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桐之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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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一跃，踢到虚的爪子，用拳猛地一击。虚吃痛松了爪。
景川把孩子抢过来之后，后腰终究被虚挖了个大大的口子，鲜血流到了星光之上，没有力气了，解放了星光，现在，只能等待救援，怀里的孩子胸前断开的因果链就快腐蚀到心脏，再不快点的话。
终于，日番谷先遣部队及时赶到，消灭了周围一群一群的虚。可是，面对着“原型”的大虚，谁下得了手？那只虚的身体里，有着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是男孩子幼小的妹妹。在哭泣，悲鸣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阿格隆河的悲泣，景川望了望那孩子，握紧了星光
景川把孩子交到乱菊手里，走过众人，在星光的庇护下，径直飞身朝小女孩所在的位置挥拳过去。“忏悔吧，星尘”
粉碎的星屑在四周旋绕，破碎的水晶壁，虚，化作了星尘，消失在了天际。抱起小女孩，安然落地，兄妹俩抱在了一起。最终，能手牵着手去天国寻找爸爸妈妈了。
“景川！”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一直很弱小的女孩子，她的手在淌血，身上也在淌血，手中的星光纤尘不染，血在刀柄处自然分开，落到地上。
“没事，但是它得到了救赎。”望着虚消失的方向，景川喃喃。
“这就是你的斩魄刀？”日番谷冬狮郎睁大了碧绿的双眼。
“嗯，保护了自己就不能致命攻击，若攻过来，力量会反弹，破碎的水晶壁会把击中者化作星辰，忏悔一生的罪孽，无法轮回。”
“景川，这样的刀，是你所希望的吗？”弓亲上前，握住了她流血的拳头。
“这不是我的能力，只是星光，但是我无法拒绝。如果我再努力一点的话，也许，就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了，你说是吗？弓亲。”抬起头，目光坚定，有一丝丝破碎的痕迹。
“嗯，你没事就好。”淡绿色的灵力在弓亲手中绽放，景川的伤口慢慢愈合“谢谢你，弓亲。”
“以前不也是这样？谢什么？”
“呵呵，可是一角伤我比这还严重啊！”
“你说什么啊，女人！”一角扛着鬼灯丸跳脚。
“哟，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嫂子要着急了。”景川抽回了手“弓亲，你也回去吧。大家也早些休息吧，晚安，再见。”
带着些许惆怅，景川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她哪也没去，在公园隐秘的一角里，摩挲着星光皎洁如月的刀身。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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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陨落26朵　温泉旅行
任务圆满完成，景川，日番谷小队，恋次，露琪亚，一同回到了尸魂界。
不过之前有一个小插曲：
就在完成任务的前两天，在一护的房间里，遇着了自家副队——射場鉄左衛門，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伊鹤，还有………………九番队副队长，现代理队长——桧佐木修兵。
景川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三人对着一护大吐苦水。
“对不起，走错了…………”不认识这几个，好好的死霸装硬是解开披在肩上，好好的一张脸硬是要弄个小墨镜带着，你腰间的那是啥呀，裹腹吗？景川头也没回的跳出窗子。
“啊，是李景川小姐，喂，是我们啊，我是吉良………………”
我不认识啊，不认识啊，不认识…………自家副队长平时那样也就算了，吉良也不和她相干，可是，修兵，你哪根筋搭错了？（此时此刻，景川并没有意识到，今后还有更让她觉得筋脉搭错的人）
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并未注意脚下。
“嘭~啊~~~”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X。
“啊咧？怎么不痛？”景川估摸着坐起来，好像还挺软，使劲坐了两下。
“呃………………麻烦你从我身上起来。”身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六车拳西今儿不知遭了什么罪，上午打扑克打输了，居然要出来买零食，走到路上还被个人砸了，从他躺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景川白色的小裤裤，六车拳西微红着脸偏了头，让她自己起来。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跳楼没跳好，砸你身上了，这就扶你起来。嘿哟！”景川赶忙从他肚子上翻下来，伸手扶起他的手臂。
“没事儿！我自己起来。”抚开景川的手，六车拳西自己站了起来。
“大叔真不好意思。咦？大叔你的胸前也有69？”
“怎么？”六车拳西看着自己胸口的纹身。
“啊，没什么，有一个笨蛋也纹着来着，大叔，今天真是失礼了，抱歉。”景川鞠了个躬，抬起头来，看着高大挺拔的他，心里想着：和那个笨蛋还真是像啊。
“啊，是你？”六车拳西看清了景川的长相，才想起是前一阵子救过的一个女人。
“嗯？我们有见过吗？”景川偏着头望了望窗户那边。
“是吗？那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因为太像了。好了，既然没事我也走了，再见。”
“大叔再见。”
几里地之外，景川义魂丸2号正满大街地找着这个叫六车拳西的男人，然而此时此刻，在楼上一护房间内的修兵，似乎错过了一次重要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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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现世的死神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尸魂界，充沛的灵子是景川为之一振，往日消耗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星光的光芒在夜里都可以当照明灯用了。
正值盛夏，经过“黑崎宅一日讨论”的结果，静霊廷男性死神协会，决定协同女性死神协会一起去泡温泉祛暑。
兴致很高的女协会长八千留当然一口答应，射场副队长大大松了口气。八千留说着：“小铁子终于想出了个好点子！”
静霊廷男性死神协会成员：射場鉄左衛門、伊江村八十千和（四番队三席副官辅佐）、浮竹十四郎、荻堂春信（四番队英俊的八席）、桧佐木修兵、吉良伊鹤、阿近（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副局长）、新进会员七番队三席——七月劫火，临时会员：阿散井恋次、斑目一角，绫濑川弓亲。
静霊廷女性死神协会成员：草鹿八千留、伊势七绪、涅音梦、松本乱菊、碎蜂、虎彻勇音、虎彻清音、朽木露琪亚、李景川。卯之花烈队长没来。
不多不少，一行二十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尸魂界最著名的温泉会馆——玉山汤。此馆提供，男浴，女浴，混浴，设施精良，温泉疗效好，美肌养颜，强身健体。
“哇，不好意思来晚了！”不认识路而姗姗来迟的景川背上扛着八千留扶着门喘着气儿。
“小景。”浮竹迎面走来，帮她拍着背顺着气儿。
“先…………浮竹队长？”景川抬起头看到他依旧波澜不兴却带着点点关怀的眉眼。
“嗯，在现世还好吗？”浮竹轻轻的问。
“嗯，挺好的，我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说着指了指腰间。“浮竹队长可好？”
“嗯，还是老样子，小景…………”
“嗯？”
“来给我做饭吧。”手覆在了她头上，从头顶隐隐传来他手心的温度，是熟悉的温度。
“嗯。”景川很开心地答应了，她明白他原谅了自己，今后，便只是朋友了。
“哇哇，小景景我也要去。”八千留一直没做声，直到景川抬头微笑才开口。
“好！”浮竹和景川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进去吧。”浮竹接过八千留让她趴在自己肩上，本想伸手牵住景川，想了想，却又把手收了回来，拢在袖子里。
“嗯”景川感觉背上一轻，背也挺直了“浮竹队长也是男协的吗？”
“是呀。”
“那队长平时也是那服打扮咯？”指了指射场副队长。
“呃…………开会的时候是那样的。”
“啊，是吗？我觉得只有我家副队长穿起来最有型。”呼啦呼啦，景川丢下这一句，就跑去了乱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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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温泉里感觉全身都是软的，景川慢慢地移到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的身边，挨着她坐下了，这位副队长不仅人长得美，秉性也是极其温柔的，害羞的模样甚是可人，景川喜欢粘着这样的美人，总是借口去十二番队看美人儿。
乱菊姐那样的大美人儿自己倒是无福消受的，睡个觉都有点受压迫，而露琪亚则是不管不顾，无论景川怎样亲近，她最多也是笑一笑，有时还会抗拒景川的抱抱。
“音梦~~”景川软绵绵地叫着她的名字。
“什么事？李…………小景。”
“身上好香。”
“嗯，队长给我的香粉，下次给你带点。”
“嗯，（*^__^*）嘻嘻……”抱着她的手臂枕着身后的岩石闭目养神。
八千留嘻嘻哈哈的游水，大家开开心心的聊天，讨论八卦与美容，拿着勇音开玩笑，和谐而美好。
而隔壁男汤————————
斑目一角：“切，还以为可以混浴。”
大家的脑内剧场开始上映众美女的春光无限。
“终于我们也搞了次像样的活动啊，是吧，浮竹队长？”射場鉄左衛門一脸的满足。
“是啊，是啊，嗯嗯，真温暖呐。”浮竹仰着头，“啊咧？为什么天在转啊？”
“这种场合，京乐队长居然不在，真是少见。”恋次披散着长长的红发在那儿拍水玩，正抬头，对上七月劫火一双火亮火亮的眸子。“你，你干什么？”
“阿散井副队长，听说你在现世打伤了我们家小景川？”七月劫火此时也披散着金红色的长发，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眼波里却都是火星子。
“啊啊，我不跟她道过谦了吗？”
“哦？是吗？她没和我说………………”
这会儿，七月劫火拉下了脸，一个人去角落里数蘑菇去了。
“啊，对了，桧佐木。”阿近抽着卷烟手枕着脑袋慢悠悠吐出一句。
“什么事？阿近？”阿近和修兵差不多大，但是阿进100多年前就进了十二番队技术开発局，论资历比修兵长。
“上次和日番谷队长在现世通信，我好像看到了李景川。”
“哦，她那时候也在现世出任务。”修兵觉得水温不够好，想着是否要出去。
“很虚弱的样子。”阿近吐出一缕青烟，闭着眼睛，略有所指。
“嗯，我知道了。”修兵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景川泡在美人堆里享受着温泉的暖意，乱菊起身先出去了，说是去透透气。
八千留嚷着要吃西瓜，景川也就起身去切西瓜，算了，不泡了，本来皮肤就不差，再泡也好不到哪里去，摸了摸湿湿的发尾，也没去管它，任它搭在肩上。先是把西瓜切好呈在盘子里，挑了十几块好的，给还在池子里的美人儿们送去，转身又切了一个，给那边的男人们也送去了一盘。
景川进去男汤，引来一阵狼嚎，纷纷说着要把景川拉下水来陪他们。一角在一旁嚷嚷着：“我们家景川不可以不可以之类的。”弓亲只顾着笑，也不搭话。
“好了，好了，你们只顾着吃，外边还有，没了让劫火君去拿就是，他有的是力气，况且我也在外面晾着，你们若是懒得动手，喊我一声我就来了。”景川笑着出去了，一角也跟了上去。
身后是一阵口哨声。
景川穿着简单的白色浴衣，想到后庭里去吹吹风，那里有几杆修竹，夏夜散发着清新的竹香。
门廊是连在一起的，转过那边的木质板门，延伸出短短的一段走廊，虽没有雨乾堂廊下的清新雅致，却也是极清凉安静的，廊上几片落了的竹叶，泛着黄卷着边儿。
“乱菊小姐……”
景川站在门后，顿住了脚步，是修兵的声音？乱菊姐也在？侧过脸去，往庭院中望去，真的是他。景川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他们在说重要的事吧，还是不要打扰了，转身准备到别处去。
“修兵，能抱我一下吗？”乱菊哽咽的声音。
景川停在了那里，似乎是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一句轻轻的“嗯。”随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便是低低的哭泣。修兵抱住了她，抱在了怀里，乱菊姐那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居然在修兵怀里哭了，是为了那个人吧，那个一直说着对不起的银发男人。
景川仰起头来，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酸涩，拉扯了一下心口的衣服。
笑一笑吧，拉开嘴角，却觉得艰难，眼睛不自觉地往下垂，为什么心里如缠绕的丝线那样纠结呢？想回过头去，却没有动力，脚步定格在那里。
“景…………唔…………”一角迎面走过来，景川一急，捂着他的嘴，把他拉开了。
走到中庭，才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一角有些摸不清头脑，本想去后院喝几口酒，却被这家伙拉了出来。
“呐，一角，别人说话是不是不要打扰啊？”
“哦，嗯。刚才那里有人吗？”
“诶。”
“你怎么了？旧伤发作了吗？”看着景川手捂着心口。
“呀！”赶忙放开了手，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啊，没事，没事，哈哈。话说，一角你有什么事吗？”
“呃………………没有。”
“那陪我吃西瓜吧，刚才我自己还没吃呢。”
“洗完温泉不是该喝牛奶吗？”一角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两瓶牛奶。
“哦，说的也是。”接过他递过来纯白的牛奶，景川找了个地儿坐下，一角也跟上来，坐在了她身边。
景川仰起头，啜饮着牛奶，冰冰凉凉，清香滑嫩，缠绵在口舌之间，像月光流淌过一样。
“景川，你…………”
　“嗯？什么事？”转头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一角。
“啊啊，没什么。”一角的脸有些红。
“是不是遇上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随即又摇摇头“应该不是，还是，一角你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景川故意凑近他。
“啊——————”一角的脸更红了。
“说吧，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不是！”一角大声嚷嚷着：“我和她没关系！”
“呵呵，别害羞嘛！”凑到他耳边，像以前开玩笑那样，轻轻吹着气“呼~”
“说了不是！”一角欲要逃开，一把挥开她。
“哐——”牛奶瓶子应身落地，脚下被绊了一下，连带着景川，一起往后倒在了地板上。
现在的姿势，变成了一角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上。
“一角？”景川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灼烫的气息喷在颈子上。
“…………………………”一角不说话，又不起身来，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望着她琥珀的眼，抿着嘴，皱着眉，半天，挤出一句话：“你喜欢桧佐木修兵吗？”
“呵~”景川笑了，没想到他问这个，带着笑意，拉长了音“喜欢。”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一角，可以起来了吗？这样子别人看见会怎么想？”
香甜的牛奶在木质地板上蜿蜒，散发出特有的粘稠的香味。
“那………………”一角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现在的气氛有些暧昧。“我呢？你喜欢我吗？”垂着眼，一角用不同与往日的温和的声音问她。
“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眯着眼睛的样子，十分可爱。
“唉——我明白了…………”一角闭着眼自嘲地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把景川拉起来，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带进了怀里。
“一角？”景川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角和弓亲，剑八，八千留他们一样都是自己珍视的家人，当然非常喜欢。
“你，可不可以，比喜欢桧佐木多一点？”
“一角。”景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一角，你是我的家人，知道吗？而修兵，是一直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一角，我想，我会一直是你的小妹妹，让你爱护一辈子，像你爱护八千留一样。”
一角闭着眼，在她温热的手掌下，轻轻颤动着眼睑。
“…………………………”把她的手拿开，握着，还是不说话。
“我知道你明白的。”景川抽出了手，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牛奶瓶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她的心里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一角对她有着这样的感情，以前跑跑闹闹说说笑笑，大家那样的开心，什么时候开始，一角开始以男人对女人那样的感情去喜欢自己，景川想不明白，也不敢想，终究，是不想去想。
“我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他差？实力，还是对你的感情？”
“哪一点都不差，所以，我那样珍视着我们之间家人般的感情。”回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朗声说道。
“景川！”一角也站了起来。
“一角。”景川低着头，“谢谢你…………”
绕过门廊，走出去，再说下去，只怕无法收场了，以前积累起来的感情也怕会瞬间破碎掉。
一角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再也没有做声，拿起牛奶，仰头喝下，他在心里笑自己，连带着嘴角也挂着无奈的笑。看来，真的，以后，还是只能当做家人，而不是，恋人…………
李景川，这个不漂亮，不温柔，不强大，懒惰笨拙，还是个路痴的女人。或许唯一的优点就是会做一手的饭菜，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她？还从很早以前开始，喜欢和她打架，看着她明明可以赢过自己，却故意放水，她的心永远不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弓亲选择了观望，而自己，终究要试一试，就在自己终于下定决心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那个男人握紧，她低低地微笑，看上去，很幸福。
现在，要放手吗？她的话里面隐藏着如果不放手，以后连家人都没得做的意思，那样狠绝，那样无情，李景川，到底那样才是真正的你？或许，我就是喜欢上了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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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手冢国光番外　那个老师，无奈
七月末，又下起了雨……
网球部的训练临时取消，我回到了教室，看见她坐在最后一排课桌的窗子边，一个人默默地望着窗外。
“老师。”我叫了一声。
她没有做声，雨声太大了吗？
“老师！”我又尝试了一次。
“我听到了。”她没有转过头来，依然用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有一些雨滴透过打开的窗子飘在了桌面上，以及她额前的头发上。
“老师，头发湿了。”我走过去，拉开她前面的凳子，拿出自己的书包。
“嗯。”她站起身来，停顿了一下，伸手把窗子关好，从我身边走了出去。
自从十几天前，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总是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喜欢坐在我后座的那个座位上。
还是今年樱花初初开放的时候，这个名叫李景川的年轻老师被调来我们学校。从不张扬，手段却是极其的狠绝，纵使课上得十分好，确是让人无法接近，给人的感觉很冷酷。
可是某一天，她穿了轻轻巧巧的便装来了学校，不再是高跟鞋以及低领的鲜艳衣服。她的背上，背了个金发的小孩子。
当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在猜测是否是老师的孩子时，她笑而不语，那样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笑，像是极其普通的国中女生。
她依旧上她的中文课，我们三年级一个班每周只有一节她的课，作为一班的班长，我总是要去寻找她，以前从不迟到的她，变得总是找不到人影，有时是在花坛里，有时是在树上，唯一的一次，在树荫下安安静静的喝着饮料，那一次，我伸出手帮她擦掉了嘴角的痕迹，她笑起来像个孩子。
称之为老师或者只是因为学业的关系，她很年轻，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说是中国人，眼睛却是淡淡的琥珀色，在阳光下，会变为金色。原来的打扮让我们还隐约觉得她是大人，如今，倒像是低年级的学妹了。她再没有来过网球场，再没有惩罚过我们，安安静静的上课，和学生讨论问题，偶尔露出微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的声音变得恬淡而清远，念着《诗经》中的句子，发一会儿呆。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一夜之间长大的孩子。
那一次，她丢下了那个叫星星的孩子，但留了字条在我桌上——空座町，15号，黑崎宅。字迹不是以往的锋利，而是比较幼稚的圆体。一个字一个字，像一个个面团在纸上呆着。我把孩子送到了那个地址，开门的是个橘色头发的少年，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少年和我道了谢，转身把孩子抱了进去。和这个少年住在一起吗？是她的男朋友吗？
这个叫做李景川的少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从小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子，但是，终究，还是可以看见的。只是，我看到她，一袭黑色的和服短打加上及膝的裙子，在半空中，和模糊的影子对打着，她的身影，如此清晰，那样猛烈地进行战斗。然而讲台上，还站着另一个她，温和地笑，轻柔地拢着耳后的发丝。转瞬间，天空中的影子一闪就消失了，讲台上的她愣了一两秒，“啊啦，讲到哪了？”周围的同学开始笑，我望着她有些调皮的笑脸，始终，笑不出来。这就像是魂魄的离体，她到底是什么人？
六月末的一个傍晚，同样下了很大的雨，她站在教学楼的门口，伸手接着屋檐上掉下的雨滴。简简单单的白衬衣，蓝色的百褶裙。眼里有着落寞，嘴角却是扬起的。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漫天的大雨。
“手冢君？”她转头看到了我，眼里的落寞在眨眼间就不见了。
“你…………”没有人的走廊，她的身影看起来很单薄。
“嗯，忘了带伞，等小点再冲回去。”大大咧咧地笑着，用脚尖划着地面的积水。
“老师，一起走吧。”我撑起伞，走到了她身边。
“也好。”她也没有犹豫，伸手接过了伞，“我是长辈，我来打。”说着，我们一起走到雨中。
她努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