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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笔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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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问题绝非随口问问,而是思考很久却未能解决的疑难,也许这就是蔡峰死亡的原因。
对,幽灵诅咒!一个靠召唤邪灵对人进行生命伤害的邪恶仪式。既然是邪灵作祟,那么,邪灵必然会从它所在的空间里来到人世,对受诅咒者进行伤害,如果邪灵在被释放出来以后,并未马上退回到它所在的空间,在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在它曾经出没过的地方,它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
这就是我深夜来到这里的原因。而我之所以会身穿寿衣,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生人的气场。使这个害死蔡峰的幽灵无法发觉我就在这里,因为幽灵出没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对气场的灵敏感知,如果有一个阳气很重的人出现在那里,它的气场很有可能会被压制,所以我将手机等一切可以改变某个地方气场(或者说磁场)的东西通通扔掉,穿着寿衣净身进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幽灵能够让蔡峰离奇死亡!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我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个幽灵的再次造访!
【五】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等着,耳边传来墙上电子表“滴答滴答”的响声。我瞥了一眼,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眼睛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清表盘。时针指向了两点,可是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异动。
我坐的小腿有点发麻,心里也开始有点焦躁起来,于是站起来使血液能够唤醒将要麻痹掉的腿上神经。
就在我刚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大厅里发出一阵很轻微的“嚓嚓”声。
我心里一动,蹑手蹑脚地钻进半开的柜子里,双手紧紧地捏住倒插,只露出一丝很小的缝隙,眼睛贴在上面,视野可以看到卧室里的任何角落。
那“嚓嚓”的声音慢慢走进,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影子,虽然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因为他(或者她)穿着一件奇特的斗篷,或者叫大氅,就连手臂都隐藏在大氅中,唯一能看清楚的是他头发很长,将整个头脸都遮了起来,所以,在漆黑的夜里,我也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与其说那是一个人,倒不如说那是一个影子更为贴切。
那影子手里拿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但却并不拄在地上,只是斜斜地横在身边,看他走路虽然缓慢,但却并不显得吃力,显然不需要借助其他东西辅助行走,这根拐杖就更加显得多余。
黑影缓步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床边,像是叹息一样吐了一口气,声音古怪地道:“你终于还是未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声音沙哑怪异,像是一个男人捏了嗓子说话,又像是一个妇人故意变粗了嗓子梦呓,我虽然听清楚了他所说的话,但是却更加辨别不出这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
黑影说完又像是叹息般的吐出一口气:“其实,死并非一件痛苦的事情,与其在担惊受怕中煎熬,还不如无知无觉得好,你安息吧!希望你的灵魂不要怨恨任何人,这都是你注定的命运,当然,你也不要怨恨我,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无能为力,你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颅佝偻在宽大的大氅里。古怪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卧室中,一字一句都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但是我却越听越觉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个不男不女或人或鬼的黑影一定和蔡峰的死有着很大的关系。
说完这些,黑影突然缓缓地动了动,双手伸展开,整个大氅也瞬时大了一倍,就好像一只蝙蝠突然伸开前肢,展开了自己的肉翅一样。古怪的手杖在他手中被直直地向前伸出来,指向更加漆黑的屋顶。接着从他嘴里开始吐出一连串稀奇古怪的音符。
恕我不能将这些音符书写出来,因为那只是音符,如果将它用汉字记述下来,就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字节而已。而且,我只听了前面一句,后面的就听不出到底是什么音符了。这也不能怪我,这些音符并非像一些英文歌曲一样,虽然不懂英语的人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歌词是随着音调的起伏变化遵循一定规律的,可这黑影发出的音符却毫无规律可言,稀奇古怪,忽高忽低,我能够记住第一句还得益于我一直将它念了四五遍的缘故。
但是,在他念动这些音符的时候,卧室里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本来他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好像晴天霹雳一样,震得我的耳鼓“轰轰”地响。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眼前真的出现的情景。我确实看到一束淡淡的幽蓝色的光芒从屋顶上投射下来,将他展开的身影照射得更加伟岸高大。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他念的到底是什么——咒语。而这个黑影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巫师,无论他是人是怪,是男是女,他都是一个巫师,一个从事巫术的邪异!
这从另一个方面也证明了我的推测,是的,蔡峰一定是受了诅咒,一个巫师的邪恶诅咒。现在,这个巫师在摧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性命以后,他在解除自己的诅咒,如果真的是通过召唤邪灵进行诅咒的话,事成以后不放回邪灵,诅咒者也会得到反噬,这种危害甚至比受诅咒的人还要大。
在他震耳欲聋的声音中,我心里想的就是以上这些,而当声音停止,卧室又恢复如常的时候,我也已经作出了决定:无论他是多么强大的巫师,我都要擒住他。这是我能为蔡峰做的唯一的事情!
但当我刚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发颤的声音喊道:“你不许动,把手放在头上,转过身来!”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这是谁了,白枫,我对这声音太熟悉了!
那黑影缓缓地转过身,对着白枫又发出一串轻微的音符,我就看到白枫突然晃了晃,倒在地上!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一见到白枫昏倒,便立即从橱子里跳了出来,手臂一挥,软索“刷”的一声探了出去,一端的钢爪向那黑影猛地抓出。
其实,白枫一昏倒,不光我马上采取了行动,那黑影也立即采取了行动,只见他身子迅速地向外面窜出。
他跑地虽快,但却赶不上从后面飞赶上来的钢爪。眼见着钢爪就要抓到他的后背,黑影并不转身,手杖只是向后面一指。我就看到面前的墙壁如同活了一样,迎面向我撞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向后一闪,那黑影在前面一晃,就没了踪迹。
当我躲到一边,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再度飞身去追的时候,漆黑的走廊里早已经没有了那黑影的半点痕迹。要是依我平时的性格,我肯定不顾一切地追下去,但这次不行,因为白枫还躺在地上,她的安危对我来说远比抓到这个巫师重要得多。所以,我只在走廊里看了看,就急忙跑了回来,按亮了屋里的灯,赶过去将她的头轻轻抱了起来。
【六】
过了有五六分钟,白枫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着我问:“那个黑影呢?”
我向她摇摇头,苦笑道:“他已经跑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白枫慢慢地挣扎着站起来,摇摇头说:“就是头有点晕,别的倒没什么。真奇怪,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昏过去了?异……哥,那是谁?”
“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是他肯定是一个巫师,你刚才是受了他的咒术,才会无缘无故地昏倒在地。可惜,我没有抓住他!”
白枫点点头,突然一脸惊异地看着我说:“异哥,你怎么会这副打扮?”
我耸耸肩,笑道:“我觉得这身衣服倒是挺合身的!”
白枫啐了一口,手忙脚乱地帮我往下扒衣服,嘴里道:“呸呸,这话多晦气,赶快吐两口!”
我笑着按她的吩咐吐了两口,就跟她讲起了今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当然,这其中自然包括我为什么选择一套晦气的寿衣穿上的原因。最后问她:“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说呢?不都是因为你嘛!”白枫撅着嘴说,“我回到局里以后,就帮着黄队长一块熬夜将从这里带回去的东西好好检查了一遍。最后,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什么?”我急忙问。
“一个存储卡,确切地说是一个录影机的存储卡,我们在电脑上播放了它,原来上面拍摄的是老……白小娟他们新婚当夜的事情!”白枫说到这里微微停了停,脸上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红晕。瞥了我一眼继续说:“这段影像几乎将蔡峰死亡的全过程录了下来。我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于是就给你打电话,但就是打不通,又想起你白天的神情,我就猜你肯定来了这里。所以就在警局拿了钥匙跟了过来!”
我知道她脸红的原因。新婚之夜的录像,难免会有许多令人脸热心跳的镜头,但我对此不感兴趣,急忙问:“存储卡你带着吗?”
白枫摇摇头:“这种重要的证据我怎么可以带在身上,当然在警局里!”
我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快,咱们去警局!”
白枫笑道:“看你急的,警局已经没人了,你还是明天看吧。折腾了一晚上,我肚子都饿了,你是不是得请我吃点夜宵?”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对,害得你大老远地跑来,当然应该好好慰劳慰劳白警官。”
于是我们下了楼,我取了旅行包,将寿衣塞进去,换好外套。现在有白枫陪着,也就不用再翻墙出去,坐在她的车子里堂而皇之地出了大门,眼看着站在传达室里的保安拘谨地打着敬礼,心里不禁感到好笑。
我们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式餐厅,点了汉堡、鸡腿,看着她大口地咀嚼起来。
吃饭中我问她:“你刚才说想起我白天的神色就猜到我来了这里,到底我神色有什么不同?”
白枫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不过以后在本警官面前最好放老实点,别想骗我就是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能看破我的心思,还是只不过偶然猜中了一次。
第四章 一个丑陋的女人
【一】
“你先看着,我去忙了!”白枫一边将存储卡用读卡器装好,轻轻地插在USB接口中,一边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白枫冲我笑笑就缓步出了屋子,将门带上了。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窗口,我将它放到全屏,点了一下播放按钮。画面中随即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紧锁着眉头,对着镜头焦躁地嚷着:“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有什么好拍的?”那正是现在已经躺在冰冷的藏尸间里的蔡峰。
画面中没有出现白小娟的身影,但是通过不断晃来晃去的画面可以猜出,此时她正在录影机的后面摆弄着镜头。白小娟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一阵开心的笑声:“我们蔡大院长是不是对镜头敏感啊?对着镜头就没有感觉了?”
蔡峰脸上微微一红,道:“行了,小娟,把它关了吧!这叫什么事啊?一想到有双眼睛在旁边窥探着,我就觉得不自在!”说着话就走近了两步,伸手到了镜头前面,两只手掌占满了整个屏幕!
“啪啪”,音箱里发出两声脆响,蔡峰的手掌就缩了回去,无奈地摇着头走到床边一张椅子上坐着,双臂交叉地抱在胸前,冷冷地向这里瞧着。
屏幕中一闪,白小娟身穿鲜红色的紧身内衣站在画面中央,在暗红色的暖色光线的映照下,她的脸颊更显得娇艳动人。她回头瞥了一眼呆呆坐在椅子上的蔡峰,“扑哧”一声掩嘴笑了,然后面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是白小娟和蔡峰的新婚之夜,想想这么美好的夜晚可能就要在我们不知不觉中过去,心里总觉得有点可惜。所以呢,我突发奇想,要将这美好的时光永远留住,等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回味回味这美妙的夜晚,那是多好的青春记忆啊!”说到这里,她突然凑近了镜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谲,半玩笑半正经地道:“这是我和你爸爸的秘密,不许偷看啊!”说完就呵呵笑起来。她这句话自然是对着她和蔡峰未来的儿女说的,也许是想到在刚刚结婚的新婚之夜就预先提醒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女不许偷看,这实在是一种很好笑的事情。但我现在听来,心头却泛起一阵凄然。
说完这些,白小娟款款地走到冷冷地坐在一边的蔡峰面前,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干红,倒了两半杯,双手端起来,一杯递给了蔡峰,深情地说:“蔡大院长,今天是咱们的新婚之夜,你想想这是多么美妙的夜晚啊!我们两个从前完全陌生的人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要朝夕相处,厮守一生,我们要相亲相爱,生儿育女,这是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个变化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虽然我们在教堂里也当着耶稣的面发过誓言,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还是想说,我白小娟这一辈子一定真心真意地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疾病还是死亡,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温柔,情意绵绵,但却又严正肃穆,每一个字好像都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看着她的神情,我心里也不禁微微震颤了一下。
是的,我能听出来,白小娟的表白是出自真心的,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说出这几句话,更是心灵的完全表露,这远胜于在圣主面前的宣誓来得更加真心实意。在这个时候,白小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用不了多久,她又会变成天底下最悲惨的女人,想到这里,我心底又一阵酸楚。
蔡峰本来还有些愤愤不满的情绪,但也瞬时被她的这几句话打动了,就连端着酒杯的手也微微晃了一下:“我能和你结成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算……就算,我今天晚上就死了也心甘情愿!”
白小娟微微一笑,啐道:“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然后两人手臂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白小娟可能根本就没有在意蔡峰说这句话的隐含意思,因为在谁听来这都是一句赌咒发誓时常说的话,但是我却能体会到蔡峰此时心中的另一番滋味。
两人放下酒杯就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可是,就在两人相拥亲吻的瞬间,我却看到画面突然晃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镜头中间一闪而过!
我赶紧向后拖动了一下视频,按下了缓播键。
是的,确实是有什么东西从镜头前面一闪而过,好像是一团轻纱,又好像是镜头被人用热气涂模糊了。但就是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或者,如果说那只不过是镜头一时的故障也说得过去。
我沉吟了片刻,实在想不明白这层薄薄的轻纱到底代表着什么,因为那只是一层轻纱,丝毫也没有组成一个可以辨认出形状的图案,只好又按下了正常播放键。
两人的喘息渐渐有点粗重,蔡峰将她娇小的身体一把抱到了床上,合身扑了上去。两人一边喘着粗气亲吻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突然,蔡峰推开白小娟的手臂,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挺挺地站在了地上。
白小娟披散着乱乱的头发,喘息着问:“你怎么了?这两天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换了一个人,看着怪怪的!”
“不是!”蔡峰慌忙辩解着,“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你先睡,我上个洗手间!”说着话已经急匆匆地走出了画面。
白小娟诧异地问:“你不是刚去了吗?”
“这两天可能受凉了,很不舒服!”画面外的蔡峰声音低沉地回答。
白小娟脸色潮红的对着镜头“嗤嗤”地笑了笑,白嫩的手掌掩住了脸颊,好像为刚才两人几乎失控的疯狂情绪感到害羞。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蜷缩进被子里缓缓地动着,一团鲜红的衣服被丢了出来,她又露出头仔细地掩好被子,嘴角含着一丝甜甜的笑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只有白小娟一声低过一声的呼唤,才能辨别出视频录像是在正常地播放,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
时间过得很慢,对着静止的画面,我的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白小娟的声音也在近乎梦呓般的一声呼喊后停止了。
我点燃一支烟,看着播放视频文件的时间,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了。我脑子里出现的是蔡峰一边在大厅里不停来回踱步,一边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的画面,地上的烟蒂已经扔了一大片了。
我猜想此时蔡峰的心情一定极为复杂,从他改变结婚方式可以推断出,确实如信中所写,他已经意识到某种危险的临近,但是,他并没有找出到底是哪一个程序可能会是启动诅咒发挥邪恶作用的最后一道程序,所以才这么犹疑不定。
大约播放到第一百三十分钟的时候,蔡峰的身影才在画面中重新出现。看着他拖着疲惫的双脚出现在画面中时,我突然有种感觉,此时的蔡峰已经失去了灵魂,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来到镜头前面,对着镜头苦笑了一下,转身向床边走去,然后缓缓地坐在床边,紧抿了一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地掀开了被子。
几乎是同时,两条白皙的手臂一下子就圈住了他的脖子,蔡峰的身子给拉的俯了下去。
听到白小娟用略带恼怒的语气问:“你到底怎么了?”
蔡峰“喔”了一声,两人就不再说话了。接着被子开始一阵剧烈的起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当然不是因为看到蔡峰夫妻两人亲热的结果,而是知道恐怖的事情大约就要发生了。因为,视频文件已经快播放到头,如果白枫昨天说的是事实的话,录像记录了蔡峰死亡的全过程,那么应该就是在这十几分钟里的事情。
又过了十五六分钟,两人近乎疯狂的动作在两声歇斯底里的低哼声中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没出一分钟,恐怖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先是蔡峰发出一声“呃”的长叫。我能判断出这个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那是喉头被人扼住,努力吸进去的空气在遇到阻力的时候发出来的怪声。
接着,被子裹成一团,从床上滚了下来,这团被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扑散在地上。蔡峰仰面朝天,四肢好像被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往胸前腹部拽住,我甚至于都能够听到骨骼因难以承受这巨大的拉力而发出的“咯咯”折断的声音。他蜷缩成一团,浑身哆嗦。
白小娟大叫了一声,来不及披上衣服,一下就扑了下来,双手捧住蔡峰的脸大声叫着。不知道是蔡峰的抖动太过剧烈,还是白小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她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
只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蔡峰就已经蜷缩成那种我见到的诡异形状不再动了。白小娟使劲摇了几下他的身体,突然好像失去重心一样,向后摔倒,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音箱里传了出来,偌大一间公安局的接待室里好像全被这声尖叫充满了,连我的脑子也被这声尖叫震得微微发疼。
等这声尖叫停止以后,白小娟已经坐了起来,伸出右手向上面招了招,轻轻地嗫嚅着:“别跟他走,别跟他走!”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画面只能拍到床铺以上两米多的距离,再往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甚至愚蠢地低着头向电脑画面上面瞧,希望能看到画面外面的东西。
白小娟如同着了魔一样,木木呆呆,伸着手,不停地嗫嚅着。再后来她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拳成两张利爪,飞奔着向镜头跑来,看到她脸上凄厉而又惶恐的神色,我不禁神经反射地向后面仰了仰头。
接着“砰”的一声,画面变得一片漆黑。我想是她弄翻了录像机。
我对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发了半天呆,心里“怦怦”乱跳,眼前还能看到白小娟那凄厉惶恐的神色,和她那几乎能够抓破人的胸腹,将心、肝、肺一起挖出来的冷冰冰白森森的手指!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我还沉浸在画面中恐怖的情景之中,突然听到这声响,吓了一跳,回头看时,白枫站在门口,轻声问:“异哥,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脸,摇摇头勉强笑道:“你有事吗?”
“蔡峰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刘局和黄队长请你过去一下!”
【二】
“我们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全面的检验,并未发现任何足以致命的外部伤痕。后脑的撞击伤只是一般的小伤,虽然造成了组织的轻微肿胀,但并不足以对大脑造成任何伤害,应该是死者从床上跌落时和地面撞击的结果。心、肝、脾等内脏器官也没有明显损伤,死者生前各项体征均正常,没有发现潜伏疾病。血液化验显示,死者生前从未注射过任何足以导致暴死的药物……我们的结论是,死者死亡纯属意外,没有他杀的可能!”验尸官冷冰冰地念着尸检报告。
刘正皱了皱眉头:“那就是说,蔡峰死得不明不白!”
“也许这真是一个意外!”黄琳瞥了我一眼说。
我木木地坐在那里,听着验尸官毫无感情地念着尸检报告,脑子里还在回放着蔡峰死亡的瞬间所表现出来的怪异行为,对他们的话好像没有听到。
何平看了我一眼,安慰道:“异先生,这种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我知道您和小蔡是很好的朋友,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已经通过当地公安部门通知了小蔡的家人,等他们来到,我们会妥善处理小蔡的后事的!”
“我觉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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