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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笔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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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去想它了,也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我太喜欢将两件丝毫没有联系的事情牵扯到一块!”我摇摇头道。现在我脑子里很乱,被这些稀奇古怪的线索搞得晕头转向。
“那么,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无奈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许,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些事情通通忘掉,真相会慢慢的浮出水面的!”
电话铃响了,白枫一边过去接电话,一边抱怨道:“我看俞仙儿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总是用一些晦涩难懂的话告诉我们,她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明白呢?”说完,她拿起电话,道,“喂,您好,这里是S市公安局!”
我知道原因,这个原因就是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的原因。现在蔡峰已经死了,她还要每天承受诅咒的反噬力量带来的痛苦,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诅咒还没有结束!
白枫放下电话,道:“走,去火车站!”
“干什么?”
“蔡峰的大哥赶过来了!”
第七章 骨灰坛
【一】
他长着一张略显苍老的脸,胡茬在腮帮上形成了一圈浓重的青郁色,像是戏台上唱戏的花脸故意用颜料画上去的一样,衣衫虽然算不上破旧,但看着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就站在出站口,眼神茫然而紧张地盯着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手中紧紧的拎着一包圆鼓鼓的黑色包袱。我和白枫一进入车站,远远地就将他辨认了出来!
“蔡成?”我站在他面前问。
可能是看到了白枫身上穿的是警服,他也认出了我们的身份:“嗯,我弟弟呢?”
白枫说道:“你跟我们走吧!”
出了站口,白枫先打开后面的车门,让蔡成坐进去,然后我发动了车子。
“蔡大哥,我是你弟弟的好朋友,我叫异度侠,她是白枫!”
“嗯!”蔡成又闷闷地答应一声。
白枫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笑了笑。我们的意思出奇的相同:蔡成确实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老实得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蔡成一直一句话不说,两只手只是紧张地扯着放在腿上的黑色包裹。他这种沉闷令我有点很不适应,于是微微将车窗摇下来一条小缝,让白枫将放在车窗前面的烟递给他一支,他紧张地说了两声不用了,然后伸手接了过去,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
“包裹里放的什么?”我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蔡成问。
“骨灰坛!”蔡成低沉着声音回答。
白枫说道:“其实,你弟弟的单位已经准备好了!”
蔡成叹口气,道:“唉!不一样的,像他这样死法的人是不能用普通的坛子的!”
我听着略感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蔡成脸上闪过一阵慌乱的神色,赶紧道:“不是,这……这是我们那里的风俗,要用神婆婆画过符的坛子盛殓骨灰才能……才能安生!”
“安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紧追着问。
蔡成的神色更加慌乱,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那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子的!”
我“哦”了一声算作回答。
车里又陷入了沉闷,只有蔡成“吧嗒吧嗒”抽烟的声音一下接一下地发出来。
也许是为了打破这很不舒服的尴尬氛围,白枫问道:“蔡大哥,家里就您和蔡医生兄弟两个吗?”
蔡成脸上痛苦地抽动了一下,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没有其他姐妹?”
蔡成“啊”了一声,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头,烫了手指一下,他左手猛地抖了一下,烟蒂带着一丝火星掉在脚垫上。他又赶紧伏下身子忙乱地在下面找了半天,终于将烟蒂找到,紧紧地捏在手中,我又将车窗摇得大了一些,他使劲地丢了出去。
“我们先去哪儿?”我问白枫。
“殡仪馆罢,先让蔡大哥见见吧!”
“唉!”蔡成用沾着烟灰的手掌使劲搓了一下脸,低声念叨着,“还不是一样,还不是一样!”
我能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那是在说,反正人已经死了,见不见不是都一样吗?
半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殡仪馆。白枫下去打开了车门,有工作人员已经站在了我们身边。白枫向他简单说了一组数字——那是蔡峰遗体所在冷柜的号码。工作人员就在前面带路。
我从后面拉了拉白枫的衣服,低声问:“你们告诉过家属蔡峰的死亡方式?”
“应该不会吧!按照我们的规定,在没有见到家属之前是不会告知死者死亡方式的!”
我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进入了殡仪馆。
【二】
像一个抽屉一样,工作人员轻轻地将盛放蔡峰遗体的冰柜拉了出来。
此时的蔡峰静静地躺在了冰柜里,头发上罩了一层白霜。面容安详,煞白的脸上由于冰霜的原因白得异乎寻常。
虽然面貌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比他平时还要干净肃穆了许多,但我对静静躺着的这个人连一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了。俞仙儿说得对,躺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不是蔡峰。失去了灵魂的身体已经变得毫无感情,就是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再觉得亲近。
蔡成只瞧了一眼,感情就难以控制了,身子好像失去了支撑,一下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号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同样低沉,但却令我心里也不禁跟着颤动。
如果你曾经见到过一个男人发自肺腑吼出的哭声,你就知道那声音是多么的令人不忍去听,动人心魄了。
我向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冰柜发出一阵“嘎嘎”的响声,蔡峰那张瘦削英俊的脸就慢慢地消失在氤氲而起的冷气里。
我和白枫在两边解劝了好一会儿,蔡成才抽抽噎噎地直起了身子。白枫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让他将已经模糊一片的泪水擦拭干净,我们两个一边一个架着他的手臂出了殡仪馆,上了车往警局开去。
【三】
白枫为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当中不停地用手抹着眼角泪珠的蔡成倒了一杯热水,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我这个可怜的弟弟人多好啊!他心又好,做人又老实,又孝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用功读书,家里的奖状挂了满满一墙,谁见了都夸他,说我们蔡家祖上积德,这是文曲星下凡到了我们家……我知道他命不好,所以什么事都依着他,家里没钱,我去县城干苦力供养他读书。可是……可是……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蔡成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到后来又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
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就站起来架着他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等他用手巾将脸擦拭干净后,我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递给他。
香烟虽然没有益处,但对于稳定情绪还是有一定帮助的,蔡成狠狠地吸了几口,情绪平稳了许多。
我们重新回到办公室坐下来。
何平沉声道:“蔡副院长是我们中心医院的一根顶梁柱,也为我们S市和中心医院做过很多贡献,他的英年早逝是我们巨大的损失。但人死不能复生,中国有句话叫做入土为安。我们想,如果您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咱们还是早点办一个隆重的告别仪式,让他尽快下葬吧!只是遗体火化之后,是安葬在市里的公墓还是送回故里,我们想听听家属的意见?”
蔡成立即说:“当然回家,我怎么可能让我弟弟的骨灰留在外面,何况……还是回去吧!”
“那好!”何平点点头,“我们尊重家属的意见!我们商量的意见是后天在殡仪馆举行遗体告别,然后火化盛殓!”
“按你们的规矩办就行了,我没有出过远门,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蔡成说到这里就将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黑包裹拿上来推给何平,“你是我弟弟的领导,这个骨灰坛就交给你罢,等将他的遗体火化以后,就装到这里面,我背他回家!”
何平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骨灰盒!”
“不!”蔡成异常坚决地说,“一定要用它装!”
何平看他如此坚持,只好说:“好吧,我们尊重家属的意见。虽然蔡副院长是意外身亡,但作为他的单位,也是我们照顾不周,所以打算给家属十万元抚恤金,虽然数额不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也算是为蔡峰尽一点为人子女的孝心吧!”
虽然十万元钱在城市里已经算不上多大的数目,但对于还处在穷乡僻壤的农村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蔡成很感动,眼眶中的泪水又开始打起了转。
说完这些,何平又安慰了几句,起身要走,毕竟遗体告别仪式还要他忙着安排。
我也从屋里跟了出来,向走在走廊里的何平道:“何院长,麻烦你让我看一下这个骨灰坛行吗?”
何平点点头,我们一起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将层层包裹着骨灰坛的黑布揭了开来。
其实这个骨灰坛很普通,只是一个黑色的瓷罐,光溜溜的也没有什么花纹装饰,应该是从小的殡葬用品店买来的。
何平看着摇了摇头:“这太普通了,我觉得还是和家属商量一下用我们准备的好一些,这也配不上小蔡的身份啊!”说着就要向门外走。
我伸手拉住他:“你不用去了,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何平诧异地问。
“你看!”我托起骨灰坛,让它映着窗外射进来的亮光,道,“这上面有一行专门印上去的符咒,蔡成之所以坚持用它就是因为这些符咒!”
何平眯着眼睛辨认着坛口那一行映着光亮若隐若现的古怪字符,不解地问:“这写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我也看不懂,这些不是汉字,甚至算不上文字,因为它不是写给咱们看的!”
“那是写给谁的?”何平讶然问道。
“死人,或者说是死人的灵魂。我猜这些字的意思应该是压制亡者的怨气,帮助藏在坛子里的死者亡魂早日投胎做人!”
何平撇撇嘴,轻声说:“没想到小蔡的家乡还有这种封建习俗,真搞不明白!”
我将瓷罐小心翼翼地交给他,笑着说:“那里毕竟是偏远山区,这些事情也是难免的!”
何平接过来又用黑布包裹起来,看我没有其他事情,就告辞而去。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何平的背影走到门口,转身消失了,心里却在这一瞬间作好了一个决定。
【四】
蔡峰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蔡成到来两天后举行了。由于白小娟还在医院里静养,虽然她是蔡峰的遗孀,但为了照顾她的身体,并没有通知她。只有蔡成戴着黑纱作为死者的唯一亲人向来客答礼。
告别仪式办得很隆重,来向他告别的人也有很多,就连市里的领导都参加了,这里边当然也包括了曾经和我们见过面的市委书记林清和市长任元生。花圈已经摆到了殡仪馆的门外,如果是陌生人从这里经过的话,一定以为这是什么重要领导或富商的葬礼。
正墙上挂着蔡峰生前的照片,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从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我还能感觉到他骨子里带着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如果蔡峰在我刚到S市的时候就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我,我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将他从死神手里夺过来,但他绝对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的。自从我见了俞仙儿后,我就知道了蔡峰之所以向我隐瞒的原因,作为朋友,他是不想让我像自己曾经的爱人一样遭受反噬的悲惨噩运。
蔡峰安静地躺在水晶棺里,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乱,经过化妆师的精心装扮,除了没有戴那副跟了他许多年的眼镜之外,真的和活着时没有什么分别,像是安静地睡熟了一样。
我经过他遗体的时候,心里在暗暗默许:蔡峰,我的朋友,你安息吧!我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的,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在等着我,就算我会被反噬的力量夺去生命,我也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抓到罪魁祸首,还你一个公道!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穿宽大黑衣的人,拄着一只弯曲的拐杖,一袭黑纱从帽子上垂下来,将整个脸庞都罩住了。看她走路的架势,那应该是一个老婆婆。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面貌,但我知道她是谁:一个曾经可爱的苗族小姑娘,一个愿意为自己所爱的男人付出生命的女人。是的,那是俞仙儿!
当我问她要不要再见蔡峰一面的时候,她黯然回绝了。但是今天,在蔡峰的遗体在世间留存的最后一天,她终于来了,来向自己深爱的男人诀别,来见他最后一面!
她走到蔡峰的遗体前,默默的停留了很久,我能看出她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着,连身上宽大的黑衣也瑟瑟而动。我想,她隐藏在黑纱后面的眼睛,现在应该已经是泪如泉涌了。也许,她今天故意穿一件黑色的衣服,就是作为一个未亡人在为自己的爱人守丧!
白枫也看到了她,她见到俞仙儿不停抖动的身形,想过去搀扶她一下,我却把她拉住了。在两人相见的最后一刻,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想俞仙儿在心里说出的话,蔡峰一定能够听到。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去打扰她呢?
【五】
第二天是蔡成带着弟弟的骨灰离开S市的日子,车票是我为他买的,我和白枫约好了一起去车站送他,但我失约了。
一大清早我就将自己的手机关闭,不是我有意让白枫自己去送,而是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如果我按约定去车站送人,那将会使我延误了办这件事的时间,而且这件事是不能让白枫知道的。
所以这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精心地将自己化装了一番,换了一身自己从来不穿的正装,戴上墨镜和胡子,好好地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还行,这身装扮已经使我判若两人,不会被人轻易地认出来。于是我出了门,迎着初升的太阳,向自己的目的地进发!
第八章 带勒痕的幽灵
【一】
我面前是一个粗壮的男人,他半靠在座椅的背垫上,身子随着车厢的轻微摇晃微微地动着,眼睛半眯,还时不时的会睁开来,扫一眼窗外飞快倒退着的树木和山峰。
“大哥,你去哪里?”我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那人盯了我一眼,才懒洋洋地回答:“木元县!”
“是吗?那可真巧,我也要去那,这老话怎么说来着?对,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觉得用在咱哥俩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哎!大哥,你去木元县什么地方?说不定还同路呢,正好做个伴!”我笑着套近乎。
男人又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本来摊在身前的右手很不自然地碰了一下胸前衣服下面鼓鼓囊囊的东西,声音闷闷地应着:“我们不是一路!”接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我重重地叹一口气,道:“是吗?那可真不凑巧。我啊,是从北京来的,就做些山货生意。我一个朋友刚从木元县一个叫做压龙山的地方回来,这小子本来做生意也不咋的,前一阵子都混到改行的份上了,可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木元县压龙山的老山参比东北人参还多还大,这小子来神了,这不!上个月刚从那里回来,你猜怎么着?还真是人要走运,天上都能掉金子,这小子还真就发了!咱想啊,这一个混得马上就要当裤子的料都能平白无故地发财,我还不比他强?所以啊,这次也过来碰碰运气……哎!大哥,这压龙山真的有很多大山参?”
男人撇了撇嘴:“那不是人参,只不过是一种长的像人参的普通草根,没什么用处!”
“是吗?唉,看来我这趟要白跑了,不过,这草根真的像人参?”
“和人参一模一样,除了没啥用以外!”男人半带嘲弄地咧嘴笑笑。
我装出一副奸商的嘴脸说:“那倒也行。反正咱做的是出口生意,蒙外国人不算骗人,想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外国人抢了咱多少东西?现在骗骗他们也是应该的!”
男人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憨笑着点点头。
我满脸堆笑地续道:“大哥,我一看你就是老实人,再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肯定离压龙山不远。你看,我一个外地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山里现在很不安全,您看您好人做到底,给我当个向导吧?您放心,兄弟不会亏待你的!你只要将我带进去,再给我联系几个山民帮着挖参,我给你这个数!”说着,我伸出手在下面做了个手势,低声道,“给你五千元钱,而且,这生意就算咱哥俩的,每一棵参我给你五元钱的好处费,你看怎么样?”
男人低下头看了看我的手,将放在膝盖上的黑色包裹往里抱了抱,摇头说:“我不要钱,也不骗人!”
我看这样并不能打动他,于是唉声叹气道:“唉,都是我财迷心窍!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一次我是下了血本的!”我向他拍了拍自己脚下装着衣服和杂物的旅行包,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的全部家底都在这里,听说那里荒郊野外的很不安全,你说,我一个外地人再让人给害了,这不是人财两空吗?这事我越想越害怕!老婆孩子还等着我拿着大把的钞票回去呢!要是把自己撂在那里,她们以后可咋办?一想起这些,我心里就难受!”我使劲挤挤眼睛,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泪来。
男人看了我一眼,终于犹犹豫豫地答道:“这样吧,我带你回我们村里,就在压龙山的山坳里,到了那里你就不用害怕了。但是咱说好了,我不帮你联系挖参的事!”
“行!”我兴高采烈地满口应承着,“我就知道像大哥这样的好人,不会眼看着别人落难不管的,你放心,刚才咱们说好的价钱,我仍然一分不少地付给你!”
“我不要!”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又称赞道:“大哥真是好人,你住的村子叫什么?”
“阎浮村!”
“大哥,我叫胡乐,您怎么称呼?”
“蔡成!”男人闭着眼睛回答。
【二】
“阎浮村!”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问,“蔡大哥,这村子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呢?”
蔡成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只啃得几乎没有半点肉的鸡腿,一边道:“怎么怪了?”
“阎浮,这个阎应该是阎王爷的阎吧?那这个浮呢?是不是一个带三点水的浮……就是飘着的这个浮!”我一边说着一边倒在桌面上一点啤酒,用食指蘸了蘸,写给他看。
蔡成一边“咯咯”地将骨头填进嘴里饶有兴致地咀嚼着,一边点点头。
“蔡大哥,别怪兄弟多嘴,这个名字可够晦气的。你看,阎浮,阎浮,不就是阎王飘浮着的意思吗?不知道你们老祖宗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吓人的名字来?”我故意说。
蔡成咧嘴笑了笑:“兄弟,你虽然是在大城市里混的人,见多识广,但对农村给村子取名的事就是外行了。其实,我们那里虽然只是一个山旮旯里的村子,但也是个大村庄。当年,这村子是阎姓和付姓两家最先定居的,所以取名字的时候,就取了两家的姓做了村名,就是说这村子居住的是阎付两大家族,我们蔡姓是后来才搬过去的。这名字在三十年前还是阎付村呢!只不过……后来才改过来的!”蔡成的眼睛里隐约飘过一抹淡淡的恐惧,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
我赶紧问:“那为什么要这样改呢?”
蔡成将嘴里的细碎骨头吐到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渍道:“这都过去很多年了,我……那时候还是小孩,也记不住……再说,你是生意人,这事也不要再问了!你可记住了,就是跟我到了村里,也不要问起这件事!”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好好的阎付村不叫,偏偏要改成令人忌讳的阎浮村,这里边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说不定就与蔡峰的离奇死亡有关系,我到了那里后,从这件事下手说不定倒是一个突破口。
我本来以为自己换了一种身份,又和蔡成整整聊了一上午,看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也已经将我当成了自己人,觉得有些和异度侠不能说的事情或许现在会和我这个“外人”透露一点儿。没想到蔡成每说到关键的时候就会支吾过去,心里对俞仙儿所说的那股神秘力量更加好奇起来。
其实,我从见到蔡成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蔡成肯定知道一些不愿意或者说不能跟别人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和蔡峰的死亡有关系,这也就是我之所以乔装改扮跟着蔡成的原因!
当时在S市时不能问的问题,现在或许可以问了,虽然我猜想他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说,但我要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蔡成是否真的知道弟弟的死亡原因?想到这里,我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地说:“说到阎浮村,我正好想起了昨天在S市听一位出租车司机讲的事情!”
“什么事情?”蔡成好奇地问。
“昨天,我刚到S市的时候,从机场坐车到旅馆,听司机说起了不久前发生在S市的一桩命案!”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蔡成,生怕自己稍不留意,就错过了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蔡成好像并没有将我说的事情和自己弟弟的死联系起来,脸上丝毫也没有变化,声音仍是十分平静地问:“什么命案?”
我故意使说话的速度缓慢一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清楚楚地送进蔡成的耳朵里:“听司机说,那是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离奇死亡的惨案。听说,那个男的死亡时的形状极为恐怖,四肢诡异地蜷缩在一起,就好像一只供奉死人的——祭品!”
我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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