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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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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pe;他见自己的秘密就要被揭穿,脸立即变了色,幸亏阿水不识得,又还给了他,他忙撒谎说是阿司匹林。
“打的?”阿拉问,那歌舞厅不近。
韦超点点头,喊声“的士”,一辆标有“TAXI”的小车停在
身边。
阿拉刚要上车,却走下一位四十多岁的太太,她用广东话问鸿达制衣公司。阿拉感到这太太有些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满心疑惑地给她指了路,一个外国佬从车窗伸出头,说了声“谢谢”。
韦超又叫过一辆“的士”,两个到了舞厅。那守门人认识韦超,让他们进了。韦超让阿拉等一下,自己上了楼。
阿拉见那里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还没有舞伴,便过去在她旁边坐了,灯光恍惚,他有些头晕。
那女孩仔细看了他一会,约他跳舞,阿拉说不会,拿起她的咖啡喝了起来,那女孩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阿拉笑了笑,摊摊手,表示自己没钱。女孩又叫了一杯。
忽然,乐队停了,跳舞的也停了,目光纷纷投向一位从楼上缓缓走下的个子很高的女人。
“怎么啦?”阿拉问那女孩。
“她就是这儿的老板,轻易见不到的。”那女孩带着一种崇拜的神色说。
“哪位是阿拉先生?”那高女人发话了。
“我。”方声站起来走过去,又回头对那发愣的女孩说,“亲爱的,谢谢你的咖啡。飞了一个吻。
那高女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现出一个很妩媚而温柔的笑。“楼上请。”她抬了一下手。韦胡拉他上楼。
那高女人的房间在三楼,屋贝摆设极为豪华,碟在鸭绒毯上如同驾着云,两个很秀丽的女孩正在仔细地擦拭茶几。
高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韦超知趣地退了下去。
阿拉接过一十女孩违过的咖啡喝了H,在沙发—亡坐下了。那女人电在他对面坐下,她抓起了电话。又放下了,按了免提。
“阿拉来了。”电话接通时,她说。
对方也是女的,声肯很甜,“你亲自送他来。”
阿拉随她下了楼,刚响起的乐队立即又停下了,这次所有目光聚焦在惹得老板两次下喽的阿拉脸上,阿拉见刚才女孩还在,过去摸了摸她的手。随高女人出去了。
“找叫你什么?”…上了她的车后。阿拉问。
“叫我阿四姐。你将是找伊丽莎白组织的少爷——这个女性组织中上层里的唯一一位男性。”阿四说,熟练地开着车。
“伊丽莎白组织?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
“我们的头叫这个名字。”阿四郑重地说。
“这组织干什么?”
“贩毒…”
“你不怕拽告密吗?订声笑着问,感到的确刺激。
“你敢吗?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她轻描淡述谜地说。
力声一惊,老老实实地坐着。
年停在郊区的 所别墅。
早已有一个艳丽迷人的女孩在那里等着了。
“少爷!”阿四喊,伸手去扶刚从车里钻出来的阿拉。
“为什么叫我‘少爷’? 我一点也不喜欢。”阿拉挣开她的手,说。
”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这是头的吩咐。不是你的意志所能改变的。”那个迷人的女孩说。她的普通话流利、清晰。
“我喊你什么?”阿拉问。
“叫我阿桂。”
“你们为什么让我到这里?”阿拉一点也没有有害怕的感觉。
“因为你是方声,你曾做过惊天动地的事,虽然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终是我们需要的人。”
阿拉一愣,又是这个名字带给他意想不到的事,
“我们注意印很久了,田芬的事使我们下了决心,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阿桂说。
又一个漂亮的女孩走过来。跟远远站着的阿四打招呼。
阿拉—见之下,便高兴起来。“就是她!就是她那天在医院救我。”
“她是我的手下,叫绿珠,Green pearl。以后由她帮你做事。”
“做事?你们要我做什么?”
“以后这里所有的对外事务都由你负责。有些事情我们女性出头不太方便。伊丽莎白组织发扬光大有赖于你。”
“我能行?”阿拉微笑着,脑娘仿佛被纱布过滤了,不存在什么感觉。
“好了,以后—切耍听我的,现在,我带你去见伊丽莎白。”阿桂说。
“绿珠姐,来呀。”阿拉回头喊。那漂孔的女孩跟了上来。
“阿四也来。”阿桂吩咐。阿四也跟了过来。
这所别墅共有十二座小楼,黑油油的玻璃贴壁,映着瑰丽的光,这里是大陆毒品走私最大的转折站,政府和公安部门花了很大人力物力也没挖出这个毒窟。
伊丽莎白在中间那座楼的客厅里。阿拉本把她想象成—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哪知却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孩。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白皙的缺少光照的脸,任谁见了也不会想到她就是黑社会中盛传的伊丽莎白。她正坐在靠窗前的椅子上看小说,脸上泛着一阵红晕,兴许是小说里的主人公使她感到兴奋激动。她见阿拉进来,扔下了那本《上尉的女儿》。
“有情人终成眷属。”阿拉记得结局。
普希金不简单。他讴歌匪首普加乔夫。”伊丽莎白说,同阿拉开了头。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闽南味。
“我聆听你的教诲!”末了,阿拉说。
“罪恶、虚伪同权力、金钱成正比。”她停了一下,叫过绿珠,“带他去洗个澡,回来好吃饭。”
绿珠应—声,领阿拉出来。
“从现在起,我的一切由你说了算。”她边说边把阿拉带到浴室,帮他脱衣服,“淋浴还是池浴?”
“池浴。”阿拉说。他喜欢泡在温水里。
她便给他轻轻地揉搓。她的手洁白细腻,极为好看,阿拉便抓着捏了几下,问她:“同男人睡过觉没有?”
“不敢,阿桂姑娘会杀了我的。她讨厌这个。”
阿拉泡够了,吹一下热风,搂着她,在她脸上亲吻一番,她也根动情。
回来,客厅里已摆上酒菜。阿拉现在嗜洒如命,也不客气,坐下大吃。阿四只是很拘谨地吃一点点,她头一次受到这样的优待。绿珠站在一边给阿拉斟酒。
“我已给你买了十万元股票,由商业银行为你经营。日后升跌,自有人去告诉你,那人是我的手下。”伊丽莎白说。
阿拉知道这是给自己的报酬,也不在乎,只是摸了摸绿珠浑圆屁股。
“我见了你,感到很满意,虽然你的行为有些越轨,”她微笑了一下,“你现在已有了毒瘾,团为你吃了太多的dope,我不0许你再吃,过些天让阿桂帮你戒掉。”
吃过饭,伊丽莎白派阿四去送一批货,又让阿桂送阿拉回去。
阿桂开出自己的车,让阿拉上了。车出子别墅。
“你很厉害。”阿拉说。
“怎么?”阿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要绿珠跟男人睡觉。”阿拉对这事好像很是耿耿于怀。
“对女人的来说,”阿桂声音异样的严肃,“这当然没什么,
但对一个杀手来说。这也许会决定她整个命运。”
“那阿四那里舞女卖肉你怎么看?”
“那是她们自己下贱。”
“谬论。”阿拉好像气鼓鼓的。
阿桂笑了笑。也不介意。“好吧,明天我把绿珠迭到你床上。”她说。
“为什么又对我特殊了?”阿拉禁不住讶然地问。
“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从你离开北京我便时时刻刻在寻找你。即使你让我陪你睡觉,我也不会推辞的。”
时间已是八点多,黑暗掩饰了她的脸红。
阿拉拦腰抱住了她。她一把椎开。“别这样,我会受不了撞死人的。”
“你—个人出来不害怕?”阿拉问。
“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双枪阿桂。”她拉着他的手摸向腰间,硬梆梆的,是枪。
阿拉乘机把手摸向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尖叫了一声,在他头上弹了一下,阿拉立刻“嗷嗷”地叫了起来。
车开得很慢,到了家已是九点。
二十三
阿拉推开门,却是灯火通明。下午向自己问路的太太和那说“谢谢”的外国佬,还有一个和那太太面貌酷似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和王姐谈话。阿水坐在床沿上。
阿拉愣了愣,疑惑地带上门。王姐上前拉住他的手,指着那中年男人说:“这是阿爸。”
“爸。”阿拉叫了声。
王姐爸一愣,立刻会意了,连连答应。“唉!中国世道变了。”他叹道。
“不变你能回来?那太大看他一眼。
王姐忙介绍说:“这是姑妈,姑爸是个洋鬼子。”
大家笑起来,阿拉忽然记起在王姐家里见到过王姐姑妈的照片。
工姐爸忽然哭了,众人都没出声,知他是高兴得哭了。
是啊,进了厂里,他一眼便认出了女儿。虽然他以前见过的女儿是白嫩通红的小娃娃,可今天他毫不犹豫地认出了她。固为女儿像母亲,太像了,亭亭玉立的身材,顾盼流光的杏眼,还有耳后那颗红色的美人痣,都是女儿的印记,女儿铭刻在他心上的印记。
王姐姑妈说起他们这几年的寻找。
他们走后一直到 ’85年没敢回国,回来时却找不到老家了。王姐的姑妈在海外和新加坡藉美国入查理·华盛顿结了婚。
这些年,他们一直住在香港,一直在拽寻失散的亲人。二十年,王姐爸一直独身,苦苦等待,苦苦找寻,到头来杳无音讯。
幸亏前些日子,王姐姑妈的女儿——王姐的表妹简办生日party,邀请玛丽参加。玛丽在她那里看到王姐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禁不住大叫,说在“鸿达”也有和这照片一模一样的女孩。于是,他们找来了……
又谈了一会儿,阿拉送他们去宾馆住下。回来时,阿水已睡了,王姐坐在床上等他。
“阿声,我们去新加坡吧?'’王姐说。
“为什么?”
“阿爸找到阿妈了,他要带咱们全家回新加坡。那里有阿爸三家最大的企业。”
阿拉很快地回答了她:“不去。”
王姐一愣,哭了。“我知道你留在大陆还想东山再起。别胡思乱想了,你的那些都是妄想。老百姓有吃有喝,每人去和你闹的,你也太天真了。再说你留在这里多危险!”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方声’!我从只是离家出走,没有身份证,就用了他的。”阿拉近乎叫喊。
“我早就知道知道你的身份……”她忽然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阿拉不再与她争,自己上床睡了,王姐哭了一会儿也上了床,他感到阿声的心比过去冷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了。她又隐约觉得,会失去阿声,毕竟,他是她从柏敏那里硬生生夺过来的。地将唇凑到阿声的脸上,阿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立刻后悔刚才太过分:不该揭穿阿声身份。
“还有那个邓萍,那个慕容,”她的眼里闪过一双美丽的眸子,那是慕容。“她们知道阿拉要跟我走,她们会不顾一切的。”她想了很多,又想起今天阿声不知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她老是睡不着。待她睡时,听到报时钟响了两点。
天亮时,王姐爸他们三个过来叫门,他们还没醒。王姐听见,起身开门,阿拉却不肯起,见姑爸进来,便“Hello”一声,算招呼了。
王姐爸见阿拉这么懒,不禁皱起了眉头,昨天他发出慨“世道变了”,便是因为女儿同这么一个男孩子未婚同居,今天他真正忍不住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他说,“这是我在美国时亲眼所见。
一次,我到一个朋友家做客,朋友的孩子吃三明治没有洗手,朋友的太太说:“Look,how dirty they are!”
“No,Num。I have washed them when l got up。’’
“How lazy! As lazy as Chinese。”
他讲完了,很惊讶地看着没有脸红反而沉沉欲睡的阿拉,摇了摇头。
王姐的姑妈疼爱地抚摸着阿拉的头。她昨晚已听王姐说过,阿拉只身来深圳打工。自学成机修。这在中国是很难得的。
王姐的姑爸查理也看不惯阿拉,他是研究中国文化的,对当今中国的许多社会问题看不过去,于是把长期压抑在心中的问题提出来:
“中国人道德品质很差,如大街上四下里挂着牌子‘此处不准大小便’不是吗?”
阿拉置之一笑:“这么说,在国外就是‘此处可以大小便了’?”
查理一愣:“中国人也没有人权,如计划生育。”
“如果——”阿拉懒懒地坐起来的拥着被坐着,“如果每年把中国增长的人口迁到美国,不出几年,美国白种人将无生存之地。”
“那么你们的西藏问题怎么解释?”老美又问。
“这有什么解释的?”
“美国人说,你们的军队应撤出西藏。由西藏人决定自己的命运。‘拉萨事件’就是说明。”
阿拉很生气:“你凭什么这样说?西藏是我们自己的事,西藏接受中央册封比你的熊祖宗登上美洲大陆还早。你们得到得克萨斯和新墨酉哥的手段并不光彩,你们为何不撤出军队,让墨西哥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老美翻翻眼:“可得克萨斯住的是美国人。”
“妈的,西藏人不是中国人?’阿拉激动,站起身指着他鼻子说,“我告诉你,西藏是中华民族这一不可分割有机整体的一部分。”
老美又举出一些所谓的例子,阿拉巳不屑同他谈,老美摊摊手:“中国孩子大锐利了。”
王姐的姑妈很激动地看着阿拉,这几个问题地曾与丈夫吵子好几年,然而,却被一个祖国的男孩三言两语解决了,王姐的父亲也根激动地看着阿拉。刚才不好的印象一扫而空,是啊,祖国有了这样的继承者,作为一个海外游子的他是比什么都要欣慰的。
王姐请了假,他们四个人回了泉州。
二十四
吃过午饭,阿拉跑到柏敏床上睡午觉。阿桂来了。王小燕趴在窗上喊了半天,柏敏开了门。阿拉出来见了阿桂,又遇上阿水,被阿水拉住问了半天。问这位擦亮的姐姐要把他带到哪里。阿拉只好哄他一番,匆匆上了阿桂的车。
“王姐回了福建。我又独守空房了,今晚陪我睡觉?”阿拉问。
阿桂笑了笑:“可以,但你必须娶我,否则我杀了你!”见她不再吭声,问,“怎么样?”
“得了,还是左右手!”看阿桂神情怪异,阿拉得意地笑了。“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等下就知道了。”阿桂车开得很慢。
伊丽莎白在客厅里等着阿拉。
当年,她十七岁,在台湾。一十俊逸洒脱的男孩闯进她的生活,那时她叫黄琼。那个他也有着阿拉一样迷人的头发,一样令女孩着迷的脸,他们在一起是那般地快乐。
然而,他却染上下毒瘾,终于在一次毒瘾发作时,发疯般地跳进了浊水溪。她痛不欲生,发誓毒死天下所有的人。当母亲,她唯一的亲人去世后,她把母亲留下的几百万台币全部买了毒品,从此走上贩毒的道路。
在大陆,她有重点地发展了一些点,进而打通了“金三角经云南到香港、台湾、美国一线。阿桂来了后。她如虎添翼,把原来深圳蛇口的那个黑帮逼到国外,自己霸断了整个深圳的毒品贸易,阿桂和绿珠是职业杀手,也是现在深圳黑社会的的头子。
上次阿拉冒着险教田芬,绿珠遇见,感动之下,逼着那些地痞放走了田芬,回来跟她说了此事,她怦然心动。阿桂又谈得了“方声”的身份。她立刻决定把他拉到了身边。
阿拉和阿桂已到院里。迎了出去,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激动。
“绿珠呢?”阿拉仍未忘那个漂亮的女孩。
“别以为她那么可爱,告诉你,她是个杀手,杀你还不和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阿桂笑道。
阿拉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随伊丽莎臼进了客厅。
一位面貌和善的中年保姆送上了咖啡
“这是刘姨,当年名震台湾的杀手。”阿桂说。
阿拉惊惧地打量着她,她却慈祥地说笑下笑,退了下去。
“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嘛,我什么功大都不会。你们这不是成心涮我?”阿拉说。
“不要激动,我就什么也不会。你虽然不会武功,可你有大脑,有组织能力,更重要的,你有勇气。”伊丽莎白说。“我们需要你主持大局。拿出你当年的勇气。”
“从下月起,我们同香港、美国的生意便由你来谈。还有,要用英语,你最好找一个得力的秘书。白天能陪你谈生意,晚上陪你上床的。”阿桂说。
“可让我上哪里找这佯的人?”阿拉摊摊手。
“你有。你的那个邓萍,必要时慕容也可以。”阿桂说:“我查过,邓萍精通英语、德语。”
“给,这是给你的移动电话。”伊丽莎白递过一部“大哥大”,“你还配有一辆具有双重车照的“桑塔纳”和一辆摩托车,我马上给你办一个双重驾驶执照,既可在培九行驶,又可在广东省内行使。”她又吩咐阿桂:“你看看阿拉还需要什么,再给他弄些。”
阿拉站起身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我便回去了,
快上班了。”
“我知道你对工作负责。别忘了去征服邓萍。好了,阿桂松他回去吧。”伊丽莎白说。
阿拉随阿桂出来。
“绿珠呢?”也又问。
“你,”阿桂回头看着他,“你再问那骚贷,我宰了她!”她恶狠狠地说。
阿拉不敢再问,提着“大哥大”上了车。
阿桂有功夫,阿拉昨天领教过,不敢动,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阿桂见他沉默,禁不住问:“喂,你在想什么?”
阿拉把嘴凑到她脸上:‘我在想这个。”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居然也脸红了,娇声说:“你娶我呀,那样我不就是你的了吗?”
阿拉却不敢答应。
阿桂叹了口气:“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哪个女孩嫁了你,她就是世界上景幸福的了。”
厂里还未上班,姐妹们看着这位送阿拉回来的漂亮女孩,议论纷纷。她们围在阿拉身边执意问个清楚,赫娜从他身上摸出了大哥大。
“大哥大!”众人齐声惊叫。
一万多块吧?”吕红问。
阿拉并不回答,给邓萍打了电话,说自己想见她,邓萍说尽快赶来。
一会儿,阿桂又来了,告诉阿拉她巳在对面宾馆租了间车库。并预付了一年租金,车和摩托在那里,她把钥匙和说明书交给阿拉。便走了。
邓萍在阿拉下班时来了,这是阿声第—次要求她来的,她特别兴奋。王姐走了,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果然,阿拉一见她,便紧紧拥抱了她,湿润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
“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阿拉吻得她头晕,“过些日子,我同几个外国佬谈判,你为我做一下翻译,好吗?”
“当然可以。”她发昏般地回答。
“可是他们都是你向来鄙视的。”阿拉的吻越来越热切,几乎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黑帮?”她还是反应过来了。
他停下了吻,放开了她,在寓她一尺远的地方站着,盯着她。
她的脸上一阵发白,柔嫩的嘴唇徽微颤抖子一下,随即片无其事地眨眨那双秀气的眼睛答道。“汉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干。”她知道这一句将换得他更加疯狂地拥抱。
晚上,邓萍睡在柏敏宿舍,阿拉和柏敏那边闹翻了天,她也一阵阵地冲动,后半夜。柏敏睡着了,阿拉趿着鞋过来舔她的脸,她豁然睁开了眼,把阿拉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不睡?”她问。
阿拉却不声不响地爬上了床。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黑帮?”
”前些日子,你害怕吗?”他伸手摸向她丰满的胸部。
她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忘情地说:“有你呢!”
二十五
王姐一个月没有回来。阿拉每日浑浑噩噩地过着生活,闲来无事就去学习开车。今日终于接到伊丽莎白的电话,要他准备一下,明日同几位香港来人谈判。她又派阿桂把所有的资料给阿拉送来,并给他拟了一个大纲,阿桂告诉阿拉,来人并不重要,让阿拉别担心,放开去谈,一旦出了差错,她将立即杀死来人。阿拉阿南惊讶与黑社会的残忍、毒辣。
伊丽莎白别墅的客厅里。
阿拉泰然坐在主人位上,绿珠和邓萍在旁陪着。香港来人一进门脸上就显出一股阴沉沉的愤怒。
“伊丽莎白怎么没来?”他一改规矩,没用英语,看来是撕破脸皮了。
“我全权代表。”
“你?你什么身份?我是老二。”
“嘻,我们把下边那玩意儿叫‘老二’。”阿拉戏谑地说。
绿珠和邓萍笑了起来。
“我要见伊丽莎白!”
“一切由我说了算!”
对方明显被阿拉的话震慑了。他抽着烟,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开始用英语说:“你们这么做合适吗?”为什么伊丽莎白坝上一批货卖给日本?我们的库存早已空了,你们知道吗?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是最棘手的问题。正因为这事,阿桂和伊丽白不好出面。
阿拉也早料到他会把这话抛出来。上一批货卖给日本,这无疑拆了他们的招牌,能不暴躁如雷吗?不过,这叫自作自受。听了邓萍流利的翻译。他一点也不动气:“记得找们的合同细节吗?”这次为了谈判,他仔细背过合同。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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