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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卿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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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打算呢!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要钱有钱,又有车有房,也算是个小小富婆了,一个人逍遥自在的,何必巴巴地去给自己找不痛快,找个主子做下人伺候他呢!”
这一下一屋子的人都笑开了,许夫人笑得扶着腰坐下来说:“歪理,都是歪理!”
依然也不由地笑了起来,“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都是杜氏真理,阿夏你要找个本子把我说的真理都给记下来,以后出一本书,书名就叫杜氏真理,看谁还在说我这是歪理!”
许夫人拿着手指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夏在身后咯咯地笑着说:“奴婢可记下了,今晚回去我就找个本子把小姐的话都给记下来,把小姐以前说的也都记下,给大家传着看看,看我们小姐到底有多少‘真理’!”
依然白了她一眼说:“今日回去你不用吃饭了!”
杜鹃上前拉住阿夏的手笑着说:“娘子不让阿夏吃饭了,我们府上可有人舍不得了,娘子若是不要阿夏了,这么好个姑娘,我们庄子可就留下了!”
“这丫头谁想要可赶紧的,最近越来越口没遮拦了,我正准备给她找个婆家呢,若是有了好的,赶紧给我说,我好赶快把她给嫁出去了!”
阿夏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急得在地上跺了跺脚,“小姐,你若是再这样说,我就在门前的柱子上撞死算了!”
杜鹃忙笑着说:“可别,别说撞死了,就算只是磕了一层皮,就有人心疼死喽!”
依然和许夫人也在一旁笑,阿夏看她们越说越过分,急得眼都红了,一跺脚说:“你们就笑吧,不跟你们说了!”
随即不等她们几个再调侃她,转身就往外跑。
她出了门,低着头就往雨地里冲,只是没跑两步,一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前面那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阿夏正要开口道谢,抬头却看到面前之人是顾钧,一脸惊讶地叫了一声“顾……”
顾钧却是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看了看前面的窗子,屋子里还不断传出笑声。
阿夏也回头看了一眼,又打量着面前的顾钧,外面的雨这会儿已经小了不少,但是此时顾钧肩头的衣服都已经湿了,额前垂下几缕淋湿的头发,可见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阿夏放轻了声音说:“顾将军,天气冷,小心着凉了,还是到屋檐下去吧。”
顾钧依旧看着窗子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阿夏却是觉得小雨滴落在身上有些冷,正准备在开口说话,顾钧却是低声说:“我来过的事情,莫要多言。”
阿夏愣愣地点头,却见顾钧已经顶着小雨踩着地上的水大踏步离开,转瞬就消失在水汽蒙蒙的院门口。
这时杜鹃打开门帘,看到阿夏站在外面淋雨,“哎哟”了一声,急忙将她拉进屋里,拿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去,边擦边对屋子里的两人说:“这个傻子,不就是说她几句玩笑话,她就要站在院子里淋雨,快对着火烤烤,这么冷的天,得了伤寒就麻烦了,那时岂不是我的罪过?”
此时小书行已经熟睡了,依然将孩子还给许夫人,对着阿夏说:“你这小丫头,现在脾气见长了啊,就打趣你几句,竟然还要跑去淋雨?”
阿夏心不在焉地看了看窗子的方向,又看了看依然,踟蹰着说:“不是的小姐,刚才我……”
依然接过杜鹃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边擦边说:“刚才怎样?”
阿夏想到刚才那句低沉的“莫要多言”,于是伸手挠了挠头,憨憨地说:“刚才我就是被你们说得脸红了,所以就出去淋淋雨。”
依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丫头现在就是有心事了,想要急着找婆家了!”
阿夏正待反驳,许夫人突然开口道:“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件事,杜鹃,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杜鹃拿起身后桌子上的一个小本子翻了翻说:“今天是十一月初三了。”
许夫人拍了拍脑袋笑着说:“看我这记性,若不是你们今天说这个出嫁,我就差点忘记了,钧儿初六大婚,他说我如今还在月子里,身子也不能劳累,便不让我操这份心,每次过来都说一切顺利,我便差点忘了。他叫我一声师母,你们看我这个娘当的,儿子都要成亲了,我不管不问便也罢了,记竟然也记不住,我都要羞死了!”
杜鹃说:“夫人放心,这个奴婢记着呢,初五夫人就出了月子,正好赶上。”
许夫人说:“依然,钧儿大婚,你可要一同去?”
依然“啊?”了一声,然后才犹豫着道:“这个,我就不去了吧,我如今的身份恐怕不太合适,况且还是和离之身,去了恐怕……恐怕不太好吧?”女呆页圾。
许夫人不在意地说:“有什么不太好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物色物色,不过钧儿的同僚们都是些武将,等到时候看看吧,就这么说定了!”
第62章 药铺 还更1
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路上依然觉得阿夏有点不太对劲,叫了她几次,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扭头说:“小姐在叫我?”
依然白了她一眼说:“在想什么呢?真是思春了?我看庄子上看门的阿越不错,要不就把你许给他得了!”
阿夏脸上红了一下,然后扭过身子对着她正色说:“小姐,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想问你小姐家底呢?那天晚上我们不是一起点过了吗?够我们滋润地过完下半生,放心,也不会少了你的嫁妆。”
阿夏有些懊恼地拍了她一下说:“小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依然笑着说:“好了,你问吧。”
“小姐是不是喜欢顾公子?”
依然脸上的笑容顿住,过了一会儿才扭头看着窗外缓缓开口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阿夏扯着她的胳膊说:“小姐我问你呢!”
依然垂眸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阿夏郁闷地说:“小姐,我可要被你急死了!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然噗嗤一声笑了说:“这才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个时候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不过若是真的认真说起来,我本来是有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哪个女人心中没点幻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过现在我也清醒了。他那样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会为了我而放弃他想要的,我也不会为了内心的一点悸动而放弃我的原则。阿夏,我现在很清醒,认得清现状,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什么,初六的大婚我也会去,我早就过了小女孩儿只相信爱情的年纪,你就放心吧!况且……”
依然想到那日顾钧临走时的话,无奈一笑,“况且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阿夏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刚才顾将军在门外打湿的双肩,又听到小姐这样已经放下的话,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第二日阴雨了几天的天气终于放晴了。依然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对阿夏说:“阿夏,今天天气不错啊,要不我们去城里看看那间铺子吧?”
阿夏捂着嘴笑着说:“小姐还是在惦记着那间铺子呢,这几天一直在嘴边念叨着。”
依然也笑了,“我现在有车有房还有钱,也没什么人生追求了,就还对医术有点兴趣,我总不能把那点东西给扔了吧?那就真的是个米虫了!”
那日顾钧派人留下的马车最近一段时间派上了大用场,依然在庄子上挑了一个会驾车的叫扬子的小伙专门来当车夫,平时就照顾这匹马。
今日依然就让扬子驾车,带着阿夏进了城。
在城门口排队等着的时候,依然掀开马车的窗帘看向外面,好巧不巧,正好看到薛凤举从城里骑马出来。
本来依然想要赶紧放下窗帘,只是薛凤举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立马看了过来,这个时候如果再躲避的话,就显得太怂了,她便索性也有些挑衅地看了回去。
薛凤举一扯马缰,身下的马在原地兜了两圈,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平桂看了依然马车的方向一眼,在旁边轻轻叫了一声“二爷”,薛凤举转回视线,一抽马鞭说了声“走”,便打马离开。
依然看着薛凤举离开的方向,不觉有些皱眉,这样的薛凤举,看起来太陌生了,那日平桂将她的嫁妆送回的时候她是没见到人,只是想象着他有些不对劲,如今亲眼看到了,却更觉得不对劲了,只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夏看她往外面看了那么长时间,也好奇地凑过来说:“小姐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这时马车也开始往前动了,依然放下帘子身子靠了回去,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马车从东门进京城,药铺的位置就在当初她偶遇顾钧时那座酒楼所在的那条细石街上。
而事实上到底是不是偶遇,只有另外一个当事人知道。
到了地方之后,依然下了马车,抬头就看到位于十字路口的那间和安堂。
依然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铺子里地方宽敞,北边靠墙的位置是两人高的药柜,柜台里站了四个伙计,有人拿着药方站在梯子上抓药,有人在下面称量,有人收账。
对面靠窗临街的位置上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位大夫,正在给人诊脉,后面还排了十来个病人,一个个都是面色难看。
见到依然进门,就有伙计迎上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这位娘子是来看诊还是来抓药?”语调没有太高让人显得聒噪,又不会显得太过谄媚狗腿。
依然不由地看了这个伙计一眼,见他一直在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便也笑了笑说:“我姓杜,想找你们这里管事的掌柜。”
那伙计只是一愣,想了片刻,随即立马给她引路,“杜娘子里边请,掌柜的这几日一直在等着娘子来,但想着这几日天气不好,今日特别交代过,若是有姓杜的娘子来了,一定好好招待,您先到后堂喝茶,掌柜的刚出门了,马上就回来。”
虽然还没见面,但依然心中不由地给这个铺子里的管事打了九分。
铺子后面还通着一个小院,有几间房间,依然被请到一间屋子里坐下,伙计给她上了茶,便对她说:“小的这就去前面看看,若是掌柜的回来了,立马让他来见您。”
依然点了点头,看着伙计走了出去,才环视四周打量着这个房间,只是一圈还没看完,门就被人推开了,依然回头,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瘦瞿,留着胡子,双眼温和,见到依然便笑着上前行礼,“老师一直在弟子面前对杜娘子赞不绝口,今日总算是得见娘子了。”
依然一下子被这人说蒙了,有些疑惑地说:“你是?”女呆纵巴。
那人笑着说:“在下是太医院钟医令的弟子何守中。”
依然想了想,脸上露出恍然,“你就是钟医令说的那个去了南疆寻药的小弟子?”
何守中摇头说:“娘子说的应该是守中的师弟云瑞,守中也只能守中,没有师弟对医术的那般执着进取,况且俗务缠身走不开,不过算算日子,也就是这两日吧,云瑞就该回来了。”
第63章 受伤 (另一男主候选人出场)
“云瑞姓蒋,医术比何某可强多了,娘子见到就知道了。小说下载”
依然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在意。而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何守中道:“前几日薛府的管事过来交代了,说是这铺子已经归到娘子名下,以后薛府不再过问,其实何某在这间铺子归威远侯府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转了两年重新姓了杜,也算是缘分吧,不过这两年来,这和安堂在薛家的经营下,确实比两年前好些。”
何守中说完这些,便让人将铺子里的账本拿出来递到依然面前。
依然随手翻了翻,大致看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什么也看不懂,还是竖排的繁体字,密密麻麻看了都头疼。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大夫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个小女子。做生意的事情都不懂。以后还得让何大夫多多关照,既然这两年来何大夫能把铺子管得这么好,也证明了您的能耐,以前如何。以后也照旧,我不会多加插手,只要你能处理的事情,都可以直接处理了。”
何守中闻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依然见状暗自笑了笑,这人这几日恐怕也是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自己会被她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板炒了鱿鱼,如今见她不换人,自然是松一口气了。
依然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沉吟了片刻,然后对何守中说:“我今日来其实看铺子不是主要目的,我是想来学医。”
“学医?”何守中有些诧异,“听师父说娘子医术高明。甚至能剖腹取子还能活人性命,如今在京城的医界都已经传开了,虽说很多医者不信,但是既然师父都这样说了,娘子自然是有过人的本领,怎会是要来学医?”
依然笑了笑看着他说:“这些不信的医者中,应该也有何大夫吧?只是碍于我的身份以及做弟子的不能驳了师父的面子,才说这样的话吧?”
何守中但笑不语,他虽有生意人的圆滑,但是作为医者,也是还留着些医者的傲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依然看她的神态,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一摊手有些无奈地笑着说:“你看吧,说什么有过人之处都是骗人的,我其实只会看女科,但是现在少了一些东西做辅助,我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我不会用药,不会诊脉,只会开西药,但是你们这里没有。我现在除了一双手之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所以才想学医,起码能让我给人看出来毛病了,好对症下手。”
何守中虽然是对她的话似懂非懂的,但也听明白大致意思了,不禁有些诧异地说:“你不会诊脉?不会诊脉怎么能给人治病?”
依然做了个很不雅的姿势,耸了耸肩说:“所以啊,我虽然会治病,但是不会看病,尤其是现在我需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连治病都干不了了,便想到了中医的伟大,或许能在这方面补充不足。”
何守中摇了摇头说:“还是不明白娘子是何意。”
依然有些无奈,“反正我就是需要来学一些医术,最基本的,起码能让我找对症了。”
何守中说:“既然这样,师弟云瑞因为常跟着师父在太医院给后宫嫔妃诊脉,对女科方面颇有一些研究,或许他可以帮忙,他之前来信就说的是这两日就会回来,要不娘子先回去等着,师弟若是回来了,守中便派人给娘子去信。”
依然闻言想了想说:“那好吧,他如果回来了,就立马告诉我。”
何守中将依然送到门口,在铺子门口一手负后一手伸出两根手指顺着嘴唇上的胡子,看着依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的大弟子刘同凑到他的身边,看着依然离开的方向说:“师父,这杜娘子怎么说?”
何守中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怎么说,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本分的就好,不管主家是谁,治病救命才是医者本分,别的我们不能管也管不着。”
刘同忙不迭地点头说是。
依然出了和安堂,却并没有回去,沿着细石街往前去,想要找到上次来这里的那间首饰铺子。
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匆匆一扫,如今自己边走边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整条细石街的铺子都是整整齐齐,每家铺子门前都有三尺粉墙围出了自己的一片区域,门头上伸出的旗面也都是统一规格,路边也都设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区域给小摊贩。
依然边走边看,暗叹这大梁的城管还是不错的,便没注意到路面,等到前面传来惊呼声的时候,她才扭头去看,街面上迎面横冲直撞地冲过来几匹马,路旁的行人都惊慌避让,那骑马人却没有丝毫顾忌,嚣张地甩着手里的鞭子,一路上掀翻了不少路边的摊子,在这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马速飞快,转眼就到了身前。
阿夏慌张地拉着她往后避让,快马擦着她们的身前闯过去。
依然看着快速闯过去的几匹马,还惊魂未定,身后却听到一个老人的“哎哎”的声音,她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砸了过来。
她只听到阿夏惊慌地叫了一声“小姐!”条件反射地伸出胳膊遮住脸,只感觉到一个重物重重地砸到胳膊上,接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只是那重物砸到手臂上却并不疼,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阿夏惊叫着说:“大夫!快去叫个大夫!”周围也传过来一阵阵惊呼声,有人也叫道“大夫快过来!”
依然还有些不明所以,放下遮住头的手想看看是怎么了,却渐渐感觉到手臂上热辣辣地疼,她一看胳膊,就愣住了,手臂上糊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刚才闻到的香甜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个,似乎是糖稀,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粘液从胳膊上淌下来顺着衣服往下滑,地上还掉了一个小锅,旁边倒了一个小推车,掉了一地的糖人。
她只是愣了两秒钟,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心里骂了一句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伸手在腰里一扯,就将腰带扯开了,一把抓住将外衣脱了。女贞贞血。
她这个动作比刚才被砸的时候引起的呼声还要大,大梁虽然相对开放,但是也没开放到一个女子可以当着满大街的人脱衣服的地步,即便里面还穿着中衣。
依然心里骂了一句迂腐,将衣服甩在地上,看着身后是一家布料店面,没有去管已经被吓傻的阿夏,转身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解中衣,对里面目瞪口呆的伙计冷静地说:“帮忙打一盆冷水,再……”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罩过来一件衣服,抢在她前面说:“先去打一盆冷水,借用一把剪刀,再给这位娘子找一件衣服”,然后递过去一小锭银子放在伙计的手心里。
掌柜的也走过来,见是有人受伤了,热心地让伙计赶紧照办。
依然扭头看向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见他穿了一件白色中衣,一手提着一个背在身上的书箱,一手伸向她被烫到的胳膊,而他的外套显而易见,正在她的肩头披着。
依然不由地手一缩,那人笑了笑说:“娘子不要误会,在下是大夫。”
他从一旁拖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这时伙计也将冷水端了过来,那人将两只袖子捋到手肘的位置,然后接过来水盆放到面前的圆凳子上,一手拉过依然的手臂,一手接过伙计递过来的剪刀,手下迅速地将她小臂上的袖子和上半部分分离,再将袖筒剪开,将外面一层剥离之后,里面一层薄布贴着肉黏着。
他犹豫了一下抓住依然的胳膊连着布一起按在冷水里,依然见他手法娴熟,便也没说什么,由着他继续。
外面的人见来了大夫了,伤着的人也只是小伤,便都慢慢散去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那人一双温和地眼睛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可能会有些疼,娘子忍着点。”
依然这会儿半个手臂已经是麻木了,几乎没有了感觉,闻言对他笑了笑说:“大夫尽管下手吧,这点疼我还是能忍着的。”
那双眼睛里露出些许诧异,随后也是笑了笑,将依然的胳膊从水里拿出来,用剪子一点点将粘在肉上的衣服减掉。
这是个细致的活儿,既不能不把布料剪掉,也要注意到尽量不能剪掉皮肉,依然胳膊上烫伤的部位不小,耗费的时间也比较长,因为天气冷,没一会儿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剩下那人扶着她手臂的地方感觉到了温热。
这时那人抬头对一旁拿着衣服等着的伙计微微一笑道:“麻烦小哥给挪个炭盆来。”
第64章 赴宴
炭盆来了之后,依然立马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个年轻大夫将依然胳膊上的布料一点点剪掉,又从他那个背箱里拿出一小瓶药,撒到那片伤口上是一层白色的粉末状。用纱布裹了几层,最后将小瓶子递到她手里叮嘱她说:“每日记得换药,莫要沾水,忌食辛辣刺激。”
在他上药的过程中,依然连哼一声都没有,只是她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脸色有些发白,下唇鲜红,可见刚才治伤的时候一直在咬唇忍着,那人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依然接过瓶子,又将肩头的外套脱下,递过去的时候,闻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甘草味,那人微微一笑接过穿上。
她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阿夏已经直接在这家店里买了一件成衣,见状赶紧上前给她披上。
依然看了看手臂上空荡荡的一截胳膊,不由地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伸进袖子里。虽然不太合身。但也聊胜于无,总好过光着手臂满大街跑。
阿夏帮她把衣服穿好,转身要对那大夫道谢的时候,却发现背后空荡荡的。那人在她们穿衣服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依然笑着说:“这世道,原来还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呢!”
没想到出来逛个街还要遭一回罪,接下来也不可能再去看什么首饰了。
阿夏在让她在路边等着,她跑回马车停着的地方让扬子把车赶了过来,看着依然僵硬的胳膊,心疼又恼怒地说:“刚才去叫扬子的一路上,满地都是倒地的小摊,我听有人认识刚才骑马的那几个,说是带头的那个是平南侯的小儿子,也是这京城里的一个魔王,整日带着些王公贵族的子弟横行霸道。”
依然说:“这天子脚下,他们也敢这么放肆?”
扬子在车外赶着车说:“这个小的知道。听说那平南候府祖上得了高祖的什么铁券,虽然小的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皇上也对他们客气着呢,而且平南候府出了一个顾贵妃,生了瑞王殿下,而瑞王最近又生了儿子,正是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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