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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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间与前间就一门之隔，一扇木门乌七抹黑似十年没洗过。旧式的窗台上有两扇内推窗门，与她小时候在农村里看的差不多。窗台下是一张只半腿的旧桌，桌上抬了一些旧物，不过顾明兰发现了一座铜镜。

　　　　伸手拿过铜镜，镜中出一现张苍白无色的小脸。还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原主的皮肤好，没有阳红的脸显得白净异常。她想着，既然要活着，她希望这皮肤是因为白净的原因。

　　　　作为女人，一个因为外貌而失去一切的人，顾明兰虽然这会儿人生打算还没着落，可是对自己的容貌却在意起来。前世的她本是个很秀气的女人，可是后来因为有了家有了孩有了男人，她变成了一个黄脸婆。可这世上的黄脸婆又有几个好结局？她也一样。

　　　　如果今世一定要活着，她准备做一个自私的女人。顾明兰用粗糙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脸，她心中开始了一些打算。

　　　　这身实在是亏得厉害了一点，就这么一会会，顾明兰就觉得头晕得厉害。她躺回床上，两个孩坐在床前的桌上，瞪着四只眼睛一直看着她。顾明兰这才发现他们的存在，而且两人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她很不自然的问：“成杰、成敏，是不是想问什么？”

　　　　朱成杰眼睛骨碌碌转动了两下问：“婶，你为什么要嫁给我爹爹？我们不喜欢你嫁给他，我们不喜欢你当娘。”

　　　　这么偏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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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后娘猛于虎
　　　　孩的偏执让顾明兰心中怒气丛生，她心道谁要嫁给你家这个大佬粗混腿了？不管是我还是你那个没用的婶，我们都没有一个人想嫁你那土匪爹。看两个孩等她回话，她也很不高兴的看着他说：“我没有要嫁给你爹爹。”

　　　　本以为自己直接告诉他们，会让他们知道她根本就没这意思。哪知朱成杰一脸厌恶的说：“婶就会骗人，明明早上你都跟爹爹拜过堂了，你还说你没有嫁给爹爹，你以为我们小，就真的不懂事呀！哼！”

　　　　顾明兰不由得紧皱眉心：好尖锐的孩！这才六岁？如果是十六岁的话，不会是第二个朱老婆吧？

　　　　孩有点小心思那是正常的表情，可是这么尖锐，让顾明兰更加深刻体会到，这两个孩真的没有受到教养。

　　　　说话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这孩要是再不教，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没人会想像得到。

　　　　说实真心话，顾明兰自认是个比较喜欢孩的人，可是面对这样的两个孩，心下真的不喜欢不起来。本想不再说任何话，但是她又想，不管未来会如何，真的让两个孩厌恶她是不行的。万一以后她走不出这个家呢，她不是得与这两个孩纠结一世么？当过母亲的人，知道孩难带的感受。

　　　　此时的顾明兰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走出朱家时，她是想了许多的。

　　　　不管未来如何，有的话还是得说明白：“成杰，成敏，你们都是大孩了。既然如此，我想告诉你们，不是我想嫁给爹爹的，是你奶奶逼我嫁的。就是为了不嫁，婶才撞墙了。”

　　　　听了顾明兰这么直接的解释，朱成杰顿时高兴的问：“真的？婶你不想做我们的娘，只做我婶么？”

　　　　孩听到这原身并不想给两个孩当后娘，顾明兰觉得以前的这个自己真是失败。带了这对孩年，竟然听说她成了后娘就变得如此的仇视，不管怎么着那也是年感情啊，难道顶不住孩心中那后娘二字？

　　　　顾明兰发现自己心底涌现出一丝苦涩，不知是自己为‘她’，还是‘她’为她自己，于是认真的问：“你们真的不想婶当你娘亲？”

　　　　两人一同摇头：“不想！”

　　　　这么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倒是让顾明兰真怔了。随后她淡炒的问出了他们心中的顾虑：“是怕我变成娘亲后，我会虐待你们吧？哼哼哼…我不给你们当娘。”——谁想给你们当娘啊？我又不是找虐的人。

　　　　朱成杰撅着嘴一脸的厌恶说：“那就最好了。我最讨厌什么娘亲的了！大虎的婶变成娘亲后，对他和他妹妹不是打就是骂！大牛的大姨变成娘亲后，老是不让他吃饱，只叫他干活！有娘亲有什么好？我们不要娘亲！”

　　　　果然后娘猛于虎。

　　　　生怕自己婶没有打消当娘的想法一样，朱成敏也紧接着说：“大妹还说，她娘会拿针扎她们，要是大虎哥砍柴砍少了，等她爹不在家，她娘就用针扎大虎哥哥的大腿！”

　　　　顾明兰尽力的回忆着他们所说的大牛、大虎、大妹的后娘，记忆里有一点模糊的影，那两个女人好像表面上不是那么恶毒的两个人呀？难道真的是后娘猛如虎？

　　　　后娘难当是应该的，可她没当过后娘，也没有遇到过后娘。对于后娘这个生物，她还是无法想像。只是两个孩这么小，就这么的偏执，这个后娘她一定不能当！

　　　　顾明兰看到两个孩一脸的讨厌，心中有点难过……这前身对两个孩可真不差，还是一手把他们带大的，虽非亲生，可说他们是真正的母（女）也不为过。可他们这脸上的厌恶，让人不得不想，真是人情凉薄。

　　　　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两孩对原主这么无情。反正想不明白，最后顾明兰也不去在意了。毕竟是别人肚里出来的孩，而且也不是真正的她带大的，她乞求什么？再说他们不愿意让她当娘，她就想当他们的娘了？

　　　　只有她的囡囡，才是她的亲生骨肉！只有她看着她偷偷哭泣时，她会悄悄的爬起来搂着她的脖说：“妈妈不哭，囡囡给你呼呼。”

　　　　想到此顾明兰声音更淡了：“我根本不想做你们的娘亲，可是你奶奶说，除非我死，才可以不嫁给你们爹爹。你们不想把我当娘，这样更好。”

　　　　你们不想让我当娘，其实我也无法把你们当成我的孩。这样好，你们没有希望，我也没有负担。

　　　　朱成杰闻言眼睛一亮天真的问：“婶，真的是奶奶逼你变成我们娘亲的？你别骗我们吧？只是奶奶她为什么要让你变成娘亲呢？你当婶也很好呀。”

　　　　为什么让我给你们当娘亲？因为我好欺负啊，免费的保姆，还是全能型的，谁不乐意留下一个？只是孩就是孩，她说他们也听不懂。

　　　　听了哥哥的话朱成敏也立即表达她的意见：“是呀，是呀，婶你以前经常给敏儿好吃的，你还会给敏儿扎辫、缝衣服。我只喜欢你做婶！哥哥，我们能不能去跟奶奶说，让婶不要变成娘亲？”

　　　　你们还知道原主对你们好？看来还不算是两只小白眼狼。原主记忆虽然不明朗，可是对这两个孩的欢喜，那是来自骨里的好。也许是她认为，她这一辈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吧？

　　　　“想个办法对你奶奶说，你们就是不要婶当娘，让她把我送回顾家最好。”

　　　　让奶奶不要让婶当娘亲？可这事是奶奶作主的啊，他们说有用么？想起自己奶奶那凶悍的样，朱成杰害怕的说：“奶奶说了不可能的话，要是我们再去说，一定拿鞭抽我们的！”

　　　　听了朱成杰的话，顾明兰似乎脑里出现了朱婆拿鞭抽孩的模样，两兄妹被抽得到处乱跳的情形立即浮出在她脑里，特别是成敏，因为是个女孩，要是一跳皮，朱婆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想起自己那清苦的童年，看着这两个脸色腊黄的孩，顾明兰的心里又有点发酸。世人都唱没妈的孩像根草，也只有真正没妈的孩才理解这根草的含义。

　　　　不过，不管再怎么心酸两个孩，她都没有当后娘的打算。等她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后，她要想出最好的办法，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

　　　　只是愿望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骨感的。对于天注定的事，后来顾明兰感叹：人定胜天？这是哪个在胡说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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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性都如此
　　　　整顿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想起这个家好似不是什么好人家，顾明兰不打算寄予更多的幻想。

　　　　因为不知何日才能走得出朱家，为了以后不在两个孩的仇恨中过日，顾明兰想了想才说：“既然你们不想要娘亲，我也不能强求你们。如果婶我一时走不了，那以后你们就表面上把我当娘亲，暗地里你们还是把我当婶好了。当然你们有办法劝你奶奶让我走，那样更好，我还会感激你们。”

　　　　对于前面一个要求两个孩心中大喜，可一听顾明兰要他们帮助离开朱家，朱成敏不舍得了：“婶，我们不想你当娘亲，可我还是不想你走！”

　　　　朱成杰想了想也摇头说：“婶，要是我们帮你离开家里，奶奶会打死我们的！我们怕她！”

　　　　顾明兰自嘲的笑了：这就是孩，真实！他们想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不喜欢这个身当亲娘，可他们又喜欢原主对他们好！人性的自私，从孩提朝代起，就有体现了吧？

　　　　眼前两个孩虽然性有点倔强，可顾明兰觉得他们人还是诚实的。

　　　　而且从两兄妹的话语中可以看出，这两个孩对朱婆的畏惧还不是一点点。

　　　　一个连亲孙孙女都不疼爱的老婆，要她会对自己这个一直不喜欢的媳妇好？那是不可能的！

　　　　听了两个孩对亲奶奶的印象，再想起朱老婆那尖锐刻薄的话，顾明兰离开的念头更足了。可一想起朱正清的话，这个世界对于休弃的女人很苛刻，那怎么样才能争取不是被休而是和离呢？想要这种结果，会不会难？

　　　　思前想后想了半天的顾明兰头都想痛了，可她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后她该怎么办呢？就这样将错就将的跟一个陌生男人过一辈，心里接受不了不说，何况还有两个视后娘如虎的孩。可要离开，老天能不能看在待她不公平的份上，赐给她一个办法争取与这男人和离？

　　　　十岁的人，不是个小孩只会一时冲动。

　　　　顾明兰呆呆的坐在坐上又思着：离开朱家后，她能去哪里？从记忆中得知，原主的娘家顾家村只有一个亲姐和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妹，日好似也过得清苦。她再回去，那儿能容得下她么？

　　　　姐妹能容下她，那族人呢？她虽然没在古代生活过，可电视剧看了没有一千部也有九部，这古代可是对家族的重视，比自己出息都得重的时代。想到此，顾明兰心里又烦了。

　　　　看来不能急着做离开的打算，想要走也得把这个世界摸清了仔细划算好，才不会让自己盲目。顾明兰本来就不是个急迫的性，虽然只在那个世界生活十年，可她懂的东西，特别是这农村的活计，比有些活了六十年的人懂得也不会少。

　　　　朱成敏见婶发呆突然有点害怕，她爬到床头坐在顾明兰身边讨好的说：“婶，敏儿给你拿红薯吃要么？”

　　　　顾明兰看着眼前那一张又害怕又讨好的小脸，像了自己的囡囡。每次她总在自己流眼泪时，总是抱着她讨好她，拿自己的零食来逗她。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一时之间她心中滋味万千，这孩看来对原主还是有依恋的吧？

　　　　朱成敏怔怔的看着她不说话，她也担心着，是不是她和哥哥不想要婶做娘亲，她生气不要他们了？

　　　　越想越害怕，朱成敏依在顾明兰身边抱住她的手臂说：“婶，你别不理敏儿和哥哥，我们都喜欢你的。”

　　　　朱成杰也跟小狗似的点头，看得顾明兰又心酸又好笑。可是她没想对孩作什么承诺，因为未来不可知，做不到的事，她不想多说一句。

　　　　“哇哇…哥哥，婶真的不要我们了！”女孩粘人些也心细些，见顾明兰一直没有说话，一张小脸突然变色，哗啦的眼泪跌落在顾明兰的手背上。

　　　　朱成杰站在床边也不知所措起来：“婶，你真的不要我和妹妹了？你别走，只要你不当我们的娘亲，我和妹妹都会听你的话，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管如何都不认她当娘，只是想让她留在朱家给他们当保姆，谁说孩都是个笨的？不要走？其实她很想走。现在不能走，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去哪。

　　　　面对两张渴望的脸，顾明兰还是没有随口答应他们。前世奶奶说过：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随便答应。

　　　　她记住了这句话。

　　　　说了半天的好话，好不容易哄住了大哭的朱成敏，顾明兰躺在床上跟两个孩聊了半天，总想套点他们老爹的信息。因为原主与这个原二伯哥说过的话没超过句，而且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主寡言少话得可怕。

　　　　因为交流少，获得的信息就少，顾明兰顾虑的也就越多了。她也怕万一走不了，她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留在这个家里好过一点。所以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男人，非常必要。

　　　　可惜两个娃小了，说来说去，就是他们的爹会打猎，给他们买好吃的。

　　　　这也算消息？算了，她精力有限，就不问了。

　　　　两个孩出去门外玩了，顾明兰看着窗外眼见阳快偏西了，那就说明她到这个世界已大半天了。没有孩的叽叽喳喳，也没有前世的车龙马水，屋内外都一片寂静。

　　　　顾明兰坐在床上惘然的看着窗外，伸手捏着酸痛的肩膀，也许是睡久了一点，这床不像、坑不像坑的东西睡着真的全身都难受。

　　　　只是才坐一会儿，这头晕得厉害，她又躺下了。

　　　　只是躺下更不舒服，正在顾明兰左翻右转之时，朱成敏却带着一个老进来了。

　　　　“婶，奶奶来看你了。”

　　　　奶奶？

　　　　朱老婆的家婆？这老跑来做什么？平常顾明兰虽然与这老比与朱老婆亲，可碍于那婆婆，两个并不怎么亲近，今天她怎么来了呢？

　　　　而且，现在的她，对她一点也不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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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两个鸡蛋情
　　　　不熟也得熟，人都来了，她又不能装睡。

　　　　顾明兰了一下记忆，总算对这个奶奶的印象清楚起来。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朝着老奶奶笑着叫了一声：“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朱老今年六十有，在这时代也算得上是高寿了。她一生生育过五个儿个女儿，最后带着的有个儿两个闺女。大儿朱原生、二儿朱强生、小儿朱明生。她是一个性比较温和、为人比较善良的老。因为与这朱老婆不合，她平常难得来这里走动，今天她来了这里，看来今天的事她知晓了。

　　　　顾明兰知道，她自己也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女人，而且她是朱家的人，她就是知晓她这个孙儿媳妇不乐意留朱家，也不会出手帮她离开这里。

　　　　反正这里的朱家人，是没人会帮助她离开朱家的，一时顾明兰的脸色变得更淡了…

　　　　看孙媳妇头上扎得像一个大包包，朱老坐在床边温和的问：“孩，头还痛不痛？”

　　　　痛当然是痛的，只是在她面有说痛又有何用？她不知道要如何与老说话，顾明兰装出一脸的难堪轻声说：“好些了…谢谢奶奶挂念…”

　　　　看到她这样，朱老低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个水煮蛋，拖过顾明兰的手塞在她手心里：“可怜的孩，奶奶知道你委屈，但是女人的命不就是如此么？你还年轻也不可能为了福儿守一辈，虽然清儿书读得少，可是性还算是忠厚老实的孩。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你就好好的跟着清儿过日吧，那孩也是个命苦之人。今天流了这么多血，奶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吃两个鸡蛋补补吧。”

　　　　虽然两个鸡蛋并补不了多少营养，可是顾明兰从电视中知道，古代的农村不要说鸡蛋，就是餐餐能吃饱已经就算过好日了。这鸡蛋可是平常人家积攒油盐银的主要来源，这时老给她送两个鸡蛋来，这可算得上是一份人情。

　　　　虽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也明知道回不了自己的那个世界。可自己不打算留在朱家，这老奶奶的这份人情，让顾明兰有了负担。

　　　　她是个不喜欢欠人性的人。

　　　　记忆中朱老是与朱家大伯朱原生一起过的，大伯姆是老的姨外甥女。这个大伯姆对老虽然不是非常好，但是比起这二儿媳妇朱老婆来说，那可是好上十倍不止。大伯家的日不如自己这个家的日好过，老能送两个鸡蛋来，还真是个大人情了。

　　　　虽然知道这份人情会给自己增加负担，但是在这陌生的世界里，顾明兰的心总算有了一点温暖。只是人情她收了，她推辞着把鸡蛋塞给老：“奶奶，我没事，头除了有点晕眩外，已不大痛了。爷爷也病了多天，他老人家身弱，这鸡蛋还是给爷爷吃吧。”

　　　　说起老头，朱老脸色悲苦：“傻孩，拿着吧，奶奶没什么能耐，只有送两个鸡蛋给你应应嘴。至于你爷爷他，老头年轻时候吃多了苦，到了这把年纪，就撑不住了。去年开始就一直病，吃了十几副药也没个起色，看来…”

　　　　朱老与朱老爷两人是少年夫妻，虽然日过得不如何，但是一起生活了四十几年，两人一起活到六十几岁，这在农村还是很难得的。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如果老爷真的要走了，这老肯定难过，经历过生死分离的顾明兰了解朱老的心情。

　　　　既然老人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要不收那老会怀疑她，毕竟以前的顾明兰，可不是个有个性的人。顾明兰只得笑着接下了两个鸡蛋，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奶奶了。不过奶奶也不用担心，孙媳妇相信爷爷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能长命岁，陪你到最后。”

　　　　老人家可能都喜欢小辈的说他们长命岁，就算明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无岁之人，但是他们就是喜欢听。

　　　　果然朱老再拍了拍顾明兰的手：“这孩说话就是好听，借你吉言，希望你爷爷他能多活几年陪陪我这老婆。不过，孩你还年轻，要走的还很长。以后可不能做这种傻事，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忍一忍都过去了。你婆婆她这些年让你公爹宠坏了，你就跟以前一样多让着她一点吧，毕竟她是长辈。”

　　　　又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一个只为活着而活着的女人。顾明兰淡淡的笑笑，也正是这当家婆的性温和，朱老婆这才这么嚣张吧？

　　　　“嗯，奶奶我会尽量听你的话，如果能忍我会忍着，如果实在忍不下去了，我也不会这样作贱自己了。”

　　　　还一肚火的顾明兰哪里能立即就变成一个惟命是从、被人打被人骂到头顶了，还得老老实实把脸送到别人眼前的人？只是她没什么可说的话，毕竟说多了不是她的性格。而且，她与这老人，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自己的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二十几年的婆媳关系朱老哪能不清楚？

　　　　看这孙媳妇还是如以前那样听话乖巧，老轻声问：“这家里怎么就你们几个？孩他奶奶与婶呢？你伤这么重，就让两个孩照顾你怎么行？”

　　　　照顾？

　　　　不过是那个男人让两个孩守着她罢了，这朱老婆还会让人照顾她？

　　　　那老婆恨不得立即把她拖下床下地干活去吧？

　　　　她醒来之后除了见过这两孩外，就只见过院里几只鸡、栏里一头猪了。朱老婆与那姓牛的女人，她哪里知道她们哪去了？男人自是去下地了，她别说伤得这点伤，就是再重点，以她听得的记得的那朱老婆的为人，决对不会留个大人在家里照顾她的。

　　　　顾明兰一脸柔怯的模样轻轻摇了下头：“可能是忙活去了吧？我真的没多大事，休息一段日就好了。有成杰与成敏陪我也足够了，奶奶你不用担心。”

　　　　二十几年的媳妇她要是不了解，那就是活糊涂了。

　　　　朱老会意的拍了拍顾明兰的手表示理解：“你也别想多了，女人么不就都这样过日？以后好好吃药，好好养身，到时候早点给清儿再添个儿，那时她也就不敢这么狠的对你了。这阳快下山了，奶奶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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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个熊孩子
　　　　面对朱老的真心劝慰，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老人的话，顾明兰只得装傻怯甜来应付老。

　　　　看着朱老的背影，顾明兰还停留在她刚才的话中：让她早日给这个刚认识的男人生孩？对男人恨之入骨的顾明兰差点当场就吐了！

　　　　见奶奶走了，两个孩又进来了。

　　　　还是朱成敏问：“婶，你要上茅坑么？”

　　　　听到这问话，顾明兰又是一头黑线：孩，我半天也就喝了一碗清水，哪来的这么多的排泄物？

　　　　看在朱成敏还算尽责的份上，顾明兰把两个鸡蛋分给了两人：“我不用去，这是你奶奶给婶的鸡蛋，我不饿给你们吃吧。吃完了你们去玩会，我再睡一会。”

　　　　两兄妹看着鸡蛋眼睛都大了，朱成敏立即想接，可是朱成杰拦住了她：“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