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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穿越:宵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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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萧若让杨含去截住后面的大队,自己正要打马上前去放冷箭援助典韦,忽然听到四周一声异响,马没跑出多远,忽然被面前一条忽然多出来的绊马索绊倒……
附近都没有敌军,因此萧若也没有设防,这一下猝不及防坐骑被绊住,从马背上翻落下来,重重地摔落到地……
“姑娘!”四周响起一片惊呼。
萧若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心里一凛,忙抓住弓箭,却看见来的人……竟是徐荣。
身后的队伍似乎是正经过长途的奔袭而来,一身的风霜困顿……
他骑在马上,目光扫过来,并没有在她身上作片刻停留,只淡淡吩咐羊一一句:“把她扶下去。”
说完,夹了夹马背,带人冲入了前方的战阵。
看到他的反应,萧若心里微微一沉,忍着腿上的疼痛,扶着羊一站起身来,转头看见并没有敌军,忙问羊一:“刚才是谁把我绊倒的?”
“是……”羊一面露难色,艰难开口道:“将军下的令。”
……
*****
注:本文的“山东”是指崤山以东
第五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劫……
萧若腿上有伤,被送回城里府邸中,没有看到战况,只知道徐荣到了没多久,吕布就撤兵了,曹操在城外扎了营,似乎也打算择日而返。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松了一口气,疑惑之余心里也对刚才那一摔愤愤不平,赌气不说话。
“姑娘……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何……”羊一站在一边,担忧地看着靠在榻上的萧若:“将军马上就回来了。”
萧若没睁眼,也不答理他。
羊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顿了顿,结结巴巴道:“那……那小的去请大夫?”
萧若依旧闭目不言,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一阵倦意袭来,只觉疲倦至极,歪过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间,腿上一阵微微的冰凉,似乎火烧着一般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她轻轻哼了一声,蹙眉转身,缓缓睁开眼,正看到徐荣坐在榻边,正替她上药。
她腿动了动,想要退开,徐荣察觉到,抬起头,见她已经醒了,轻声问:“还疼不疼?”
萧若心里一阵委屈,瞪了他一眼:“知道会疼你还让人绊!”
“吕布正在气头上,我怕他对你不利。”说到此处,徐荣原本温和的目光里也有了几分责备之意,沉下脸道:“叫你不要冒险,要说几次才听?”
“又……不是我想冒……是险自己来找我。”萧若回答,别开头,轻轻加了一句:“……昨天结婚新郎都被他们抢了,我有什么办法?”
第五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佳期迟迟(上)
听到羊一的回答,萧若心里顿时沉沉的,满腹都是疑惑,微微皱眉,抬眼看徐荣带过去的是一队运粮草的队伍,更觉得惊讶……刚想往前走,脚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险些站立不稳……
羊一忙搀扶住,急切地问道:“姑娘伤要不要紧?”一边指使人来将她的马牵走,一面道:“小的背姑娘回去吧。”
萧若一动不动地盯前方的战阵看,察觉到羊一想来背她走,也不说话,只是摆手。
她执意不走,羊一也违拗不得,只得退一步道:“那小的扶姑娘上马?”说着扶她走到马前,小心翼翼地将马控好,扶着萧若上了马,牵好马缰……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萧若淡淡道:“不用这么担心,我现在控不了马,不会上前去。”
羊一这才放了心,讪讪笑了笑道:“将军也是为姑娘好,怕姑娘被吕布伤到了……”
萧若目光紧紧锁在战阵中的某处,眉头皱的更紧,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徐荣到了之后,前面的战事稳定了不少,他正与吕布说话,不过一会儿,便打马后退,军队也往后撤,只留下一车一车的粮草。
吕布挥了挥手,立马有人上前将粮车运走……
然后……吕布大军开始撤退。
萧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心里疑惑万分,只见吕布抽兵往回,带兵在前,与她所在的部队错身而过的时候,斜过眼来,虎目里怒火未消,冷冷从她的坐骑上移过——
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到这匹毛色如炭的小红马,萧若微觉不安,抬起头来,吕布早已走远,极目所见只有浩浩荡荡的的队伍,还有粮草滚轮的声音,朝阳初起,映照得帅旗上鲜红色的“吕”字格外明显。
见他撤兵,典韦和徐荣说了几句话,便也开始朝朝着曹军扎营的当阳山撤兵。
此时徐荣业已打马而返,在她前方不远处勒马,冷冷斜了羊一一眼:“还不带姑娘回城?”
听他语气不善,羊一忙答应着上前,萧若握紧马缰,拨转马头,脚下用力,小红马立刻转开头走了几步,灵活地避开了羊一。
“萧若!”徐荣的怒火已经越过羊一直指向她。
见他如此疾言厉色,萧若也没来由地一阵恼火委屈,咬了咬下唇,不去看他,目光转向他身侧的韩睿:“粮草是怎么回事,你说。”
“哦……”韩睿小心地看了徐荣一眼,见他没有出声制止,便道:“是司马先生出的主意,昨晚将军带我等连夜过轩辕山,守住峡口,让南面的张济军从荥阳过路,去打吕布的大本营陈留了……吕布今早也接到了消息,急着赶回去救陈留,没想到姑娘会带兵烧了他的粮草,吕布没粮回陈留,所以才会狗急跳墙,想打荥阳就粮……”说到后面,声音渐次小了下去。
没听一句,萧若就觉得心往下沉一分……
……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粮草被烧,吕布已经乖乖回去了……怪只怪她插了这一脚,这才横生枝节。
“可……为什么不告诉我?”萧若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闪了闪,转头去看徐荣,见他面色冷淡,眼里满是责备之意,心里一阵冰凉:“我也是想赶他走来的……”
说出这句话,顿时也觉得一阵无力。
昨夜到现在就一直在作战,滴水未进,早上几番出入敌阵,再加上刚才那一摔,能用的力都用尽了……现在听韩睿一说,她做的都成了白忙活,反倒让荥阳为了停息战事赔了不少粮草进去,萧若瞬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早上的风清寒透骨,吹得旷野瑟瑟,三军无言。
韩睿又道:“司马先生应该派人前去知会姑娘了……”
听到这话,率兵殿后,方才才到的杨含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和姑娘昨晚在饮马关前守了一夜,别说司马徽,连个送信的鬼影都没见着!”
一句话把韩睿堵了回去,说完又下马,在他回过神想反驳之前又道:“击退先登,俘虏高顺,夺下鄄城是谁出的力?功过相抵总行了吧?”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拉住了小红马的马缰:“姑娘累了,我送姑娘回城休息。”
萧若正进退不是,听他出言解围,松了口气,应了一声。
……
脱了鞋,衣衫往上卷一些,脚踝往上的地方一片青紫,磨破了皮,肿了很高,手一按上去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轻点……”萧若忍不住出声。
“夫人……”替她上药的那侍女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现在……能上药了吗?”
萧若靠回了榻沿上,点点头。
想到这一战下来唯一负的伤还是拜徐荣所赐,心里就是一阵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了卧榻前的屏风外面,接着羊一的声音响起来:“姑娘,郿城的刘钰派人来道贺了,小的将贺礼奉上来?”
“这是什么贺礼?”萧若心里纳闷,顺口问。
“贺将军与姑娘新婚的。”羊一语气更是纳闷。
“新婚……”不说这事她自己倒要忘了……现在哪里有什么新婚的样子……
“什么贺礼,奉上来吧。”
听她语气淡淡的,羊一便明白是为何,迟疑着,劝解道:“姑娘莫要怨怪将军……昨日将军听到姑娘大开饮马关,自己去和吕布正面交锋已是气得急了,立马就带兵想去饮马关,又被司马先生拦住了……”
“荥阳无人可用,司马先生有意联络张济,放他从南面沌口峡过,去打陈留,又担心引狼入室,这才让将军带大队人马连夜赶去沌口峡坐镇,半夜送走了张济,将军一口气没歇,又马不停蹄赶回来……”
萧若静静地听着,闭眼不答话。
“姑娘?”羊一又唤了一声。
“他在哪里?”下意识问。
“现在营里不安定……可能会有哗变……将军要留在军营里巡视营防。”羊一语气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都有生命危险。
而且军营是肃杀之地,“十七条五十四斩”,下层士兵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在军营里压抑得久了的士兵,一旦有一个机会发泄情绪,便会演变成恐怖的哗变,平日里结了仇的都会互相斗个你死我活,报仇报怨,把军法视若无物。
这样的哗变若镇压不住,还可能会演变成反乱。
虽然羊一说得小心,萧若也隐隐察觉到,这哗变说不定和白天送出去的粮草有关。
荥阳原本就屯粮不多,今日送出一批粮草,说不定又要削减粮饷,这才酿成底层士兵的不满。
想到早上去烧的吕布的粮草,现在却导致了自己军营的缺粮,没来由一阵内疚,揉着额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姑娘,小的把刘钰的贺礼奉上来了?”羊一轻声地问,得到萧若的允许,才转过屏风,将手中的一卷用红绸紧紧缚住的绢书奉了上去。
“这是什么?”
“不知道,小的也不敢打开。只是司马先生走之前说此物定是重宝,要我亲自奉给姑娘。”
萧若一手接过,去解绢书上的红绸,忽觉得什么不对劲:“司马先生去哪儿了?”
“小的不知。”羊一道:“司马先生昨晚和我等一起去的沌口峡,与徐将军密谈一番就自去了,说是不日即返。”
说话之时,绢书已经打开了,从中间落下了一条饱满的麦穗,还有结成一束的黑色马鬃。
图上细细地描画着一张地图,从北到南,冀城,天水,陈仓,散关,扶风,郿,蓝田连成了一片,在关中虽然分了一席之地。
“冀城打下来了?”萧若又惊又喜,再看绢书右下角的一排隶书——
冀城屯兵一万三千 马五千
散关屯兵八千
郿屯兵五万
青泥隘口屯兵一万
练兵半年后可用,日前奉司马先生之令屯田,秋收当可解吾主荥阳粮草之围。
因地广不便管制,属下依司马先生之言,擅作主张,招纳贤才,设右仆射,左仆射,典农校尉,议郎,各一人,奋威校尉,长水校尉,破贼校尉各一人。
底下是长长的一串名单……
第五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佳期迟迟(中)
萧若专心整顿荥阳,都忽略了告诉刘钰要在郿城屯田,没想到司马徽半月之前就已经思虑到这一层……荥阳虽然还不见起色,但是这样看来,郿城一带已经初步具备了割据的实力,连初步的官职都已经设好。
她细细看了那张名单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读起来熟悉的名字,将绢书慢慢卷好。
羊一见她面有霁色,讪讪一笑道:“偏就刘钰有本事,什么礼这么好,把姑娘都逗笑了。”
“确实像司马先生说的,是重宝。”萧若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司马徽竟已帮她做了这么多事,心里一阵感激:“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这个……许是等营地安宁下来。”羊一会错了意。
“我说司马先生。”想到那位昨日当与她结为白首之好的人,刚刚好转的心情又有些黯然——还新婚贺礼呢,新郎大婚之日消失不见还不说,回来还阴差阳错地负上气了……
羊一方明白过来,摇摇头道:“司马先生没说。”
萧若沉默片刻,抬起头道:“你去军营里告诉徐将军,郿城不久后会运粮草来,不必削减现在的粮饷,免得酿成兵变。”
“小的知道了!”羊一这才反应到那束麦穗的意味,不由得喜上眉梢,正要走,只听萧若又道:“等等,你现在的官职还是我的亲兵队率?”
“是……”羊一面有愧色地答。
跟了姑娘也有几年了,刘钰自成一方统领不说,连杨含也统领部曲,已能领上万人马,独独他到现在还是个带着百余人的队率,不能上阵杀敌,只做一些查探传信的活。
原本以为萧若问这个是有意擢升他在军中的官职,却见她沉吟半晌,开口:“传完了信,你把我的亲兵都招来吧……”
“姑娘,这是为何?”羊一不解地问。
“都不像亲兵。”萧若淡淡地道:“再不训训不成了,我不想再被人用绊马索绊。”
“可……”
“自己人也不行。”没等他说话,萧若又加了一句。
“是……小的知道了。”羊一心里微有些失落,点点头,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之间侍女已经将药上好,也行礼退了下去。
萧若伸手碰了碰脚腕,又是一阵刺痛,勉强将脚收回来,放在榻上,上过药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不过好在她此刻倦极,倒也不用费劲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勉强能起身走动,喝了几口粥,才总算有了些精神。
这时羊一已经召集了她的亲兵到太守府前,看他们的样子,营里应该也没有出现哗变。
萧若扶着羊一出来,将这些人看了一遍,见不少人虽然看似恭顺地低着头,面上却还带着笑,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军营肃杀,点兵更是不苟言笑,到她这里却变了样。
此刻这么一看,萧若立刻明白了在自己亲兵中的威信有几斤几两,更勿论是领兵的时候了,估计今早能带兵都是托了杨含威信的福。
想到这里,忍住苦笑,对羊一道:“把我的弓箭取来。”
羊一依言拿了弓箭来,递到了她手里,萧若伸手接过,忽然抽出一支箭,架在弓上,对准其中一个人射去。
这么几年下来,她别的没长进,倒是箭越射越准,这支箭迅速飞出,伴着破空之声,站在前面的军士尽皆失色,纷纷闪躲,然而已来不及,箭又疾又准地钉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前,却不见血流,只弹落了开去……
“那支竟然没箭头……”萧若有些诧异,自言自语一句,重又拔出了一支箭。
还没搭在弓上,却见那人已经面如土色,跪倒在地。
萧若转头问羊一:“十七禁律第五条是什么?”
羊一忙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一听此言,四周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那人更是目露惊恐之色,伏地叩拜:“属下知错,姑娘恕罪!”
“你怎么跪下了?”萧若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淡淡道:“没有说你,起来吧。”
众人闻言,再看她手中箭将出未出,手搭在弓弦上也不放开,皆害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收敛神色,屏息低头……
那名士兵默默起身,没人再说话,这才算是真的安静下来了。
……
营中有早晚两次操练,因为人不多,所以就在太守府还算宽阔的院子里,萧若远远站着,看羊一带着部下操练,目光扫到院子那棵巨大的柳树,微微有些出神……
似乎两年以前,就在这个院子里,柳絮纷飞,扑在窗纱上,午后绵长,磨墨涂花了那人的睡脸。
像那时候的荥阳那样平静的日子已经很久不在了……
尽管是同样的地方。
现在就连成婚都有人来打扰,豺狼虎豹,一个接着一个,应接不暇。
这么提心吊胆,弓箭醒着不离手,睡着放枕边的日子数一数差不多两年多了……
“姑娘……”
耳边传来了羊一的声音:“姑娘腿上还有伤,怎么不坐下?”
一句话将她神思扯回来,萧若看了一眼远处还在操练的士兵,摇摇头道:“现在坐下不成样子……”话说到一半,看到正往这里进来的韩睿,面色微微一变。
羊一立刻上前去,只见韩睿说了一句什么,又快速离去了。
羊一回来道:“姑娘,将军就要来了,叫我带兵回去换防。”
“等等……”萧若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什么时候到?”
……
现在曹操大军还在城外,因此营防没有一日懈怠,反而严加掌控了几分。
待从营地里回来,天色已经擦黑……
就快要到太守府,徐荣扫到前面路上细细的一线凸起,目光四周扫了一圈,没有控缰的手轻轻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马匹再往前,那一线忽然腾到了半空中,被人两边用力,拉住,绷紧……
几乎就在同时,徐荣抱住马颈,歪过身体,长剑出鞘,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这条凭空多出来的绊马索。
“将军?”跟在后面的几名亲兵声音皆是一紧,莫不担心是不是被敌军混进城来了。
徐荣勒住马缰,目光盯着绊马索的两端,厉声道:“还不出来?”
几名士兵立刻从墙角跑出来,跪地乞饶:“将军饶命,我等奉姑娘的命令,在此……操练……”声音颤抖着,个个神色无奈到了极处。
徐荣看了几人一眼,目光重又投到了路边:“再不出来我过去了。”
听这语调十分不善,萧若只得慢慢从墙根下走出来,看他一眼,再看地上跪着的几名士兵一眼,低声解释:“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是还给你……”
怎料一句话没说完,马蹄靠近,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起,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了走……唯留下后面一群目瞪口呆的亲兵……
萧若从最初的惊讶里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这一幕足以让她一个下午辛苦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威信化为泡影,一阵羞恼,伸手打在了他的肩头:“你干什么?”
“叫你不要轻入险境,要说几遍才听?!”
背后的声音含着怒意,揽着她的手收紧,似乎要将她腰勒断一般。
原来他怪的是这个……
萧若惊讶地回过头,清晰地看见近在眼前的深黑色眼眸里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靠近,不由她分说,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惊诧,羞愧,恼怒,抗拒都只有一瞬……接着,便融化在了无边无际的甜蜜和酸楚里……
明明是欢喜到极处的,心却像被一只大手揉弄着,传来隐隐的痛。
马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她拍在他肩上的手却渐渐没了力气,变作了无力的攀附,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救命的浮木,用力得指节发白
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往上,温度滚烫,所过之处无不激起一阵微微的颤抖,最终扶在了她的脑后,将这个原本就用力而疼痛的吻加得更深。
……
从丹杨到西凉,从长安再到这里,一路都是刀光剑影,满眼看到的都是战火,血流漂杵,白骨蔽平原——唯一不变的,只有眼前的这人。
不管对别人再不好,始终都念着她,陪着她,为了她甚至可以从为朝廷坚守多年的战场上抽身而出的人……
再生气再责怪,始终都是为了她好的,尽管他从来都不说。
……
早就盈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呼吸困难,脑海渐渐变得空白……脸上痒痒的,似乎仍有柳絮,像两年前一般,从窗外扑进来,融进午后暖洋洋的春色里……
第五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佳期迟迟(下)
夜色已浓……
烛台低垂,缓缓摇动着,影子投到桌面上,照出黑影也随之摇曳。
罗帐还未来得及换掉,仍是为了新婚布置的红,流丽如水,热艳若霞……
“轻点……疼!”
颊上红晕未褪,脚下传来的一阵钻心的疼痛霎时让萧若面色一白。
徐荣手握着她的脚踝处,将余下的药递给站立在一边的侍女,淡淡吩咐道:“你退下吧。”
侍女恭顺地答应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察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门轻轻被带了关上……
烛影还在微微颤动,她余光扫到殷红色背面上的鸳鸯交颈图,想到昨日才是成亲的佳期,瞬间感到脚上被他掌心握住的地方传来一阵异样的麻痒,心跳无端端快了几分,手心也微微出了一层汗……几乎要整个溺死在这微有些暧昧的气氛里。
萧若下意识伸手去揉伤处,手伸到一半被握住了,抬头正见徐荣正盯着他看,目光里责备还未尽消,已浮出丝丝疼惜和爱怜,轻声问:“还是疼?”
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微微有些出神,心里一阵柔软,瞬间似乎忘了脚上的伤,口里却不由得出声:“知道疼你还叫人绊?”虽然是怨怪的话,说出来却不明不白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徐荣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抬头轻声道:“吕布正在气头上,你还不知死活地冲过去,你说该不该罚?”
手上传来微微的灼热,逼得她心跳瞬间跳快了几拍,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理论:“我又不是真想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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