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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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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家北方的国有纺织骨干企业,由于大陆纺织产品趋同化现象严重,产品过剩,加上企业结构不合理,以及此家企业竞争力弱,机制不灵活、技术不够强。企业处于半停产状态。邝妹考察后认为:按正常技改上这样一个项目,至少要9个月,且投资逾百万,而由Ala管理,在她们三个女孩帮助,只要一个月,投资50万,进行设备改新、技术改造即可。而且以后北方的服装厂材料来源也有了保证,价格便宜一半,不久,邝昧同这家纺织厂签了合同,以每年120万元的租金租赁了这家纺织厂。通过注入新的机制,仅仅一个月时间,企业恢复了生产,虽压缩了产量,但布料花色增多,质量提高。第二年年底效益达到l200万元。
邝妹的另一着妙棋是合弱生强。Ala家乡一家酒厂连续4年亏损,东北一家洗衣粉厂3年没生产出一袋洗衣粉,辽东一家服装厂眼看就要倒毙,还有西北内蒙的企业。而邝蛛选定这些企业联营,扩大下集团主力,改善了集团单一面貌,更打进了华南、东北、西北的广阔市场。
同时,邝妹对破产企业实行购买,她以低兼的价格买下了多家破产化工企业,以龙的集团的优势,把闲置的厂房,土地,及尚有利用价值的部分设备重新启动,通过技术的改造,转向生产日用化工产品。
一系列成功的贸产重新组合,曼迪集团实力大增,总资产达800万元,成为龙的集团重要组成部分。它又与龙的集团在大连、上海的多家企业联手,共同开拓市场。一时间,各企业交相辉映,争奇斗妍。
而这同时,新加坡的各位股东睁大眼睛注视着大陆。看到企业的发展,他们纷纷祝贺,打心底佩服起Ala。Ala的地位自然巩固了,他蛮横地对待并排挤王先生捉请聘用的几位经理以保证自己的指令下达的畅通无阻。
Ala仍旧上课,邝妹在大陆搞得惊涛连连,她却岿然不动。慕容也暂时停下了写小说,挑起邝妹扔掉的担子。邓萍更忙了。大陆的“曼迪”及其联手企业的膨胀使得这边工作也忙了,几个经理及他们的手下忙得团团转,着眼整个集团,没有一人轻松。
方声,有两个,一个躲在那片朦胧的背后。他是中国精英教育的产物;另一个摆在我们面前,他是先天不足的Ala,他没能读大学,他在这里补课,补的是资本主的课:不,他只是吸收一点,拿来!以丰富自我。年青的人们是国家的象征。但他们又会因外部世界的不适而发育成畸形。曾经有人就是美国透过大陆层层障碍的投影,在美国之音的声波震荡里涎生;但更有的人是黄土地里滚大的,染了一身的黄色,心是红的。祖国选择了后者,那宠儿便一怒之下走了。游戈在蓝色的海洋,想泡去那一身黄色,想到披岸去,找最好的医生,换个蓝眼珠。
两个“方声”,都反对社会主义?的确,那精英因为不喜欢他丑陋的母亲面不愿随她走,要骑在“爸爸”脖子上。他反对现行的中国一切。凡是姓‘社’他就皱眉。坷垃似的年青人却爱他衰老的母亲,他不愿母亲再受太多的苦。他反对“社会主义”,这种社会主义在动员人力和资本积累时,经常通过强迫的手段去获得更高的速度,他需要一个平等的机会——不会因为上一代,他们的父母,因为不同的天赋和不同的努力使不平等机会出现。
垃圾似的青年人阿拉是伟大的。首先是他的理论上,他说,企业便是一个国家,董事会好比议会,董事长是总绕,经理是政府首脑。经理是要聘任的,国家总理也要聘任。他后来又改正了。人民是股东,执政党是董事会,总理是经理,总理要实行聘任制,所有政府人员都要聘任,全人类中聘任,由人民聘任,使民主落在实处,要这样实践,他举了个例,比如珠海市要换市长了。全国全世界发布消息,世界各地有人来应聘了,先考试,考邓小平理沦,考试用汉语,国语嘛,并不是是以此限制外国人,而是竞选的必需,经济干部要考市场经济,择优选出数名,再用差额选举,选举期间,珠海电视台为其演说免费服务,再由人民决定。市政府其他工作人员由此人指定。其次,在他的实践上,他的事业上的成就是其他人很难达到的,同时,他深知市场的作用,他大胆吸收新加坡企业文化。他成为龙的集团的头。这是新加坡能人统治(精英主义)的影响,长期以来新加坡人关心的只有你的才能,其他的他们忽视了。阿拉的高瞻远瞩折服了他们。他们来自于儒象的中国,在西方文化的浸染里,仍然受着中国文化的深层影响,崇尚那种“东方家长式统治”,于是,阿拉适应了儒家文化结构特征和西方资本主义站合的新加坡,加上家族主义,他当然成为族长般的人物。
香港回归在即,Ala写几首诗登在校刊上。
诗一:
一个狰狞的面孔向你窥视,
黄色的河水泛着无奈的叹息。
一阵狂飙卷过,
你跌进了蓝色的旋律。
一百年的耻辱沉淀在你的心底,
喷薄着满腔的怨气,
你聚敛起一少女柔弱的力量,
在东方曲折的晦岸线上,
托起一片璀灿的瑰丽。
有人誉你秀丽无比,
你的脸上并无笑意。
经济的腾飞,
也无法洗去为人蹂躏的记忆。
有人说你是人间的天堂,
你并不欣喜。
因为在那晦色的鞭影里,
永远不能扬眉吐气。
哦,香港,东方明珠,美丽的少女,
多少的赞誉,
也无法冲淡,
你对母亲思念的痛楚。
多少年的期盼,
无数次的眺望,
日日夜夜地等待,
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日
米字旗降落,
五星红旗升起。
雄壮激昂田歌声里,
母亲抓起你的手,用汉字写下
——一九九七。
诗二:
轻轻抱住你的娇躯,
替你拭去腮边的泪滴,
吻你,
香港,你是我的妹妹。
诗三:
路漫漫,
踏上归途,
抛却无数纠缠。
轻吻,
几声幽叹。
何时还,
凄凄泣,
两心酸。
风萧萧,
泪迎女儿,
伤悲挂上眉梢,
对立泪点飞抛。
再度归省日,
憔悴消?
十
王先生再也不能坐视Ala的跋扈了。他的部下,许多以前的有功之臣都让A1a采用卑鄙的手段挤掉了,有的甚至被“发配”到大陆或南美洲。但他又无法公然反对,所有股东的一片喝彩声里,连同这十多年一直同他保持统一的陈先生也拥护Ala了。他自己并非不欣赏Ala的能力,只是他不能容忍Ala的放肆。更不能接受Ala那大刀阔斧地对企业改造,将他多年的心血浪费掉。许多经验是他多年实践得来的结果,却被Ala撕掉,换上一种他不易辨认的文字。
今天邝妹又打来电话,问是不是要把市场开到中俄边境,他的意思是不可以的,因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推行私有化,市场波动性大,边境难免受到影响,收入也不会稳定。但Ala却大力支持邝妹,并向股东们吹那边贸易前景如何看好,收入如何如何诱人,几位股东都为他说动,纷纷赞成。
尤使他生气的是与日本的几次生意连续遭到失败,失败的原因却主要是Ala主动放弃了贸易机会,他说:“日本人太可怕了。”王先生明白:其实,Ala并不怕日本人,而是他脑子里就是有一种观念在作怪,左右着他,使他敌视日本人。
原先集团发行的是优先股和普通股,Ala今年却将这些股改为参与优先股,以吸引投资。这一点大出他的意料。
很多天,Ala已经没有再来,阿秀见过他几次,都是在马来,而且他身边总是带着阿桂,
春节过后,他在大陆生意格外红火,与之鲜明对比的是他在印尼的两家银行先后亏损,马来和泰国的企业也不景气。龙的集团虽说是集团,可实际上是集团联合组织,各家集团拼凑在一起,仍旧保持着独立的经济核算,损失了的还是个别投资者的。因此,面对这种情况,他忧心忡仲,也不再顾及Ala了。
印尼的生意好做,可就是一个特点,好进难出,而且对华人歧视。在他们看来,华人只是会赚钱的动物。现在收回资金已是不大可能,也损坏自己信誉,不过他对印尼经济前景抱乐观态度,近些年它的经济一直发展较好。但也不敢说,它的泡沫经济说破是很容易的。
王先生到公司,恰好见了Ala正在楼下同一个女孩对着面说话,女孩他是从未见过的,想必是Ala的同学。对于Ala,他绝对看不惯。年纪轻轻,这样没个约束。
他却不想看他们,匆匆上楼,只听见Ala说:“安琪儿,这些钱你拿着,回去学习。”
他到办公室坐了一会,Ala也上来了,说:“爸,我的学费您还没给交吧?”
王先生重重“哼”了一声:“你自己不会交吗?”
“我哪有钱?”Ala摊摊手,满脸含笑。
土先生知他故意找话说,便不理他。
“爸。”Ala过来,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地喊。
他有些激动了,身上潜藏的那一份父爱便开始作怪,对Ala的怒气一子散尽,忍不住说:“好吧,我明天打电话跟他们说。”
“现在就打。”Ala得寸进尺。
“好,好。”他又让步了,拿起电话,却不见灯亮,说,“咦,电话坏了。”
“坏了?哪有这么巧?”Ala接过话筒看了看,又把机身打开,在里面摸了一会,灯又亮了,“好了,您现在打吧。”
王先生惊讶地看着他动作,禁不住称赞:“好小子,你哪里学的?”
“我根本就不用学,上帝在梦里教我的。”Ala说,“还有啊,我现在精通电脑了,过些天我要办个电脑公司,发展高科技产业。慕容说,二十一世纪是知识经济的世纪,财富向“科技拥有者手里转移”。
王无生没有说话,他知道Ala说的是真的。也不知Ala脑子是什么做的,每天总是玩,成绩却是最好,连校长也对他赞不绝口。
“爸,”Ala又说,“你不是说要我学马来语吗?我现在已经开始了。”
王先生终于忍不住问,“你整天学经济,哪来这么多时间?”
“时间?我多的是时间。”Ala说,然后开心地笑了。
王先生心底禁不住升腾起一阵恐怖:这样的年青人,太可怕了,可他恰恰与自己较劲,自己必败无疑了。他是自己的女婿?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慕容过来了。看见王先生。说,“董事长也在?我找总经理做个决定。”她拿一份材料给Ala看。
Ala仔细读了:“你自己不会决定。”
“我不敢。”慕容看了一眼王先生。
“可我不懂。这些金融市场我没学过,又是英语。”
“我给你解释一下,大意是这东南亚市场出现危机,政府调节失灵。我们几家银行也受到冲击。”
“那怎么样才能不受冲击?”Ala问。
“免受冲击不可能,只有减小冲击力。”
“那就就减小吧。”
“可方案有好几个。我不知道用哪一下好,都在下面列着呢。”
“你就用第一个……”
王先生早已来了气:“这哪像个总经理,简直是昏蛋。”他要过方案看了,也是选中了第一个,但为了显示他的威信,便用第二个,又说:“你瞧你,不懂装懂,这样下去,怎么成?”
“得了吧,第一个方案就挺好。”Ala狈不高兴。
“但我们应用最好的。”王先生说。
“最好又有什么标准?还不因人而异,对慕容来说,第一条最好。”Ala忽地站了起来,“你根本不了解,慕容一向都把她认为最好的放在第一位,你却粗暴地给改了。危机到的那一天,你会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Ala出来见阿桂。
阿桂说:“我这个周在网上做生意,赚了30万。”
“太好了。”Ala现在一听到钱就高兴,在这里,钱不仅代表了他的身分,更使他挺着腰杆站在人前。或者垫在脚下,直到越过克林顿的头项。
“美元。”阿桂又加了一句。
“呵。怎么赚的?”
“我洗了一家银行,又去做生意,赔进去不少,部下也折了一小批。”
“好,一旦有了足够的钱,我回去把整个大陆买来,我做总统,你做第一夫人。”
阿桂便倒在他的怀里了:“又说疯话。”
两个人相互拥着慢慢地走,便遇上了王先生。王先生看不惯他俩那亲热模样,刚要说话,目光却撞上阿桂眼里射出的两道冷芒,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Ala挣开阿桂,问:“爸,有事吗?”
“唔。”王先生心稍稍安慰,“你的王姐明天闲着,你陪她逛逛巴刹(市场)?你们可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
“好的,我吃过饭,去找她。”
王先生冲着阿桂一笑,走了。阿桂又依偎在Ala怀里,头靠在他露上,两个又继续说些无聊的话。
“阿桂,你在床上像小狗似的。”
“你在床上像条狼。”
……
回来,马来的胖嫂送上饭。Ala却找事了,一会儿咸,一会儿说太辣,一会又说菜不熟,要胖嫂回锅。胖嫂一边端着菜往回走,一边小声嘀咕:“少爷今天怎么了?一向夸我做菜好吃,不好他也说好,今天怎么老做不到他心跟里去?”
Ala听见了,喊:“胖嫂,你烦了?”
“没没没,少爷您别乱说,我马上给您重做。”她赶紧说着,跑回厨房。
Ala和阿桂对视着大笑起来。
过会儿,胖嫂又端上菜。阿桂先吃了,说“好吃”,Ala便一个劲地叫好了,胖嫂哭笑不得,只是说:“原来少爷喜欢熟一点。”
吃过饭,阿桂去休息,Ala则给安写了个纸条,他用了那种独特的文字,而且,这种文字在慕容建议下使用了双拼,更为简练,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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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
Ala让勒利送自己去了王府,王姐刚吃过饭,看见她,问,“还没吃饭吧?”
“吃了。”
“没睡午觉?”
“小姐有令,A1匆匆赶来,哪敢睡觉。”Ala怪腔怪调地说。
王姐被他逗笑了:“我只不过想逛逛市场,顺便给你买些东西。”
“也好增加一些感情,快结婚了,整天都不见面还了得。”王太太在旁边说。
“今天就去吧,现在就走。”A1a说。
王姐一笑,由Ala提着包,又喊兰兰开了车送他俩去市场。
Ala起初不住地说笑。很是高兴,可是到商场门口,他看—对夫妇手上备自佩戴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时,便一改刚才神气,对王姐说:“瞧人家,咱两个穷包也配逛巴刹?”
王姐连忙安慰他:“我们以后就有钱了。阿爸有那么多家产,你还不满意?”
“可那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Ala说。
“是阿爸的还不一样?尽管你花。”
“你就不如阿桂,瞧她多威风,有钱,又有本事。”
王姐听他又夸阿桂,抢白他:“她哪里是正经人,钱来得也不是光明正大,一个大闺女还整天偷我的男人……”
“你……”
一般无理的愤怒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迅速占据了Ala的脑际,怒火没理由地点燃起来。他的一只手举了起来,猛地击在对面站着的女人惊慌的脸上。
“哇……”那个女人哭了。
“你还好意思哭?”Ala另一只手又给了她一下,“滚,滚得越远越好,臭婊子!”他咆哮。
王姐跌跌撞撞地逃到车上,车飞一般开走了。
Ala离开商场,一步一步走着,没有目标,沿着一条柏油路一直走了下去,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他丝毫没有察觉。他那苍白的俊美的脸已经扭曲了。“难道。难道来新加坡是个错误?”往日的荒诞之举一幕幕在脑际闪过。那媾合的犭人 ,怀里呻吟的安琪儿,慕容的泪水,邓萍的挣扎……错了,仿佛一切都错了。
Ala继续走了下去,脑里又闪过Black小姐温馨的话语,岳父母慈爱的目光;接着企业人士的恭维,兰兰的攀附……
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在眼前交汇了,黑的红的,红的黑的,搀杂了起来,竟是漆亮漆亮地黑。稀释,溶解,溶在澄得澄清的液体里,幻为七色。
柏敏抱着秋儿,王姐抱着阿蒙,几个漂亮的女孩在身子底下扭动……他的东西忽然坚硬地挺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温情地泼洒着,照在他的脸上。在他苍白的脸上现着一片红润……
一辆小车从后面无声地驶了过来,有人打开车门,喊一声“A1”。
Ala汉有听见,继续往前走,他感觉着秋儿柔墩的小嘴巴贴在他的脸上,湿乎乎的小舌头在舔他的唇。
“A1。”那个声音又喊了声,“我是利玛。”
“啊。”Ala仿佛如梦初醒。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利玛停下车,问。
刚才的事在Ala眼前闪过:“噢,我出来散步,不小心就到了这里了。”
“这里可是离家很远,上我的车吧。”
Ala便上了车,坐在利玛旁边,脑里又在搜索那个小嘴巴。
“怎么回事,A1,神不守舍的?”利玛关切地问。
Ala微微一笑,回过神,“我在想我的儿子,我的大儿子。”
“他叫秋儿,你跟我说过。他一定很可爱噢。”
“是的,他很可爱,可他的父亲却没有能力爱他。”Ala沉重地说。
“为什么?”利玛不解。
“我没钱,他的妈妈也没有。”
“可是你以后会有的,谁都知道,你是震惊新加坡的龙的集团的经理。”利玛说。
“那是虚的,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连自己也不是自己的。”
“啊,你看,到我家了。”利玛忽然说。
两人下了车,进了院子,利玛拉住Ala:“不要进屋,里面有录音。”
“录音?”
“爸妈去欧洲旅游了,他们为了监视我,在我屋里安个很多录音机,都是用电脑遥控的。有一次我在枕头里还发现下一个。
“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Ala说。
两个人在院里说了一会话,利玛又用车把Ala送回别墅。
邝妹早已回来,见到Ala,把一个包丢给他:“这是你妈让我带给你的。”
“我妈?!”Ala惊问,“你到我的家乡了?”
“不但到你家乡,还到过你家口来 。在山里,可难找了,满地都是石头,我还摔了一脚。”
Ala有些羞愧地垂下头:“我的家乡穷……”
“我打算给你们重修那条路,那样,下次到你家,就无须这样颠簸了。”
“真的?!”Ala刚坐下下去又站了起来。
“我只是打算,还不定是真的,我得看看是不是划得来,嗳,我见到你的女同学卢花了。”
“她……怎么样?”
“她刚刚找了对象,二十八岁。和你那么高,不过挺瘦。”
Ala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问:“我妈呢?”,
你妈见到我可高兴了,刚开始她还以为我是柏敏呢。我告诉她我是你的同事。”
“你告诉她我在新加坡了。”
“没有,不过我告诉他们秋儿两岁半了,蒙儿也半年了。他们吃了一惊。”
“我妈怎么说?”Ala紧张起来。
“我还说你跟我睡过觉。你爸妈气得鼻子冒烟,骂你不是他们的儿子。”
“我操!你疯了!”Ala跳了起来,“你去搅和!”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就去,你妈让我下次还去呢!”
“你敢!你再去找敲断你的腿。”Ala恨恨地吼。
“事都是你做的,怕说不成?”邝妹调侃地说。
“可我妈不理解的。”
“他们很理解。他们说养了你这么个儿子,做出了这么大的成就,也算他们对得住国家了,瞧他们说得多好。”
“我妈真这么说?”Ala喜出望外。
“这还有假。你爸说他们太自私,去年伤了你的心,让你今年再回家。”
“啊,”Ala激动无法自抑,泪水竞在眼眶里打转,“我今年暑假回去。”
“带着我。”邝妹赶紧说。
激动过后,Ala搂着邝妹说:“你立下大功,今晚,我请你吃冰。”
邝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是很难形容的,她在事业上的成就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她更有一颗永不停滞的心。对人生,对事业的迫求,不达目标,她是誓不罢休的,她疯疯火火地迈进了青春,迎面便撞上了令她倾心的Ala,百般挫折,她以她特别的泼辣同样赢得了Ala的心。在她爱情激动、事业辉煌的时刻,她又在想什么呢?
“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不,你不能要孩子,你还年轻。”
“那我到四十岁再要孩子,你愿做孩子的爸爸吗?”她满脸娇态。
“我愿意。”Ala吻下她,真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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