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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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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张子新一定死了。」小夏幽幽地说,「张子新是吕妍那麼心爱的人,她一定感觉得到。」
「我同意小夏的观点。」包大同接过话来,「两个非常相爱的人是会心灵相通的,这一点无庸置疑。」
听到包大同的话,小夏心裡『各豋』了一下,立即想起了阮瞻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会有那麼大的反应,就是感觉他温柔又冷漠的脸从她心底的最深处一下就浮了上来,让她的心涨满的疼痛。
他在哪裡?為什麼还不回来?忘了她吗?还是家乡有什麼事情,或者什麼女人,绊住了他的…?
「既然已经确定,那你打算怎麼招魂?」万里的话打断了小夏的遐思,挽救了她,使她没有因為心痛而叫出声来。
「是这样:一般情况下,人死后不久就会进入转世轮迴的程序,开始新的人生。可是那些有著强烈不捨或者怨念的人呢,就会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在人世间滞留比较长的时间,时间的长短各不相同,有的只有几个月,有的就有几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滞留那麼长时间的,慢慢就会有道行,假如是有意修炼的就会更不得了。他们之中,善良的就会帮人们解决疾苦,恶的就会為祸人间。而我们这些修道的人,為的就是防止后一种情况出现,保护人间一方平安。」
「张子新不知道是什麼时候死的,有没有道行。」万里低声道。
「既然他有可能五年前就死了,应该有点能力。不过,如果吕妍说的是真的,也就是她只能感觉到他,却无法见面,也无法说话,连梦也没有一个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死去的不只是他的肉身,他的魂体也伤了,不然,他就是被什麼东西禁錮了!」
「你这明明是两个解释。」万里哼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不和你争。」包大同耸耸肩,「总之,吕妍这件事非常不正常,也就是说,假如我推测的不错,这不单是沟通阴阳的问题了。」
「有恶灵吗?」小夏问。
「现在还不知道,一切要看我调查的结果。不过,今天是不行了,那地方阴气很重,我们突然出现,使得阳气大盛,有什麼东西也会被惊得散开。特别是考虑到这位仁兄的阳气是少见的旺,简直万中无一。」包大同指了指万里。
万里没回嘴,心裡有些不安,為什麼吕妍的事不能像包大同接的前几个生意那样简单,难道这一次又有恶灵了吗?為什麼他总觉得有个无形的魔咒在纠缠著他们?
三个人不再说话了,直接开车回到了酒吧。一到地方,小夏第一个跑了进去。她的心情还是不好,所以没在楼下逗留,直接跑回了楼上。上次因為孙小姐的事,她又搬来了酒吧住,虽然现在好像没什麼危险了,但她没有搬走。
她想在他生活过的地方生活,这样就会感觉他在附近,或许潜意识裡,她在等他回来!
卧室的灯开著,小夏皱了皱眉头,谴责自己又忘了关灯,在她所受的教育裡,浪费是可耻的。她推门而入,才想把背包扔到床上,一个男人的身影立即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视线。
阮瞻!他回来了!
这意外太突然了,刚才她还在渴想著他,下一瞬间他竟然就出现了!是幻觉吗?小夏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机械的向前走了两步,下意识地伸手摸摸他的脸,手中那皮肤微温的质感告诉她,他是真的!
她想说话,但声音就是哽在喉咙裡出不了声。她不说,阮瞻也不吭声,两人就是四目相对地互相望著,目光绞在一起,房间内静得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彷彿全世界只有这一方土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强烈的吸引和巨大的排斥使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又曖昧,阮瞻拼命叫自己移开目光和脚步,但就是做不到,无法抗拒自己越来越近的贴向小夏。分离并没有使他忘却她一点,反而使那相思更加刻骨!
他无意识地碰碰小夏的头髮,无意识地对她俯下脸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凭藉著心灵的引导。然而对小夏而言,心裡却混乱得没有一丝头绪。
他要吻她吧?看样子是的。可是為什麼他要吻她?他们的关係什麼时候这麼突飞猛进了?还是,他只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胸腔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光了,看他的脸距离她越来越近,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她很希望他吻她,於是微微嘟起红唇。可就是此时,她无法呼吸了,只觉得…下一软,直接晕倒在阮瞻的怀裡。她遇到过最恐怖的东西,遇到过最可怕的追杀,却很少晕倒过,神经顽韧到无法形容,可就在她所渴望的吻到来的前一秒,她却可耻的昏了!
失去意识前,她万分懊恼的想著。
阮瞻接住小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裡。
他在做什麼,要不是小夏『及时』昏倒,他差点又铸成大错。如果他吻了她,难道还要再消除她一次记忆吗?频繁的强行删除或者改变记忆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小夏,只不过一次而已,就使身体迟迟无法復原。他明白那是她对这段记忆印象太深刻,而且他开始删除她的记忆时,她已经意识到了,心理上强烈的反抗,带来生理上不明的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他寧愿死上无数次,寧愿承受这世上所有的痛苦,也不想伤害她一分一毫!可事实呢,他就是在伤害她!
她生病时,他每一夜都来偷偷看她;他远在天边时,他每一夜都梦到她;他犹豫了许久,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才回到这个地方,然而,他一来到这个房间就知道她又来住了,他正考虑著是否离开,她就一下子闯了进来。
她真是个莽撞的丫头。从他们第一天见面起,她总是在他最没有準备的时候硬闯进来,让他的理智来不及反应!
而感情永远比理智更忠实於心灵!
「实在控制不了的话,就爱她吧!」万里的声音从门边传来,「你这样大家都痛苦。」
阮瞻没说话,只是抱起小夏,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单。
「哪种痛苦更大,是没法比较的。」万里又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坐在床边。
「你不觉得你们俩这样很过分吗?」万里反身把门关上,有点生气,「小夏就迟钝到不明白,我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你呢,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却一直把她拒之门外,这样总不能让我彻底死心。凭什麼你们俩的爱情,要拿我陪葬呢!我不过抢了你的娜娜,你就要用小夏惩罚我?」
「暗恋是不会太伤心的。」阮瞻终於开口,「所以我不能让她开始,那样她就不会痛苦,受的伤总比爱得刻骨铭心,然后完全失去要轻。至於你,我只要她开心幸福,不管你的死活。」
虽然知道阮瞻只是说得冷漠,心裡还是在意他这个生死之交的,可万里还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要怎麼办?就这样拖著?」
「我会死的,万里,我会死的。我死了,她就会学著把我在心裡埋葬。也许偶尔会想起我,但她还会有自己的人生,而我,只要看著她就够了。」
「是吗,大情圣!」万里气得不知说什麼好,「假如你不死呢,假如我拼了我的小命不让你死呢?」
「这次我逃不过,不仅是我父亲和司马南两大高手都这样预测,我自己也有感觉,我活不过明年的春天。」阮瞻平静地说,彷彿在说别人的事,「既然已经不能改变,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不如早做打算。」
「那你的打算是什麼?」
「很简单。我要调查出我的身世,我要明白我為什麼会有这样的命运!我不能被老天玩弄於股掌间却毫不反抗!我要活得清楚、死得明白。」
「没兴趣听你喊口号,说点实际的。」万里拉把椅子坐下,瞄了小夏一眼,见她一点清醒的意思也没有,昏倒得彻底。
阮瞻把他在家乡调查的那一点点线索和他自己的怀疑,以及司马南留下的话全说给万里听了。
「夜光环、阴阳极、你确定他死了吗?」万里喃喃地重复著这三句话。
「我不觉得司马南在故弄玄虚,他不明说,一定有他的理由。」阮瞻皱眉,「所以我要想解开这个谜,就要多多介入灵异事件。因為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而这个世界上,有强大灵力的人并不多见。如果他隐藏起来也就罢了,假如他忍不住出现,我就可能在此类事件中找到蛛丝马跡。」
万里沉吟半…,觉得阮瞻的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正好,包大同正在办什麼周意文化公司,你来帮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嘛,你知道包大同来了吧?」
阮瞻微笑了起来,「楼下那两个八卦的小子早就告诉我了。」
「你不怪他把你的酒吧弄成这副德行?」
「我会再让它恢復原状的。」阮瞻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小夏一眼,「不过,我要住到你那裡去。小夏那个房子气场不好,最近是多事之秋,还是让她住在这裡安全些,这裡没有邪物可以进来。」
「邪物进不来?也许吧。不过安全--你确定她和包大同在一起是安全的?」
「别担心。」阮瞻拍拍万里的肩膀,「我也不了解包大同,不过相信我,他不会平白无故来这裡的,一定有不能明说的原因。而且,他虽然嘻皮笑脸,可却是个正派的人。」
第九章 画像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夏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再次来到吕妍家的门口。
昨天她无意间伤害了小童,心裡一直内疚不止,很想做一点补偿,她知道今天吕妍上早班,下午三点才会回家,所以準备来陪小童玩并一起吃午饭。
吕妍说过,平时她上班的时候会提前把饭做好,小童饿了,会自己拿来吃。
这话让小夏的心都抽疼了起来。小童也太早熟了,他才五岁啊!在这个年纪,很多孩子贪玩、不肯认真吃饭,父母就会千方百计地哄著孩子吃,而小童呢,不仅不能和同年龄的孩子玩耍,还要学著自己照顾自己。
一想到小童的处境,小夏就下了一定要帮助他们母子的决心!
她一步踏进了那幢又黑又旧的三层小楼,才一进入门洞,就感觉一阵阴凉扑面而来。在火热的夏日阳光裡,一下感到这种凉森森的感觉本来是相当舒服的,可小夏总觉得楼内外的温差过大了些,让她手臂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而且,楼道很黑。
上次她和万里一起来的时候,还以為在晚上才会那麼黑暗,今天在这艷阳天裡她才发现,原来白天也是如此。楼梯口和拐角处的窗子本来就小,还堆放著许多杂物,挡住了外面的光线,白色的墙壁已经灰黑得看不出本色,而且由於住户少、房门紧闭,长长的走廊中寂静得让人心慌,走一步路就有空荡的回音,让人宛如走在地穴深处。
吱呀--
一声开门声响起,吓了小夏一跳。她刚好爬到二楼,所以无意识地向走廊深处望去,却没见到任何一扇门打开。长长的走廊尽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想快点离开这裡,没想到忙中出错,手中抱的东西没有拿稳,一下子掉落到地上,那袋水果更是『咕鲁鲁』地滚的到处都是。
她慌忙蹲下身去捡,一个、两个、三个,当她把许多袋食品和玩具重新抱起来,并开始捡水果时,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走廊中间的地方。
哗啦--
又一个怪声传来,就像是抖动铁门的铁鍊,近的就像耳边,骇得小夏猛地站起身来。
楼道,还是空无一人。面前两扇黑漆漆的门紧锁著,门把手上的铁鍊纹丝未动,可小夏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寒意直袭上心头,感觉门内有什麼东西在窥伺她!
她吓得扭头就跑,也不去捡依然散落在地上的水果了。可是刚跑到三楼楼梯的拐角处,就感觉什麼东西在她的…上绊了一下,害得她一踉蹌,手中又掉下几袋东西!
下意识的,她再去捡,一弯身的时间裡,她看到墙脚堆的杂物中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著她!
有什麼藏在那裡吗?!
惊恐中,她突然生出一股勇气,伸手把那堆杂物拉开,见那灰黑的墙壁上不知被谁画了一个笑咪咪的女童头像,不规则的瓜子脸上有一对没有眼白和瞳仁的黑眼!
原来是画!她长出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还是尽快找到小童為好!
她抱紧了东西,定了定心神,拐上了三楼。然而身后,那『吱呀』和『哗啦』声又响了起来,规则的、既不追近又不远离,使小夏感觉一直有东西跟著她,追得她不由得跑了起来!
面对著吕妍家的那扇门,她的冷汗冒了出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小童那麼小,还坐在轮椅上,肯定是不会给人开门的,她应该在来之前去找吕妍要钥匙。可是她却冒然跑来了,现在她进不去房间,还要走出去吗?
吱呀--
刺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夏惊跳,一转身却看到小童坐在轮椅上,一隻小手还拉著门把手。
「小--小童!」小夏意外地轻喊了一声。
「我听到外面有人。」小童羞怯地笑了一下,「阿姨好,阿姨请进!」
小夏如蒙大赦,连忙闯进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丢,就跑去把门死死地栓紧。
「阿姨不要锁门啊。」小童娇嫩的小手拉拉小夏的衣角,「这样我就不能给人开门了。」
「有人来看你吗?」小夏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啊。」小童天真地说,「我总听到走廊裡有人跑,喊我的名字,叫我出去玩,可是我一开门就没人了,大概是捉迷藏吧。可是妈妈不让我出去,我要听话!」
小夏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有人来敲吕妍家的门吗?為什麼小童会看不到?难道是这幢楼有什麼古怪?
「阿姨!阿姨!」小童又扯扯小夏衣角,打断她的猜测。
「小童,听好。」小夏蹲下身,认真地说,「这世界上有很多坏人,以后无论你听到什麼也不要开门,除了阿姨,当然还有妈妈,记得吗?」
「可是--我想出去玩啊!」
「没有可是,小童要做听话的好孩子。」小夏忙握住小童细瘦的肩膀,「如果小童寂寞了,最多阿姨答应你,以后经常来陪你玩,听到了吗?」
「真的?」
「真的!」
「那好,小童听话!」小童高兴地点了点头。
小夏见小童如此乖巧,伸手抚了抚他的小脸,但一瞬间,她看到小童的眼神又变了,变得阴森而兴奋,好像野兽捕到了猎物一样!这吓得她倒退一步,差点撞翻桌子!
一甩头,定睛细看。小童的眼睛哪裡变了,还是原来那麼纯真无邪、惹人怜爱的模样!她一定是被刚才古怪的事吓得出现幻觉了!幸好她这次没有大惊小怪,否则伤了小童会更加内疚。
「阿姨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小夏对著疑惑不解的小童解释,「看阿姨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但愿没有摔坏。来,我们来看一看。」
因為有了要保护小童的想法,因為现在待在阳光明媚的房间裡,因為那些古怪的声音没再响起,所以儘管小夏的心裡还有些许的不安,但总算还可以稳定情绪,為小童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然后陪著小童看了半天的动画片。
「现在妈妈快回来了,我们休息一下?」小夏怀抱著小童问。
吕妍家连电视也没有,所以她带来了手提电脑。看一直很温驯的小童有些意犹未尽,又羞怯的不敢反对,小夏心软了,打开了一个软件。「这样,我们变个魔术,完了就要休息,好不好?」
一听说有游戏,小童高兴地点头答应。
那是个能描画人们老年后的模样的软件,还可以更换各种服饰,只要把照片输入电脑就可以。前几天,小夏开玩笑的拿包大同的照片做过实验,这会儿為了逗小童开心,她又把包大同的照片调出来,做了一张他的老年像。还给他戴上了一顶道冠,弄了点鬍子。
「好玩吧?」小夏低头问。
这一次,小童没有回答,只是凑近了电脑,非常认真地看著。
他的神色太严肃了,根本不是个五岁小孩子应该有的,不过因為小夏把他抱在身前,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注意到他意外的沉默。
「怎麼?认不出了吧?」
「认识,是包叔叔嘛!」小童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萤幕。
「不错哦,小童真聪明。」
「他变成什麼样我都会认得!」小童高兴地扬起了头。
在游戏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吕妍回家后,小夏也该回去了。不过她不敢一个人下楼,於是请吕妍送她。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发生任何怪事,这让小夏开始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只是病后种种不正常的情况之一,有可能是出现类似耳鸣的幻听。
站在楼门口,曝晒的日光让小夏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目送吕妍上楼,然后观察著周围的环境,想著也许应该為她们母子换个房子,就这麼看著,突然有一个人影闯入了小夏的眼帘。
那是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穿著很復古的短袖碎花连身裙,头髮长长的,因為低著头而挡住了整张脸。她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泊车棚裡,专心的玩著手中的几个水果。
不知道為什麼,小夏看到她的时候,忽然觉得阳光并不那麼热,至少在那小女孩身上是如此,她手裡把玩的那几个水果也似乎是自己掉落在二楼的!而此时,那小女孩也似乎意识到有人看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瓜子脸、笑咪咪的,一双黑眼睛又大又圆。只是这双眼睛虽然漂亮但却有异,没有眼白和瞳仁,像两块黑黑的石头镶崁在青白的脸上!
陪我玩!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递到小夏的心裡,让她大吃一惊,本能地向后跑,没想到此时她的身后正好有一辆摩托车驶来,小夏一时间躲避不及,被推倒在地。
突然的疼痛暂时分了小夏一点心神,等她回过神来,再抬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个水果摆在车棚的地上她顾不得膝盖和手掌还流著血,几乎是逃离了这个地方!万里还没有下班,酒吧裡只有阮瞻和包大同。
「我的太上老君,你这是和人打架了?」包大同走过来扶住小夏,「两个膝盖都跌破了,哎呀,手掌也擦伤了!走,去医院。」他大惊小怪地叫,弄得小夏有点不好意思。
「皮外伤啦,擦一点药水就会好,你叫得我好像马上就会掛似的!」小夏把肩上背的手提电脑交给包大同,自己一跳一跳的坐到吧抬边上。
阮瞻就站在裡面整理东西,不过连头也没抬,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夏有点失望。
昨天他几乎吻她,她虽然当时昏了,不过事后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让她相当糊涂,假如他对她有超越朋友的感情,他想吻她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分别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当她得知他把房间让给她和包大同住,自己住到了万里的鬼屋去后,她又觉得他对她也许没有那麼强烈的感情。
或者,是他一时情不自禁,之后有些后悔了,為了怕引起尷尬,才搬走的吧!
这让她有一点生气,感觉受到了侮辱,不喜欢就不喜欢她唄,犯得著躲著她吗?难道她还会迷姦他不成?就像现在,她好歹算是伤员,可他连头也不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他不爱她!他漠视她!
小夏的眼中涌上了一层水气,恰好包大同此时正笨手笨脚地用酒精帮她消毒,伤口处的灼痛使她轻叫出声,也不必掩饰自己的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包大同连忙道歉,「我不习惯照顾女孩子。」
『哗啦』一声,不远处,一个杯子掉落在地上。
「我去收拾一下。」阮瞻依旧没有抬头,转身走到了后面的厨房裡。
「你个笨笨,你不是龙虎双修吗?照顾女人也不会!」小夏趁机跳下椅子,「浴室裡有药箱,我自己会处理。」她说著,跑到楼上去。
包大同看看厨房的门,又看看楼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进了厨房。才一进门,就见阮瞻正在水池处冲手,一缕血跡被清水从他的手掌上带走。
「有说说嘛,干嘛和杯子玩命,捏碎了杯子还割破了手,多划不来!」他轻嘆了一声。
阮瞻头也不回地道,「你就不会轻点吗?」
「心疼了?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帮她?」包大同说著,语气裡有些挑衅,「你们两个还真彆扭,一个就犹犹豫豫的,不敢问个清楚,另一个明明喜欢得要死,却不肯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万里的难处了,夹在你们两个中间有多麼难以自处。」
「你跑进来就是废这句话的吗?」阮瞻依然不回头。
他有他的难处,敢爱敢恨是容易的,但全心為对方著想,把割捨不断的硬生生拉开有多麼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万里是他的知交,他可以向他说心裡话,可包大同只是他暂时的伙伴,他没有必要和他解释。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包大同向前走了几步,「我这个人对女人一向没什麼抵抗力,所以--那个--哈哈,你明白啦!」
「你真有信心,但我不认為小夏有爱上你的可能。」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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