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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成神道2.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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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言一出口,方明头顶就多了几缕黑气,很快被净化,而青溪乡上方的灰黑之气,迅速消散,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王六郎领命,说着“诺!”
时间稍微往前。
方明刚到乡外时,张怀正正在与张管家说着话。
地点还是在书房,张管家看看周围,少了几件摆设,记得是老爷很喜欢的瓷器,不由想起三日前回来禀报后,老爷大发雷霆,连砸不少瓷器,连他都挨了几脚,伤上加伤。
张怀正不是蠢人,知道出了这事,已经不是香火的问题了,这已经开始动摇他张家的根基了,要是张家压不住下面四村,那平时少了不少收益不说,连县里都会对他有看法,生出几分心思,乡里盯着他位子的人也有几个,毕竟都姓张,有这资格。
这么一想,额头就有了冷汗,张怀正不得不熄下马上动手找回场子的心思,先派出不少家里下人前去打探消息。
今日就是有了结果,张管家前来禀报。
只听张管家说着:“老爷,我都查清楚了,那土地神来历甚是蹊跷,突然就出现在青玉村,青玉村遇到鬼群袭击,苏老头家苏虎带头,抬庙入村,因此受到祭祀,后来又托梦,说是只要有个雕像在家,都可供奉,得到庇护,盛行四村……”
张怀正越听,眉头越紧,不由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圈,突然灵光一闪,哈哈大笑,状极欢畅。
张管家一头雾水,主家别是疯魔了吧。
这时就听老爷说着:“我写封信,你带去县里,置办些礼物,去拜访白水观观主,我素与他有些交情,肯定会见,你把信给他,他若问你什么,就一五一十地回答,明白不?”
张管家点头。
这时只听张怀正冷笑:“嘿嘿……虽然乡村祭祀,只要能保一方安泰,不是厉鬼,没有血祭等事,那县里一般不管,就算有,也是禁鬼曹司的事,现在人不在,也无可奈何,但那白水观,我却知道些底细,乃是白云观分观,可以上达消息到白云观,我就不信,这么奇异的一个祖灵,他们就不生出点抓回查看的意思,到时候,哈哈……”
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还想说点什么,就是心中一慌,如果方明在此,就可看见张怀正的护体气运大量流失,不久后居然只剩一丝了,张怀正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说着:“事不宜迟,我这就写信,你骑上马,送去白水观。”
就坐下,张管家上前研磨,张怀正提起笔,正想写信,突然心中大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这么倒了下去,最后只隐隐听见管家惊慌的喊声,想再听,却是沉入黑暗之中。
王六郎领命,虽然被主公派出来干脏活,有点不痛快,可转念一想,这也代表与主公关系更为亲近,没看见谢晋那有些羡慕的眼神吗?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就不翼而飞了,脚下生风,没几步就到了张家。
本来张家还有点气运护体,王六郎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可张青云被灭后,那气运也很快消散,不多时,只剩一丝。当然阻不得王六郎。
一路寻到了书房,正好听见最后几句,王六郎心中冷笑:“却是留你不得了!”
就将长针往张青云心口一刺,只见红光一闪,长针消失不见,张青云倒地身亡。
王六郎也不走,看着管家又叫来家人,慌慌忙忙地去找大夫,屋里乱成一团。
不多时,从张怀正的身上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见着王六郎,就问着:“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我这又是怎么了?”
王六郎眼中杀气爆闪,长刀一捅,从张怀正胸口刺入,背部伸出,只见张怀正一脸不敢置信之色,没多久,化为灰气四散。
PS:感谢我的高傲尔等岂懂的打赏
第二十一章 后事
方明回到路口,听得阴兵禀告,知晓没人外出,毕竟是暴雨天,谁会现在出去呢?派人守卫,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不多时,王六郎也前来复命,方明大喜,又回首望了望青溪乡,说着:“不久后,我等就要搬迁来此了……”
这却是他将祠堂积蓄了多年的香火愿力一扫而光,乡里就是想要建立祭坛,也得从头开始,大费力气,而且祭坛新立,能有多少气运庇护,张怀正已灭,一时间也找不到祖灵供奉。
乡周围的孤魂野鬼得了机会,肯定有所动作,方明再将阴兵收回各村,那乡里立即就是群魔乱舞,到时除了供奉土地神外,还有其它的路走吗?
手下一时不明其意,但还是祝贺着:“恭喜主公!”
方明看着手下恭敬之状,又想到此行顺利,县里的反应也有了准备,一时间,心下大快,看着远方,喃喃自语,说着:“不过是些许风雨罢了!”
祠堂内,张三对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暴雨倾盆,自然没谁会来祭祀,他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买了点小酒小菜,到自己屋内独酌,不多时,就有了醉意,摸回床边倒头便睡。
破村的一刹那,他也感到心慌,但是酒意上头,还没清醒,就又躺了一会儿,待得杀得张青云,张三却是时常祭拜,念头相感,这时就是心乱如麻,再也躺不住了,衣服也不穿,半裸着胸膛来到正屋。
这一看,就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冷汗直下,什么酒意都没了,只见供桌最中间,张青云的神主牌,已经龟裂大半,他一进来,带起一阵风,那牌位,就这么彻底散开,落在地上。
张三这时两腿发软,他好歹看管祠堂多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呆了半天,终于跳起,也不顾外面的大雨,跌跌撞撞地向张家跑去,嘴里直说着:“祸事了,祸事了……”
到了张家,发现也是一团乱麻,不少人不打雨具,在大门口进出,一脸急色。他禀报了来意,等了良久,还是没回应,终于抓住个相熟的小厮,问着:“我有要事,要求见老爷,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应?”
那小厮抹了一把雨水,看见是相熟的张三,就小声说着:“还求见啥?老爷都没了!”
“啊!”张三大惊,几日前才见过老爷,怎么就这么没了。
小厮打量下周围,见没人注意,又说着:“听说是突发急病,当场倒在书房,就没气了,刚请了陈大夫,说是心疾发作,已死了多时了……”
张三一阵恍惚,但还是说着:“那谁主事?我要见夫人!”
小厮一阵狐疑,这情况,还求见,肯定有大事,就说着:“还有谁,张管家呗!倒是你,到底有啥事,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禀报啊,要是小事,那就趁早回吧,府里乱成一锅粥了,谁会管你啊?”
张三无法,小声在小厮耳前说了句,小厮一开始还没听清,说着:“啥啥……大声点,雨这么大呢!”
又说了两遍,终于听清了,小厮脸上也变得雪白,这可不是刚才装给别人看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哆哆嗦嗦的说着:“你别骗我,这可是……可是……大祸啊!”
张三脸色一板,说着:“谁会挑这时来消遣你?快去禀报!”
小厮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朝屋子里走去。
这时,张怀正卧室内,也是乱成一团,大妇张氏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哭成泪人,周围几个小妾,也聚成一圈,哭哭啼啼的。张管家这时忙完手头的事,又看着张氏如此,顿觉头大。
但还是说着:“夫人还请保重身体,这里里外外,千头万绪,还需夫人主持!特别是少爷和小姐,还需夫人照顾!”
张氏和张怀正自幼定亲,成亲后虽说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算夫妻和谐,有着几分真情,因此哭得悲切,这时听到这句,看看怀里的孩子,也流着泪,惶恐不安,就定定神,止住了哭,安慰的说着:“孩子,别怕,有娘亲呢!”
有了心气,身子就直了起来,恢复了几分颜色,眼光一扫,特别是在带着男孩的小妾身上停了一下,看得那小妾身子一抖,哭得更大声了。
张氏说着:“你们先在这陪着老爷,张管家,随我去偏厅!”就拉起两个孩子,和张管家一起来到偏厅中。就问着:“现在有什么章程?”
张管家看着夫人恢复几分往日的威严,心里也是一喜,以少爷小姐刺激,果然使得夫人重新振作,就说着:“夫人,这时还是得先将老爷入殓,再去置办寿材,开设灵堂,派人报丧,待得大祭,再选好墓地,择期入葬。”
张氏脸上寒芒一闪,冷声说着:“老爷身子一向健朗,从无体疾,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去得这么蹊跷,你却主张尽快入殓,到底是何居心?”这声音,就带着寒意。
张管家猛得跪下,额头磕得乌青,说着:“夫人啊!老奴也知老爷去得蹊跷,怕不是有人暗害,可如今却没有确实疑犯,如果告到县衙,夫人可知会有何后果……”
不待夫人发问,就继续说着:“县里下来调查,若发现老爷是人暗害,那最有可能的凶手,还是张府之人,到时就得随便拿得几人下狱,便是夫人少爷,也有嫌疑!”
看见夫人冷笑,又说着:“当然,肯定不是夫人少爷干的,可县里就算不拿人下狱,也得过堂,一过堂,那事事都得打点,老爷若在,还行,可老爷不在,县里有些关系,也不顶大用,倒是张家这些年来,被老爷打理得好生兴旺,县里就没人眼红?”
说到这里,张氏就若有所思了,张管家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寒气:“老爷这些年下来,也结了点仇怨,难保不趁张家只剩孤儿寡母的时候下手,万一碰上心黑点的县令,判了张家人谋害家主,乘机罚没家产,那就是破家呀!虽然县令魏准,声誉还算不错,但也不可不防……”
张管家说着:“所以,这事,不能报官,必须私下请人前来查看,老奴发誓,必定查清原委,为老爷报仇!”又是头磕下,砰砰作响。
张氏凝神想了一会,声音才变得柔和,说着:“是我之前错怪你了,起来吧!”
张管家谢了,站起身,又说着:“当前除了这事,还有一事最为重要,那就是老爷的里正之位!这才是张家的根基。”
张氏一惊,问着:“这不是有云儿吗?难道也有人动心?”
张管家苦笑,说着:“少爷才十一岁,按古礼,也是十五成年,还差了四年呢,这里正位子,不能空着,张氏一族,可有不少人呢!”
张氏咬着牙,说着:“不能去县里疏通吗,多使点钱,让云儿继位,大不了,我先给他管着!”
张管家苦笑更浓,说着:“里正虽只是司吏,也管着一乡,关系重大,要不是太祖怕官给得太高,县里掌控不了,还得再向上升。如此重要的一职,怎么可能让现在的少爷当上,不怕之前何家典史那事?至于夫人代管,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可不是皇位,没有太后摄政的规矩……”
张氏一惊,知道自己孟浪了,就说着:“依你看,该咋办?”
张管家低头一想,再抬头时,就有了主意:“还是得使银子,不过不求少爷继位,而是要有承诺,新里正只是代管,到了少爷成年,再还给少爷,这事最好立下文书。”
当然,吃下嘴的肉,还想别人再吐出来,张氏和管家都没这心思,可有了这承诺,就有了名分和大义,以后来争这个位子,就名正言顺,要少不少麻烦。
张氏点点头,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说着:“你说的不错,就这么办吧……”
还想说什么,就见到一个小厮半滚半爬地进来,嘴里直念叨:“祸事了,祸事了……”
张管家眉头一皱,就想将他赶出去,不想小厮看到夫人和管家,猛地上前,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说着:“夫人,不……不好了,祸……事了……”张管家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有啥事能比老爷的事还大?还不快滚?”
小厮挨了一下,说话反而利索了,但还是苍白着脸,说着:“夫人,管家,看管祠堂的张三来报,说是先祖张青云的神主牌无故碎裂,怕是……怕是大事不好了啊……”
“什么?”张氏大惊,几有点想晕眩的感觉,狠狠给自己揉了揉人中,才有着力气,说着:“你……再说一遍……”
小厮磕头,说着:“先祖张青云的神主牌……没了……张三就在外面,夫人可去问他!”
“我,我要亲自去看看……”张氏强站起身,一旁已经惊呆了的管家也清醒过来,赶紧叫来几个丫鬟扶着,又派人打着伞,到了大门,张三跪下,哭着禀报:“昨个还是好好的,谁知我刚才去看,就……就碎了。”
张氏这时也没心思听,被搀扶着和张管家来到祠堂,进了正屋,只见正中间的神主牌碎了一地,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土地祠
张氏昏迷,被抬回家里,随后清醒,却沉默着,一语不发。
张管家却也没什么主意,这人世间的事,凭他活了这么多年积攒的智慧,只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那十有八九都有办法,可这祖灵消散,是百十年也不遇的大事,他虽然人老成精,也是彻底没辙,只能遣人先去县里报信,再通知族里。
张氏什么也不说,就任凭张管家处置家事,张管家心里一惊,暗道夫人被多番打击,可能快支持不住了。
但只能吩咐下人炖上参汤,给夫人备着。其余的,也没办法,还是处理张怀正的后事为主。
张管家打理张府多年,这时虽然有些慌乱,可仍然将事情理出头绪,分派清楚,很快,张家就整体换上了丧服,挂了白灯笼,设了灵堂,派人报丧。
张氏一族在青溪乡聚居,自然很快就收到消息,这些平时在张怀正面前战战兢兢的亲戚,不禁暗中长出了口气,只是这时,不能表现出来,都哭丧着脸,换上丧服,前来拜祭。
灵堂就设在前厅,而后厅,则空出了一个房间,一些衣着华丽点的,都在拜祭后,被请到这里,这些都是乡里有些实力的人,一起请了来,重新划分利益。
虽然可以不请过来,但他们肯定会私下聚会,照样瓜分,到时就失了先手,还不如一起请了,将话说明白。
张氏坐在主位,张管家在一旁站着,看着两边座位上的亲戚,心中叹了口气,知道都是些饿狼似的货色,夫人又沉默着,正想自己开口,没想到夫人就先说话了。
张氏的声音带着嘶哑,说着:“夫君不幸早逝,多谢众位叔叔伯伯前来探望,唉!家里千头万绪,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什么主意,不过暂时还是能管着,只是这族长和里正之位,实在管不了了,还请众位选个德高望重之人,来接了这重担吧!”
说着,就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本是族谱,还有一块腰牌,族谱是族长管着,腰牌则是里正的信物。里正是司吏一级,按制,没有告身官印,只有腰牌证明。有了这个,基本就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去县里花点钱,报个备就是,都是张氏一族,县里肯定会准。
张氏抛出这两样来,未尝没有引得其他人互相争斗,自己渔翁得利的心思,连张管家都暗地里叫了声好,可惜下面众人,虽然眼光有点热切,却没有人发出一言,张管家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他们在观察着两个人的眼色,这心里就是一沉,这些货色,下手好快,已经私下聚过了吗?
这时只听一个人轻声咳嗽一声,满堂皆静,张管家看着,正是那二人之一,乡里实力排第二的张清,这张清捋着三缕长须,声音清越,说着:“族长一职,非德高望重之辈担任不可,我推荐一人,就是张景云张老爷子,他老人家一向公正严明,我素来景仰,定能胜任族长,带领我张氏一族更上一层!”
这话一说,张景云就摇头笑道:“清小子,论辈分,老夫是可以胜任族长,可论才干,那有你强呢?你家里,可是蒸蒸日上,看得老夫羡慕不已啊!”张景云辈分甚高,甚至比张怀正还高出一辈来,只是平日好倚老卖老,素不为张怀正所喜。
张氏看着这两人,就这么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三推三让的戏码,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这时候,张清说着:“……叔父不必再推辞了,此是众望所归,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亲戚,纷纷开口称赞,说张景云德高望重,众望所归,张景云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来,这才开口应下了,从张氏手中接过族谱,顿时觉得胸中大快。
张景云收好族谱,才又开口说着:“我看清小子为人机灵,这里正的差事,最适合他干!”
这话一出来,张氏就想反驳,可惜在场众人,约好了似得,又是力挺张清,让张氏连许下条件的机会都没有就定下此事。
当张清将腰牌从张氏手里拽出来的时候,张氏脸上已经不见一丝血色了。张氏压下悲愤,语带寒气地说:“事情已经议完了,我家还有事,就不留众位了!”却是连叔叔伯伯都不叫了,往昔听见大族斗争之残酷,只以为笑谈,没想到,今天应在自己身上了。
张景云笑了笑,说着:“还有最后一事,怀正那小子,有孝心呐!前两天就跟我说了,乡里的族学早已残破,该大修了,又怕祖宗供奉少了,所以啊,准备捐两百亩地给族里,以教导幼童,奉养祖宗。”
张清接口,说着:“这事还是在我面前说的,连文书都签了!”就拿出一张文书来,张氏颤抖着双手接过,只见白纸黑字,的确写着要捐二百亩地给族里,再看笔墨,虽是夫君的笔迹,却很生硬,顿时发现了破绽,不由喊道:“这……这是你们描画出来的,好啊……夫君刚走,你们就来欺负我等孤儿寡母……”
还没说完,文书就被张景云劈手夺过,冷笑说着:“白纸黑字都在呢,又不是送给外人,孝敬族里的,那还有假?怀正媳妇,你该不是悲伤过度,迷着了吧!”张氏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吐出口血来,晕了过去。
张清出来说着:“既然嫂子身体有恙,那我等改日再来拜访好了,告辞!”
一行人出了张府,一人就冷笑:“那张怀正素来横行霸道,终于有此下场,吾心大快啊!”张清点头,说着:“别的大族,就算有点龌龊,也是在暗地里,哪像张怀正,吃相难看,以前连族地都敢改了账目,收到自家。对族里有才学的年青人,也多是打压,终于有此报。”
又一人叹着:“只是祖灵之事,大是可忧!”
“哼哼……有啥忧的。”张景云接口,说着:“徐政家的小子,你还是太年轻,见识不足啊,那祠堂里,供的都是张怀正一脉祖先,而那张青云,更是只顾着张怀正一脉,对我等,那是看着随便给点,你看看,我们这些人,下村去,都时有出事,就他家,屁事都没,这等偏心祖宗,不要也罢!”
这时张清说着:“但此事,也大是可虑,幸好我乡被四村包围,那四村,听说都有土地神庇佑,鬼不得入,有这防线,暂时无大碍,可长久下来,还是需要早作打算为上。”
张景云眼前一亮,说着:“重新建造祭坛,见效太慢,再请个祖灵,先别说有没有,就是个亲疏远近的问题,都不好办,依我看,干脆直接供奉土地神得了,听说那神童叟无欺,庇护甚足,青玉村有个猎户进山过了一夜,都愣是没事呢!”
张清颌首,说着:“这也是个办法!”又看看周围众人,笑的说着:“好了,我们从张怀正那拿回来的两百亩地,我和景叔都不要,你们商量下,分了吧!”
顿时众人一片欢呼,张清心里暗叹,要是别家,大多会有点脸有愧色的感觉,在这,却只见众人欢呼跳跃,这果是张怀正平素不得人心之故,寻思着自己该当警惕,回去得好好教导自家孩子。
当下众人将田地瓜分完毕,虽说是挂到族田上,但也分谁家去种,如何分成,其中关系颇多,还好张景云和张清居中协调,才定下规矩,总算众人雨露均有,都没落空,可真真是张家跌倒,一族吃饱。
第二日,张景云就以族长之名义,宣布张家祠堂收归族里,要张家将自己家的祖宗牌位请回,过时不候,再将祠堂改造成土地祠。又吩咐下去,造一尊等人高的土地神像,先去开光,再择吉时请神入祠。
没了祖灵庇护,乡民都有些心里惴惴,听得要请土地神前来守护,都是平日里听惯了灵验的,倒都欢欣鼓舞,办事都勤快不少。
只有张家反对,毕竟之前就是他家禁止土地神的,现在换上那神来供奉,还不知道要怎么炮制他家呢,可惜,张氏自吐血后一直卧病在床,张管家出来说话办事,却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偶尔发出个声响,也很快就被浪潮淹没。
五月二十,是个吉日,迎接土地神入祠,就定在这天。
只见原先的张家祠堂,已经模样大变。
只能从大体形状上,还能看出点以前的影子。
门楣上,已经换了一块牌匾,原先的张家祠堂早已摘取,张清亲自动手,提了土地祠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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