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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何人尽染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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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视宁绍岚散发出的气势,凤意秋缓缓道:“原来那日我们误入的圣教地,竟是他们教祖的陵墓。”
“啊、怪不得如此豪华。”宁绍岚不以为意地应道,顺手又塞过葡萄来。
头一偏示意拒绝,凤意秋续道:“圣教虽是权势煊赫,营造此等规制的陵墓不免逾矩,况且……”他此时想到那墓道里的猚窳,既而又思及不知多少人为那陵墓丢了命,双眉不由微蹙。
宁绍岚连忙在心里的“小秋爱好记录本”上加上一条“小秋的道德观很传统”然后才答道:“若是小秋你炕惯,我定会想法子给那个姓寒的一点颜看看。”对于她而言,比起那些根本不知名姓且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来说,与寒轻侯的新仇旧恨倒是来得感情深刻些。
“不必了。”凤意秋答典淡,宁绍岚却在他脸上看到可疑的红晕,咦咦,自己刚才有说过什么令人害羞的话么?该不会是,单单为了“若是小秋你炕惯”这半句吧……
心满意足地添上“小秋其实很容易害羞”一句,宁绍岚十足温柔地把他手上的书轻轻拿下,“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小秋你有空不如想想我们……”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往他的衣襟里滑了进去。
小刘子一边唉叹自己多半要长针眼一边迅速收好东西带着其他一众下人离开气氛暧昧的内殿,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小秋……”的唇隔着衣物贴上人的胸膛,淡淡的药草味道传进鼻子里令她觉得无比沉醉,下一刻便要欺上身去……
凤意秋这边也只觉宁绍岚明明隔着层层衣物的吻感觉起来却炽热异常,似乎心中有什么被点燃了,只怕下一秒便……
“陛下!礼部尚书求见,此时正在殿外侯召……”苦着一张脸的小刘子不情不愿地通传着,只怕自己这一嗓子,吼掉的是往后的安定日子啊……
被迫中途停顿下来的动作一时间失去了继续的理由,宁绍岚满脸黑线地从凤意秋身上退了下来,这才省起今天早朝的时候似乎的确跟礼部在这个时间段定下了例会。
凤意秋脸上的红潮渐退,又拿回刚才被宁绍岚抽走的那本书看了起来,只是鼓动的心似乎怎么也恢富了平静。
“小秋你等我,我……去去就来。”下了壮士断腕般的决心,宁绍岚向着侧过头去看书不再理她的凤意秋咽了口口水,转身向门外走去。
“有本便奏无本退朝……啊、现在不是早朝。那这样吧,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朕还有要事要办。”帝一手托腮,满脸的不耐,挥手的动作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赶苍蝇。
“……”在座的礼部高层们面面相觑,此时君王如此明显地表达着不悦,但那件事也不能再拖……
“陛下。”终于受不了同僚们有志一同的目光洗礼的礼部尚书斟酌了一番语气后开了口,“今日有伊水国的皇子作为使节来访……”
座上帝纤眉一挑,一副“与我何干”的嚣张样子。
那礼部尚书倒也是个强项的子,索眼一闭一气说到底:“对方是皇子之尊晰必须待之以礼,陛下亲自迎接方合礼制。”
“哦?”宁绍岚收回支颊的手,轻轻在龙椅扶手上叩击着,“礼制是何人所定?”
“禀陛下,是祖制。”
“哈,祖制。”帝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显然想起了当时说要立凤意秋为贵侍时众臣也正是那这条为难她,“朕现下便要改了这条祖制,卿说如何啊?”
礼部尚书额上早已见汗,从前的宸帝何曾有过这等气势,只怕她这回要拿自己开刀,腿一软竟跪倒在地,但思及话已至此,再改口反而不妙,便一边叩首一边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后面那些礼部的高层也刷拉拉地跟着老大跪了一地,赭的红的服看的宁绍岚心烦,加之又不可能真的动这些本也算是忠臣的人们,便道:“不就是接见伊水国皇子么,朕去便是。”
“谢陛下!”下面跪着的人齐声说,身上的冷汗已然湿了重衣。
礼明殿位于正殿西南,是皇帝接待外交使节的地方。外观虽于其他宫殿无异,里面各个厢房却被布置成了不同国家的情调,取其宾至如归之意。
宁绍岚在侍从的引路下,来到殿内左首第三间伊水苑。只见入眼之处比起景云的雅致,全是另一种气韵。房内正中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上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木长方桌,两边整整齐齐摆着两排椅子,桌子中间还放着一盆新折的水兰,更偏向于她从前所在的世界的西方感觉。
伊水皇子一行人早已在那里侯着了,见宁绍岚进去,纷纷起身行礼。
“免礼吧。”宁绍岚的语气里兴致缺缺,伊水国与景云一样,目前都在帝治下,现下伊水帝将她第三子派来景云执节,恐怕打的就是不要他再回去的主意。自己现在既然已有了小秋,那这种烂,还是少惹为妙。
两下分宾主坐好,谈的都是些客套话,只见那伊水国的三皇子一直低着头不做声,任由他的随从们大拍宁绍岚的马屁。
“哦……贵使所言,甚是。”宁绍岚话锋一转,“三殿下又觉得如何呢?”
与其等他自己缠上来,倒是现在把主动权掌握进自己的手里比较符合她的作风。不过这种程度上的自恋也只有她宁绍岚做得出来罢了。
“陛下若觉得是,便是了。”那三皇子抬起头来,顿时令宁绍岚眼前一亮,说也奇怪,自从来到这异界,见到的男人真是没一个不极品的,难道真是水土好不成。这位三皇子带电的眼向她一眨,若是她没有会错意的话,他这是……在向她放电?
不等宁绍岚有所反应,伊水国的其他使臣连连发出怪异的咳嗽声,那三皇子听在耳里,终于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头去不再看她。
这种有趣的反应倒有些挑起了宁绍岚的兴趣,刚才好事被打断的气这才消了一半,一时间有了想看看这位三皇祖面目的打算,这下她倒是想把这三皇子留下来了,他一定能给她无聊的帝生活增添很多乐趣。
正要出口的婉转逐客辞令一变,“三殿下不必过于拘束,在景云这些天,便在朕的鸿雁宫小住,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宁绍岚在继续寒暄了间后道,玄大袖一拂,优雅地起身,安排了他一行人的住处便离开了。
二十三
凤意秋抬眼看看这显得兴奋异常的人,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书,按了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
“……所以说,那家伙那种行为会让人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宁绍岚越说越高兴,终于在注意到凤意秋微变的脸时打住了这个话题。
“那个……小秋……”她顿时没了气焰,低声哀哀地求饶,“我对他真的没有半点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他很……”
凤意秋直接当她透明,伸手要去拿茶杯,却发现右手伤势未愈竟连拿起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平时这些事都是宁绍岚为他做惯了的,他倒是时至今日才发现。
宁绍岚连忙狗腿地拿过茶杯,试了试温度才打开杯盖把茶杯凑近凤意秋唇边。
凤意秋自然不会乖乖张嘴。
“或者说……小秋你现在吃醋了?”宁绍岚正发愁要怎么跟凤意秋解释清楚,却因为这一个认知而突然变得雀跃。
笼着寒冰的目光扫过来,现在对宁绍岚的杀伤力却越来越小,她看到的倒是小秋微红的脸,暗爽在心里,连忙打蛇随棍上,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就着自己的手喝下茶水去。
凤意秋一口茶水含在嘴里,真真是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本来白到透明的脸上两处红云更是明希
怕他被茶水呛到,宁绍岚得意地伸过手去替他抚背顺气,当然免不了地嫩豆腐入袋,三两下后动作间的气氛却起了质的变化。
“小秋……刚才我们还没做完……”宁绍岚吐息之间变得灼热,手也越来越不规矩起来,顺手把茶杯一放,再抽出凤意秋手里的书,“啪”地一声随手甩在地上,熟门熟路地三两下解开了二人的衣物,便往他身上缠去。
“唔……”身下男人莹白的皮肤因为宁绍岚的动作而染上淡淡的粉,清淡的药草味道不知何时变得浓郁起来,凤意秋只觉宁绍岚烫热的唇在自己身上洒下点点火种,令人情不自地想要跟着她的节奏律动。
宁绍岚这次可是铁了心了,别说再有什么三皇子,就是天皇老子如来佛祖一起来了也绝不停手,低头又见她家小秋星眸半闭,一头黑亮的长发散在玉枕上,脸上带着几分迷离神的样子,可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下实践起自己学习多年的种种技巧起来。
玉液宫外,寒风凛冽中三两枝红梅正自傲雪,枝桠上半朵梅似开还闭,边上几个还是青绿的小苞瑟瑟地缩在一处,时不时跟着风颤抖几下。
宫内一星沉正燃,重重帘帐隔开了冬风,却有三分暖意融融。银烛高烧,鸾帐低垂,被翻红浪,窗锁情,倒造出了个天来。
“宸天五年十二月,帝畜侍凤氏。”敬事房的起居录上如是记载。
现实自是比这冷冰冰的一行字来的复杂得多。
“呐、小秋。”宁绍岚一脸滋润的神情,有些酸软的手脚把凤意秋缠得紧紧的,伸出一个手指在他平坦光洁的胸膛上画圈圈,“一直这样吧,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阵长得令人有些难以忍受的沉默。
“宁绍岚。”凤意秋过了很久才开口道,嗓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显然尚带着余韵,“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哎?”出乎意料的反问并不在宁绍岚的意料之内,她的确非常、非常的喜欢现在这样的小秋,按理说得到了小秋的感觉应该是充盈了自己才是,不过的确,好像心里还有一个地方,并没有填满……或许她应该问,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小秋,是真正的小秋吗?
纠结在这种事情上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宁绍岚抛开脑袋里隐隐的不安,翻了个身又趴到人身上,“小秋你还有力气问这种问题是不是表示我还没有……唔!”
恬不知耻地凑上去的唇被凤意秋伸手挡住,宁绍岚顾着他手伤未愈不敢再造次,乖乖地躺了回去,没多久就沉入了另一个梦中。
看着睡梦中宁绍岚微勾的唇角,凤意秋的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溶入了空气中,终至无迹可寻。
景云王朝。都城。鸿雁宫。
“你看我穿这颜的衫子可好?”正在宫中小住的伊水国三皇子水洛笙对着面前半人高的铜镜,一双眼半眯着,问身后的随使。
“殿下穿什么颜的都好看,今日这月白更显得殿下倜傥。”那随使对这种状况下的应答熟极而流,两句话哄得水洛笙心情大好,优雅地在铜镜前转了个身,又坐回妆台前对镜整理起头发来。
半响,他左看右看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方才又问道:“你看我这模样,可入得了宁陛下的眼哪?”
说是询问,语气却十分自负,显然早有了自己的答案。
“殿下您俊非凡天下无双……”随使滔滔不绝的恭维被小刘子的一声报门打断,殿门里的晶帘被小侍从两边挑起,进来的不是宁绍岚又是谁。
昨晚她吃掉了垂涎已久的小凤凰,可算是得意志满,又想他旧伤未愈加之这番劳累,今日下了早朝便没去缠他,正觉得无聊,突然想起了这个有意思的三皇子,本来自己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便往鸿雁宫来了。
“参见陛下。”水洛笙和随使慌忙行了礼,宁绍岚触及发现了水洛笙虽然低着头却在四下乱瞟的眼神,不由有点失笑。
“三殿下在景云可过得惯?”宁绍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心里早诀戏他的恶劣念头,面上倒是波澜不兴。
只见水洛笙唇瓣微启,眼地往她这边望过来,道:“谢陛下关心,洛笙在这鸿雁宫,便觉得与在家里是一般的。”
宁绍岚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拿腔拿调,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心想如果边上那几个随使还在怕是这三皇子可没那么快会露出真面目,要快些支开了才好。
“梅园的腊梅昨日刚开了一枝,上头犹带初雪,伊水想来甚少这番景致。”
语毕,她便见水洛笙早就忘了礼数,一双媚眼巴柏看着自己,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很好玩的少年比起所谓的皇子,却更像特别教养的宠物。
“不如朕与三殿下往梅园一行,各位随使去偏殿用茶可好?”
那些随使们急得额望汗,只怕自家主子若是和宁绍岚独处不知道闹出什么事端来,吓得这位陛下不敢纳水洛笙入后宫,坏了伊水帝打得铮铮响的算盘。
不过反对的声音在他们目光一触及宁绍岚浑身散发出的张扬气势便自动消音了,他们只能匆忙低头恭送圣驾,就指望三皇子那不着调的个千万千万不要发作。
腐的人生有三大乐趣,YY、GV、调教小受。宁绍岚对于最后一条的理解,从来都是停留在抽象的文字水准上的,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不可能错过。
看这三皇子水洛笙一身的媚态,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特别调教过的超级受,而且看起来还有点蠢,简直是打发无趣生活的上上之品。
果然,没走两步,水洛笙就慌慌张张地踩到了为了华丽效果而显得过长衣摆,轻呼了一声就往宁绍岚的方向倒去。
真是老套的招数。
宁绍岚勾唇一笑,把身子往边上一偏,只是伸手带了他一把,让他没有直接撞上后面的柱子。
“陛下……”这一摔倒是把水洛笙的头给摔晕了,早就忘了什么礼数,软软的身子就往宁绍岚这边靠过来,扑鼻一阵。
没想到宁绍岚伸手一挡,他扑了个空,差点又没撞上去,幸亏宁绍岚捞住了他的衣带,不然还是免不了与梅园柱子的亲密接触。
水洛笙一双眼里早已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从小自负,又是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个见着他的人不是被他迷得七晕八素,偏偏今日遇上了宁绍岚,次次都让他吃瘪,想到自己现在不比在伊水,那些随使讨好宁绍岚还阑及,哪里会为自己出头,受了这口气却是无处可诉,便越发气恼起来。
宁绍岚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面上表情变幻最终停留在这郁郁的样子上,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声脱口而出。
这对水洛笙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嘲笑于他,当下也不管对方是帝之尊,挺直身子大声道:“你、你笑什么,本皇子有什么可笑的!”
如此一来宁绍岚更是停不住笑,没想到这孩子除了喜欢麓引人之外倒还有几分脾气,收下来当成宠物养,大概小秋也会开心的~
本阑与他沾上一丝半点关系,看他这个样子宁绍岚却起了逗弄的心思,敛了笑声,折下一枝梅,轻佻地臃枝抬起他的下巴,道:“三殿下无人能比,的确没什笑的。”
水洛笙被她这么一哄,倒也真忘了刚才的委屈,媚眼软软地横了过来,好像会说话一般。
“三殿下……”做我的宠物吧,哦、活、活、活。
“陛下……”做我的裤下之臣吧,灭、呵、呵、呵。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处,擦出无数的火。
二十四
在皇宫这种地方,传言流传的速度,简直可以用光速来形容。
宁绍岚刚从梅园把水洛笙送回鸿雁宫,关于帝陛下新宠的事便闹了个沸沸扬扬,从洗衣房的小侍到隐藏在皇宫最黑暗角落的影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凤公子那个泰普的。”影子大摇大摆地坐在宁绍岚边上,一面不客气地吃着手边盘子里的小点心一面说。
“的确是啊。”宁绍岚笑得纯良而无辜,“我最喜欢小秋了。”
“哦、那你还去招惹水洛笙。”影子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这人的痴反正他是见得多了。
“调教小受是我终生的事业啊!”宁绍岚作热血状握拳,“还有就是,我舍不得玩到小秋身上……”
影子彻底无语了,他果然还是对这人有所低估了……
“现在凤公子多半也知道了这件事,你倒要如何向他说清楚?”
“有什么说不说的,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过,这点他应该最明白才是。”宁绍岚有些不以为然。
“到底还是第一次恋爱的人……”影子嚼着嘴里的点心,口齿不清地说道,“凤公子的感受,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宁绍岚嗤之以鼻,“难道你了解?”
“他本是景云除了王族之外最显贵的凤氏一族所出,从小又被当成你的皇后培养,可说是天文地理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现在被你这般闲闲将养着,你对他一心一意便也罢了,若你敢有肠子,只怕人可要飞走了哦~啧啧,可惜可惜。”影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一幕般,摇头叹息道。
“看来我真是让你太闲了。”宁绍岚表情一肃,从衣袖里取出一叠纸甩在影子面前,“我在圣教总坛的时候,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恩?”
“哈,这个……”影子有些心虚,差点被点心噎住,目光四处漂移不敢跟宁绍岚相接。
“天楼、特别服务。哼,你主子我在古墓里挣扎求生,差点没交代在里面,你居然先我一步去……影子啊影子,若我是你,现在绝不会坐在这里废话。”宁绍岚笑得阴恻恻地,看得影子有些不寒而栗。
本来还有一大段逆耳忠言想要发表的影子,当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哼。当我的御书房是茶水房呢。”宁绍岚看着影子的背影,轻啜了一口茶,闲闲道。
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她心下那一丝隐隐的不安,却在无形中扩大着。
宁绍岚才踏进玉液宫,便见那个叫人怎么也放不下心来的男人果然没于好好休息,反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案边拿着一本书在看,令她觉得自己往后最大的情敌怕就是书了。当下也没让人通传,径直走过去,一摸他手边的一杯茶已然微凉,便叫人撤了换一杯烫的上来。
“小秋……”宁绍岚心里有些郁卒,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都是那个该死的影子害得。
“退朝了?”凤意秋也不看她,道,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有什没悦。
“哈。”宁绍岚更是郁闷起来,小秋这平常而普通的态度反倒让她感到丝丝凉意,不过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说她跟水洛笙在梅园逛了一圈才回来吧。
“今日朝议之上,左相是否曾提议加税?”没想到凤意秋天外飞来一笔,问的与宁绍岚心里所想全不相干。
她皱眉想了想,方才道:“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金州水患方平,东夷又初定,他倒打的如意算盘。”凤意秋手里的书一合,目光淡淡地扫过来,看的宁绍岚又差点沉溺进去。
“恩……我也觉得这提议不妥的很,便驳了回去了。”宁绍岚愣了几秒才答道,其实每次这些朝议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基本上前一天右相——凤意秋的母亲凤初晴代为打好批复的草稿,她依样画个葫芦罢了,“右相大体也是这个意思。”
她这提起右相,便见凤意秋的目光微闪,这才省起景云王朝祖制,入了后宫的人,不论男,在未经皇帝允许之下,都不可再与自己的亲属相见,另一方面,即便像凤意秋从前那样本是要做皇后的,却成了御侍,最终更是被贬入冷宫,乃母在朝中权势滔天,也不能为他说半句话。想来小秋与家人也是分别已久了,会有所思念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宁绍岚上前拉过凤意秋的手,紧挨着他坐好,道:“小秋,你来宫里这么久了,要不要回家看看啊?”
“回家么……”凤意秋半侧过头避开宁绍岚的眼神,几根发丝飘到宁绍岚脸上,让她只觉得酥酥痒痒的。
“小秋你想回去我们过几日便可出发。”索把半张脸都埋进凤意秋的发里,汲取着淡淡的冷,宁绍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即是如此……那便去吧。”凤意秋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喜悦成分,宁绍岚只当他本自制内敛,没于意。
“啊、这内殿怎么还是冷冰冰的。”宁绍岚缠了他一会,只觉虽然殿内放了好几个暖炉,坐在这里却仍有阵阵凉意袭来,“小秋都不冷么。”
说着她就去摸凤意秋的手,触手处有些许冰凉,便一边用自己的手捂着,一边续道:“小秋你坐在这里多久了,也该去歇歇。”说着揽过他的腰,想把他抱起来。
“放我下来。”凤意秋的声音响起,着实令宁绍岚吓了一跳,她以为在这件事上他们是已经有了起码的默契的。“让我自己走。”凤意秋续道,看着宁绍岚的眼神有不可错认的坚决。
“小秋你……”宁绍岚一时反对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得依言松开手。
只见凤意秋略略调整了下位置,双手用力撑住椅子的扶手,竟把身子带了起来,两腿毫不着力,全靠手上的力气支撑着。接着他将身子的重量交到一侧,左手从扶手上换到案上,紧抓着案沿,带起身子居然向前进了一步。待他换到右手时,却毕竟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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