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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笔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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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道:“你看到我了?我是谁?我长什么样?”

“你……”白小娟只说了一个字,就大叫一声,神经终于绷到了极点,身子突然僵住了,直直地向前栽去。

我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以免她摔下床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从我身后传过来,惊骇中带着哭腔,她从我手中将白小娟一把夺了过去,然后狠狠地向后推了我一把。

她虽然使足了力气,毕竟已是人到中年,何况是女人,如果我硬扛着不动,她的这些力气肯定不会推动我,但我还是顺势向后倒退了几步,尴尬地道:“伯母,对不起,我只是……”

她一边掐着白小娟的人中一边大声叫着医生。

我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转身向外走,但医生已经进门了,他走到床边,将白小娟平放在床上,开始紧急抢救。

白小娟的口角留下一丝血迹,那是牙齿咬破了嘴唇流出的血迹。

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看着医生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她的手脚,心里一句句地向她说着对不起。

过了有三四分钟,医生给白小娟盖好被子道:“病人现在精神已经十分脆弱了,再也不能受刺激!”

白小娟的母亲流着泪恳求道:“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别再来打搅我苦命的孩子了!”

我心里黯然,也许我这么做真的对白小娟不公平,她应该好好休息。

我向白小娟的母亲鞠了一个躬,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白枫,就要往外走。

这时,白小娟突然吐音清晰地说:“孩子,好可爱的孩子!”

我猛地回过头,看到白小娟依然闭着眼睛,好像梦呓一样。

医生看着我的神色,道:“病人一直念叨这句话,我们刚开始都以为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看到孩子遭了横祸,精神受不了才变成这样的,可是……真是奇怪!”

我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时候,脑子里还回荡着白小娟的那句话:“孩子,好可爱的孩子!”

【四】

“医生说,白小娟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能不能恢复过来,只能看她的运气了!”白枫一边开着车一边声音黯然地说。

我点点头,知道这应该是白枫去叫医生时,趁空询问的病情。

“你有没有问出什么来?”白枫又问。

我摇摇头,脑子里全是白小娟那一句话:孩子,好可爱的孩子!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这是一句很平常的夸奖孩子的话,常常用来向朋友或者陌生人夸奖对方的孩子,但是我知道这句话从白小娟口里说出来,绝对不平常!因为她现在是一个精神混乱的人,或者说是一个陷入昨天恐怖场面里无法自拔的人,在这个时候,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绝不平常。难道,那天晚上她竟然见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又是谁?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对新婚夫妻的婚房里?

突然,我脑海里出现了昨天一个很小的细节,在蔡峰和白小娟给我敬酒的时候,蔡峰被一个小女孩吸引了注意力,甚至连我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听进去!蔡峰为什么会对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女孩这么感兴趣?

“你们检查过蔡峰的遗物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枫道:“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不过结果还没出来,你要看吗?”

我点点头,道:“你们是不是只检查了新房里的东西,另一个地方有没有去过?”

“另一个地方?”白枫诧异地问。

我赶紧道:“快,去中心医院!”

第三章 一个女巫

【一】

这里是中心医院职工宿舍楼里一间极普通的休息室,我也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几小时惊心动魄的时间。是的,这里就是蔡峰的房间——一间普普通通的休息室!半月前,我曾经躺在这间房中整洁的床上,听到过隔壁房间李教授所发出的那令人惊悚的“吱吱”声。

我站在门口,目光缓缓地在房间里扫过,一张陈旧的写字台,上面放着十几本书和一个插着几只笔的笔筒,一把木椅,一张床,洗漱架上放着脸盆和毛巾,门后面是蔡峰工作时穿的白大褂,除此以外,别无他物。这些就是蔡峰结婚以前所有的家当!

“异先生,这房间里的东西是小蔡在时用过的,不幸发生后,我们害怕破坏了可能会有的线索,所以就将这个房间原封不动地锁了起来,没有人进来过,也许对你们查清楚案子有帮助!”何平站在我身边轻声道。

我点点头,迈步向屋里走去。

其实也不用费心去翻看什么,屋子里的东西看上一眼就能一览无余。

我一层层地细心揭开床上的被褥,被子夹层没有任何东西,床底下是几双鞋子,一双皮鞋还被擦得油光锃亮,用一张报纸周正地包裹着,应该是为了防止落上灰尘。

写字台上放着十几本书,我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些都是医学手术类的专业书籍,我也看不懂,但是上面用黑色的圆珠笔勾画着,旁边还写着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我同样看得一知半解。但笔迹很熟悉,那确实是出自蔡峰的手笔。

我轻轻拉开写字台下面的抽屉,同样满满的是医学书籍,我伸手翻了一遍,突然被一个软软的笔记本吸引住了。

翻开封皮,扉页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字:

〖峰:

这是我用心为你挑选的生日礼物,

虽然,它只是一个笔记本,

但是,它却是我的心。

你写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

都像是永远篆刻在我的心里!

爱你的仙儿

2003。5。8〗

2003年5月8日,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也就是说这个笔记本是六年前一个叫仙儿的女孩送给蔡峰的生日礼物。我自然不知道这个仙儿是谁,但是我却知道六年前蔡峰刚刚是医科大学二年级学生,那么这个叫做仙儿的女孩应该是蔡峰大学时认识的,或者就是同学。在大学中这种恋人有很多,何况像蔡峰这样优秀的人,曾经有过一段清纯的爱情故事也丝毫不令人感到惊奇。这种爱情虽然纯美,但却往往很短命,一旦步入社会,就会迅速消亡。就像惊艳一现的昙花,经不起岁月的磨砺,留下的只是淡淡的美好回忆。

我翻开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上面都是蔡峰书写得密密麻麻的读书笔记,里面用了很多的医学专业术语,我当然也看不懂。

这个笔记本很厚,但百分之八十的纸张都写满了字,每一页的开头都像是日记一样写着日期,从2005年开始一直到2009年,也就是说这个笔记本是蔡峰四年前开始用的,一直用到现在,而从2003年到2005年这两年中,这个笔记本一直是作为一份宝贵的礼物被蔡峰珍藏了起来。2005年,这是一个什么年份?为什么蔡峰会将珍藏了两年的东西拿出来使用?

我略一思索,也隐约能猜出来,因为2005年正是蔡峰大学毕业的时间,也许在这一年,他和这名叫仙儿的女孩分手了,珍藏已没有意义,或者为了更好的怀念,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这个笔记本才发挥了它本来应该发挥的作用。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后翻看,因为我看不大懂,几乎是一目十行,一扫而过,直到翻到最后,我才停了下来,那是一页蔡峰写的信(或者叫感想更为贴切,但开头却是用书信的格式):

〖仙儿:

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但是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还深深地记着。

尤其是这段时间,我可以感觉到它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钻进了我的躯壳内,正在冷冷地看着我的灵魂慢慢消失,我甚至于可以感觉到它带给我的彻骨寒意和近乎索命的号叫!我知道我必须要尽快找到它,将它从我的身体里捉出来,用封存魔鬼的葫芦将它永远地封存起来,沉入海底深渊!〗

我看着这一段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仙儿曾经跟蔡峰说过什么话,让他数年不能忘怀?不知道那个“它”指的是什么?不过我能确定,这个“它”很可能和蔡峰的离奇死亡有关系,因为这里面的话让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安。

这一段话(或者叫短信)后面的日期是2009年8月9日,这正是我来S市之前的一个月里写下来的。也就是说在我没来之前,蔡峰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事情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而这件事一定和仙儿有关系!

再翻几页,又出现了一封同样格式的短信。我急忙仔细地看下去,连标点符号都不敢放过,上面写着:

〖仙儿:

也许是老天要让我的生命得以延续,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朋友,他对我说的话使我明白了许多事情。我想我能够解开这个谜团,使我重获新生。

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从前的过错,我知道你的家世,我也知道你的怨恨,假如,我能够逃避命运的安排,假如我能够得以苟活性命,假如某一天我们在路上偶然相遇,我愿意向你忏悔。忏悔我的过错。

如果我终究没有逃脱噩运,我也不会怪它,毕竟是对不起它在前,我只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到我的坟前,让我萦绕在那里的灵魂可以再看看你,就算你听不到我灵魂的忏悔,我只要看看你就已经足够了!〗

如果上段话看着有点莫名其妙,那么第二段话就更加让我摸不着头脑。开头第一段说的是一个人跟蔡峰说过一段话,这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后面却满是道歉忏悔的话,这更像是一封遗书——一个将死者的临终忏悔。难道,蔡峰的死竟然和这位叫做仙儿的女孩有关系?

写这段话的日期是2009年9月6号,这个日期他到底碰到了谁?

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里闪了出来,于是我向站在旁边不停地翻看着一本半旧影集的白枫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什么时间来到的S市?”

白枫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想了一下说:“应该是9月5号吧!”

“9月5号!”我轻声念道,“也就是说我们是9月6号将李默然的尸体挖出来的?”

“是的,就是你来的第二天!”白枫加重语气道。

我明白了,蔡峰说的那位朋友应该是我,而他所说的我跟他说的话应该就是关于诅咒的话(详细内容可以参见《灭顶之城》)。

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蔡峰就觉得他有点忧郁,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释怀一样。但是,当时我却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因为他事业的不得意造成的,现在看来,我全错了。当时我的全副心神都用在关注僵尸变异的事情上,而把蔡峰的不正常给忽略了!这是我的失误,也许我能够提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话,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如此难以弥补的地步。

我又翻了下去,最后是一张中国式婚礼程序表,列得很详细,甚至包括了司仪所说的话,每一个程序后面都用括号写着六个字:最后一道程序,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看到这里,我已经全明白了,如果将这些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线索联系到一块的话,事情的脉络已经慢慢清晰起来:蔡峰发觉自己受到了一个类似于诅咒的邪恶力量的控制(我相信这个诅咒一定和这名叫做仙儿的女孩有着莫大的关系),然后通过我和他讲述埃及法老诅咒这件事,他知道了诅咒必须要经过触发才能够生效,所以他才选择了我们前文提到的显得很古怪的西式婚礼方式。白枫说得对,他确实在故意躲避什么事情,现在我知道了,他所躲避的事情就是触发诅咒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因为蔡峰辨别不出是婚礼的哪一道程序会触发诅咒生效,所以干脆直接摒弃了传统的中国婚礼方式。

但是,结果却并未如他所料,他还是没能够逃脱掉,而是做了“诅咒”的牺牲品。

那么,是谁对蔡峰下了恶毒的诅咒呢?又是基于什么目的呢?

我想我找到突破口了,是的,就是仙儿!如果这个诅咒不是她所下的,那么也必然与她有关系!

这时,白枫举着相簿招呼我:“你看,老蔡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我伸头看了看,相片是彩色的,是两个人在海边的合影。男女都穿一身泳装,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男的不胖,脸形瘦削,那是蔡峰。女的皮肤很白,脸形有点像日本卡通动画里的大眼美女——除了眼睛之外,长发轻轻拂过面颊,一双眼睛隐约在发丝中,显得迷离而神秘。我看到她的眼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好像面对一个西方女巫的眼神一样。因为她的眼神有一种能够将人一眼看穿的魔力,一看着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相片已经有了些年月,虽然色彩依然很明亮鲜艳,但背面已经有点微微泛黄。我看到这名女子,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仙儿,对,一定是她,虽然上面没有写字,但是,我却百分之百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最令我吃惊的还不是这女孩的眼神,而是蔡峰,更准确一点说是蔡峰的胸膛,他那瘦削却平滑的胸口泛着微微的棕红色,那是日光暴晒的结果,但是除了棕红色以外,没有其他颜色,那么,在验尸房里见到的蔡峰尸体胸口上的蓝色胎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二】

我们出了中心医院已经到了傍晚,我将那个笔记本和相册都交给了白枫,让她带回局里。等她将我送到宾馆我就下了车。

白枫可能看我情绪不大好,一路上也就不说话,只是等我下车时才开口约我一块去吃晚饭,我告诉她自己很累,想早点休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开车回了警局。

我看着她的车子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街上的拐角处,才转身摆了摆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身边,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司机问道:“先生,你要去哪儿?”

“丧葬品店!”

【三】

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我关上电脑,将准备好的东西收拾到一起,装进一个黑色的小旅行包里,又将手机等电子物品都摘下来,放到桌上。背上旅行包,走出了宾馆。

深秋的夜晚微微有一股寒意,我将褂子的拉链向上拉了拉,以便整个脖子都能隐藏进温暖的衣领里。午夜将至,街上很冷清,见不到几个行人,就是靠沿街揽生意的出租车也比白天少了很多。我站在寒风中等了足有五六分钟,才终于等到一辆从宾馆门口经过的出租车。

我摆了摆手,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司机是一位女士,她伸着头,将车窗轻轻摇下来一条小缝,问:“先生,您要去哪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后面将车门拽开,一躬身子钻了进去,等把车门砰的一声关好之后,才轻声道:“麻烦你送我到都市花园!”

女司机愣了一下,才开动了车子,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偷眼从后视镜里打量我,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狐疑。

我见她不停地看我,于是干脆对着后视镜微微笑了笑。女司机也对着后视镜笑了笑,本来略显尴尬的气氛得到一丝缓和。

“先生,您住在都市花园吗?那里的房子很贵吧?”

“哦!”

“这么晚了,您到酒店送朋友?”

“不是!”

……

“听说今天早上都市花园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对新婚夫妻半夜里出了事情,男的死了,女的也疯了,真可怜!”

我没想到蔡峰的事情传得这么快,早上发现的尸体,到了晚上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我不想讨论这件事情,于是又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算作回答。

“今天早上,我们有个同行司机到都市花园送人,正好赶上警察往外运尸体,他围过去瞥了一眼,听他说那小伙子尸体的形状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四肢都缩到了一块,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掰断了骨头硬拉到一块的,就好像供奉死人用的生鸡祭品一样。先生,这是不是真的?”

她的这个比喻虽然很形象贴切,但将蔡峰比喻成一只供奉死人的祭品却令我心中不快,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也许是职业习惯,也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善于和陌生人闲扯的女人,所以并没有在意我冷淡而略带愠怒的说话语气,继续说着:“大家都传遍了,各种议论都有,都觉得一个人能够被摆置成这样一副模样,事情一定不简单!”

“……”

“还有人说这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你想啊,一个人能有多大力气,怎么能将一个成人四肢的骨头都硬生生掰断。大家都认为这肯定是冤魂索命,用死者的尸体作为祭奠亡灵的祭品!”女司机神秘兮兮地絮叨着。

我本来打算等下了车再将包里的衣服换上,但是听她没完没了地说话,突然改变了主意。于是我拉开旅行包的拉链,脱下外套将衣服一件件地换上。

女司机絮絮叨叨中又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也许是想看看我听她发表言论时的表情,但是,她只瞥了一眼,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车子猛地摇晃了一下。她惊慌失措地踩下刹车,轮胎和柏油路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是都市花园的门口,我将外套重新套在身上,递过去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她哆嗦着手接了过去,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车子如同逃命一般在我身后猛然发动,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心里暗自好笑,恐怕我是这位女司机今天晚上所拉的最后一个客人,她一定会发疯似的将车子开到家里,蒙头大睡,说不定还会做一个噩梦。她见到的情景无论是谁都会害怕,因为我的外套下面穿的是一袭崭新的寿衣!

【四】

我轻轻地绕到都市花园的小区一边,在暗影里将旅行包里早就预备好的软索取出来,在手中使劲摇了几圈,投进高高的墙壁上,我试了试钢爪抓的牢固程度,然后双手拽住软索,轻轻地翻了上去。

我之所以绕过大门,跑到一边的暗影里翻墙进入,一方面是由于都市花园是一个高档小区,保卫严密,我不是警察,要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入,恐怕不是很容易;另一方面就是我这身虽然套在里面但还是有很大部分露出来的寿衣,如果从正门进去,非被保安当成精神病扣住不可。但是,这件事又非要在夜里进行,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让白枫陪我一起来,这样自然能堂皇而入,可我不想让白枫再经历一次惊心动魄的险境,更何况我做事情从来都是认为对的就去做,不愿意受任何人的左右,更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什么!

我跳下院墙,在暗影里快速地向蔡峰的新家走去。还好,现在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钟,大部分居民都已经睡觉了,就是有的人家还亮着灯也基本上在屋里,所以偌大一个小区,就只有我一个身穿崭新寿衣的人步履轻健地在花园矮树中穿行。临近蔡峰出事的楼房,我将外套装进旅行包,小心翼翼地藏在一排高高耸立的冬青丛中。

五栋六单元403号!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蔡峰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姿势离奇死亡,我现在要去的就是这里!

走廊里很黑,我来之前专门买了一双薄底运动鞋,目的当然只有一个——尽量使自己走路的声音越轻越好,而且我基本上是用脚尖小心地和地面接触,所以虽然是新小区,虽然这里的感应设施很灵敏,但我穿行在漆黑地走廊里,就像一只迅速接近猎物的黑猫,悄无声息!

到了四楼,我从兜里掏出白天准备好的细钢丝,从中间弯曲过来,轻轻的捅进锁孔中,这种防盗门需要两面同时开启才能够打开,比一般的门锁要难一些,我费了足有三四分钟才听到“咔”的一声响,打开了门。里面的木门就好对付了,我略微钩了两下,门就开了!

将两个门重新关好,我深吸一口气,举步向里走去。

屋里的一切和白天我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气氛有点阴冷,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一股嗖嗖的冷风,令我激灵灵打了几个寒战。

门窗关闭得都很好,而且蔡峰住得也并非高层,这股凉风应该是死者发出来的——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人离奇惨死,在那个地方都会形成一种特殊的气场,不断地向外吹出凉嗖嗖的阴风,虽然这没有什么科学道理,但却是确实存在的现象,无论你是归结为心理作用,还是耻笑为无稽之谈,这种离奇的事情却普遍地存在着。就像没有牛顿以前,苹果照样会落到地上而不会冲向太空一样!

卧室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当然能辨别得出来,这是人死的瞬间所吐出的最后一股阳气的味道。有人说这股阳气蕴涵了死者生前所有的怨气,所以气味最重,有的会萦绕在死亡地点好几年都不会消散。如果,这真是蔡峰怨气的凝结的话,我真希望能够将它吸入自己的身体,也许吸进来,我就能了解蔡峰离奇死亡的真相。

现在大约应该过了午夜十二点,我席地坐下,大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耳朵也变得灵敏起来,我想就算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发出我也能立即觉察出来。

写到这里,你可能会非常奇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身穿寿衣坐到一个刚刚发生人命案的地方,这是要干什么?

我并不想故意留下悬念作为你读下去的理由,所以在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

很简单,我是在捉鬼,更确切地说是在捉幽灵!

自从白天看到那两封稀奇古怪的信,我就想起了多日前,我和蔡峰在中心医院外面酒馆里的对话,当时他问了诅咒,接着又问了幽灵诅咒。当时我没有在意,可是今天看了那两段短信以后,我敢断定,蔡峰那些问题绝非随口问问,而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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