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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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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又惊又喜,道:“那纸却贵得紧,原来官人这般本事。”
两个又说一阵,刘海石便把书册捧在手中研磨,小娥知他主意已定,也不多说,但道:“这造纸要如何入手?”
刘海石道:“我们多在地里种甘蔗,熟了时,正好取渣做原料。”
小娥又问几句,越觉云里雾里,想了想,道:“既是这般,不是要许多人手方行得事?只一件,那些熟手却往哪里找?”
刘海石笑道:“娘子明鉴,果然夫妻一心。” 交小娥打了一下,方道:“娘子不需着急,我前日也想到这处,实不行,便往远处招些来,再者从前佃户中有一人,如今无田可种,也堪堪可用。”
小娥一问,正是那日出言的张有寿,原来那日张有寿说了番话后,赵安便不把田佃于他,小娥素喜他忠厚,自无异议。
两个计议已定,满心欢喜,第二日一早刘海石便往郊外去了。
这趟刘海石三日方回来,小娥见他一脸风霜,忙交马婆子烧了热水,与他换了衣裳,安排饭食与他吃了,又同易仲和张氏叙了寒温,方交他往屋里睡了。
刘海石一觉醒来,见小娥坐在床头,便拉了她手儿,两个说了一会,小娥见他面有难色,把言语问他,方知他为银钱烦恼。
第二日小娥不声不响把卖地的银钱塞与刘海石,刘海石便在地里划出一角来,交人搭了两间房,又沿屋用土砖砌成夹巷,以做烘纸之用,过两日,又在南角挖了个池塘,方在地里种了甘蔗。
张氏晓得时,对易仲好不埋怨,直说两个不晓事,把银钱流水价花出去。
又将刘海石拉过一边,道:“贤婿勿嫌老身絮聒,既有银子何不拿去买田,便是近的买不成,买远些的也好,田在手中,有产息不说,又可传与子孙,却不是好?”
刘海石便听着,也不与她分辩,张氏无奈,又对小娥说了半晌。
又过两日,小娥不见身上动静,心头发虚,思想了一番,乘人不见,径走到两条巷外一个胡姓大夫门前。
那大夫须发皆白,方灌了几钟酒进肚里,熏熏然间见小娥进来,眼也不抬就问她何病。
听小娥说月信不至,就与她把了脉,又问她起居饮食,小娥见他半晌不言语,心头发急,也顾不得羞缩,只问他有孕不曾。
老大夫但把头一摇三摆,道:“时日尚浅,未见确信,这样罢,且开帖药你吃,总归无碍。”
小娥问了半天,不得要领,只得付了诊金出来。走在路上,方看单子,猛听一人道:“这般走路,却不要撞着?”
抬头就见朱润立在跟前。
小娥骤一见他,几有隔世之感,呆了呆,方立住脚道:“你不是说,不掠人之美么?”
朱润微微一笑,但道:“我想你时,也不能来看看你?”
小娥几时听他这般言语,方怔怔瞧了他时,就见朱润把眉头一皱,道:“你病了?”
小娥把头一摇,低了头就要走过,冷不防交朱润把药方夺在手中,方把手来抢,朱润早举在眼前看了。
他原通些药理,把药单儿一瞧,还有甚么不明白的?眼睁睁看了她一时,忽道:“你吃的?”
小娥哪去答他,见他发愣,劈手把单子夺了,才走两步,就交朱润拉了腕子,道:“你,有了孩子?”
小娥被他拉得倒退开一步,挣又挣不开,恼起来终道:“是又怎样?要你来管!”
朱润不觉一笑,道,“我管不得你的事,他就管得?那秀才可知谁帮你摆布了赵安,以为把水田高价卖与赵安,就万事大吉了?就不曾担心过?”
他语声微扬,唇角带笑,小娥瞧在眼中,一发耐不住,张口便道:“你怎知他不曾担心!再说那事又与你何干?明明是……”说到这猛然惊觉过来,暗恨自家口快。
朱润哪里不知她意思,越笑道:“你想说明明是他,是他认你为妹,方解了这围?不错,不是他,也未必这般顺利。”
小娥听他言语中分明说动了手脚,把他一看,方扭了脸,就听朱润道:“以后莫要到处乱跑,交人瞧见了又是场麻烦。”
小娥只觉他语中似怨似昵,与往日大相径庭,惊异上来,愈把眼儿睁得溜圆,竟有两分呆气。
朱润又是发酸又是好笑,只看了她道:“我又不会害你,除了先前,之后哪次不曾依着你?”
小娥呆了半日,方道:“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心思?我如今只想好好过日子罢了。”
见朱润只瞧了自家一言不发,晓得说之无用,肚中一叹,慢慢转身去了。
朱润直等她去了,方叫过小厮来吩咐了几句,小厮一阵风跑到巷里,寻着老大夫,说是适才女子的家人,问诊脉结果。
老大夫只慢悠悠把胡须捻了,说起脉数来,小厮便把四五分一块的银子撇在桌上。
老大夫呵呵笑将起来,连说医者父母心,把银子纳在袖里,尽与他说了,小厮又出来报与朱润不提。
再说黄监生见赵安把周遭的地买了七八,眼见要接着自家的地,心焦如火,嘴中连起了几个燎泡,想了几夜,没有主意。
这日转到田头,正苦恼,猛想起刘家卖地的情形来,顿觉顶上灵光一闪,兴冲冲走回来,唤过了吴氏。
吴氏哪知就里,只当他又要寻磕找绊,战战兢兢听了一会,方说了句:“卖田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晓得甚么……”
就被黄监生一掌掴在脸上,道:“我要你何用!那易氏不是妇人?如何三言两语就交那霸王把田高价买了?轮到你,便一点出息也不见?”
吴氏听他话里意思,分明交自家去看风色,讨便宜,不免在肚里骂了一声,黄监生见她沉吟,还当她不愿,连声道:“贱人,你若连这桩事体也不成,我黄家要你何用!”
吴氏心惊胆战,低低道:“我如何不肯,只是这事体不是好摆布的,易氏还不是交人把田买去了?”
黄监生又是个耳光过去,骂道:“淫/妇,当日一毫银钱不要,白与人睡,今日倒装起贞节了!”
吴氏吃他逼勒不过,换了艳色衣裳,自往田头看人犁田,几次便交赵安睃在眼中,也从头到脚换了个崭新,往田头摇摆。
两个眉来眼去,彼此都有意了,不几日,赵安便往黄家拜访,黄监生只推不在,任吴氏隔了帘儿与赵安挨擦,何消两日,两个便刮刺在一处。
吴氏想着黄监生拳脚,不敢怠慢,弄得赵安五迷三道,恨不得日日软在这妇人身上。
两下里正兴发如狂,偏遇着黄监生在家,见面不得,赵安想着吴氏滋味,如何忍得?好容易想法子会了一面,吴氏只按黄监生之意说了,赵安有什么不允的,自此两个欢会如常。
这日两个方在情浓之际,赵安就说起易氏来,末了连说可惜。
吴氏嗤的一笑,只在他额头一点,道:“你也是个呆子,这般便交人哄过了,我成日见她,哪有甚么伤处?”
赵安大恨,连问小娥相貌如何,吴氏想起自家这段苦楚,只撇了嘴翻过一边,赵安少不得把软话打点,偎了多时,吴氏方说美又如何,也吃不着。
赵安愈从心底里痒将出来,只搂了吴氏道:“她到底是县主的表妹,嚷出来面上却不好看。”
吴氏笑道:“若是她心甘情愿,县主知道又怎样?”
赵安哈哈一笑,搂过妇人脖颈就对了个嘴,咂呜良久,又挺枪上阵,与吴氏顽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xsally79同学的处。女地雷~!谢谢没有包子吃同学的地雷~!
今晚老同学来看包子,啊啊啊,可包子还有几千字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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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小娥吃了两帖药,这晚忽觉下腹坠涨,睡到半夜,起来一看,果是月事来了。
当下呆呆立了半晌,不觉叹出口长气来。思来转去,悄悄把衣裙换了,躺回床里,听更声响过三下,只翻来覆去。
后半夜刘海石醒来,见她眼中含泪,身子发颤,慌了,连声道:“怎么了?可是孩儿不好?”
小娥听见孩儿两字,越埋了脸,刘海石还当她不好,跳下床就要请大夫,交小娥扯着,低低说了一句。
刘海石哪听见,再问时,就被她扑在怀里,哽了声音道:“官人,我没有,没有孩儿……”
刘海石呆了一会,慢慢把手拍她肩背,良久方道:“不怪娘子,你原也说了未必的。”
小娥待要说甚么,腹中越发绞上来,只低了头一声不吭,刘海石见她一头冷汗,少不得叫马婆子煮了姜片红糖汤来,端与她喝了。
见她不乐,反把好言语安慰,两个到鸡鸣方睡。
第二日张氏晓得时,不免发了半日的呆,又怕女儿难过,同易仲一字儿也不提起。
过几日张氏打听了一番,自带小娥往城中一个大夫处看了,说是宫寒,自此隔几日看一回,几次下来,已不似往常般疼痛。
张氏欢喜无尽。转眼已是深秋光景,这日小娥将棉絮摊在床前,与张氏把棉衣絮了,两个忙到饭时,不见刘海石回来,小娥便把饭食掇在盒里,同马婆子提过去。
到时正见十来个汉子在池中搅浆,看了一会,有人用纸帘入池中抄纸,又把纸料榨去水分,将湿纸贴在烘壁上烘烤。
小娥见刘海石忙得脚不沾地,等了一时,到底捉个空拉他把饭吃了。
刘海石匆匆扒了几口,那里就叫好了,他搁下饭碗就走,小娥跟前看时,见人把纸坯分页,那纸页便一张张松开来,正觉新奇,就见刘海石把眉头皱将起来。
原来那十来个汉子中,固有熟手,多数却是初操此业,覆纸时轻重不一,纸张自也厚薄不均。
小娥见刘海石苦恼,想想只在旁看人怎生掇弄,看了半日,自家也拿起舀纸,到纸坯堆上一覆,起初尚觉手生,几番下来,渐谙其道,只把浆膜轻巧巧黏在纸坯上。
便有人连说秀才娘子手巧,小娥只微微而笑。刘海石见她半天下来把手泡得发皱,不由捉了她手道:“娘子何必这般辛苦!”
小娥只说了句:“帮你分些忧有甚么苦的。”就抽了手覆膜如前。
刘海石大受鼓舞,自家也手下不停,又与人细细分解使力决窍,奈何众人一时难以上手,到晚上,成者多出之刘海石之手,两个熟手次之,小娥又次之,余者多不及。
刘海石还欲张罗时,便见马婆子走至跟前,催两人吃饭。回家张氏见两人一头油汗,不免说了几句,只把碗盛得满满的,说累了多吃点。
几日里小娥俱与刘海石同进同出,刘海石等众人略略上手,渐使人往竹浆中添入麻料。这日两人方要出门,就见吴氏过来。
张氏一声儿也不言语,拿了扫帚往院中乱扫,吴氏哪里看见?拉着小娥说个不住。
小娥见刘海石急着出门,方说了声坊中有事,吴氏便笑说去见识一番也好,拉了她就走。
吴氏进了作坊眼儿也不抬,但说自家有个表弟素喜笺纸,听得此间有作坊,极想一观,见小娥不应,再三再四问着刘海石,刘海石无法,到底把头来点了。
吴氏转身就引了个人进来,小娥把眼看时,却不是赵安?恼上来就要出门。
赵安心头发急,只向吴氏递了个眼色,吴氏口中叫唤,上前拉小娥,却把脚一崴,正歪在她身上。
小娥出其不意,交她把手乱挥,将眼纱也扯将下来,交赵安瞧了个正着。
赵安筋酥骨软,醒过神时只大骂欢郎狡猾,又向前深深作揖,小娥早背身出去了。
吴氏便与赵安一前一后走出去,到没人处,两个就亲嘴咂舌头,吴氏又替他扪弄,眼见他顶起来,方把他一推,笑骂道:“你便如愿了,我好不交人骂哩,却如何谢我?”
赵安耐不住,向前腾在妇人身上,一壁揉搓,一壁喘着笑道:“好人,今夜便重重谢你……”交吴氏啐了一口,耸身相迎不提。
第二日小娥回来还不曾把衫儿换了,又见吴氏过来,心中烦厌已甚,只交马婆子上了茶,托了茶盏在手中,半日也不言语。
吴氏说了几句,见小娥全不接口,就有些恼意,又舍不下赵安许诺的首饰,想想只叹出口气来,道:“弟妹怪我?”
小娥只把她一看,笑道:“表嫂又要与我看伤处?”
吴氏讪笑起来,连声招了许多不是,方说起黄监生逼勒自家之事,说到苦处,眼中含泪,见小娥面色略缓,又把话音一转,说赵安是自家远房表弟,想起前事,心中懊恼,定要当面陪罪。
见小娥冷冷一笑,忙从腰里摸出个金簪放在桌上,只道:“我便说弟妹岂是随意见的?他过意不去,定要把这物事陪罪。”
小娥见那金簪黄橙橙的,几颗碎宝石俱有米粒大,又见她言语古怪,心中一动,故意低头微笑。
吴氏还当她意动,肚里一笑,越发放软了声音,道:“这是宫中式样,外面再不见的,那人说这钗儿也只有弟妹这样的美人儿方戴得。”
见小娥不怒亦不答,愈多了三分笃定,又道:“那人还说,弟妹若肯一会,还有好钗梳奉上,你说好笑不好笑?”说着笑起来,就要将钗儿插上她发间。
猛交小娥把手一打,把钗儿飞到屋角,冷冷道:“我便没钗梳也不需表嫂操心!”
吴氏怎料她突然发作,通红了面皮,方待发作,早交小娥叫进马婆子来,只说送客。
吴氏又羞又恨,连忙拾了钗儿,一路走出来,犹在口中夹七夹八地嚷骂,交马婆子拿扫帚扬了一头脸的灰。
赵安等了半日,见吴氏过来,急急迎上前去,交吴氏把钗儿扔在怀里,气咻咻坐了,晓得事儿不谐,只觉当头一盆冷水淋下来,呆了半晌,只在屋中走转。
吴氏见了他这模样,愈觉忿气满怀,连声道:“她便是汉子死了,也轮不到你,且死了这颗心罢!”
不题两个烦恼,且说一月后刘海石后见众人堪堪上手,安心往浆料中添入藤皮云母粉等物事,又加添了一道踩料工序,忙起来连着七八日吃住俱在坊中。这晚小娥方交小厮送汤盏去,便见刘海石兴冲冲拿了张纸进来。
小娥接在手中看时,见那纸略带金色,纸面匀细,厚薄适中,往光里一看,还带了隐隐的云纹,飞扬中又透着种古朴之气,不觉又惊又喜,两人商议了一时,只叫这纸为云笺。
第二日刘海石就往福州去了。不到两月,福州城里便有种叫云笺的笺纸在秀才中时兴开来,有人见这纸比青纸还好,价仅其半,不免将青纸冷落一边。
小娥知道时自欢喜非常。
那做青纸的人家暗地里买了云笺来,折腾来去,不得要里,眼见自家的纸无人问津,只咬牙切齿。
再说赵安连吃了几番瘪,这晚见月色清亮,又晓得刘海石不在,把心头一动,早计上心来,当下换了身得意衣裳,把香露从头到脚洒了,又对着镜儿看窥多时,方一摇三摆出了门。
捱到刘家宅旁,往墙下听了阵,方踩在小厮身上,就着月色,往墙里一看,见院中正有个人影,不是易氏是哪个?
一时欣喜若狂,交小厮托着屁股上了墙头,慢慢溜将下来,见没人,就向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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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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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小娥方要回屋,听得响动,回头一看,猛吃了一惊,方要退步,早交赵安扯了衣袖。
小娥又羞又气,将手乱甩,反被他摸到腕上,瞬时脑中急转,只把袖儿半遮了脸,扬声道:“来人啊,有贼!”
赵安七颠八倒,方要搂她腰肢,不料她叫将起来,情急间只吃吃道:“娘子禁声!在下便罢了,娘子,娘子就不怕叫起来损了自家声誉么?”
小娥哪里应他,把他狠命一推,只一迭声叫道:“捉贼啊——”
赵安空有许多风流体段,一些儿用处没有,眼见几人过来,忙把衣袖兜了头脸,交马婆子抓过门闩往背上乱敲,方向墙边急窜,又交张氏把扫帚**辣抽在腿上。
小娥乘众人打得热闹,暗对小厮交待了两句,小厮就一个滑脚,故意把门扇儿撞得半开。
赵安得了这空隙,哪肯放过,几步并作一步,方窜上台阶,又被盆冷水兜头淋下来。
当下**跑将出来,交风一吹,连打了几个寒战,回去换了衣裳,见背上腿上几处红肿,不多时就成了青印。
心下懊恼,又兼身上湿透,吃了许多凉风在肚里,不到半夜便发起热来。
唬得家人连夜叫了大夫来,把汤药流水般灌进肚里,两个针线娘子逐日在床前哭哭啼啼,吴氏晓得时,也派了人来探看。
五六日过去,赵安起得床来,见自家肉皮儿贴在脸上,想着这遭罪,肚中大骂小娥不绝。
那里小娥等刘海石回来,轻描淡写说家中进了贼,各人打发了。刘海石知道不曾出事,放下心来,在家中歇不到半日,又往工坊去了。
这日小娥送饭食去,见一群人围了刘海石,个个喜笑颜开,走前便见刘海石拿了纸页在手中摩挲。那纸却与一惯所见的微黄不同,纸面玉润洁白,触手细腻绵韧,厚薄均匀,不由喜道:“官人,这是你新造的纸?”
刘海石见她一脸惊喜,也自欣喜,拉了她走过一边,方笑道:“我想如今除了闽地的竹纸,便以赣地的玉版、官柬为最,但竹纸虽好,拉力和白度却稍欠,平常书写还罢了,书画时未免稍嫌不足。”
小娥一怔,想想只道:“官人,云笺不好么?”
刘海石道:“云笺虽好,但因其工序繁琐,售价也高,自无法和宣纸比,卖得再好也有限,人日常所用多还是皖地所产的宣纸。这纸则不然,我在竹浆中添了桑麻和稻草,又想法增加了白度,虽是竹纸,却堪与皮纸麻纸媲美。”说罢微微一笑。
小娥明白过来,也笑道:“这般书写便利,书画时也可用,成本又大大低于云笺,何愁销路不畅?”
两个一团欢喜,说了会,刘海石便说叫这纸为易笺,交小娥推了一把。
第二日刘海石便同众人动起手来,幸喜竹料俱是泡好的,不到一月,刘海石又往福州去了一遭。先前的店家见易笺类于半熟宣,价仅其三分之二,有甚么不收的。
不消多久,渐有书坊上门探问,刘海石见坊中繁忙,腾挪不开,又在边上起了两间工房。
黄监生晓得时,坐立不安,不几日就寻了个由头上门,说起自家的苦处来,末了扯着刘海石定要入股,刘海石无法,与小娥说了。
小娥自然不肯,黄监生说刘海石不转,一团恼火走回家里,交吴氏看见,问了只笑道:“他说不肯便不肯么?你也是个呆子。”
黄监生哪里耐烦,又要动手,想到赵安,强自按捺住了,只道:“妇人家懂甚么?你若有个知县表兄,我还用得着看人眼色?!”
吴氏肚里呸了一声,口中便道:“你便会对我威风,到了外边,还不是个纸虎儿!”见黄监生脸色难看,方道:“我虽没甚知县表兄,却也有个乳了公主的姨母了。”说着格格笑将起来。
黄监生眼睛一亮,当下便把吴氏搂了,笑道:“我怎忘了这一茬,还是贤妻周到。”交吴氏啐了一口,两个唧唧哝哝说了半日,黄监生便往工坊里去了。
这晚刘海石走后,张有寿方要锁门,忽见一人鬼鬼崇崇缩在墙角,却是坊中一个粗工,心中一动,也不言语,自把里间锁了出来。
一会捏手捏脚走回来,正遇着那人撬里间的门儿,里间却放着刘海石平日调浆料的物事,张有寿还有甚么不明白的?二话不说,径扭了他见刘海石。
那人先时嘴硬,被小娥说捆了送官时,慌起来,没口子叫出黄监生的名头来。
小娥大怒,只叫送官,交刘海石扯着,说闹起来亲戚面上不好相看。小娥想了一回,只道:“若就这般含忍了他,他不说你大量,反觉你怕了他,越发欺上来,官人不需担心,我自有道理。”
当下叫过张有寿来,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张有寿就把那粗工缚了,叫了几人押到黄监生门首,一壁把鞭儿抽在那人身上,一壁骂道:“主家说再有下次,定要把你解送官府,看不把你的屁股打烂,叫你偷!叫你做贼……”边骂边打,磨了约有两顿饭工夫,引得许多人围拢来,指指搠搠。
黄监生又气又躁,却是便宜没讨着,惹得一身骚,咬了一回牙,见了刘海石,依旧做出张笑脸来。
又过几日,眼看年关将近,众人越发忙碌起来,到二十八日午后,刘海石便交人在坊里架了桌儿,唤众人团团坐了,叫了酒菜直喝到天黑,方各各包了红包,带了三分酒意,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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