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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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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打扰他。 外界的一切纷乱,他不理不睬不交待。 国家重臣,后宫妃嫔,轮着番来求见,却得不到他一丝回应。 一日三餐倒是按时送进去,但下一回送餐时,上一餐的饮食总是又被原封不动地端出来。 自恃平时多得他礼遇爱宠的明妃,还有两个自命地位甚高的大臣,都曾试图硬闯进御书房去,结果竟是被燕凛拿东西生生砸了出来。 妃子花容失色败退而去,大臣们揉着被砸伤的痛处垂头丧气。 然面,终究还是有不信邪的人忍无可忍,再次硬闯。 这一次,来的自然是史靖园。 原本史靖园早就该来了。但是皇帝遇刺,容国公伤重的消息,让朝中乱成了一锅粥。而自封长清入军中之后,史靖园便接掌了一半的宫中防卫,他自己又是皇帝贴身信重之人,这番出事,弹劾他的折子立时堆山填海也似地冒出来。 当日陪同的护卫都已经解职被押,而他自己作为皇上安全护卫的第一负责人,虽然很想陪在燕凛身边,却也只好先在家中待罪。 可是等了几天,他也等不到宫里一句话。派人打听消息,听说燕凛沮丧失常到那种程度。他哪里还顾得该待什么罪,避什么嫌,直接就闯入宫中。 他的身份贵重。又素与燕凛相厚,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见他如见救星,宫中内外,谁会拦他。竟是由着他冲上去,强行撞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大步行了进去。 “出去。滚出去。”沙哑而有些艰涩的声音,从御书房最黑暗地角落里传来。 御书房大得出奇。 如果不是有这声音指引,在这个四周窗户紧闭,仅仅从门外射来少数光线的宫殿里,他还真不容易找到燕凛的位置。 史靖园望着那隐在黑暗里地人,怒道:“陛下一直没有治伤……”。 “出去……”愤怒的声音高昂起来,完全不顾喉头嘶裂地伤痛。 “我可以出去,但是皇上什么时候出去呢?”史靖园冷笑问。 “不用你管……” “我不管……”史靖园怒目圆睁:“我不管?我不管,你就烂死在这书房里头不成!” 他愤怒得再也不顾什么君臣礼仪:“燕凛。你太让我失望了!看看你在干什么?受了打击,就把自己关在黑暗里,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慢慢烂掉?这不是你向来最看不起的人。最瞧不起的事吗?” 黑暗中的燕凛,默然无声。 史靖园的声音沉静下来:“我知道现在你痛你悔。可当年刑场惊变之后。你何尝不痛不悔。可是你能立刻站起来。做好一个君主该做地一切。为什么,这一次。你却不能。” “当年,当年,容相要我做一个好皇帝……”燕凛的声音在黑暗里一片飘摇。 “那如今呢……难道容相不曾……” “他交待我不要着急,不要担心,我知道他要我安心地等他慢慢好起来,可是……” 燕凛倏地惨笑起来:“可是他其实不知道,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史靖园一怔:“不知道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又向前跨了一步。 “别过来!”一块价值不菲的名砚,砸碎在史靖园脚边。 史靖园铁青着脸止步:“皇上,我知道你难过,你伤心。可是,日子还要过下去。世界不会停在那里等你好起来。朝政你不理,军报你不看。你知道前方的军队到底怎么了吗?你知道我们大燕男儿在异国的土地上洒了多少血吗?现在几位政事堂的阁臣在勉力主持,可是,小事他们能决定,大事你不开口,谁好决断?” 史靖园越说越暴躁:“还有那几个刺客!尸体虽然在宫里被用冰块保存着,可是皇上你不开口,别人就不能查验。yxg。cc。手机站.yxg。cc不查出他们的身份,又如何调查其间真相?当日你的护卫全都解职待罪,你一直没有交待,他们几十个人的生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悬着!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宫里不出来,外头已经是流言四起,臣子们看不见你,已经生出多少可怕地猜测?外番已经有好几位王爷递折子要进京了探视了,京里的一堆宗室也全都坐不住,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火头冒起来,你居然还躲在这里什么也不干?” 燕凛沉默着,不说话。 史靖园叹口气,放缓声音道:“还记得吗,以前你曾经说过,你此生最佩服太祖的,不是他开疆拓土,天下无敌,而是,在痛失方轻尘之后,他还能站起来,继续做一个帝王该做地一切。相比那些一生沉湎于个人伤痛,却把家国百姓看得轻如鸿毛的君主,太祖是怎样地负责任,有勇气,有担当!你地身体里流着太祖的血……” “太祖失了方轻尘,便是做出再多地丰功伟绩,怕也是人活如死。他虽做下那些英雄事业,也许心中,其实也恨不得在方轻尘死后,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到死……” 听他语出如此不详,史靖园不觉大怒,再也顾不得他的情绪,大步逼前,厉声喝道:“容相伤重,生死未卜,你竟然躲在这里做如此打算!便是容相当真不测。……” 话犹未落,一物迎面飞来。 史靖园看准来势,冷笑一声。却不躲闪。 那冰冷沉重的镇纸打在他额上,刹时鲜血迸溅。史靖园咬着牙把话说完:“你这个样子,他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 燕凛愤怒地大吼一声:“闭嘴!容相不会有不测,他会好起来,他答应过的。他对我说过地……” 他在黑暗的深处怒视着从光明中走来,尝试着要带他走出这片黑暗的朋友。 不是不知道他地一片真心挚意,只是,他不是那个,可以引他走出这无边黑暗的人。 不是想要伤他,只是,他听不得任何人把一个字死字和容谦联在一起。 史靖园定定地看着他。燕凛躲在书房最黑暗地角落处,四周窗子全闭得严严实实,这么广大森寒的殿宇。除了他走进的那扇门,再无一处可以让光明进 他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清他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得奇异,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地地。受伤的孤狼。 史靖园咬咬牙。心中叹息。 燕凛,谁让你是皇帝。便伤痛至死。你也没有权力如平民百姓一般,放纵自己的痛苦。 他慢慢柔声说:“既然知道容相一定会好起来,皇上,你又怎么忍心像现在这样,让他伤心失望……” “伤心……失望……” 燕凛只是在黑暗中惨笑,声如泣血。 他的喉咙一直不曾治疗,现在伤势已经越发严重起来,只要一说话,喉咙深处就痛不可当。惨笑声中,他嘴里隐约已经感觉到了鲜血咸涩的味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的确不明白。可是,我不需要明白,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由着你这样了!” 史靖园悍然再次举步向前,黑暗里又是一物掷来,劲风破空之声甚疾,史靖园定睛看去,这次击到的,竟是一把短剑的剑鞘。 剑鞘坚硬,撞中胸口,隐隐生痛。 史靖园怒极反笑,脚下再也不停,只是一步步逼过去:“既然有鞘,必然有剑。皇上扔出来的,怎么不是剑。” “靖园,别逼我。”那个曾经地少年英主,在黑暗里有些软弱惶然地说。 史靖园冷哼一声。 燕凛,燕凛!此刻,我不逼你,更有谁来?多少年风雨一起走过来,我要看看,你伤心疯狂之时,可真会将那宝剑的剑尖对准我的胸膛掷来?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正视燕凛地眼。 “史世子,你们,你们在……”柔弱而惊异的声音,不恰当地响在这剑拔弩张地御书房。 史靖园一惊,止步回头,却见乐昌正满面愕然,站在门外。 史靖园这时满心怒火,若是什么太监或大臣来拦他,怕是早让他轰出去了,但是面对乐昌,他却无法发作,只得按捺着行了一礼:“皇后怎么过来了。” “我,我听说……我……”乐昌显然也被御书房里一片狼籍,又黑暗森然地样子吓住了,支吾了一会才道:“我来看看皇上……“ “皇上现在……” 史靖园正想赶紧把乐昌打发走,却见乐昌身后有人正在努力冲自己使眼色。他皱了皱眉,迟疑一下,终于道:“既然如此,皇后请便,微臣暂且告退。” 他回头又愤怒地看了燕凛两眼,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乐昌却是怔怔站在门外,呆了一会,才慢慢走进来。 燕凛对她倒不似待史靖园那样语气凶狠:“你别进来。” “我……我不进来,史世子就要来了。”乐昌轻声答。 燕凛一怔,竟是说不出话,刚才要不是乐昌出现,史靖园就真要逼过来硬拉他了。难道他还真能把剑扔过去不成。 “我……我全知道了。我刚才……我刚才……去看了容相。”乐昌的声音虽轻,燕凛听来却是如同惊雷。 “容相那边,有些变化。” 燕凛一惊:“什么变化?” “我去地时候,青姑娘正在照料他,青姑娘说。容相看起来虽然一直昏迷,但有的时候,能看到他的眼皮似乎在挣动。只是没有真正挣开来,有时候。也能发现他地手指有一点轻微地勾动,青姑娘说,容相一直在努力,努力要醒过来,所以。她也要好好努力,不能太消沉,不能天天哭,要不然容相醒了,一定会骂她,哭得太伤心,把他吵着了……” 燕凛专心地听着,等他发现乐昌一边说一边在靠近他时,乐昌已经走近了他许多。 “你别靠近我。” 乐昌柔顺地道:“我不近你。可是。我身子重,站着很累,我就上前一些。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好吗?” 燕凛沉默了一会。才轻轻道:“好。” 乐昌这才又上前数步。方才坐下,然后声音轻柔地讲述她去看望容谦的全部过程。 而燕凛只是一语不发地听。 这几天。他不敢走近那人一步,不敢听人提起那人一个字,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实这颗心,发疯一般地渴望听到那个人地消息。 这时乐昌却是抓住了他的心思,所以他终于没有待其他人那样立刻将她赶出去,只想着,等乐昌把话说完之后才让她走。 然而…… 史靖园一出御书房,就让人一把拉到一旁去了。 “史世子,你太莽撞了。” 史靖园瞪着对方:“王总管,我正要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眼看就能把皇上拉出来了。” “史世子!就算你与皇上是总角之交,情份非比寻常,但他还是君,你还是臣啊。这种硬碰硬地事,咱们为人臣,为人奴的,不该做,也不能做啊!更何况,皇上的性子那么刚强,你们两个硬性子不肯转弯地碰到一块,就算你能硬把皇上拉出来又怎么样?他难道不会再走回去吗?万一弄出个两败俱伤来,那可怎么收场。倒是以柔克刚更为妥当。” “我若不成,皇后难道就能把皇上带出来吗?”史靖园皱了眉头,明妃娘娘闯御书房,可是被燕凛凶狠的样子,吓得回去病了一场的。 “皇后是我特意去请来地。她是国母,是皇后,和皇上……和皇上是夫妻。有许多事,她能做,咱们不能做,比如……”王总管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给皇上下药。” 史靖园吃惊不小:“什么?” 王总管苦着脸叹道:“史世子啊,你只记着眼前的国家大事,想要皇上不消沉,我却想只要皇上好好睡一觉!你可知道,这几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再这么折腾下去,这身子可就完了。便是天塌下来,也得先想法子让皇上休息啊!什么国事,都先搁着再说吧。” 史靖园点头:“我明白,我虽说用国事逼他,又何尝不知道他眼下最需要的是休息。” “可是,容相一日不起,皇上是一日不会休息的。便是我们能劝他逼他,能让他自己愿意睡,他也是睡不着的。我……我只好偷偷去找太医,配了可以让人不知不觉沉睡的安息香。只是,只是……我一个奴才,怎么敢给皇上下药?更何况,那药带着香气,我带进去,也瞒不过皇上啊。只有让女子带进去,和女人用的熏香混在一处,皇上才无法察觉。所以我才去求了皇后出面,又教了皇后如何应对。就是皇上,也不会立刻赶她出来的。” 史靖园望向书房大门,眉宇间隐有忧色。 “史世子不必担心。皇上是真把皇后当亲人看待的。就是皇后做些欠妥地事,也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外臣就算知道,也不敢随便议论国母。皇后心地善良,对皇上一直很关心,虽说这些日子与皇上有些疏远,也没亲自来探望过皇上,可每天都派人打听这边的情形,晚上担心得睡不着。这些事,我都是清楚地。自攻打秦国的事说穿了,皇上就一直对皇后十分抱歉,所以,再怎么样,也要给皇后几分面子,而且,皇后还怀着龙胎,皇上总不敢对着皇后扔东西吧……只要不强行赶人,让皇后在身边待上一会,药就会生效……” 王总管细细分析,竟是桩桩件件都考虑周详了。 而仿佛为了证明他地话一般,御书房里传来乐昌一声呼唤:“王总管!” 王总管眼前一亮,连招呼都忘了和史靖园打,转身拔腿就往书房里跑。 史靖园也觉松了一口气,跟着他同进了御书房。 扫了一眼黑暗阴沉地偌大殿宇,王总管叹口气,挥挥手:“把窗子全打开。” 立时便有好些太监们飞快地四下奔走,将宫殿四方的窗子全都打开,让光明再不受障碍地驱尽所有地黑暗。 这时候,角落里,燕凛仰靠着椅子,已经安静地沉睡了。乐昌也已经困倦到几乎睁不开眼,然而她还是勉强站起来,轻轻走向他,顺手解了身后的披风,想要轻柔地为他盖上。适时,四周光华大作,满殿突然一片明亮,乐昌忽然惊呼一声,披风从手中滑落。 史靖园心中一惊,一跃向前:“什么事?” 他身有武功,步法飞快,转眼已冲到近前,看清了情形,全身却是一震,本来疾冲的身形,竟似被钉子生生钉进地里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王总管在后面紧赶慢赶地追过来,口中也在问:“怎么了?” 乐昌全身颤抖,伸手掩了唇,努力想抑制,却还是抑不住泣音:“皇上,皇上,他……他还不到弱冠的年纪……” 王总管这时已直冲到近前,低下头,看到燕凛,安静地仰睡在椅子上的容颜。 才不过几天时间,那少年英朗的脸,已是憔悴现出苍颜来。 王总管怔怔望着这个多年来,由他服侍照料的少年,不觉已是老泪纵横。 这一年,燕凛还未满十九。 这一年,燕凛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几天几夜。 这一年……燕凛那满头的黑发……倏忽苍然。 少量的黑,夹杂在无数银丝雪发之间,反而比满头皆白,更叫人触目惊心,满目凄凉。 惟叹多情,早生华发,白了少年头。 废话分隔线… 秘书棕:纳兰那个三十块钱的破耳机,声音外泄,结果她录干音的时候总是有隐隐的“伴奏”飘啊飘。最后她是用被子蒙了头只露出嘴来,才把后妈之歌录好了,哈哈。点心后期制作好辛苦,看什么时候她们弄好上传,大家就可以听了。yxg。cc 小 说
风云际会 第二百一十四章 争如不见
在药物的强迫作用下,燕凛睡了一天一夜。 已经疲惫到了极限的身体终于得了休息的机会,可他焦虑不安的精神,却依旧不得解脱。 睡梦之中,他呓语不断,神情或悲或痛,有时甚至会伸出手,无助地想在虚空中抓住些什么,身子不安地翻腾着。 见他身在睡眠之中,精神还是不能摆脱折磨,乐昌也不免心酸。伸手拿了帕子,小心地去替燕凛擦拭噩梦里额上渗出来的冷汗。 虽说是为着攻秦之事,二人之间生了隔阂,但是两人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她又多得他关怀照料,那样的情分,总也还是在的。 此刻,乐昌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这般情形,让人不能不难受。 燕凛忽然一伸手,按住那温柔地拭在他额上的手,低低地喊:“容相……” 他慢慢地睁开眼,眼神虚弱飘摇而迷离。“容相……” 这一刻,他的声音柔弱如同一个稚龄的孩子,眼神迷茫得象是完全看不清这个世界。他只是个柔弱的孩子,在这一刻,单纯而哀乞地呼唤着亲人的回应。 乐昌怔怔地听着,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酸,险险坠下泪来:“陛下,是我。” 燕凛愣愣地听着,过了一会才慢慢明白过来,目光重新有了焦距,本来的迷茫却又渐渐变作失落。 他慢慢地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的。原本我正在御书房和皇上说话,说着说着,皇上就不应声了。我走近来一看。才发现皇上闭着眼,怎么叫也不答。” 乐昌宁了心,照着王总管教的话。一气说下去:“我吓得即刻召了太医来看,太医说皇上是太过疲累。太久没有入睡的缘故,所以精神稍一松懈,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也不需要如何大治,只要好好休息,精神自然就能恢复了。” 睡着了? 燕凛有些失神。 他居然睡着了。 容相生死未卜。他居然还能睡得着。 明明那样地焦虑,那样地痛楚,却还是阻止不了身体自然地寻找沉眠休息地机会吗。 乐昌小心地打量着燕凛木然的神色,低声道:“皇上能睡着,总还是好事,象青姑娘那样,才真是让人心焦呢。” 燕凛一怔:“青姑娘?” “是啊,我去看容相时,就见青姑娘憔悴消瘦得厉害。两个眼圈都是乌黑深陷,甚是怕人。我问了清华宫的宫人,和皇上一样。青姑娘也是自容相晕迷后,就再也不曾睡过。而且她还要忙上忙下。亲自操劳照顾容相。据清华宫地太医说。照这个情形下去,不等容相好起来。青姑娘就要病倒了。” 燕凛皱了眉:“怎么没有人劝?” “劝过了,谁劝她也不听,连我劝都没有用。” 燕凛蹙眉不语。 乐昌低声道:“青姑娘是容相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便是容相醒过来,我们可如何向他交待?” 燕凛咬着牙不说话。 容相地一生,都是为着他。为了他断亲绝友,为了他从无娶妻生子之念,纵然权倾天下,却始终孤单一人,如今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义妹了。 他已经极为对不起容相了,若是再让青姑出事,不用等容相醒过来,他自己简直就可以一头撞死在容相床头谢罪算了。 乐昌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低声道:“皇上,你去看看青姑娘,劝劝她可好?” 燕凛一怔:“我?” “我听说,青姑娘十分敬畏皇上,皇上说的话,她总不至于不听。” 燕凛默然。他是皇上,而青姑怕“皇上”,这是他早就知道的。yxg。cc…以他的身份,若去相劝,也许会有用,只是…… 只是这个时候,青姑肯定不会离开容相身旁,若是去见她,就是去见……他眉峰紧皱,一时竟是决断不下。 往日他最思念最想亲近地人,如今却是光想一想去看去靠近,就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畏惧来。 乐昌轻叹一声:“罢了,皇上这几天也累了,还是好好歇着吧。我就厚颜再去劝劝她吧,我好歹也是皇后,青姑娘总要给几分面子的。” 她慢慢起身告退,也不等燕凛点头,便转了身徐步离去,只悄悄专心倾听后面的动静,果然才行出殿门,就听得身后脚步声响,燕凛大步走出来:“我去!” 燕凛只涩然交待两个字,就越过她,一路向前。 乐昌释然一叹,方才跟了过去。 二人一路向清华宫去,自有服侍的宫女太监跟随在旁。谁也没有注意后方有两个人在静静凝望着燕凛的背影。 “清华宫那边安排妥当了吗?” “寝宫的人我都已经派人叮咛退走了,青姑娘也是直接用安息香催睡了才扶出来回避,应该是没问题了。” “对青姑娘也用了药?” “不用药不行,青姑娘守在容相身旁,说什么都不肯走开。而且这几天她也太累太急,虽然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她也曾经强迫自己小睡过半个时辰,好能继续照顾容相,可那点时间里,她也根本睡不宁。这样再来几天,她也真的会倒下了。所以用安息香让她好好休息,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 王总管是大内太监总管,耳目最灵,不管是哪座宫里地事,只要他想知道,一切细节。自然就能了如执掌。 史靖园点了点头:“青姑娘不过是个乡下女子,大事临头,尚能明白轻重缓急。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关着门自责到死。于国于民,于容相,又有什么益处呢?” 以他和燕凛的关系,在王总管面前,大大方方埋怨燕凛几句。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王总管也不以为无礼,叹息着点头:“陛下心中素来把容相看得极重,这一次容相又是为他重伤,陛下内疚难过,原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 只是,这次地反应也太激烈,太怪异了吧。 这个时候,整天守在病床前。不吃不喝,万事不理不问,倒是正常表现。可他这么多天,一次也不肯去看容谦…… 唉。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不明白皇上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可既然他害怕得不敢接近容相。不管是骗是迫,逼他去面对了容相,总会好一些吧? 史靖园看着清华宫地方向,长长叹息了一声。 燕凛踏入清华宫地时候,一路尾随的太监宫女,自然在宫外止步。 宫里地下人们见了皇帝皇后联袂而来,亦是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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