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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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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又哭了一回,喃喃自语:
    “寒风紧,把我心吹去。冬引春来,万心亦为泪漉。一声长歌,只为苦,只当哭,哭送田颖,不见回复。
    “惨然别,此身付黄河,河伯不留,逐出九曲激流。三载痛苦,不能去,不能诉。诉声欲起,泪水又吐。
    “愁愁愁,泪水不尽,百年愁苦,却把心来堵。五内疼痛,愁难当,痛难当,愁颜方敛,病魔来缠。
    “恨恨恨。此心不尽沦,声声痛恨,只道泪流痕,七窍流血……
     …………
    “干百恨,哽咽塞在喉。哭完又恨,痛恨堆积心头。两点泪,都洒在,黄泉路,路转峰回,不见爱人。”
    慕容他们已开始都没注意,后来回过神来才明白这是一首诗。而且这首的数字排列是“万一三百五七十九八零六四千二(两)”,是一首难得的好诗。中间的部分慕容竟未记下,后来问Ala,他竟是不记得自己作过这么一首诗。
    该告别了,Ala却还在轻轻地低语:
    “田颖,美丽的田颖,哀伤的田颖,惆怅的田颖,叹息的田颖,欸欸的田颖,风为你举衣袖。你是她的女儿,雨让你沫裕,你是她的女儿。春天为你筛下了几场细雨,为你润滑肌肤,夏天为你收敛了酷热,怕灼伤了你的美丽,秋日为你天高,衬托你的秀颀,冬日为你收起了风。怕吹散了你的秀发,不再依依……”
    几个女孩都哭了起来……
 
    说到这儿,慕容不知大三是不是该结束了。
    Ala在这里读了三年书,学校的生活慕容着墨并不多。邓萍曾经提出,“写学校要写国内的,新加坡的学制不一样,假期都不一样”。又说,“国内的大学每个阶段都有鲜明的特色,‘大一神秘,大二浪漫,大三厌倦,大四留恋’,应该这么写的。”慕容觉得这在Ala并不大贴切。同时呢,学忙生活着笔多,会给你一种抻面筋的撵疑,却不似面条,而是东拉西扯了。
    邝妹说:“慕容,你好大胆,什么都敢写,连Ala操我,你也敢写!”
    申明,这并非刺激读者感官需要——就仿佛《西厢记》中张君端与老和尚扯的话,或者《西游记》中拉生意的话。慕容要写的是个人,一个完整的人,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开的。倘若去掉这些东西,Ala绝不是我们心目中的Ala了。一个男人,不管他多么伟大,不懂风月情致,他绝对不能得到女人的崇拜和支持。
    Ala问,“慕容,你的书里那么多的诗,以后如何翻成外文?我看你的书就是几句话拉着几首诗和散文。”对,诗和散文保持了Ala日记的原汁原味和几个少女才华。中心才是慕容的。慕容就是要扯扯拉拉把她的心中的中心表达出来。就譬如这大三,Ala居然有些放弃情欲,原因呢?纵欲,厌腻了。虽说这种思想不大自然,却非常必然。勒利说(当然是以后),“看着看着,我也不喜欢操女人了。”性高潮能量的释放不过五秒钟。
    柏敏、王姐说,慕容把一个面面俱到的Ala摆在我们面前。
    爱情是永远的,性是暂时的。Ala逐渐放弃情欲,把深沉的爱诚挚地付诸田颖,没有哪个男人能如此深地爱一个女人,女孩都为他感动了,对他的爱更加深了,这种爱意绝非追求情欲,面是保持人生理想与他一致,忠诚地迫在他的身后。
    Ala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其实还能给他下一个定义。但在前面已经说得明了。他首先是人,能直立行走,能跑,能在人生路上奔跑,能驾车,驾时间的车。他又会说话,会汉语、英语、马来语,汉语又会普通话、广东话及他的家乡话。他会同年长的说话,年长的听了舒心;会同年少的说话,年少的听了兴奋;会同男人说话,男人听了敬重;会同女人说话,女人听了倾倒。他还会思考,思考人生童义、目的,思考世界本原、构成,思考祖国的兴旺、发达,思考华人的去向、未来,思考世界未来面貌、社会形态。他又是一个男人,他霄要女人的照顾、体贴,满足他的性欲,为他生儿育女。他是一个有事业的男人,有理想——一切为了祖国的强大,有目标,——一切为了祖国的发展,有追求——一切为了祖国的未来。他的事业就是学习、工作,为祖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做一份默默奉献。每个人都像他就足够了。他又是一个倾侧女人的男人,这是他最伟大的伟大了。异性的倾倒,恰恰显示了优秀。试想,异性都讨厌的人哪里会得到同性的拥戴呢?同样是男人,他令女人倾倒,就显示了他的优秀,显示了他的才华,当然也有长得油头粉面的“小男人”能得女人的青睐,她们喜欢的是他们的外貌或者火辣的感情,她们敢说一辈子爱他?恐怕未必,她们只是想用自己的生殖器官占有他的青春而已,慕容、邓萍、邝妹、王姐、柏敏、阿桂、杜玛妮却敢,她们是真心地爱他,爱的不是他的外表,是他的人的本质。
    慕容曾问邓萍:“你有什么打算,以后?”
    邓萍苦笑了一下:“哪有,他不要我,怕承担责任,我也不打算嫁人。青春骚动我早已度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等待的?”
    慕容又拿同样的问题去向王姐、柏敏。
    “除非他娶我,否则我谁都不嫁。”
    “你们已是结婚了。’
    “那是身子,可心呢?”她们说,“他若爱我,就像爱田颖,有多少女人我是不在乎的,只是怕他再遇上个田颖,才不让他胡来的。”
    “他死了,我会自杀追他。那他下辈子就是我自己的了。”阿桂说。
    慕容听了这些女孩的话,惊呆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她爱Ala,几乎发疯了,她最大的喜悦就是Ala神答应让她生孩子,有了Ala的骨肉,她将尽最大努力抚养孩子长大。
    Ala的伟大,她无须再唱什么赞歌,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爱他,无须言语。
    现在的Ala是不是一个骄傲的新加坡人?慕容说,是的。他接受了新加坡,新加坡也接纳了他。容忍了他的自大陆带来的格格不入,点点滴滴改造了他,用最原始的方式抹平了他的动物性,温柔地促使他长成了一个人,并继续长,直到他化为灿烂、辉煌。
    我的Ala是人?是神?我们疑惑了。还是他给了我们答案,他是人,有情有欲的人,他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他是人又是神,矛盾吧?伟大却常常是矛盾。
    Ala又是什么?他是民族的魂,中华民族有了他,必然振兴;他是民族图腾——龙的化身,这预示着民族的腾飞。
    Ala还是什么?他是伟大的爱神,爱他的国度、民族,爱他的亲人、女人,爱他的儿子、女儿……
    这一部书,是中国人的书,是Ala的书,它的读者只能是中国人。慕容不允许任何把它翻译成外国文字,这也算是对前面Ala的问题的一个答复。
    Ala是令人敬仰、瞩目的,又有谁不渴望见到他?又有谁不想吻他?
  


 

引子(四)
萍《满江红)云:
    满面泪水,伤心时,爱人别却。
    猛抬头,挥手难去,那份悲切。    …
    青春浪漫花和酒,韶华芬芳风与月。
    蓦然间,回首往昔,心痛裂。
    多少情,不能解,无数恨,谁与雪?
    欲表心,但听他言况且。
    空叹点滴都是泪,哀怨斑驳尽为血。
    愿来生重逢相思处,无此孽。
 
阿拉

教师节后,在新加坡的Ala尚不知祖国是不是秋风刮起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背着富士康小说网开了学,也有许多人驾起车,反反复复地从学校到家,从家到学校跑。人生有许多的反复,但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故事。
    天格外地睛,在这个季节。这样的天气恐怕是很难得的,没有太多的风,却也不算热,几只鸟从天上掠过,翅膀拍打着,用尾巴指挥自己的方向。又有许多人,匆匆地或是悠闲地走,有的为了上班,有的为了求学,有的什么也不为,只是出来散心。天上也有云,一片一片的,很有序地排列着。很白,可能是鱼鳞,更可能是蛇鳞或者龙鳞,不过,Ala说这是鸟羽。
    Ala申请的美国学校还未来通知。利玛由于休了学,还缺一学期课。他没事,便陪她去学校听课。
    学校的建筑极有气派,有着热带的风韵,平时Ala一到这里就发烧,神经质地要发作。今天,Ala更是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紧张。那急促的钟声催逼得他呼吸也有些困难。
    第一堂谋是数学,Ala已经学过,早已会的,可今天的兴奋使他什么也听不见,于是低头摘下戒指来含着嘴里玩,后来听到叫喊他,方迟疑站起来,脑里嗡嗡响,问题一句也没听见。站了半天,又听让他坐下,方坐下了。
    一下课,同学们都过来关心地问他今天为何失常,也围着利玛议论纷纷,Ala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发呆。天是那样地好,他的心情不会是这样糟吧?是的,他的心里都是格外兴奋。
    很快放了学,留级的索拿不放心Ala,出来送他,却见他神色格好,禁不住说:“咦,今天怎么不对劲?”
    Ala却微笑不答,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和利玛有关?”索那瞧着利玛笑。他和利玛挺要好,是以敢当着她面这样问的。
    “死人!几时把你舌苔刮净?”利玛喊。
    “舌苔?”
    “你闻闻,不是臭了?”利玛说着笑了。
    Ala也笑了起来。
    “嗳,Ala,你的通知书来了,该走了。”索那说。
    “什么时候来的?”Ala问。
    “好像昨天,在我那里,你明天过来拿吧。”
    别了索那,Ala驾车回家,一时高兴竟唱起刘半农词、赵元任曲的《教我如何不想他》: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他?
    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啊,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他?
    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燕子,你说些什么话?教我如何不想他?
    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里烧,啊,雨天还有些残霞,教我如何不想他?
    这支歌通过对春夏秋冬四季的描绘,抒发了对友人——隐喻祖国的真挚情念。Ala的声音正适合唱这歌,格外地好,唱完,他又让利玛唱,利玛说不会,Ala便唱了清唱剧《长恨歌》第三章《渔阳颦鼓动起来》,接下来又教利玛唱第八章《山在虚无缥缈间》。
渔阳颦鼓动起来
    渔阳鼓起边关,西望长安犯。六宫粉黛,舞袖正翩翩。怎料到边臣反,那管他社稷残。
    只爱美人醉酒,不爱江山。兵威惊震哥舒翰,举手破潼关,遥望满烽火,指日下长安。
山在虚无缥缈间
    香雾迷蒙,祥云掩拥,蓬莱仙岛清虚洞,琼花玉树露华浓。
    却笑他红尘碧海多少痴情种?离合悲欢狂作相思梦,参不透境花水月毕竟总成空。
    Ala干脆停下车,从座下抽出苗子,吹了一曲《喜相逢,,
利玛也吹了一曲《鹧鸪天》,方才回家。
    利玛见父母都不在家,便喊奶妈过来煮咖啡,又问Ala:“今天怎么有些异常?”
    “杜玛妮给我生了个儿子,他叫中国。我的手下在大陆组建了属于我的狂澜企业集团。”Ala激动地说。
    “啊!”利玛一惊,不无担心地问,“你要走吗?”
    Ala拥抱了利玛,吻她,利玛也接他的吻,这时马先生回来了。
    “Ala回来了。”马先生问,似乎并不太高兴。
    “嗯,爸爸。”Ala应道。
    “今天的课上得好吧?”
    “还好。”Ala说。
    “今晚留在这里,别回去了。”
     Ala和利玛相视一笑。
    “蝶儿呢?”Ala问。
    “刚才送去了医院,老是哭叫,好像不舒服。”马先生说。自从蝶儿生下,他的生活再也没有平静过。
    “我们去看看。”Ala说。
    “也好。”
    马太太却回来了,说:“没有什么大碍,好像有些伤热,小孩都是这样。”
    下人准备了饭,马先生不觉又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谈起了龙的集团,Ala一声不吭地听。
    “Ala申请去哈佛读书已经成了。”利玛却忽然说,”还有,他在大陆组建了狂澜集团。今天兴奋得一点课也没听。”
    “噢?!”马先生举筷子的手停在半空,盯着Ala,问,“你要离开新加坡去大陆?”
    Ala心中一阵酸涩:“不。新加坡就是我的家,我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直到死。我决定狂澜集团将作为龙的集的一个子集团存在。”
    马先生这才舒了口气:“我可真怕你走了。”
    “我现在要去美国读书。“Ala却说。
    “你还要走?”马先担心地说,“你走了,那几个还会干吗?阿林再撒手不管,这集团就要大乱的。”
    “我们不谈这个。”Ala说,他意识到又有了麻烦。
    “不如说说我们的两个女儿。”马太太说,显然,她把筱翠也算上了。
    “对。”马先生也说,“我可真为这么两个女儿感到欣慰,筱翠那孩子是好的。只是利玛有些娇气。”
    “爸——”利玛喊。
    Ala笑了笑:“利玛是很可爱的。”他想起第一次时利玛的惊怕,“而且她很体贴。”他记着利玛的娇态和温柔。“她是个好的女孩。”他这就仿佛嗅到她身上的幽香,体味到她的温味,触摸到她的滑腻。“我爱她。”说完他看了利玛两眼。
    “那就好啊。”马太太高兴极了,“你们恩爱,我们比什么都高兴。”
    “而且我们刚刚有了个可爱的小宝宝。”Ala又说。
    “是啊是啊。”马太太想顺着Ala的话说什么,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喜欢女儿吗?”利玛问。
    “我喜欢蝶儿,但愿她和你长得一样好看。”Ala说,他这句回答令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感到满意。
    吃过,Ala陪利玛上楼睡觉,横竖做姿,左右尽欲,利玛产后身体刚刚恢复,几欲不堪。疯狂到半夜。
    这也让Ala一生中最兴奋、最满足、最疯狂、最幸福的一夜,后来他常常想到这一夜,并且还写过几首诗,当然,不好放在这里。都是数字拼成的。
   劈破一泉悠悠幽,轻摩再峰柔柔揉。
    三点容色享不尽,四目相识龟探头。
    五指不谙肌晴腻,六脉劳苦难为酬。
    不得七寸来相慰,却为半八亦堪忧。
    九九女儿娇娇喘,十体胶漆得伴俦。
    还有回忆那第一夜的。
    一声凄厉一声苦,十八年若守一旦无。
    两声嘤咛两声笑,双九少女盈盈好。
    三声言语四声娇,却向我,怀中靠。
    五体玲珑谁解意,六寸不知道。
    只为此山云雨少,春情难尽,七字消。
 

    天亮时,有许多女孩来,因为丢了Ala,柏敏也不见了。
    “柏敏回大陆了,今天早上走的。”Ala说。
    “昨天晚上你半夜通知的她?”
    “嗯。”
    “你通知他去深圳等你,然后你们一起去美洲大陆?”
    “噢?”Ala盯着邝妹。
    “这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也知道你申请了去哈佛读书。可你想这可能吗?等……”
    “哎呀,烦死了,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利玛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打断了邝妹的谈话。
    邝妹一愣,见Ala的手慢慢地从利玛脖子上拿下,她失了望。再也不讲了。
    饭摆上了,几个女孩纷纷靠了辞。或者说。这些女孩太计较小节了,但这却是她们用无数的泪水换来的一点教训,倘若她们以前在乎Ala,或者看见Ala有了秋儿而止步,或者一开始她们就把Ala抓在手里,哪会有今天的伤痛?泪和血溶成的一点教训,她们怎会忘了?
    Ala吃过一些饭,陪利玛上课了。女孩们的这种做法他见过许多次,早已不放在心上,但今天,他还是有些在意。”是不是太顾及她们?”他问自己。
    今天的课,他上得还算好,但终是心里有点事。分了会神,下课便匆匆往回赶了。
    他先去慕容那里。
    慕容正在那里想心事,见他来,慌慌地站起来。
    “今天生意怎样,这么早就下了班?”Ala随意地问。
    “有几个客户。都让邝妹打发了。她心情不好,没兴致。”
    “也好,倒落个清闲。”
    “你过去看看吧,邝妹还不知在说你什么。”
    “我今晚在这里睡。”
    “我今晚有事。”
    “好吧。”Ala扳开慕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很显然,他知道慕容想说什么;很显然。慕容不愿他出国。他闷闷不乐地去了邝妹那里。
    邝妹也在发呆,见了Ala。惊喜得张口便骂:“该死的,你几百年没来了?”
    “我今天很累,不能作。”
    “你来看看也好呀。” 邝妹忽然哭了起来。
    “好了。”Ala把她楼在怀里。
    陪邝妹吃了饭,Ala心情格外好,后来竟快活地哼起小曲,挽起邝妹,仔细听听,他哼的竟是大陆颇为施行的《同桌的你》。
    Ala有这么一段话;”我做过许多唯心的事。说过许多唯心的话……这个“唯”字不知他笔下误,还是故意错的。或者他本来就是表达这个意思。“违心”和“唯心”又如何不同却是不言而喻的。
    Ala日记还有这么一句:“我相信命运,但我不信命。”为此,慕容请教了某位汉语吉学家,那大家的解释是:“命运”“命运”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相结合的产物,“命”是消极由客观主宰个人的,不,是毫无主观能动性发挥的消极由他人安排人生的。Ala却去不成美国了。
    Ala又一次来到慕容房里,像往常一样,他“Hi〃了一声过去抱她。
    “为什么到我这里来?”
    “阿桂让我滚。”A1垂头丧气地说。
    “为什么?”慕容不太相信。
    Ala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她……咬了一口。”
    “啊!”慕容手不由得一抖,笔“啪”地掉桌上,然后滚落,无声地趺在地毯上,“为什么?”
    “我今天没兴趣。”
    “呵!”慕容叹了一声,没想到Ala也有不愿要女人的时候。
    写上这么一段,绝非为了引起读者低级兴趣,而只是说明Ala终于开始会在不需要的时候拒绝了。
    “那今晚就睡在我这里,告诉你。我可身上有事,不许乱来。”慕容笑着说。
    “好吧。”Ala愁眉苦脸地应道,终于叹了口气,“唉,我去不成美国了。”
    过一会儿,邓萍过来了,Ala便有些不自然,找十借ll跑
了。
慕容和邓萍,忽然放声大笑。
    “你猜他去哪里?”邓萍问。
    “莫非,王姐?”
    Ala果真王姐那里。抱着阿裴又亲又吻,把阿蒙奶妈看得直啧舌。
    王姐嗔他:“快放下,把儿子吓坏了。”
    “胡说,你看他还笑呢。’
    王姐妩媚地笑了:“别折腾他了。天黑了,让他睡吧。”
    Ala这才和王姐回卧室睡觉。王姐在这方面是个被动者,Ala躺下了,她才慢腾腾地脱衣服,应该说,她是个柔弱的姑娘。
    “不用脱光了,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做。”Ala说,又叹,“唉,我去不成美国了。”王姐上了床,他便把她拥在怀里,动情地说:“这么多年。你一直那么好。”
    王姐柔声笑了,住Ala身上靠了靠。
    “睡吧。”Ala吻吻她的额头,“我还喝过你的奶。”
    “嘻,不羞。”王姐娇声说。
    “吻我。”Ala说。
    王姐便吻他几下。
    两个相拥一会,都睡着了。
 
    阿桂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Ala几乎令她伤透了心。当她满腔热情地拥抱他时,他却拿出了那个令她恶心的动作,她气愤地侧过身背朝着他。他便悄悄地穿上衣服,一声不响地离去了,一夜未归。
    A1a去了哪里?她猜可能在慕容那里,不好敲门去问,她抓起了电话。
    “Ala,是吗?”未等她开口,慕容便猜到了,“可能在王姐那里吧。”
    她听着邓萍声音问:“是谁?”
    “阿桂。”慕容说着挂了电话。
    一个白天,Ala没有回来,晚上还没有来。她想起了筱翠。那个低着头走路的女孩,Ala是喜欢那个女孩的。“那是我的安乐窝。”他说。“可是,我想不出她哪里比我好。”她说。她实在想不出,她是贞洁的,她从不敢抛头露面,将自己囿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圃在思索的愁茫里,圃在这无奈的困窘里。她保持着白壁的贞洁,压抑着青春的欣火,深深地爱着他,哪怕放荡的他,给她以无限痛苦的他,与动物交合的他,与和动物交媾的女人结合的他,把一切奉献给了他,就像魔鬼驱使着一般。这里,天是他的,地是他的,她也是他的。
    但他不理会这些……
    睡梦中,有人把她晃醒,她知道是Ala。
    “快上床睡,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
    她没有动,A1a便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毯子。“真像个处女。”他说,“我上学了。”
    他出去了,轻轻带上门,汽车的声音响过一阵,便消逝了。
    她起了床,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切,是的,那天晚上他不需要女人。她只知道时时准备着把身子献给他,却不知道男人也有低潮,也有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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