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指定娃娃王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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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早就逃之夭夭了。
　　魏公公的嘴巴张张合合，冷汗直流。
　　怡和郡主气势凌人地蔑视魏公公一眼，咄咄逼人：“魏公公，你所说的所谓证人呢？该不会是存心蒙骗我们吧！”
　　“冤枉啊！”魏公公鞠躬匍匐在地，拽着画像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收紧，关节隐隐作响。
　　他眼梢余光怒焰飙升地看着蔡金才——
　　兔崽子，看你都找了什么样的“人才”！
　　蔡金才害怕地瞟了一眼魏公公那怒火喷射的眼角目光，害怕又羞愧得更加低垂下头，不敢吱声。
　　看着他们两人匍匐在地的狗奴才模样，怡和郡主不屑地撇开脸。
　　视线转向无澈的时候，目光立即变成柔顺爱恋。
　　“无澈哥哥，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两人？”
　　一听怡和郡主打算将处置权交给无澈，魏公公很会见风使舵地向无澈磕头求饶：“王爷恕罪！”
　　无澈深邃的黑眸眯了眯，一丝冷酷凌厉的锋芒自眸底掠过，以着有商量的余地的口吻发问：“魏公公，如果你真的想让本王相信你的忠心，那就证明给本王看。”
　　闻言，魏公公立即像是得到特赦了一般赶忙请示：“王爷要奴才如何证明？”
　　无澈眸光冷幽地俯视向蔡金才，那静漠的锐利目光，看得蔡金才脊背发凉。
　　犹如玩弄蝼蚁般地，他轻缓地从薄唇间溢出四个字：“大、义、灭、亲。”
　　轻轻的四个字，却让跪在地上的两人彻底惊呆了。
　　“王爷的意思是……是……”魏公公不能承受地抖着嘴唇，语不成调。
　　王爷要他亲手杀了他的干孙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蔡金才在瞬间的震呆之后立即缓过神来，他看了看无澈冷酷无情的俊脸，那样凌厉的锋芒直逼脑门让他心生畏惧得慌忙转移视线，向魏公公发抖地哀泣道——
　　“干爷爷，您……您当真要杀孙儿吗？干爷爷，不要啊……孙儿真的知错了……”
　　极度的恐惧之间，蔡金才再也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以为远离魏公公就可以让自己的生命不受到威胁。
　　看着蔡金才因恐惧而扭曲了的青白交加的脸，魏公公不忍地闭了闭眼，咬咬牙，对着无澈磕头在地，磕破了额头：“王爷，求求您，求求您……”
　　见状，无澈的眉心皱了皱，眸光略微泛出思考的波痕。
　　仅是瞬间的沉吟，他开口道：“魏公公，蔡金才不仅屡次冒犯本王，还胆敢对郡主有非分之想，其罪可诛，本王顾念你求情，就免他一死，但是他作恶多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打断他的双腿，让他以后再也不能作恶。”
　　话音刚落，蔡金才惊惧的恐叫声立即响起：“啊不，不要，不要打断我的腿，不要……”
　　他一边恐叫着一边脚软地继续在地面上爬着往后退。
　　魏公公沉痛地闭上眼睛，又磕了一个脑袋：“谢王爷不杀之恩。”
　　随之，他转身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蔡金才，看他恐惧得浑身发软瘫痪在地想要爬走的模样，魏公公不忍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冷酷。
　　“金才，这是王爷对你的格外恩典，你还敢逃！”
　　冷冰冰的斥责刚落，魏公公的手凌空成爪，强劲的真气在手指上流荡，威力迫人地破开空气朝着蔡金才抓去……
　　魏公公出手的速度之快，让蔡金才连躲闪都来不及，只能惊恐地瞪突出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魏公公的利爪抓向自己的膝盖。
　　利爪落下……
　　“咔咔咔……啊——”
　　骨头破碎的声响闷闷响起，被蔡金才震动山林的惨叫声掩盖过去。
　　一切的发生，尽在片刻之间。
　　蔡金才惨叫过后，痛得昏了过去。
　　魏公公缓缓地收回利爪，指间的真气慢慢地敛去。
　　他回头，脸色平静地对无澈跟怡和郡主鞠躬禀告道：“奴才已经按照王爷的旨意惩罚了金才。”
　　无澈轻轻颔首，举眸，看到少痕正好率着侍卫匆匆赶来。
　　他跟少痕传递一个彼此明了的眼神，下令道：“少痕，验伤。”
　　闻言，魏公公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了镇定。
　　少痕领命单膝下跪，仔仔细细地验蔡金才的双腿。
　　一番验证之后，他起身走近来，拱手道：“王爷，属下已经查验过，蔡金才双腿的骨头已经碎了，筋骨也被震断，已经膏石无医了，往后将会终身残废。”
　　“恩。”无澈淡淡地轻应一声。
　　随之，他转眸向魏公公，目光深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道：“魏公公，往后可要好好教导你的好孙儿谨言慎行，若是再犯到本王的头上来，本王就不会再那么好说话了，懂吗？”
　　魏公公诚惶诚恐地赶紧答应：“是是是，奴才一定好好教训他。”
　　听言，无澈才终于放缓了俊脸上的冷浚，眸光温柔地转向身边的怡和。
　　“怡和妹妹，冒犯你的人这样惩罚，你觉得可好？”
　　怡和郡主柔顺地微笑，偎依向他：“无澈哥哥觉得好就行，我没有意见。”
　　紧接着，她以不屑的眼角视线瞟了一眼昏迷在地面上的蔡金才一眼：“无澈哥哥，我们走吧，看到这个人就觉得讨厌。”
　　“好。”无澈点头，便任由她拉着自己离开。
　　看着他们相偎依地走远的身影，少痕的目光若有所思。
　　随后，他吩咐手下帮忙着魏公公将蔡金才抬走。
　　……
　　怡和郡主拉着无澈往前走着，方向是对着她刚才看打斗的那个位置。
　　越是靠近那草丛，她越是紧张，脚步也慢下了不少。
　　无澈发觉到她的异样，眯眸打量了一下前面的草丛，停下脚步，低声问道：“怡和妹妹，你是不是发现那里有什么？”
　　先前，他总觉得那哀伤的目光就从这草丛里发出来的，现在怡和妹妹这般表现，是不是……
　　怡和郡主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悄声回答道：“无澈哥哥，刚才我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身后那草丛里有什么东西飞出来打在我身上，然后我不仅动不了，连说话也说不出来，后来你打败了那些人之后，我又莫名其妙地能说话能动了，我觉得好奇怪，也好害怕，当时我不敢一个人进去里面一探究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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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迟疑着没有往下，无澈看穿她的心思接下话来：“可是你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算你是吗？”
　　怡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在无澈疑惑的目光之下，她轻轻咬唇，目光里有着欲言又止的犹豫。
　　有些为难似的挣扎了一下之后，她附到无澈的耳边说话：“无澈哥哥，我觉得可能是洛洛姐姐藏在那里。”累
　　“洛洛？”无澈的语调有些不稳，俊脸也出现了震动的痕迹。
　　其实，他也隐隐感觉到，那哀伤的视线，只有洛洛……
　　怡和点点头，用眼神暗示地催促着无澈去验证。
　　在她催促的目光之下，无澈却有些犹豫了。
　　突然觉得，现在找洛洛出来看到他们两人，她估计会更加哀伤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那么做，如果她不想出来，那他……不想去勉强她。
　　见他出现了犹豫了的神色，怡和郡主的脸色暗中变了变，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表情里尽是委屈。
　　“无澈哥哥，刚刚把我全身定住，害我这么痛苦害怕的人，难道你不想为我讨回公道吗？还是你根本就偏心洛洛姐姐？”
　　她的目光瞬间弥漫上委屈的泪光，盈盈欲滴，好像对他感到很失望一般。
　　对上她委屈的眼眸，无澈只觉得胸口刺刺地又开始了熟悉的疼痛。闷
　　心底，那种无法控制的呵护感觉骤然冲开他的喉咙，让他自控不住地说话了：“不是的，我怎么会偏心别的女人。”
　　他明显的转变，明显地又偏向自己，怡和暗喜在心。
　　想不到情蛊竟然如此之厉害。
　　虽然已经得到无澈全部的注意力，但是，她却还是没有忘记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事。
　　她故意佯装不高兴地撅着红唇，泫然若泣地瞅着他：“可是你的表现明明就是嘛，人家不依啦。”
　　就是要让无澈哥哥亲自去伤害上官洛洛，这样子，上官洛洛就会死心得越快，她要对付上官洛洛就越是容易！
　　谁知，无澈还没有付诸任何行动，草丛里，洛洛已经站了起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洛洛冷冷地扫了怡和一眼，唇角扬着不屑的弧度。
　　“郡主，请不要为难无澈哥哥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你想要怎么讨回公道就冲着我来好了，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到底要找我讨回什么公道。”
　　怡和郡主眼眸一眯，阴鸷的厉光在眼底闪烁。
　　她也回以同样冷的微笑：“你刚刚暗箭伤人！”
　　“请问我伤到你哪里了吗？”洛洛不慌不忙，懒懒地抬眸将怡和全身上下打量一遍，意思很明显地在说——
　　你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吗？哪里伤了？
　　想不到洛洛会这样狡辩，怡和被她堵得差点接不下话来。
　　她张了张口，蓦然想到说辞：“你……你害我差点吓得差点要昏过去了，你……你这是精神上的伤害！”
　　洛洛眉毛动都没动一下，一脸摆明了对方在无理取闹的无奈表情道：“没有人能够看得见你的精神受到什么伤害，你想要怎么说别人都无法辩驳不是吗？”
　　怡和郡主被洛洛的言词刺激到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夸大其词无理取闹？！”
　　“是不是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洛洛轻轻松松地回她一句。
　　“你……”怡和被她轻易地占了上风感到一阵气结，忍不住瞪着眼睛用目光凌迟洛洛。
　　洛洛的目光淡定，却是半点都不退让地跟她对峙着。
　　想跟她上官洛洛斗嘴？回去再修炼修炼再说吧！
　　看着她们两人对峙的局面，无澈的眉心越发收拢得紧。
　　对于此刻的局面，他突然觉得很头疼。
　　两个女人的战争，他怎么觉得自己应该越远离越好。
　　可是，事与愿违，他想逃避，却偏偏有人不放过他。
　　怡和生气地寻求支持道：“无澈哥哥，你看看她什么态度！明明做错了事却还能这么嚣张，你看看呀！”
　　她气得脸都要歪了，为自己竟然斗嘴输给情敌感到心里非常不平衡。
　　看她生气得猛喘气的模样，无澈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背部，帮她顺顺气，心里的感觉驱使他去做些什么来平息她的不愉快。
　　于是，他转首面向洛洛，俊庞有着劝解的神情，嗓音有些轻微的斥责：“洛洛，你不该在别人背后出手，你刚刚那样做把怡和妹妹吓得不轻，快向她道个歉。”
　　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流露出来的维护怡和郡主的表情，洛洛只觉得心如刀割。
　　好片刻，她只是眸光幽暗地瞅住，一言不发。
　　无澈被她这样静寂的目光看得有些心里发慌，因为，看不到她的眼睛里的任何情绪。
　　她的人明明就站在面前，可是他却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
　　“洛洛……”他情不自禁地轻唤，也许，呼唤她是为了证明她还站在他的面前。
　　然而，他的唤声在洛洛听来，却是催促她道歉的声音。
　　她努力忍住就要从心底冲出喉咙口的那一声悲伤的笑，逼自己冷淡对他。
　　“无澈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没有主见的人了？难道她说是这样，你就真的相信她吗？你有没有亲眼所见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或者，你只是听她的片面之词？”
　　她的言语，一句比一句犀利，目光，也变得锐利。
　　第一次，她放纵自己心底的怨，对他说出讽刺的质问。
　　可是为何，讽刺他的同时，她的心里的疼痛却越来越深。
　　伤害他，比伤害自己还要痛……可是，却又忍不住去伤害……
　　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也会被自己刺伤。
　　只有心里有爱，才会被伤……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吗，只有用这种低下的手段才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点什么？
　　无澈被她一连窜犀利的问题攻击得脸色有点变了，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心里总觉得有点别的什么沉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心里的不知名的东西吞噬掉，让他捕捉不及。
　　反之怡和郡主却无法忍受洛洛这样对无澈，抢先发难道——
　　“洛洛姐、姐，我尊重你是无澈哥哥的泺王妃才一直没有说你的行为，可是你现在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够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的夫君，出嫁从夫，你这样对无澈哥哥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犯七出之条被休掉吗？！”
　　怡和郡主的用心，洛洛立即便明白了。
　　她不屑地瞥怡和一眼。
　　真是会捕风捉影搬弄是非的女人！
　　她转眸看了看无澈，见他沉默地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一片幽暗平静，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是，不管他在想什么，都不会在想了她，不是吗？
　　洛洛自嘲地想，随之，厉眼转向怡和，气势与之相持不下地道：“怕？我当然怕，我怕无澈哥哥被你这种女人给蒙蔽了双眼，是非不分！”
　　“洛洛？”一声微扬的低沉嗓音终于从无澈的口中迸出，他不再沉默。
　　“生气了吗？是不是想休了我？”洛洛看着他，眼中有着坦荡荡的倔强，受伤着，却也坚强着。
　　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不怕他再刺多一刀。
　　痛了，就不怕更痛……
　　只是，明明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脆弱，可是眼眶还是不争气地泛了红潮。
　　无澈紧紧抿着薄唇，目光被她眼眶那抹隐忍的泪光给定住，张口之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不说话，洛洛忍不住像刺猬一般又开口刺激他：“是不是在想怎么写休书？”
　　穷途末路的爱，只有恨，才能让它继续……
　　她对他，无法不恨……
　　仿佛真的被她刺激道，无澈的眉目微微一沉：“洛洛，你不是这种尖锐的人。”
　　他的俊脸紧绷着，神情波动着，似有着对她的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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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的无法理解，他的疑问，洛洛却笑了，笑得仿佛很无辜，很天真，也很讽刺。
　　“是吗？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都无所谓了，从他纳怡和郡主为侧妃的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留在他的身边。累
　　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挑衅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尽管自己觉得应该端起威严来教育她。
　　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都被她眼眶里那抹淡淡的水光所阻止。
　　潜意识里，有一道声音在跟心里的感觉作对－－
　　不能伤害她，他不能伤害她……
　　最终，他只能转移话题，而且气势很虚地只能重复刚才的话：“洛洛，暗中伤人是不对的……”
　　洛洛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不会道歉的！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你设计这一次出游，是为了引蔡金才上钩吧，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布置这盘棋来让蔡金才得到惩罚，是不是因为那天他在街上调戏了她，你是为了她才不惜与魏公公翻脸的对不对的？”
　　即使已经猜到了这个事实，但是，也许是想要更伤，才能更加坚定离开他的心，又或许是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她希望他亲口说些什么。
　　她的眼睛，那么透澈，澄澈得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杂质，仿佛能够一直照耀到人的内心深处。闷
　　无澈在她这样的眼神之下，竟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感觉，紧紧地摄住他的心口，让他的呼吸变得几乎要窒息。
　　他微微掀动薄唇，却是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与她的目光对视着，对她无动于衷的心，莫名地又开始出现了动荡。
　　他们相对望之间那股微妙，让怡和感到心慌。
　　她强行用言语插入他们之间：“无澈哥哥，你怎么不回答嘛。”
　　说话之间，她的手指用力地捏疼了无澈而不自知。
　　无澈从手臂上些微的疼痛醒过神来。
　　侧眸，看向怡和，她眼中的慌张那么明显，一下子便摄住了他的心。
　　心一下子犹如被操控了般，刚才对洛洛那中微妙的感觉立即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冷静的理智。
　　再次看向洛洛的时候，他黑眸瞬间变得清冷。
　　“没错，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怡和妹妹，任何人……”
　　尾音轻轻，暗含着让人一听就明白的蕴味。
　　“我懂了。”洛洛惨然轻语。
　　眨了眨酸涩的眸子，她以着似是回忆般的嗓音幽幽地自言自语：“利用魏公公惩治蔡金才，不仅可以将责任推往魏公公那边，还能起到威慑魏公公等人的作用而又不会引火烧身，把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净，既不会影响自己的利益，又能达到目的，这真的是一步很好的棋子。”
　　说完，她抬眸看他，眼睛里有着追忆过去的痛，轻轻地继续接着说：“借他人之手除掉障碍，泺王爷果然好手段，十年前，我已经领教过了，不是吗？”
　　她回忆着十年前自己装作他的妹妹想要抹黑他，却被他反将一军那件事情。
　　之前，他们总会带着笑去回忆那些彼此争锋相对的趣事，可如今，想起那些事，却觉得那么功利，那么冰冷，那么不堪。
　　她的话，让无澈也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那时候的她，还那么小，一身脏兮兮地冲过来抱住自己。
　　当时……
　　才想去回忆，胸口又是一阵刺痛，那撕裂心脏般的疼痛顷刻间将他脑海里的记忆吞噬掉。
　　仅是瞬间的功夫，那股疼痛又消失了，而他的心里，已经再没有兴趣去回忆往事。
　　他冷硬地撇开脸：“只要你不再做些阻碍我的事情，我便不会这样对待你。”
　　望着他冷漠的侧脸，洛洛任由心痛在继续，不予理会。
　　她暗暗咽了咽口水，将涌上喉咙的哽咽强行吞咽下去。
　　点头，她吐气无力：“好，我知道了。那么，以后就祝你前程似锦，得圆好梦。”
　　听到她的话，无澈的身躯暗暗震了一下。
　　为何她的话听起来似乎……要告别？
　　他拧紧俊眉，双手的十指慢慢收紧，有一股冲动要跟她说些什么。
　　还没来得及开口，怡和突然又插话进来：“好啦好啦，既然洛洛姐姐不愿意道歉那就算了，无澈哥哥，我也不想再为了这点小事耽搁我们游山玩水的兴致，啊，那边的风景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怡和其实是看穿了无澈心里的挣扎，于是存心扰乱他的心思。
　　说着，她不给洛洛跟无澈任何说话的机会，又继续说道：“洛洛姐姐，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她的语气故装慷慨大方。
　　洛洛冷冷地拒绝：“不必了。”
　　她冰冷的拒绝怡和，让无澈听着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沉了俊脸，反握住怡和的手，维护的姿态非常明显。
　　随之，他淡淡地扫洛洛一眼，嗓音有些沉沉地说道——
　　“怡和妹妹，既然她不愿意，我们便不要勉强她了，我们走吧。”
　　洛洛知道他的话是针对自己而来，他的偏颇，犹如一把利刃在心底狠狠地划过，血水在心底流淌。
　　然而，她却镇定地嫣然一笑：“那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已经侧脸对她，没有看到她眼睛里的诀别。
　　怡和却看得清楚，她心里暗暗欣喜着。
　　上官洛洛这一次应该死心离开了吧……
　　她紧紧地握住无澈的手臂，将他强行拉着走：“那我们走啦。”
　　无澈被动地任由怡和拉着走远。
　　洛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缓缓地收回含泪的目光。
　　“再见了，我爱过的人。”她含着哽咽地轻轻道出告别的言语。
　　前方的人影，在她的视线里模糊，斑驳成片……
　　好一会儿，她闭了闭眼，将眼睛里的泪光深深地掩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眸里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挺直背脊，她转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地离开这片林子。
　　在她的身后，一道身影不远不近地以着绝顶轻功悄然跟随着她，默默地跟着一直到出了这片林子。
　　……
　　出了林子，来到热闹的街市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来往往，洛洛站在其中，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要回上官府吗？爹一定不会欢迎她吧！
　　泺王府……
　　那里，是她十年来唯一住得安心的家，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
　　那她，该去哪里？
　　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蓦然地，她的视线触及到街边一个卖玉器的摊子上，脑海里忽而掠过一道光芒。
　　凤天给她的玉佩……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晶莹的玉佩，吊在手上，玉佩凌空晃荡着，透过阳光，照射出剔透的光芒。
　　“不知道凤天有没有空弹琴给我听？或者，我可以去找净空大师问问。”她喃喃自语，空荡荡心，突然想要一点琴音来慰藉。
　　下了决定，她将玉佩收好，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人终于从街边墙角处出来，俨然是夜笑天的脸。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