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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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煨允游诘娜恕K鞘轻肴恕 〉囊恢只蛘弑湫危非校峭凰兀薹嵌嗔烁鏊嘉选S行硇矶喽嗾庋娜耍窍不兜氖墙淌诘呐锕俟笕说男〗悖侵忧榈模侵耸浚茄蚬岬目疃徽庋模侨耍⒉幌胱鋈耍松睦硐胫皇亲龈鲠肴恕 《选U嬲娜耸前模械娜宋锬康氖遣辉袷侄蔚模推┤鏏la,很多时候,就仿佛他已失去了人性或脱离了人类道德规范,但他是人,我们原谅了他,因为他的人的目标是崇高的,他爱国。他是怎样爱国呢?慕容说,为了祖国,他会把头颅割下来。Ala说,放屁,我把卵丸也割了!当祖国危难之时,他会冲锋陷阵,跑在最前面,当祖国发达了,他只会躲在后面,甚至到国外寻欢做乐了。是什么使慕容、邓萍、邝妹三个伟大的女性爱上了他?慕容说,恰恰是他炽热的爱国热忱烫伤晕了她们,满眼里只有了他的影子。
写到这里:慕容觉得山穷水尽了,还能怎样表达他的爱国心,一个“人”字恐怕是足够了。
Ala却抛开了女人,抱起了女犭人 ,眼睛瞄向了生意,耳朵听着祖国。
首先是克林顿访华。Ala不相信美国的诚意,说美国是放屁拉臊的家伙,还不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接下,Ala看下大陆的《国务院稽查条例》,一连几日地打电话与欧洲旅游的几个女孩讨论,并发表自己的看法。偌大中国竟不比新加坡小岛,不但领头的笨,出谋划策的也笨到了家,公司制改革是不错,但是否能达到“政府仅仅是股东,权力不逾过董事长”的准则?不达到这一点,无论他一元还是多元,注定不会有实质性进展。搞的所谓“稽查特派员”还不是八十年代初的“顾问”?他又说政府要按一股一票的权力管企业,要学习新加坡。
但他又肯定中国的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称之绝世无双的、全新的、与新加坡资本主义模式并驾齐驱的社会主义模式。他说,这种模式是儒家的,不论姓“资”,还是姓“社”。他举例子以说明这种模式的胜利,古巴开放了,已有起色,独联体及东欧国家却个个遭殃,朝鲜徘徊不前。越南逡巡不进,他说,学习中国,实事求是是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唯一出路。
如今,危机下,日元下跌,人民币不贬值。Ala说,中国应利用资太主义国家遭危机重创的时机加快发展,不要顾及太多。
大陆发行国债,打击走私。Ala说,这是应时之举,它的发展远远超出实际之需。
抗洪给Ala印象最深,他说,这是一个象征,二十一世纪是长江之民龙的传人的世纪。
十二
利玛很快要生产了,却是难产。一连几个小时,Al坐立难安,马先生、马太太更是焦虑,都憔悴了起来。
利玛一连几日地哭叫,声嘶力竭,后来决定剖腹时,孩子却出来了,是个女孩。
Ala怏怏地上前抱着,丝毫感不到高兴,勉强地对马家一笑,自去喝闷酒了。
孩子总算生下来了,利玛保住了性命,所有的人放了心,Ala给孩子取名蝶儿,看她又黑又丑的,暗骂“黑丑丫”。
王先生、陈先生都送来了贵重的礼品,视贺Ala“喜得千金”,Ala只是皱着眉头,他那种农村陈旧观念又开始做怪,跑去原先给胎儿做性别鉴定的医院,医院说,可能是脐带垂下来,看成了个男孩。
Ala承认了自己得的是个女儿,心中仍然不甘,暗暗在女人身上加劲,希望再得个儿子。好在他没在马先生、马太太面前露出不满,总算没伤老人的心,但马太太终是过意不去,劝他们以后再生。
慕容等从欧洲旅游回来后,听到利玛生了女儿,又见Ala一脸晦色,各自心下暗暗高兴。
Ala忽然对阿桂亲热起来,不断地探听筱翠的下落,阿桂只得告诉了他,又禁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好接了来。
夜色漆黑,女孩们都睡了,Ala来到筱翠房里:“种上了吗?”
“我不知道。哪有那么快的事?”
“好,再来。”
一连数周,马太上终于看出Ala的不快,对马先生说:“A1恐怕知道利玛生的不是他的孩子,怎么办?”
马先生忧心忡忡,看Ala果然不喜欢蝶儿,还常与利玛吵嘴,禁不住担心起来,好在Ala还是每周都要来。
今天,Ala又来了,马府准备了饭菜招待,马先生频频举杯相劝,Ala也吃得格外兴奋。
利玛却说话了,“哼,明明是两人的事,却让我一个人受。”她可能是在撤娇。
Ala停了下来,话说得毫无人情味:“你生孩子时我也急得要命,算对住你了。”
利玛的脸“唰”地白了:“你关心的只是孩子,是我吗?”
“我关心你还能怎么着?不让你怀上。挺个大肚子难看?”Ala忽然笑了一下。
利玛声音软了下来:“还不是你,千方百计地讨好我,让我那样子,让同学笑话。”
Ala终是大笑起来,却戛然而止:“爸。”
马先生被他叫得一愣。
“什么事,Ala?”马太太说。
“我,我想让筱翠做……您的干女儿。”Ala说得极为迟疑。
阿桂忽然忌恨起了筱翠。本来她是一个豁达的女人,不愿干涉Ala的私情;本来筱翠是她的人,只要她伸手,筱翠得乖乖把Ala交出,但女人的本能使她决定自己拥有Ala,她不担心那王姐、柏敏,也不担心慕容、邓萍、邝妹,她却担心起筱翠。她不明白Ala为什么始终想着筱翠,筱翠曾向她承认并不喜欢Ala。职业的本能使得她知道Ala每晚的“下种”,她不许筱翠怀孕;Ala却给蔽皋要来了一个身份——马府的干女儿,她终于发怒了,把筱翠逼去了大陆。
她又把Ala看管起来,轻易不再让他乱去。但这很快招来Ala最疼爱的秋儿的反对,不止一次地抱着她的腿要爸爸,她的脸红了,Ala不是她的。
把Ala放走了,却见Ala闷在家坐的日子里写下的日记。有一篇引起了她的兴趣。是一篇文章。
泪水荡起的涟漪,很美!
飞马多双是我的朋友,她是内蒙古人。我认识她已有三年了。
那年的春天呗,我在中山遇见了她。高的个儿,微卷的头发,鹰样的眼睛,草原的肤色。她向我问路,我答了她,便认识了。
据她说,她是呼和浩特十四中的毕业生,高考落榜,想到南方试试运气。我劝她复读,“复读会令我痛苦终生。”她说。
过些日子,便听到她被毛纺厂录用了。那是因为她那高原的眼睛及内蒙古的手指善于辨别毛料质量。但不久,但不久,她被辞退了,因为她太耿直,又不又会广东话。
她跑去见我,发誓要学粤语。这以后的五个月里,她找了份杂活。每天早晚地跑,还要学语言。说实在的,粤语并不简单,几乎每字都有与普通话截然不同的读音,还有一些词汇普通话里根本就没有,这对一个蒙古族人尤其增加了难度,何况她同时学习了白话和客家话。
在她“一、二、三、四”尚数不清时,我离开了祖国。
收到她的第一封信是我来Singpore两个月之后。可以可以看出,她很累,也哭过多次,她想父母亲人,想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内蒙古。更加惊讶的是她这样一句话,“现实,这样残酷;人,如此无情。魔鬼的咒语——‘忧胜劣汰’几乎将我逼入绝境。”
读到这些,我已无语,这种境况我也曾经过。只是不能用语言表达而已。
后来,她终于学会了广东话,进了一家服装厂。
’96年。她获得了某纺织大学录取通知书。
’97年暑假,我途经深圳,竟与她邂逅相遇,一切未变,只是我俩都扛起了眼镜。相聚数日,说话自然就多了,每每谈起过去,她总是笑。伴着一丝泪光。
今年春节,她又来信了。信中说,她设计的服装样式已登台亮相……
我很激动,为她高兴而激动,给她回信时写了一首诗,
青春,弹去睫毛的泪水。
荡着年轻的涟漪儿,好美!
火样的激情,蘸着泪,
写下一曲畅想,沉醉,
飞马多双,
你是否记得那些泪水?
它们的冲刷,洗涤着你的无悔。
飞马多双,
你是否记得那些日子?
它们逝去了,伴着泪。
飞马多双,
她已不再憔悴,
她变成了草原上的苍鹰。
展翅高飞,
瞧,她强健的翅膀,
拍去了往日的污晦;
听,她嘹亮的歌声,
悠扬,清脆……
“苦难是我最大的财富。”这是她的回洁。
阿桂又一次疑惑了,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飞马多双,她又记起了那个神秘的郭姐。她去问慕容。
“可能是一种象征。”慕容说,“是广大打工族的一个凝缩。”
她将信将疑,深知这背后隐着什么秘密,亲自去深圳探听一个“飞马多双”。
几个星期过去,“飞马多双”的消息一天所获,她却得到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她拿电话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Ala不是真正的方声。
她脑里闪过的第一念头就是:保守这个秘密!
然而,她苦笑了:至少有两人早已知道了这一秘密——慕容和邝妹,慕容曾经是方声的讲师,一个优秀的学生,她不会不注意的;邝妹是第一个去Ala家里的人,她一定知道这一切。
她忽然疑问:“她俩为什么隐瞒着?”慕容的野心她是知道的,想当总绕夫人,可是邝妹……她决定追查下去。
很快,她知道了:邝妹父母均不在深圳,她那所谓的总经理父亲竟是位香港人,今年46岁,32岁方才完婚。她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可邝妹究竟是谁?她的脑里闪过的两个字差一点把她气昏过去——“方声”!
原来,方声是女的!慕容曾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
方声是女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方声是男子汉!”却原来他(她),竟是邝妹!
曾经有一个姓柏的岳父去了一个北方的小村子。他却忽视了一点,没问向他要打听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从而故事就这么戏剧般地延续了下去。长期的条件反射给人们造成的定向思维使得故事这么完整地写了下来。
她现在唯一迷惑的是那身份证。
照片剪了短发,看不出性别。证件上却是改动了一个字,任何人不会想到这个字是有意改的。性别,女→男。
十三
一天,Ala回来,大喊:“我会游泳了。”
过些日子,几个女孩便和他一起去游泳。女孩脱了衣服,换上泳衣。Ala看见,大声背诵一首曾今阿桂脸红的诗: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
酥胸白如银,玉体浑似雪。
肘膊赛冰铺,香肩凝粉捏。
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
膝腕半围团,腰肢纤纤绝。
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
几个女孩都在笑骂,慕容却冷笑:“又是取经路上的?古书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你却和我们同塘洗澡。”
Ala笑嘻嘻地下了水,“扑嗵”几下。并不太热悉,好不容易游到慕容身边,攀着她的肩,再也不肯松手。慕容被地带得直往水里沉,便拼命拍打水,嘴里骂他。Ala把嘴凑到她的脸上,挨挨擦擦的,慕容恐他身子也贴上来,没法游了,赶紧划水到边上去,抓住扶手。Ala搂住慕容脖子,在她耳边说:“急雨收残暑,梧桐一叶惊。萤飞莎径晚,恐语月华明,黄葵开映露,红蓼遍沙门。浦柳先零落,寒蝉应律明。”
慕容慌忙推他:“你可不是又曲解了?”
A1a反问她:“你那《蜂恋花》就不曲解了?”
慕容害羞地低下了头,粉脸贴在Ala胳膊上。
Ala又她耳边说:“面赤似夭桃,身摇如嫩柳。粉颈自然低,蛮腰渐觉扭。合欢言语不曾丢,酥胸半露松金纽。”
他两个在这里楼搂抱抱,低语温存。早被邝妹看在眼里,悄悄游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这时做什么鬼?莫非是水里交媾?”
慕容被她说得只差把头插进水里,Ala脸上也是挂不住,反身抓邝妹,却早被她溜走了。
慕容终抬头对Ala说:“你不要死钻那些词,还是你自己写得好。”
“可这得‘触景生情’呀,诗因情发嘛。没景没情,我哪里来诗?”他说完,转身游了开去。
这边邝妹见他过来,兜头抱住,沉到水底,Ala慌了神,猛然间又呛了水,只是憋得发慌。又喝了几口,半天邝妹方才将他托出,笑问:“刚才你们干些什么事?”
Ala吃了她的亏,转身要逃,早被抓着腿扯了回来,搂在怀里。Ala怕了,连忙说些软话,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邝妹这才心里高兴了,一手揽着他向岸边游去。
邓萍则喊:“邝妹你这妖精,莫非要吞了他?”
邝妹回脸嗔她:“吞了他怎的,来抢呀!”
邓萍、柏敏、王姐都上来抢Ala,但邝妹水性极好,拉着Ala丝毫不放,回身蹬那赶上来的一脚,借着这劲,迅速向边上游去,Ala虽是不愿,但在水里逞不得能,只得由着她。靠了边,邝妹劈水击那靠近的女孩,都慌忙转身笑骂着游开了。Ala这才得以静下来喘口气。
邝妹看着Ala模样的俊美,又肌肤相亲,禁不住芳心荡漾,满面通红。Ala知她动了情,便悄悄解了她的泳衣,抱在怀中,邝妹一时间骨酥筋软,没提防有人过来。
只听邓萍大喊一声。Ala慌地连忙松了手,邝妹急着游走,却被邓萍抓住,上身给托出水来。邝妹没了游泳衣。胸见了光,只得捂着,拼命尖叫。几个女孩都上前羞她。邝妹只喊“救命”。Ala忽然上前夺过邝妹,喊:“谁敢欺负她?”
慕容潜水把邝妹游泳衣捞出,让她穿了。几个人凑在一起说笑。
Ala给她们出个谜语:“一点一点又—点,一撇一撇又一撇,一捺一捺又一捺,一横一横又一横,一竖一竖又一竖,打一字。”
邝妹早已被他说昏了头,“什么”一点一点一撇一捺的?天底下哪有这个字?”
Ala不说出谜底,只是卖关子。
聪明过人的慕容一口喊出:“‘淄’,淄博的‘淄’!”
Ala并不说对错,又张口说出一个“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一人一隹儿,坐在鸟头上。”
他把“鸟”读成了”diāo〃,几个人都骂他缺德。秋儿也被柏敏抱下了水,虽然不懂,却也“嘻嘻”地笑。
“鹰,别卖弄了。”在Ala怀里抱着的邝妹回脸嗔道。
“别胡说了,让秋儿给你们出个急拐弯。”柏敏说,她的游泳技术很高,仰在水里。秋儿坐在她的肚子上,毫不下沉。
秋儿便张开小嘴说了一个,“大象鼻子第一长,什么鼻子第二长?”
几个女孩七嘴八舌,有的说长颈鹿,有的说驼鸟,秋儿却说不对。
Ala朝他挤眉弄眼,游了过去,问:“是什么?告诉爸爸。”
秋儿到底看着阿爸近,在他耳边说:“小象。”
几个女孩都听见了,“妈妈呀”大叫。
王姐说:“我们都上去呗,手泡鼓了。”
他们纷纷上来,柏敏带着秋儿最后。Ala躺在地上喊:“秋儿过来亲亲爸爸。”
秋儿跑过来俯在Ala脸上亲了一下,Ala大笑:“嗬!比那贴胸交股幸福多了。”
秋儿又过去依偎在柏敏怀里,喊:“爸,daddy,照相。”
“好的。”Ala起来给他们照了相,又坐着闲谈。
过一会儿,看看阴了天,都匆匆收拾了,上了车,车是个大的,能坐十来个人,秋儿坐在Ala旁边,另一边是柏敏。
这时Ala没了话,问:“阿惠还好吗?”
柏敏羞红了脸,心里想:“他怎么问我这么一句?”嘴里却不出声。
邝妹就说:“干刀万剐的,你那东西整天闲得打鸣也不肯让我啃一口!”
下起雨了,车玻璃迷蒙蒙的看不清路,邝妹就提议:“去‘姐妹加油站’躲躲雨。”
“早上刚加的油。”
“嘿,”邝妹抿嘴笑了,“你这就不懂了,这加油站是‘鱼蛋档’哩语,干那话。”
Ala听了想去,柏敏却不许,Ala只说避避雨,一会就走。
车停在门口,Ala由邝妹倾着进去转了一会,都是年龄太小。有些沮丧的退回来。邝妹忽然悄声说:“可吓死我了,你猜我看见谁了?看见了阿四!”
“什么!”Ala吃了一惊,连忙回去找阿四。那阿四早已看见他,躲了起来。
Ala恨恨地骂着回了别墅,天不好,便和几个女孩喝酒。天黑时,都醉了,Ala乘着酒意,把邝妹往沙发上一摁,就上去了,半天,却不得其窍。邝坏醉意之下,浪叫:“莲山辞去无多路,青鸟殷勤多探看。”
满屋子都是爆了炸地喝彩。殊不知,所有的人都醉了,却还有一个清醒着,那便是秋儿。正倚在柏敏身上,四下看呢。Ala和邝妹那场戏他看不懂。大叫:“Daddy,你干什么?”便哭了。
几个女孩酒意都醒了一半,Ala则酒意全消。从邝妹身上下来,慌慌张张地穿衣服,又羞之愧。
几个女孩都说:”怎么能让他看见。”
幸是慕容临场镇静,耐心对秋儿说:“这是大人的事,就像你们小孩子过家家……”
秋儿停了哭,Ala他们也没了酒意,各自回去了。
十四
第二天,Ala又带女孩们去看田颖坟墓。
Ala每周都去田颖坟墓,在半山腰,女孩们不放心,每次都跟着,爬上去很累,又一次次被他哭烦了心,私下嘀咕:“什么好哭,不也是个女人嘛,我就不信那么深的感情。”拦住他不让他再去。他却一周大闹不停。
在女孩们看来,田颖的墓在山腰的,A1a却偏偏说,是在风翼上。他说,这墓地很有讲究,有龙、凤、虎、龟、鸟五种地形,用地要用在好处,“凤在翼,龙在爪,龟背鸟首虎在腰”。几个女孩也爬上山顶看了,并不像凤翼。
到了墓地,Ala站在那里,祈祷了一会,便敲着他带来的一把手鼓。放开喉咙,鸣起书。虽说他用的是山东方言,几个女孩也听得懂他的词的。
“诗曰,马背雕鞍将挂袍,三国战将数马超。赵子龙长坂坡前救阿斗,张翼德三声喝断荡阳桥。这也算四句为诗,八句为纲,十二句为西江月。道罢。
“众位明公,不管在下南腔北调,破喉咙哑嗓,拙口顿腮,咬词不清,吐字不明,脱板掉韵,听俺慢慢奉敬一回——”
这些都是老俗套,女孩早已听厌了,还得耐着性听他唱:
“说一回高高那个山上一棵松,道一回高高那个山上一棵松,千年万载长大成。小松树落在鲁班的手,成个宝盘方点红。宝盆落到了光棍的手,十字大街安宝棚,‘南来文官北来的将,准敢和俺赌输赢……”
邝妹再也忍不住,“又是纹银两千两,王禅老粗来守宝,盒底下扣着孙悟空!”
几个女孩都笑。
邝妹道他:“每次开头都是这一套,你换个新鲜的不行?”
Ala却毫不理她,继续唱:“说过一段又一段,天下英堆爱好汉。要听书,直把朝阳道上看……”
邝妹冷笑:“这才开始。”
Ah这次说的是《曹九姐大出嫁》。
邓萍深深叹一口气:“Al爱田颖这般深,田颖就是死一万次也值得。”
“哎,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唱书呢?”邝妹问。
“唉,田颖活着时喜欢听书。他怕田颖寂寞,每次都要学一段书来唱给她听,开头却总那么几句。”
邝妹不由得掉下汨,再也不打岔,静静地听Ala唱完。
Ala终于道出了“下回再听”。又叹着气,“田颖是我一生遇到的最美的女人,圣洁面美丽,温柔而多情,才华横溢,气质非凡,天下难有第二。”
几个女孩听了,都暗自羞愧,哀叹自己没有生得田颖模样,学得田颖才气。
Ala长吁短叹了半天,又作了一首诗。
一双美眸并非嗔,两声娇音却销魂。
三分妩媚四点俏,便是心死亦生存。
五脏六腑皆熨贴,七窍游丝把魂存。
八卦九宫走一遭,留驻嘴边待唇温。
十年盟誓随风去,当初诺言不复真。
百年抛却真情在,千言万语难尽恩。
万语千言哪似恨,百年偕老只道浑。
十九又去寻花柳,街头巷尾醉昏昏。
八七再要相别离,日月惨然拒绝轮。
六淫浸体体生疾。五内荼毒邪火焚。
四肢冷却魄飞散。三餐香气能得闻?
两声呜咽随汝至,一声哀啸泪纷纷。
待把这首诗烧掉,Ala便开始大哭。哭过,跪在那里,填了一首词《永遇乐》:
“一声哭起,世间绝美田颖飞去。两手挥挥。却道泪人,生死相别处。鬼风凄凄,半抔黄土,吸却清涕无数。三年前,袅袅佳人,今朝却在此中驻。四体伏地,五内如焚,往昔不堪回顾。六淫七情,娇不能堪,身陷黄泉路。八千尺外,九泉田颖,禁得十里悲哭?托梦曰:妾身丁香,缕缕苦楚。”
接下,又哭了一回,喃喃自语:
“寒风紧,把我心吹去。冬引春来,万心亦为泪漉。一声长歌,只为苦,只当哭,哭送田颖,不见回复。
“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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