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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卿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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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然沉吟片刻,说道:问一句不太恰当的话,以夫人的年龄实在是不大适合生孩子,不知夫人为何一直到这个时候才要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许夫人的脸色立马就发生了变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一直浮现在脸上的笑意,看着杜依然说:杜夫人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既然你已经觉得不太洽当了,那还是不要问的好。
杜依然一听到她话中的杜夫人就心觉不好,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得罪到了这位贵妇,忙摆着手说:夫人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女子年纪越大产子时风险也就越大,依然只是有些好奇,如果这涉及夫人的**方面的问题,那还请夫人原谅依然的鲁莽。
许夫人的脸色还是有些阴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说什么,杜依然心中有些紧张。
这时一直在喝茶没有说话的顾钧开口说:今日弟子还有些事情,就不叨扰师母了,待明日再过来。
许夫人似乎被依然刚才的话影响比较大,所以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让顾钧多留一会儿,而是直接挥了挥手。
顾钧站起身子,走到杜依然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杜依然疑惑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也赶紧离开。
她忙站起来对许夫人行了个礼说:依然今日来本是致谢的,惹得夫人不高兴了,真是对不住,今日就不再打扰夫人休息了,改日再来向夫人请罪。
许夫人还在发呆,她也等不得他的许可,便直接带着阿夏掀开帘子出门,顾钧已经走在了院子里,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脚步并不快。
杜依然快走几步赶上他说:多谢顾公子为依然解围。
顾钧头也不回地冷声说:我并不是为你解围,我只是有事要办而已。
杜依然不再坚持,那就当不是你为了我解围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顾钧突然停下脚步,杜依然本来一直走在他的后面,这下子差点一头撞上去。
杜依然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前面那人。
只见顾钧扭回头来看向她,皱眉说:你要谢我什么?
杜依然平日的伶牙俐齿这下子突然没了用武之地,被一句话堵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别扭地说:多谢那日薛府里顾公子那一扶,我才没有摔倒啊。
顾钧定定地看着她,就在杜依然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收回目光,嗯了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
杜依然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两人明明是第一次交际,却让她觉得有些诡异。
于是也忙跟上去,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许夫人为什么脸色突然不好了?
顾钧惜字如金,不知。
杜依然奥了一声,又问道:那我猜测是不是许夫人以前有过孩子,但是没保住之类的这些不是能在你猜测的范围之内的东西,顾钧声音有些发冷,有些时候知道一些事情比不知道要更好,就像是有些人,明明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却还是无能为力去阻止一样。
杜依然看不到顾钧的脸色,但是听他的声音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于是安慰道: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事情就在那里,如果它要发生,谁也改变不了,及时改变了这件事情,那么另外一件事情就会受影响,而由此又引发的其他事情,就让人更加无法预期了。
顾钧接下来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庄子外,一个小厮牵着两匹马等在外面,顾钧走过去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这时杜依然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件事情,想要让顾钧帮忙,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要试试,急忙叫住他。
顾钧一扯缰绳停了下来,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杜依然仰着脖子说: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顾公子帮忙。
何事?
杜依然说:不知公子可认识威远侯府的大公子杜若瑾?
顾钧沉吟道:见过几面,但交情不深。
杜依然有些激动地说:那能不能请顾公子帮忙替我给我大哥递一封信?
顾钧似乎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又似乎没有,他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第8章 职业病
杜依然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压抑着自己没有跳起来指着黄月英的鼻子,骂她不是个东西,她努力喘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二婶,我觉得你们这决定太草率了,起码要问过侄女的意见吧,我并不想黄氏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依然,二婶这可是为你着想,我可是听你二叔说了,侄女婿这次受皇上器重,从舍人直接升了三级调到登州做知州,这前途都在那里明摆着的,只要你跟着侄女婿,这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不就是一个名分嘛,再说那郭家岂是好惹的?别说现在,就是以前的威远侯府,见到郭阁老也要礼让三分的。 婶婶知道你心里或许会有委屈,但女人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什么都有了,只要侄女婿心里有你,还怕她郭氏越过你去不成?她也不过是平白占了一个做摆设的正室的位置而已,黄氏清了清嗓子继续劝说,你给你大哥的信我也看过了,你这孩子,夫妻两个吵架多正常,女人啊别那么大醋劲儿,这和离可不是小事,哪能那么草率决定的啊?
杜依然冷着脸说:我要和离不是草率决定的,是已经过深思熟虑了。
黄氏脸上的不高兴之色显而易见,我说依然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我大梁虽然说女子和离还能再嫁,但那也都是高门大户配上丰厚的嫁妆才将女儿二嫁,可我们侯府这小门小户的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再说了,你妹妹依兰也正在说亲呢,这可不能坏了她的名声。
杜依然听她绕来绕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最后终于说到正点上了,暗自冷笑一声说:二婶,我前几日听到你给三妹妹依兰说亲的那个郡王,因为仕途有利便准备娶个平妻和妹妹平起平坐,不知道婶婶知道不知道?
黄氏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提高,竟然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就算不嫁入高门,依兰也怎么能受这等委屈?
杜依然幽幽道:二婶不过是听说未来的妹夫要娶个平妻就这样大的反应,但让我不和离却让出正室的位置来,二婶觉得即便是依然不如依兰娇贵,便能受得了那样的委屈吗?
黄氏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自己这个侄女给耍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同样的道理,如果依然的父母如今尚在,怎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无父无母罢了 杜依然说着,拿衣袖擦了擦眼角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黄氏脸上露出不悦,依然这是什么话,没了父母还有你二叔和我呢,一样将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
杜依然哽咽了一下,嘤嘤哭泣着说:我知道二婶是对我好,但是那薛府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如今我还是正室呢,那郭嫣儿一个贵妾便仗着娘家的势力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凤举却是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我赶到庄子上来了,二婶你也看到了这地方,怎么住呢?若是我为妾,谁知道在那府里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二婶了!婶婶,依然心里好苦啊她哭着哭着便嚎了起来,似乎是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越发伤心欲绝,几乎背过气去,阿夏急忙上前给她拍着胸口过气。
黄氏也被杜依然这阵势惊呆了,她于哭之一道向来炉火纯青,眼泪说来就来,一直独孤求败未逢敌手,不想今日在这里碰到了劲敌,在她的印象中一直以为自己这个侄女清高,却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种能力,一时间只听着屋子里的嚎哭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杜依然此刻心中却也有些焦急,她在哭和演戏这些方面确实不擅长,再演她就演不下去了。
不过好在在她快嚎不下去的时候,黄氏终于开口,好了好了依然,既然你一定要坚持,那我便回去同你二叔再商量商量,寻个好办法再来和你说。
杜依然此刻不嚎了,拿着帕子不停地擦眼泪,却是怎么擦都擦不尽。
黄氏看她还哭着这么带劲,估计也是听不进去她的话,便索性站起身来往外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将椅子上的毯子垫子收拾了抱在怀里,贴身的丫鬟走到屋檐下撑开伞遮阳,出了庄子坐上马车,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黄氏的马车里,她的贴身丫鬟阿莱在一旁伺候着说:依然小姐的事情,夫人要怎么办?
黄氏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说: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在薛府待了这两年,竟然也学会能屈能伸了,也算是有点能耐,只是她想和我耍心眼,还是嫩了点。
阿莱说:那夫人要和老爷商量吗?
黄氏不以为意地说:和他商量能商量出来个什么,那丫头也是个见识短的,薛凤举大好年华正是仕途正旺的时候,即便是她做个妾,后半生也是无忧无虑的了,还想和离?哼,一个残花败柳难道还指望着再寻一个好人家不成?真是白日做梦了,况且我们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阿莱心说,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刚才您连未来女婿娶平妻都不愿意,这会说人家目光短浅了。只是这话她自然是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顺着主子的话说是。
黄氏接着说:我今日来是看几分做长辈的情分在,往日公爹在的时候总是偏袒大房,如今既然我来当家,能来看看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说了,依兰的事能不能成还在两可之间呢,如果这节骨眼再出了她的事情,说不定连累姐妹,坏了依兰的婚事。不用理她,那丫头和她那个短命爹一样是个情种,过两日薛凤举去哄哄她,自然就回心转意了。
还有另外一个心思黄氏没说出来,薛凤举那日到侯府里,带了两马车的东西说是给依兰添嫁妆,不说别的,只那块流光溢彩的黄玉便是珍品,值个上千两,东西她都收下了,再让她吐出来怎么可能?
阿莱想了想又说:我听大公子院里的富安说,依然小姐的信是经过一个姓顾的将军送来的,不理会会不会得罪了他?
黄氏眼都不睁,瑾儿跟我提过了,那个姓顾得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有个相府的次女做未婚妻,裙带关系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婚事谁知道成不成呢,若是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事情都不用办了,不必理会。
而此刻庄子上,黄氏离开之后杜依然赶紧让阿夏端了一盆水出来,将眼睛洗了又洗,眼泪还是止不住往外流,阿夏弄来的东西太给力。
这下杜依然是真的想哭了,留着泪说:阿夏你这是在哪弄来的什么东西,这么刺激?
阿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到她的面前说:这是许夫人送的桂花油,我也没想到劲头这么大,帕子上蘸得太多了。
杜依然又一直流了半个时辰的眼泪,才终于止住了,躺在躺椅上拿着阿夏煮的鸡蛋揉眼睛。
阿夏有些歉意地说:小姐,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这么厉害的,要不我也往自己的眼睛上抹一点给你报仇?
杜依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了她一个栗子说:我还是头次听人这样报仇的!
阿夏也揉着额头傻笑,笑了一会儿说:小姐,二夫人她会不会管我们啊?
杜依然躺回去继续揉着眼睛叹了口气说:你小姐我又不是二夫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她想的什么,但是刚才她话中的语气你应该也能听出来吧,她恐怕还是不想多事,什么身子不好下人不得力,不都是些借口,下人她敢挡着我的信不让进门吗?她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阿夏忧虑地说:那我们怎么办啊?
杜依然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出了大门就寸步艰难,更别说生存打官司了!如今就只能寄希望于二夫人真的会给为我想想吧,不过我看可能性也不太大,我们还是得另寻出路。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如今比较忧虑的是薛凤举,那个渣现在行为非常反常,没想到他竟然还去过了侯府,如果他再给府里许了什么好处的话,恐怕就麻烦了,以二夫人那爱占便宜的性格,绝对坏事,所以咱必须做二手准备。
阿夏好奇地问:二手准备是什么?
杜依然将鸡蛋放到她的手心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手遮住阳光看天上飘动的白云,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在她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窗外顾钧的那句我信你一次,还有桌子上推过来的那碗粥。
不得不承认,每个女人都有英雄情结,能在你危难的时候向你伸出援手的男人,你在下一次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
她再次叹了口气,坐起来看着阿夏,摊了摊手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第二手准备是什么,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去找许夫人帮帮忙,还能怎么办呢?
阿夏吐了口气,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小声嘟囔着说:我还以为杜依然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什么?
阿夏闭嘴,没什么,我还以为小姐又要去指着二爷的鼻子骂人呢!
杜依然笑着点着她的头说:你这个小蹄子!骂人也要讲究技巧,不能经常骂,贱人需要隔几天去骂他一次他才心里舒坦,每天去骂他会嫌你无理取闹,还要有理有据,证据确凿让他无力反驳,骂了他还觉得你骂得对,过段时间说不定还会想你再去骂他几句将他骂醒了,不挨骂他心里不舒坦杜依然正在说得起劲,将自己以前吵架骂人的要领总结一遍,阿夏突然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她的胳膊,让她看后面。
她疑惑地回头,便看到门口一人长衫玉立,一手拿着折扇啪啪地敲打着另外一只手,脸上带着那欠揍的笑容,除了薛凤举还有谁?
杜依然感慨,果然是背后不能说人坏话,是要遭雷劈的。
第9章 谁是主子
杜依然离开之后,顾钧一直坐着没动,只是盯着面前的酒杯。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伙计也不敢上前,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将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随即又偷偷看了看顾钧的脸色,缩着膀子就要离开。
顾钧终于开口,语气已经恢复如常,结账。
伙计打量着他的脸色,似乎是觉得走近了不会被打,才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道:这位爷,两壶酒两个菜,三两二钱银子,心中还在咕哝着,刚才这两位似乎闹得不太愉快,看把那个小娘子吓成那样,不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会不会替那小娘子付账。
顾钧伸手去怀里掏钱,只是掏到一半却是顿住了,他将手搁在桌子上,看着桌子对面的位置上躺着的那个杯子,因为那女子走得慌张,带倒了杯子,里面的酒水洒了一桌子。
他低头看向窗外,原来下面停马车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离开,只剩下来往的行人,不由地攥住了拳头,随即看向旁边站着的伙计说:今日出来的匆忙,忘了带银子。
伙计心中说不好,这人要吃霸王餐,而且看起来是个练家子,他恐怕是拦不住的。
伙计还在考虑是宁愿受伤也要拦一把向掌柜表忠心呢还是趁早溜之大吉,顾钧却是将腰间的的一块玉解下来递过去说:就拿这个抵了吧。随即也不再理会他,径直下楼往外走。
伙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去,眉开眼笑地将他送到门口,甩着肩头上的毛巾大声说:客官慢走!以后要多来啊……
顾钧走到门口,往杜依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莫测,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依然坐着马车一路回到庄子上,也没有再去见许夫人,就让全叔自己离开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全叔回去会对许夫人说什么了,因为喝了酒又吹了一路风,就觉得头有些不舒服,对阿夏说不要打扰她,进了屋子直接倒头就睡。
后来薛凤举似乎是回来过,好像是在质问她什么,但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很不舒服,隐约记得是骂了他几句,他便消停了。
这一觉一直从中午睡到晚上戌时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反应了一会儿,才头重脚轻地坐起来,屋子里点了一根蜡烛,光线昏黄。 她觉得胃里有些难受,闭着眼睛坐在**沿上,过了一会儿闻到一股酸涩的味道,睁眼看到面前伸着一只手端着一碗浓汤,顺着那条胳膊往上看,就看到了披着一件外套的薛凤举。
依然推开薛凤举的手就要下**,被他一把按住肩膀按回去,将碗伸到她的面前说:就算是不想见到我,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喝了这碗醒酒汤,否则难受的是你自己。
依然看着他的那张脸,心中一阵烦躁,一把拍掉他手里的碗说:薛凤举,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要和我纠缠到什么时候,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既然你想要的是高官厚禄远大前途,那又何必继续在这里惺惺作态,没了我你的日子照样过,你能不能放了我,让我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碗摔到地上碎了一地,薛凤举还在保持着端碗的动作,默然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阿夏听到声音急急推门进来,问道: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薛凤举头也不回厉声喝道:出去!
阿夏闻言一句话也不敢多问,砰然将门关住退了出去。
薛凤举拖了一条椅子坐到她的面前说:你想要的日子是什么?
依然沉默一会儿,说:说出来可能你会酸死了,我想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简单单,你能给我吗?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先笑了出来,这在你看来可能很傻,在所有人看来都很傻,但是这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你觉得你能满足我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吗?
薛凤举看着依然的笑颜,却在那笑容背后看出里面的涩然,他说:你这是痴心妄想!
依然点头说:对,我就是在痴心妄想,但是谁也没有权利剥夺我幻想的权利。
薛凤举说:那如果没有人能满足你的要求呢?
依然不在意地笑着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没有哪个女人没了男人会活不了,自己孤老终身,也不是不可能的。
薛凤举紧紧盯着依然的脸,看着她脸上的决然,确定她这句话不是在说笑,然后缓缓开口:那你觉得那个姓顾的能满足你的要求吗?
依然心中一紧,猛然抬头看他,攥紧了手心,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说:你什么意思?
薛凤举冷笑一声说:你今日去了什么地方,不要告诉我连你自己也忘记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依然反驳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薛凤举继续道:你自己在顾钧眼里算什么,你这么通透,我不信你自己看不出来,而且 他顿了顿冷哼一声继续道,而且,顾钧是有未婚妻的,凌相爷的次女,那分量即便比不上嫣儿,却也是不相上下了,你们见过几次?你了解他吗?你什么也不知道,却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痴人说梦!
依然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你还真是会瞎猜,不过就是见了一个男子,就被你想到这么多东西,你的想象力也真是丰富。
薛凤举却没有停下,你那么讨厌后宅争斗,但平南侯府比薛府大多少倍,那里面的腌脏事情岂是薛府能比得上的?
依然闭了闭眼说:我想要休息,你出去吧。
姓顾的自己背后的腌脏,他为了往上爬做出的勾当,也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杜依然指着门外,几乎是喊出来的: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你好自为之
出去……
薛凤举并没有出去,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间去。
只是出了里间之前,依然又突然在背后叫住他说:那天你将我送到这里之后,有没有给我找大夫?
薛凤举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个字,没有,随即便离开了屋子。
依然这才看到外间灯火通亮,想来薛凤举是在外面睡,听到屋里有动静才进屋来看她。
薛凤举离开之后,依然一个人坐在**边,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发呆,又过了一会儿,外间的灯也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她自己坐了一会儿,又躺下了继续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依然被阿夏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刻,也就是差不多十点钟左右了。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走到镜子前坐下让阿夏梳头。
她透过镜子见阿夏一直在不停地打量她的脸色,开口道:我的脸很好看吗?
阿夏急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即才开口说:小姐,昨晚你和二爷没事吧?
依然自己拿过梳子梳头,无所谓地说:能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争执不是很常见的吗?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夏心说,昨天晚上那明显和以往的争执不同,只是她见小姐脸色确实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才放下心来。
而在依然心中,昨晚薛凤举的话当时确实是对她有不小的影响,但是睡**之后也就没什么了,她之前确实是有一些不太实际的想法,但是也明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要有,日子却也不能不过。
至于顾钧,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和薛凤举一样,眼神太深沉,想要的东西太多,心思太复杂,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过去没有什么,以后也不应该有什么多余的交集。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阿夏突然递过来一块帕子,小姐,这个是二爷的吗?
依然瞥了一眼道:不是,你先拿去洗了放起来,随后我会还给人家。
阿夏翻看着这块帕子,好奇地说:这个看起来像是女子的东西。
依然闻言接过来拿在手里,淡青色帕子一角绣了一朵红梅,清淡雅致,确实是女子的东西。
她盯着那朵红梅看了一会儿,嗯了一声然后递给阿夏,先放着吧。
阿夏接过帕子又看了一会儿,嘴里嘟囔了两句才收起来放到柜子里。
依然将梳子还给阿夏,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说:头发梳好看点,今天去见个重要的人。
阿夏点头说:那就将头发盘起来,将那套步摇头面戴上吧?
依然说:你看着办,我们今天去见父亲,薛凤举他父亲。
阿夏诧异:小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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