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桐之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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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月吗？”景川坐在白羊宫里的时候这样喃喃自语，时光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那是明明已经经历过大的圣战了，现在，只是大战前夕某次外出任务的一月之后。
“景川姐，这次出去有给我带礼物吗？”贵鬼哧溜一下蹭上景川的膝盖。
景川微微吃了一惊，随即笑容漾开来去，摸着小东西橘色的小脑袋说：“哈哈，小鬼，每次出去都问我要礼物呀。”点了点小家伙的紫色圆圆的眉毛，景川笑得轻松，摸了摸身上，确实没什么东西，于是只好扮了个鬼脸说：“这个礼物呀，只有聪明乖巧的孩子才看得到哟！嗯嗯。看！~”张开空荡荡的手心，“看到了吗？”
“咦？什么也没有吗！”
“那说明小鬼你不听话咯！”景川戳着他的脸颊，软软的，很好玩儿。
穆在一边低低浅笑，手中忙活着做饭。
“欸？先生，景川姐又欺负我！”
“哈哈，谁让你以前老欺负她呢？”穆腾出手在贵鬼额头上拍了一下。
“唔，嘻嘻，先生拍我就可以！嘿，景川姐看招！”抓起一团面粉就丢向景川。
“嘿，我移，打不着！”面粉在半空中直直落入桌上的盆子里。
“嘿嘿，别小看我贵鬼大人，看我的小型星屑旋转！”贵鬼把面粉用念力集中在手中，哗啦一声向景川撒过去。
“断空！”一面小小的光壁挡住了面粉的攻击。景川兀自得意，咏唱什么的完全不记得，只是以前看到朽木家的白哉用过的，蓝染队长也是。自己试一试，居然有这么小的面积，也不错。
“啊！景川姐真狡猾，学了新的招式，快教我！”贵鬼一不做二不休爬上景川的背，抓着她的头发摇来摇去。
穆看着俩孩子闹来闹去，嘴角轻轻勾起，多么美好的画面，恐怕，再过些时日，就不会有了。不过，景川的实力确实精进不少，这种完全不属于圣域的招式还是头一次看见。嗯，瞬移也是，加入了一些其他的动作，这一个月，究竟去了哪里？手中的面粉团慢慢成形，这一晚，在穆的白羊宫，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饺子，好像家。
“先生，我去山羊宫看看大哥。”饭后，景川收拾好桌子带着星光往山羊宫走，虽然十二宫之战之后，圣域已经七零八落，黄金圣斗士们失去一大半，修罗——曾经的山羊座圣斗士也在与紫龙的对战中飞升到大气层之上，化为了星辰。
穆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一切，都好像长年累月的习惯。
和金牛座的阿鲁迪巴，狮子座的艾奥里亚，处女座的沙加，天蝎座的米罗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来到了山羊宫。
很肃静的山羊宫，冷冷的气息，四周的灵子在窜动着，景川身体内的灵力也在随着周围不断跳动着。
“大哥，我回来了。”山羊宫的正中是景川以前搭好的灵台，上面是修罗的圣衣，象征着忠诚与勇敢的山羊座圣斗士——修罗昔日的黄金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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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宫中长明不灭的鱼油火灯在青色的石壁上打下景川长长的影子，青黄的光芒一点一点带着岁月的痕迹回到许久以前。
那时，没有圣域，没有北溟国，没有尸魂界，更没有所谓穿越的形形色色的世界。
那时的景川还很小，小到记忆都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点，无法像现在一样为老不尊，无法说着“啊啊，我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妖怪”这样的话，记住的，记不住的，只是恍惚而过的岁月而已。
修罗在景川稍大一点之后告诉她她的过去。
景川三岁，无母，年轻的父亲带着她远渡来到西班牙，画家的生活是流浪的，恰逢西班牙内乱，父亲死于那次事故。修罗那年7岁。在内乱中抱起小小的景川，从此，相依为命。只是没多久，就被前任教皇挑选为圣斗士前往希腊圣域，最后，景川只知道的，自己叫李景川，中国人，其他的，就再也记不起了。
和修罗一起来到陌生的希腊，年幼的景川连当地的语言都听不懂，修罗的西班牙语也只能听懂那么一点点，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和事，或者确实是太小了，什么也不懂了。
每日每日艰苦的训练，当然是说勤奋的修罗，拖着疲惫的身子还要照顾年幼的景川，想来也是相当的辛苦。
可是值得欣慰的是，那么小才三四岁的小姑娘不哭也不闹，仿佛很早就认命了一般在艰苦中生活着，慢慢学会了做饭以及包扎。修罗白天出去训练，景川就去高山上采集新鲜的野花，然后跑到希腊中心广场的喷泉边卖花儿，水可以让花朵不至于那么快枯萎，小女孩儿穿着男孩子一样破旧的衣服，脸上身上倒是干干净净，饿了就吃一点干面包，日子很苦，至少在修罗没有成为黄金圣斗士以前，是这样的。那时的景川没有别的好，长得不起眼，却有着奶声奶气的一副小嗓子，咩咩咩咩，像小绵羊一样的可爱，温吞吞的又像小白云那样绵软。许多富有同情心的人都会买她的花儿，或者给些吃的用的。没有高尚的情操就不会说：“我是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要你们的同情。”所以，一一接受了别人自认为高尚的施舍。间或有小孩子欺负她，景川也是默不作声地暗地里拿小石子儿丢他们，从来没有被修罗撞见过。
不过………………
那是到圣域一年之后的事，景川四岁半，稍稍长大了一些，头发短短的，很干。景川依稀记得那是个午后，日头毒辣，夏虫的鸣叫此起彼伏，喝了一口喷泉里的水，景川回过头，看到一双黑得亮眼的小皮鞋，往上是白葱般的小腿以及清爽漂亮的条纹夏衫，眼前的人儿有着湖蓝色的卷卷的长发，湖水一样的眼睛，美丽的小脸，以及眼角下魅惑人心的泪痣。
“您要买花吗？”景川眯起眼睛撑起一个笑脸，声音有些疲惫。
那孩子望了一眼景川手中的野花“哼，粗俗，什么花也比不上玫瑰娇艳美丽，就像你这样的丑人怎么还开口和我说话。”傲气十足的声音。
“哈？”明明是他站在自己面前的，而且听语调以及说话的方式，对方是男孩子。“抱歉，小少爷，如果这些小野花您不喜欢的话，可以去别的大花店看看，那里应该有您说的玫瑰花。”
“呵，你是头一个没认错我的人，哼。”小少爷扬长而去。
“嘻嘻~~~~”一抹宝蓝色晃眼而过，景川就被推进了水池子里，连花儿都洒了一池面。
“啊咧？妙妙，你看，这个丑丑的人好好玩儿！哈哈，落汤鸡哈哈哈。”阳光下，穿着简单白色小背心的男孩子笑得夸张，旁边青石色冷冰冰的少年并未理睬他，而是望着景川，犹豫着要不要帮这个小女孩儿。
“你！”小景川火气腾地上来了　，这花儿这样就卖不出去了，那么今天的晚饭就没得吃了。“可恶！”正想要上前去理论，“哗啦”身后被人一抄，拉出水来，身后的那个人，温柔地说：“快回家换衣服吧，不然会着凉的。”
柔软的发丝滑过景川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香，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的人，那个少年就已经离开了，一抹淡淡的紫色，映在了年少景川的眼中，心中。只是没想到，这以后，在这里的几个人，中间又生出多少枝节。
之后，也没见过那几个孩子了，修罗终于被选作山羊座黄金圣斗士候选人，被教皇接到了十二宫，景川依旧留在了当初相依为命的小房子里，那年，她五岁半，家属不被允许进入圣域内庭，除非，同样成为圣斗士。修罗是个好哥哥，暗地里偷跑出来给景川带来食物，还教她防身的功夫，随后，让她跟着别的小圣斗士在圣域外围锻炼自己，常常因为偷懒被吊起来打。　但是，这样子，也在圣域里了，可以时时和修罗大哥见面了，景川也不用卖花儿了，圣域只要勤练功夫的人，都有饭吃，为了当上未来的圣斗士，至少饿不死。长开了一点的景川没那么难看了，至少，不丑了。
可是，谁又让她碰上了那个说自己丑丑的家伙呢？和大家一起训练的，有个混事儿魔王，大家都知道他是未来的天蝎宫主任，小样儿叫做——米罗。
“嘿嘿，哈哈！！”米罗大魔王的笑声每日在训练场四周飘荡，景川本着人不犯我的表情随他去，米罗喜欢欺负女孩子，那些恶心的小东西来吓她们，每每引得惊叫连连。稍微坚强一点的，又碍着他是未来的黄金圣斗士不好出手，怕未来留下什么话端。
“嘿！”景川看着面前的又长又粗的肉青虫不动声色，抬起脚把它踩死了，米罗摸了摸头，坏坏地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丢向景川，景川伸手捏死了那几只东西，张开手，黑麻麻的瘪瘪的两只蟑螂，还在抽搐，于是，面无表情地用无名指的指甲再次刺入，把蟑螂彻底捏死，摇了摇手，丢掉那两只已经变为一团的蟑螂尸体，准备转身去洗手。
“给本大人站住！”米罗不高兴了，听说女孩子最怕蟑螂的，尤其是会飞的蟑螂。可是，可是，“喂，你怕什么？”居然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
“…………………………”继续不理他，景川已经认出这是一年前把自己推到水池子里去的那一抹宝蓝色，头发颜色那么扎眼，真够讨厌的。
随后…………………………
鼻涕虫——被景川用盐化了
菜青虫——被景川当青菜吃了（恶~~）
屎壳郎——被景川无情地翻身掉在XX里面了
小虾子——被景川剥了壳炸了
花蜘蛛——被景川捉回去吃蚊子去了………………………………
总之，等等等等
米罗大魔王玩儿得没兴致了，某一天，在小黄金卧谈会上，小米罗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未来狮子座的艾奥里亚这样子问他的哥哥——射手座的艾俄罗斯：“哥哥哥哥，你说，男孩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女孩子呢？我看见迪斯哥哥（巨蟹座）总是欺负莎尔娜（白银圣斗士——蛇夫座），魔铃（白银圣斗士——天鹰座）都没办法。”
艾俄罗斯想了想，笑着说：“可能迪斯喜欢莎尔娜呢？想当年你撒加哥哥………………”
“才，才没有呢！大艾哥你不要胡说！”睡在另一旁的迪斯脸都羞红了，还好关着灯，看不见，睡在他旁边的修罗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就是喜欢嘛~”说完这一句，兀自睡觉去了。
“你们！小心老子把你们都做成人脸！”
米罗偷偷笑过之后，第二天，看到景川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了。小米罗喜欢远远地看着她打拳，在她被老师抽鞭子的时候，又很担心，看她吃饭狼吞虎咽却觉得很开心，看她对着加隆哥哥，修罗哥哥笑得甜甜的顿时觉得很生气，小米罗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不把自己这个小秘密说出去，连最好的朋友妙妙也没有。
只是，米罗太低估了景川，小孩子记仇的心很重的，尤其是像景川这样从小缺少教养的孩子，瞅准了机会就在米罗经过的路上挖坑，设陷阱，从树上丢小虫子，在他训练时往他丢小石子儿，心里暗暗得意呀。傻乎乎的米罗还以为是自己走路不专心呢，欸~小孩子间的小感情呀，还真是微妙。现在想起来，景川也会偶尔笑一笑当年的年少无知。
至于前面提到的加隆哥哥，景川为什么会甜甜地叫呢？
咱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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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陨落47朵　只是当时是少年
加隆或许是景川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吧，除去修罗不说，景川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加隆哥哥了。加隆那一年13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加隆不是圣斗士，双子座的圣衣只有一件，所以圣斗士只能有一人，加隆的双胞胎哥哥——撒加。这就是双子座所谓的宿命。恨与不恨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景川从表面看绝不是那种娇气的孩子，可是……………………
“修罗哥哥~~”傍晚训练完，景川就直奔山羊宫，感情瞬移就是这么越练越精的，呼呼一阵风一样。
“哥儿，今晚吃啥？”迎头就是这一句话。
“螃蟹。”修罗拿着锅铲系着围裙，面无表情。
“咦，又是这副表情，再这样下去我会没有嫂子的。”
“景川，我才9岁…………”
“那也是哦，哈哈。”嘻嘻哈哈蹭到厨房去拨弄那些可怜的螃蟹。
修罗9岁已经蹭蹭蹭一米六多了，身体也很结实，面无表情内心却十分纤细，给景川的饭食里总是多加些蔬菜，说这样头发会变得黑一些，不会一直像枯草一样。
“哥儿~”晚饭后砸吧砸吧嘴景川就开始窝在修罗怀里睡觉。
“嗯？”修罗拿起一本《一千零一夜》
“今晚的故事是？”
“《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修罗对着书本开始念“很久很久之前…………”
不出所料，念经一般的声音让景川两分钟彻底睡着。
“唔……………………”修罗收了书，有些郁闷，每次刚开个头她就睡着，白天训练那么累吗？摸摸她的头准备抱她进房间。
“啊啊，修罗老弟，还有东西吃吗？臭老哥大发脾气说我藏了他的橡皮鸭子，把我饭盆子掀了。”风风火火闯进一人。景川哼唧了一声把头往修罗怀里蹭了蹭。
“嘘~~~加隆你小声点，我去给你下碗面，等我先把景川放到床上去。”
“咦？这就是景川妹妹吗？好小，来，我抱抱，你去下面条吧，呃，下半斤。”加隆从修罗手中接过景川。此时十三岁的加隆确实比修罗强壮很多，抱着五岁的景川像抱着一只绵羊。
“啊，这就是女孩子呀，好软，虽然没穆他们长得漂亮，但也是女孩子呀。”（以上是加隆的心理活动）
“嗯~~”景川扭了几下，揪住加隆的衣服，把脸往他衣服上凑了凑。
“唔，好可爱。”加隆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脸，弹性十足，柔嫩白皙，吹弹可破，看来修罗养得不错。
“嚯啦~”加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粉红色的小糖果，放在她嘴边逗她。
景川闻到香味，伸出舌头舔了舔，自然地张嘴接了。
“咕噜~”小糖果一下子就滑进了嘴里，景川一边吃一边睡，梦都是甜甜的。
加隆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脸红了。
“欸？？？？？我怎么会对五岁的小孩子感到害羞？？？”狠命捶自己的头发，海蓝色的长发被揉得乱七八糟。
“加隆你在干啥？为什么脸红？”修罗端了一海碗面
“喏，你抱着，我吃面。”
把景川往修罗怀里一塞，光速吃碗面，光速逃跑了。
“修罗哥哥。”景川揉揉眼睛，咽了口口水“刚才那个大哥哥身上好热。”
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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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撒加“加隆你这个不要脸的恋童癖给我滚出去！”的怒吼声中。加隆很自然地又来到山羊宫蹭饭。
景川正在问修罗：“呐，修罗哥，为什么只有白羊宫没人？”
“啊啊，你说穆那小子啊，他是教皇的徒弟，晚饭在教皇厅吃。”加隆大大咧咧地进来，伸手捏了景川一把。
“加隆哥哥~”景川甜甜地地迎上去“今儿又有什么好吃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加隆举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
“啾~”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加隆脸红了红，马上掏出草莓味的糖果喂她。
“加隆你再喂景川会变成猪的。”
“哈哈哈~~~”完全没意识到的俩人，仍沉静在粉红色的甜蜜氛围里。
“加隆哥哥，你会不会给糖给沙加弟弟吃？”景川问。
“沙加呀，他不理我，妙妙又太冷，米罗那小家伙有点意思，像当年的我，但太闹腾，穆还好，一直很乖，不过不黏我，还是景川妹妹你我最喜欢了。”加隆又贴着她的小脸蹭了蹭。
“那你要经常给我吃好吃的哦。”
“当让啦，修罗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呀！”
“嗯，我就知道只有修罗哥哥和加隆哥哥是好人，米罗是混蛋！”
此时，在水瓶宫蹭饭的米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被卡妙无情地冻成了冰雕。
有聚终有散，加隆犯事儿了。
“呐，那啥，陪我一会儿，好吗？”景川的手被加隆扯住了。
“唔，可是~~”景川摸了摸肚子。
“晚上带你去捉鱼。”
“呃………………可是…………”又摸了摸肚子
“去偷橘子给你吃？”
“恩，你说！”景川反过身又坐下，长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故作深沉的少年。
“你将来想要什么星座的圣衣？”出口又是这句。
“不知道。”
“你觉得显微镜座怎么样？”
“显微镜是什么？”
“那三角架座呢？”
“喂………………”
“唔，走吧，抓鱼去。”
总之那一天过得十分莫名其妙，景川被强拉着吃了两条烤鱼，三个橘子，夜晚还看到了漫天的据说是双子座的流星雨。
直到几天之后加隆的突然消失，景川才隐隐约约了解到那个傍晚他的无奈。
修罗告诉她，加隆是双子座撒加的弟弟，犯了错被关进了水牢。或许只是寂寞吧，那海一样深的眼眸以及岁月。
“景川，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在流星雨下，加隆这样对景川说。
“加隆？这样吗？”斜着头望着他。
　“唉，好妹妹。”大掌拍在景川的头上使劲揉搓了几下。“我也想当一回真正的哥哥呀。”
“那以后一直叫你加隆哥哥就好了呀。”景川当时天真地说。
　“………………嗯！”流星雨下，加隆笑得如太平洋的海水，清澈，带着些许惆怅。
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草莓糖一天一颗，一个月后就吃空了，景川望着空空的糖果罐子发呆，想想加隆，又想想那个被大家都称赞的穆，再想想那天把自己从水里捞起来的男孩子，翻了个身，趴在修罗怀里睡去了。
“修罗哥，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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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走到当初修罗的圣衣后面，按下一块墙砖，露出一个小空间，里面躺着修罗给她做的小东西还有那个糖果盒子，很多年过去了，已经被抚摸得发光发亮只是落了一层灰。“加隆，你………………”
“景川。”
“穆？你怎么…………”景川关好暗格，走到穆面前，拉了他的手“怎么上来了？小鬼睡了吗？”
“嗯，担心你，所以上来看看。”
“有什么………………嗯，我没事。”
“还在想修罗和加隆吗？”穆摸了摸她的头，像哄孩子。
“太突然就走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即使这是为了大地的爱和正义，可是，修罗大哥他是邪恶的吗？”
“不，他只是太忠诚了而已，对教皇也好，女神也好。”
“是，杀死了小艾的哥哥，又被紫龙打败，大哥他好傻。”景川别过头眼泪水开始打转，鼻子很酸。
“谁都没有错。”穆轻轻抱住了她“景川，想我吗？”
“想~~”几乎哽咽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呢？景川。”穆把额头贴在景川额头上，轻轻吐出这样的话。
言语间，温热的气息打在景川面上，穆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他的一切都没有变，一样的眉眼，依旧是温柔中带着理智。
“川………………”脑中响起另一个声音。景川挣开了穆的怀抱“没有呀，只是偷懒去别的地方走了一圈，哈哈，一个月是太长了些呀。”
“是这样啊，好吧，我们回去吧，让修罗好好休息，看到你应该很高兴。”
“穆，你，你先回去吧，我今晚睡在这边，我还有些话想对大哥说。”
“………………好吧，晚安，别踢被子，小心着凉。”穆半闭着眼睛走上前来，吻了一下景川的额角。
“晚安，穆。”目送着他远去，景川重新在山羊座圣衣前盘腿坐下，把星光放在膝盖上，闭眼。
“星星，你在吗？”
“…………………………”沉默，星光没有回答。
“星星？”
“………………………………”依旧是沉默。
“拥抱我，星光！”橙色的光壁一如既往地笼罩住了景川，还是那样温暖。
“星星，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呢？”收到入鞘，重新睁开双眼，望着黄金圣衣“大哥，过了很久了呢，已经快100年了。命运真是爱捉弄人，本以为失去了，现在，又回来了，可是，结局又会改变吗？我还要再痛一次吗？”
山羊座圣衣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辉。
“大哥，你知道吗，我遇到了一个人，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我忘记不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抱着膝盖，开始不知所措。
良久，圣衣只是闪过几道光芒，并没有作声。
“那个人是谁呢？比穆还重要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米罗？”景川循声望去。
“在天蝎宫就感觉到了你的小宇宙，这一个月，你去了哪里？”
“如果我说，我死了，你会信吗？”
“死了？”很显然，米罗不信，他只是睁大了宝石绿的双眼。
“我去到了尸魂界。”
“那是哪里？”
“死后的世界，米罗，我回到了过去，现在你所看到的，是未来的我。”
“什么意思，我弄不懂？”米罗摇摇头。一脸的迷茫。
“算了，没关系，能回来说不定是命运的安排。好了，米罗，我要睡了，怎么？要和我一起睡？”景川站起身，眯着眼睛望着脸通红的米罗。
“胡，胡说些什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口无遮拦。”
“哈哈~”一闪身，消失在门后，米罗才松口气。
“很奇怪，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甩甩脑袋，再望了望她的房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就回了天蝎宫。
“景川，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星星是谁？’星矢吗？‘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你不对穆说呢？”叹了口气，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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