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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娃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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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是冬天,乐队的两个吉他手在车站接我的,在他们的那间阴湿狭窄的小屋里,我第一次接触到真实的地下摇滚生活。也第一次听到活生生的地下摇滚音乐。我有些发疯般地爱上了那种清贫、悠闲还有一点点浪漫的气氛。我也很喜欢乐队的主音吉它手,每次采访结束后,都恋恋不舍地离去。
也许是因为我的笨拙沉默抑或是他们的年少轻狂,我们很快起了争执。缘自一次黄昏我非要节奏吉它手送我到地铁站。“每次你都这样。你太不独立了。”那人轻声嘟囔了一句。“那你别送我了。”我真有点怕了。可他却坚持送我去地铁站,在路上他说了许多幼稚真诚的话,把我和别的记者反复对比。终于他说完了,我逃一般飞快跑了。于是从此以后再也没去见他们。
“后来呢?”果冻问。
没后来了。除非时光倒流,一直流回到我十四岁的时候。
我十四岁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那时的自己:短头发,穿着蓝色校服,每天挤一个小时的地铁去做采访。
午饭是果冻的妈妈给我们做的。果冻的妈妈很善良,她一再让我多吃点儿,我喜欢这样的气氛!她做的饭很辣。我想起果冻说过他们的老家四川。我们吃得很饱,回到屋子里,果冻送给我《红星I》,因为里面有许巍的《两天》。我们吃完饭,听许巍和胡嘛个的歌。“天哪,我们怎么了?天哪!我们在他们眼里到底怎么了?”听到那土里土气的歌声,我们都笑了。然后是许巍。我垂下头发,绝望像水一样浸向我。我怕回家。我真不知道我妈会怎么看我。十点时,我告辞了,我得去一个学琴的学校。果冻很真诚地说〃能不能下午再去?吃了午饭?〃我知道他的诚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他送我到我放自行车的地方,反复告诉我怎么走。
到“宏和”音乐学校时,黄亚正坐在楼顶练琴,我坐下,他说你弹一个试试。我弹了一段,很生疏,他问:“你练了吗?”我说:“练了。”但事实上我还没他弹的一半好。他教我应该怎么弹。我下决心回家好好练,别这么丢脸。好笑的是黄亚在弹《About a girl》时将和弦记错了,一个男孩告诉了他,他的脸红了。他说,操,回家好好练,真他妈的露怯。我发现这是他的口头语。我问他老家在哪儿?“福建。”他说。带着浓重的乡音。我们聊天也挺好玩的。他说他晚上一练琴人家就说吵。“那你别理他们不得了吗?”我说。“不理不行啊,”他苦笑,“那是我爸,我哥和我弟,不理他们我就死定了。”他说他爸是来北京做生意的,他准备和他弟弟组一支摇滚乐队,现在正在努力把他弟弟拖下水。
下午时我们饿得要命,去买面包。我拿出钱,说买两个汉堡。他说:“操,多没面子,我出钱。”挺乐的。
他问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挺内向,挺害羞的。”
“对。”我说。
“其实我在我们老家时根本不是,他们甚至有人叫我疯子、变态,喔,一到这儿,就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内向啊。那会儿在福建时,朋友一大堆,在这,朋友就这几个……”说得我一边吃一边笑,他的口音太逗了。他说刚到北京时,普通话都不会说,每次都得考虑用哪个词好。我让他说一句福建话,他说了两个连我怎么写都不知道的读音,后来他告诉我那是“玩”字。天!我都听晕了,差别太大了,福建话太难学了。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狂笑的我,说:“有时我觉得你不是这么大……你有这么大吗?我觉得你只是小孩!”我盯着他,竭力想分辨他是夸我还是损我。也许在他面前我是表现得很孩子气,他说有一次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突然说:“哇!你戴耳环啊!”说完摸了一下他的耳垂。“当时我就在想,这世上居然有你这么可爱的好玩的人。”他说。
我兴奋得脸有些发红。
第一章 千山鸟飞绝少年的冬天(1)
我的高一第一学期放假了。
学校自然又全体集中到操场上讲话。看着台上那胖胖的教导主任“大老王”面目慈祥,耳里听着他殷切的教导,觉得正统教育还是蛮有乐趣的嘛
!
“不许去那舞厅迪厅那些不适合学生去的场所,现在外面有一种叫什么‘练歌房’还是‘恋歌房’的,我看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别去河上滑冰,听说咱这条长河这几天又淹死了一个人!想滑冰什么时候和家长去趟首体,随便那么滑两下得了!咱学校以前也不是没有例子,上届初中部有三个学生,叫什么雷,什么娜,什么……的……呃,给他们留个面子。这寒假玩疯了,十多天天天去舞厅跳舞,回到学校后成绩直线下降,其中两个勉强参加了中考。那个男学生在左耳朵上扎了一溜儿耳环,染着黄毛……一个男同学!让我给赶回家去了。整个儿一个大痞子!”
“轰……”底下学生全乐了。
我穿着那双脏兮兮的鞋和牛仔裤。牛仔裤紧绷着大腿。在立交桥下等紫予。我以为我迟到了,可紫予居然还没有来。这种人!太嚣张了,这段时间每次都是他比我晚到。我在冬天白色的阳光下,在这空荡荡的马路边支着破旧的自行车,觉得有点太傻了,就又手足无措地站了几分钟。
一会儿,紫予从对面的马路骑过来,可能在找我,那种迷茫的样子像只企鹅。我戏谑地笑了。
“今天阳光挺不错的。”他小心翼翼地骑到我身边,目视前方,说。可我只看到他的嘴动了动。
“什么?……”
“我说今天阳光挺不错的。”
“哦。”
晚上出门时,我将那件白色羽绒服脱了下来。虽然我不喜欢那件深蓝色的短大衣。今天紫予和我一样穿着白色外衣和蓝色仔裤,看起来像一对没有头脑的连体婴儿。
这次是他比我先到。谁都不知要说什么,只好那么骑着车。
“咱们先去杰奇酒吧看一眼吧,我想去看一下杨志国他们乐队的演出。”沉默了一会儿,我说。
“成,要是那儿还不错咱就在那儿看吧。”
“不!”我飞快地接了过去,因为我想他这么做是想省“忙蜂”的门票,我对他这种吝啬越来越反感。
“杰奇”酒吧就在“燕京饭店”的对面的街上,一路上我们都在找“燕京饭店”,但始终没有看到。他固执地说还在前面,直到我下车问了一个过路人才知道早已骑过了“燕京饭店”。我们出去玩每次都是紫予带路,可这回他居然在长安街上迷了路!
“要不然咱们再折回去?”
“不用了!”我又缓和了一下说,“直接去忙蜂吧。”
到达忙蜂时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盼望着乐队给我一个巨大的震撼,让我跳起来,喊起来。我只想听歌,我只想跳舞。楼下没有卖票的,该不会不用门票吧!我轻松了一下。上了楼,酒吧的门口,立了一张桌子,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坐在桌子下面。那洁白的牌子上面有几个鲜红的字:门票五十元。我想我有点头晕了。“这么贵呀?”我转身对紫予说。“我付吧!”他有些勉强地说。“我付吧——你没有多少钱。”这几乎是每次付账时他挂在嘴边的话。我厌恶里面的虚伪和自大。或许他希望我感恩于他的打肿脸充胖子。我摸出钱,他没说话,拿出一百块钱给那个男的,那男的又把手边我刚给的五十块钱找给他。他收起钱,我们进了酒吧。
和所有酒吧里的演出一样,时间向后推迟一个小时是常有的事儿。紫予买了二瓶可乐。幸好不是百事可乐,那玩艺儿我喝了想吐。
前排已经被坐满了。我们坐在后排,离门很近。很显然,目前我们的问题是怎么消磨这一个钟头。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个很难。我们没有什么好说啊。我们太熟悉了。脱了外衣才知道,天哪,他和我一样穿着白色的衬衣。
“天姿呢,天姿他们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来,我抬起头来搜寻着,哦,是刘峰,我曾经采访过的“冷血动物”乐队的一个朋友。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碰到一个认识的人,真像掉在水里捞到一根稻草。我在拼命捞稻草。
“刘峰!”我喊道。他走过来,看着我笑:“你,你是——对不起,我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没关系,”我笑着说,“我是嘉芙,你的头发短了。”“噢!是那个记者啊。”他热情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是那样。”我说。我们又聊了几句,他说:“失陪了。”就走到别的地方,我又看到了谢天笑和李明几个人。头发都好像长了不少。
找点事儿干吧。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开始琢磨他们的性别。来客大多是乐队的人,基本上是黑色、蓝色仔裤,深色上衣。看这个人和我们一样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白色上衣,虽然眉眼之间有点那种感觉,但他这件上衣颜色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有大学生才对白色如此钟爱。校园里的诗社,草地上的聚会,白衣胜雪……
上场的第一支乐队是“地下婴儿”。我今天上午刚买到他们的专辑《觉醒》。让他们第一个唱真是可惜了,因为观众的情绪还根本没有被调动起来,事实证明今天他们的情绪都没有被调动起来。
我和紫予挤到前面站着,烟雾燎绕。
当第三支乐队上场时我惊讶地发现主唱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学生。他们热情在讴歌着爱情和理想,唱着心上人不理解的苦闷,那支乐队每唱完一首歌就能赢来如雷的掌声,乐迷麻木地瞪视着他们,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自觉点儿下去。可那支乐队也不知是因为演出机会难得还是怎么着,就是死抱着乐器不下,那主唱还拼命摇他那本来就不长的头发,我低着头都有点不忍看了。
广告上说的“苍蝇乐队”始终未上场。冰天雪地,“冻死苍蝇”?
又晕晕糊糊地听了几支狗屁不是的乐队后,我头已经晕得一塌糊涂了。可乐让我胃疼,烟味让我头疼。
好在“冷血动物”乐队上场了。这支曾被李旗贬为“给山东人丢脸”的乐队今天可真是挣了大脸。谢天笑穿着短袖的T恤,背后印着英国国旗,露出瘦骨嶙峋的胳膊,背上英国国旗的背带,他们唱了几首我采访时听过的歌,一曲唱罢,人们都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鼓着掌。“好牛逼耶!”后面一个男的用女声夸张地喊道。我听出是刘峰的声音。
现场气氛较刚才几支乐队活跃了很多,谢天笑使出他浑身解数又唱又跳,并且说了几句“跳起来吧!”之类的傻话,但根本没人理他。
休息的空档儿,我在前排找了张椅子,坐在上面,这样就舒服多了。但面前的人越站越多,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干脆站起来,坐在身后的桌子上,两腿踩在椅子上,紫予也坐在桌子上,两脚踩着地。这时,旁边一个男人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似乎说到了“江熙”这个人,而且似乎还说他的诗不错。
“你说的是那个原来在《音乐生活报》的江熙吗?”我问他。那个人镜片闪烁地看了我一眼:“对!你知道他呀?他的诗真不错!比伊沙之类的强多了。”
“我喜欢伊沙!”我赶紧说。
“你知道他?”
“不就是西安《文友》的那个编辑吗?”
“他现在在北京。”
“什么?”
“他明天在黄亭子酒吧读诗。”
说实话,我明天真的想去,可那时我大概已经在回老家的火车上了。
“这支冷血动物乐队挺不错的。”我对他说。
“什么?”
“我说这支冷血动物乐队挺不错的。”
“那你就热爱他们吧!”他站在远处嬉皮笑脸喊道。
一会儿,眼镜端着杯啤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你在哪儿上学?”
“北大。”
他看着我,半信半疑地说:“大几?”
“大一。”
“什么系的?”
“新闻系。”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你住哪号楼?”
“我走读。”我向他解释,“上学来下学走。”然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我高一。”
“你不是说你上大学吗?”
“开个玩笑。”我问他,“你呢?”
“我北大的……”
“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觉得他太不像,他没有那种感觉。见我盯着他,眼镜就说:“我军艺的。”然后让我看他那条军裤。说实话,他们的校服挺漂亮的。他又掏出学生证来给我看。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学生证打开,果然是他。
“你一个人来的?”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指着紫予说:“这是我的朋友。”
“噢!”他倏地收回手,欲言又止。那样子挺滑稽。
我的头有点疼。我想出去透透气。外面很冷,大约已是凌晨了。呆了几分钟,我又上楼了。走到桌子边,眼镜迎了过来。
第一章 千山鸟飞绝少年的冬天(2)
“我叫石钧,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我想了一下,就说:“我给你写吧。”
他扔过一个本,我翻开在密密麻麻的人名中写上我的名字,又愣了一下,写上了电话。
“林嘉芙。”他读道。
“这不太适合说话,咱们到楼下走走?”他说。
“好吧。”我边下楼梯边说。“刚才那支可恨的乐队太烦人了!听着他们爱来爱去的,我胃都要疼了!”
“你才十五岁,懂什么爱不爱的!”他跟在我身后说。
我没理他。
“6684××××”他拿出刚才那个电话本,读道:“6684……军线?”
“没错儿。”我大声说。
“那你爸爸是后勤部的?”
“我不太清楚,也许是中央警卫团或别的什么。”
“A,前面有一辆车,上面有人写了字。”我跑过去,果然上面已经有乱七八糟不少字了。
“你写吗?”“不写。”“我写吧!”他说,伸手在肮脏的车窗玻璃上写上“嘉芙宝贝”四个字。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你多沉啊?”他问。
我考虑着怎么回答,“嗯,最近没有量。要不明天去量一下吧。”
“不用了。”他突然从后面把我抱了起来,我挣扎着。
“还挺沉的啊!”他说。沉就沉吧,还说什么“挺沉”之类的话。
他放下我,俯下头来,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吻到我了。我大惊,真的有点儿生气了。我挣脱开来,拿手指着他头说:“你……!”“你……”石钧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笑了。
我默默地向前走,他也不说话了。一瞬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的啊,你怎么能这样……”我在心里小声地叹息。还是我们“大老王”王主任说得对:对陌生人得提高警惕。我的反应实在太迟钝了。
他第二次吻我时我低低地说:“可我并不认识你!”“这吻就当作认识。”他说。他带我走到一个拐角处,问:“毕淑敏、林白的文章你看吗?”“我比较喜欢池莉。”我笑了。他顿了一会说:“现在我比较喜欢欧美文学。”
真是和我一样。我最近也刚对欧美文学感兴趣,但还远远不是能和他谈这个话题的对手。
“嗯,你看过什么小说?”
“《垮掉一代》、《局外人》、《打死父亲》、《麦田守望者》……”我绞尽脑汁想我看过的欧美名著,有太多的书我听过却没有看过了。
“《约翰·克里斯朵夫》你看过吗?”
“没有。”我面向着墙,感到自己很可笑。平时总觉得自己是天才,却连一部普普通通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也没有看过,败在了这个混蛋手里。
“外面太冷了,咱们穿件衣服吧!”他说。
是很冷。我们向酒吧走去。
“你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
“是。怎么?”
没什么。我是羡慕他。伴着剧烈的头疼。
上了楼,我们披上了外衣又走下来。石钧伸手揽在我的肩上,我没有拒绝。我们拥着向前走去,看起来像在齐心协力地抬一件东西。也许是感到不太舒服,他又把手拿下来,又突然孩子气地笑道说:“跑几步吧!”跑了几步,又说:“咱们倒着走吧!”前面有一个胡同,他说:“咱们到胡同里去吧!”我说:“好吧。”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敢干什么。
“你认识颜峻吗?他是我哥们儿。”眼镜说。
“我知道他,我还知道陶然、郝舫、吴佳祺。”
“你以后准备写乐评?”石嬉笑着对我说。
“不!别侮辱我了。”我目视前方,坚定地说,“我要自己干!吴佳祺曾经说过:光说不练,纯属扯谈。”
“你的眼镜多少度?”
“275吧!”他伸手摘下了眼镜,戴在他的眼睛上,“怎么样,头晕吧?”
“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亲我的……”
“亲你的嘴。”他接上去,“纯洁的小姑娘……”
纯洁的小姑娘?不会吧?我给你的印象不会那么差吧?千万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我们互相拥抱着而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他的已经顶在了我的大腿上。那儿很硬。
“你大几?”我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他。
“大三。”
“什么系的?”
“戏曲音乐系。”
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往回走。
“其实我是不愿和你计较。”
“我不吃你这一套,是吗?”石义正严辞开口了,“那你吃哪一套?王朔就曾在研讨会上说‘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就把你给睡了。’”
我的亲爱的朋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步入正题?
“要不然在你三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啊,不行,那时你都老了。”他兀自痴笑着,联想着。
“这样吧,你二十岁的时候吧!”
“不行……这……”
“你不喜欢听真话?”石不屑地说。
“我不喜欢这个。”我说,但我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事后,我才觉得应该回答:“那样我会吃亏的。”
上楼了,他摸了我一把,我回过头骂他:“别碰我!”
紫予还在桌子上。挺落寞地看着我走过来。
“一到鲍家街四十三号,人就走了一半。”紫予说。
“是吗?”我笑,“我挺喜欢那个瘦瘦的键盘手的。”
“为什么?”
“我见犹怜。”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我想告诉紫予发生的一切,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
其实偶尔来点好玩儿的事儿其实也挺好玩的。
我想了想,上床睡觉了。
我知道二十天以后我会再回来,一切都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一章 千山鸟飞绝解决
卧槽泥马
——李,这四个字送给你!
有一种感觉让我好难受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陷在这种感觉里
坐公交车时怨恨地想到这些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从来就不会写诗
我只想杀了你
并且让你知道
我真想杀了你
你所做的一切都已被我看穿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等着。
开学后的一天我接到一个出乎于意料之外的电话,当我不经意地问“你是谁?”时万万没想到是李旗。我当时心中一定涌起了千万句话,其中最强烈的莫过于那句——“我×你妈!”,但始终压抑着没出口。他说他回来了,口气似乎在向我邀功请赏,而且似乎我们昨天还在一起似的,我真不喜欢这种口气。
后来他说星期六有时间吗?到我那儿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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