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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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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我们回答,他从身上翻了一根烟,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下去,然后像叹气一样喷出了一口烟,眼神有些游离的望着飘散在黑暗中的烟雾,拉开了话匣子。
老赵头说,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了记忆,那时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暗,他饿,他冷,他怕,他哭了起来。
接着,一个人抱起了他,那是一个冰凉的但却感觉很安全的怀抱,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喃的说:娃不哭,娘抱着,娘抱着……
他不怕了,可是饥饿的感觉更强烈了,他本能的在那人的胸前拱来拱去,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听见那个自称是娘的人叹了口气,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娘回来了,一股凉凉的东西灌进了嘴里,很舒服,他高兴的抓着娘的手,虽然看不见娘的样子,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喜乐平安,似乎只要有娘在,什么都不用怕。
渐渐的,日子过去了,他吃的东西也不再是以前那种稀稀的东西了,娘说这个是饽饽,娃吃了就长大了。
他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他看到了娘的小红袄,娘可真好看,他想,可是娘的脸好白。
就这样,娘一直陪着他,虽然大多数时间娘总是沉默的,却始终把他抱在怀里,把脸贴在他的额头,四下里都是黑暗的,他是心里却是亮的,他想,要是能永远这样多好。
直到有一天,突然闯来了一群人,有个男人抢走了自己,娘也被赶走了,他哭着喊娘啊娘啊,他看着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个劲的要冲过来,可是却无济于事,娘再也回不来了。
抱着他的那个男人悲伤地说:她是你的鬼娘,我是你爹。
这记忆的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直到他慢慢长大,白头发变了黑头发,小鬼娃成了不招人待见的鬼舅舅,他的念头也只剩了一个,就是在这辈子能再见一次自己的娘,亲口再喊一声娘。
说到这,老赵头抹了抹眼睛,却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悲凉。
他接着说:“我得谢谢你们。”
听完老赵头自言自语般的讲完他的故事,良久,我轻声吁了一口气,眼前看到的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可怕的僵尸,纪云缓缓垂下了手中的枪,默然无语,就连愣头愣脑的李小白也似乎听的呆住了。
死了都要把娃养大的娘,这是怎样的一种亲情。
“把官符给我。”
老赵头甩掉了烟头,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第二十九章阴曹鬼官
我一愣:“什么官符?”
“那天晚上给你的黑牌子,别说你没带着。”
“啊?哦,带着了带着了。”
原来真的是他给我的,我在包里翻出了那块我都快忘了的黑牌子,小心的递给了老赵头,心想你可别再给我了。
只见老赵头接过这什么官符,双手微微发抖,凝目望着那女尸,也就是他娘,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音节。
随着一连串拗口的音节发出,那女尸的身上渐渐起了变化,先是几缕浓浓的黑气从女尸身上缓缓飘起,紧接着那女尸俏丽如生的容貌渐显老态,那些黑气越来越多,慢慢的,在女尸的身旁,凝成了一个和那女尸一模一样的人。
“娘,咱们回家。”
老赵头俯下身,磕了个头,对那人影轻声说。
此时那人影脸上露出了温柔慈和的微笑,看着老赵头,轻轻点了点头。
那面黑牌子微微发出光芒,他的鬼娘化作一缕黑气缓缓融入黑牌子里面,渐渐的消失了。
老赵头再次俯下身,把那已经变得老态龙钟的女尸背在身上,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看着老赵头,我和纪云相视苦笑,李小白眼睛都看直了,当然,他那眼睛看哪都是直的。不过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无意中回头瞄了一眼那棺材,里面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我用手电一照,就见棺材里原来女尸头部的位置,竟然有一把金色连鞘弯刀,样式古朴,刀鞘上布满了奇异的花纹。
这玩意一定有门道,我抓起弯刀,塞进包里,几步追上了纪云他们。
不远处一丝光亮透来,那正是出口的方向,我们三人跟在老赵头身后徐徐而行,而后面那一群鬼魂还在跟着我们。
离出口不远,老赵头停住了脚步,选了一块比较宽阔的地方,双手并指,丝丝黑气透指而出,在地上飞快的划出了一个图案,只见那黑气随着图案的形成隐隐浮在地面上,就像是用墨汁在草纸上画出来的一般,“拿着这个站在那里,要拿好,然后跟住我。”
老赵头回过身,再次把黑牌子塞回我的手里,嘱咐道。
咋又给我了,我无奈的接过来,硬着头皮站在了那团黑气里,就听老赵头嘴里又发出了奇怪的音节,这时,我手里的黑牌子突然爆出紫黑色的光芒,离我们最近的几个鬼魂嗖的一下就被吸了进来,紧接着后面那些鬼魂就跟飞蛾扑火一般,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纷纷融入了黑牌子里面。
我高高的举着牌子,紧跟在老赵头身后,除了腿之外,浑身哪都不敢动,地上的那个黑气形成的图案居然随着我缓缓前行,后面的鬼魂仍然不断的涌入,这景象太恐怖了,这黑牌子里头,这得有多少鬼啊?
前面马上就要走到了出口,老赵头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吴忧,保管好这面官符,记住,你就是继我之后的下一任地府阴曹官,只要有这官符在,可号令百鬼,调集阴兵。有道是度鬼行善,欺人为恶,人道艰险,阴曹有果,前途茫茫,为人自择,你要好自为之。”
说完,扬手抛给我一本小册子。
我都被他这一番话整懵了,下意识的接住后,这才反应过来,我毛骨悚然的大声问:“赵阳阳,赵大爷,你这是玩我啊?什么阴曹官,别吓唬我行不行,你给我说清楚……”
谁知老赵头说完这一番话后,整个人突然变了,虽然还是这副面孔,却仿佛一下子委顿了下来,只见他眯了眯眼睛,苦着脸说。
“大侄子,我咋有点饿了呢,赶紧把我娘送回去,咱好吃饭去……”
我手拿黑牌子,默默无语的站在那里,那洞口透出的一丝光亮,刚好投在老赵头的身上,那一瞬间,他的身影竟然有些光幻陆离。
我知道,该死的老赵头恰好在这时候,又变身了,清晨的阳光淡化了他身上的阴气,于是这位阴曹官大人,又猥琐的变身成那个糊涂小老头了。
不对,他应该是前任了,我才是现任阴曹官,可是,尼玛啊,为啥是我啊?当阴曹官?还号令百鬼?很好玩吗?可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啊,大爷!
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种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后面那些鬼魂已经完全消失了,都被收入了我手中的这个什么官符里,包括小丁,这么多的鬼魂里我只认识他一个,然而他却不再记得我了,和其它毫无意识的鬼魂一样,彻底在这世间消失了。
这样也好,纪云说过,它们都是迷失在世间的游魂,被某种力量所禁锢,成为了伥鬼,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我不知道等待它们的会是什么,也没有时间去想。
因为我们已经走出了山洞,合力推开那块巨石,清晨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在了我的身上,虽然还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人心里无比的舒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让我意外的是,姥爷和李二柱居然就在外面的山路上,旁边停着一辆三轮农用车,俗称三蹦子,三轮车旁边,停着纪云的摩托。
老赵头嘿嘿笑着走了过去,哈着腰打招呼:“老张大爷,李大兄弟,都在呢,快搭把手……”
李二柱当然没敢伸手,倒是我姥爷帮着一起把那尸体搬到了三蹦子上。按照惯例,李小白毫无意外的挨了两巴掌,一顿臭骂后被他爹一脚踹上车。
最后老赵头来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跟傻了似的,眼前的意外一桩接着一桩。
“大侄子,俺刚才好像都跟你说了吧?哎俺有点记不清了,你看着啊。”
说完,老赵头拿过我手里的官符,伸手在上面一抹,就见那黑沉沉的牌子上面,隐隐显现了一排字:北阴酆都大帝敕令第六司阴曹官。
“成了,以后你有不懂的,就看那个小本本,那什么,俺走了。”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看着姥爷站在我的面前,肃然对我说道:“今后你的职责就是维护阴阳两界平衡,为阴曹官者,只知法,不徇情,违阴律一次,减阳寿一年,吾辈命格如此,不得违也。”
嗯?这是啥意思,我姥爷咋还跟我甩上古文了?
我苦着脸拉住姥爷的手,张了张嘴:“姥爷,我…这…”
姥爷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你的战场,你的宿命。”
看着姥爷和老赵头坐上了李二柱的车,几个人渐渐远去,李小白还在车上冲我挥手,我却毫无任何反应,脑海中只有一片茫然。
“恭喜啊,阴曹官大人。”纪云表情很怪异的捅了捅我。
“少扯淡,你要当给你?”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那个命,兄弟,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人活世上,有些事是无法避免,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你看,天已经大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望着远处的朝霞,长长出了口气,是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放下心里所有的疑惑和不解,我和纪云跨上摩托车,下了山。
我没有去想此行的种种,也没有去管为何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将军坟古墓会一直通到这里,此时此刻,我只想快点回家。
很快,就到了我的小小书店,我和纪云互道珍重,然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了他找谁我管不着,我是真的回家看我妈去了。
经过了老赵头这事之后,我就很强烈的想回家看看我妈,好像已经快一个月没看到她了,虽然我也挺想去医院看小蕊,但想了想之后我觉得,还是妈重要。
从小到大,好像对于亲情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能人们都会有这种感觉,越是身边熟悉的,往往就越是忽略了,越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反而就越觉得烦,现在想想,这个人就是妈。
都说儿是娘的肉,这种感觉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过,记忆里好像我妈对我也就那么回事,也没为我做什么壮举,也没有什么感动天感动地的事迹,甚至这两年对我还有些冷漠。
但通过老赵头的鬼娘,我忽然明白了,原来妈永远都是最惦记你的人,也许你觉得她对你不好,成天说你这说你那,也许每天的生活琐事中你感觉不到那一点一滴平平淡淡的爱,但是她给了你宝贵的生命,给了你精彩的世界,如果当你真正有了危难的时候,第一个为你不惜一切代价挺身而出的人,一定是你的亲妈,当然,还有亲爸。
我把背包放下后,先出去吃了点饭,然后去买了很多爸妈爱吃的东西,中午的时候回到我的小小书店美美的睡了一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老爸应该下班了,这时候回去刚好。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快步的往家走去,这一刻,什么阴曹官,什么阴阳两界平衡,统统被我扔到了脑后,在我心里,我就是我。
家,越来越近了。
第三十章风波又起
我满怀欣喜和憧憬的回到了家,可迎接我的,却是满屋的狼藉,酒瓶子摔碎了一地,妈妈坐在床边一个劲的抽泣,老爸醉醺醺的站在地上骂骂咧咧,胡话连篇。
我愣在了门口,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刚才在路上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我呆呆的看着我的爸妈,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去找了一把扫帚,弯下腰仔细打扫起来,只是,那一刻我的嘴里涌入了一股咸咸的味道。
老爸看着我,也呆了片刻,随即对着我大吼起来:“小兔崽子,**的回来干啥?给我滚,滚!大学你也考不上,挣钱也指望不上,一天就知道瞎游荡,这两天你死哪去了,我在外头一天累死累活的我图个啥?生你是干啥的?你妈以后指望谁?快滚,别让我看着你……”
我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我望着眼前咆哮的老爸,渐渐模糊了视线,这还是小时候从来舍不得打我一下的,最疼我的老爸吗?这还是那个骑车子摔倒了只顾护着我,自己却摔断肋骨的老爸吗?还是那个为了给我做风筝笨手笨脚熬了一夜没睡觉的,我最亲最爱的老爸了吗???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听我的解释,不给我任何理由?
我还是没有做声,也许我本身就是个不祥之人,从小到大,我似乎没有给家里带来任何的快乐,伴随我的好像只有不祥、死亡、噩梦、惊悚,我不敢去爱,也不配去爱,我来到这个世上,也许本来就是个错误。
我转身跑了出去,老爸的骂声在背后越来越远,忽然我隐隐听到了老爸断断续续的哭声,虽不是很真切,我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我渐渐放缓了脚步,还是没有回头,既然我带给家里的只有灾难和不幸,那我干脆就走开好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他们看不见我,也就不必烦了,我想。
刚刚要转过街口,我已经下决心不要再回这个家了,算是我最后也是第一次为他们做的一件好事。
身后忽然传来了妈妈的呼喊声,我还是没有回头,我苦笑了一下,刚才还满脑子憧憬母爱的伟大,结果刚才我爸那么骂我,你也没吭声,我真的就那么讨人厌么?
老妈明显是小跑着追了出来,气息有些微喘,她追上来一把拉住我,说道:“儿子,你别生气,别怪你爸,今天、今天不能怪你爸,他……”
老妈说到这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接着说:“我知道这两年爸妈都有些冷淡你,可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都是、都是爱你的,你爸他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你爸开车出事故了,他、他撞死人了,就在昨天晚上,你爸没去交警队投案,他跑去找你你却不在,今天一上午你也不在,传呼没人回,他就回家喝了好多酒,可能、可能警察一会就来了,他说估计得判故意杀人,他跑回来就是想……”
我本来淡淡的听着,那些话在我听来,是那么的勉强,连那个爱字似乎都说的那么勉强,可是我听到老爸撞死人了的时候,我豁然转身,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些年说实话我就是看到满大街的鬼都没有这样过,以至于老妈后面说的什么我都没注意。
可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很害怕很害怕,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的感觉,整个人都凉了。我爸撞死人了?出人命了,还可能是故意杀人,交通事故怎么会是故意杀人,这……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突然好怕我老爸会出事,我满腔的怨恨和愤怒完全化掉了,我对着老妈大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爸咋能出这么大事,我。我……”
我玩了命的往家跑,就在我再次冲进家门的时候,警车来了,刺耳的警笛仿佛是勾魂的冥音,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老爸被押上了警车,他一直在看着我,看着他唯一的儿子,却没有说任何话。
我颤抖的手抓着那张拘捕令,上面触目惊心的一行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
恶意肇事逃逸,涉嫌故意杀人。
老妈的哭声惊醒了我,警车马上就要开走了,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拼命的喊拼命的叫:“爸,爸啊,你别走啊,求求你们让我去吧,把我抓走吧,我爸不会故意杀人啊,我求求你们啊,爸啊……”
我的哭叫是徒劳的,黄昏的暮色里,无情的警笛尖叫着远去,老爸在警车里透过窗户使劲的看我,用力的挥手,拼命的叫着,我知道他在喊我,喊儿子,可是我听不见,我看不见,我只能在地上跑啊,追啊,不知追出了多远多久,我的嗓子哭哑了,摔倒了再爬起来。
我好恨,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珍惜从前的时光,哪怕是老爸像刚才那样的骂我,天天骂我,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他能在我的身边,在我和妈妈的身边,哪怕日子过的再清苦,只要一家人永远不离不弃,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终于,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看不见了,老爸就这样被警车带走了,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我哭倒在了地上,没有再爬起来。
我看不见了,我听不见了,我的眼,我的脸庞,我的心,已经被泪水淹没。最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老妈把我拉了起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
她已经止住了哭泣,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坚毅的对我说:“儿子,不要哭,你已经长大了,你是男子汉,你要挺起来,这个家需要你来支撑,我相信你爸不会杀人,你也应该相信。”
我咬紧了牙,慢慢站了起来,用力抹去了满脸的泪痕,我扶着老妈,心里暗暗发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我爸绝不会杀人,我一定要查个清楚。
当晚,我去找了胡文静,这小子他二叔就是派出所的,应该能打听出一些消息。胡文静当时一惊一乍的问我昨天晚上去哪了,我一脸平静的说:我要说我去盗墓了你能信吗?
胡文静说,小蕊今天已经出院了,现在状态挺好的,不过再过几天小蕊就要走了,到南方那所大学去报道。我这才想起小蕊考上大学的事,这一个月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没想到居然真的忘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要她没事就好,那样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就值得,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没想到第三天就传来消息,案件暂定性为两个可能:一、肇事后为逃避事故责任,而故意杀人逃逸。
二、蓄意杀人。
我很纳闷,一个案子哪有这么快就定性的?还都奔着故意杀人使劲,胡文静说他二叔说了,现在严打,各个部门都在捞政绩,破一个案子就是一份功劳,谁管你那么多。
我沉默了,通过老妈的讲述,和派出所传来的说法,我还原出了事情大概的经过。
前几天,也就是我和纪云在古墓一夜游的那天晚上,老爸刚好有夜班,在路过一个路口时,忽然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从马路对面横穿了过来,明明已经跑过去了,我爸的车突然像走火入魔似的猛的一个急转,就这样把小孩刮倒在地。
这时候小孩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还挣扎着站起来,而这时老爸的车也已经开过去并停了下来,就在这时,老爸的车忽然启动,加速往后倒车,一下子就从小孩的胸前碾压了过去。
虽然我爸否认故意杀人的说法,但是调查后发现当时没有要避让的车辆行人,我爸开的车也没故障问题,那个路口有最先进的监控录像,有车子撞人和倒车的全过程,简直可以说是铁证了。
可是老爸回家后跟老妈说了,他根本没有倒车,当时出事后他马上熄火拉起了手刹,准备下车查看,可那车就在这时候,突然启动往后倒车,而且他回忆事发时好像有人在旁边拽了一下方向盘,这才撞上小孩。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我老爸没有倒车,那么是谁启动了车,又是谁拽的方向盘呢?
这正是:将军坟疑云未平,蓦地里风波又起。
第三十一章大厦有鬼
我决定到事发地点去看一看,我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在捣鬼,以前我就不在乎这事,现在的我还怕个毛啊?
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我来到了那个事故的发生地,道外区的一条商业街附近。此时已经是下午,路上车辆并不是很多,街道也不复杂,几条街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个明显的十字路口。
我转了几圈,就找到了老妈所说的事故地点,恰好就在十字路口上,地上一道明显的刹车痕迹偏离了行车道,隐约还能看到淡淡的血迹。
我一看就来气了,这么明显的刹车迹象警察看不出来?要是故意撞人何必踩刹车?如果是逃逸杀人又为何不逃跑而是回家等着去抓?
不过当时的我无法理解那么复杂的问题,从小我就一直以为警察叔叔是最神圣的,在我心里那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怎么干出这种草率甚至可能草菅人命的事情?
人的问题想不明白,我就想鬼的,其实在我心里也已经给这案子定性了,一准是闹鬼,没跑。
我沿着马路牙子来回踱步,虽说我现在应该也有老赵头那种能力了吧,但是我目前还是满脑袋糊涂,老赵头那本小册子我也没功夫看,学着老赵头那样喊几个鬼出来问问?该怎么喊,怎么问,问完了又怎么跟警察解释啊?
我无比纠结的转悠了一会,路边一个老乞丐坐在那一直看着我,我也没理他,这个老乞丐我以前见过好几次,他好像年年都在这一个地方,前些天记得我和几个同学去江心岛玩,路过这里的时候,我还给过他五毛钱。
不过今天他旁边地上还斜躺着一个人,两个人面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有点零钱,不知啥时候又来了个人,以前倒是没留意过。
我不经意的就分了神,心里想着两个乞丐,两个……咦,不对!
我转身走到他跟前,仔细一看,的确是俩乞丐,只不过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是死的,另一个…还是死的,我靠,俩人还长一个模样。
我蹲了下去瞅了瞅他,小声问:“爷们,多咱死的?我记得上个月还给过你五毛钱……”
那个乞丐鬼咧开嘴嘿嘿笑着说:“好几天了好几天了,这回可好了,不吃饭也不知道饿了,冬天也不能冷了,小兄弟,你咋能看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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