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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 失心的秋海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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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意扬优雅的落到地上,看向落雪和那个男子的眼中一片阴霾。
上官寒轻轻放下落雪,转头看向意扬:“你就是传说中的暗之祭司血鹰吧。”
意扬的眼睛,仍在落雪的身上徘徊,他眼中的阴厉,让落雪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的躲到了上官寒的身后。
“好事的家伙,自讨苦吃。”意扬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在屋顶上盘旋的穷奇收起翅膀,张大嘴巴向着屋顶上的孤鸣冲了过去。孤鸣见势不妙,加之自己在房顶上实处劣势,于是握住剑,跳了下去。在即将接近地面的那一刻,他的剑弹到了地上,借助着剑的弹力,孤鸣做了一个优雅的反身,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穷奇低吠了几声,跟着落到了意扬的身边。意扬拍了拍穷奇的头,眼光又回到了落雪的身上。
“过来。”他紧盯着落雪,语气中不带一丝缓和。他放下了那么多的事情,在收服了冥魇长老后就赶过来寻她,而她的态度,却着实让他失望了很多。
“想带走她,可没那么容易。”上官寒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在夜色下,那宝剑闪出了银色的光,光芒直逼意扬的眼睛。
雨翎不知何时闪了出来,看到眼前的阵势,她也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看着。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意扬摆了摆手,身后的穷奇大叫起来,它挥起翅膀,张着大嘴狠狠地向上官寒那边攻过去。
上官寒手握着剑,紧紧护住了身后的落雪。而孤鸣也提剑围了过来,从侧面引开了穷奇的注意力。穷奇张着大嘴,不断向孤鸣那边咬去。由于穷奇的身体比较庞大,它比混沌难对付多了。孤鸣的脸上并没有因此出现惧怕的表情,他提起剑,转身向外面跳去。穷奇紧随其后,雨翎出于担忧,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看到了吗,你心爱的男人,扔下你们跑了。”意扬嘲讽的说道。他的眼不满的在落雪身前的男人身上扫着。这个男人,明明受了很重的伤,竟玩命儿似的守在她的身前。看来她的护花使者还真不少啊,好,那就让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次玩个够吧。
落雪怔怔的望着雨翎消失的方向,心中黯然无比。雨翎,以前就是喜欢孤鸣的,这次摔伤后,尽管失去了记忆,但她对孤鸣的爱恋,明眼人打眼便能看出。也罢,他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意扬,我跟你走,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不要为难他们。”落雪从上官寒的身后站出,她正想走向意扬,手腕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拉住。
“不要过去。”上官寒忍着痛说道,刚才在接住她的时候,自己用力太大以致于拉伤了腹部的伤口。他已经感到,腹部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了。
落雪转头看向上官寒,在夜色的笼罩下,上官寒的脸色惨白如纸。上官寒,已经为她做了太多,如果说,上官寒过去救她是为了还她的救命之情,那他还的实在太多了。落雪伸出另一只手,掰开了他的手,淡淡说道:“上官将军,我是个胆小的人。现在,我只想活命。”说完,她决绝的转过身,继续向着意扬走去。
上官寒楞了一会儿,他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在刹那间清醒了。他快步追上去,拉住落雪,坚定的说道:“笨女人,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意扬那边的耐性几乎被消耗光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拉拉扯扯,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他今夜前来,本就打定主意带她走的。那些胆敢阻拦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确实不想放过他。”意扬冷哼道,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暗器,径直向落雪的要害打去。
“混蛋。”上官寒急忙推开了落雪,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下。暗器“嗖的”擦身而过,还好没有伤到他们。然而,经过刚才大幅度的抖动,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血出得更多了。
“上官将军……”落雪惊呼道,她抬起手,看到了手上沾染的黑色液体,正温热的从她的手下流下。
“够了,意扬。”落雪大叫道,她掏出了怀中的匕首,那雪亮的刀锋正对着自己的喉咙:“如果你再伤害他们,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的眼睛坚定的对视着意扬那满是仇恨的眼睛。
“要挟我?”意扬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要挟了。
“不是要挟。我的命,本来就维持不了多久了。”落雪闭上了眼,遮住了眼中浓浓的悲伤:“可惜,我挽不回我的爹爹,还有西平。”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紧紧抓住,那人的手劲好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扭掉了。“就算你死了,无论你怎样投胎转世,我都会找到你。”意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声音中的执拗,一如前世的陌桑,竟让落雪的眼眶无故的温热起来。刚刚停息的雨,不知何时悄悄地落了下来,打在了落雪的脸上,混着她的泪水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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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鸣引着穷奇来到了一片空地上。由于在院子里,他担心凶猛的穷奇会伤到无辜的人,所以便引了它出来。黑夜里的穷奇,似乎非常的兴奋。它收起翅膀,一路小跑过来,嘴里则在“呜呜”的吠着。
“南离天火,灭。”孤鸣暗念咒语,一圈小小的火苗从他的手中一一蹿出,将穷奇围绕在其中。
穷奇警惕的叫了起来,它剧烈的煽起了翅膀,在那双巨翅的拍打下,那火不灭反而更盛了。毕竟,孤鸣唤出来的,不是普通的火种,而是正气之火,一旦感应到了邪气,那火便会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独孤哥哥。”雨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孤鸣眉头皱起,这个丫头,她跑过来干什么。
感应到了雨翎的到来,穷奇掉转身体,向着雨翎的方向窜去。于是乎,一个极其滑稽的场景便深深的刻在了雨翎的记忆里。一个披着刺猬皮,背上长着一对儿巨翅,嘴里发出“呜呜”的狗叫声的怪物,伴着一圈火光,呼哧呼哧的向她这里跑来。
“雨翎躲开。”孤鸣在后面大喊道。然而,他那个师妹似乎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怪怪的笑容。孤鸣一个跃起,寒剑直冲穷奇的头颅。无奈那穷奇的皮毛奇硬无比,剑锋根本就无法刺入。
穷奇的脑袋慢慢转过来,它瞪着孤鸣,血盆大口张开了就向他咬去。孤鸣如燕子般躲开了,他默念咒语,那火圈渐渐收缩了起来,几簇火苗烧在了穷奇的身上。穷奇嚎叫着,看来那火对它的身体还是有一定作用的。那火在穷奇身上烧着,火势越来越大,穷奇不停的拍着那对肉翅,它恨恨的望向独孤远鸣。忽然间,它凌空飞起,张着血红大嘴向孤鸣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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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扬轻轻地拂去落雪的泪,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暗暗颤动着。她,是在为自己流泪吗?每次看到她流泪,他的心里无论有多恨她,也无法再对她下手了。
落雪别过脸去,意扬的触摸让她感到心里升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觉。他的手是那样的粗糙,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可为什么,她的泪还是不停的流下呢。落雪终究还是无法忍住,这些天所受的苦楚,孤鸣对她的遗忘,家园破灭的伤痛,还有家门中的变故,这些压抑着她的愁苦在瞬间释放了出来,让她无法抑制。就在悲泣的同时,心口一股咸咸的液体如急流般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哇”了一声,一滩黑血随即吐了出来。
“雪。”回过神的意扬急忙扶住了她。该死,他竟忘了,自己加给她的蛊毒。意扬急忙摸下她的脉,心中暗叫不好。她的蛊毒,经过这些天的劳累与折磨,已经压制不住了。可是,解药此刻并不在他的身上。该死,不,她现在还不能死。
意扬迅速掏出笛子吹奏起来。远处的穷奇听了,也不再与独孤远鸣纠缠,径直向意扬这里飞了过来。意扬打横抱起了落雪,急忙骑到了穷奇的背上。也许是他太过于关注落雪了,竟忘记后面还有一个敌手。上官寒倒在地上,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看到了,血鹰抱着落雪,正要带她坐上穷奇离开。
“雪……”上官寒轻呢着,他搭上了弓,尽管弓箭上沾满了他的血,但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意扬射去。“呜呜。”穷奇此刻已经飞了起来,它的肉翅呼呼的扇了起来,那柄羽箭,竟阴差阳错的射入了它的翅膀。
“呜呜。”穷奇愤怒的看向上官寒,似是把这个人记下了。它努力扇着翅膀,下一刻,它那黑黑的身体,已然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雪花飘,红颜落 第二卷 雪落纷飞 第68章 意难平
章节字数:6192 更新时间:09…05…02 18:04
感到了事情的突然变化,孤鸣急忙赶了回来,雨翎紧随其后。然而,再快的速度也挽回不了事情的变化,偌大的院子,上官寒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个熟睡的孩子,一个老人正吃力的弯着腰为他包扎伤口。
“姚伯,”孤鸣急忙赶到了老者面前,在检查了上官寒的伤口确定其无碍后,他低声问道:“郡主呢?”
“她被那个人带走了。”姚伯恭敬回答道。
孤鸣的秀眉紧紧蹙在了一起,郡主被血鹰带走了。他怎么会这么大意,竟把她与上官将军独自留在了这里。上官将军的伤还未愈,如今伤口再次裂开,想复原恐怕要等上一段儿时间了。
听到了孤鸣的声音,一直闭着眼的上官寒突然睁开眼,他的手紧紧拉住了孤鸣的衣袖,怒视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孤鸣没有正面回答,他轻轻放下上官寒的手,低语道:“将军好好休息吧。我已经通知了老将军,他很快就派人来接你了。”
“伪君子,你滚,给我滚。”上官寒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该死,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血鹰抓走,却无能为力。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以前不能保护她,现在还是不能保护她。
落雪被意扬抱在胸前,在天上呼呼的飞着。以前,她特别羡慕天上的飞鸟,甚至幻想着有一双可以飞天的翅膀,那样她可以飞到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然而,自从坐上穷奇之后,她就再也不想飞上天了。穷奇的背上坚硬无比,坐在它的背上非常不舒服。一路上,穷奇不断的俯下去又突然升起来,若不是意扬在后面紧紧搂着她,恐怕她早已掉下去粉身碎骨了。
意扬紧紧搂着落雪,他的头埋在了她的头发里,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十分兴奋。他的心中不由得默默念道:雪,自从你离开后,我就跟着你悄悄离开了,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如果不是被教主那边的人盯上,我就不会坐视你被阿桑达他们掠走。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也不会给那些人带走你的机会。你母亲欠下的债,就由你慢慢还给我。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纠缠,今生今世,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突然间,穷奇来了一个低俯身,狠狠向下冲去。落雪没料到有这番变故,遂惊叫起来,身体不由得向下滑去。还好,身后的意扬紧紧抱着她,让她虚惊了一场。
穷奇在低飞了一阵后,终于落到了地上,并踢起了一地的尘土。“咳咳。”落雪挥手在鼻前扇着,那尘土的味道不是一般的糟糕,呛得她只想哭。然而,还未等她哭出来,一只手就从后拉住了她,不由分说地架着她向后走去。
“汪汪,呜。”穷奇在后面躁动着叫着,它不断地扇起右侧的翅膀,希望能得到主人的侧目。可惜,意扬的注意力都在落雪这里,他只想赶快将落雪带进去,免得再生变故。倒是落雪转头,夜幕中,她看到了一柄羽箭穿过了穷奇的右翅,那羽箭上的白色羽毛,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在疾走了一段儿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石块儿前。意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星形石子,将之按在了石块中的一块凹陷处,然后里里外外的拧了几圈。石块后面的地面悄悄移动了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入口。
意扬不由分说的拉着落雪进入了这个地下世界。然而,落雪刚进去,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那血腥味有点发臭,熏得她胃都起伏了起来。落雪急忙捂住口鼻,强忍着臭味跟着意扬向前走去。在走了几步后,落雪的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插满了燃烧的火把,将这个洞穴照的如白昼般眩目。洞穴里,来回走动着守卫的男子,他们统一穿着暗色服装,手持长枪或是刀刃。在见到意扬后,他们齐刷刷地跪下,大喊道:“属下见过祭司大人。”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十分整齐,竟将火把上的火苗震得抖了几抖。
“都起来吧。”意扬打横抱起了落雪,快步向洞穴的尽头走去。落雪低低的呼了一声,可一对上意扬那双黝黑的满是执拗的眸子时,她就叫不出口了,浑身如打摆子般颤抖起来。天,那是一双怎样可怕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执念与怨恨,竟没有一丝可以叫她安心的情绪。她急忙撇开了眼,眼睛有意无意地向着墙壁扫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把她吓了身冷汗。那墙壁下方,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想来这里一定发生了一场很残酷的战斗,虽然地下大致被清理了一番,但那墙壁上残留的斑斑血迹,似乎正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落雪鸵鸟般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了那句话,眼不见为净。中国人的处世哲学总是很有一套的,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已然发生的事实,又岂是她这个局外人所能更改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意扬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小小的石室。那石室中简单的摆放着一张石床,一个石桌和两把木凳子,如此而已。意扬将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床上,随即脱下外衣与里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听到了声响,落雪睁开了眼,却看到上身赤裸的意扬俯下身来,他的眼睛,如鹰般紧紧盯着她的眼。他想干什么,不会现在就要霸王硬上弓吧。落雪急忙摸向怀中的匕首,却只摸到了它的壳子,突然间想起,刚才意扬已经把那把匕首夺下了,不会吧,天真的要绝她于今日吗?
“张开嘴。”意扬沉声道,他手握着从落雪那里夺下来的匕首,将自己的胸前割破了一道儿,殷红的血随即从那里流出。
“你这是……”落雪不解的看向意扬,他疯了吗?割破自己的胸,难道他想自杀,那他叫自己张开嘴干嘛,该不会又逼她喝他的血吧。
意扬摆出了一个茶碗,将血逼到了那茶碗里,随即端了它上来,说道:“喝下去。”
不是吧,又是血!她今天对血真是相当恶心,刚才的血腥味几乎让她吐了出来,现在还要逼她喝血,难不成真要她把今天吃的都吐出来吗。
意扬有点不耐烦,他直接掰开了落雪的嘴,将那碗血倒入了落雪的嘴中。
“咳咳咳。”落雪大声咳嗽起来,天,意扬当自己是巨型蚊子吗,灌了那么多的血。好恶心好腥臭啊。
意扬拿下碗,不顾胸前流出的热血,冷眼看着她。那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只那么一会儿,他简单包扎了下胸前的伤口,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那石门,在他背后缓缓合死。就在门合死的刹那,那石床竟发出了浅浅的绿色的光,照亮了满室的阴暗。更妙的是,床体十分温热,躺在上面竟是说不出的舒服。
半盏茶的功夫,石门开了。一个纤细的女子,穿着素色的衣服,端着一壶热汤,款款走了进来。她轻轻放下了汤壶,呢喃道:“姑娘请用汤。”
这个声音,好生耳熟。落雪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直直地看向她的上方,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镜儿,怎么是你。”落雪略微吃惊的看着镜儿。听了声音,镜儿回过神,细细打量起她,惊叹道:“姐姐。”她的眸子与落雪的不期而遇。落雪看到,镜儿清亮的眸子中,竟带了几分哀怨,在落雪的注视下,转瞬即逝。
“说来话长呢,姐姐。”镜儿叹了口气,坐到了落雪的身旁。她顺势拎起那壶汤,倒出一碗给落雪道:“姐姐先喝点汤,再听我慢慢讲来也不迟。”
落雪接过汤碗,恰好感觉喉咙有点渴,便不假思索的喝下了。镜儿望着她喝下去的样子,眸子中又多了几分哀伤。她转过头,缓缓说道:“姐姐你被抓走后,飞鼠就冲进林子前去找你,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镜儿的眼中一片黯然,她继续说道:“我等了好久,终是不放心你们。于是,我便也进了林子里,可是,我却看到,看到……”镜儿突然捂住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到什么?”落雪急忙问道,她的心中如跳了一只老鼠般七上八下,飞鼠,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我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他们不由分说的把我绑到了这里。还在我的身上种下了血蛊,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听话,那就让我血崩而死。姐姐,我好怕。”镜儿顺势躲到了落雪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血蛊,他们竟给你吃了血蛊。”落雪的声音有些颤巍,她抚着镜儿的头,心中悲愤起来。
“姐姐,我好想念你,我们会平安的离开这里吗?”镜儿抬起一双泪涔涔的眼睛,如小鸟般看着落雪。
落雪抚着镜儿的额头,心中不免感叹:镜儿,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她现在就被人控制,以后该怎么办呢?
“对了,姐姐,前几日,我去地牢送饭,看到了蛤蟆,他的琵琶骨被一条长长的铁链穿过,锁在那里好惨啊。他还告诉我,说一位姓韩的大叔被关在隔壁的牢房里,跟姐姐您还有点关系。那位可是姐姐去西平时找的韩大叔吗?”
“韩大叔?他也被关在那里了?”落雪一惊,急忙抓住镜儿的手问道:“你见了他了,他可好?”
镜儿摇了摇头:“守门的人不让我进去,他们只许我把饭菜放在门口,所以,里面是什么光景,我不知道。”
落雪眉头紧紧皱起,飞鼠,镜儿,韩大叔,竟都落到了意扬的手上,他还派镜儿来服侍自己,莫不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另一间房内,意扬平躺在床上,一个身着南诏服装的长发女子,正从石臼挑药细细地抹在了意扬胸前的伤口上。
意扬闭着眼,从始至终也不看那女子一眼,良久,他的嘴里迸出了一句:“他就要来了。”
女子手中一颤,石臼差点就滚到了地上。那个人,扬哥哥口中的那个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你不想见他?”意扬的眼睛终是没有睁开,声音里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扬哥哥,银月自知身体有秽,也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能守在哥哥的身边,日日夜夜见着就好。但求哥哥不要把我推给别人。”银月抬起头,眼中一片水汪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银月。”意扬合上衣服,睁开眼,下了床。自始至终,竟未曾正眼看银月一眼。
“扬哥哥,”银月喊住了意扬:“一个能让你取心头血来救的人,想必对你非常重要吧。”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莫不是郡主吗?”
意扬没有回话,他拂袖走了出去,石门在他身后“隆隆”合死了。银月的泪水很快便泛满了眼帘,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因为自己失贞,他就不屑于看自己一眼吗?而那个夺了她贞洁的男人,为什么就如影随形的出现在她与扬哥哥的身边,仿佛在提醒着他们之间的那点龌龊。
她闭上眼,往事如潮水般泛滥涌入心头。她很小的时候,家人就在南诏内战中与她失散了。若不是师傅收留了她,她真不知自己是否有命活到现在。然而,偌大的暗月教,能交心的人却如大海捞针般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这些年来她的运气好可以侍在师父与意扬的身边,恐怕她已如当年那些和她一起入教的女孩子一样,芳踪渺渺无处可寻了。
而她的扬哥哥,虽然他早已被选为暗之祭司,但她看得出,他对暗月教已然深恶痛绝。由于教中的事务一直由教主与四大长老把持,他那个祭司几乎就是名存实亡,受的欺负一点都不比外人少。还记得他每次受刑时眼中喷出的怒火,那在瞬间便立刻熄灭,却也能在瞬间将众人烧得灰飞烟灭的怒火,至今还让她悸动不已。教主怕是早就觉察到了意扬的心思,故找了借口将她安插在他的身旁,以观察他的异动。然而这些年来,她对他早已萌生出了感情,她不忍,也不愿去伤害他,更别说检举他了。所以,当意扬在悄悄布置他的势力时,她选择了对师父的沉默;当意扬与南诏国内的某势力密切来往时,她睁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终于有一天,当纸里包不住火的时候,师父的惩罚也就到了。
银月的眼泪,再次汹涌的流下,她忘不了,当她喝下那碗清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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