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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档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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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一词,最早记录于宋嘉佑二年(1057年),蔡襄知福州时,作《教民十六事》,其中第六条为银行轧造吹银出卖许多告提,可想而知,早在这之前应当就有银行出现,不过,当时的银行其实只是金银铺,连钱庄都不如,它的主业是打造金银饰物等,偶尔也承担金银铜币之间的兑换,从中赚取差价。

银行是什么,老百姓并不知道,不过,说起钱庄,大家就清晰了许多,钱庄是在金银铺后面才出现,多多少少有了银行一部分功能,它除了可以兑换金银铜币外,还可以放贷,大明中后期,钱庄已经非常发达,几乎稍大一点的城池都有钱庄的身影,不过,由于钱庄所放多是高利贷,因此钱庄的声誉在民间并不太好。

第二天,奏折就开始向雪片一样往宫中飞来,王福不用翻也知道,其中大部分肯定是反对户部开设银行,对于银行铸金银币恐怕反对更是激烈,王福粗粗翻看了一下,果然如此,开始王福还有兴致翻看,看看百官们会以什么理由反对,不过,连看十几篇后,王福就失去了兴趣,这些奏章多是老调重弹,无非是强调银行与民争利,而且于朝廷的名声有碍。

与民争利纯属扯谈,于名声有碍倒是有可能,毕竟银行没有运作起来,老百姓并不知道银行与钱庄的差别,民间多有人被钱庄的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者,对于朝廷要办银行有疑虑也不希奇。

将手头的一份奏折丢下,王福伸了一个懒腰,这已是离上次朝会的十日了,朝中几乎各个大臣都写了奏折进宫,一些离南京近的地方官奏折也开始送了进来,不过,多数奏折毫无新意,都是一些陈词滥调,火耗根本无人在奏章中提及,仿佛他们对突然消失的这一大块福利毫不关心一样。

“田成。”

“皇上有何吩咐?”

“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皇上,这次是要去军器局还是羽林卫军营?”田成问道,这是皇帝出宫后最常去的两个地方。

王福摇了摇头:“这两处地方哪里也不去,朕今日要去酒楼茶馆坐坐。”

“是,奴婢马上下去准备。”酒楼,茶馆,田成边走边挠了挠脑袋,眼下外面因为户部银行之事吵成一团,除了少数人,官员们齐声反对,宫中的奏章更是堆成山一样,皇帝怎么倒有闲情逸致到酒楼茶馆去了?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皇帝要去哪里不是他可以管的,只要尽心侍候好就行,小半个时辰后,王福、田成、马秉杰三人已经出现在京城太白酒楼门口,在他们的身后,还陆陆续续的吊着二十多名侍卫。

虽然穿着便衣,可是王福也没有必要委曲自己,所用的衣料都是好料,一名跑堂伙计一看三人服饰不凡,连忙迎了出来:“几位爷,里面请,里面请。”

太白酒楼不算京城最好的酒楼,只能算中等,走进酒楼,一股吵杂的声音传来,酒楼大堂有二十多张桌子,其中大半桌子已经满了,显然这家酒楼的生意并不坏,田成听到各种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头。

“三位爷,楼上有雅间,不知三位爷需不需要?”

“不必了,就楼下吧。”王福开口道。

“是,三位爷,这边请。”跑堂目光毒辣,他已看出王福才是作主之人,听到王福的话,将王福一行引到一张空桌上,道:“三位客官,你们要来些什么?”

“少废话,把你们店中最拿手的菜做几样上来就是,最好的酒也拿上一壶。”田成立在一旁道。

“好咧,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到。”

看着田成,马秉杰两人依然站着,王福微微皱了一下眉:“你们也坐下吧。”

“皇……老爷,我们……”两人都有一些期期哎哎起来。

王福瞪了一眼:“叫你们坐就坐。”

两人这才坐下,只是屁股依然不敢坐实,只坐了半边,王福进来后,陆续就有二三十名精壮的汉子进来,将王福身边的几个空桌都占领,王福皱了一下眉,向马秉杰使了一个眼色:“去,叫他们坐远一点。”

马秉杰连忙打出了几个手势,那群刚刚坐下来的汉子不得不又挪动位置,坐到更远的地方。

王福这次出来,就是想听听民间对于户部银行之事如何反应,当然不希望侍卫将他身边的位置占据,或许是民间对于户部银行之事当真是非常关注,隔着王福不远的一张桌子正谈到户部银行之事,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人正大声道:“各位,你们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设户部银行吗?”

这张桌子上共坐了五人,三个是四十年左右的中年人,两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后生,三名中年人都穿着锦衣,除一名精瘦外,两人都有点大腹便便的样子,两名年轻人都是一身普通青衣,这五人,三人倒象是一幅生意人模样,两个年轻人应该是他们的子侄一辈。

“为什么?”听那中年人一问,两名年轻人顿时沉不住气,连忙问道。

中年人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我估计啊,朝廷肯定是缺钱用,要发行纸钞。”

“纸钞,常兄,你那来的消息,确切了没有?”另外两名中年人也紧张起来。

常兄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猜的,我和两位一样,又不认识户部的官员,哪里知道确切情况。”

“常兄,你可吓死我们两人了,若真如此,我们不如早早将生意盘掉,回乡下买上几亩薄地种田度日。”

他们所说的纸钞其实是叫大明宝钞,大明宝钞曾在明初到中期一段时间通行,面额从一百文至一贯共分六种,由户部监造,这种纸钞开头应当说非常成功,依靠国家的力量通行全国,宝钞的印制和发行始终是集中于中央政府,不分界,不限地区和流通时间。

这种情况如果持续下去,大明就很有可能让纸钞最终完全代替金银流通,到了崇祯时也不会弄得财政枯竭,或许是出身农民的原因,朱元璋的眼界显得太过窄了一些,大明宝钞一发行,就产生两个先天性的漏洞,使得宝钞最终只有成为废纸的命运。

第一个就是不规定发行限额,没有发行准备金,完全是朝廷想发行多少就发行多少,久之必然导至通货膨胀,宝钞越来越不值钱,洪武八年,宝钞开始发行时,一贯宝钞可以换一两白银,到了洪武十三年,一贯宝钞只值七钱白两,五年就跌了三成。

第二个漏洞就是朝廷只发行,不回收或少回收,朝廷用宝钞支付薪俸和军饷,向民间收取物资和金银财货,收租税却只搭收少量新钞或干脆不收钞。这种做法简直和赤裸裸的掠夺无异,为了推行宝钞,朝廷,曾实行户口钞盐法,门摊课程种种方法,户口钞盐法即每户配食盐一斤,收钞一贯。而门摊课程即店铺商人用钞交纳门摊课。

除了这两个漏洞外,倒钞法更是加速了宝钞贬值的速度,所谓倒钞法,即各地虽然可以用库收换昏烂钞,规定凡票面金额、文字可以辨认的都可以继续使用,不许对用旧钞买货者提价,可是实际上朝廷收税时只收少量新钞,根本不收旧钞,民间只能对旧钞降价使用或拒用。这就形成了新旧钞的差别价格。

不过,即使漏洞如此严重,大明宝钞的使用依然延续了上百年,直到弘治年间(1488505)宝钞才彻底失去意义,它的价值已经跌破发行的成本,民间只用银和铜钱交易,谁也不肯使用宝钞,宝钞只能黯然退出货币的舞台。

如果朝廷当真又要发行纸钞,还象原来那样的话,最担心的自然就是商人,纸钞一拿到手上就要担心贬值的危险,当初的宝钞法不知曾将多少商人逼得家破人亡。

王福对大明宝钞却是一无所知,他听到几人的谈话一愣,自己可是才想银行以后可以发行银票,汇通天下,从没有想过现在就发行纸币,怎么这些人比自己还能想,认为朝廷会发行纸币,王福低声向田成吩咐道:“把那个姓常的请过来,我要问问纸钞是怎么回事?”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68章 天下皆知

田成应了一声,向那边五人走去,也不知田成在姓常的商人耳边说过什么话,那名常姓商人脸上先是白了几分,又转而露出几分喜色,向同伴告罪了一声,跟在田成后面来到王福的桌旁。

王福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坐。”

所谓养移气,居移体,王福这一年多来每日接受百官朝拜,两次统领大军御驾亲征,亲眼见惯了尸山血海,淡淡的一眼望去,常姓商人只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有一种跪拜的冲动,他刚才还对突然过来邀他之人口中的贵人有所怀疑,此刻怀疑不消而散,脸上迅速堆起了笑容:“小人常百利见过老爷,不知老爷有何吩咐?”

“我刚才听到你讲到纸钞,你就给我讲讲纸钞之事吧?”

“原来老爷也关心纸钞,不知老爷是作何营生?”常百利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作什么你不必管,你是从何处听来朝廷要发生纸钞,这纸钞到底是何事?”

对方连做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味的问问题,若是平常,常百利早已懒得理会,奇怪的此时他心里却连抵触的情绪也没有:“原来老爷是想听纸钞之事,朝廷已经废除纸钞一百多年了,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小人若不是听人提起也不会想起。”

“这么说,户部银行要发行纸钞之事也并不是你自己想起的,而是听别人说的?”

“回老爷,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若不是听人提起,小人又如何会想起?”

王福眉头轻皱起来,刚才此人还吹嘘是自己想到的,此刻却否认,是有人刻意传播还是无意联系起来?

“老爷,菜来了。”几名酒楼的小二端着盘子上来,打断了王福的沉思,每端上一盘,跑堂就要介绍一番:“老爷,这是地盘鸡、这是红烧狮子头、水晶鸭子……”一连端上了十余道菜,跑堂才让小二停止端菜,笑呵呵的请各人慢用,也不怕三人会吃不完。

好在三人对此完全不在意,皇帝一顿饭才吃十几个菜算是节省了,菜一上来,田成就飞快的在每样菜里夹上一筷子放到碗里大吃起来,常百利看得有点纳闷,这主人还没有动筷子,仆人倒先动起手来。

等到田成将碗中的菜已最快的速度吃掉,又将酒倒到杯子中喝了一口时,常百利才若有悟,早就听说一些贵人出门吃饭时担心有人下毒,专门有人尝菜,眼前这对主仆多半就是如此了,果然,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酒菜无事,那名贵人才开始用筷子夹菜吃了起来,常百利更觉懔然,不知眼前的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宫中的菜式讲究养生,虽然种类繁多,只是都以清淡为主,酒楼里的菜为了吸引顾客,却多在味上下功夫,吃惯了皇宫中的御膳,偶尔尝尝外面的风味,王福只觉得大呼过瘾,一连在每道菜上尝了数遍才停了下来,看着马秉杰、包括过来的常百利都不敢举著的样子,开口道:“一起吃吧。”

“谢老爷。”马秉杰这才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个红烧狮子头,慢慢吃起来。

看到马秉杰的样子,常百利也变得战战兢兢起来,这一顿,大概吃了半个时辰,王福已经酒足饭饱,其余三人虽然也吃饱了,只是饭桌上总觉得拘束无比,常百利还要不时接受王福的询问,他只觉得眼前的贵人问题特别多,却不能不应付,从没有一顿饭吃得那么艰难。

吃饱喝足,王福对于纸钞的事也基本问清,他才知道大明的纸钞竟然通行了一百多年,明初国力强盛和发行纸钞应当有很大的关系,纸钞本身发行就带有掠夺式的性质,可是完全赤裸裸的掠夺毕竟不能长久,他心中对于朱元璋在钱钞上的短视暗自诽谤,若不是这样掠夺式的发行,大明现在的货币已经用不着使用金银了,完全可以将金银储藏起来。

眼下要推出纸钞还早,至少要等百姓完全接受了银行才有可能,只是没想到现在就有人将纸钞与银行联系起来。

示意田成结帐后,王福从太白酒楼走了出来,常百利一呆,连忙追了出来:“黄老爷,不知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常某对京城大街小巷都了如指掌,也可以给老爷作个向导。”

常百利说完,连自己都鄙视起来,眼前之人什么身份都不肯透露,自己好呆也有数万两银子的身家,家中丫环,仆役一大堆,此刻却象成了此人的仆人一样,只是常百利的眼光告诉自己,眼前此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贵人,可是错过此次机会,自己肯定要后悔终生。

有一个免费的向导,王福不置可否:“既然如此,那你就带我们去茶馆坐坐。”

“好,黄老爷,这边请。”常百利殷勤的道。

在常百利的引导下,王福又逛了几处茶馆,酒馆,基本上都是听别人谈关于户部银行的看法,有时也会请几人过来询问,常百利越发摸不出王福的深浅,他偶然发现一直有二十多中精壮的汉子跟在后面,而王福三人恍若未觉时,更加骇然,越发对王福小心侍候。

一直快要到天黑,在田成的提醒下,王福才结束了闲逛,往宫中返回,常百利还想跟着时,田成却客客气气的拒绝了,常百利白白陪了一天,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内心大为懊恼,偏偏却无法发作。

“不知常掌柜住在哪里?”王福突然问道。

“回黄老爷,敝号就在长安街,小号聚富祥。”常百利大喜回道。

“聚富祥,我记住了,下次有时间我会到贵号看看。”

“多谢黄老爷光临。”常百利吁了一口气,虽然眼前的贵人并没有肯定,不过,总是有希望,一个商人若是背后没有靠山很难做大,象常百利的聚富祥是做布匹绸缎买卖的,几万两的身家只能算中小户,可是真正要扩大除了本金外,其他官面上的势力也不可或缺。

接下来的几天,王福一下朝就带着田成,马秉杰两人出宫闲逛,将南京的茶馆酒楼逛了一个遍,关于朝廷要重新发行纸钞的消息越传越广,竟然数天之内就传遍了各个大街小巷,许多人刚开始不明白纸钞是什么意思,等听到别人解释说朝廷就是要拿纸印成钱换大家手中的金银时,许多人都心慌起来,一些胆小之人已经开始关闭商铺,普通人家也开始将金银藏起来,随着纸钞的谣言传播,一向繁华的京城市面竟然开始了萧条。

“臣参见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熊汝霖被皇帝紧急召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不由有一丝忐忑。

“熊爱卿,朕听到外面传言户部将要发行纸钞,这是怎么一回事?”

熊汝霖吃了一惊,他倒不是因为传言吃惊,而是因为这个传言这么快就流入皇帝耳中吃惊,京城突然流传出户部银行要发行纸钞的消息,熊汝霖当然是关心,只是他来不及追查,没想到皇帝先问了出来,他连忙回首道:“回皇上,臣也听说过,不过,此事与户部绝无关系,臣也可以肯定绝非户部传出去的。”

见熊汝霖还跪在地上,王福抬了抬手:“免礼吧。”

“谢皇上。”

“朕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是户部传出去的,不过,熊爱卿也不可大意,再过一个月左右户部银行就要正式成立,其间绝不能出差错。”

“是,微臣一定兢兢业业,做到分毫不差。”熊汝霖应道,他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之色,最后还是道:“微臣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福微微一笑:“朕又不是听不进忠义良言之人,你莫非把朕比做纣王,炀帝不成?”

熊汝霖大吃一惊:“微臣该死。”

见到熊汝霖又要下跪,王福连忙摆手:“算了,你磕头不嫌累,朕也看得累,朕知道你无此意,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熊汝霖这才止住下跪的身体,振了振衣,道:“皇上,户部银行之事关系重大,以皇上的威望,完全可能乾纲独断,为何要在朝堂上抛出之后再让百官讨论,百官多怀私心,户部银行铸造金银货币极大损害官员利益,收贷存款又损害了许多乡绅壕强利益,如今因为纸钞一事,连百姓也纷纷反对,如今天下都不赞同朝廷设立户部银行,皇上……皇上……”

“如今就是朕想乾纲独断也不可行是吗?”

“是。”熊汝霖毫不回避的道。

“不错,人岂无私,正因为户部银行关系重大,朕才要交给百官讨论,爱卿可知银行最重要的什么?”

“回皇上,臣不知。”

“朕可以告诉你,不是雄厚的资金,也不是大的门面,也不是势力,而是信誉,当然,雄厚的资金,大的门面,深厚的势力本身信誉的一部分。”

熊汝霖不解的问道:“皇上,户部银行有朝廷作保难道还不够?”

王福笑道:“朕说过,银行最重要的是信誉,户部有朝廷作保,只不过是势力上的信誉,可是老百姓并不知道又怎么办,朕才要让户部银行在成立之初就天下皆知,莫过于让百官先行讨论。”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69章 贤王?

熊汝霖心道现在虽然户部银行天下皆知是天下皆知了,可是却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举世滔滔皆反对,一个月后户部银行怎么开得出来,令他奇怪的皇帝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知皇帝是从哪里来的信心。

王福当然有办法解决群臣对开设户部银行的反对,解决的办法便是学后世的模样进行国税、地税分开,留出一部分税收作为地税供地方官员支配。

官员们依靠火耗的收入,即使是最狠的地方官也不可能超过赋税的二成,一般是在一成以下,如果进行国税,地税分立,王福的打算是七、三开,即留出三成给地方,这个饼远比火耗要大,而且名正言顺,没有人会不选分税而死抱着火耗不放,所以群臣的奏折闹得再凶王福也不在意,只要将分税制透露出去,那些气势汹汹的反对派便会变成拥护派。

进行分税制对于地方也好,朝廷也好,都有好处,以往每年赋税收完,先是由地方辛苦运到京城,地方上要用钱粮,再有京城辛苦运到地方,一来一去,单是中间的损耗就是一个大数,有了分税制,地方上可以留足一部分赋税,运往京城的钱粮不需要再频繁反拨下来,朝廷的财力可以集中在养军,维持朝廷的运转上,剩下的一部分可以用来应付各种灾情,或者返还地方。

不过,说起来可怜,大明后期时,朝廷的赋税光是用来养军和维持朝廷运转都不够,哪有余力返还地方,这样一来地方官员开销全靠火耗一项来补充,不但朝廷穷,地方也穷,稍有天灾地方政府无力救济便会流民四起,酿成大祸。

眼下南明的税收依然不足,每年才七百万两银子,去年半年时间两场大战,加上新组建了五万羽林卫,光是军费一项就花了将近五百万两,其中的亏空无疑巨大,若不是有左良玉积攒了数十年的钱财,加上抄了几个大臣的家,早已入不敷出,今天虽然由于江北和湖广重归于朝廷治下,朝廷的税收大概可以增长到九百万两左右,不过,朝廷的支出更多,预计至少会有三至四百万两银子的缺口。

朝廷的赋税本来已不足,却还要分给地方三成,王福却觉得值得,户部银行的收益会大的远超那些人的想像,加上下半年市泊司建立,朝廷的税收立马可以大涨一截,将田赋等正税分给地方三成,朝廷不但可以达到平衡,说不定还有盈余。

不过,眼下还没有到关键时刻,王福却不会提早公布出来,他倒要看看,群臣汹涌之下会不会有人跳出来搞鬼,果然,还是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否则即使有人将银行与一百多年发行的纸钞联系起来也不会传播的如此之快。

杭州,西湖边上一座大户人家,一名青衣文士正在向一名身穿四爪金龙,头戴琉梳的中年人道:“王爷,好消息,现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户部银行要发行纸钞的消息,一些商人甚至关闭了商铺。”

这名中年人正是潞王朱常淓,第一任潞王是万历皇帝的弟弟朱翊镠,二岁时受封潞王。居京师二十年,朱翊镠受尽恩宠,二十二岁时就藩卫辉府,在藩二十六年,在王位三十五年。万历四十二年病逝。

如今的潞王朱常淓是朱翊镠三子,他的前两位兄长都早夭,才轮到他就藩,就藩时仅七岁,如今已经就藩三十二年。

朱翊镠作为万历皇帝一母同袍的弟弟,又在京城住了二十年才到藩地,兄弟两人感情非常深,为了这个弟弟就藩,光是王府兴建就花费六十七万两银子,临行前又让户部筹办三十万两安家费,当时已经是万历中期,张居正打下的底子早已让万历败光了,又恰逢各地灾情频繁,户部已经拿不出这笔钱,只好东挪西扣,忍无可忍的大臣纷纷上书弹劾,当时的户部尚书宋薰夹在皇帝和大臣中间,只好辞职不干。

万历帝心知肚明,他一面抚慰宋薰,一面谕廷臣:“协和奉公,不必以言争论。”想堵住众臣的嘴巴。群臣依然不依不饶,无奈之下,万历才将三十万两银减为二十万两,潞王离京就藩时,动用了五百多艘船只装运财宝家私,沿途顺天、河南二省各府县官员均举行盛大的迎送仪式。

有这样一位皇帝哥哥护着,潞王到了地方上自然不会象一般藩王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刚到任上,朱翊镠开始谋划生财之道。他接任的是景王朱载圳的庄田,景王无子,所以景王的一切家业就由朱翊镠继承,景王名下有四万亩封地,不过,这四万亩是虚数,真正实数不到一半,朱翊镠不管不顾,非要地方官员划出四万亩实地。

这一来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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