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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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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颖的死给了Ala以刻骨铭心的记忆,把他的人性从濒临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重新安在我们的Ala身上,使他摈弃了疯狂,摈弃了放荡,还给了他一个天然,还给了他一个本性。我们是否直识到我们的Ala已是二十岁,按照家乡的算法,他已经是二十二了?他长大了,成了我们真正意义上的阿拉。
    第二天,阿桂送Ala去了学校,自己驾着车在岛上转了一圈。
    潮湿的热带雨林的空气扑面而来,年平均二十六七摄氏度的气温她格外适应,她是在香港长大的,她喜欢这种热带潮湿的气候。她又深爱着Ala,生活在Ala身边,这本身就是温情的环境。
    风柔柔地拂来,托起她刚刚长成的飘逸的长发,风又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几根被Ala一路弄乱的长发,吻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正如香港,在这五百八十点六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华人用他们的双臂托起了又一奇迹,几百万人口运转的经济足以傲视全球。
    到了海边,海浪呼啸,震响了她心底叫喊:“Ala,田颖离去后,你如此沮丧,不知你能否重新振奋,奔向理想?”她在海滩上坐了下来,手深深地插进沙里,眼睛望向泛着白沫的大海。
在济南告别了田颗,她回到香港,匆匆为外婆处理后事,一路连遭仇家的迫杀,辗转去了菲律宾,再回了大陆。在大陆警察的层层“保障”下,她安定下来,避开了仇人的穷迫。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记住了这句话,避着Ala,却又时时盼望见到他,然而,始终没有,后来便得知A1a到了新加坡。
    一个意想不到的日子里,慕容来求她了,邝妹来求她了,对她鄙夷的三个女孩都是来求她了,因为Ala有了难,因为她能帮助他。她便带着阿四和刘姨去了,把她的心上人夺了回来。
    美丽的新加坡岛成为她和Ala的栖身之地,宜人的景色却不能使Ala摆脱他那心上的伤痕……
    她忽然看见远处停着一辆米黄色的小娇车,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人盯住了:一对男女在远处卿卿我我,不时瞟过—眼。她起身上了车,那对男女也站了起来。她发动了车,上了公路,黄车也跟了来。杀了他们?她立想到Ala不希望她杀人,甩掉他们?兜了几个圈子,米黄车上的人驾驶技术很高,仍紧紧跟着,她一气之下,沿着海边绕开了圈子……
    Ala放了学,却无人来接。由索那送了回来。
    天黑时,阿桂方回来。
    “你去哪里了,Ala放了学也没有人接?”王先生不无责备地问。在他眼里,阿挂只是Ala的佣人,就像筱翠。
    “我……”阿挂心虚地着了眼Ala。她始终不能摆脱那对男女,只好灭了他俩。
    “我看得给A1雇个男佣,省得与女孩不方便。”王太大说。
    “华侨银行的那勒利和A1不错,叫他来吧?”王先生问。
    “他肯?”王太太不放心。“他可是个银行员。”
    “一定的。Al怎么看?”
     Ala点了点头。
    过了些日子,勒利便来了,他负责照料Ala生活起居,外接送他上学,帮他处理公司送来的材料。王先生已答应给他的薪水是银行的两倍,他也乐于和平易近人的Ala在一起。
    他是马来人,做事麻利,忠心耿耿,会粤语。长得英俊,两只眼睛深遂,似昔日阿水,这些是Ala喜欢他的缘故。
    又过了些日子,Ala忽然提出要建超级跨国集团企业。
    自从Ala走后。深圳,那边的邓萍和邝妹便开始闹别扭,慕容又一心顾着小说,把一些事推给了柏敏。迅速地,企业经济效益下降,香港市场为另一些厂家占领。由卖方转为买方,邝妹几次努力,力争打开台湾市场,却毫不起色,大陆需要又少,欧洲市场早为其他几家捷足先登,一时间,厂里举步维艰,跟着又是国有企业改革冲击。慕容等人一筹莫展,只得把情况告诉了Ala.
    Ala经过深思熟虑,向王先生提出了建立超级跨国集团的构想。
“可是,你为什么想到这的?”王先生平静地问。
    “理由有三。〃Ala咬了咬下唇,脸上毫无表情(或者他尚未从田颖死亡带给他的痛苦中解脱)。接下去说,“第一,企业兼并联合是当前全世界范围内的一股不小的潮流,在美国、西欧、日本等地都有这些现象,便是在大陆、台湾,此类事也非鲜闻,大陆尤其明显;第二,对企业自身来说,建立集团闭企业更有利于资本运行周转。这一点王先生恐怕比我更清楚。超级集团在这方面的优势更明显,最重要的是集团企业的统筹兼顾,着眼整体,使得它对市场动向预测更好,同时,多元化经营又降低了风险;第三,从目前我们企业来看,都是人才缺乏,当然,有单方面突出的人才,但整体来看是绝对不行的,市场预测能力、对市场突变的应付能力都还不行,且不能从整体出发,顾全大局,甚至出现自家拆台的事……”
    “嗯。”王先生赞同地点了点头。特别第三条他深有感触,曾有一次,他个人控股的两家企业生产的产品有所冲突,便各顾自家利益,相互排挤,最后以致两败惧伤。还有一次,他的厂子被他的银行卡了脖子,他的小银行被他参股的大银行所挤垮。
“那么就开股东会讨论一下。”过了许久他说。
    香港的陈氏、白氏、齐氏,新加坡的李氏、宋氏、格林,摩尔尼、玛格妮一向是王先生的合作伙伴,十几年里互相扶助,携手共渡了无数难关,这次都应邀前来了。王先生给他们一一介绍了Ala。
    股东会在新加坡召开,王先生在会上报告了近些年的企业经营状况,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指出了企业的缺点和不足。提出联合建议。会议开得很成功,以3/4的多数赞成通过了建立超级跨国集团联合企业的决议。接下来是具体组建工作。
    集团组建中,深圳的“曼迪”也加了进来。黄琼的股份归了阿桂。阿桂从菲律宾抽了2000万分别参股于陈氏、王氏的要命企业,这一着很令陈先生和王先生意想不到,立即,所有的人都对这位年青的姑娘刮目相看。
    王先生任董事长,阿桂和陈先生当选为副董事长,王先生提议由Ala做总经理,立即遭到一片非议,都认为A1a太年轻,简直胡闹,后来,王先生、陈先生和阿桂一再坚持,并把“曼迪”的例子说给他们,居然通过了,又有经理若干,皆是以前企业界有影响的人物。
    由于集团所有的股东和经理都具中国血境,集团注册为龙的柒团。
    Ala上任,果然有些胡闹,他提请聘任慕容为副总经理,邝妹和邓萍为助理,聋哑人方芳为财务负责人,并以之为条件决定自己是否接受聘用,一番争执之后,最终通过。
    不久,所有人员抵达新加坡或是前赴世界各地上任,集团启动,它下设39个公司和4大银行集团,涉及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的300多个企业,并参股4000多个厂家。
    一切就绪,阵先生来向Ala道别。他告诉Ala,他的女儿玛丽在美国读书,要Ala同她联系,并邀请Ala去他家做客。
    这次的组建集团使得Ala心情好了许多,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举止风度,井从容自若地发表热情洋溢的就职演说。很快,在慕容的帮助下,他制定了具体规章。
    有过半个月,他征人去经营“曼迪”,并把柏敏和秋儿接了来,安置在海边那所别墅,他也搬了过去。王姐极为难看,王先生也很生气。
    秋儿已能说话,讲的是港音,喊Ala为“daddy”,见慕容等便乖乖地喊“阿姨”。Ala喜欢万分,抱着便亲个没够,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也总是楼着爸爸有脖子不故。Ala每次出去,他都要大哭一场。由于秋儿,Ala暂时忘却了一切的忧心和苦恼。偶尔地,他也开心地笑几声……
 
    夜,静悄悄的,柏敏娴静地坐在床边。她的身段发育得更加成熟、迷人,她高稚华贵,拥有少妇最迷人的气质。Ala轻轻地走过来了。
“啊!”她惊喜地发出一声,站了起来,一年的孤单:一年的思念,又能用什么言语?她哭了起来,伏在他的肩上,任泪水无止地落下。
    “Ala,你好吗?”
    “还好,你呢?”
    “我和秋儿总是想你……”
    Ala什么也投有说,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卧室走去……
    一年的等待,一年的饥渴,仅仅是肉体上的吗?不,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她的心早已随他来到新加坡,如今归巢了……
 
    早上起来,勒利早已准备好早点。待他吃过,送他上学,他一路沉默着。勒利是个少言语的人,只默默地、忠心耿耿地为他服务,为Ala做着一切,到了学校,Ala过去上课,勒利去图书馆读书,放学再去接Ala,Ala却没有出来,他被Black小姐叫去补英语了。
    天快黑时,Ala方出来,看了一眼勒利:“等急了吧?”
    回到别墅,老仆人汤姆早已在那里等他了:“少爷,老爷叫您带柏小姐和小少爷一起回去住几天,老爷,太太和小姐都在等你回去。”
    “呃……”
    柏敏、慕容等都过来了:“去吧。”邝妹把怀里的秋儿递给柏敏,推她上了车。
    王姐一家早等在那里,饭菜换了几遍。Ala终于来了,他们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秋儿,来,让外公抱抱。”王先生抱过秋儿,“喊外公。”
    “外公。”秋儿奶声奶气地喊了。
    “真乖,我抱抱。”王姐也把秋儿抱过。“真可爱,来叫我阿姨。”
    “阿姨。”秋儿很乖地喊了,便挣扎着下来。
     王姐放下他。他便蹒跚地来到Ala面前,张着小胳膊喊:“Daddy,抱。”
     众人笑了。
     Ala赶紧抱起他:“来,亲亲爸爸。” 
     他果然亲了一下。
     吃过饭,又谈笑了一会,王先生说:“天不早了,我们上去了,你们也早些休息。”说完,他们上了楼,留下Ala他们。秋儿在柏敏怀里睡着了。
    一阵沉默之后,柏敏忽然说:“阿秀,谢谢你把阿声照顾得这么好。”
    “我还没谢你呢,我来了这里后,Ala的生活还不全靠你,而且秋儿又这么可爱。”
    “这还不是他的赏赐?”柏敏侧头嗔怪地看着Ala,“作孽!”
    Ala憨憨地一笑,王姐、柏敏也笑了起来。
    “我这儿也有了,五个多月了。”王姐不无羞涩地把目光投向隆起小腹。
    “他叫阿蒙。”Ala说,眸子在灯下炯炯发亮。
    “又准是他,不是‘她’。”柏敏边说边比划一下,“他就喜欢男孩。”
    “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女孩和妈妈一心。”王姐说。
    “得,那准是个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Ala说。
     王姐和柏敏笑着齐声说:“瞧你美得。”
     Ala打了一个哈欠。
     王姐站起身来,走到Ala身边:“今天我带秋儿,你们睡在一起。”又加一句,“他真要命,一上身就发疯,一点不顾‘他’是不是受得了。”她摸了摸小腹。
  

    慕容、邓萍、邝妹果真是人才,来到新加坡后,便开始主持公司的生产经营管理工作,组织实施年度经营计划和投资方案。Ala过去的许多工作由邝妹做了,Ala得以空闲,三个女孩在Ala斡旋之下,前嫌尽释,致力于工作。她们对个集团的资本的微观运营进行测算,并以此为指导不断地修正公司的经营计划,与其他经理通力合作,对董事会负责。他们的工作态度很快得到董事会的认可,几周后,集团盈利开始攀升,最令人惊喜的是,原来争夺香港睡袍市场的“曼迪”和泰国的姐妹制衣公司在总裁指导下,握手言和,共同开发香港市场。龙的集团名下公司在香港睡袍市场的占有额迅速上升为27。9 %。
    Ala的总经理职位实同虚设,因为他的所有工作都由他的助理和其他经理代做了,他自己除了上课别无他事,在公司事务繁忙的时候却来凑热闹,拿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来问,甚至问及与经济毫不相干的英文习语。
    公司集团的经济回升后,资本运行加快,流动资金出现了剩余,方芳把一事汇报了Ala;花白头发的银行总裁则来汇报,银行积压资金发放不出去。怎么办?Ala并没有把它扔给慕容,他感到新出现的这一矛盾很尖锐,便亲自去告诉了王先生。王先生徘徊良久,说:“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扩大生产规模,一是将资本送往国外,进行资本输出,向外地转移。”
    “但现在市场基本饱和,扩大生产规模似乎不大可能,只有将资本转移向外地,我看过了邝妹的市场动态分析报告,决定这个假期回乡看看,山东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广东。”Ala说。
    “对。现在大陆正由不完全竞争市场向垄断市场过渡,我们集团只在局部行业独占,要想纵深发展,必须开拓大陆市场。”
    “我们既然有自己的运输公司,何不做一些农产品生意?山东市场正向商品化过渡,很有潜力,我们不妨一边开拓市场,一边做农产品生意,如花生、棉花、烟草等等。”
    “花生是可以的。”王先生仔细考虑了说。
    “还有啤酒生意前景也不会错的,大陆很有措力,不仅是未来巨大的消费市插,生产市场也不错的,青岛啤酒便驰名中外……”
    “当务之急进行价格之战,同时采取价格歧视,争取消费者剩余……”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陈先生站在了Ala面前,“Ala的经济学得很不错嘛!还得加把劲。怎么样,Al,这么大一个集团在你手上转动,你不觉得头晕,或者有些累?”
    “报告陈先生,A1一点也不累。”Ala调皮地立正说。
    “好,这就是,善驭人者使人瘦,不善驭人者令己疲’,啊?哈哈哈……”陈先生又是一阵大笑。“有没有给玛丽去个电话?”
    “还没呢。”
    “噢,为什么,你们俩斗气?”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不过很快就会的。”
    与陈先生谈了一会,出来,Ala看见邝妹在抱秋儿玩。
    “咦,樊玲呢?”
    “她呀,是给阿桂要去了。柏敏是不肯的,但她便一再说她自己愿意回去……”
    “哦,我知道了。”
 
    转眼,已是五月假。
    一天早上,Ala说:“我们去看海。”
    海风拂在脸上,海声响在耳边,海沙踩在脚下,一行人心情都很好。Ala脱了鞋,光了脚踩在沙滩上,在女孩的笑声里迈着步。
    一对洁白的海鸟从远处飞来,在Ala头顶上盘旋了一阵,忽然远远地飞了去,Ala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对海鸟消逝的方向:“难道是她?”田颖姣好的面容又一次呈现在了跟前,晃动……
    风忽然猛了,浪也汹涌起来,撞击天地相连的一线,海面泛起的白色的泡沫立时吞噬了Ala脑中的一切:“田颖,你为什么离去?”田颖的面孔却那化为一片血影,“啊,田颖,我的田颖!……”
    红日在东方现着半个脑袋,海水殷红,田颖现在一片血水里:“啊——”Ala一声尖叫,奔向大海。
    “Ala,你疯了。”阿桂早是一把抓住了他。
    “田,田颖……在海里。田颖!”Ala惊骇地拉着阿桂的胳膊。
    “你是在幻想。”阿桂柔声说:“看,大一片蔚蓝,轻轻托着半个红日,多美!”
    Ala镇静下来,再次沿着海走,阿桂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忽然停下下来:
    “哦,那一定是爸爸和妈妈,他们想我了。”
    “是啊。”慕容忙跟上来,“王先生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哦,是的,一定是爸妈想我了,可田颖又在哪里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他哭了,“田颖,Ala向你告别,你好吗?”他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又一次朗诵他那首悲伤的道别诗:
    “田颖,Ala向你告别。
    那曾经熟悉的济南,已经遥远。
    记忆中留下的,只有你的笑脸。
    几回回梦见,是那样的思念。
    一片忧伤,几声怅叹。
    夜里拉衣坐起,提笔却又无言。
   
    “面对大海。我高声呼喊,
    田颖——
    田颖,多日未见,不知你有何改变,
    眉头紧缩,拟或一张烂漫的笑险?
    波涛徘徊,浪花无言,
    苍茫的大海上回荡着我无限的眷恋。
 
    “痛苦的时候,我曾流泪,
    但我却忘不了,你曾说我是个男了汉,
    流泪的时候,我曾痛苦。
    但却忘不了,你说我能经受生活的考验。
  
  “于是,
    我扯起那片你赋予我的风帆,
    放舟人生,扬帆彼岸,
    那天。你站在诲边
    满怀忧伤。看着小船一叶融入了蔚蓝。
 
    “但是,
     相聚的情形毕竟是憧憬。
     相处的美好终归于梦幻。
 难以想像,
     另一个世界的风雨里,
     你一声一声的幽叹……”
    “田颖,田颖”Ala忽然又发了疯,阿桂抱住了他,他开始了不尽的哭,再也安静不下,慕容几个人都掏出手帕,悄悄地抹泪。
    “回去,啊?”柏敏拉起了Ala的手。
    Ala满脸泪水地往回走,勒利悄悄地留了下来,取出一盘磁带,远远扔进海里。看着它被浪打沉到海底,方慢慢地退了回去。
 

    Ala回家,只带了勒利一人。
    蓝蓝的天上白去飘,拜别田颖,了却了一份沉重的心事。要回家见妈妈,Ala心情格外轻松。在飞机上,看到对面的勒利,他忽然说:
    “勒利,你知道我为什么叫Al?我有个同学,她叫卢花,从小学开始,她都是我的同桌,初二时,她写了《我的太阳梦》,里面的男孩叫阿拉,于是,大家就这么叫了我,我干脆将错就错,写成A一1一a,利玛又建议我用A1,就这样……”他笑了。
    他又说:“她长得很美,哦,有些像柏敏,扎个麻花辫,‘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往我心田’。那时,我们一起做梦,憧憬未来,眺望明天。只可惜,后来,我离开了家乡流浪,我们只好了了这份缘……喂。你听见吗,勒利?”
    “呃,是的,您的故事很感人,青梅竹马,田颖也是这种的吗?”勒利忽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对不起,少爷。”
    Ala脸上颜色剧变,拉了一下安全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少爷。”
    勒利讶然地看着他。
    “我的出身很苦,我是穷山沟里长大的,从小就没有钱,母亲守着鸡屁股,一角一角地把钱攒来供我读书。后来,我们家里遭了火灾……我,我就不辞而别了……”Ala的声音夹杂着痛苦。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我总是认为您高贵而又容易接近,有修养有气质。我崇拜您,却从没想到你受过这么大的苦。”
    “这些就不要说了。这次到我家,你会看到我的家乡很穷,帮我使我的家乡富起来,好吗?还有,从今以后,你就叫我Ala,我们是兄弟。”
    Ala的归来很出乎家里的意料。车停在门口,母亲出来探望,便见Ala回来了。
    “妈——”Ala激动地喊。
    “拉儿回来了。”母亲喜地望外,“没事了?怎么有空回来?快进屋!”
    “这是我的朋友勒利,这是司机。”
    “快进屋坐。”
     父亲听着Ala的声音跑了出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拉儿回来了?过年怎么不回来?怎么也不来信?”
    “他爸,拉儿忙。”母亲忙替Ala解释,让他们进了屋,连忙倒水泡茶,并打开电风扇。
    “拉儿这次回来住几天?”父亲又问,“那个柏敏怎么不来?”
    “哎呀,他爸,你总得让拉儿喘口气吧?”母亲说,让三个人坐下。
    “噢,我回来住两个月左右,柏敏下次再来。”Ala说。
    “拉儿,”父亲说,“卢花来过好几次了,人家当了老师,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总得对人家有个交待吧。”
    “他爸,你怎么老说这些事,快招呼客人。”
    “噢,是是,还有客人。”父亲连忙去倒茶。
    勒利很拘谨地站了起来。
    “勒利坐。到这里就是到了自家。”Ala拉他坐下。
    “我得回去。”出租车机站了起来,说。
    “噢,你有生意等着,是啊?我也不留你了。”他把司机送到门口:“这是两百元,到6月20再来接我们。”
    “一定一定。”司机连连致谢。
     回到屋里,父亲忽然问:“拉儿,你从哪来的?”
    “深圳啊。”Ala说,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几个月前有个贾兴余来过,说你出国了。去了‘西山坡’?”父亲说,眼睛搜索地看着Ala。
    “噢,”Ala感到一些事情已经无法瞒着父亲,“爸妈,这些事我以后再跟你们谈,好吗?”
    “好吧。”父亲说。
    Ala回来的消息传到卢花耳里,她连忙跑来了,劈头就问:
    “阿拉,你上次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噢,我有急事。没来得及向你告别。”
    “你用骗我了,大妈什么都告诉了我。你是不是有什久瞒着我?”卢花冲着Ala母亲一笑。
    Ala没再说什么,我求救地看着勒利,可勒利一句也不懂,在一边干着急,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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