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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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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
邝妹已经迈步进去:“卢老师在家吗?”
卢花母亲出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刚送Ala出来的卢花也强打笑颜迎了出来。
“卢老师,我想单独跟你谈谈。”邝妹看了卢花母亲一眼,说。
“你是……卢花疑惑地看着邝妹,猜测她的口音:“柏敏?”
“我是邝春妹。Ala叫我邝妹,还配不上做柏敏。”
“那您……”
“我是他的秘书,有些事他是不好跟你说的,由我来说。”
卢花把她往屋里请,脸上惨白一片,邝妹的美貌使她自惭形秽?或者……
邝妹温柔地看着卢花,“你爱他,是吗?”见卢花点头,她又说:“其实我也爱他。可Ala只有这么一个,要么是你的,要么是她的。要么,谁的都不是!”她微笑了一下,“爱他的人却不止你我,柏敏。”
她笑了,有些残酷:“每一个见过他一眼的女孩隐约都对他有一种朦胧的爱,我就这样迷上了他。你无法想像他在南方有多么优秀,许多家贸逾亿的富商争相攀附他,那么多女孩竞相委身于他。他毕竟只有一个,于是,他有了柏敏、王姐、慕容,邓萍和我,还有那阿桂也是他的。可谁能拥有他呢?他高兴了,到我那里睡一觉,心情不好就要发脾气……”邝妹哭了起来:“女人都是嫉妒的,我也是大学生,我也有才能,我的父母都是高干,可我,连他的情人算不上,他鄙视我,在追求他的过程中,我不择手段,破坏了我在他心中的淑女形象,说实在的,你和我们中的准都比不上,比美,比才华,比能力,比知他的心,但是,在你身上有他的一份童年眷恋,这种眷恋的力量是无与比拟的。因此,他一旦与你在一起,就会把我们全都踢在一边。”邝妹泪如雨下。
“我……”卢花被她的话惊呆了。
“你说吧,你离开他,我们什么都满足你。龙的集团不能没有他,我们这些女人不能没有他,还有秋儿和阿蒙,他们不能没有爸爸。自从他又读了书,他就变了,对我们这些人越来越厌恶,在学校里总是找一些女孩谈心,我们真怕有一天他喜欢上哪个女孩,和她远走高飞了。”
“难道他就没有再爱上一个人?”卢花问,她总在以为自己最不幸,现在才知道比她不幸的人竟有那么多。
“有,”邝妹说,“在济南有个田颖,Ala格外爱她,她却自杀了。Ala的心便死了,再也没有爱过准,哪怕是喜欢过谁。”
“难道不会有第二个田颖?”
“不会的,每次他在我那里,半夜总听见他叫田颖,叫得人心都碎了。”
“这些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卢花喃哺自语。
“你和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你和他了。你现在是一个老师,他是一个经理,一个跨国超级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他手下有博士、硕士、研究生,有许多为他服务的人,一呼百应。他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早已变了,你们之间唯一存在的共同语言便是童年的话题。他再说这些干什么?”
“我现在该怎么做?”卢花呆呆地问。
“过些天为他边行,如果你不愿毁了他。这里没有他的发展天地,即使一千万元的资金,放在他眼里也是那么一点点。他不是人,他是神,神只有回到他的位置,才能发挥作用,留在这儿,他只会苦闷而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卢花说。
送邝妹回来,她已看见远远站着的阿桂,是那么地美,她信了邝妹的话,比起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她是不及的。又看一眼Ala投过的仍是童年的深情的目光,她知道应该避开。邝妹上前拉着Ala的胳膊,“走吧。”Ala向前迈了两步。却又停下来回头,阿桂走近了他,把一只手臂揽在他的腰上。
卢花奔回房里,放声痛哭。Ala绝不再属于她,那少年的挚爱已不再属于成年的Ala。过去的已然过去,把爱恋埋在心间,让它来世再萌发吧。
第二天,邝妹又来了,递给她一串崭新的钥匙。
“?”她不明白。
“这是我在县城给你们买的房,听说你们结婚没有房子,明天你去看看满意不?Ala知道也会很高兴的。”邝妹又递给她—张存折,“这二十万是姐姐送你的嫁妆。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有些时候很有用,有了钱你们可以把婚礼办得好一些,—生就这么一次……”她的声音格外凄凉。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卢花惊恐看着那庞大的数字,推辞说。
“我留着它也没用了,除了他,这辈子我不打算嫁人了。”邝妹哭了起来。
卢花忽然昏倒了……
那是一个撒满月光的夜,她正读初三。那是很热的六月天,她盖一条被单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把条白光光的腿在外面透风,两眼朦朦胧胧。
他忽然从床底爬了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一惊,叫出些声,就被他捂住了嘴,他在床前跪了下来。许久,她沉默了,多年的情思,许久来的崇拜使得她无法拒绝这位山里最优秀的男孩。见她应许,他爬上床,不该发生的发生了……
她忽然又醒了,一身的冷汗,她的心告诉她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
邝抹屋里的灯亮着,Ala一脚踹开门进去,邝妹并没有醒,夹被盖在胸,热得往外冒汗,鹭鸶一般的长腿搁在被上,月光昏朦朦地照进来。
Ala上前晃了晃,未待她醒来。便从两腿间的拉个硬东西从后身戳过去。他想起那许多年前,他手忙脚乱地在那小屋子里对付一个女孩。他不顾一切了,女孩却是不停地挣扎着身子,叫喊疼痛。他清晰地记着事后床上的一片殷红……这种记忆在邝妹身上没有。他有中国男人的血统,有一种意识是封建的,熔在中国人的血液中,即使她知道,也拔不去,邝妹还未清过神,他已经哗地射了,人瘫了下去,粘腻腻地在她的屁股上流下了一摊。
邝妹一阵恶心,愤怒地说:“这叫做爱?分明是牲口交配!”
Ala却闷声爬到床上,软在旁边,无声地睡去了。
邝妹却再也睡不着了,她想起了白天的事。却不明白今晚为什么会这样,她想起Ala以往的热情刚强又百般的温柔,她忽然又记起了慕容告诉她的话:“多数男人的性欲表现出混合了侵略性和征服欲。表现在生物学上,当他向性对象求爱的时候,如果不曾遭遇到阻抗以去克服,便觉索然无味。所以说虐待症可以说是性本能里侵略的成份之独立与强化,经由转移作用,而明显表现出来的结果。”她知道他在发泄本能。
她找来热水,洗涤了自己,下身有些瘁痛,而且已经肿了,她回身坐在床边,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她又胜利了,她明白,他的光顾不是偶然。“得不利他,我便毁了他。”一种罪恶在她心中膨胀。
感情作为人类一种内在能量的宜泄,在受到遏制的时候,往往会裂变成一种能量释放出来,而在两性关系上,无论是低层次的性欲需求还是高层次的爱情追逐,一旦失去平衡,都可能导向罪恶。
她曾经是一个不敢碰她一个指头纯洁少年,他长成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被剥去所有伪装的男子汉,他认定的姑娘却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开始理解了他。
她去了另一屋,叫醒了阿桂,把刚才事说了。
阿桂疑惑地说:“自从回来他都是文质彬彬的,今天怎么了?”
两人进去,见Ala侧卧着,那东西挺着,顶在被单上,口中不住地喊着“卢花……”
Ala忽然提出回去,卢花来为他送行。
Ala脚步格外沉重。走出村子,Ala忽然回身跪下,“咚”地磕了个头,说:“沂蒙山,我恐怕再也不能回来了!”两行泪流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伤感,纷纷上前拉他走起。
Ala看一眼卢花,便转身走了去,再也没有回头,沂蒙山,不是您的儿子不愿留下,只为他的羽翼尚未丰满。记得吗,沂蒙山,您的儿子的誓言,“为了沂蒙山奉献我们的青春和汗水”。然而您的儿子回米了,您依然是那旧模样,哪里有盛放他的空间,更甭说挥汗大干。原谅他吧,沂蒙山,他对您时时思念,时时打定主意要回来看看,可是一旦回来,他心上便落满一层疮疤,格格不入的调子扎伤了他,陈山落后的意以咬噬着他,亲人无意中的一句话锥刺着他。沂蒙山,你的儿子还得离开。直到有一天,他能一举把你彻底改变,否则,你的落后容不下他。
“上车吧。”泪水洒落在脚前,再见了,Ala,再见了,沂蒙山。
“下世纪,我再回来。”这是Ala的誓言?诺言?
十七
Ala回到鼎湖,村里人多半都认识,还未到家,早有人跑去告诉了柏敏,抱着秋儿来迎了。
“我就知道你在家呆不住了。”柏敏抚摸他的脸说。
“还不是因为你。”Ala抓起她的小手放在手中握捏着。
“哼,我以为你搂着那阿桂亲热,便忘了我。”柏敏脸上现出一副娇态,微微把头侧了过来。
柏敏父母也迎了出来,一左一右,问这问那。
柏敏父亲捏捏Ala胳膊上强健的肌肉,说:“小伙子现在挺结实,我那山獭没自给他。”说完哈哈大笑,柏敏在母亲的悄悄话里说那Ala象头牛的事只怕已传到他的耳里。
柏敏嗔怪父亲,“都是您给他吃那么个怪东西,一下子花了心,整天地不老实。”
Ala被她说羞了,轻轻推她。
他的岳父却是大笑,“这孩子天生的风流骨,你看他后脑勺突出来,风流是命中注定的,可别怪我哟。”
“爸。”Ala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
“怎么?害羞了?”他的岳父仰面大笑不止。
他的岳母也说:“这孩子福气好,出了国,又抱了儿子。也是阿惠有福!”
一家人进了屋,Ala同秋儿呢。
“刚才让阿贞抱去玩了,没看见?”柏敏惊讶地说。
父母过去做菜了,留下Ala和柏敏两个,Ala站起来凑近柏敏,做了个猥亵的动作,柏敏看着恶心,一把推开他:“你稍不正经,学点好。”
阿贞恰是这时进来了,抱着秋儿。她说:“瞧你两个亲热得,真叫人羡慕。”
Ala心里暗骂她来碍不是时候,接过秋儿放在地上“去,看你外婆做什么来着?”秋儿便迈开小腿跑了出去。
阿贞看着秋儿眼热:“唉,可惜我老公结了扎,这辈就没儿子了,”她忽然又眼睛一亮。“哎,阿惠……”把嘴巴伸到柏敏耳朵上说了几句什么?便又脸红地抬头看Ala。
“不行。”柏敏一口回绝了她。
“以后什么事也不关你们,我老公也是这意思。”阿贞着了急,又飞快地看了一眼Ala。
“不行,那是什么话?”柏敏仍是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Ala。
“哎呀,你怎么就……我自己跟他说。”阿贞又说。
“你千万别,我爸妈知道了不剥我的皮才怪呢。”柏敏抓住了她的手。
“一两次就够了。”
“不行。”柏敏大声说。
阿贞生了气:“好啊,阿惠你,这点忙你都不帮!我去找别人,我就不信天底下就你的男人能生儿子。”她说完抬脚便往外走。
柏敏母亲过来:“怎么一回事?”
她……”柏敏拿眼瞟一下Ala。
她的母亲已然明白:“这种事还轮不到咱。”她也看了Ala一眼,又回厨房了。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Ala忍不住问柏敏。
“说了你也不见得懂,一边呆着去。”柏敏好像格外生气。
柏敏父亲抱着秋儿过来:“Ala,没什么事,你安心吃饭。”
Ala被他们说得越是蝴徐,抬脚便要往外走,柏敏着急拦着他:“不能出去,你回来。”
Ala看她眼神,不容不听,无奈地倒回来:“怎么回事?”
这州,阿贞的丈夫阿宝进来了,进门就喊:“阿惠,你给点面子。”
柏敏父亲大声说:“这可不是面子的事。你回去吧,A1a不是那种人。”
Ala迷惑地看了看宝。
“Ala,你自己说,愿不愿意?”阿宝问他。
“到底……怎么……回事?”Ala吞吐地问。
“阿宝,别跟他说。”柏敏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Al别听他说。”
阿宝看看Ala离得还算近,便凑近了,哈下腰,压低嗓门:“我把阿贞给你干,只要撒些种,给我生个儿子,我没用了,刚结了扎。”他还是把话说了。
“你!”柏敏气得直哆嗦。
“滚!”柏敏父亲操起一根长竹竿。
Ala并不见言语。
阿宝已是见事不好,边往外走边回头说:“Ala你考虑一下,不蚀本,白干女人,我那阿贞比起阿惠也不赖。”说完,匆匆走了。
Ala转过头去看他岳父。
“唉,伤风败俗啊!”他的岳父叹道,“阿宝就不怕给祖宗丢人。”
“他八成想儿子想疯了,见A1有了成就,要借我男人的种。”柏敏哭了起来。
柏敏母亲也生气地埋怨那阿宝和阿贞,说他们不要脸,这辈子不会有儿子。
吃完饭,柏敏父亲闷闷地抽了会烟,说:“Ala,这计划生育到底是为了啥?人不是越多越好吗?”
“我们国家要想发展,就要经济搞上去,人口降下来,现在人口增长过快,人均耕地减少,导致生态恶化,资源枯竭,人口质量下降……”
柏敏说:“你说这个,阿爸听不懂。”
Ala不理他:“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推行计划生育。”
柏敏说:“香港并不实行。也不是照样发达?”
“那是个别现象。新加坡还鼓励生育呢,女人生一个孩子有两万元的回扣税。”
柏敏冷笑:“这就是你四野里撒种的原因?”
柏敏父亲却又问:“新加坡人口人烟稀少吗?”
“每平方公里4660,居世界大概第二。”
“那么多!”柏敏父亲咋舌,“那还生,人能住下吗。那么点地方?”他叹了口气:“唉,这个世道。”
第二天,阿宝和阿贞又来了,Ala礼貌地让他们坐了,耐心地给他们讲计划生育的必要性,而那两个却现出一脸茫然之色,他们根本听不懂“人口膨胀”“资源匮乏”这些词的含义,阿宝后来干脆说:“你有了儿子,自然是无所谓,可我们没有儿子,要断子绝孙的。”
“嗳,儿子、女儿还不是一样,都是骨肉嘛,再说,生孩子是很痛苦的。”
“受点苦又怕什么,没儿子叫人笑话,”阿贞说。
……
一个上午,Ala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听不进去,Ala急出一头汗,柏敏母亲则在背后暗暗地骂。
这时,柏敏姑妈忽然来了,这位姑妈是很有心计的,柏敏把事告诉了她,或者会有什么办法。她便过去听Ala他们说话。
阿宝向她诉了苦。
“是这么个理。”姑妈说,“没男孩子就是抬不起头。”
阿宝听她这么说。终于找到个理解他的,便把耳朵伸过来:“我这不结了扎,姑妈你说怎么着?”
姑妈说:“这借种也不是没有,黑蛋他妈就是借了那阿祥的种生下了黑蛋;可咱柏家不能借外姓人的种,要不串了血怎么着?”
阿宝看了看阿贞。阿贞把脑袋长长向前一放:“咱那柏家一个个尖嘴猴腮,长胳膊短腿,哪里有个坐娇子的样,借种也是白搭功夫。”
姑妈点点头,看了看Ala,却忽然问:“你们有没有算过命,这辈子担不担个儿子?”
“算过的,这一胎定是儿子。”阿宝说。
“可那先生说没说阿贞肚子贵还是贱?”姑妈又问。
“啊?”阿宝阿贞都是不解。
“听说这胎有贵有贱。阿妈的肚子也是这样,要是阿妈肚子贱了怀上贵胎,是会难产撑死的,你想Ala那么娇贵,你们借他的种,一定是个贵胎,倘若阿贞肚子贱,是不好产的,阿惠妈就是贱肚子,怀上阿惠这么个大贵人就生不下来,烧了二筐纸才下来,就再也不生了。”
“啊!”阿宝吃了一惊,为了一颗不是自己的种赔上老婆他是不愿的。
“先生虽然没说。”姑妈又说:“可我看阿贞那肚子必定是贱的,要不怎么会胎胎女娃?生个儿子,也不见得有出息,又不是自己的种,还是不要的好。好好让女儿读书,找个Ala这样的女婿,还不是享福?”
阿宝和阿贞面面相觑;“是啊,要是贱儿子,倒不如不生。”
他们走了后;Ala高兴地拉着姑妈的手:“您真行,三句两句顶上我千句万句。”
“这种人就得这样对付,我可不愿我的侄女伤心。”姑妈说。
既然阿宝他们不再来缠,一家人都格外高兴,柏敏说起他们在新加坡一起出去逛时,女人见了如何如何羡慕。
阿拉却默默地走到穿衣镜前看着自己那成人的身材,成人的脸,他的心一阵惆怅,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柏敏慎怪他。
Ala没有答她,却轻轻诉出一首诗,是邓萍从外文翻译来的:“青春诚美好,奈何似水流,命运本无定,及时把乐求!”
在柏敏家住了几天,Ala也该回去了。临行的那天,他的岳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请来亲戚朋友,然而,她吃得却很少。
“怎么不吃?”Ala问。
“唉,你吃!”妈妈说了这句话,已然流下了泪,其他人也是恋恋不舍,Ala这时站起来说:“我诵一首诗。”顿了顿,他的嗓子开始激荡着感情:
“母亲,您用您秀发里的黑色漆亮了儿女的眼珠,然后,用您的青春和美丽打一个行囊,送我们上路。行囊沉甸甸的是您大滴的泪珠。
“母亲,您用您眼睛里的光华为我们照路,一路叮咛,一路嘱咐。
“母亲,您在您滑腻的肌肤上用阅历画下您走过的人生路线,挑一条最平坦的,颤巍巍要去引着儿女度过艰难。可是,您的儿女就是这样无情,他们甩开大步,把您扔在后面。你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呼喊:‘前面的路迂回曲折,有很大危险!’
“母亲,您哺育儿女,并无所企求,所有希冀只是愿望儿女平平安安。
“儿女回来,又要离去。母亲您张开浑浊的泪眼,压抑着悲痛,强作欢颜,向儿女道一声艰难的‘再见’。
“母亲,伟大的母亲,为了儿女,您辛辛苦苦。青春逝去,美丽难驻,送走了儿女,您已落伍。您伴着衰老守在家里,只默默地向你远方的儿女,道一声祝福。”
这首诗,触动了在座的每个人的心,他们有的是母亲或者父亲,都有游子在外,何尝不时时牵挂,夜夜思念;有的是去乡归来的游子,Ala道出了他们在心底深处埋藏已久的声音,能不为之动容?
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接着便有低声的啜泣和无言的泪水……
临走的那一刹那,每个人的心都是脆弱的,母亲的心也是酥软的。几乎在滴血,儿女的心则几乎要炸裂。此时一别,何日回来?
再见了,母亲,亲爱的母亲;再见了,父亲,伟大的父亲;再见了,家乡,亲爱的家乡;再见了,祖国,伟大的祖国,再见了……
十七
车到广州,Ala提出要去看阿水,柏敏只好随他去。
“不是改成七年了吗?应该假释了。”柏敏说。
“我是强奸犯!”Ala朝她吼。
柏敏吓得脸色苍白,看了一眼司机,心说:“幸好司机是自己人,要不就麻烦了。”
Ala一路再也没有说话,秋儿早已在柏敏怀里睡着了,Ala看着他熟睡的小脸蛋,就不由得脸上现出一丝温情。
阿水出来时。Ala几乎认不出来,又细又高的身材,因半边烧伤而变形的脸,光头,漆黑的脸。“哥。”他喊了一声,成人般的手不安地扭动着。
Ala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你,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阿水,我的弟弟!你过来,”Ala的手伸过了窗,“来我看看。”
阿水慢慢地走近了,激动之下更加扭曲的脸靠近了。“哥。”他怯生生地喊。
“阿水——”Ala痛声地喊了出来,伸出手隔着玻璃摸他脸上的疤,急快地用哽咽的声音问,“阿水。去年,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阿水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阿水,你为什久不给我寄信?我给你的钱你为什么又退回去?”
阿水头垂得更胝,身子轻微地晃动着。
亲爱的人儿,阿水。难道你没有动情?不,问问他的心,哪刻不是在盼着见到Ala呢?他是一个受过苦难的孩子,他深深懂得幸福的来之不易,他早已跳开了那为常情所动的境界,可他和他的哥哥Ala的情并非常情哟!他的颤抖越为越剧烈。终于,他哭出了声。
柏敏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连忙过去给那在旁守着的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钱不是万能,有时却很灵,即使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它仍然在发挥有效功能。
“阿四姐……经常来看我,给我送来东西。”阿水哽咽地说。
“阿四?〃Ala若有所思。他的泪流得更快了。“秋儿,来。”他抱过儿子,“阿水,这是我的儿子。秋儿,快叫叔叔。”
“叔叔。”秋儿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恐。
“啊!”阿水抹一把泪,把手伸出来,想去摸秋儿脸蛋,“哥,我真为你高兴。”
秋儿“哇”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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