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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完结)耽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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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何似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此甚好,万一有何事,可发信号。”
说分便分,楼倾城大略是怕何似让他回去,立刻答应了。楼何似孤身一人,决定要再发掘些隐秘的地方。他一躬身,钻进了一块嶙峋巨石下面,沿着缝隙摸去。
走了一柱香时分,小臂处忽然一凉,袖口被一股凉风吹开了。中间一丝细细的阴冷,钻入肌骨。
楼何似蓦然停住脚步,扒住另一条小道,沿着阴风快步追了过去,要知道这荒石坪荒的太绝对了,别说活物,死物都没有。
192、长消
快步急追入石罅,在窄窄的缝中穿行。那一缕阴气似有若无,总是在他即将追上时消失,又在他放慢脚步时出现。急走一段,突然迎面巨石挡路,三面围住,竟无路可走。
那缕阴气眼见要消失,楼何似一急,伸手一按旁边凹凸石壁,猛然翻身跃了上去。正要踏上石山顶,突然发现黑影一闪,居然在半山壁上看见了一个石洞!
他急剎冲力,猛的一个倒翻落下,恰好攀住洞口。双臂一用力,窜进了洞里。
那洞不大不小,恰好可容下一人躬身前行。楼何似心中提防,将长发拢在一边,卷了衣袂,方细细向内探去。触手石壁凹凸不平,却十分干燥,大略走了半个时辰,也不曾见到有岔路。
忽而眼前微一亮,薄薄月光照入。
楼何似窜出洞口,翩然落在地上。突觉脚下倾斜,直直向前滑去。他右足横摆,微微一浮,轻飘飘踩了个虚的。只见眼前一块地呈不规则的圆,像一个浅浅的漏斗状,漏斗的中心,立着一块嶙峋的大石。
这地方他天上看到过,只是形状平凡无奇,因此不曾留意。而在地上寻找时,因为巨石包裹,居然错过了。
他落了地,踩实了往前缓缓而行。愈走的近,愈有一种阴凉悲伤之感,摸在石头上,不像别地之石有白天余热,冰冰凉凉,寒掣入骨。这个石圈好似与世隔绝,孤独的存在着。
楼何似突然很心酸,莫名的红了眼眶。
中间的巨石如同一座小山,他走到石旁,用手摸了摸,质地很普通。
他迈开脚步,围着巨石转了一圈,手指抚处,突然陷进一个凹处。顺着凹处摸下去,却是两排竖着的字。契合的感觉,像是手指划出来的。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
戛然而止。
楼何似怔在那里,手指在最后一个长字上莫名划动,反反复复。
石质冰凉,微有粗糙,凹处却又与手指无比吻合。奇异的感情从指尖升上来,一丝蔓延进心里,幽幽远远。
眸中忽然一热,一滴泪落在地上。
手指随着字划下去,续上之后的句子。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他静在那里许久,蓦然回过身,长发卷过脸颊。
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坐在他身后的地上,乌黑的衣裳和长发,半张脸被挡的结实,只能看到一抹苍白。那发极长,一直垂到地上有余,四处盘落。人影的双手横捧着长长一条打开的雪白书卷,两端落在地上,分别摊开一段。上面挺拔的小楷墨字,黑白分明的渗人。那字看似清晰,但仔细看,却仿佛盖着一层朦胧,十分模糊,一个也无法分辨。
楼何似静立良久,缓缓的道:“……楼长消?”
人影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半脸,黑白分明的右眸,朦胧又锐利。
“……总算,有人来了。”
楼何似怔怔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来,同他对面而坐。
楼长消半面乌发遮下,声音是幽远的沙哑。
“你的名字?”
他道:“楼何似。”
楼长消忽而微微的笑了。
他将右手从书卷下抽出,乌黑的大袖衬着青白的颜色,纤长而有着修剪细致的指甲。楼何似看见那只手向他伸过来,轻轻抚在他脸上。
一人一鬼,这一抚,双双落在了空处。
楼长消并不收回,轻轻抚摩着,手指透入楼何似脸颊,声音悠长的像一声叹息。
“我五百年前便说过……要破此劫,非我鸦族人不可。”
楼何似又开始莫名的心酸,不由得抬起手,虚按在楼长消手背上,道:“是,我是楼写眉的弟子。”
楼长消含着笑,道:“这个名字倒是见过……当年我走之时,凌冰列在未来幼鸦名单里的。”
“几百年不见……我记得这个名字边,还有个末叶,只是不知凌冰如何了。”
楼何似垂了垂首,黯然道:“长老在最近战役中,气力竭尽,已经为族捐躯。”
楼长消缓缓敛了笑意,轻叹一声,将手收了回来。
“你将现在的局势讲与我听罢。”
楼何似便将鸟族同兽族,以及水族之间的关系讲了一讲,中间刻意略过了鸦族被歧视一事,更详细的说了目前魂魄的状况,最后将苍泱水等人介绍了一遍。
楼长消听着,眸中阴气流转。
“你是说……你的亲弟弟,拥有一身雪白的羽毛。”
楼何似颔首,道:“倾城很聪明,只是有些小性儿。”
楼长消静寂了半日,方道:“我在此五百年,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思考如何对付此劫上,直到如今,才端出一个头绪来。”
楼何似静听,楼长消却一动,捧着长卷缓缓站了起来,长发依然遮着半面,道:“你把我收了。”
楼何似吃了一惊,刚要说话,楼长消却道:“我知道,你把握好分寸就行,只有如此,我才能离开此地。”
193、过去
楼何似退后一步,右手轻挥,楼长消忽然飘了起来,身形一闪,化为一缕细烟,游入他指尖里。楼何似轻念咒语,眉心隐闪乌光,手指再动,又将他放了出来,楼长消轻轻一转,飘上了半空之中。
楼何似仰头道:“可否?”
楼长消含了笑,右手轻轻从书卷下抚过,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与你说一遍,我所知道的。”
“包括一切的由来,与如何的结束。”
楼长消的声音是鸦族特有的沙哑,却如一缕飘忽的丝线,他道:“这其实是很久远的事,比我们都要久远。”
天有十日,后羿射之。
日有金乌,金乌坠之。
九只金乌坠到凡间,羽毛纷飞,化成了无数普通的乌鸦,而仅剩的最后一只,也就是最小的一只金乌,留在了天上。
“那金乌幼小单纯,又仇恨难言,便以神力诅咒天下大乱,魂魄永不得转世矣,于是每五百年,便有一大劫。”
楼长消轻抬手指,接道:“只是轮回至此世……已经到了宿命。”
“幼小金乌念兄心切,无法再呆原处,便下凡投至鸦族,化出一身雪白羽毛。天上光明所在,不过只剩了一个空壳,并不能长久维持,因此近日,愈有转暗之态。”
“楼倾城便是金乌,你是九鸦精魂所化,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处。”
楼何似惊然,猛然倒退一步。
浑身冰冷,又火烫般的热,只觉得这句话,如同一根针,突然从眉心刺了进来!既是如此……也就是说,当时宝物从东南天空而降,便是倾城的魂魄了。
楼长消叹然道:“一切如何开始,就要如何结束。”
楼何似静了半晌,绾袖抿唇,道:“愿闻其详。”
楼长消淡淡道:“我当年苦思破解之法,唯得出以魂魄对抗魂魄之法,岂料收集多名高手之魂,将其炼制为妖鬼,对抗万鬼人间,只是对方力量实在太强大,我力量不逋,所有魂魄反噬,方身死于此地。”
“后身体毁败,魂魄一息,幸得尚有些许力量,才免被其它鬼魅融合。事已如此,便长留此地,深思破解之法,却一直未得。”
“直到你们出世,我观星象,突有大变。仔细推算,才知道轮回注定这一世,方是结束。”
楼长消说到这里,却不继续关键,而是道:“要破此劫,先需要四样东西。”
楼何似道:“是何四样?”
楼长消道:“一是四国的灵力聚集。”
“这一点,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合作。”
楼何似思忖这在意料之中,必然的,继续问道:“第二样呢?”
楼长消也不惊讶,道:“第二件,是当年后羿所用射日弓,灭天箭。”
楼何似抬头道:“这可到何处去寻?”
楼长消微微一笑,道:“射日弓封在西南一隅,你让人族的那道士去推算,便能得出结果,而灭天箭,我当年是弄到了手的,就在鸦族之内。”
“你可知道族内地宫神殿?”
楼何似颔首道:“何似去过。”
楼长消道:“那地宫尚有另一条路通入,入口在养鬼之所,我在那甬道之中,刻下了传说,锁住两头门的黄铜之锁,便是九支箭箭头所铸。”
楼何似轻啊一声,道:“那锁我们都触碰不得,惟独倾城可破,也见着了壁画。”
楼长消长发缭绕在颊边,道:“这是了,鸦族除了楼倾城,都被那箭射过,因此天生有一种惧怕之感。”
楼何似沉思良久,道:“请继续。”
楼长消道:“这第三件,恐怕没有前两件易得。”
楼何似颔首。
楼长消眸子轻合,黑白之色愈加分明。
“第三件,是楼倾城的原谅。”
楼何似一呆,抬起头来。
楼长消道:“若楼倾城心不甘情不愿,嘴上说无事,心里诸多抱怨,认为就该来一场鬼魅把天下人杀尽,此事不成。”
楼何似心里同时发愁,凭他们几个,想要什么东西,总有办法到手,只是这第三件,可不是东西,须知一个人的心思,比江山还难改变,倾城又爱使小性儿。
想了半日,抬头道:“第四件呢?”
楼长消右手轻动,从光滑书卷下抚过去,朦胧的墨字静静躺在纸上。
“待你完成三件事后,我再告诉你。”
楼何似正待说话,楼长消缓缓抬头,望向渐渐鱼肚白的天空,又道:“作为我判断该不该告知你的依据。”
楼何似一颔首,道:“既然如此,便听前辈所言,只是不知……”
楼长消垂下发来,道:“怎么?”
楼何似道:“四样东西到手后,又该如何呢?”
楼长消微笑道:“东西未到手,谈何说起……不过,倒是可以略一道之。”
“东西到手后,便须立即着手,使四族灵力造就包围圈,布下召魂阵,备好射日弓箭,待魂魄渐渐聚集,便加上第四样东西,将其解决,最后可以楼倾城施法,使诅咒解除。”
他神色突然一敛,道:“只是有两件事,万万不可疏忽。”
“其一,射日弓,灭天箭乃神物,后羿乃人族,只有在人族手中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其二,绝不可等到魂魄自行聚集,万鬼爆发时才着手,那些东西力量实在太大,若不抢在它们之前,恐怕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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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花灯会上,大白为了调开写眉末叶注意力好拐走宝宝娃娃,所以把这个对联打了出来,他们一看就想到楼长消,大惊之后……果然人不见了……
194、行动
两人谈到这里,突然隐隐传来呼喊之声,柔软中沙哑的着急。
楼长消点头道:“是你的弟弟么。”
楼何似道:“还有一名同伴,想必是许久不见我,找来了。”
楼长消微微一笑,忽然化做一缕轻烟,重新没入他指尖之中。
楼何似转身看了看四周,翻身一跃,化身为巨鸦,直接向上翔去。冲出石圈,向下一俯,低鸣了一声!
翔落在地,化回人形。只听一声高呼,一人猛的扑了过来。楼何似登时退后了好几步,双手一把接住对方,差点栽到地上。
楼倾城抬起美丽的脸,叫道:“哥哥你去哪里了!现在天已经亮了!”
楼何似轻按他肩头,看见潇湘依旧从倾城背后走过来。
楼长消好似呆在指尖中,并不愿出来。楼何似将方才的事大略讲了一遍,只是也隐去了第三个条件,道:“便是这样了,先回去,同苍泱水商量罢。”
两人应了,楼倾城仍然紧抱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楼何似也习惯了,只是看向潇湘依旧,轻轻用右手按了按他的背。
潇湘轻轻回过手来,将他的手抓在掌心里。
他心里有种微微的忧虑,仔细想,又好似不是来自第四件事,不知从何冒起一般,想抓住线头,却又松了。
回到小院中时,苍泱水正在抚琴。
几人也不打招呼,直接进屋梳洗完了,出来见面。苍泱水将手按在弦上,息了音,道:“可是寻到了?”
事情讲毕,苍泱水轻垂睫毛,道:“我不日便将去三族交涉之地,既然如此,那射日弓箭,便劳烦你们了。只是……”
“要取得四族同心,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要等到凤凰重生而出,之后再完全着手此事。”
楼何似应了,几人又商议了一会,便各自回房歇息。
楼何似与楼倾城一屋,潇湘反而住到另一屋──不过事实是,三人一人一间,接着楼倾城就先潇湘一步,爬上了楼何似的床……
两人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楼倾城伏在枕上,把玩着楼何似的乌发,唧唧咕咕说着笑话。楼何似微笑着应答,一边却想着如何对倾城开口。
想了又想,终觉不妥,还是再拣好时机说,便不提楼长消的话了。而是缩进被子里,抱住了倾城的腰,道:“娃娃,我同你说件事。”
倾城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楼何似此时想到是另一件事,道:“待苍泱水去与三族交涉,恐怕太过艰巨,你同他一道,好不?”
楼倾城立刻要尖叫来抗议,只是自个儿突然又忍住了,道:“潇湘依旧呢,凭什么让我去!”
楼何似摸摸倾城的发,干笑道:“他和苍泱水……有点儿关系不好……”
其实关系不好,也不尽然,以两人的脾性,再翻脸,大事也懂得顾,何况现在压根也没半点仇恨。只是一方面,楼何似是鸟族之人,只要带上他的朝凤令,也好帮事。再说自己同潇湘才和好不久,就把人推到和苍泱水一起去办事……他也是干不出来的……
楼倾城也是知道一些,小嘴嘟了老高,道:“哥哥──你总是偏心!”
伸手把楼何似一推,自己翻了个身,把屁股留给他。
楼何似啼笑皆非,挪过去一点,又伸手抱了倾城的腰,道:“好娃娃,算是帮哥哥的忙,好不好?等到回来,要什么都答应你。”
楼倾城突然转了回来,大眼睛光芒闪耀,道:“真的?”
楼何似点头道:“嗯,只不过,你可不准出坏主意。”
一瞬间,居然看见倾城眼里,至衷的喜悦。
道苍泱水要推算射日弓之地点,自己前去。步到木门之前,先轻敲了几下。
内里淡淡道:“请入。”
楼何似推门而入,见屋中也是整洁素净,不见香炉八卦之类,只是木案上若水剑横摆其上,除了布包,散着淡淡的净意。
苍泱水倒了杯茶,两人对面坐了下来。楼何似道:“不知苍主可有推算出射日弓之地?”
苍泱水颔首,道:“便在西南瘴谷之内,从此向前去,到朝阳城外桃花村,便可打听情况。”
楼何似默默记了,静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事情艰巨,苍主此行前去,切记小心。人族新王崛起,等候时机,既有分羹之意,恐怕不是一人所能打消。若调来水族一争,苍主恐怕要背上叛族之名,再说……再起战乱,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劫临头……”
苍泱水握杯就唇,半晌道:“我自知。”
楼何似想了一想,叹道:“让倾城与你同去罢。”
苍泱水静了一会儿,抬眼道:“可否?”
楼何似事先同倾城说过,若没说,也不会同苍泱水提起,便道:“只望苍主多担待点,他虽然有小性儿,手段还是得力的。”
说到这里,他想到那第三个条件,便要开口问问苍泱水,话刚到嘴边,心思里一转,又咽下去了。
这个事,还是自己知道,自己慢慢解决的好,人一多,反而添事,再说苍泱水考虑事情,必然站在公正的地方,不准就欺负倾城了。
195、调侃
四人分两头,各行其事。
楼何似不敢耽搁,唤出使魔骨鸟,同潇湘依旧奔赴朝阳城,要找瘴谷,大略无人听过,要找桃花村,大略也很少人听过,但朝阳城,就很容易了。
自朝阳城,又打听到桃花村。
衣袂飞扬,尘土戛然而止,楼何似从骨鸟上翻身而下,远望道:“是桃花村。”
潇湘依旧随之下来,楼何似卷袖,将使魔一收,道:“进去一问。”
村子里一切简朴,道旁生着长长的茅草,沟后筑着土屋草顶,有些孩子在黄土上拋小卵石,作弹珠玩耍。楼何似走到他们面前,俯身对其中一个问道:“小兄弟,你知不知道瘴谷在哪里?”
那是个小男孩,穿的脏破,脸上泥兮兮的,拖着鼻涕。其它孩子都抢在一团玩,他也在抢,只是被挤在最外面,总有点被冷落的感觉。楼何似俯下身问他时,这小男孩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很是憎恨,突然浠溜一声,用手擤了把鼻涕,往他身上一扔,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边叫一边飞快的跑,转眼就消失在土屋后面了。
楼何似往后一退,自然没被他扔到,见人跑了,道:“莫非我是杀了他爹的?”
潇湘依旧从后赶来,道:“没事罢?”
楼何似摇摇头道:“不曾有事,七八岁的小孩最难管教罢了。”
说到这里,便想找其它孩子一问,岂料一群人,眨眼间全窜跑了,躲的躲,藏的藏,一会便空了眼前。
楼何似愣然,摇头道:“还是去内里寻些村民……”
两人走过转角,进了土屋之后,四处观察之际,却突然见着街边有半堵白色石墙,说是半堵,因为只见着右边的根部,细看倒是个贞洁牌坊。
又走了段路,却又见着两座类似的白石根,楼何似道:“一个小村子,如此多的牌坊!而且筑了,又为何拆了?”
潇湘依旧道:“人族上一代王最为提倡女子守节,凡是寡妇守节者,均立牌坊,还有诸多补贴,倒是比再嫁更划算了。不过此代的静王并不赞同,下令将村镇小城等牌坊一律拆除,提倡再嫁,贵族中礼法森严,情况不同,又得另算了。”
两人正谈,一边突然传来骂声,声音愈来愈近,屋角转出一名妇人,手中揪着先前那孩子的耳朵,一边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半天不惹事就死厥了?”见了他们,连忙赶了上来,道:“两位公子,方才可是这孩子搅了你们?”
楼何似笑了笑,道:“不妨,孩子而已。”
妇人又要道歉,楼何似摇手道:“这个无事,只想向大嫂打听一事。”
妇人连忙把手在衣衫上搓了搓,道:“公子只管讲。”
楼何似便道:“听说这附近有个瘴谷,是在何处?”
妇人忽然变了脸色。
两人听过之后,方才知道一点,那瘴谷中毒气蛇虫横生,寻常进入不得。但其中偏生又多奇异草药,能得一株,往往一家人半年的用度就到手了,也不用辛苦别事。因此村中男人专以采药为业,但一去不回之事,往往发生,那些牌坊,便是为他们的妻子立的了。
潇湘依旧听到此处,突然在背后捏了把楼何似的手。楼何似不解,回首望他,潇湘微笑道:“此番进入,你不如在外边等我罢。”
楼何似起初不解,忽然一眼扫到贞洁牌坊,顿时脸上微红,一手摔开他,道:“胡说八道!”
妇人在一边连忙道:“两位还是不要去的好啊,小妇人的丈夫……也便是在里头,连根骨头也没捞回来……”她眼眶红了,几欲垂泪,抓着手中孩子道:“这小崽子……所以一听见瘴谷就要发疯,公子莫怪。”
楼何似温言道:“我们的确有急事,须得进入,不妨事的,大嫂村中总有人活着出来,不是么?”
那妇人抹了泪,道:“公子一定要入,我便说你晓得,只是不想多造孽……”她说道这,突然道:“我们村人进去,必带防蛇虫的药末,也多少有用,免了不少灾劫,小妇人家中便有,这就拿些来给两位。”
楼何似不好推辞,又想说不定确能派上用处,便道:“劳烦了。”一面从袖中掏银子出来。妇人已经打发那孩子去取,一面坚拒银钱,道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实在不耗什么,何况也许久用不上了。
这时那孩子跑了来,把两个黄纸包给了他妈。妇人递给两人,又细说了如何使用,起初拴在腰间散发气味,后如果遇到大物,再拋打云云,又言在身边画上一圈,蛇虫不敢侵。
楼何似道谢了,潇湘依旧微笑同谢,一面手指轻搓。那妇人头上本是一支木钗,瞬间一晃,突然变成了黄澄澄的金色。她不自知,那孩子却看见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直溜着妇人头上,脑子没转过弯来。
按照她所指点,楼何似行出村去,唤出骨鸟便要上路。回头见潇湘依旧眉头微蹙,很有点郁卒的模样,道:“何似,我这包东西,搁你那可行?”
楼何似扬眉道:“怎么?”
潇湘轻咳一声,道:“我确定这东西还是有些效果的。”
楼何似恍然,不由得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这药粉驱除蛇虫,潇湘虽然老妖一只,不过……也毕竟是只虫子。
潇湘依旧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东西出来。接过纸包,楼何似瞟了那人一眼,忽然从缝里倾了点粉末,朝潇湘脸上抹去,道:“我看你还说鬼话!看你日后说人话不曾!”
潇湘依旧猛然闪躲,苦笑道:“使不得……好何似,不如你进去罢,我在外面等。”
楼何似哼了一声,道:“想的倒甜,现在爱嫁谁嫁谁,可没得贞洁牌坊了!我进去,然后由的你鬼混,是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到这里,觉得太亲热了些,脸一红,回身就上了骨鸟,狠狠一拍长脖颈,望前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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