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驱魔人-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经快亮了。再说,他是善意的,可没想害你。」阮瞻心裡明白,那是阿木三兄弟的老父,因為想让他帮忙,所以冒著被隐形人伤害的风险救了小夏。
而那个隐形人十之八九是对小夏怀有特殊兴趣的黄博恆,也就是黑猫的主人。当小夏无意间逃到坟场,而被阿木的爹指引到阿木的坟前的时候,他可能从那个挖开的坟上感觉到阮瞻就在附近,甚至怀疑过阮瞻就埋伏在坟后面等著袭击他。所以,他為了自身安全选择离开,他的多疑救了小夏。
「那个人——是黄博恆吗?」小夏问。一想到他对自己不堪的目的,在半夜追踪她,甚至逼迫自己脱衣服取悦於他,小夏觉得羞愤莫名。
阮瞻点点头。
「那我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恨万里了。」小夏厌恶的说,「你说过,下那麼中的蛊,一定是在强烈的情绪下才做出的。」
「那為什麼?」
「因為——上次在关正的追悼会上,他纠缠我,万里冒充我的男朋友来著。」
「原来如此。」阮瞻低声说了一句。他现在才明白那蛊是针对万里来的,对方一定瞭解到万里比较好奇的个性,所以一切都是个巧妙的圈套。就算当天没有成功,他也会想其它方法害万里的。
只是,那蛊如此邪异,又是怎麼炼製的?难道他这次遭遇了一个用蛊的天才吗?
他这样想著,就转过身去看万里。只见他还是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脸上黑气不散。
「他怎麼办?」小夏也忧心忡忡。
「他会一直昏迷到,直到我把他救醒!」阮瞻轻轻擦下小夏的脚腕。
第三十四章 白手与花脸
「你要怎麼做?」小夏问。
「我先去附近村寨打听一下那个投河新娘的事,然后再打听一下,这裡以前出现过什麼重大事件或者来过什麼奇怪的人没有。」
「你要快点回来。」小夏嘱咐。
她知道,她和万里一病一伤,不能给阮瞻帮忙也就罢了,决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但虽然这麼想,一想到阮瞻离得那麼远,还是瑟缩了一下。
阮瞻明白小夏的心情。
就算是胆大的女人,让她和一个昏迷的男人独自呆在深山裡都会害怕,何况小夏那麼胆小呢?可是每次的情况都是这样,逼他不得不扔下她。
「只要你在危险的时候用力想我,我一定会立即回来。」他向她承诺,「你说过,你不是我们的累赘,是我们的伙伴,所以我相信你会保护万里。而我——会保护你们两个。」
整整一天,小夏都是在寝食难安中渡过的。
在过去的两天裡,她先是经歷了野店被袭事件,然后今晨的黎明时分又遭遇惊魂时刻,这都使她疲累之极,但目前的情况又使她无法安眠。
即使迷迷糊糊的睡下,不长时间就又被惊醒。有时是不经意的风声、有时是山裡的鸟鸣、有时是万里稍微粗重一下的呼吸、甚至她翻身时竹床的『吱呀』声。都会让她驀然醒转,最后一次乾脆就是八角楼内异乎寻常的安静。
浅眠之中,突然就觉得静得不对劲,彷彿是身处一个真空的环境中。那样从睡梦中走出来,往往会异常清醒,还有一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看看身边的万里,他还是不省人事,只是眉头紧缩,好像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样。这让小夏忍不住又去擦他的脸,可那黑气也依然抹不下去,就像一片重重的阴云浮在他脸上,同时也压在小夏心裡。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阮瞻竟然走了整整一天没有回来。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也没怎麼吃过东西,不像她。好歹也做了一下补充,如果再这麼下去,万里救不回来,他自己也会被拖垮。
小夏担心的想著,不过也明白,他们要调查的事太久远了,弄不好要追溯到解放前。而他们凭的只是推断和一点蛛丝马跡,即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文史资料,更不能被事外的人发现他们真实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抽丝剥茧的找出事情的真相是很难的。
可是他们却非要找出真相不可,因為这关係到万里的生命!
别说一切只是推测而已,就算下蛊人真是黄博恆,就算他们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全国的警察都来帮忙抓捕他,如果他死躲在深山老林中不出来,也不是三、两天可以抓得到的。而万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了今天午夜,他还就只有二十四小时,他来不及等!
所以,必须在最接近真相的地方解开谜底,这样那个幕后人為了不使秘密暴露,就会跳到前台来,这样他们也才有机会跟对手正面一博,进而消失他。
因為下蛊人下的是死蛊,他不死,万里就不能活!这是他订下的规矩,这规矩堵死了所有的活路,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万里而言都一样,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著!
小夏忧虑的想了几秒鐘,在黑暗中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於是伴随著竹床的『吱呀』声慢慢坐直身体。
抓住万里的手,看看他的腕表,萤光表针已经指向九点半了。按山裡的作息习惯,人们这时候已经睡了,可為什麼阮瞻还不回来?是遇到了危险还是又跑到密林裡去搜寻那个怪女人了?这一夜要自己和昏迷的万里独自在这孤楼裡渡过吗?
想到这裡,小夏心中的害怕有加深了一层,竟然有点发毛的感觉,手心也出了一层细汗。
「不要自己吓自己!想我岳小夏和这两个男人已经经歷过那麼多事了,还有什麼好怕的!」她暗骂了自己一句,但想归想,还是决定下床去点上蜡烛。
她本来是半躺在床外侧的,裡侧是昏迷不醒的万里。此刻她虽然坐了起来,但还是在竹床上,所以稍一移动就使这张旧床发出古怪的呻吟,在黑暗的竹楼裡显得格外刺耳。而且她的双脚一沾地,立即就传来一阵刺痛,让她记起自己的右脚是伤的。好在月光很明亮,让她可以看得清房间内的景物,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去找照明物。
这个八角楼共三层,每层都是一间没有隔断的大房间。一楼是像是生活起居的地方,很多陈年的日用杂物都规规矩矩的摆在几件傢俱上,中间是桌椅板凳什麼的;二楼像是一个简易的祭臺,一侧是已经空了的神龕,另一侧是好多空罈子,让小夏当时就想起那天万里中蛊的情形;三楼也就是顶层,是小夏和万里所在的这间卧室。
这房间给人的感觉是比较空,因為傢俱很少,只有一张大竹床、几张竹椅、一个衣柜、一个水盆架和一张梳妆台,台上有一面大大的铜镜和几样梳妆用品,看得出这裡以前有女人住。
小夏艰难的走到梳妆台那裡去,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阮瞻从村子裡找来的蜡烛,立即有一团温暖的火光闪现在眼前。虽然由於房间大,火苗小,光芒照不到角落去,但已经让她稍微安了点神。
可是她才一转身,忽然从窗外吹来一阵冷风,蜡烛『扑』的一下。灭了。
小夏心裡『咯』一下,僵在黑暗裡不敢动。
刚才没点蜡烛时,凭借月光还可以大致看清房间内物件的轮廓,此时由明转暗,一时眼前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房间裡没少什麼,所幸也没多什麼!
是山风吧!她对自己说。
这八角楼造型很美,而且除了门那一侧,其餘三面都有窗。说是窗子,实际上只是几根粗竹子竖拦在了窗框中,好像铁栏杆那样的。这裡四季如春,楼顶又有宽宽的簷角,应该不会冷,也不会在下雨时洒进雨来,可是对山风就没有任何遮挡作用了。
小夏傻站了一会儿,见周围没有什麼异动,再一次把蜡烛点燃。
她用手护著火光。屏著呼吸,极轻极慢的挪动,生恐由於走路带起的风而使这微弱火苗熄灭,好不容易就那麼一点一点蹭著回到床边,却发现没有拿蜡烛台过来!
她只好又蹭回去,忍著脚腕的疼痛,走得小心无比。连滚热的烛泪滴落在手,也不敢稍动。
烛台在梳妆盒旁边,小夏把蜡烛才一插好。一转眼就看见铜镜中有一个奇怪的人影!
她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把烛台扔掉,定睛一看,才发现镜中人是自己!
只是此刻的她。神色惊惶不安,脸上横著一条触目的红痕,额角的头髮散乱了,遮挡住了眉毛和半边眼睛,显得面目阴影重重,自己看了都觉得恐怖,不想再看第二眼。
於是,她想把铜镜反扣在桌子上,可是那铜镜竟然有一些份量,她一扳没有扳动,稍一用力,铜镜『啪』的一下自己翻倒了。
同时,蜡烛又一次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又一次袭来,让小夏不知所措。
这次又是怎麼回事?还是山风吗?可是第一次蜡烛灭时她就没觉得有风吹过,难道是铜镜倒下时带起的风?
虽然觉得这解释太牵强了,小夏还是选择了相信,并极力克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第三次把蜡烛点燃。
藉著烛光,她照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麼,这让她鬆了一口气。心想也许就是自己吓唬自己才造成的这奇怪的现象,只要不胡思乱想就不会有事。有一次她曾听万里讲过,从所谓科学的角度来讲,灵魂是一种能量,当然人类的脑波也一样。如果你过分考虑鬼怪之事,尤其是在夜晚的话,就等於是用脑波呼唤灵体,说不定真的会有不乾净的东西跑来。
所以——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她心裡念著,忍痛快步走回到床边去,然后缩进床裡,重新拉好类似蚊帐一样的纱帘。还好,蜡烛没有灭,万里也还安静的躺著,她感到安全了许多。
儘管万里处於昏迷中,并不能帮助她,可是他在身边的话,小夏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面对这未知的黑夜,而这纱帐也不能挡风,但在心理上却也有遮蔽的作用,何况血木剑就在枕头下静静的躺著,好像阮瞻也在。
要做到——心底无私天地宽!还有,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小夏心裡念著,不断為自己做著种种心理建设,然而还没念完,就听到竹楼的门『咚』的响了一声,就好像有人敲门一样。
这一下,骇的小夏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同时觉得纱帐内骤然明亮起来。转头一看,只见那蜡烛的火苗暴涨了一倍,而且直直的燃著,连一点晃动也没有!
吱呀——一楼的大门开了。
她能感觉得到,这不是阮瞻,因為他从来不会那麼走路。一步一缓、试探著、犹豫著、压迫著、像一脚脚踏在人的心上一样。
他上了二楼——然后是三楼——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猛力推开!
看不到人影,但是小夏感到有什麼进到房间裡来了,紧张得气也不敢喘,眼见著烛火忽然又微弱了下来,渐渐变成一豆青绿,散发著幽幽的微光。
面前的纱帐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向裡飘,小夏只感到一阵冷气吹来,让她全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而那蜡烛则彻底熄灭,周围立即陷入一片漆黑。
小夏什麼也看不清,月亮似乎也没乌云遮住了,只见极度的黑中,只有一对白得耀眼的手在动!
那双手在空中比划著,也不知道要干什麼,然后慢慢慢慢的向纱帐伸了过来。
小夏往床角缩,在寂静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还有指甲刮到纱帘的轻微『撕啦』声。
「新娘!新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的说。
小夏咬紧牙关不吭声,那双白手好像感觉到有纱帘阻挡,於是换了个拨开的动作,然后没有阻碍的向小夏伸过来!
「新娘!新娘!」他喃喃的叫,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小夏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当那对白手要伸到自己脸上时,猛的把从刚才就抓在手中的符咒,一下贴到了那手上。
不属於人间的惨叫响了起来,小夏难受得摀住耳朵,弯身伏在万里的胸口。只见那双白手惊恐的哆嗦著,死死抓住床架,带得竹床剧烈的摇动著,发出要散架一样的『吱呀』声。
然而来自门边的吸力太大了,儘管那白手拚命挣扎,最后还是像点燃的蜡烛一样融化,然后成為一沱白色的悟跡被吸到不知何时打开的衣柜裡面。
衣柜裡,一面闪著微红光芒的金属小旗子抖动了一下,而后归於平静。
那是阮瞻的残裂幡,他把它藏在门边的衣柜中,知道小夏驱动不了,所以给了她符咒,说只要冷静一点,把符咒贴在邪物上或扔过去,就能使残裂幡自动生出感应,把魂体吸进去!
他说了,不会不做任何保护,就把小羊扔打到狼窝的门口!
「了不起!」不知哪扇窗边传来个声音,让惊魂未定的小夏差点心臟停跳。对几扇窗快速扫了一眼,却又没见到什麼。
她冷汗直冒,要知道这是三楼,没有『人』能在窗外说话。
「你究竟是谁?」她试探的问了一句,同时紧盯著那几扇窗口,「為什麼要害死万里?」
「想得到你的,都得死!」
小夏快速的循声望去,这一次那个说话的东西没有躲,让小夏看个清楚。
之所以称它為东西,是因為漂浮在窗户外面的竟然是一株花朵。这花很大,可是小夏一向五穀不分,加上是在月色下,因此也看不出来是什麼花,只见这花的花瓣全部向外展开著,露出裡面人脸大小的花心,花心上也正如人脸一样有五官。
五官是画上去的,可是说话时却会动,乍一看去好像是一个人头正在窗外窥视。
小夏本该害怕的,但那花脸誓要置万里於死地的态度激怒了她。於是她再一次愤怒战胜恐惧,猛得掀开枕头,拿出血木剑,跳下床,忍著脚腕传来的剧痛,对著窗口就刺!
她的心太悲愤了,竟然发挥了血木剑的部分威力,剑还没到,红光就竖切了花脸一下,那花脸立刻从中间裂成两半,但它却哈哈笑著急速坠落。
「我不会让他死的!」她对著楼下的密林大叫!
「我成全你!」那声音又从另一扇窗响起,小夏想也不想又劈了过去。
可是这朵花还没落到地时,最后一扇窗,也就是床侧那一扇窗传来最后的声音,「看看水盆,我会告诉你怎麼才能保住他的一条命!」
花脸消失,盆架上的水盆裡的水却开始无缘无故的动盪起来!
第三十五章 幻觉
小夏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到水盆那裡看看。
她觉得对方一定不怀好意,因為他们本来就是要害人的,可是那个可以救万里的借口实在太诱惑人了。明知道可能被骗,也想要试上一试,至少多个选择,多个机会!
她慢慢走回到床边去,见那竹床被那双白手拉得都歪了,纱帐也扯掉了一半,而万里还是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那裡,虽然有心理準备,还是不禁悲从中来。
他是个多麼热情温柔的人哪,爱和人谈话、对新鲜事务好奇、喜欢尝试、热心帮助别人、有侠气,而且是眾多女性眼中的大眾情人,如今却像个植物人一样,待在这裡人事不知,如果他能意识到这个应该会很觉得生不如死,感到倍受煎熬吧?!
他為她做过那麼多事,从来没要求过回报,现在轮到她来偿还他了,所以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有了这个决定,她就先爬上床,费力的扶万里躺得更舒服些,整理好纱帐,然后握紧血木剑,慢慢走到水盆边,疑惑中带点戒备的向盆裡看去。
水盆裡的水还在微微的摇,而且因為有人靠近,晃动得更加厉害,好像要泼出来一样。小夏下意识的想闪开,却又明白自己非看不可,所以硬逼著自己站在那不动。
她记得水盆裡的水是清澈的,是阮瞻从离八角楼不远的地方打来的甘甜山泉,她洗过脸后才换的一盆新水。可是此刻,这些水不知道為什麼变黑了,浑浊得像是泥浆一样,还散发出一种略带腥气的草叶味道来。咕咚——
水面的中心突然冒出一个气泡,吓得小夏本能的倒退一步,惊讶的看著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气泡接连冒出,直到整个水面像沸腾一样的滚了起来。
这样大约持续了两分鐘。水面才归於平静,不过水却不再是黑的了,而是变成像镜面一样能反光的银白。
小夏忍不住向前凑了凑,见这面水镜裡,有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由下向上渐渐的浮上来,刚好嵌在这个直径约两尺的木盆中间。仔细一看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可能是因為浸泡在水中的缘故。这张脸苍白浮肿,嘴巴和眼睛禁闭著,头上的黑长髮像水草一样漂浮在水中,柔柔的舞动,宛如在向观者招手。
小夏不知道幕后人又在搞什麼鬼,只觉得那张脸看起来那麼熟悉,於是握紧血木剑又走近了一步,几乎是站在水盆边上向下俯视。
那是一张标準的鹅蛋脸,额头饱满。有一双淡淡的细眉,一个小巧可爱的翘鼻子。娇嫩诱人的红唇,在左眼角边上,还有一颗几不可见的、芝麻大小的红痣——
小夏呆站在那儿,冷汗从额头滴落,顺著脖颈一直滑入衣领内,她从没见过这麼恐怖的场景。从没有过比这更恐怖的经歷,只因為水盆中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不用大脑反应就知道这是谁,熟悉到她每天都要看到许多遍!
水盆中的脸是她的脸!
若不是因為那张脸惨白浮肿,好像是被溺毙的;若不是因為那只是个断头,脖颈下的断头还血肉模糊著,小夏甚至以為是自己在照一面潜在水中的镜子!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连眼角边那颗红痣也一模一样!这一定是幻想,是用来打击她的心理防线的,可隐藏在幕后的人要干什麼?是预言她即将被淹死,还是只仅仅為了吓唬她?
好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水中的脸毫无预兆的突然打开了双眼,死死盯住惊愕的小夏!
「岳小夏!」她开口叫人,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声音也发出『咕嚕嚕』的水声,好像真有颗人头在水中说话,而不只是幻觉。
小夏缩了一下身子,没有回答。
水中的女人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岳小夏,万里快死了!他要死啦!」
小夏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却感觉有根刺直刺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一定会死的!还会死得很痛苦、很惨,他的五臟会被一隻看不见的手撕碎,浑身的皮肤都会被渗出的黑水腐蚀掉,可是又说不出来,就这麼活活疼死!」
「你闭嘴!」
「他会死的,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水中人像损坏的录音机一样,用怪异的声调重复著这句话,彷彿不会停止,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小夏心上,让她从心窝一直疼到全身去,不忍再听下去,可又不能不听。
她想掀翻水盆,那样会很痛快,她也不用再听那些刺耳的话,但同时也失去了探寻对方目的的可能。
「你到底要怎样?」她在那锯齿一样的声音的微小停顿中,大声问。
「要你做新娘!」
新娘?!
这答案让小夏呆立在当地,没想过这答案会令她如此吃惊和难以置信,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裡。这是什麼意思?让她做新娘?谁的新娘?為什麼?
「想救他吗?」水中人问,声音突然变柔了,充满了诱惑感。
「想。」
「真的吗?」
「真的。」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愿意。」小夏情不自禁的说出内心的声音。
「那麼做新娘吧!」水中人阴沉的笑了起来,「做他的新娘吧!他等了四十年了!」
「他是谁?」
「你只要在明天的午夜前穿好嫁衣,黑猫会来接你的。」水中人答非所问,喃喃的说道,然后随著水波的晃动,从它的耳侧又伸出一隻苍白的手来。
一瞬间,那手的感觉好像刚才那对白手,把小夏给吓呆了。
邪灵幻化的白手不是被残裂幡给吸去了吗?这又是什麼?难道阮瞻布下的安全网没有起作用?
正犹豫中,那只从水盆中伸出的手已经抚到了她的脖子上,又湿又凉的冰得她一颤。她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只得尽力克制著牙关的打颤说,「万里中的是死蛊,下蛊的人不死,他就活不了。再说,我答应了你的主人,他不兑现诺言怎麼办。你当我是傻瓜吗?」
「看你的决定了。他是个魔鬼。所以,他只谈条件,并不强迫。」
「我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水中人又笑了起来,「可惜,这是你唯一可以為你朋友做的事,也是唯一的机会。我知道你们在想办法找到我的主人,可是你们是找不到的。他不是他,他不是他!」
「放开我!」小夏已经受不了脖子上的湿冷感,再次挣扎,可还是没有挣脱。相反,她发现自己的腰已经弯下来了。和水盆面对面,好像要被拉到水裡一样。
「唯一的机会,博一博吧!為了朋友,博一博吧!」它诱导著,同时握在小夏脖子上的手再度用力,让她的脸快要贴上水面了。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姓阮的男人!他会坏事的!记住,千万记住!」它像说悄悄话一样压低了声音。更显诡异。而且由於距离拉近,眼见著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阴森的笑著,好像自己死后的情形,那恐惧一直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了上来。
而水中人提到了阮瞻的名字,让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