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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Ⅳ(共4卷)-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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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异变中,他们却有一瞬的犹豫。   
小楼……那神人仙境,那异变的中心,有他们放心不下的人。   
忽然之间,天地皆动,山崩地裂,巨响如雷!以二人的本领,竟是几乎要连桩步也拿不稳,混乱中,只来得及惊惶地对看一眼,却忽然间觉到一股极柔和的力量卷住身子,遥遥向远方飞去。   
再冷静之人,忽然处身于如此不可思议的境地之中,也不由要震惊莫名,而更让他们吃惊的,却是万山的上空,无数道灿烂光束中,一个模糊的人影,已经升至最高处。   
天地皆动,举世黯淡,那人在天与地之间,所有的光芒,所有的风暴,都自他而生,因他而来,他是惊雷,是闪电,是巨风,是太阳,他是……阿汉……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小的人。然而,他们却觉得自己分分明明看得到,阿汉那遥遥凝视而来的眼眸。   
再不清澈明净的眼,那样幽深,却有着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关怀,和深刻感情。   
“我已经没事了,以后不要再惦着我,对自己好一些,对心爱的人好一些,我不可以和你们在一起,但会一直看着你们,还有……看到狄九,记得告诉他,一定,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   
那声音并不是从远方传过来,却是莫名地由心中响起,在脑海里回荡。   
依然是那样有些笨拙的语气,有些傻气的措词,却忽然间让人忘了眼前这惊天的奇景,忘了方轻尘曾说过的,他们本是神灵的话语,只是叫人莫名地心酸,莫名地牢牢记着,这个人,是阿汉,是那个很笨很笨,没有他们操心照顾,就总是会吃亏的阿汉。   
然而,那个阿汉,已经是他们再不可能触及,再不可能接近了。   
他高高在上,他恍若神魔,在他的脚下,整座万山都在呻吟,在崩溃,在哀号着。大地撕裂,山川崩陷,无数树木被生生拔向高空。   
如斯情景,犹如幻梦魔境。   
一眼之后,永不能忘。   
而他们的身体还在不断地被那柔和的力量保护着,远远送出去,一直向远方,向远方,直到无论他们如何竭力遥望,却已连万山上的天空,都再也看不到了。   
时年,各国史书记载这一年发生在万山的怪事时,都用了类似的字句。   
天地崩,四维摧,川流绝。   
百里万山,一夕而尽平,小楼自此,再不可觅。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三百六十四章 … 万水千山   
万水千山。   
在那人烟绝迹的丛山峻岭之间,那个已经有数百年时光,无人打扰,那个无论是皇公贵族,江湖侠客,贩夫走卒,还是耕樵渔夫,这个世界的芸芸众生们,曾经或顶礼膜拜,或深深戒惧,却从来无人再敢靠近半步的神鬼之地……   
小楼所在的万山,已经消失了。   
这样的剧变,却没有一只信鸽,一匹快马,正在将这消息传递四方。   
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时日,那两百余里,重重峰峦之外,感受到了遥遥传来的大地震动,偶遇了失去家园的疲惫鸟兽,或者注意到溪流水浊的散居山民猎人们之中,才会有人敢于入山至这禁地一探。   
千里之外,行人如常。   
经过择期吉兆,大燕国君主的冠礼之日,终于到了。   
清华宫内,丝竹管弦之声悠悠扬扬,皆是大雅肃穆之调。四阶皆设观礼之席,迎宾之位,而在座之人,却是寥寥。   
风劲节作为贵宾,坐在东阶之上,目光悠然扫过全场,心中唯有一叹。   
燕凛一早就已经说过,今日这冠礼,只是家礼。不经内府,不知会礼部,更不通知朝臣。他只为一圆心中遗憾,留一世永远回忆的分别之礼,所以参与者,只应当是至亲之人。   
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为君主者,若要算算自己最亲近之人,只怕真个是寥寥无几了。   
眼前这场冠礼。所有的参与者,也竟然只有封长清,史靖园,携子而来的乐昌,以及其他几名位份最高地嫔妃。以亲人的身份在旁观礼。而青姑和安无忌以及他风劲节,则是做为与主宾容谦关系最亲密之人到场。   
除此之外,再无亲族,尊长,友朋共此一会。   
说起来,这比起普通仕人子弟的冠礼,都要冷清和凄寂了许多。   
其实,就是这寥寥数人之中。也不是人人都当在场。象那几位嫔妃能成为参予者,只怕更多的还是出于一种平衡,还是一种为了表达把她们当成一家人,绝不见外,而所必须给出的一种态度。否则地话,为什么几个宫女出身的贵人,同样是燕凛的姬妾,却没有资格参予其中呢。   
明明是为了怀念保留心中最真最美的一点东西,可是在形式上,却终究不能摆脱所有的束缚。保不得那一份完全的单纯,依然还要有这许多的妥协与无奈。   
身为君主,在荣耀与权威之外,凄凉无奈之处。却又有太多太多,这倒也真真怪不得小容放不下了。   
想起十日之前,小容与自己的一番长谈,风劲节不觉又是一叹,心思纷纷乱乱。四周地乐声已是渐渐低了下来,幽慢如林中清烟。   
燕凛常衣素服,黑发长而柔顺地散覆肩后,在王总管的陪伴下。徐步而来。   
若是普通人的冠礼,自是要向四周宾客施礼的,只是,以燕凛的身份,纵然他愿意施礼,旁人也断不敢受。相反。随着他徐步而来。除西阶之上含笑凝望他的容谦之外,其他众人。无不纷纷站起,就连风劲节,考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突出为好,也懒洋洋地随着众人站起了身来。   
无论如何,身为帝王,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拥一个有象普通人那样的成年之礼。燕凛掩了心中隐约的黯然,微笑着对四周点点头,这才转首凝眸,去看容谦。   
真说起来,皇子王孙行隆重冠礼者并不罕有,然而若是君主,纵然登基之时再年幼,也很少会有人去行冠礼。这其中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便是,加冠的正宾和赞者,都应当是很尊贵之人,还要接受受冠者地礼敬。可是,谁又敢说自己比皇帝更尊贵,谁又能坦然接受皇帝的尊礼呢?   
所以,普通的士族男子,在成亲之前,一定会加冠,证明自己已然成人,有了成家立业的资格。而燕凛身为君主,却只好免了这场俗礼,而以雷霆手段,君王威仪,来向所有人证明他地成长,他的强大。   
然而,在内心里,他最想要的,却是在容谦面前,证实他已然长大,证实他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分离,他有足够的坚强,对抗苦难,证实,他有足够的成熟和宽容,来让那个为他用尽一生心血的人,可以放心,放手,可以不再受他拘束牵绊,自由地活着。   
容谦早已经通过封长清和史靖园,给朝中的大臣们放出过风声,说明自己冠礼之后不久,就会离开燕京。   
容谦让能工司为他专制地那些方便行路的东西,没有交代要瞒他,他身为帝王,自然也就不会不知道。   
他已不再祈愿,不再奢求,纵然身为帝王,他早就知道,容谦让工司为自己专制的东西,但既然他不肯主动对他说自己的打算,他也就绝不去逼问。   
他只会等着,等着他最终来告诉他,他要走,也许,还有,他最后要走到哪里。   
此时此刻,他早已经别无所愿,别无所求。   
在内心里,他最盼望的,是让那个一生抚养他,一生教导他,所有的心愿,都只是盼着他好地人,能够亲眼见证他地成长,能够亲手确认他的成长,能够亲口承认他地成长。他只想要在众人面前,以一个学生,一个孩子的身份,向他如父如师如兄的人,施以礼敬,表以感激。不管身份,不问礼仪,他只是觉得,他应该去做那很久很久以前就该做的事,给他的容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应该得到的承认与回报。   
哪怕,这样的承认与回报,容相其实并不需要,并不介意。但是,他想要这样做,他愿意这样做,如果不是因为礼法规则皆不允许,他甚至会希望,史书上都记下,他今日的礼仪,他今日对容相所有一切付出的承认、感激与铭谢,他会希望,千秋万世,燕国的后人,都会记得,他们的先祖曾经有幸,遇上过这样的人,曾经有勇气,敢于当众表达自己如此真挚的情怀。   
他微笑着走向容谦,徐徐在西阶之下立定,举手加额,深深一礼。   
双手合于额上,身子深深弯下。   
这样极郑重,极尊敬的礼节,他以君主之身而对臣子行此礼,若按制而论,是极不妥的。四阶之上,其他观者自也多是微微动容,好在他们到底深知燕凛待容谦之心意,虽是略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过于震惊。   
倒是四周侍立的一众宫人,纵是平日里见多了燕凛对容谦的温柔爱护,无微不至,但久为人下之人,深知等级森严之别,乍见这等以君对臣的相敬之礼,多是震愕莫名。从西阶的第二个台阶依次往下站立的三名有司,手里托着三种冠物,以待礼成,此时受了震动,手上微颤,几乎没把东西给失手扔到地上。   
对于这种小小的骚动,燕凛是听而不闻,他只是深深望着容谦。   
容谦也是完完全全,恍若未觉,注目凝望着燕凛的端然之色,眉眼之中,皆是说不出的欣然。   
燕凛一礼而毕,微微挺起腰,然后跪坐了下去。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三百六十五章 … 屈膝一拜   
燕凛跪坐于宫殿中央。   
本来,这时候,是该由赞者上前去替待冠者梳理长发的。但是既然没有人敢于大刺刺地站到燕凛面前去给他梳头,接受他的礼敬,这个活计,自然也就只能直接由容谦给兼任了。   
一旁的内官捧了金盆上来,容谦轻轻净了手,立时又有内官捧上来最洁净的软布,供他擦拭。   
容谦只得一只手,无论要洗手还是擦手,都不甚便利。在如此场合,又要保持着态度庄严肃穆,动作自然是极慢的。但是他神情宁静,目光平和,一举一动,竟是出奇地从容自若,众目所视,全无一丝一毫自惭羞怯之意。   
燕凛也只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再看他仅余的那只手,目光也绝不回避,更无多余的愧痛伤苦。   
容谦洗净了手,走近燕凛,旁边的王总管亲手捧了银梳过来。   
容谦接了银梳,轻轻地,开始替燕凛梳理长发。   
并不是象征性地随意梳两下算数,他是极认真,极认真地,一点一点,徐徐梳落。   
那本来就已经被梳理得极其柔顺的长发,轻如无物地从银梳之间滑过,纯黑的发色,映着灿烂的银白,常常闪起一种奇异的光晕。   
容谦知道,指下长发本来的颜色,也同这如意宝梳一样,早已是一片银白了。只是,他从来不曾看过,而燕凛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罢了。   
然而。此时他的心间,竟仍然是一片宁静安详。便是发已全白又如何,看与不看,又怎样。他总会守着他,他总会看着他。   
若干年后,燕凛也就可以再不需要掩饰,直接以本来的发色示人了。他地燕凛,本是这般俊郎出色的男儿。便是发已全苍,也一样是俊拔出众的好男子。又何需羞惭。何必遗憾。   
梳过长发,容谦再接过王总管小心奉上的帛巾。替燕凛束发。虽然只得一只手,这事情他做来竟是极之灵巧,轻轻易易,便替燕凛端正了发髻。   
燕凛低着头,由着他摆布,只是感觉到他的动作,不觉便微微而笑。因是头低垂着,谁也看不见这年少天子唇边那极欢喜悠然,甚至有些许得意的笑容。在这么庄严肃穆的时候。他居然说话了,虽然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但身旁的王总管靠得太近,总还是听得到地。   
“容相,你悄悄练了多久?”   
王总管手一颤。差点没把容谦刚放在金盘里的银梳给扔地上去。我地皇上,现在这场合。不适合开玩笑吧。   
容谦地眉角微微一跳。   
其实,他还确实是偷偷练习过的。可是,这还不是怕真到了场面上,一急就出错,一只手不听话,给这小子丢脸吗?有他这么胡闹地吗?这个时候,给我问这种问题。   
他低头看似很专注地替燕凛确定发髻端正,借着这个姿式的掩饰,狠狠地瞪了这不听话的小子一眼:“你忘了,我的手一直就比你巧,当初在我府里,你连头发也束不起来的时候,是谁给你救苦救难的?”   
他的声音,也同样低得只身旁之人可闻。   
燕凛只是暗笑,王总管却脸色都发青了。我的天啊,二位祖宗,你们饶了我这个老人,没这么好的定力,让我好好撑过这一场吧。   
高坐在阶上地风劲节耳目何其之灵,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不敢将笑意形之于色,不免忍笑忍到内伤,连忙喝了三四杯酒,让自己的嘴巴没空闲下来。   
这时容谦也徐徐垂手,微笑着退开一步。   
第一位捧盘有司,捧着缁布冠上前。   
三加冠礼,首加缁布,这是最素朴平淡之物,本意为谕示莫忘先祖创业之艰的意思。   
当然,君主冠礼的物件,本该有更多讲究,也远要比普通仕人地冠物更加华丽尊贵地。   
只是,燕凛坚持这次行的是家礼,不是国礼,他要抛开君主地身份,只单纯以学生弟子的身份,接受容谦的加冠,所以使用的冠物,仍旧甚是寻常。   
容谦取了缁布冠,目注燕凛,徐徐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四周的乐声,越发端庄凝肃,却依旧清幽柔和,容谦的声音,柔润清朗,配着四周雅乐响起,竟是让人心神为之一宁,心思为之肃然。   
容谦用一只手替燕凛束冠,也没有依礼另换助手上前,而是亲自为燕凛系好了冠缨,动作虽略显缓慢些,但并无迟滞,也没有半点错误。   
看着二人一立一跪坐,神色一庄严,一郑重,莫名地,每一个人的心境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只觉目光都不忍从他们身上移开片刻。   
容谦替燕凛打理妥当,也没有依礼郑重地回席,而是后退一步,目光自上而下,将燕凛打量一番,欣然一笑,给了燕凛一个肯定的眼神。   
燕凛亦一笑立起,对容谦复施一礼,这才回了身,由王总管陪着,径自去殿阁之内换衣。   
未几,他已换了与缁布冠相符的玄色端服出来,与众人相见。   
因缁布冠是最简单朴素之冠,相配的服饰,也甚是简朴,不过是一套黑色的端正常服。   
然而,以燕凛的帝王之尊,生平竟是少有着纯黑素服的机会,此时这一套简单的黑衣穿在身上,愈发衬得眉眼分明,少年的英气华彩,夺人心魂。衣冠越素,而英华愈浓,灿然如月,明亮照人。竟看得众人一时眼中异彩连连。   
本来,按礼法,冠者换了衣冠,就该正式向东阶之上的父母行大礼相拜的。这是为了表明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也是同时表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孝敬父母了。若父母不在堂,也可以由族中位最尊的长辈代其受礼。   
可是,燕凛自幼便没了父母,宗室王族之中,也没有人有资格,或敢于受他的礼拜。   
这本来该是个僵局,燕凛却是没有一丝犹豫,已转向西阶,遥遥望着容谦的方向,举手加于额上,先行揖礼,却没有再象上次那样挺直腰站好,而是膝一屈,极缓极缓地,直接拜了下去。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三百六十六章 … 行路何方   
燕凛屈膝一跪,四周乐声倏止,有几件东西落地的声音。   
整个清华宫宛如被瞬间抽光了空气般,一时间,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与燕凛无关。   
他的容相,当得起他这一礼。   
他的容相,早该得他,如许诚心的一礼。   
可他却直至今日,才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地,向那个人,如此郑重,却又如此理所当然地,屈膝一拜!   
容谦没有吃惊,没有动容,没有闪避。   
这一刻,他不是燕王的臣子,他不是燕国的宰相,他只是燕凛的师父,只是那个少年,这一生之中,最亲最敬最信最重的人。   
他知道,那少年需要这一礼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也知道那少年,需要这一礼,再一次确认他们彼此的心意。   
他一直站在那里,微笑着凝望,平静地认可。不犹豫,不忐忑,不提醒那个少年君主,所有与国家,君王,礼法,规则有关的问题。   
这一场冠礼,只属于他和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仪式,是一个人所有的付出,是一个人所有的回报,是一个人所有的深情,是一个人所有的感念,是他与他,都想要一直留在心中的一个念想,一切一切,仅此而已。   
他微笑着接受了一个弟子的礼拜,那是他的学生,那是他地骄傲。至于帝王的身份,早已无关紧要。   
燕凛也微笑着徐徐站起,自此,一冠乃成。   
燕凛再次徐徐来到西阶前慢慢跪坐而下,容谦徐徐伸手为他解冠,复又以银梳梳发,手指尚且灵活地自燕凛发上穿过。   
东阶之上,风劲节举杯一饮。   
燕凛……你知道他要走。可你却不会知道,他其实并未曾要走。他其实。是已经为你而留。   
十余天前的那个下午,当风劲节放飞了信鹰。带走给卢东篱的回信,当容谦最终开口,告诉风劲节说,他已经决定离开,风劲节也曾经十分欣然。   
“你早就该这么决定了!倒害得我一直替你担着心。说来现在的燕国,基本上也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万事都顺遂,确实也没有什么要你必须一直留下来的事了。你的身体都破烂成这样了,我就是拿万能胶也没法子给你再全粘起来。能回去小楼,早点解决这些苦难,才是最好的。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聪明人地做法。”   
可是那时候,容谦却微笑着摇头:“劲节。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会离开,只是因为。以我的身份,实在不适宜长久地留在宫中,我也不愿意再次介入朝堂。这样地情形下,我再留在京里,只会让很多人不放心,但是,我并没有没打算回小楼。”   
风劲节只是一怔:“你要走,却又不准备回小楼?”   
容谦轻轻地道:“我不放心。劲节,也许这很愚蠢,但是,我就是放不下心!他再出色,再强,再有本事,在我地心里,还是会担心,有意外发生的时候,他会无措,他会着急,他会担忧,他会吃亏,他会……想要有我在他身边,而我却没有办法做到。”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一笑:“劲节,我不能回到小楼里去,从此只在屏幕里看着他地一切悲欢离合。我离开,是为了让我自己过得更充实,也是为了让他不用面对太大的压力,我离开,是为了在必要时,可以更轻松更自然地回来面对他,而不是只当作功成身退,毫不留恋地永不相见。不,劲节,我不能回小楼。永不相见的代价,他可以为了我忍痛去面对,我却舍不得,要他忍受这样的苦痛。”   
“那么,你的苦痛呢?”风劲节看着他消瘦的身形。   
容谦淡然一笑:“心之所愿,何来苦痛。”   
风劲节低下头,想了一会,才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永远舍下他,也还是先回一趟小楼吧。利用小楼的科技,先治好了你的身体,然后再出来就是了。这样做虽然是严重的违规,但是,你上回肆意使用精神力,已经犯了最严重地校规,甚至是违反了时空局的铁律,成绩也全都当掉了。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你连最严重的处罚也已经是逃不脱了,那么罪名再多加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轻尘不也是这么干的么?直接带了狄九回小楼,自己却准备随时违规往外闯。”   
容谦只是摇摇头:“劲节,我不是轻尘,轻尘能做的事,我做不了。也许我这是迂腐吧,但是,有些原则,我不想放弃。”   
他微微一笑:“当初我违规使用精神力,是一个意外。在那之前,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那么做,在那以后,我其实也没怎么怨天尤人。我们地规则,也许不是最完善地,不是最好的,但是它地存在,也自然有其道理。尤其在这个时空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规则,才可以保证,所有的同学都能够正常地模拟,而不是个个肆意妄为。”   
容谦摇摇头:“劲节,我不能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遵守小楼的任何规则,却又还肆意地去享受小楼的科技。我有了苦难,就利用小楼给我解除,然后再大大方方破楼而出,置小楼的立场于不顾……这种事,我做不了。我的路,由我自己选择,有什么后果,自然也都由我自己承担。如果,我们无论做什么,随时都可以扯上小楼的力量,替我们处理问题,解决麻烦,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又哪里称得上取舍,谈得上牺牲?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斗争,轻轻松松,我们就可以做最伟大的人了。这种事,我……”   
他又用力地摇了摇头,轻轻道:“也许我真的很可笑,但是,这是我的决定。”   
风劲节忍不住苦笑。好学生啊好学生,永远都是遵守校规,服从指挥的,也就偶尔失控了那么一次,却招来了最严厉的处罚,可即使是这样,居然还不肯心性大变,骨子里还是一个好学生。   
说起来,自己也曾经该被算作是一个好学生吧?可是怎么就没有过他这种思想斗争呢?果然,人一受到诱惑,一面临难关,就考验出不同了啊。   
小容这家伙,要是能有方轻尘一半的洒脱随性肯变通,那得少吃多少苦头啊。   
“你不回小楼去,也不再留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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