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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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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丫头,文觉大师没说错,你跟朕体息相关!” 原来这个文觉还救了我一命,怪不得处处护着我,原来还有这一出,这回我可高枕无忧了!
第五十九章假洋鬼子
雍正五年是怡亲王府的灾年,短短几个月十三连丧两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让人揪心,真怕十三挺不住,又病倒了。难以想像的是,弘今死后的第三天十三面容憔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时还以为自己眼花,傻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我凝视着他不解地道: “十三爷你不在家来这里做甚?十三苦笑道: “皇兄有急事找我,我进去了!”
看着十三的背影,我真是气恼万分,这个雍正也太过分了,张延玉的女儿死了,他还给人家十五天的假期,自己兄弟却这样使唤。我跺脚跟了进去,嘟着嘴立在一旁,看看这个雍正倒底是什么屁大的事,全来不顾别人的感觉!
雍正扶起正要请安的十三,悲痛地道: “十三弟,你要节哀,有什么所需,尽管开口!”
十三谢道: “皇兄安排的已够周全的,臣弟都爱宠若惊了,皇兄今日找臣弟来是不是关于江宁制造局曹家的事啊?”
我一怔,瞪大眼睛盯着十三,十三也似有所察觉,疑惑地瞄了我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雍正绝然地道: “朕已给足了他们时间,可这些官员推迟搪塞,互相观望,补足不过充充数人。曹家亏空近这三百万两巨额,朕看在曹家曾是先帝忠仆的份上,一容再容。今儿朕要快刀宰乱麻,就拿曹家开刀,以视朕的决心。若是还不上的,抄家补空。十三弟以为派谁去合适些?”
十三思索了片刻道: “曾家是个大户,先帝当年六下江南,四次皆由曹家接待,据说是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需防下面官吏顺手牵羊。依臣弟之见,派李卫前去,这小子的操守可信些!”
雍正点头道: “就按你的办,朕再派弘历去江南,把江南那些个烂事一起了了!”
不知如今这个曹雪芹多大了,不忧地叹了口气。雍正回头皱眉道: “你叹什么气?”
我又深叹了口气道: “我是可怜那曹家公子,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十三不解地疑视着我,雍正醋意阵阵,冷声道: “你认识曹fu?”
我忙摆手摇头道: “我可不认识他,我只听人说曹家是白玉为马金作堂,这会儿抄了家,流离失所,苦日子算是开始了!能不能网开一面,给营家一个居身之所?”
雍正斜睨了我一眼道: “你这丫头,对谁都起怜悯之心,不过朕也喜欢你这份善心,罢了,曹家在京城西郊的别院,就留给他的后人居住吧!”
我兴奋地施礼道: “谢皇上,您的一念之善,给后世留下的是一位才子,一本巨著!”
雍正与十三更加疑惑,我朝他们傻笑了片刻,他们当我是疯丫头摇了摇头。我却很是激动,改明一定要去寻访这位文坛巨匠。
端午一过,已是炎炎夏日,圆明因水域面积大,许多建筑都是仿江南而建,就好比曲院风荷跟杭州的大同小异。清早李德全来传话,说是午后雍正召宫庭画家前来做画,让我也准备一下。我兴味盎然,总算盼到这一天了,我还想当回模特,用自己的画来装点房间呢?
穿了身粉色的旗装,细眉粉黛,刚收拾停当,小多子就在门口喊了。我忙撑着粉色纸伞出了门,雍正领着几个大臣正要出门,朝我道: “你也跟着吧,让郎士宁他们给你也画一幅!”
我这才看清,原来洋人也穿着官服,鱼目混珠,一时还真难辩。雍正也是兴致勃勃,穿着一套明黄的便装。我紧跟其后,前面的人一停步,我一不留神撞了上去。那人回头视来,原来是金发碧眼的洋画家,我尴尬地笑道: “I am sorry!”
他眼里微露惊奇,用搞怪的洋腔轻问道: “小姐学过洋文?你好,我是郎士宁,意大利人!”
前面的人又往前了,我与他并列而行,我伸手道: “你好我叫花容月,很高兴见到你!”
他似找到了熟人,欣喜地伸手一握,乐呵呵地道: “很高兴见到你,小姐不仅天生丽姿,而且光彩夺目,光芒照人,与众不同……”
他一口气说了一连窜的成语,乐得我捂着嘴笑,学了几个成语大概都显摆完了。他略显尴尬,我才屏住笑意道: “谢郎先生赞赏,郎先生的汉文学得真好。郎先生来大清多久了?不想意大利吗?”
他蓝眼珠暗淡了几分,随后又耸肩笑道: “意大利是我第一个故乡,大清是我第二个故乡,我打算就在大清长久住下去了,有时候还是会想念家乡的,我的家乡也很美!”
我笑道: “我记得你们国家的地图像一只靴子,你们家乡是出著名画家的地方,怪不得你也做了宫廷画师!”
他惊讶地正待开口,雍正冷然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
这家伙又是一脸醋意,郎士宁匆忙上前,原来已到了曲院风荷,几个画师已摆好了画架等在那儿。雍正向我投来的警告之色,好似我沾花惹草了似的。李德全让人把龙椅安在亭中,又拿出假发给雍正戴上,脖子上还系了根红布,整一个周星施扮演的至尊宝。
我先是强忍着别开了头,越想越好笑,快步跑至小桥的对面,捂着肚子坐在石阶上,哈哈大笑。忽听身后雍正怒喝声: “放肆,你跑这里做甚,你这是笑朕呢?”
我强忍着转过了身,看到他的滑稽样又忍不住“扑哧”出声。见他黑云密布,才抿抿唇正声道: “我哪有胆笑皇上啊?皇上可是第一个戴假发的皇上,就是创新精神也该世人称颂!”
他还是怒盯着我,冷声道: “那你说,你笑什么?”“我……”我一时无语,吱吱唔唔了片刻,硬着头皮道:“皇上我就直说了吧,你这装扮太古怪了!像是救紫霞仙子的至尊宝,就差少根金箍棒了!”
我声音越说越轻,他不解地询问道: “少根什么?至尊宝?那你说吧,朕该如何装扮?”
我上前把红巾解了下来,扔到地上,他不解地任由我把假发也取了下来,我点头道: “还是这样帅,洋人穿的东西我早为你备好了,等这会儿都等了我几个月了,不过皇上我有条件,你得让郎士宁为我画几副洋画,再让焦画师为我画几副咱传统的画像,如何?”
他思索了片刻道: “成,不过朕可警告你,少跟他们眉开眼笑,你是朕的女人,他们是臣子,别忘了规矩!”
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道: “知道了,不与陌生人说话,成了吧!醋坛皇上!”
说完拔腿就跑,他在身后气急败坏地道: “死丫头,回去非收拾你不可!”
我回头朝他无辜地耸耸肩,跑到李德全身边,让他派人去把我的那一箱子衣物抬过来。我可是为了今天,可没少下功夫,各式衣服都可在大清开个时装发布会了。
第六十章画中倩影
小多子与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把我八宝箱抬了过来,大家都惊奇又不解地看着。我打开箱子,取出了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问郎士宁道: “看我做的洋装像不像?”
几个洋画家都称赞地点头,郎士宁笑回道: “这身衣服穿皇上身上,就合适多了!”
我笑着把雍正推进了屋,帮他换了起来,穿好后,他拉了拉腰带,摇手道: “不成,不成,这怎么见人啊?”
我拍掉他手,佯怒道: “皇上,那些国家的贵族都是这样穿的,走了,再弄下去天都黑了!”
他搞怪地微微拉开门又顺手关上,糟老头一个,还害起羞来了。我快速把门一拉,把他推了出去。他尴尬地往龙椅上一坐,挥手道: “你们快着点画,朕穿着这身衣服别扭死了!”
我跑到前面做了个扮照的手势,笑嚷道: “皇上笑一个笑一个,快笑一个!”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才无趣地看着郎士宁下笔。我抬头看了其他几个,有用油墨的,有用碳棒的,还有用毛笔的,五花八门,中西聚会啊!我不解地问道: “郎先生为何不直接彩绘啊?”
朗士宁边画边道: “皇上时间有限,我先描个样,回头再好好的画过!”
我无事可做又窜到焦画师的边上,他画得是国画。我抬头请求道: “皇上,让焦大人给我画宫装好不好?”
雍正手里拿着书,挥挥手道: “准了,焦秉贵把这个丑丫头画漂亮点!”
这家伙当着别人的面拿我开唰,我懒得搭理他,跟着满目惊奇的焦秉责道: “焦画师我可是很挑剔哟,走,先选个背影
焦某好奇地跟着我,我跑到延伸出去的平桥上,举着小伞侧身微微一笑,朝他道: “焦大人,您站左边点,以看不到桥面的角度为好,你看我这样画出来好看吗?焦大人……”
焦某傻愣愣地凝视了片刻,见我唤他,才尴尬地点头道“好,极好……”
让小太监把纸墨抬到了他的面前,他就边看边画了起来我摆了会儿,就觉着累了,跑到他身边,我的举指已跃然纸上
我轻问道: “焦大人,我不用再站在哪儿了吧?”
他边画边道: “小姐放心,焦某已记住了,小姐只需立在我面前,让我画出小姐的头像就可!”我立在他面前心想着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这会儿真麻烦。画初成形的时候,二个时辰已过了,太阳也西斜了。
雍正坐在亭中手里早拿上折了,我又溜进门,在房里换了一身汉式的白裙,将长发披散下来,挑了一缕,中间扎了个蝴蝶结,爬上到假山顶上,微风吹动衣摆,衣袂飘飘,我双手合掌边喊道: “焦大人,我还要画一张!”
我这么一喊,所有人齐唰唰地抬头望来,更让我莫明其妙地是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好似我要跳崖自杀一样。雍正快步走出亭子,抬头望来,愣愣地望着我。我忙摇头大喊道: “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我没想自杀,我只想让焦大人这样取景,给我画一张画!”
雍正担忧地大声道: “你站稳了,别摔下来。”又转身道“把这个画面给朕画下来!”
园中绿树成荫,细柳在微风中飘荡,小荷已露粉姿,而满了曲折的河道。想起三百年后满目沧夷的圆明园不仅感慨,自己还是个有福之人,美景都让我一一赏过了。
红日西落,天边是一片红霞,慢慢地向四周扩散,随后是越来越淡,天色也渐暗了下来,小多子扶着我慢慢地爬下山。跑到他们面前一看,郎士宁还在我头上画了个花环,我抿嘴笑道:“郎先生不如再画上两只翅膀,把我变成天使吧!”
几人洋画师都惊奇地盯着我,雍正冷声道: “胡说八道那有人长翅膀的,企不是妖怪!”
郎士宁笑而不答,大概是雍正严令传教的原因,嘟嘴道:“天使可是给人送幸福的人,自然与众不同,要不然怎叫天使?地使才是妖怪!”
雍正皱眉不语,几个洋画师强忍笑意。焦某给我画的竟是一幅观音像,雍正叹道: “画得好,很是传神,没想到朕的身边还有一位女观音,好!”“谢皇上夸奖,都是小姐主意好,才激发了我等的画意我顿首谢道: “谢焦大人,我还以为自己像个白衣飘飘的侠女呢?不过观音我更喜欢,传闻唐伯虎当年为画观音像,卖身太师府,才找到他的画中人秋香的,我有那么美吗?”
我话音刚落,雍正淡淡地道: “今儿就到此吧,画好了先让朕过目,回吧!”
我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边追边道: “皇上我的衣服还没换呢?”
他朝李德全低咕了声,转道杏花春馆,我只好拉起衣摆紧跟而上。他侧头笑瞄了我一眼,突拉起我的手,快步急走,把我快速拉进了院。院里也是绿荫红花,前面是一畦菜地,只有几声鸟鸣才打破宁静。我好奇地问道: “皇上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天快黑了回去吧!”
他却不理,径直拉我进了门,里面一切俱全,而且觉着眼熟,仔细一看原来跟庄子里小楼摆设一模一样。我坐在床沿,伸手一躺,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有这情趣,呵呵,太好了!”
他移至床前,俯身将我压在身下,目光灼热,拂着我的脸笑道:“这就高兴了?朕事太多,庄子是不能陪你去了,朕专门派人依样画下来,布设成这样的,特别是这张床,让朕终身难忘,因为那是朕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候,那是咱们洞房花烛的床。”
“皇上,你说什么呢?快让开,不玩了!”我的脸涨得通红,边推边嚷道。
他制住我的双手,戏笑道: “死丫头,竞做些让朕不放心的事,花枝招展的像只蝴蝶,朕真想挖了哪些人的眼珠子,敢这样盯着朕的女人看,活腻味了!”
我撅嘴道: “我哪儿像只蝴蝶了?哪儿花枝招展了,我只是一袭白衣,一点花也没有,皇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都快成老太婆了,那有你说的像天仙似的!”
他还急了,抱紧我道: “朕说你是天仙就是天仙,朕真想时刻这样抱着你,跟你私守在一起!朕明儿就把皇住传给别人算了!”
平时打不得,这会儿总没问题吧!我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道: “皇上竟说些好话骗我,皇上能放下国事?至从皇上登基跟容月说的话,还不及从前难得见次面的时候说得多呢?皇上还三宫六院,我不管了,我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不然我就逃到天边去!”
他宠溺地凝视着我道: “天地良心,朕忙得昏天黑地,朕那会儿不是生气吗,又担心着你,成天被你的影子搅得心烦意乱,才翻得牌,历朝历代有朕这样的皇上吗?”
我轻啄了他一口笑道: “坚持到底才是胜利!皇上想想我我可只在你一棵树上吊着呢!”
他惊呼道: “你还想在几棵树上吊着?”我帮摇头,他笑着吻了上来,轻解腰带,把我带入另一番佳境地。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不随我愿
几日后收到送来的画稿,栩相如生,还似电脑做了处理,没有一丝瑕疵。雍正也非常的满意,又让郎士宁等人加画了几张
午后天陡然间暗了下来,屋里一时黑漆漆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像似要把这黑暗驱逐,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响,让人觉着自己好心虚,像是雷声就是来警告自己的。豆大的雨点也倾盆而下,稠密地让人看不见远景。
阵雨来去匆匆,雨一停天空中竟挂起彩虹,七彩光环显而易见。与新竹她们翘首观望,彩虹片刻就消失了,大家都失落的叹了口气。凌云急匆匆地走至身边,一脸凝重,在我耳际嘀咕道:“小姐,昨儿三阿哥没了,听说齐妃娘娘也病危了!”
我错愕地回视着他,探问道: “弘时死了?怎么死的?皇上可有什么动静?”
凌云只是惊恐地摇头,新竹扶着我转身回了小楼。但愿弘时不是雍正赐死的,如果这样,代价太大,无论如何都是血脉相连,一定会像一刺一样在雍正的心里扎一辈子的。人如果被太多的心事牵绊,那该有多累,该有多难?
又过了两日,凌云才报称,弘时是长年酗酒,酒后失足而死,我才放下心来。弘时跟我如同仇敌,他的死跟我也无任何关系,再则早被雍正除了名,也不是皇家一份子,所以草草地就把事办了,好像根本没这一回事。
可当我收到子俊的信时,我的汨眼模糊,把墨字漾成一个个黑点。芳儿没了,惊愣在床沿,一时不知所措。岁月催人老,好人坏人,亲朋仇家都一个个离开人世,我却不知我的结局,还要让我送走几人,他日又是谁来葬我?
痴疑了半晌,木然地立了起来,收拾衣物,无论如何我要去趟江宁,前去祭拜一番。却被满保他们堵在了门口,苦苦哀求道: “小姐,没有皇上的允许你不能出城,属下若是放了你,属下没法与皇上交待,没有活路啊?”
一时左右为难,僵在了门口。思忖再三,抬头道: “起来吧,新竹帮我更衣,我要进宫!”
满保等人长吁了口气,感激涕淋。沿着宫墙暗自叹气,无论是圆明园还是皇宫,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天一凉雍正也从园中搬了回来,他还是如此端坐在御案前,挥笔批折。听到脚步声,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道: “这次倒是爽气,没二天就进宫来了,想宫里了?”
我施了礼,真不想如此泼他的冷水,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心道: “皇上,请您允许我到江宁一趟,我只去送芳儿最后一程,皇上求您了!”
果不其然他斩钉截铁地怒声道: “不行,路途遥远,世道险恶,朕决不能让你去冒险,若是有所差池,朕必追悔莫及。
“皇上,芳儿虽与我无血缘之亲,可是我们情同姐妹啊!我会小心的,快去快回的,您就准了吧!娘娘们还有醒亲的机会,我什么都不是为何不能出城?”要不是考虑到满保他们的性命,我早就在南下的路上了。
他搁笔,直直地凝视着我,脸像冰雪泛着寒光,我都装得楚楚可怜了,他还是不松口。气恼地甩头就走,凭什么呀?出趟门还要他批准。索性把我关起来算了,不让我出门,宫里也不来了,看着办吧!
派小李子去了江宁,一连在花房内院闷了六七天,当然纯粹闲坐是坐不住的,跟着新竹她们一起刺绣。郑板桥的画,到现在还未完成,一针一线又容不得马虎,还真是磨练我的耐心。宫里倒是安静,也没人来传话,我真的被遗弃了,心里又一阵落寞
过几日竟是生辰了,若不是新竹提起,我还真是忘了。雍正据然真不理我了,又气又恼,却又不肯低头,心里揪得慌。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天际出了神,嘴里却喃喃自语道: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
一只鸟儿忽从树从中扑翅而起,一动惊醒梦中人,不如像鸟儿一样孤独而自乐呢?冲出去了,头上还是一片天。心想不如趁生日的机会,多交些朋友,开个生日舞会吧!注意一定,忙回屋把有关事项都例了下来,又让满保拿着我的要求,让人着手去做请谏。
一连忙五六天,才把东西样样备齐,包括烧烤架等等。十月初一总算菩萨保佑,没有下雨,院里放上了长椅,从内厅入口一直延续到小楼前,桌上瓜果满盘,各式点心也是满目琳琅。清雅居的乐班都被我搬了过来,我换上了一套凭记忆画下来,让人改了几回的复古式的西式洋裙,感觉自己回到了《乱世佳人》的年代。
夜幕降临,灯笼高挂,篝火燃起。所请的客人也陆续到来,我才匆匆下楼。也没太多的人,只是请了允禧、弘历与郎士宁等人。原本想十三也来的,想着府里定是有人给他过生日,也就作罢,让人把礼送了过去。一副观音图,只是被我中西合璧加了木框。
见我这身打扮,所有的人都窃窃私语,唯有郎士宁与他的学生大声地赞道: “花小姐你真漂亮,这身衣服更有皇族风范,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一瓶香槟酒,请笑纳。”
我淡淡一笑,伸手道: “欢迎你们的到来,谢谢你们的礼物。还真缺这样的好酒呢?大家随意吧!就像在你们自己国家过生日一样,可惜我不会做蛋糕。”
我遗憾地耸耸肩,米歇儿灿灿的笑道: “瞧,我给你带来了:我们猜想你一定是个大清国与众不同的人,还怕您不习惯呢
我快速接了过来,笑道: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下回教我做吧,我想学,我从小喜欢吃奶油,甜甜地,入口即化,一定很好吃,谢谢你们!”
小李子报称允禧来了,我帮在门口迎他,他一见着我惊愣了片刻,笑道: “就不怕皇兄知道了?”
“你不说,他就不知道,折子是他的唯一,进去吧,郎士宁他们都来了!”
允禧好奇地走进内院,跟郎士宁打了声招呼,俩人就说起画来,兴趣相投!弘历迟迟不来,我们就自己乐开了,先是吹蜡烛,唱生日歌,随后是坐在篝火旁边烧烤边聊天。
郎士宁笑道: “不如我们都代表自己的国家,表演一个节目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竖起拇指道: “那就郎先生先来吧,随后转过来就可以了,洗耳恭听哟!”
郎士宁不仅画画得入神,据然还学了中国的琵琶,边谈边唱起了意大利名歌,这个文艺复兴地盘里过来的北漂族,还真有两下子,虽然我一句也没听懂。
接着是允禧,唱了一段戏曲,柔中带刚,活脱脱一个生角,可比梨园行了。怪不得雍正对这个弟弟也关爱有佳,时不时的送些字画给他,还让他与弘历密切往来,从不阻止。米歇儿是英国人,真想让他穿上裙子跳个舞。他则摸出一把口琴,吹了一段乐曲。
转了一圈,就轮到我这个主人了。我伸手一挥,乐声响起。立在篝火前,看着窜起的火苗,想起的却是云南的火把节,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把他们都拉了起来,一起拍手唱道: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太好了,我们的故乡也在远方,这曲子让人耳目一新快教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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