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桐之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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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守护你，莫失莫忘，不离不弃，我承诺。”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里，不离不弃，卍解——星光灭绝………………”
锋利的刀没入身体的那一刻什么疼痛也没感觉到，只看到华美的星光层层散落，像一场舞蹈，穹魄升到空中，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消失不见“总队长，我终于…………”越来越多的星光，喉咙开始发甜，有什么喷涌而出，但，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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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迅速倒回，穿过圣域的黑夜，穿过流动的光脉，碧绿的瞳孔，雪白的发，穿过平安京的樱花飞舞，穿过带着蔷薇芬芳的黑海，穿过有着漫漫黄沙无人的沙漠，穿过晴朗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鸳鸯彩凤，穿过流窜着灵子的流魂街，铃铛轻响，鲤鱼池，桐花树………………最后，停留在一日的午后，阳光暖暖，人心暖暖。
“呐，穆，你的梦想是什么？”枕在穆的腿上，景川问他。
“那小景的梦想，又是什么呢？”穆低头望着她轻轻地笑，彼时，彼此还年少。
“我呀…………”望着青空中的层叠着飘移的白云，景川慢慢闭上眼睛“我要和穆永远………………在一起………………”春末的温热打在脸上让人忍不住微微脸红。
“嗯。”穆低头看着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然后岁月就过去了，像没有经过一样，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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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陨落52朵　最终的花
【我在或者不在你身边，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
【我醒来或许睡去，对你来说，是种苦痛吗？】
【嗯】
【我们即使跨越时空也不能相逢，你会一直找下去吗？】
【………………不会】
【………………………………………………】
【因为我答应过你啊，要好好活下去，再苦痛又有什么关系，你的愿望只是我好好活下去而已，只是…………长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怎样叫做“好好活”所以，我只是活下来而已。】
【是吗？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任性了呢，抱歉呐，最后，做不到承诺了…………】
【放得下那个人吗？】
【啊，或许吧…………】
【………………………………那么就这样吧。】
死神死后会怎样呢？变为刀魄？或者继续轮回，成为人类，动物，植物，或者新的整。
景川在黑暗之后无法呼吸，无法言语，在黑暗中听到一些话，然后回答，用心回答，感觉很苦涩，没有重量，一切只是虚空。啊，好轻松，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死亡。
再次降落在当初的花海，景川记得，这是很早以前失去穆后自己降落的地方，眼前的人，依旧有着凉薄的唇以及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蔓延——玄武神。
“怎么？又拉我去当神子？”景川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沾到的花瓣。
玄武神轻轻摇了摇头，伸出纤白修长的手附在了景川眼上。
“要哭就哭吧。”
“没有什么值得哭的。”推开他的手，仰起脸与他直视“现在，就不要再阻拦我了吧，我的命运，不由你来决定！”挥了挥手，向着某一个方向走去。
玄武神悬在空中，发丝轻扬，浮着隐约莲花的白衣在风中翩然，死神或者真的改变了这个女人，去吧。
景川的路痴无论在那个空间都是成立的，走不出丛丛的花海，却还是坚信着前行的路，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要再次找到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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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最终章　冥王的礼物
哈迪斯在14年前，肉身降生在日本，名为——瞬，14年后，成为仙女座青铜圣斗士。
哈迪斯在取回肉身之后，记忆里开始出现一幕幕的影子，那里面，有景川。
少年时期的瞬脆弱得像一株含羞草，浅草的发色，深草的眼眸，比同龄的女孩子还要漂亮许多。
当景川从陡崖之上救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了气息。
教皇的命令，杀死仙皇座白银圣斗士亚路比奥尼，瞬的师傅。景川和米罗前往仙女岛之后就分散行动。
景川溜达了一大圈仍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却在断崖边感觉到了几不可闻的微弱小宇宙。
“喂，小家伙？”景川稍微释放了一点小宇宙，把手覆盖在孩子的眉心之上，温暖的小宇宙终于挽救了孩子残存的生命。
“啊………………”瞬从嗓子里发出细小的声音“妈妈…………”
“…_…｜｜｜…………”景川没有做声。
“妈妈………………”瞬依然叫着妈妈。
景川想了想，低下头，靠近他“嗨嗨，乖孩子。”
瞬再一次闭上了眼睛。等清醒景川已经不见了，直到很多年以后，在圣域再次遇见，才模糊想起当初救自己的人，这一份记忆也保留到了冥王哈迪斯的脑中。
“啊，你是当初那个孩子吗？”这是景川的第一句话。
“嗯，是，我是仙女座圣斗士——瞬，谢谢你。”瞬带着喜悦与感激。
“是被欺负了吧？”景川看着眼前绿发的美丽少年问道，确实，这样柔弱的外表，很容易被别人欺负，就像幼年时的自己一样。
“嗯………………不过没关系了，现在我很好………………”
“恩…………………………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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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从回忆中睁开双眼，那年的少女还没有忧愁，身后白羊座的穆也同样笑得温和，是幸福吧。但这一次，来到冥王厅，少女的眼已经空洞得仿佛百年之后的沧桑，心还是触动了一下，于是决定还她一份情，即使，作为冥王，没有多余的感情。
冥王掌管着生与死，轮回与救赎，尸魂界缺少了景川并没有什么损失，但哈迪斯履行了他的承诺，作为景川没有打乱这场圣战的奖励，送她去了她最想去的地方。
景川在花海里奔跑，脚下一空，急速坠落，穿越？没有穹魄的穿越？到底能不能回去呢？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Which　road　do　you　want　to　choice？
ROAD　　A
在黑暗中不知飘忽了多久，“嘭！”的一声，景川脸着地。
“唔，混蛋玄武！”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脸，还好，没咋地，没摔坏，摸摸前襟，“咳”胸口微疼。
　“星星~在吗？”景川拍拍腰侧的星光。
“………………嗯。”极细的声音。
“没摔坏就好，对啦对啦，让我看看，掉哪了？”向四周望去，似乎是一片森林，树木苍翠，绿得几乎晃花了人的眼，往头顶望去，参天古木遮挡了阳光，看不到天空，林间也静得出奇。
景川捡了根树枝，按照树枝倒下的方向往前走，期望着走出森林，没有鸟鸣，没有清泉流淌，也没有风吹落树叶的声音，这里，到底是哪里？
当看到村落的时候，夕阳已经映照在大地上。景川不敢回头，她相信身后一定很黑暗，不远处的人家开始点燃灯火，夜晚，就要来临。
“呐，星星，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别人家里留宿啊？”景川抽出星光。
“嗯。”还是极细小的声音，仿佛只是风吹过的那样。
“好吧！”脚刚踏出森林的边缘“怎么回事？”一股极其压迫的感觉，好像是虚的灵压。
景川依旧没有回头，倔强地向前走，可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看来，无法前进，就只好面对了，握紧拳头，转过身，向森林深处前进。
走了大约一里路，灵压一样的感觉开始减弱，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不见，但只余着那么一点点的压力，仿佛是引导着景川去寻找什么。或者是阻止她踏出这片森林。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大虚森林？景川开始犹豫，“啊啊，不可能，这里完全不像尸魂界。”
“你………………”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景川猛一回头————没有人…………
“谁？”摆好战斗架势，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来这里…………客人…………”又是那个声音，景川朝那个声音靠过去。
“什么？”一瞬间，灯火通明，一圈接着一圈的人影在景川周围出现，重重包围着她，这些“人”穿着深色的斗篷，手中提着昏黄的马灯，这光芒，好像？
眼皮好重，膝盖不听使唤，跪坐下去，景川单手撑地，摇晃脑袋，可是，越来越晕。
“客人，喝下去吧…………”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回音“喝下去。”递到面前的是一只碧绿的酒盏，里面盛满金黄的酒酿。
“这是什么？”想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音，越来越无力，那人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流光的酒酿散发出甜香，漾着澄澈的光芒。
嘴唇慢慢靠近酒盏，就在接触的一刹那！“唰啦”一声，一切都结束了，什么也没有了，消失殆尽。
“我可不想你变为…………虫…………”听到那令人安心的声音，景川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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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来，别装了，喂。”
“…………………………O（∩_∩）O~”
“起来，重死了！！”
“啊啊，银古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上次才说你是好男人的。”
“我可没承认。”银古吸了一口虫草烟，吐出白色的虫雾，继而开口“那么，怎么这次到了这里？”
“本来也以为见不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景川眯着眼睛坐起来“喂，有吃的吗？很饿了。”
“啊，那么，下山吧。”银古拍拍裤子，站起身来，“走吧。”回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景川。“怎么？”
“习惯性麻痹。”指了指自己的脚。
“…………来，上来！”银古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蹲下身去，把药箱背在胸前。
“没问题，我自己试试。”景川扶着他的背站了起来，移动了一小步，拉着银古开始往山下挪。
“你行吗？”银古一手插袋，另一只手反抓住她的胳膊。
“哦，没问题，我可不是柔弱的女子！”回给他一个微笑，继续走，脚也渐渐不麻了。
到山下人家安顿好，景川马上吃饱睡着了。银古坐在一旁盯着火炉子。
“你的妻子可能很累了。”这户人家的小哥说道。
“我们不是夫妻。”银古也只是淡然地陈述事实。
“那是小姑娘缠着你吗？哈哈，看上去很柔弱的样子。”小哥给炉子添了碗水。
“不是，偶然遇到的…………”银古转过脸去望着窗外天上的月亮，今夜，是满月。
“啊，这样啊………………那今晚就委屈你们睡在这里，家…………实在太小。”小哥吹灭了蜡烛。
“无妨。”银古和衣躺下，背对着景川闭上了双眼，没想到，还是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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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在做什么？”银古一大早醒来就看到景川撑着腮帮子望着自己。
“没有，看看而已。”景川也站起来，把被子什么的叠整齐，“起床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化野那边看看。”银古也坐起来，看着她叠被子。
“好。”依然是低着头整理着被脚，拉过那白色的边，慢慢折成不太对称的方形，再几次折叠，圆滚滚的，折不成豆腐一样的方块。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银古实在看不过去，把她手里的被子打散开来重新折过，干净利落的速成豆腐块。
“就这样，如果不要我跟着，我就一个人走。”景川拿过银古的被子，又折。“我也是可以折好的。”学着银古的样子慢慢也叠成了规则的圆柱形。
“嘛，当初约定过的，那就这样吧。”银古没再说什么，起身去了。
当银古看到景川可以把被子叠成豆腐的时候，那已经过了5年，景川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他学习一些虫的知识，陪着他一直游走在人和虫的边缘。这样的日子，像细细的流水一直流淌。
银古望着远方的天空，想着，或许某一天两人都失去看到虫的能力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找一间小屋子一起住下，种几块地再养一些动物，日子就这么过去。
“银古，你看，是鲤鱼。”景川站在不远处的小河里，卷起裤腿，手捧着一尾金红的鲤鱼笑得很开心，阳光下，有水光飞溅在她的脸上，岁月静好，不曾留下时间的痕迹。
银古知道景川不是普通人，也知道曾经她心中很多事情，但应该是解决了，或者过去了，身份，年龄，她没有说起过，银古也没有问，他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男人，偶尔落拓，偶尔懒散。
百年之后，有人盛传着这样的传说，有一对年轻的虫师游走在世间，为人们处理着大大小小虫的事件，他们容颜不老，许多年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到哪去了呢？谁也不知道了。只是某地的村落多了一间小屋，有着白色的短发的独眼男人和黑色奇怪发型的女人，他们一直住在哪里，岁月就这样一晃而过了。

ROAD　　B
藏马正在自家院子里发呆，突然有什么从天而降。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掉在樱花树上的景川一跃而下，退得老远。
“啊啊，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上次一声不响地走了，还没说清楚的！”藏马拍掉她头上的樱花花瓣，笑容开始一点点放大。
“藏马，我来看你了。这个理由好不好？”景川笑得一脸谄媚，不由自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欢迎回来………………”把她抱紧，藏马感觉这一年的樱花是那样美丽。
“喂………………”景川被压在那蔷薇芬芳怀抱里，想了想，闭上了眼。“恩，谢谢你。”
景川回到了现世，继续去青春学园当中文老师，藏马每天去接她，从未间断过。
“呐，藏马，为什么你变身前和变身后情绪差距那么大？”景川躺在沙发上仰头看他。
“那你喜欢我变身前还是变身后？”藏马开始带着一点点坏笑。
“我………………”眼睛向一旁望去“唔~”嘴被他堵住了，辗转间，看见飘飞的银白色发丝，和金色琥珀半眯的眼眸，回过神来，却还是红发碧眼的少年。“嗯…………”舔了舔嘴“都是你，其实，没变吧，脾气性格，只是你不表露出来而已，对吗？妖狐殿下？”景川睁圆了眼睛望着他美丽的容颜。
“恩，你说是就是吧。”藏马用纯正的少年音回答她。
每一天他们都像普通情侣一样，一个上学，一个上班，他放学去接她，然后手牵着手一起吃饭，偶尔看看电影。景川喜欢把头靠在他肩上睡觉，然后在电影散场时睁开双眼，若无其事地先走出去，藏马要特意去拉她才能握住她的手。
“抱歉，我不会离开了。”某天夜晚，景川对躺在身边的藏马说，此时的他是白发妖狐的样子，今夜，满月。
“真的？不离开了？”藏马把玩着她的发在她耳后轻轻吻着。
“嗯，离不开了。”深深叹了口气。拿开自己的头发，翻了个身，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除了拥抱亲吻就没别的了。
“那，你心里………………”他欲言又止，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我的，对吧…………”往后靠了靠，闭上双眼，景川缓缓地说，语气很轻。
“我………………”藏马稍微松开了她一点，随即又抱紧“不，很喜欢。”
“那…………我明白了，睡吧，大狐狸。”
“叫我的名字。”
“秀一？”
“不是。”
“Kurama”景川轻轻笑着，转过身去反手抱住他的背，妖狐的身体比少年高大许多，在他怀里好像是一个略微冰冷的摇篮一样。
吻着她的发，藏马心底生出一些悲凉，她始终忘不掉的那个人，会成为他们之间越不过的藩篱。
“傻瓜，你在想什么？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的，放心好了，等哪天你厌倦了，就离开吧，百年过去，我就没有了。”景川说着，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会努力的。”
“嗯，那得快点，我会忍不住的。”藏马伏头吻她的额头，然后到眉毛、眼角、鼻尖、脸颊、唇，极细密，景川也终于回应，这样也好，也很好。
和藏马在一起快一年了，和他一起照顾妈妈，和他一起去参加魔界的最终比武，和他一起度过那些快乐的时光。
藏马有幽助、桑原、飞影那些要好的朋友，于是大家都经常在一起聚会，去北海道看雪、去大阪吃大阪烧、去上野公园看樱花………………很多很多的记忆，慢慢填补景川脑中的空白。学着忘记脑中的那些人，那些事，记住现在在眼前的能唾手可得的快乐，景川觉得比什么都来得快乐。
藏马的生命很长，也许自己不能一直和他走下去，景川也在努力喜欢上他，无论是红发的南野秀一还是白发的妖狐藏马，都是他。在青春学园也看着一批有一批深爱网球的少年为了梦想挥洒自己的汗水。也见到过手冢国光几次，他在德国，偶尔回来，和景川偶然遇见，这也许也很好，是的，对谁都好。
星光被景川收在柜子里，没有拿出来过，有藏马在，危险几乎没有靠近过景川，所以星光派不上什么用场。
数着日子，藏马的妈妈在几十年后离开了人世，他终于还了对母亲的恩情。
“跟我回魔界好吗？”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藏马变回妖狐，“以后，南野秀一就不存在了，当然，你想看我也会变给你看。”
“不必了，没关系，回魔界会怎么样呢？我会被妖怪吃掉吗？”景川歪着脑袋问，几十年，景川一点也没有老，还和那年从樱树上掉落一样的容貌，当然，藏马也是，只不过，作为妖狐，力量更加强大了。
“有我在，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
“嗯，好的。”
星光被留在了人世间，作为一把古老的日本刀很久之后出现在博物馆里。人间没有了南野秀一，却有了幽游白书的传说。
在魔界，景川依然和藏马在一起，妖怪们会认为，那也是一只妖怪，百年一晃即逝，景川死后，灵魂回到冥界，再次见到了冥王哈迪斯。
“我的礼物，你满意吗？”哈迪斯这样问她。
“恩，谢谢您。”
“那这一次转生，你会选择消去记忆吧。”
“不要转生了，就这样吧，当您的冥斗士也不错呀！”景川扬了扬手臂，我可是很强的哦。
“是嘛…………………………”冥王深不可测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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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D　　C
桧佐木修兵近来一直很清闲，战后的岁月一晃而过，已经整整一百五十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了。静灵庭的工作都交给放心的下属去做了。
修兵几个瞬身，跃上了桐花树的顶部，每年春夏之交的季节他都会来这里，听着一朵接一朵桐花陨落的声音，这些紫白的花朵不顾一切地殒身不恤，像极了某个独自奔赴死亡的女人。她是死去了吧，蓝染的叛乱已经结束，修兵想过，她也许是害怕蓝染了，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直到大战过后就会从某个角落钻出来大声叫他的名字“修兵！”
“修兵！”
修兵摇了摇头，总队长说过，景川已经死了，是的，为了战争死去了。
“喂，修兵！”是幻听吗？还是太想她以至于听错了？
过了许久，那个声音没再响起，修兵也就跳下了树梢，往九番队走去，再能干的下属，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处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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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和吉良他们一起去喝了几杯，乱菊也在，修兵和他们随意的玩笑。
“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找个比你更好的来气你。”想起当年自己孩子气的话，修兵抬头望了一眼乱菊，相对于景川来说，乱菊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女性死神，无论从身材还是样貌或者说豁达的秉性，都比小心眼儿的景川强出许多。
“我就小心眼儿！”她生自己气的时候说。
“修兵，你看，破相了吧，你个铁皮桶。”她把手放在自己伤疤上，略带担忧地说。
“其实，你很好，你要记得………………”她走的前一晚说了很多，修兵有些记住了，还有些，记不太清了。
“啊啦，修兵你怎么啦？”乱菊拨开他额前的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
“乱菊小姐，没关系，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那酸涩的感觉终究还是压在了心底，六车九番的男人怎么可以哭？
“修兵？”乱菊也跟着他走出来“怎么？还在想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不是…………”
“切，真不坦率，要我安慰你吗？”乱菊故意凑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脸靠近他的。
“………………”修兵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动，更没有看她，依然低垂着头，天，下起雨来，一滴，两滴，雨伴随着滚烫的泪水从眼中滑落，那些泪就和雨滴混在一起，落在地面，消失不见。
“啊啊，怎么会下雨呢？快进去吧。”乱菊松开他的手臂，呼啦呼啦又跑了进去。
“笨蛋！早知道这样就不跟着你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修兵猛然抬起头来，黑发的少女，琥珀的眼眸，略带笑意的嘴角，是她。
修兵愣在那里，景川举着伞，望向他的眼，下一秒，吻上他还带着微咸泪水的唇，一开始的苦涩，化作最终的缠绵悱恻。
绵长的吻，紧紧的拥抱，修兵那样用力地抱紧她，直到她在怀中挣扎“修兵？”
“景川？是你吗？”拉开一点距离，他抬眼看她。
“嗯，是我哦，是我。”终于，泪水没有忍住，景川也紧紧回抱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一直深深喜欢着的男人。
修兵带她回到队舍，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激烈的吻如雨点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抱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