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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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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完后,阿魁变本加厉干脆摸上我的身子,一双冷冰冰的手沿着我的背脊四处乱碰。 
      这只鬼居然给我卯起劲来乱吃豆腐。 
      我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把握在手里的刀叉往他身上戳。 
      「我已经好久不曾碰触人的肌肤。」阿魁对我微微一笑,眼里又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让一个鬼这样摸你,你有什么感觉?」探索中的冰手好象也在微微颤抖。 
      原本被性遭扰的气恼给他这么哀伤的一问,我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只好乖乖老实回答:「冷冷的,有点冰。」 
      「是吗?」阿魁还在微笑,但是笑容中尽是苦涩。 
      他收回自己的手静静的坐着,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寂静。 
      说真的,我很不会应付这种沉重的场面。虽然知道有点唐突,我还是直接发问:「怎么啦?」 
      「我曾经有过一个爱人,一个十多岁的金发少年。」 
      少年? 
      算了!人家祖先有训只能爱同性,不要跟他计较好了。 
      我压下一肚子不赞同,勉勉强强的说:「然后呢?」 
      「我只有在太阳下山后才能跟他见面,天亮之前就一定要离开他。」 
      很合理啊!因为他白天看不见你嘛!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快乐到我几乎忘了自己被诅咒的生命,妄想能够得到一个真正爱我,接受我的人。」 
      「他不爱你吗?」 
      「他不像那些觊觎我财产的人,人前人后不同的嘴脸。白天这些人看不见我,所以我可以轻易的看穿他们真实的一面。维特不一样,他是真心的爱着我,希望能和我一生相守。」 

      「那不很好吗?」 
      「我们相处的越久,维特渐渐怀疑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在白天和我相见。有一天,维特执意要我留在他身边,我不想,也找不出理由离开…那时候我们非常恩爱,我以为…也许他能接受我。」 

      阿魁把脸埋进他双手里,沉痛的声音由指缝间传出。「我在凌晨前告诉维特我们这一族奇特体质,他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哪时躺在我怀里,赤裸的身上满是我留下的痕迹,抓着我的手指娇嗔轻咬,说我不肯说出实情。我知道太阳即将升起,我知道我应该要赶紧离开。可是,维特柔媚的体温让我太过眷恋沉迷,我以为…也许我真的找到梦寐以求的爱人。」 

      阿魁放下手,抬头望向窗外那一片灿烂的阳光。 
      「维特看着他轻咬的手指缓缓消失,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慌乱…到恐惧。我还记得他蓝色的眼睛睁得好大,张开嘴尖叫着推开我、跳离我们缠绵了一整夜的床。我摸起来是冰冷的吗?难怪维特会吓坏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沧凉。 

      「他光着身子就往外跑,家里的仆人找到他时,维特已经疯了。仆人们想把他带回我们的房里,维特死命的挣扎,从房间的窗口跳了出去,当场就摔死了。」 
      我静静的看着阿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阳台上落地的窗帘给夏季的熏风吹动,白色的蕾丝飘荡在洒进窗口的阳光下,带动地上的影子规律的晃动着。 
      阿魁缓缓走向满布阳光的窗台,伸出手像是渴望能掬起那一道道泄下的阳光。 
      光线终究还是穿透了他的身子,残酷的洒落在地上。 
      地板上,我可以看到自己和桌子的黑影淡淡的映在一旁,而阿魁的身后却是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的看着整件事发生、结束,没有人知道我一直站在一旁。维特死了,家里的仆人以为他们的主人又丢下自己的爱人在清晨离开,所以维特才会受不了打击发狂。没有人知道,是我吓疯了自己心爱的人;是我贪求太多,才会失去最后一个愿意爱我的人…」 

      「我一直记得他轻轻咬着我手指的感觉,从哪以后,我不曾再拥抱过任何人。我想念肌肤的触感,却更害怕…害怕会失去那份温暖。」 
      房间里很静,外头传来船上旅客们嬉戏的话语声。 
      阿魁静静的望着窗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从小我就看不得人家伤心难过。我是那种别人哭我通常会跟着掉眼泪的人。看别人满心伤痕,不想办法替他做点什么,我半夜都会睡不好。 
      现在听阿魁说完他的故事,还真不是普通的悲惨。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发什么疯,反正我听得很难过,难过到觉得自己非得替阿魁做点什么才行。 
      我走过去抓起阿魁的手,放进嘴巴用力一咬。 
      「会痛吗?」我问他,觉得自己刚咬了一嘴冰块。 
      阿魁摇摇头,静静的看着我,大概也不晓得我没事干么乱咬人。 
      我拿起他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吶!只要你答应我不乱来,你爱怎么摸都没关系。」 
      我又咬了咬他的手指。(好冰!) 
      「我会帮你啦!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恢复正常。你要人咬你,我咬就是了!」 
      阿魁眨眨眼,脸上有些许的笑意。 
      我看他还不是很高兴,自己也觉得这种安慰人的方式有点矬:「好啦!万一你好不了,我以后也会陪你啊!一样随你摸就是了!」说完又觉得不太安全,再补充一句:「可是,你不可以乱来!」 

      阿魁微笑。 
      「我们来试你那些复原的方法好不好?」再换一个,看能不能再让他高兴点。 
      「好啊!」 
      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的在我脸上印下一个冰冰凉凉的吻。 
      阿魁笑得很温柔。 
      我想他应该有开心一点了吧? 
      ……好象,应该有吧?! 
        
       8


       为了帮助阿魁恢复正常,我们决定从目前唯一安全可行的『新娘的眼泪』开始尝试。 
      要能顺利哭出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我跑到餐厅的厨房用我那寥寥几句的英语,硬是跟他们讨了一颗洋葱回来。 
      进房门前我还先警告阿魁:「我要进来啰!我手里拿着洋葱,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先躲到阳台去。」 
      我记得电影里面和书里的吸血鬼都讨厌洋葱嘛! 
      虽然之前有想过拿这东西来防他,现在总觉得这只鬼乱可怜的不太想伤害他。 
      阿魁好象搞不懂我在说什么,一脸不解的替我开门,看到我拿着洋葱也没有显出任何不悦的样子。 
      「你不怕洋葱的味道?」 
      「不会啊!我从不挑食的。」阿魁回答的很自然,压根没想到我不是在跟他讨论挑不挑食的问题。 
      「那…大蒜呢?大蒜你也吃?」 
      「吃啊!」 
      书里写的根本就不对嘛! 
      「不过我不敢吃中国的臭豆腐,那味道有点可怕。」阿魁微笑着又说。 
      啐!原来这只吸血鬼不怕洋葱大蒜怕臭豆腐,也不早说,没准备,早知道就带个两三斤上船防身用。 
      我拿起水果刀切洋葱,阿魁站在一旁观看很好奇的问:「你拿洋葱来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的眼泪吗?我想办法哭给你啊!」 
      阿魁「喔!」的一声恍然大悟。 
      没空理这个反应有点慢的鬼,我拿了片洋葱英勇的靠近眼睛轻轻一压。 
      呜…好难受啊! 
      我马上泪水直流,阿魁还在一旁呆呆的看,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问:「我哭啦!眼泪来啦!然后呢?」 
      「我也不知道。」 
      这鬼居然耸耸肩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是你说要我的眼泪的耶!现在我哭成这样,你也多少试看看要怎么办好不好?」要不我岂不是白哭了! 
      「我们的祖先本来就不知道方法,说需要新娘的眼泪也只是猜测,要来后该怎么办,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阿魁用手接了我几滴眼泪,摇摇头又说:「可能需要的不是眼泪吧!你的眼泪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改变。」 

      阿魁站在窗边,阳光还是一样穿透他的身体。 
      看来眼泪真的没效,可恶!白哭一场。 
      我把洋葱丢到一旁,眯着眼摸进浴室洗脸。看了看镜子,害我鼻子都哭红了,真是白做工! 
      我拿着毛巾走出浴室边擦边问:「现在怎么办?眼泪没效啦!然后呢?」 
      「你愿意为我献身吗?」阿魁张开双手笑得一脸灿烂。 
      赏了他一记白眼,这只鬼有事没事就喜欢乱吃豆腐,真是不好的习惯。 
      「换下一项吧!」我要阿魁拿出昨晚那张破纸,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试了不会死人的项目。 
      「…剩下的都很残忍,我总觉得希望不大。」阿魁沉吟了一阵子,有点犹豫的问我:「…子奇,我可以吸你的血吗?」 
      给一只鬼问这种问题总觉得有点发毛,我反射性的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你说过你不是真的吸血鬼啊!」 
      「上船前我跟几个族人联络过,告诉他们我找到了奇特的新娘…」看到我在瞪他,阿魁又补充一句:「虽然这新娘还不是我的。我希望他们能把前人留下来的资料送来给我,这些东西在我们到达下一个港口时会送上船。现在我唯一记得曾听过的方式,就是和新娘结合…」(我继续瞪。)「我知道身体的结合你不愿意!所以我们可以试看看相互吸血,这也是方法之一。」 

      呕!相互吸血,好恶心啊! 
      可是,都答应要帮人家了!这种可以做得到的事却说不肯做,好象就不太够意气了。 
      「好吧。…要吸很多吗?」我勉为其难,苦着脸答应。 
      「应该不用!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我们互吸一口就好了。」阿魁看起来也意愿不高,很草率的说。 
      「…怎么吸?」我露出牙,不知道该怎么做。 
      阿魁笑得很高兴:「你这样看起来好可爱。」 
      「我宁可你说我长得帅。」 
      阿魁用的形容词让我想起自己不够高的身材,害我的心情急速滑落,有点想蹲到墙脚去划圈圈。 
      「你真的很可爱啊!」 
      这只鬼用他高挑的身材俯瞰我,配上他俊秀带笑的脸孔,顿时让我有点心生 忌妒起来。 
      可恶!我等下就吸你一大口血补一下,说不定还可以让我长高一点。 
      「我们要怎么吸啊?」 
      决定不和他哈拉了,先吸血再说。 
      阿魁左看右看,拿起刚刚切洋葱的水果刀:「我们互割一刀好了。」 
      怎么好象在演武侠片一样。 
      「动作要快,我的伤好的很快,记得吗?」阿魁提醒。 
      他说完就拿刀往自己手上一刺,随即把手指递到我眼前。回想起阿魁立即复原的特异体质,我马上抓着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吮血。 
      努力吸了半天,半滴血都没感觉到。 
      我以为是我不够努力,抓着他的手继续吸。 
      阿魁的手指在我嘴里缓缓的移动,甚至还绕着我的舌头暧昧的打转,害我根本不能认真的吸吮。 
      受不了这种干扰,我把他的手指抽离,伤口果然已经消失了。 
      抬头一看,阿魁双眼炽热又温柔的望着我。 
      「你这样闹,我怎么吸啊?」 
      阿魁一脸为难,苦笑着说:「看到你这么性感的样子,又到听你这么说。」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吹气:「…我会想歪的。」 
      这只色鬼,人家在努力帮他的忙,他倒有时间胡思乱想! 
      我拿起水果刀抵着他:「你再不给我认真点,我就直接戳你一刀!吸都不用吸,我直接用喝的,反正你伤口好的快!」 
      阿魁笑嘻嘻的又刺了自己一下,这次显然刺得比较深,我空怕他的伤口又复合了,连忙抓起他的手指放进嘴里。 
      我边吸眼睛边往上飘,阿魁微笑看着我吸吮他手指的模样,显然很享受被吸血的滋味。 
      明知道这只鬼又再想些有的没的,我尝到一股冰冷的血腥味,知道这回吸到血了。没空和他计较,我又用力多吸了几口。 
      「接下来换你了。」阿魁把刀交给我。 
      真怀疑自杀的人是怎么下手的? 
      我拿着水果刀在自己的手上比了比,就是戳不下去,还乱没骨气的抖了几下。 
      「要不要我帮忙?」阿魁笑着说,好象觉得很有趣似的。 
      反正怕死也不算丢脸的事,我乖乖把刀交过去,还不忘交代他:「麻烦轻一点。」 
      阿魁用刀尖在我无名指上轻轻刺了一个小洞,便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缓缓的吸吮着。 
      我可以感觉到阿魁用舌头舔弄着我的指尖,虽然不过是一只手指,当他粘腻冰冷的舌头缠绕住我的指头,我居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阿魁放开我的手,他留恋的又舔了舔放刚刚才抽离他嘴里的手指。 
      四周的空气好象突然暧昧了起来,我不但满脸烧得火烫,连心跳也无故加快了速度。 
      「好象没有效。」 
      阿魁的声音暗哑,我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这试验有没有结果。 
      经过刚刚一场若有似无的缠绵,我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能死撑着面子回他一句:「我们…改天再试试别的好了。」 
      「我很期待。」 
      回答的语气充满诱惑。 
      这是我和阿魁踏上旅途的第二天。 
      我发觉…这趟英国之旅很危险。 
      真的很危险!  



       9 


      在抵达下一个港口之前,我和阿魁反正无事可做,我决定好好享受这趟旅行。 
      这艘邮轮果然够豪华,一天供应五餐不说上头还有游泳池、健身房、网球场、赌场、酒吧、电影院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各种休闲活动的教学供你免费参加。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艘船主要客层以西方人为主,船上一率以英文为主要语言,身为这艘船上寥寥无几的东方人之一,我当然是有听没有懂。想混进人群里参加个什么活动,也是鸭子听雷。再加上这些老外,随便一个站起来都高过我一颗头,这艘船上显然也不是我把妹妹的适当地点。 

      结果,我只能成天和阿魁混在一起。 
      这只鬼是整艘船上唯一能和我用中文沟通的人,我要吃要喝全得依靠阿魁帮我翻译打点,虽然我不想和他形影不离,但是离了他,我还真有可能会饿死在这艘船上。 
      白天,我偶尔下水游游泳,或者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其它时间大多和阿魁在一起,听他说说他几百来半人半鬼的生活,或者谈谈我自己十多年来跟鬼打交道的经历。 
      晚上,阿魁能够以实体出现,我们会一起出席晚宴用餐,顺便看看船上准备好的精采节目。有时候,阿魁会利用晚上带着我去尝试各种活动;我在赌场试过二十一点(小赢了几块钱)。还参加过船上安排的星座讲解(躺着看星星认星座,我没听十分钟就差点睡着)。阿魁甚至带我进pub跳了一次舞(里头绝大部分的人都把我当成女的,居然还有人来邀舞,还好阿魁抓住我,否则我当场就要和那个瞎了眼的死老外打上一架)。 

      说起来,阿魁的确很尽力希望我能享受这趟旅行,可是,天天都是这些五光十色的表演和活动,我很快就觉得腻了。比起参加那些人工刻划的华丽夜生活,我反而比较喜欢和阿魁说话聊天。 

      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鬼,光是他日常生活跟着历史变迁的点点滴滴,我们就可以连着聊上好几个晚。 
      我们谈话的内容也不光只是阿魁的生活,有时候也聊一些对生命的看法,爱情的观点有的没的。 
      我们两个一个是看得见鬼的人,一个是半人半鬼的鬼,对人生的历练自然跟一般人不太相同,也鲜少有这种机会有人愿意(或者够勇敢)和我们这样闲聊。 
      老实说,我觉得满高兴的。 
      唯一不太习惯的是,阿魁真的『很怀念肌肤的温暖』。一天到晚对我这里摸那里碰的,能抱着我的时候,他两手就绝不会闲着不做事,一定往我身上搭。晚上睡觉也一定坚持要抱着我入眠。 

      不过,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我也不好收回。看他摸归摸,还算规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在这艘船上,最近有个节目深受女士们喜爱,听说是个有名的东方命理师刚好也搭这艘船旅行,因此许多人争相找他占卜算命。我自从上船已经好久没看到跟我颣似的东方人,阿魁听说这个命里师能说中文,反正闲来无事好玩嘛!便帮我预约了让他算算命。 

      这天我和阿魁吃完早餐就到了预约的时间,他陪着我一同到这名东方命理师的舱房去让人算命。 
      一进门,我就觉得大失所望,什么东方命理师,根本就是个外国人! 
      这个褐发绿眼的家伙长得还不坏,身上古典式的水袖衬衫前排的扣子开了一半,露出毛毛的胸膛,不但没有一般相命师父哪种仙风道古的气势,反而一脸花花公子的模样。 

      这个外国人操着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请我坐下,看他房里几幅怪理怪气的对联,上头的字不但不到我小学毛笔的水准,还有好几个错字,我当场就断定这家伙八成是个骗人的神棍。 

      「你今天想问些什么呢?」外国命理师努力的用中文对我说话。 
      我原本只打算来看看东方的脸孔,找个人说说中文而已,根本没想到要算些什么。 
      「嗯…我想…算一下我的健康状况好了。」我偷偷望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阿魁,胡乱找个项目让他回答。 
      我话一出口,外国命理师突然直直的望着我,很严肃的问我:「你最近是不是身边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如果看到鬼算是奇怪的事,那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很奇怪。 
      我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命理师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有个奇特的身影一直跟着你?」 
      咦?难不成这个外国人还真有点本事,他也知道阿魁的存在吗? 
      虽然有点怀疑,我还是再度点了点头。 
      「你的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气,不是属于人类的,似乎…已经很久了,这非常严重,应该是有东西跟着你,我想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外国命理师背着手走来走去,还一边不住眼的凝视着我,神情非常严肃。 

      我遇鬼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遇到这种一眼就能看穿有鬼跟着我的人,倒还是第一次。 
      「他也看得见我吗?」阿魁低头在我耳边轻声的问。 
      我没有回答阿魁说话,因为我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 
      「你『看得见』吗?」我半试探的问,说不定这一次我真的遇到『同颣』也说不定。 
      外国命理师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机哩咕噜说了一堆命理风水的东西,我预约的半个钟头就这么过去了。 
      结束前,他语焉不详的说:「关于你的事,我们需要再多谈谈。」然后,就送我离开。 
      出了门,我一直等到远远走出甲板,周围人烟稀少才敢对着阿魁说话:「他…会不会跟我是同一种人啊?」 
      阿魁显得很新奇的样子:「你从来没有遇过和你一样『看得见』的人吗?」 
      「偶而会有些人感觉比较灵敏,他们好象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周围有…特别的东西。能像我这样看得很清楚的人,我好象从来没有遇过。」 
      「你觉得他有可能也看得见我吗?」 
      「说不定!也有可能他只是比一般人感觉灵敏一点而已。你觉得呢?他有没有把眼光放在你身上过?」 
      「好象没有,他看起来并不知道我就站在你身后。」 
      「是吗?」我一下子有点泄气。 
      虽然没什么帮助,我多少希望这世上还能有其它跟我一样拥有『第三只眼』的人,起码可以证明我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怪胎。 
      「子奇想知道吗?」阿魁笑着说:「那我们来试试看好了!」 
      「试?」要怎么试啊? 
      这天中午,我和阿魁拟定计画,请这位外国命理师和我共进午餐,打算好好的试试这个家伙的真假。 
      午餐就在邮轮的餐厅里用餐,阿魁站在我身后陪着我。外国命理师带着一瓶红酒愉快的出席。 
      「没想到你会邀请我一同午餐,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外国命理师笑咪咪的打开他带来的酒瓶,往我们两人的杯里都倒了些酒,很开心的样子。 
      「我对威尔先生早上说的话很感兴趣,所以想再和你多聊聊。」这家伙叫做威尔,是我打电话约他吃饭时知道的。 
      「早上说的话…子奇,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子奇,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你的身边跟着一个不寻常的东西。它很危险、很邪恶。虽然,这么说一定让你非常害怕,可是,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帮你除掉他。」 

      我偷偷瞄了阿魁一眼,他眨了眨眼睛,好象觉得这番话很有趣似的。 
      威尔先生又自顾自的接着说:「我对于东方的命理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研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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