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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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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他有点不大相信地问。
「是啊,给你。」阿百温柔地微笑一下,好像回忆起过去,「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想要这石头,我也在等你开口,可是你就是不问我。而我,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也就没有主动给你。请你原谅我。」
「妳现在要给我?」
阿百点点头,「是啊,我决定忘记这世界上的一切,去轮迴到另一段人生,所以--」
「妳要离开我?」这消息让司马南的心一下被抽空了一样,没著没落的,冲口问了出来。
阿百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触司马南的脸,眼神中饱含著无尽的爱意和凄凉的意味,「你们汉人说的好,千里搭长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无论我有多爱,到最后-还是要放手!」
阿百的话说得那麼伤心,让司马南心中冷热交加,说不出那难受的感觉是因為就要得到石头的喜悦,还是要失去阿百的难过,不由得冲口说出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不,阿百,时间是没有尽头的,世界上的事并没有最后。」司马南大声说,「妳听我的,只要妳肯把石头给我,我有办法。」
「我有什麼你都可以拿去的。只是这块石头给你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阿百说著把石头举到司马南的面前。
第五十章 永生石
「你爱我吗?」阿百问。
就是这个问题吗?只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就可以得到那块石头吗?就这麼简单!怪不得阮瞻说他聪明过头,才会把事情简单复杂化,作出那麼多不择手段的。原来,他所要的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解决。
「不,你想好了再告诉我。」阿百拦住司马南的话,神色间有点紧张,「你一定要想清楚,问问你自己的心,不要随意地回答我。算我求你,千万别说谎,就算你说你不爱我,我也会把石头给你,只要你说实话,就一句实话!」
看著她温柔而恳切的美丽眼睛,司马南有一瞬的恍惚。
他爱她吗?他说不清楚。如果他是爱的,可是他却能做出捨弃她、囚禁她、背叛她的事,如果他是不爱她的,為什麼她在他心裡那麼久的徘徊?為什麼她对他而言是那麼与眾不同?
从他修习道术的那天起,他就强迫自己断情断爱。他只想要把中国古老的术法全部研习,失传的也要全部復原回来,人的感情在他看来再愚蠢不过,他根本不需要。
当初他留在山林裡,娶了阿百為妻,也是因為他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修炼日本松井家的復活术想利用阿百的天授神能来帮助自己,还想要窃取巫术的祕术,虽然由於阿百誓要遵守巫术的教规而使他没有学到多少祕术,但至少因為阿百的善良和强大,他成功的「復活」了,而且,他不得不说,和阿百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麼多年来最平安幸福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说明他是否真正爱她!或者他自己根本无法分辨,爱对他而言是太陌生的事情,他不懂,也不能明白!而為了那块石头,他不得不在自己还弄不明白的时候,就回答她。
「我爱。」他郑重地点头,「我只爱你。」
凉棚处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司马南知道那是洪好好,可他根本不在乎,连阿百他都可以欺骗,洪好好又算得了什麼?她只是他圈养的宠物,是他摆弄的装饰品罢了。
阿百脸孔雪白地看著司马南,不知道那句她盼望了许久的话对她而言是喜是悲。她没有立即把石头给司马南,而司马南虽然焦急,但也忍著不动。
「你确定你爱我吗?不能说谎的,会遭到报应。」阿百喃喃地说,「我说了,无论什麼样的话,只要你不骗我,我就会给你石头,你不必哄我开心。」
「我非常确定。」司马南半真半假地说,「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也是最后一个。」
「真的?」
「真的!」
「如果说谎的话--」
「阿百!」司马南终於有些忍耐不住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你。如果我说谎,就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阿百忽然冲过去抱住他。虽然她是魂魄,没有实体,但司马南还是感觉到柔软的冰凉涌进自己的怀裡,同时一隻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发誓,只要你确定,这真是你的心裡话就好。」
一瞬间,司马南舒了一口气。不是為了即将到手的石头,而是那久违了的拥抱。他真贪恋她的温柔啊,离开她的日子对他而言也是不好过的,但他不能纵容自己身陷温柔乡中,逼迫自己朝著目标不懈的努力。
「石头给你。」阿百握住司马南的手,他的手心裡立即感到一阵温热的跳动感,这让他欣喜若狂。
啊,石头,他找了许久的神奇石头,可以完成他愿望的石头,终於,到了他的手中。
阿百后退了几步,远远地凝望著司马南,眼神中除了温柔的情意,还有一丝紧张。
「别怕,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你的。」纵然他在服食了恋药后,又偷偷服了解药,纵然他不能确定当初是不是阿百把解药故意放在他能找到的地方,纵然他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得到了石头,其他的还有什麼重要?
「永生石啊,永生石,你终於是我的了,你终於可以体现自己的价值了。」他喃喃地说著,然后在眾人惊异的目光中,突然把石头吞入了腹中。
阿百看著司马南,神色复杂,当看到司马南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时,不禁鬆了一口气,温柔地微笑起来,「你没有骗我。」
「我当然没有骗--」司马南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有一种酥麻感从身体内传了出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抚了一下胸膛,以為只是身体上的小反应,但他的手还没离开胸前,那酥麻感又来了,并且越来越频繁,让他感觉彷彿有无数隻蚂蚁在身体裡爬。
「阿南,你怎麼了?」洪好好看到司马南神色不对,双手在身上乱抓,大声问。
司马南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回答她,伸手画符,向自己身体上打来。
「砰」的一声,司马南被自己的符咒打得后退一大步,撞到塔门上,喷出了一口血,但他彷彿没有注意到这些似的,皱紧眉头,以手按压在腹部,揉了两下,而后痛哼一声。
「阿百--你给我的--啊--究竟是什麼?」司马南抬起头,愤怒地盯著阿百。此刻他身体裡的酥麻已经变成了万箭穿心般的巨痛。
阿百脸色惨白的几近透明,她一步步走向前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司马南的头抱在自己的怀裡。司马南想挣脱,却没有做到,巨痛使他无力反抗,而阿百温柔冰凉的怀抱像是解药一样,让他舒服许多。
「你给我的是什麼东西?你终究还是帮了阮瞻吗?」他躺在她怀裡,不甘心地问,妒忌使他的疼痛加剧了。
「永生石啊,你不是一直想要麼?」阿百轻声的说,语气温柔又悽凉,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滚落。
「你骗我!永生石可以帮我完成愿望,怎麼会要了--我的命!」又一波疼痛袭来,司马南抱紧了无形但又有感的阿百的身体,只觉得她那麼娇柔那麼脆弱,好像会折断在他的手臂裡一样。
「我说了很多次,假如你不爱我,我也会把石头给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你就不明白,无论你要什麼,只要我有,我怎麼会不给你?」阿百的眼泪落在司马南的脸上,竟然是温热的,让他感到温柔的抚慰,神志不禁有些模糊。
「我没有骗你。」他咕噥了一句。
「如果你没有骗我,就不会这样了。听你说爱我,我很开心,可是如果拿这个谎言和你的生命交换,我寧愿你根本不爱我!」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爱你的。啊--」司马南继续嘴硬,但话音未落,撕心裂肺的疼痛又一次袭来。
「你别说话。我知道当初你偷听了我和师傅的魂魄对话,可是你到底知不知道永生石有什麼功用?」
司马南忍耐著疼痛在身体裡慢慢淡去,感觉身体融化了一样的难受,但他还是回答阿百道,「永生石可以帮助人永生,我要得到永恆的生命来完成我的愿望。」
阿百摇摇头,眼泪还是一串一串地落,「原来你听错了。你竟然听错了!永生石并不能让人得到永生,它其实叫做问情石,是永生永世的意思。」
「问情石?」司马南意识模糊地问。
阿百抱紧了司马南,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永远也不分开一样。
她好后悔,不该老远的把这块石头送来,原来阿南并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真正功用。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这块石头不可,今天才知道他误会了石头的真正用途。
这种石头本是他们巫教的祖先无意中得来的,就这麼由师徒相传著,直到她这一辈。因為巫教中大多数掌教者是雅禁,也就是女人,所以这块石头才特别重要。
这问情石除了石魂和人魂混合在一起,非真心赠送便永不离弃的特性外,还可以测试男人的真心。假如男人真的爱著石头的拥有者,那麼如果女人把石头赠送给男人,男人吞下石头后,不仅不会有伤害,还会成為石头的下一任主人,并且助长他的灵力。
如果他是个修行的人,会大有助益;如果他不是修行之人,就会一辈子心想事成,好像有一颗幸运的星星追随著他!
但对於女人而言,它所能帮助人完成的愿望,其实就是得到一份真挚无偽的爱情。听来很可笑,可是在女人的心目中,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这一件,有了爱情,可以捨弃这世上的一切。
巫教传下来近千年了,得到石头的掌教者大多独身,就算嫁人也是以药鬼為夫,所以这时头从来没有现世过,从来没有被送给过任何一个男人。只有到了她这一辈,师傅预言巫教会消失,而且她也遇到了她真心所爱的人。
是劫数吗?她不知道,即使爱了他,她的生命打了折扣,她也没有后悔过。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想要彻底离开这个人世,所以想见他一面,所以想给他一点东西作為纪念,说到底是她自私啊。
她不想他忘了她!她还想知道他的真心!现在她知道了,可是她寧愿不知道。
他不爱她,还因為撒谎而要丢掉性命。吞掉问情石的人假如说的是假话,这石头是会从人的身体内吸乾他的一切的,他会连魂魄也剩不下。那麼,她永远失去他了!永远永远!
為什麼那麼傻?当初他偷听时她和师傅的魂魄说的是当地的土语,就算阿南懂得民族方言,毕竟他是个汉人,很有可能会听错。為什麼她从没预料到这个?到现在,他因為谎言而要失去一切--生命和灵魂!
怎麼办?怎麼办?她怎麼能任由他就这样化為乌有,可是她又能怎样才能救他?
「原来是这样!」迷迷糊糊地听明白阿百的解释,司马南万念俱灰。
他从小钟情於道术,但是一接触才知道他想学的是多麼浩如烟海,而人的生命是多麼有限,根本不能了解其中之万一。道家讲究的就是自然与求长生,可是人到中年后他明白,指望著修炼,他是不会成功的。所以他想尽办法学习復活术,学习一切可以延长自己生命的东西。
為此,他沉迷其中、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也和阮瞻的父亲產生了一些解不开的恩怨。
然而,他一次次失败,直到他的肉身死去,死在他去苗疆寻找长生术的路上。可是他遇到了阿百,她虽然没能让他復活,但也没让他真正「死」去,还让他无意间听说了这块永生石。
他见阿百的师傅死去后都要回来嘱咐阿百,一厢情愿的以為那永生石可以助人永生,所以利用了阿百对他的感情留在了她的身边。而现在看来,他所追求的全是虚妄的,根本没有人可以永生,一个人也不能真正瞭解这世界上的一切!
只是,他真的不爱她吗?
从身体裡的搅痛来看,似乎是这样的,可是他為什麼觉得有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保护著他的心臟呢?
「对不起!」阿百哭泣著,「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看见阿百的心碎,司马南很想答应她,可是从他身体的状况来讲,他明白自己命不久矣,而且会魂魄不剩。他做不到,就不能答应她,因為他不想在最后的时光给她最后的欺骗。
看来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尽,其鸣也哀,人在临死的时候果然会有善念,就如同此刻,他忽然觉得他多年追求的是多麼可笑,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他很后悔為了这些不值得的东西,毁掉了所有的一切。
一叶障目,不见南山。為他这个目标,他毁掉了多少人生中的美好?
「是我对不起你。」他微笑起来,温柔的模样让阿百想起了他们新婚的时光,「我不该骗你,也不该把你困起来。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吗?」
「不,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话。」
「可是我想告诉你。」司马南柔声说,「你异能强大,死去后更会洞悉人心。这让我很心虚,怕你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怕你报復我,把祕术和石头给了别人。」司马南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下去,「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有苦衷。我怕你因而鄙视我,而我寧愿你恨我,因為--那至少是强烈的情感。」他又顿了一下,「求得永生,好有时间慢慢研究所有的道术,是我一生非要达到的目标,為了它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可事实上--我无法放弃你,所以我困住你,不想让你找到我,看到我的无耻,也不想让你转世轮迴,消失个无影无踪。而我把你困起来,知道你就在那儿,总觉得你会等我一样。」
他的话说得太温柔了,让阿百心酸地哭泣不止,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呆呆地看著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肯原谅我吗?阿百!」
抱著司马南外表还没什麼变化,但越来越轻的身体,阿百惊恐万状。
想要和他告别的,想要送他礼物的,為什麼她的爱意竟然会要了他的命!没错,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可没有人知道他的矛盾与挣扎,没有知道他的苦楚与愤怒,只有她知道。所以她想,既然所有人都恨他,就由她来爱他好了。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温柔地吻著他的额头。
第五十一章 情死
「姓阮的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司马南突然大声说。
阮瞻一直呆站在旁边,看著阿百所经歷的辛酸的这一幕,连趁机挪动到塔外来恢復异能也忘记了。他外伤严重,咬紧牙关才勉力来到司马南身边。此时他完全没有戒备,而且他也知道这根本不需要了,长了眼睛就看得出,司马南马上就会死去,这一场争斗,就以这样戏剧化的场面结束。
「你得承认,我没有输给你。」司马南倚在阿百的怀裡,脸色虽然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但神色却依然骄傲地说。
「你没输!」阮瞻老实的承诺。
「是啊,我没输给你,我是输给了自己。这叫什麼来著?」
「人算不如天算。」
司马南虚弱地笑了一下,微点了点头,「果然,强求的东西没有好结果。金钱、美女、寿数,无一不是如此。枉我也称学习道法,却追求最违背自然的事情,真是可悲!」
「不,在道法上,我是佩服你的,你是我见过法力最高深的人。」阮瞻由衷地说。
眼见著司马南的生命即将消逝,想想那些為了他的一己之私而被冤害的无辜的人,阮瞻本该庆祝胜利的,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不仅因為阿百无尽的悲伤,也包含著对司马南误入歧途的惋惜,还有心裡那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以对付司马南為目标,现在司马南就要死了,而且看来会连魂魄也剩不下,他忽然感到空虚和无力。為什麼会这样?他受不了这哀伤的气氛,他寧愿和司马南拼个你死我活,轰轰烈烈!而现在这个样子,他感觉是他让那麼善良的阿百心碎!
「道法最深麼?也不尽然。」司马南轻轻地说,「你父亲就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师,你看到的并不是最真实的样子,他才是真正的厉害啊!」
「我父亲?」司马南的话让阮瞻心裡一动,他一直觉得他和司马南之间有什麼渊源,也知道必与他父亲有关,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麼瓜葛或者关係。
本来他想盘问司马南的,因為如果现在不问,随著司马南的死,这件事就将成為永远的谜。但他见阿百那麼伤心,又怎麼忍得下心打扰他们最后一刻的相处,没想到司马南会主动提起这些。
司马南看了阮瞻一眼,「他说过你有逢三之难是吗?」
阮瞻吃了一惊,最近他忙於应付空城裡的事,把这件事都扔到脖子后面去了。此时听司马南提起,下意识地看了小夏一眼。但见她还是处於木僵状态,但满脸泪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阿百,明白她又為阿百难过,又担心自己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司马南的话。
「你也知道我的逢三之难?」他压低了声音问。
司马南神色间相当复杂,有点怜悯还有点了然。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阮瞻的话,「那一难是你命裡的死劫,你必定渡不过,早点想对策吧!至於我和你的关係--」他示意阮瞻靠近些,然后低声在阮瞻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相信你很意外。」司马南苦笑了一下,「世事难料,变幻无常,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阮瞻不是个喜怒形於色的人,但此刻的脸色却比司马南还要难看。他直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想再问什麼,司马南却摇摇头,阮瞻只好硬生生吞下要说的话。
司马南肯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这些,已经足对得起他了,其他的事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现在司马南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应该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的妻子才对。
「阿百。」司马南温柔地轻喃了一句,「把脸靠近我,我想让你是我眼中最后的形象。」
阿百呜咽了一声,俯下了头。
司马南勉力抬起手轻轻抚著她的脸,「对不起,阿百。最后,我还是不能留在你身边,也还是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阿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摇头哭泣。
「好孩子--乖--不要看不开--我们互相是对方命裡的劫,过不去的劫,可是我喜欢这个劫呢!」司马南的气息越来越弱,身体几近透明,「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听话,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他用他们新婚时的暱称和阿百做最后的告别,让阿百柔肠寸断。如果他们是对方的劫,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无可避免了吧!
那时,他就站在一棵藤木下,虽然衣衫襤褸、神色憔悴,但却丰神俊秀、儒雅温文、那麼的与眾不同、那麼的桀駑瀟洒,让她一见倾心;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他的谈吐、学识,讨论道法和巫术时的智慧、他对她最微小的关心,都让她心悸不已;在他们短暂的婚姻生活中,他像父亲对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宠爱纵容著她,像个知心朋友一样让她可以安心把一切与他分享,又像个情人一样火热激情,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如何看得开!
是他给了她不同的世界,让她明白这天下如此之大;是他让她享受著除尊敬外的其他情感,不必每天一本正经地做她的雅禁,也可以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也可以是个乱发脾气的小姑娘,是个撒娇耍赖的小女人,也可以是个不负责任的懒虫;是他让她体会了人生的万般滋味,让她明白,她不仅是个有天授神能的巫女,也是个有著七情六慾的女人哪!
尊敬与敬畏,她拥有太多,只有他给了她感情和温暖,给了她伤心的哭泣和欢乐的笑容,她怎麼能不爱他!就算他是骗她的又如何?就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爱她又如何?就算这一切不过是个幻梦又如何?
他是她的唯一啊。他离去了,她怎麼能好好的!
唰--
一阵微风吹过,阿百怀中的司马南的身体忽然塌了下去,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那身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色衣服。
「阿南--」阿百悲鸣了一声,拋下那身衣服,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著,「阿南,不要离开我,阿南,回来!阿南,回来,别离开我!回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的在地上挖,好像司马南不是魂飞魄散,而是陷入地下一样。她徒劳的挖著,锥心泣血的泪一串串顺著脸庞滑落,本该没有实体的纤纤十指被坚硬的地面磨得鲜血淋漓。但她就是不停止,拼了命地要把已经消失的情人从虚无中拉回来!
「阿百,他已经走了。」阮瞻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腰抱住阿百。可阿百根本听不进去,挣脱开阮瞻的双臂,再一次跪伏到地面上去。
「阿南,你回来。拿我的命去--阿南--回来!」
她哭得那麼伤心,连阮瞻都要落泪了。
「阿百--」他再次向前,想把阿百拉起来,却发现堆在地上的衣服极细微地颤动著,好像有什麼东西在下面跳动。
他急忙蹲下身去,发现那块红石头被掩盖在衣服的下面。司马南因為撒谎而死在这块神石之下,石头却没有因此被毁掉。但在衣服下抖动的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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