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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见卿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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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凤举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因为我恨你,恨你娘,害得我母亲生的时候不痛快,死的时候也不安生。免费小说下载可是同时,我也有些高兴,你家是因为我家而成如今这般惨状,我们同甘共苦。倒也相得益彰。”
听到这里,依然不由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说,她家是因为他家而成惨状,只是不及她细问,薛凤举突然弯下腰,将手伸向她的脸,最终却并没有挨到,只是这样凌空描摹着她脸上的轮廓,“直到你的出现……”
他凑到她的耳旁,如同情人间亲密的私语低喃,他说,“依然,在你之前,我这一生从未后悔过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我却是后悔了,我此生最大的后悔,便是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有抓住你的手……”
门外平桂的声音更加焦虑,“二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而薛凤举说完之后,后退了两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不再停留,将他之前搭在一旁的黑色披风披在身上,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依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又想着刚才薛凤举如同遗言一般的低喃,不由有些心慌,忙喊住了他的名字,“薛凤举……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关于那把皇椅……”
薛凤举顿住脚步,轻轻一笑,没有回头,“你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关心我的,你看,你自己的反应骗不了人,或许你曾经也有那么一刹那对我动了心,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只当是心底的一次悸动。”
他又轻声说:“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最后告诉你一件事,蒋云瑞的姨母一家是我找到的,也是我派人一路护送他们安全回到京城,有些脓包,还是早点挤破为好……”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停留,推门离开,今夜冒险来此,也就是为了见她一面,以后天涯海角,谁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
平桂在前面领路离开,跨出院门,他又回头看了背后的小院一眼,轻轻勾唇,“政客做得太久了,就忘记自己其实只是个读书人,面具戴的太久,就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薛凤举离开之后,依然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炭盆良久,直到外面传来阿夏咕哝着翻身的声音,她才默默地躺下来,将被子蒙住头,却满脑子都是刚才薛凤举说的话……
十日转眼就过,直到依然出阁前一日,杜若瑾终于派人将她叫了回去,侯府曾经的千金小姐,即便是二嫁,也不能寒酸到在自己那个小破院子里上花轿,那时候只怕整个京城的吐沫都会将威远侯府给淹了。
而且杜若瑾如今也在相看富家千金,这为和离对家的堂妹关心婚事,正是一个对外建立良好正面形象的时机。
二十八这一晚,依然对着昏黄的铜镜坐了一夜,一直到黎明时分公鸡打鸣,她才上床眯了一会儿。
十月二十九这一早,天色刚亮,她就被阿夏拉了起来沐浴梳洗。
她的大红嫁衣自己是没有动过一针一线,黄氏也难得终于露了面,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见到了许夫人。
她的屋子里丫环来来往往,忙忙碌碌,都是黄氏派来打杂的。
阿夏在她的背后用手指头捅了一下,低声说:“小姐,笑一个,笑一个。”
依然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许夫人就走到了身边。
许夫人的到来应该是杜若瑾的安排,他可能是知道自己从前和许夫人交好,只是恐怕不知道平南候府上,两人之间早就生了嫌隙。
只是此时许夫人的神色却是丝毫没有显得尴尬之类的,只是对着依然说了几句循例的吉利话,便动手给她绞面。
她其实很对杜若瑾说,自己一个二手货,实在不需要这么多虚礼和表面功夫,只是最后却也忍住了。
依然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擦了脂粉的女子,美艳了不少,只是却神色中有些木然,丝毫不像是一个新嫁娘该有的表情,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点喜悦也没有,她该高兴的,该笑出来的。
许夫人给她绞了面,又上了脂粉,整个人瞬间红润明亮起来。
许夫人扶着她的肩头看着镜子里面的美人,轻轻叹了口气说:“能得一人相守不易,切好好珍惜吧。”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说过话,这般一开口,依然心中一阵酸涩,这毕竟是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给予自己帮助的第一个人。
屋子里一直有人守着,依然吃了点东西就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噼里啪啦响起一阵喧闹,迎亲队伍上门了。
第177章 婚礼闹剧(一)
正门外蒋云瑞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领着迎亲队伍站在门前,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欢喜。
杜若瑾和小郡王妹夫挡在门外,照例要出点题为难一番。只是他只知道这个新郎官在医学方面精通,却不知道在文学方面修为如何,所以只是让他做了两首催妆诗做做样子便放行了,他也怕自己出的题太难了,真的将这个新郎官挡在外面进不来门了。
而后院里,接下来的流程,将依然搞得晕头转向。
头上压了好多东西,脖子都要被压弯了,却还要挺着不能低头。女见厅才。
依然一身盛装走出房门,盖着红盖头,满世界只余下通红一片,被许夫人扶着移步正堂,到了已经等在堂中的蒋云瑞身旁站定。
正堂上座坐着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威远侯杜铭,和侯夫人黄月英。
两位新人对着上首叩头拜别。杜铭挤着眼睛对着依然憋出来两句话,“尔等以后要互敬互爱,相濡以沫,主持中馈。繁衍子嗣。”
黄氏也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擦着眼泪。说了两句场面话。
依然只能从盖头下面看到不同的鞋子,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两人虚伪的话语。
随后她就被阿夏扶起来,前面有人引着出了正门,在门口处被杜若瑾背在身上。到了轿门口的时候杜若瑾突然扭过头来对她低声说:“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折腾了。”
不等依然回答,杜若瑾便将她放入花轿中。
放下轿帘,轿子晃动着前行,耳边响着敲敲打打的鼓乐声,和轿外街道上人群的欢笑声。
依然稳稳地坐着,规规矩矩地做一个标准的新娘子,只盯着从盖头上垂下随着轿子晃动着的金黄流苏。
轿子行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依然搭着阿夏的手腕下轿,另一只手里就被塞进了一根大红绸带,轿外瞬间响起的鞭炮和贺喜声。还有小孩子们的拍手笑闹声。
阿夏悄悄凑到依然跟前有些激动地说:“小姐,姑爷换了新宅子呢!”
依然只是在红盖头下轻轻一笑,却没有应声。
蒋家原来的小院子巴掌大的地方,本来只是够那一家三口加一个决明住进去,如今既然是要成婚,自然是要换房子。
她被红绸那端的人引着往前走,进门的时候听到蒋云瑞低声提示道:“小心门槛。”
依然跨过门槛,看到高高的乌木门框,确实是和从前大不一样。
周围都是贺喜的声音,她甚至听到邻居大娘的声音,蒋家不是高门大户,这样的喜事自然有不少邻居前来送礼祝贺。
地上铺着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喜堂,依然看着这些却是在想着,这一场婚礼实在是让蒋云瑞破费得不少,回头她得拿出点私房钱补贴家用。
跨入喜堂门槛,她就听到了钟太医的笑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蒋云瑞没了父亲,钟太医自然愿意来撑这个场面。
走到一个大红的蒲团前,随着礼官的唱和声,依然紧紧抓住红绸,随着旁边的蒋云瑞一起跪了下去。
钟太医抚掌大笑着说“好好好!”
旁边的蒋母气色不太好,虽然也在笑着,只是那笑却多多少少有点未达眼底,自己儿子为了娶这个女子,已经和他姨母一家彻底闹翻,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妹妹,儿子以终身不娶相逼,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那话不是说着玩的,自然不愿意他们蒋家真的绝后,只能偏向儿子,不让梁梅儿再进蒋家大门,可是那终究是自己的亲外甥女,怎么能不心疼。
钟太医自然知道他们这一家的事情,凑向蒋母说:“夫人,今日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可得开心点!”
蒋母胡乱地点着头,礼官已经念到第二声,“二拜高堂”
依然随着阿夏的扶持转身,攥住的红绸换了手,随着身旁之人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这最后一礼,一旦拜下去,他们就彻底成了夫妻,结百年之好。
在原来的杜依然记忆中,三年前拜天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依然便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是怀揣着一颗少女之心,将自己的终身托付到了那个和她拜天地的漂亮男人手中,本以为会得到丈夫的疼爱,可惜两年岁月的磨砺,让她最后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依然想着,不知这一拜下去,主动在自己身上带了一把枷锁,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阿夏扶着依然转身,和蒋云瑞相对,就要屈膝在蒲团上跪下。
这时喜堂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表哥”
这一道叫声凄惨尖锐,将礼官那个“跪”字都压了下去,被逼到了极限,梁梅儿那瘦弱娇小的身体里也能激发出这样的爆发力。
大堂内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就连礼官也忍不住回头往外看。
所有的喧闹声都静了下去,依然隔着红盖头没有任何情绪地轻轻哼了一声。
但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这一声轻哼如同巨响。
依然在一阵抽气声中掀开了盖头,转过身子看向门外。
梁梅儿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披散着一头长发,脸色苍白如同鬼魅,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地看着蒋云瑞不说话。
之前她都没有机会能进了蒋家的门,总算今日婚礼热闹人来人往,也没有人再拦着她了。
周围的人都离得远远的,门口只剩下梁梅儿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模样仿佛一缕幽魂,随时可能随风而散,这副模样,就连依然都有些心疼了,更不用说蒋云瑞。
依然扭头将视线落在蒋云瑞身上,只见他也正在怔怔地看着梁梅儿,两人四目相望,倒显得她是个外人。
钟太医在后面说:“小子、丫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别胡闹,礼官继续。”
依然听着那个“胡闹”的字眼,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滋味,可能在所有人的眼里,她的行为都是嚣张而胡闹的。
礼官急忙又扬声道:“跪”
蒋云瑞一个咬牙,扭头转身不再往门外去看,一撩衣摆就在蒲团上跪了下去。
身后有喜娘上前要将依然手里的红盖头拿过来,只是依然紧紧攥住,她拽了两下却没有拽出来,不由有些急,低声说:“娘子,此时关键时刻,若有不如意先把天地给拜完再说。”
依然胸中有些翻腾,原本一直被她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她手一甩避开喜娘拉扯的手,轻轻一笑泠泠说道:“既然是不如意,还是提前说了好,否则这天地一旦拜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178章 婚礼闹剧(二)
依然清清冷冷的话一说,原本响起的窃窃私语声立马又沉了下去。
她抬眼扫视着屋子,可以看出来蒋云瑞为了这次的婚礼下了不少本钱,这个大堂宽敞明亮。外面院子开阔,地方应该是不小的。
此时已经是黄昏,屋子里点了不少蜡烛,照得整个大堂明晃晃的。
来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刘氏心善,以往和她交好的邻居们都来了,此时大部分人都对她流露出怜悯和担忧的神色来。
依然的视线落到一个角落里的时候,不由瞳孔一缩,握住红盖头的手猛地攥住。
凌霜华竟然来了,那么……
不过她的周围除了一个丫鬟之外没有其他人,依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面前跪着的蒋云瑞的脸上。
蒋云瑞微仰着头看着她,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张嘴准备说些什么。
只是这时梁梅儿又凄然道:“表哥。难道你真的忘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蒋云瑞脸色蓦地一变,陡然苍白,猛地扭头看向梁梅儿。
依然看了看梁梅儿带着一丝凄凉的笑意,泪水却簌簌而落的神情。又看向蒋云瑞。忽然就明白了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就笑了出来,“那晚?呵呵……那晚怎样?”
梁梅儿的话虽然隐晦,但是语气这样暧昧莫测,两个当事人的脸色又是这样。在这里的人自然明白她话中是什么意思。
窃窃私语声立马又出来了。
蒋母脸色难看,哆嗦着手指着梁梅儿,嘴唇都变色了,嘴里模模糊糊地说了个“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身子晃了晃就要坠下椅子。
钟太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抖了抖胡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着门口站着的抬轿的轿夫说:“哪里来的疯女人!轰出去,快给我轰出去!”
也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架住梁梅儿就往外推。女沟坑巴。
梁梅儿却并不就范,挣扎着尖叫。有人想要堵住她的嘴,却被她一口咬住手掌上的肉,瞬间鲜血迸溅。
被咬的那人嘶吼一声,猛地往后跳去,其余的人也被这个瘦弱的疯女人给镇住了。
梁梅儿趁机推开手臂上的束缚,大声地对着喜堂内凄厉喊道:“表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依然一直只是看着这场闹剧,直到梁梅儿喊出这句话,她才蓦地一惊,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她要寻死!快拦住她!”
可惜已经晚了,梁梅儿推开前面挡着的人,不顾一切地对着廊下的柱子撞了过去。
伴随着人群中响起女人惊恐的尖叫声,梁梅儿额头触柱,鲜血溅上漆黑的柱子,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梁梅儿的身子碰上柱子之后,发出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连哼都没哼,软软地顺着柱子滑到了地上。
暗红色的血液也顺着柱子缓缓下滑。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能够事先预料到这样一幕,一瞬间所有人的惊呆了。
本来是好好一场婚礼喜事,如今却要出了人命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尖叫一声,立马引起一阵慌乱,有孩子的哭闹声,女人的尖叫声,所有人都争相往外跑去。
蒋云瑞在依然喊出那句话的一刹那已经变了颜色,只是稍微停顿,随即立马冲向梁梅儿的位置,可惜已经迟了。
他推开往外跑的人群,跑到梁梅儿的身边,蹲下来扶起她的身子,却沾了满手的鲜血。
依然站在喜堂里,眼睁睁地看着蒋云瑞抱着梁梅儿瘦弱的身影就往后院里冲去,甚至没有回头望她的位置看上一眼。
钟太医也顾不得那么多,也跟着蒋云瑞往后面去。
刘氏本来气得身子发软,可看到这样惨烈的一幕,也被吓傻了,她虽然气,但那毕竟是她的亲外甥女,看到蒋云瑞离开,也跌跌撞撞地急忙跟在后面。
蒋家本来就只是小户,即便蒋云瑞买了这一栋不小的宅子,只是一时之间也没工夫去买丫鬟下人,所以来帮忙的都是临时雇来的,或者是邻居顶替的,所以这出了事情之后,所有人都一窝蜂往外跑,生怕这人命引来了祸事。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整个喜堂内,甚至院子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地面上人们离开是慌乱带倒的椅子凳子,还有嗑下的满地瓜子皮。
依然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脚边是两个孤零零的蒲团,背后高堂上贴着的大红“囍”字衬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松开手,手里一直攥着的红盖头飘荡着落在地上,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双腿,扭头去看背后的那个“囍”,只是因为嫁衣裙摆有些长,差点就绊倒了。
阿夏一直在她的旁边站着,见状立马扶着她的身子,红着双眼咬着牙说了一声“小姐……”却哽咽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依然却拍了拍手臂上她的手背,安慰地说:“放心吧,我没事。”
随即她提着裙摆走到原来刘氏坐着的那把椅子旁边,扶着椅子往上爬。
阿夏在旁边叫着:“小姐你干什么?这样太危险了,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做。”
依然却道,“这件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做比较有意义一些。”
她在椅子上站稳了,伸手去够墙上的那个“囍”字,只是红纸贴的有些高,她够不着。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需不需要我来帮个忙?”
依然身子一顿,她一直心神恍惚,却没有注意到凌霜华并没有离开,还留在这里。
不过依旧语气平静地答道:“不用了,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比较有意义。”
她提着裙摆又上了两把椅子中间的桌子上,终于够到了红纸,红纸比较硬,她抓住那个大字的一角,一个用力,整张纸就落了下来,飘飘悠悠落在了地上。
依然又扶着阿夏的手下了椅子,又将那张纸踢了一下,轻轻说:“一切都结束了……”
随即她没有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了大门口,对着身后的阿夏说:“不要跟着我,我要自己冷静一会儿。”
第179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
依然出了蒋家的大门,此时外面街面上已经一片昏暗,阿夏不放心,却拗不过依然。只好站在门口看着她逐渐走远。
十一月的天气,寒风阵阵,依然边走边将头上沉甸甸的首饰摘下,走了一路扔了一路。
这个地方她也不熟悉,有些迷路,一路上行人都裹着衣服匆匆往家走,有人诧异地看了看她也只是匆匆一瞥,没有人闲着没事停下来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如无头苍蝇一般顺着路往前走了一段才认出了了,这里原来离细石街也不远,她走上街面,顺着街继续往前走。
街面上的店铺大部分已经关门了,还有的已经开始上门板。女沟夹技。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小楼,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家酒楼。店中还有人没走。
她直接进了店内,伙计迎了上来,本来是带着笑脸的,可是待看到她的一身打扮。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僵硬。有些迟疑地说:“这位娘子,可是需要帮什么忙?”
依然抬手看了看身上的大红嫁衣,她此刻的这身装扮确实挺不正常的,一身嫁衣披头散发。看着就像是个疯子。
她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着那个伙计说:“两斤剑南烧春。”
那伙计脸上表情更是精彩,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娘子不是说笑吧?”
依然将手里一根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赤金簪子扔到伙计的怀里,“这个够不够?”
那伙计手忙脚乱地接过,拿在手里一看,又垫了垫分量,顿时兴奋地点着头笑着说:“够够够!足够了!娘子里面坐!”
依然看着那个伙计的脸,觉得有些眼熟,等到坐下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差不多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来到这个酒楼里,坐在顾钧的对面。要了半斤和他一样的酒,那个酒的名字就是剑南烧春。
她晃晃悠悠地上了二楼,找到了当初坐着的位置,在那里坐下来。
整个二楼一个人也没有,光线昏暗,满是林立的桌椅,空荡荡的还有一丝阴森。
没过多久那个伙计就上来了,拎上来两小壶酒,又轻轻在她面前放下一个酒杯,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还要什么吗?”
依然摇了摇头,直接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却因为喝得有些猛,重重地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禁不住弯下了腰,额头枕着手臂抵在桌子上。好看的全本伙计有些忧虑地说:“娘子,你真的没事吗?”
依然终于缓了过来,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关切的模样,善意一笑说:“没什么,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就是来庆祝一下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那伙计听了虽有疑惑,却依旧依言离开,下楼梯的时候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开始往下走。
依然看到伙计的那个眼神,心中不由一暖,好歹现在还是有人在关心她的吧,即便只是一个陌生人不经意的一个关心,也让她有些欣慰。
她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着对面的空位置举了举杯,努力地牵起嘴角笑着说:“其实,我从来不是什么女中豪杰,我只是一个小女子,而不是一个女金刚,我也渴望有人爱,渴望有人关心,有个顶天立地护着我的男人,有他在我可以什么都不害怕,我希望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整日如同一个孤魂野鬼,我想就算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
她说着,眼泪“啪嗒”一声砸在桌子上摔得粉碎。
“你来招惹我,可是最后在我深陷的时候你又潇洒转身,你毫不留情地让我忘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可是我忘不了……”她努力地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上,一滴一滴落到桌子上,渐渐汇成一滩,她又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下。
又咳了一阵,最后几欲呕出来,她捂住嘴,使劲忍了下去,又倒了一杯。
“梁梅儿逼到我眼前的时候,我想若是有你在,你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刘姨妈指着我鼻子骂我贱人破鞋,蒋云瑞却没有为我说一句话,那时候我也在想,若是有你在,你一定会挡在我的面前,甚至会对着刘姨妈一刀劈过去……”
依然说着,终于忍不住,趴到桌子上大声哭了出来,只是哭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又灌了一杯。
“我承认,我就是不要脸,那天我看到你抱着凌霜华离开,我嫉妒得要死,你有妻子,如今也有孩子,又有高官厚禄,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我除了有点钱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也想嫁个好人,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可是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如今也不能满足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用手使劲地锤了两下桌子,一边哭,一边说,一边喝,两壶酒转瞬就见了底,她看着眼前两个酒壶变成了四个,一挥手将两个酒壶挥落,好爽地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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