘监护人’会让我自由的。”
Ala说。
    “去舞厅,Albert?”
    “行,只是我不会跳。”
    “我可以给你做一次老师。”
    “三人去了那GOLD舞厅,里面的响声震天,红男绿女跳得正酣,Ala买门票时,利玛跑过来执意自己付钱,说什么“go Dutch”,Ala也不与她计较;由她付了钱。
    两个跳了一会,利玛就撑Ala跳得不好,改同一位风度迷人中年人跳,Ala只好过去陪筱翠坐着。有几个人过来邀筱翠跳舞,她却不肯。
    Ala喝了杯咖啡,便搂着筱翠说一些情话,后来又悄声说一些下流的东西,筱翠只是笑着。
    不觉已是十点,利玛已换了三个舞伴。跳累了,回来坐在Ala身边,用英语向Ala说起刚才的几个舞伴跳得并不好,Ala冷笑了一下,一侧头,看见一个女孩予正往跳舞的人群搜寻,待她脸朝向这边,Ala大吃一惊,那正是王姐!便忙拉着利玛出来。
    “Ala,你这干什么,好好的拉我出来?”利玛不情愿地被他拉了出来,很不高兴地问。
    “我姐找来了,她不让我出来玩。”
    “怪不得,去我家玩吧?”
    “你爸妈不介意吗?”
    “他们住在公司,我自己住在别墅。”
    Ala刚要答应她,便见王姐过来了。
    “Ala,你上哪了?让我好一个找。”王姐问他。
    “出来玩玩罢了。以后叫我A1。”方声翻着眼皮说。
    “你倒玩碍高兴,我们都急死了,别以为换了名字就安全了,在深圳还不知怎么让你侥幸过了这么多年。”王姐用泉州话说。
    “那好吧,利玛再见。”
    “再见。”利玛怔怔地挥了挥手。
    回到王府,Ala便见王先生和王姐母亲(现在应杯她“王太太”)坐在那里等他,王先生果然生了气:“你去哪里了?半夜还不回,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从现在起。你晚上再也不许出去!”
    Ala懒得应声,默默地回了卧室,呆坐一会儿,不由得伤心起来。筱翠过来安慰了他一会儿,方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王先生喊Ala起床,要带他去厂里转转,Ala却仍是蒙头睡觉,王先生不由得一阵伤感。自从得知Ala那神奇的身世传说后,他便钦慕起这位年青人来了。女儿阿秀和Ala的缘份以及Ala办企业的神奇连度,使得他下定决心把这年青人接到身边。他理解他——也许由于文革中他的脑里留下的挥抹不去的烙印,他对那执政党的“伟大”两个字始终存在着怀疑……他徘徊了一会,决定今天不再去厂里。
    这时,Ala打着哈欠出来了。“王先生早。”懒懒的声音。
    “你应该叫我‘爸’”。王先生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两步说。
    “我爸在山东。”Ala却说。
    “我是你岳父!”
    王姐母亲从屋里跑出来:“怎么回事?”
    “噢,妈,我这不正跟爸商议着去‘豪华’吗?”Ala的声音甜腻极了。
    王先生哭笑不得。闷声说:“走吧,小子。”
    “哎哟,Ala还没吃饭。”王姐母亲说。
    “不吃了,我爸去街上买炸腰子我吃。”Ala跟在王先生屁股后面边走边回头说。
    王先生出来,果然给他买了几个炸腰子。待Ala吃完,带他去“豪华”。
    厂子在印尼,过了海便到,十几间房子,土眉土眼的。
    一进厂,立即有人带他们四下转了一圈。Ala却被那花花绿绿的床垫迷住了,跳在上面蹦了几下,下来,又摩挲不已。
    “为什么用这种图案?”他问身边那个人,见他听不懂广东话,又用英语问了。
    “这是要出口欧洲的。有人特别喜欢这种奇特的螺旋形。”那人用英语回答。
    “可……”Ala想说什么,却不会用英语表达,便站起来去找王先生。一会儿,他误进了发橡胶的车间。
    发胶的技师成师傅认出Ala就是方才由王老板带看来参观的那位。立即打了招呼。他的英语有很浓的新加坡味。
    “这是干什么?”Ala见估把一些白色的粉末搅拌进黑乎乎的橡胶里,好奇地问。
    “发橡胶,就像老太太发面,不过要注意火候、温度。”成师傅笑道,“怎么,你也试一试?”
    “好的。”Ala兴致勃勃地把旁边一件工作服穿上,随着成师傅学起发胶来。
    王先生四下看了一番,极是满意。这个厂可以说当初是他白捡的,几十万,现在每年就赚上百万。机器是原有的,工人除了几个技师外都是本地的,工资很低,现在看来,厂子发展潜力很大,可以说,中国人在生意上就很有一手,印尼人就不行,印尼人不屑地称中国人是“会赚钱的两脚动物”,可说实在的,印尼倘若没了这“两脚动物”赚钱,它的国民经济也便立刻瘫痪了。
    到了办公室。他忽然记起Ala,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他忙回头去找,各处却不见,他着了急,最后来到发胶车间。
    推开门,眼前的情景令他站住了。Ala正穿着工作服在那里干得起劲,满头的大汗他也顾不得擦一下,配料、升温。加热、吹胶。成师傅站在旁边微笑着,不时地指点一下。王先生呆住了,一阵其名的激动填充在他的心里,热血涌进了他的胸间,他真想过去抱着Ala,把他举起来,Ala是好样的,他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而是虔诚得像一个信徒般地挥汗如雨。王先生眼眶一阵发热,他忽然明白Ala在深圳为什么能够做出如此惊人的成绩了。
    Ala忽然看见了在门口的王先生,讪讪地停住了手。
    “怎么?”成师傅顺着Ala的目光,看见了王先生,“呵,王先生,这个徒弟我收定了。”他爽快地笑了起来。
    “从现在起,他就是这里的经理。”王先生压抑着激动说。
    “啊!”成师傅手里的两包发胶粉“啪哒”掉在地上。
    “走吧!”王先生拉过Ala,与他并肩回了办公室。
    吃过午饭,Ala一转眼又溜到制作床垫外套的车间,见墙角闲着数台机器,几个女孩却在闲聊。
    “怎么不干活?”他用英语问一个涂了青眼圈的姑娘。
    “No machine。 How?”姑娘翻了他一眼。
    “怎么不用那几台?”Ala指着墙角的机器。
    “Broken。”
    “坏了?咦!”Ala看着那机器还得有九成新,便过去试一下,没见什么异常。找一把螺丝刀打开机头,只是压脚弹簧坏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怒火,“好好的便废置了,这不是让资产流失吗?”
    他又去看另几台,只是坏了皮带或极小的零件,盛怒之下起身去找王先生。
    “你看你那些破工人,好好的机器便扔了。我真恨不得劈了她们。”
    “噢?”王先生满脸堆笑,“走,去看看。”他也不知为什么,对Ala怎么看怎么舒服,连他发怒也是觉得可爱。
    “看,就是这几台。”一进车间,Ala便喊。
    “老板。”闲聊的女孩看见王先生都纷纷站了起来。
    “坐下吧。”王先生满腔笑意。“Ala是我的女婿。以后由他管理这个厂。”他看也没看愕然的女孩,笑着问Ala:“Ala,毛病在哪?”
    “哪里有什么毛病。半个零件就好了。”Ala让那“青眼圈”去仓库找来几个皮带和几个螺丝,回来他安上,果然,机器完好如初。
    王先生高兴不已,回来时对家人大加称贯Ala,第二天,又带他去银行夸赞了一番。
    Ala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再出来,王姐知他心情不好,并没敢问。只是让筱翠过去陪他。
    筱翠进去时,Ala正在打电话。她不声不响地坐下,等他
打完,问:
    “给谁打的?”
    “妈妈。”Ala叹了口气,抹了把眼里涌出的泪水。
    “哎呀,又哭了,嗳,对了,这么多天你怎么不给田颖去个电话?”
    “是了。”Ala忙按田颖的电话号码。
“田颖,你好吗?”
    没有回话,却是哭泣。
    Ala心一下子沉到极点,“怎么回事?”
    电话挂了。
    Ala把电话重重一摔,“操,又是那个鸟日本人,小心我阉了他!”
    “那日本人?”筱翠问。
    “他还想打田颖的主意,他是找死!”
    “那你怎么办?’筱翠眨着眼问。
    “唉!”Ala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劝她离开济南,到深圳去。怎么样?”
    “那,她肯吗?”Ala迟疑地问。
    “让我来试试看,怎么样?”筱翠问。
    “你?好!”
 
    或许就在他自己并没意识到的时候,Ala的新加坡生活开始了。在这华人创造的辉煌灿烂里,他融入了灯红酒绿,他同美丽的新加坡女孩约会,他给女孩写情书,他仔细地听课,操起了半生的英语,他要以优异的成绩博得女孩的青睐。
    又是一阵莫名的烦瞬,Ala忽然扑向了筱翠。
    “啊!”筱翠躲闪不及,“Ala。你不要,这是王姐的房间,小心地进来看见!”
    “没事。”Ala已掀开她的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
    “嗨,”筱翠羞得低下头去,“大白天的,你这干什么,晚上,好吗?”
    Ala慢慢松开了手,却回身关上门,把短裤褪了下来。
    “Ala。”筱翠近乎哀求,可Ala置若罔闻,还是逼筱翠完了事,筱翠羞得无地自容。此后,Ala更是放肆,常在午休时钻进筱翠房间,绸缪备至。
    不觉中,在新加坡已有一个月,Ala功课也赶上不少,王先生更加喜欢,一些公司事务也便委之Ala。这样,Ala白天上课,晚上处理公司里的事,整天忙得无暇,却是精神百倍,隔三差五还去找筱翠,有几次调戏那马来女孩Lucy,却讨了没趣。
    又是周六,Ala听田颖的事还没解决好,心情不好,便独自跑了出来。四下转到天黑,却不知去哪里玩了,心想,倘是在香港,便有色情舞厅,夜总会、艳舞表演,有“小姐”伴舞,可以买钟点,开房,还有鱼蛋档,鱼蛋妹更够味……走得累了,他在一处长椅上坐下,不远处有一位慈祥的老人。
    “嘿,小伙子,到这里坐,咱俩聊聊。”老人招呼他,说得是广东话。
    Ala好奇地过去坐了。
    “你是哪里人。好像不是新加坡人吧?”老人问。
    “我是中国人。〃Ala回答。
    “在这里读书吗?”老人又问,“从大陆来的吧?”
    “是啊。”
    “唉,我一看就知道,现在新加坡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到长椅上坐的。我们年轻的时候,和朋友聊天,和拖友约会都到这儿。”他见Ala没有说话,又问,“大陆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你有什么体会?”
    “啊,当然有,比如说吃饭、穿衣,我们家乡变化可大了。我们家盖上了瓦房。现在城里楼房成片成片地建,仿佛一眨眼,许多大城市就从地下冒出来。”Ala兴奋起来。
    “对,最重要的是我们中国人的腰杆挺起来了。你说祖国发展的秘密是什么?”
老人说的是“祖国”,Ala听得真切,他禁不住问:“您也是大陆人?
    “唔,我是广东人,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嘛。”
    “爷爷,”Ala甜甜地喊;“您想家吗?”
    “想,时时都想回去看看;可就是没机会,我的家乡变化也很大。”
    “可新加坡发展得更快。”Ala却说。
    “不,中国是沉睡的猛狮嘛,她比新加坡更有潜力,只要继续改革开放,不出几十年,中国将雄居世界。”
    “可惜中国没有统一。”Ala说。
    “早晚的事,香港不是快了吗?澳门在望,台湾也不会很久的,只是大陆的经济发展和通货膨胀并存,这不是好事,不过,这几年‘软着陆’了,再来几年‘软起飞’,‘超英越美’指日可待。”
    “爷爷,您说,大陆经济还有什么弊端?”
    “你说呢,年青人?”
    “我认为劳动力市场还没有建立,至少连雏形都不具备,不能明确劳动力是商品,能够在市场上自由流通。同时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应在它的所有者中按股分红。这样才能充分调动劳动人民的积极性。”
    “有道理。企业将利润上交国家虽简捷方便,却压制了人民积极性,是不对的。”老人沉思着说。
    “爷爷,请恕我冒昧,您是……”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啊!”Ala猛地跪在了地上,“爷爷,您是我阿拉一生最敬佩的人。”
 

    Ala回来时,已是夜里十一点,王姐全家都在等他。见他回来,王先生这次并没说什么,只是叫人去准备饭,Ala说已吃过便回了房间。
    早上起来。王先生早已是练完了“八段锦”。Ala又嚷饿,王先生笑他:“昨晚没吃饭是不?还说吃了呢。”
    Ala仍是争辩:“明明吃了,只是早上饿了。”
    “还撒谎。”王太太假装生气。
    Ala调皮地笑了。
    吃过饭,Ala陪王先生去了印尼一趟,回来又跑了几家银行,方迈进家门。
    王太太迎上来,高兴地说,“阿林,阿拉,阿秀怀亡了!”
    “啊!”Ala兴奋了蹦了几个蹦,急急忙忙地往王姐屋里跑。王姐正坐在那里满脸红晕,筱翠看着Ala那呆样,掩着口“哧哧”地笑。Ala贴着王姐坐下:“我摸摸,是不是我儿子,长得是不是和我一样。”
    “去。”王姐姐推开他,“只是刚刚觉着,还没成形呢。”
    “嘿,”Ala兴奋地拍拍后脑勺,“叫什么呢,让他叫阿蒙吧,我是沂蒙山的儿子,他是沂蒙山的孙子。”他站了起来,走动着。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王姐嗔怪他。
    “一定是个男的。”Ala拍着手说。
    “净是瞎猜。”
    “嗳,”Ala走到王姐身边,低声问,“怎么弄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是那天的事,你喝得醉醒醒的,自然不知道。”王姐脸又红了,她看了一眼筱翠。筱翠知趣地走开了。
    “哦,原来喝醉了就有儿子。”Ala说。
    Ala出来看他岳父岳母时,王先生和王太太只是笑,弄得他极不好意思。
    王太太说:“有了外孙我也省得整天闲得心慌。”来了这里后,她整天无事可作,只好把那园艺师辞了,她自个照顾花。
    “我也是。”王先生接过说,“以后公司交给Ala,我也享几天清静喽。”
    “爸,你才四十来岁,用不着我的。”Ala现在喊“爸”来得亲自然,再也不是心存芥蒂。
这时,老仆人汤姆过来说,“有人要见少爷。”
    “谁?”Ala问。
    “是个姑娘,她说是您的同学。”
    “噢,爸妈,我出去一下。”
    “好吧,早些回来。”
    果然是利玛,她拉Ala上了车,便驰向别墅。
    “什么事?”Ala疑惑地问。
    “嗳,你要humanimal吗?”利玛神秘兮兮地说着,停下了车。
“Huamanimal?”Ala不知她什么意思,心想事马来语。
“应该说,huaman ainimal,就是人动物。”
“犭人                              ?”Ala忽然想到了那种奇怪的动物,他的脑袋“嗡”地一声,“什么‘humanimal’?”
    “一种动物啊,不过它的前身可是婴儿,它的爸妈也是人。”
    “你有?”A1a惊问。
    “是的,我有四只啦,都是朋友送的,他们家破产了,养不起,如果你要,我白送你。很好玩的,两只雄的,两只雌的,都结扎过的。”
    Ala禁不住好奇:“可,我没地方养。”
    “你有。海滨那所别墅是你岳父买给你和阿秀的。你跟她要来钥匙。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的,只是爸妈要搬回来和我一起住,我才不得已。”
    “好。”Ala好奇之下,心竟怦怦乱跳。
    一会,到了利玛别墅,果然有四只犭人                              ,生得都极俊美,它们见了利玛便亲热地迎了上来。利玛把它们一一麻醉了,放到车上,又拉Ala回王府要钥匙,送到别墅的一间闲房。
    “喂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送点食物来,它们自己会吃的。”
    天色黑了,几只犭人                              还未醒。利玛说:“我得回去了。”
    Ala把她送走,又回来看那几只犭人                              ,约摸都只十二三岁,两只雄的还没发育,雌的刚刚生出茸茸的阴毛。Ala把它们雌雄分了开,抚摸一番。方才离开。
    第二天中午。Ala送些食物来时。几只犭人                              都已饿急了,却也训练有素地依次取了食物来吃。其中一只雌的过来靠着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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