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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等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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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楠绝望地向后退,她抓住货架想爬到高处去,刚一用力,“叭”地一声货架断了,一根长长的三角铁抓在她的手里。
  那条可怕的蛇已经对着她爬来,她无路可逃,只好一咬牙举起这根颇有重量的三角铁,对着那蛇做出决斗的姿势。她想起人们说的打蛇要打七寸,她着急地想七寸在什么位置呢?干脆打头吧,任何动物,头部总是最致命的地方。这条蛇也真是该死,它居然固执地对着艾楠爬来,没有办法了,艾楠双手举着三角铁狠命地对着近在眼前的蛇头砸下去。砸中了!那蛇猛烈地蜷曲起来,蛇尾在空中甩了一下打在艾楠的手上,她的手上感到一股冰凉和滑腻。她举着三角铁对着已经砸破的蛇头一口气砸了几十下,直到地上呈现出一团血糊糊的肉酱。
  艾楠长出了一口气,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瘫软。她贴着墙角坐了下来,抬头看见墙上开得很高的小窗口,惨白的月光正穿过窗口的几根铁栏射进来。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吓死、饿死或者被蛇咬死,她想起有一种蛇叫“五步蛇”,据说人被咬后走不出五步便会被它的毒液致死。
  她闭上眼,刘盛的狰狞面孔在她眼前浮现,他怎么变成了一个恶魔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我不能死!艾楠在心里喊道。她站起身,慢慢地向开着窗户的墙边走去。她仰头看去,这窗户开得太高了。她转身去拖货架,很沉很沉,她用尽力气才将它拖动了一小点。别泄气,她在心里鼓励自己,能把货架移过去的,这样我就可以踩着货架爬到窗户上去了。
  艾楠从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力气,她居然将货架移到墙边了。她爬了上去,她抓着窗上的铁条摇着,只要将它搞断,她就可以爬出去了!
  然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由用用力过猛,她站在货架上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她只觉得身子向后一歪便跌了下来,她的头碰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失去了知觉。
  渐渐地,艾楠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花盆,里面种着的花叫指甲花,小小的红红的花瓣,她小时候摘下它来沧在水里,再用这红红的液体来擦指甲,可是一点儿也不管用。慢慢地,这花盆变成了一张面孔,那是她的母亲,母亲伏下脸来吻她……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艾楠突然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一张狰狞的面孔正盯着她,这人正是刘盛。
  “你还没死呀?”刘盛阴森森地说。他将一根细绳猛然套在了艾楠的脖子上,“去死吧!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死了我也死!”他的声音像狼嚎一样。
  艾楠本能地用两只手抓住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她想喊,想怒骂,想嚎叫,可是喉咙里什么叫声也发不出来。
  突然,一道强烈的手电光射进屋来,同时传来一声喊叫:“艾楠姐,你在哪里!”是石头弟的声音!
  刘盛紧勒着绳子的手松开了。艾楠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同时响起刘盛的嚎叫:“站住,你这个小杂种,我要将你一起杀了!”
  脚步声跑出屋去,艾楠取掉了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她挣扎着站起来,想赶快离开这里,可是身子不停地摇晃,她扶住墙大口地喘气。
  这时,一个人影跑了进来,是石头!他跑到艾楠身边,扶住她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刘盛呢?”艾楠恐惧地问。
  “他跌到沟里去了。”石头说,“阶沿下有一条深沟,他不知道的,我跳过去了,他却跌倒在沟里,头碰在阶沿石上,可能快死了!”
  “我们走吧。”艾楠百感交集地说。
  外面已经蒙蒙亮了,野草上的露珠像天上洒下的眼泪,整个荒凉的院子里显得湿漉漉的。
  60。 天亮以后,万老板、二愣子以及镇东头的村民们接到石头的报信后都赶过来了。他们无比震惊地围着艾楠问长问短,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人们惊愕而又愤怒,这刘盛,狼心狗肺,要遭天雷轰的。
  “中邪了!这刘盛完全中邪了!”万老板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这巨大的刺激使他有点难以承受。
  一个镇东头的老年妇女说:“他们根本就不该住到这里来的。好几年前,我们那边就有小孩子跑进这里来死了,荒久了的房子不能住人的……”
  突然有人提醒说,快去北边院子找找吧,刘盛也许还没死呢,跌了一跤,怎么会死呢?
  于是,二愣子、胡老二还有一大群人便由石头带路涌出院子去。
  艾楠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麦子紧紧地依偎着她。麦子附在艾楠耳边说:“妈妈,别难受了,我给你唱歌好吗?”
  艾楠抚摸着麦子的脸说:“孩子,不用了,妈妈不难受了。”
  万老板吃惊地问:“你收她做养女了?”
  艾楠纠正他说:“不是养女,是做我真正的女儿。”
  万老板只好不停地点头:“好,好,这孩子有福了。”
  去恐怖现场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太恐怖了!摄影家的样子看一眼就让人睡不着觉的,这刘盛真是太残忍了。活该他死,跌一跤摔破头本来要不了命的,可是毒蛇也不放过他,那草里的蛇可多了,人的腿上、腰上肿了几大块,肿得乌黑,那蛇毒可厉害了。
  艾楠恍然地听着这些议论,她的心已经像铁一样凝固了,没有任何悲喜忧伤。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老天呀,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接下来是处理后事。有人说,这还不简单,挖个坑埋了就是。艾楠说不行,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尤其是可怜的摄影家,他的人生之梦在这里断了,他曾想到吗?
  艾楠对万老板说:“只得拜托你了,替我去镇东头买两口棺木。”
  万老板说:“棺木倒是有的,可都是村民备在那里给老年人作寿木的,不知道别人舍不舍得卖。”
  “去试试吧。”艾楠恳求道,“没有棺木怎么下葬呢?”
  不到中午,棺木送来了,两口黑漆棺木摆在院子里,麦子望了一眼便躲到屋里去了。
  艾楠让石头去北边院里,将摄影家的东西都收拾过来,她得替他保管着,以后交给他的亲人。
  村民们将摄影家和刘盛的尸体抬进了南边院子里来,刚要放进棺木时,艾楠招手说等等,还得给他们换换衣服的。
  艾楠用毛巾蘸着井水给两个死者擦了脸和手,然后分别给他们穿上衬衫和西服。
  下葬的地点选在那片原有坟地的边上。本来想将刘盛葬在他老爸的坟边的,无奈旁边已没有土地,铁锹一挖便是溅着火星的岩石。没办法,远一点就远一点吧,必须找到能挖下去的泥土才行。
  棺木放下去了,村民说必须由亲人撒下第一捧土后,才能开始掩埋。艾楠走了过去,她捧起土分别撒在摄影家和刘盛的棺木上,然后默默地站到一边,看着几把铁铲将泥土像雨点一样倾泻下去。
  坟堆垒好之后,万老板送来了香蜡纸钱,于是升起两缕青烟在这苍茫的山野中。
  摄影家的那辆旧吉普车还停在小镇上,艾楠记下了车牌号。她对万老板说:“这车就拜托你照看了,我回去之后,尽快与他北京的亲人联系。”
  “今天就走吗?”万老板问道。
  艾楠说是的,我回南边院子拿上行李就走。她将牵着的麦子带进万老板的小饭馆,说麦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拿上东西后咱们就回家了。麦子听话地点头,脸上升起笑容。
  艾楠赶回南边院子的时候,石头已经替她将各种东西都收拾好了。艾楠拎上两个大包,在石头的额上亲吻了一下说:“好弟弟,我走了……”
  艾楠的眼泪流了下来,石头低声地说:“艾楠姐,我会记住你的。”随后,石头拎起两个大包说:“我送你到车上吧。”
  艾楠点点头。
  到了镇上,艾楠将麦子抱在前排座位上坐下,关好车门后,她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轰动油门后,她伸出头来和万老板、二愣子,还有石头一一告别。
  麦子问道:“妈妈,我们去哪里?”
  “回家。”艾楠平静地回答道,然后驱车驶出了风动镇。
  %%%答《北京纪事》杂志记者问
  前不久,《北京娱乐信报》上的一则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国内新恐怖小说的代表作家余以键等人在北京的读者见面会获得了巨大成功,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拥趸者大部分为年轻的女性。
  阅读恐怖需要我们有坚韧的神经,而这些一向被人冠以“弱者”头衔的女性们打破了这一禁忌;创造恐怖似乎需要有着诡异神秘的生活,但是一个相貌儒雅的文人超越了这一定律。当我们的生活突然被惊悚打断,我们或许应该记住一个名字:余以键———这个把恐怖和安全同时带给我们的人。
  因为余以键不在北京,记者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余以键带着一点温软的川音,严谨而温和,怎么也找不到我所期待的那种神秘的气息。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难道我希望他是一个恐怖分子吗?———对某一个行业先入为主的印象总是在妨碍我们对这个世界正确的理解,就像金庸不是大侠,余以键也是个平凡的人,他的不同就在于有时突然让你浑身一颤!
  记者:你是从一开始就从事恐怖小说的创作吗?
  余以键(以下简称余):80年代的时候我主要是做诗歌创作,发表了很多的诗。
  记者:那这是一个非常浪漫的事业。怎么会转到恐怖小说上去呢?是个急转弯。
  余(在电话那头笑了,大概每个听闻者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吧):就算是吧。我是从1998年才开始写恐怖小说的。主要是因为国内小说的类型太单一了。类型小说的创作几乎是空白的,比如侦探小说、推理小说、黑幕小说、武侠小说等。它们在结构、叙述、规律和悬念设置上都是很独特很吸引人的。在国外各种类型的小说是并行发展的,而且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比如斯蒂芬·金就获得了美国国家级的奖项。
  记者:那我国的恐怖小说发展现状是怎样的呢?
  余:我们在认识上还存在着误区,有些成见。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低俗小说。其实,如果武侠小说不出金庸,一直以来人们也认为武侠小说是不入流的。一个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好作品,另一方面文学是不存在高低之分的。其实恐怖小说在中国是很有传统的,很受欢迎的。《聊斋志异》一直在流传,但是他的血脉中断了,十分可惜。还有那时的《夜半歌声》《一只绣花鞋》,带有一点恐怖的色彩就非常受欢迎,人的心理是需要恐怖因素存在的。
  记者:那和国外恐怖小说相比,我们缺乏的是什么呢?
  余:最大的缺失就是对人本身的关注。恐怖小说作为文学的一个分支,他也承担文学的基本功能。要对整个社会的进程、对人的心理和精神世界给予关注。
  记者:现在好像是很多女性特别青睐恐怖小说,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余(沉默了几秒,然后好像有点为难似的笑了……):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实在还没有想得很清楚。我猜测也许是女性比较胆小,但是这背后就是感情比较细腻,她们对于恐怖的感受力就很强,有种天然的好奇心;而且通过对恐怖的阅读能够将对生活的不安释放出来,也是放松和减压的一种方式吧。
  反正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因为我经常会有一些朋友来和我要书。一问都是给女朋友的。还有我送给朋友的书,朋友就和我说自己的爱人整天抱着看……哈哈,真的有点意思……(女人爱恐怖?不知是天生胆小,还是胆大包天,反正女人总能让这个世界大吃一惊。也许以此为契机,余以键的下部小说就有新的主题了。)
  记者:大家都很好奇,一个恐怖小说的作家在生活中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余:我呀,就是平平常常的,和大家一样。我在报社上班,做新闻,七八年了……
  记者:那你和朋友、家人聊天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会涉及一些恐怖的奇闻轶事这样的内容?
  余:不不,很少,我一般不会主动询问。
  记者:那你通过什么方式来收集素材?
  余:通过一些生活的积累。一些偶然遇到的事情、突然的一些想法、一些报道,通过这些触发自己的灵感,然后经过合理的想像,绝大部分的内容就是虚构创作的。
  记者:那你自己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余:我并没有什么不能忘怀的特别恐怖的事情。因为如果觉得特别恐怖,肯定是你到现在还不能解释原因的事情。我也曾经有过一些很吓人的经历,但我都找到了答案,所以算不上恐怖记忆。比如年轻时候在农村,有一次很晚回去,经过路边的坟场时突然看见一个影子弓着身站在一个坟堆后,影影绰绰特别可怕!我当时特别想跑,但不知为什么没动,死死地盯着他看……过了好长时间,那个影子突然站起来!我一下看清原来是生产队的一个精神病。我认识!虚惊一场。还有一次也是在农村走夜路,走在水田的垄子上,左右都是水田。我忽然看见对面过来一个东西,隐约地我突然看见上下好像有两张脸,又看不见身子。我都愣住了,但又没地方躲,两边都是水田呐……那个东西就一直走到我跟前———结果是个大人扛着一个孩子,孩子的头刚好顶在那个人头上……但吓得我够呛!
  不过因为这些我都知道原因了,就不是那种从心里发出的不可知的恐怖感了。如果我当时跑了;没看到真相,恐怕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忘的恐怖的事情了。(虽然事隔多年;余以键几乎是当作笑话来讲的。但是他讲述时忽慢忽快、高低错落的语调还是把我带到了那些黑暗的夜晚;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北京的天气阳光明媚。我忽然感到了余以键和恐怖小说的联系是如此紧密;他叙事的节奏、他对细节的描述、他对气氛的烘托、他语言的感染力……)
  记者:那你在创作过程中是什么状态;会不会被自己吓倒?
  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因为经常是在夜里写作。当然故事的情节不会对我构成恐怖;因为我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写作是很投入的;会进入到小说中的细节和环境中去,这时候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楼上突然掉下一个东西、门窗响一下……都会吓一跳。
  有时候也需要体验生活;比如我写《死者的眼睛》的时候;有太平间的内容;但没有体验的人很难有那种感受,所以我就晚上到太平间;一个人呆在里面……那种感觉真的非常恐怖。但只有这样才能营造出真实而恐怖的气氛。
  记者:那你相信灵异的事情吗?
  余:这个很难简单地说。的确有很多没有答案的事情。这不是说那种被人格化了的鬼神概念;而是人们对这个宇宙的构成、对人类自身还有很多的未知,是一种精神意义上的灵异。有很多(现象)是未被发现的,但绝对不是民间流传的那种鬼神、僵尸什么的。
  记者:那么恐怖小说的功能是什么呢?仅仅是娱乐吗?
  余:低层次的恐怖小说是为恐怖而恐怖。而恐怖小说的理想状态是用恐怖的样式承担主流文学的任务,反映人生、命运和人性。恐怖是人的一种天性,是由对未来不可知命运的一种期待和不确定性而产生的迷惑。好的恐怖小说依然是对人的本身和心灵的关注。
  记者:恐怖小说有的是心理恐怖,比如希区柯克的经典恐怖作品。而有的是鬼神恐怖,那你的创作方向是哪一种?
  余:我是更欣赏心理恐怖的作品。因为恐怖的来源是人对外界不能把握,是模糊的并反复出现的一种(惰绪),是一种期待和惧怕。西方有种恐怖是视觉上的恐怖;用些开膛、挖脑的镜头来刺激观众,这种东西看多了就会麻木,不是恐怖。我是希望自己能够进行心理恐怖小说的创作。
  记者:你认为你的小说创作和中国原有的恐怖小说相比有什么不同?
  余:这是完全不同的。中国古代的恐怖小说其实是鬼怪小说,表达的就是“惩恶扬善”的单一主题。而我们要走出这个局限,所关注的不是单一的,而是对这个世界和自身一个革命性的认识。关注的是人的心灵、本身和迷惑。
  记者:那做一个恐怖小说的作家需要具备怎样的素质?
  余:首先要有好奇心,然后就是有一种忧虑,对人的命运和人性的忧虑……
  聊到最后,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的猎奇心态。恐怖原是我们内心最深处最脆弱的角落,很多人选择回避,而一些人选择关注。我们对宇宙、对这个世界、对人类的生存、对个人的命运都有着彷徨和不惑,因此对于恐怖,我们不该有不敬,应该正视。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感谢那些让我们感受恐怖从而超越恐怖的作家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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