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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好事多磨-吱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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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那你是同意我的意见了?”沈穆青笑吟吟地望着沈箴,讨他一句承诺。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漆黑如墨的眸子像宝石般熠熠生辉,闪烁着慧黠与俏皮。
    沈箴突然就想到李氏还活着的时候。
    每当他下衙回到朝熙堂的时候,女儿就会屈膝向她行礼,然后歪着脑袋这样看着他,俏生生地问他一声“老爷下衙了”
    时光好像从来都没有流逝过似的,可定睛一看,周围已是面目全非。
    沈箴侧过脸去:“我好后悔——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后悔什么?
    是后悔把自己嫁给了梁季敏?还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关注家里的事?还后悔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沈穆清已不想去多想——她怕自己的眼泪会落下来——自那天起,沈穆清就安安心心地在听雨轩住下。
    每天早上,她虽然还是卯正就起床,但可以在听雨轩吃早饭,然后到院子里散会步。己初去正屋给沈箴请安时,沈箴通常会留她说说话,或是父女两人一起读本书,写两幅字。末时初吃午饭。吃过午饭,沈穆清就回到听雨轩睡个午觉,下午的时候,或是去看沈箴,或是指挥家里的丫鬟妈妈清理听雨轩,偶尔也去看看大舍。晚上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吃饭。吃完饭,英纷会拉着沈穆清走走,消消食,然后回来歪在暖烘烘的大炕上看看书,或是和丫鬟们做做针线活,戌正上床睡觉。
    几天下来,沈穆清面如梨花,唇若红莲,比刚回来的精神了十分。
    陈姨娘别有所指地笑道:“还是家里的饭菜养人,姑奶奶整个人都滋润起来。”
    沈箴父女笑笑没有作声——他们都没有把沈穆清的打算告诉她。
    元宵节的时候,沈穆清带着丫鬟们扎灯笼,做了一大堆四不像的东西。沈箴就让人把那些所谓的“灯笼”在屋檐树梢挂起来,照得院子亮敞敞的。沈穆清又带着丫鬟们做了各式各样的汤圆,大舍看着,不是拿眼睛暖着沈穆清,一副很想参与的样子。
    沈穆清朝着他招了招手,大舍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讨好地喊她“姐姐”。沈穆清想到李氏在时他的拘谨,心里一软,告诉他包汤圆。大舍弄得手上衣角都是白色的糯米粉。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来我往
    听雨轩欢声笑语,非常热闹。
    站在院子门口朝里望的汪妈妈就用帕子擦着眼睛:“这样家里才有点人气儿!”
    一旁的沈箴也点头:“是啊!穆青回来了,家里有生气多了!”
    两人站了一会,汪妈妈见沈箴没什么吩咐,正要退下,沈箴突然道:“穆青她,想回来!”
    汪妈妈一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穆清说,不想和梁季敏过下去了,想回来!”沈箴望着汪妈妈,神色很凝重,“我答应她了,可又怕以后她日子艰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自李氏死后,沈箴有什么事,有时候会商量汪妈妈。
    汪妈妈一听,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老爷,这都怪您太宠着姑奶奶了,帮着她整姑爷。要不是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有个回旋的余地——现在好了,逼得姑奶奶不得不走这条路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沈箴不高兴地道:“我现在失官在家,要不用点雷霆手段,那梁家能知道好歹吗?而其当初穆清也是赞同我这么做的!”
    “老爷,你怎么能听个小姑娘的话。”汪妈妈仗着自己是李氏跟前服侍过的,又从小看着沈穆清长大,直言不讳地道,“这家务事和朝堂上的事实际上没有什么两样,用雷霆手段,那能成事的吗?你看,你和王阁老斗了一辈子,可遇见彼此也是客客气气的。为什么?不就是没有扯破脸面吗?您和姑奶奶闹了这一出不说,还把姑爷的同年、师座请到梁家去讨说法,那梁家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姑爷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姑奶奶回去了,只怕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惹人笑话而已——”
    沈箴思听着,脸上就露出讪讪然的表情:“我当时也觉得闹得有些过分了——所以梁季敏来的时候,我只是把顺天府尹找来吓了吓他——”
    “事已如此,只能往好的一方面想了。”汪妈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安慰沈箴,“姑爷这样的性子,迟迟早早惹出麻烦来的。姑奶奶回来,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呢?”
    沈箴听了却很认真地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变通,想问题又很简单,几句奉承话一听,立刻昏头转向的——”
    他正数落着梁季敏,就看见沈穆清笑盈盈地端托盘走过来:“吃汤圆了——什锦汤圆——”
    她学者街上挑担子的吆喝着。
    沈箴微微一笑,打住了话题,迎了过去。
    是啊,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就当时自己养了一个傻闺女的——养了一个傻闺女,也得好生生地养着吧——更何况,这个傻闺女能说会笑——他在心里幽幽谈一口气。
    正月十七一过,年就算是过完了,大家该做什么的就得去做什么了。正月十八梁叔信和梁季敏一起来接沈穆清回家,同行的还有梁幼惠。
    沈箴在花厅里见了梁氏兄弟,梁幼惠则跟则汪妈妈去了沈穆清住的听雨轩。
    “——穆清不想回去,就让她在家里多住几天吧!”沈箴望着神色有些紧绷的梁季敏,淡淡地道。
    梁季敏听了身子一僵,微微地垂下了眼睑。
    他想到了在沈穆清走后冯宛清对他说的话:“——三少奶奶的诡计没得逞,你去接她的时候,她一定会怂恿沈老爷有意刁难你的。你别和她计较那么多——是我们对不起她——她就是再生气,再忿恨,也是应该的——你一定要忍着——梁叔信看了一眼没有作声的弟弟,忙笑道:“说起来,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三弟妹心里不舒服,想在娘家住几天,也是应该。只是祖母如今卧病在床,娘和大嫂在床边日夜侍疾,家里的事都交给了贱内,而贱内又没有当家的经验——实在是想接三弟妹回去帮着管管家,主持一下中馈。”
    “哦!”沈箴点了点头,却不置可否,侧身问坐在他下首的梁季敏:“和冯家商量好日子了吗?”
    梁季敏颇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地答道:“商量好了,定在了正月二十六。”
    梁叔信大急,在一旁赔笑道:“这也是两家初步定的一个日子,最终也要等三弟妹回去看了后才会正式的定下来。”
    梁季敏神色微微一怔,望着梁叔信嘴角微翕。
    梁叔信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下子,沈箴和梁季敏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梁叔信就朝沈箴作揖行礼:“沈老爷,这件事,都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三弟这一回,他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就拉了拉梁季敏的衣襟,“还不给你岳父跪下磕头谢罪。”
    梁季敏又怔了一下。
    梁叔信看着火大,一把把他从太师椅上拽了起来。
    梁季敏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斜跪在了沈箴的面前。
    他仰脸望着梁叔信,欲言又止。
    梁叔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自己则满脸诚恳地望着沈箴:“沈老爷,等会我让三弟也给三弟妹磕头谢罪,而且保证再也不做这等不忠不义的事了!”
    沈箴一直静静地注意着梁季敏的神色。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穆清虽然年纪小,看人却准!这个梁季敏,真的是太——想到这里,他原来还有的一点点犹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沈箴的脸色很难看,端起茶盅来细细地喝着茶,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梁氏兄弟视而不见。
    梁叔信见了,笑容尴尬,忙催着梁季敏:“还不给您岳父赔不是?说下一次再也不敢了!让你岳父原谅你这一次!”
    梁季敏就鹦鹉学舌般地说了。
    沈箴听着,算式彻底地死心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却脸色微霁。
    梁叔信心中一喜。上前两步站到了深圳的跟前,露出一个恭敬的微笑:“一个女婿半个儿。三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父亲离得远,鞭长莫及,还是要您来教导。”
    沈箴的脸色越发的柔和了。
    “该打的您就打,该骂的您就骂。我们梁家上上下下都感激您教导了他。”梁叔信继续朝沈箴说着好话,“你有什么嘱咐的,直管跟三弟说——今天我也在场,保证能做到。”
    “快起来吧!”沈箴听着,微微一笑,“男子汉大丈夫,纳个小妾,也不算什么!只是用的这方法不对!”
    梁氏兄弟见沈箴开了口,俱都松了一口气。
    “是,是,是!”梁叔信跌生道:“这也是他不知道轻重,以后还需要您好好的教导教导三弟。”
    “教导谈不上,他上有父亲,下有祖母,俱都是远见卓识之人,让我教导,梁家也太谦虚了。”沈箴笑容和蔼,好像看到梁季敏磕头认错后对七天前发生的事已毫无芥蒂,“你们两兄弟一起来,想来梁家也是诚心诚意要接穆清回去的。可我已经答应穆清,让她在家里过完清明节,给她母亲扫过墓后再回去的。”
    梁氏兄弟都傻了眼。
    特别是梁季敏,眼底闪过一丝焦虑。
    沈箴看着,心里冷冷一笑。
    “你们也知道,女子心细,鸡皮蒜皮的小事都会没完没了的,更何况是纳妾这样的大事。”沈箴颇有几分感慨地道:“我等会再去跟穆清说说,要是她还不肯回去,你们也别管她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等过几天,她相通了,自然就想回去了。”
    “多谢岳父成全!”梁季敏忙向沈箴道谢。
    梁叔信望着沈箴那张淡定从容的脸,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是没等他细想,就看见汪妈妈陪着兴高采烈的梁幼惠走了过来。
    梁叔信知道自己妹妹是个直肠子,看她这神色,他眼底不由有了几分喜色,想到了临来时祖母的话。
    “——本来想让驸马爷亲子去接,可驸马爷说有事,只能让你陪着你弟弟去了。你去的时候,带上你二妹妹——她不是天天吵着要三嫂吗?让她也去。孩子都喜欢孩子——幼惠一哭一闹,她会心软的。”
    念头闪过,梁幼惠已屈膝给沈箴行礼。
    沈箴望着她的目光很是慈祥:“怎么?这么快就见过你三嫂了!”
    梁幼惠点头,笑道:“沈老爷,那我们先回去了——等过了清明节再来接三嫂哦!”
    梁叔信满腹狐疑,沈箴却已端茶送客。
    兄妹三人除了花厅,梁叔信迫不及待地问梁幼惠:“你三嫂都说些什么了?”
    梁幼惠就朝着梁季敏冷冷地“哼”了一下,道:“三嫂说,冯宛清和三哥如果不一起向她磕头赔罪,她是不会回梁家的!”
    冯宛清和三弟吗?
    梁叔信不由沉思。
    冯家当初之所以答应把冯宛清嫁过来,也是为了家丑不外扬。但这件事对冯家的伤害,却是不言而喻的。冯宛清一回到冯家,就被关了起来,两个近身服侍的丫鬟说是被卖了,可是谁也说不清楚卖到了什么地方。还有,原来给冯宛清准备的嫁妆也收到了库里——想在这个时候把冯宛清叫出来和梁季敏一起给三弟妹磕头赔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冯宛清成了自家人——想到这里,梁叔信不由心急,眉头紧锁。
    “二哥,这件事,你也别担心了!”梁季敏见哥哥很是为难的样子,安慰他道:“宛清之前就对我说过,说沈家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们也都早有了思想准备。到时候,不管沈穆清如何刁难我们,我们都会忍的——”
    梁叔信闻言止步。
    这算是什么?妾还没有进门,就要灭妻?
    他望着梁季敏不以为意的脸庞,摇头苦笑。
  
第一百四十二章 力挽狂澜
    梁家是给梁渊送信了,不过是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给梁渊的问候信中顺便提了一句,说梁季敏不听话,想娶冯宛清为妾,沈穆清一气之下回了娘家。等梁渊接到信的时候,已是正月二十八。他一看,当场就把书案给踹倒在地,立刻叫了大儿子梁伯恭来,把信递给他看,并道:“你立刻赶回去,先把老三给我杖责四十,然后再去和你舅舅商量这件事该怎么——是保他嫡亲的外甥儿子,还是保庶出的堂侄女?如果保庶出的堂侄女,那就只好让他嫡亲的外甥儿子纳之为妾,不过,这样一来,他嫡亲外甥儿子的前程就全完了;如果保嫡亲的外甥儿子,那就把庶出的堂侄女杀了……但不管怎样,你都代为父去沈家负荆请罪,务必要把你三弟妹给接回来!”
    梁伯恭眼睑轻垂,不敢搭腔。
    父亲虽然从来没有把自己看外,可让自己去办这件事,他的确很为难……梁渊见儿子没有动静,也明白过来。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让人扶正了书案,分别给舅兄、母亲和妻子各写了一封信。
    梁伯恭接过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到时候见机行事!”梁渊语气里有几分犹豫,“万万不可与沈家交恶。要知道,我们在外,沈家在内,最怕是不知上意……”
    梁伯恭点头:“爹放心,我知道轻重。”
    梁渊脸色微霁,略一思索,还是忍不住再次嘱咐这个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沈箴此人胆识过人又诡计多端,就是王公公,也忌惮他几分——要不然,也不会趁着他下诏狱把他往死里整了……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爬起来了,万万不可得罪。”
    梁伯恭很着重地应了一声“是”
    他快马加鞭,在二月初五黄昏时分赶到了南薰坊。
    梁府的门房看见梁伯恭大吃一惊,飞快朝内通禀。所以当他走到二门时,迎面就碰到了紫娟带着几个丫环妈妈急急朝他走来。
    远远的,紫娟就急声道:“大少爷,太夫人让您现在就去她老人家那里!”
    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时间梳洗了。
    梁伯恭满身风尘地跟紫娟去见太夫人。
    太夫人焦急地站在屋子中间,没等梁伯恭给她行礼,就急切地道:“可是你爹出了什么事?”
    没有摸清楚府中众人的态度,梁伯恭是不会随便开口的。
    他笑着给太夫人行了礼,将梁渊写给太夫人的信递给了一旁的紫娟:“爹没什么事!他老人家接到了母亲的来信,就吩咐我亲自给您送封信回来。”
    太夫人有些困惑地望了梁伯恭一眼,然后接过紫娟手中的信,让人掌了灯,歪在炕桌旁看了起来。
    梁伯恭一直静静地立在那里,细细打量着太夫人的表情。
    从最开始的不解到现在的震惊,太夫人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她把信拿在手里摩挲了良久,然后遣了身边服侍的,盯着梁伯恭问道:“你真不知道你爹在信里写了什么?”
    梁伯恭很真诚地回答:“回祖母的话,孙儿真的不知道!”
    太夫人的嘴紧紧抿成了一条缝。
    又过了良久,她才道:“……你三弟娶了一房小妾,是你母亲的外甥女,也就是冯府的五姑娘,你父亲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冯家说一声,把这件事办妥了……可是,现在冯姑娘已经抬了进来……”
    或者,父亲在给母亲的信中,也是同样的说辞吧!
    冯氏接到信,也会有同样的犹豫吧!
    梁伯恭很想问一句:现在冯家是舅舅当家,他是会偏袒自己那个当了庶吉士的嫡亲外甥呢,还是会偏袒那个作了丑事的庶出堂侄女呢?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笑道:“父亲做事一向深思熟虑,孩儿也不好妄断。”
    太夫人眼底就透出了几分疲惫:“……他们沈家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让叔信和季敏去赔不是了,他还这样一点情面也不讲……别以为只是我们梁家出丑,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他望着祖母那张忿然的脸不由发起呆来。
    说实在的,他这一路也在想这件事。
    沈家到底要什么?
    只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这件事才能圆满的解决。
    梁伯恭正欲开口相问,外面传来一阵霍霍靴响声,梁叔信没经通禀就闯了进来。
    “大哥,我听说你回来了,可是爹爹出了什么事?”梁叔信神色有些慌张。
    梁伯恭忙安抚他:“没事,没事。是爹让我回来给祖母和母亲送信。”
    梁叔信眼中有首浓浓的困惑。
    梁伯恭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口中却道:“几年不见,你倒没有了往日的持重。见到祖母,也不知道行个礼!”
    梁叔信听了,忙向太夫人行礼,笑道:“我好久没有看见大哥了……”
    “知道你们兄弟情重。”太夫人呵呵地笑,“你大哥一路辛苦了,你带他下去梳洗梳洗吧!至于你爹爹的信,我要仔细想想。”
    梁叔信连声应“是”,两兄弟给太夫人行了礼,去了花厅。
    花厅里服侍的丫鬟遣走后,梁伯恭急声道:“三弟怎么做出这种事来?你做哥哥的也不管管?现在情况怎样了?”
    梁叔信也满脸的委屈:“三弟的性子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他发起混来,我哪里管得住,而且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表妹……还有舅舅的颜面……我也是两边不讨好!”
    太夫人从小就喜欢读书好的三弟,就是自己,隔着嫡庶,不也不好去管这件事吗?
    想到这些,他不由心中一软,轻声地对弟弟道:“你也别急,给我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清寒有沈家的反应!”
    梁叔信从小就信服这个哥哥,见到他如见到主心骨一样,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梁伯恭越听越心惊。
    “真是糊涂……怎么能请太医……就算是请了太医来,也应该当场让太医处理……”
    梁叔信不由苦笑:“当时大家都慌了,谁也没有想到。”
    梁伯恭神色微讶:“你大嫂呢?她也没有想到吗?”
    梁叔信摇头:“那时的情况乱糟糟的,我去找三弟了,双瑞去了公主府,大嫂又要安抚亲眷,又要照顾伤心的三弟妹和幼惠……等回过神来时,事情已一发不可收拾了。”
    梁伯恭不由叹气:“徐太医那里,你们事后可去过?”
    梁叔信点头:“去了。不仅徐太医那里去了,就是都察院大人那里,顺天府尹龚大人那里,都去打点了。要不然,沈家的状子递上去的时候,这个事就包不住了。”
    “你说什么?”梁伯恭愕然,“沈家递了状子到顺天府?”
    梁叔信苦涩地笑:“写了三北二十七条罪状……要义绝!”
    “谁写的?”
    “沈老爷亲自写的!”
    梁伯恭倒吸一口凉气:“沈箴文采,是连太后娘娘都曾先进选举赞雀过的……状子上怎么写的?”
    梁叔信幽幽叹一口气:“不孝!”
    梁伯恭虽然猜到,但听弟弟这么一说,身子还是忍不住小小地震了一下。
    “皇上以孝行治天下……这要是开审,三弟只怕是……”
    梁叔信也点头:“所以我才着急!可又不敢跟爹讲,怕他发脾气……”
    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该发一的早已发生了。
    梁伯恭沉吟道:“祖母和母亲,都是什么意思?”
    梁叔信低声道:“祖母的意思,最好是找个机会暴毙了……母亲没有作声……”
    梁伯恭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去见顺天府尹龚大人——先把那边稳住了再说。”
    梁叔信见梁伯恭神色凛然,充满了自信,一直犹豫徘徊的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笑道:“大哥一路辛苦了,我们明天再去也不迟!”
    梁伯恭摇头:“不,现在就去!你等我换件衣裳,我们现在就去!”
    梁伯恭回到屋里,得到消息的王温蕙早已备下了酒菜,领着三个孩子,欢天喜地在等他。
    三个孩子许久不见父亲,都怯生生地望着他,在王温蕙的温言细语下僵硬地给父亲行了礼。
    梁伯恭有更重要的事,让妈妈把孩子带下,开口就质问王温蕙:“我把这个家托给了你,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父亲和我在边关被那曾菊步步紧逼,你们在家里竟然还整出这种事来,你平日的精明强干都到哪里去了?”
    “我,我能说得上话吗?祖母能真心地听我的吗?”王温蕙委屈地抽泣道:“我,我也没有想到沈家会这样强硬……三弟又死活要娶冯姨娘……”
    梁伯恭的手就狠狠地拍在了炕几上,好好一张黑漆钿镙炕桌被拍得四分五裂:“什么冯姨娘?她既没有给三弟妹敬过茶,也没有正式文书,算什么姨娘?祖母老了,太太糊涂,怎么你也跟着不清不楚起来?”
    王温蕙没有作声,脑海中却闪现出沈穆清那笃定的脸……她为什么就能那样理直气壮?为什么梁家的人都要她赔不是?在她骂了梁家的长辈,打了太夫人的心腹妈妈,给自己丈夫使绊子之后,还要人人都求她……“不,不,不!”她脸色苍白的,“不会的,不会的……”
    梁伯恭望着她紧皱着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王温蕙抬头望着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自己在庙会一见倾心的丈夫……嘴角浮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原来沈穆清的目的根本不是给冯宛清一个下马威,而是存心不想再和梁季敏过下去了……所以她才可以这样无所畏惧,所以她才可以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像她,对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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