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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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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正只感到忽然有一股大力向下拉他,低头看去,却什麼也没有,但就是感到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且,这拉力越来越大,渐渐有一股超强吸力在他身体下方形成,好像地面上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要吞噬他,逼得他不得不双手拉住枝条,免得自己掉落下去。
他大叫一声,又念了一句非汉语的咒语,只见他袖口裡那条红色藤蔓妖异地舞了出来,本想袭击下方的三个人,可一垂到距地面两米处就被那看不见的力量吸到中间去,几次三番也搆不到要攻击的人。
而此时,关正的双手好像再无法保持自己的身体不掉落下去了,慌忙打了个尖锐的口哨,那红色藤蔓听得懂招唤一样,猛然向回卷,像关正的第三隻手一样穿透了屋顶,暂时又把他稳稳地掛在那儿。
一直不说话只是观看的小夏见了这一幕,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虽然说关正学的就是巫蛊之术,但这些东西在他的手中使用出来,却给人一种至邪至异的感觉。不知道那个温柔善良的阿百雅禁怎麼会有一个这样的徒弟。
但她虽然不明白,却知道今天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现在的阮瞻,潜力还没有完全被发掘出来,因此以绝对实力上他是处於下风的。好在他有了详细的安排,但愿这可以弥补实力上的不足。
可关正也不是白痴,当然也有所準备,现在情况是这麼僵持著,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阮瞻见关正又摆脱了一点劣势,决定加大符咒的力度,立即以左手又画了个相同的漩涡状符咒,指向地面。
关正现在有高空的优势,绝不能让他腾出手来施展他的巫术,必须紧紧相逼,不然他们就会处於被动。
他既然下了决心,那个漩涡状的咒力自然就成倍地加大,只听到屋子裡「劈啪」乱响,地面上的吸力把屋顶上因為破洞而鬆散的竹片和建筑用物也吸了下来,像下了一场乱纷纷的泥沙雨一样。但这些杂物还没有落到地面,就被那无形漩涡的离心力甩到其他地方去,头髮和衣衫也被吹得舞动起来,要用尽力气才能保持身体平衡。
「还是下来吧,不然一会你就会像一根剥了肠衣的腊肠了。」万里戏謔地说,「这下面还有一位小姐哪,快七十岁的人啦,裸体的话,太不庄重了!」
因為知道万里和小夏的亲密,所以万里的每一句话对关正来说都格外受不了,特别是万里如此挖苦他,一下子就让他怒火中烧,手一鬆就掉落了下来。由於漩涡力太大,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阮瞻见关正掉落到了地上,已经扭转了他的空中优势,局面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之下和算计的轨道之中,即刻收回手。
当他的符咒力一停止,漩涡的吸力也立即不见。
「欢迎来到四方阵。」他说。
关正狼狈地爬起来,羞愤异常。自他学习巫蛊之术那天起,就从没吃过今天这种亏。永远是他控制别人,什麼时候被别人设计过。这让他產生了极度的憎恨之心,眼珠子都红了。不过他毕竟修练过这麼多年,脸上却还很平静。
「他没说错,你是个遇强则强的人,很不好对付,竟然让我连吃两次暗亏,腾不出手来反击。」他微笑了一下,「可是你也不能奈何我,而且让我觉得越来越有兴趣了。我本来只想带走小夏,留你们一条活路的,可你们却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瞻还没有答话,万里就先笑了起来。
「你得了吧?撒谎连草稿都不打,难得的是脸上的表情还那麼悲天悯人。你怎麼会放过我们呢,每一个得罪过你的人是什麼下场,我们都知道。做坏蛋就明著做吧,至少我还佩服你的直率,偽君子是最可杀不可留的。」
「不用你来评价我,你不过是个陪人聊天赚钱的小白脸!」
「你说得我好像是晚上上班的那种人。」万里不以為意,继续刺激关正。虽然关正是有经验的老江湖,不过他有信心激得他发火,為自己这一方争取主动。
这是阮瞻的要求--他不怕对方狂怒之下猛攻,就怕拖延时间,他的计策是有时间限制的。
「可是我至少不强迫其他人,因為我自信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得弥补。你呢?除了杀人还会什麼?你的底细我们已经完全知道了,不用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了,确实有点噁心。」
关正瞪著万里,不说话。
万里虽然脸上笑嘻嘻的,可是全身都在戒备。刚才关正袭击幻术中的自己的那一手,他已经见识过了,非常快,全神贯注也不一定躲得过,所以更不能分神。
「既然我这麼坏,你们要怎麼样呢?」关正玻鹆搜劬Γ凵裎O盏厣炼K拇饭肆艘幌拢詈舐湓谌钫暗牧成希富队业乃姆秸笤谀难e?怎麼只有三个人哪!」
阮瞻也不回答,只伸手一劈,房间裡大开的竹门像被人用力猛摔一样,「啪」地一声在眾人面前关上了。
门后面,一侧是万物神的神像,一侧掛了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顏色已经相当老旧了,外表和少数民族少女用作定情之物的那种荷包没有任何区别。
三人一物,守住四角,不是四方阵还是什麼?
这是阮瞻思虑了很久才决定用的阵法。关正能力超强,不集合他们全部的能力就没有胜算。
父亲曾经教过他许多,他只是当理论常识而强记在头脑中,从没有正式用过。这一次,他在综合考虑过人力、环境、对手等诸多状况后决定用这个阵。
只可惜这四方阵需要四个人,他们只有三个,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法术,他已经想尽办法弥补,希望最终能消灭关正。
「这就是四方阵中的第四方?」关正轻蔑地斥了一句,「我连万物神也不怕,你以為我会怕一个木牌和一个--那是个什麼东西。」
「你师父的遗物。」阮瞻答。
关正愣了一下,一瞬间脑海中闪过那个美丽善良如仙女般的女子,竟然在心裡產生了一股无法形容的自责。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恢復了常态。
「看来你们什麼都知道了。」
「当然,如果你有什麼遗忘,我也可以提醒你。毕竟你是老人家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保持著三十多岁的容貌。」万里说。
「我师父的遗物对我也没用!」
「是吗?那你破阵试试啊。」阮瞻做了个「请」的姿势。
语音未落,关正突然跳了起来。像一隻青蛙一样跳到小夏面前,瞬间拋出了那个曾经对万里的幻象使用过的籐木球。
他不知道这八角楼裡有多少陷阱,但他知道自己太托大了,深恐这裡对自己不利,急於要到楼下去。那裡是野外,有大量的植物和动物,在那裡他会如鱼得水,不像在室内好像没有根的树木一样,毕竟他是山林之子。
这个四方阵,是要有人镇守在正东、正西、正南和正北这四个方向,护住四方之气。他看见在这四个方位的墙壁上画著血红的符咒,知道必是压阵之用,不然只有四个人站住四方之地是没有用的。
这不是武力型的阵,是斗法的阵,所以主要靠的是法术、咒力、念力和操纵力。而要破阵的话,必要冲破一方才行。
在这四方阵裡,阮瞻的一方无疑是最强的。关正虽然相信自己的实力在阮瞻之上,不过刚才阮瞻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心生警惕。他不想硬碰硬,毕竟他不是要以死相拼,只想回到对自己更有力的环境中。
第二方的万里虽然是凡人,不过蛮力大,阳气盛,而且在嘻笑的表面下,有著非常精明的心机,也不好对付。如果他几招攻击不果,阮瞻会从他背后下手,他一样是不利。
想来想去,只有攻击小夏这一方了。她是个娇柔的女子,阴气较重,也没有法术,虽然肯定会有所準备,但无疑是最弱的一环。
他不介意小夏的肉身毁坏,反正他要的也不是这个,他要她的灵魂永远陪伴著他,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不能离开!所以他决定攻击小夏守的第三方。
意念之间,他的攻击已经到了!
他以為这一下小夏必死无疑,哪知道小夏的手一直放在斜胯在肩上的布包裡,在关正迟疑的一剎那就已经知道他必会攻击自己,所以在关正还没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把包包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东西才一拿出来,就迅速变大,才一眨眼就半人多高,所以关正虽然攻击得快,却把那籐球打在了挡在小夏面前的东西上。
细一看,那是一面锈跡斑斑的金属旗子,泛著淡红的光芒,旗竿上贴著一张硃砂符咒。关正知道小夏没有能力祭出这麼有灵力的东西,一定是阮瞻提前放在那裡的符咒,让这旗子遇光后自动变大。
可是,关正这一击虽然没有奏效,不过他扔籐球的力量太大,震得小夏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才止住步子。
「小夏!」阮瞻和万里几乎同时惊叫出口,阮瞻甚至差点冲出自己镇守的方位。
「我没事!别管我!」小夏白著脸,可是神态倔强,「他绝不会从我这一方冲出去!」
「残裂幡啊?」关正了然地说,「拘魂的宝贝,居然让你用来当盾牌用。」
「司马南告诉你的?」阮瞻面无表情,「可惜你没命去告诉他,宰了你后,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第五十五章 僵持
阮瞻的话才说完,就随手结了一个火手印,直接拍向关正的面门。
关正哪敢怠慢,急忙一挥手,嘴裡发出两个古怪的单音,那藏在他袖口的红色籐蔓就窜了出来,迅速盘成一团,像个草盾牌一样挡住了这第一攻。
可那火手印燃成的火不是普通的火,是带有咒力的,所以并没有因為受阻而落在地面上或者熄灭,而是扎在那『草盾牌』上,又向裡钻了一寸,才『彭』的一下燃烧起来。
一个巴掌大的火手印在燃烧的一剎那,像滴在清水中的一点鲜血一样迅速扩大,把整个盾牌都燃著了,像个大火球一样掛在关正身前一尺的地方。
那红色籐蔓痛苦得扭动不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却没有散开,就那样持续的燃烧不停,并被后面的关正随意指挥著上下舞动,把阮瞻的第二个、第三个火手印都拦住了。
这四方阵是个防守阵型,因為万里、小夏和那圣物只能守不能攻,因此事实上只有阮瞻一个人在和关正斗,其餘两个人只能守住方位,警惕著关正的举动。
而阮瞻的几次攻击虽然让关正很狼狈,但都被他招架了过去,而且在适应重挫后的些许慌乱后,他开始反击了。
他右手操纵著那『草盾牌』,根本不顾忌那妖物是如何挣扎哀叫,左手一抬,随著他奇怪的口令,从这只袖口中又窜出了一条红色籐蔓,夹裹著风声,再一次急速捲向小夏。从那去势来看,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假如被捲到的话,不是会被拉到哪裡的问题,是根本可能直接挤死。
阮瞻见状大惊,连忙举起血木剑去援助,但才踏出自己的方位一步,就听到关正冷笑一声,他已经趁阮瞻的攻击稍缓,把右手操纵的火球向万里那边推过去。而且和攻击小夏的手法大不相同。如果说攻击小夏已经很兇猛了,那麼攻击万里则更是毫不留情,几乎是眨眼之间,火球已经到了万里的面前。
万里大叫一声,『砰』的趴在地上。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只是这火是阮瞻的咒力之火,他不收回就不会灭;而妖籐是关正操控,他不召唤也不回去,所以那火球一击扑空,又转过头来再袭向万里。
而那边,另一条妖籐已经捲到小夏面前。阮瞻的血木剑也是堪堪将其斩断。这条妖籐和先前那条一样,一段落在地上扭动著枯萎,另一段像活蛇一样缩了回去,从外观上看并没有因為被斩断后而缩短,攻击的时候还是灵活的伸缩自如,长得看不到根部一样。也不知道怎麼会藏在关正的袖口裡。
解除了小夏这边的危机,阮瞻身形一晃,又回到他的位置,因為使用的是他改良后的小范围时空扭曲术,所以好像瞬间转移一样,把关正欲从他这一侧冲出的举动拦在半路。
关正见这招声东击西不能使自己从阵中出去。不禁怒火攻心,一步退了回去,发狠一样,右手加力攻击起万里。
这样万里立即吃紧了起来,他只是凭借平时经常锻炼出而形成的那副强壮又灵活的身体一直躲来躲去,暂时没有被伤害到而已,不过看样子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他若还坚守自己的位置不动,就再挺不过两轮。而只要阮瞻一试图要救他,关正就开始攻击小夏。
关正超强的实力可以让他同时攻击两方,但却一起制住了三方。如同下象棋一样,一隻左手看住了小夏,右手单独对付万里,这样使得阮瞻往哪边移动都会伤害另一方,这样就好像废子一样,虽然强大,却没有任何用处!
「衣服!」阮瞻叫了一声,右手持剑指著小夏的方向做著防御,左手则举在半空中画了个十字符咒。
另一方的万里闻言也没有吭声,只是在火球的袭击下又一次扑倒在地,但他在倒地的一瞬间,一下子甩掉了身上的宽鬆T恤,光裸著上身,双臂下意识的挡在胸前。紧接著,那火球和阮瞻虚空画的一个十字符同时在空中拐了弯,到了!
只听『嗡』的一声,『啪』的一声,『呀』的一声和咒骂一声同时响起,电光火石间,只见那火球被推离了万里身体的两尺开外,燃烧的火焰全部向外吞吐,不会烧到万里的皮肤上。
「好傢伙!对情敌这麼狠,想要我的命哪!」万里躲得狼狈,不过脸上还是那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神态。他使劲搓搓双手手臂外侧,那上面红肿一片,显然受了重击,「你他娘的力量还真大,幸好我骨头硬,不然非要断了不可!」
此时,那个火球好像是双方僵持角力的焦点,就停留在万里身边的半空中,即不前进也不后退,更没有掉落。而万里的双手却空著,什麼也没有拿,只是胸口上画有一个巨大的红色符咒,张牙物爪的,同阮瞻虚空画的十字符呼应著,吸住那火球及其外侧的火焰。
「阿瞻怎麼会让我双手空空的对付恶棍呢?」万里满不在乎的说,「这个符看到了吗?只要和他的十字符相呼应,就可以抵挡你那种程度的妖术,而这个——」他举举双手,「也可以抵挡任何身体的力量,所以你同样也不能从我这一反哪个冲出去。换边换边。」
关正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攻击了两次,一次是被小夏、实际上是残裂幡挡了回来,第二次是因為万里身上的符咒和他本身的力量再次失败,难道一定要和阮瞻硬碰硬吗?
他看了阮瞻一眼,见后者正冷漠的看著他,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即没有得意也没有慌乱,既不兴奋也不惊恐。那份镇定与从容让他又钦佩又恼火。那眼神好像他已经是板上的鱼肉一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感受到了侮辱,把心一横,双手加大了法力,一步步向阮瞻走了过来。因為他的双手攻击著左右两方,此时的门户大开。而阮瞻因為要协助万里和小夏,也是同样情形,随著关正的接近,两个人都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对方面前。好像要贴身肉搏一样。
万里和小夏同时承受著关正的压力,又要坚守著自己的位置不动,根本无法帮上一点忙,只能焦急万分的看著。
而阮瞻看见关正的接近,虽然体会到了来自对方的压力。却依然镇定如恆,眼神毫不退缩的盯著对方。
关正越走越近,在两个人相距不过两米的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阴森又恶毒,眼睛没有一点笑意,但是脸却扭曲著。尤其是嘴咧得很大,嘴裡黑漆漆的,连牙齿也黑了,乍一看,以為是没有牙齿的黑洞一样。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很艰难。好像各方的拉力已经到了极致,然后他就开始呕吐,呕了数声后,竟然从嘴裡吐出一条小蛇。
那小蛇也是黑的,大约也就四寸长,一出关正的嘴就飞鏢一样向阮瞻的咽喉直扑过来。眼见他没有地方可逃了,除非离开自己镇守的方位。
阮瞻一动不动,两隻手还是分别指向万里和小夏的位置,不肯回手来护著自己,而且还在小蛇咬到他咽喉的一剎那闭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样子!
在小夏的惊呼声中,那条小蛇在空中绷得笔直,在油灯和火光照射下,像一条晶亮的铁棒一样停留在空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从小夏站的方位只看到关正又使用了妖法邪术的过程,却看不到那条蛇究竟有没有咬到阮瞻。只见蛇头和阮瞻脖颈上的皮肤重叠在一起,而阮瞻则紧闭双眼站在那裡,他不动,蛇也不动。
她不能离开方位,也不敢说话,怕会分了他的神,心中焦虑无比,一边的万里也是一样。
她的目光在阮瞻的脸和关正的背影上流连,却什麼也看不出。就这麼著过了一会儿,也说不清多久,就是觉得有永远那麼长,她终於看出了一点端倪。
那条蛇还保持著原样,不过绷紧的的身体有点软化,阮瞻的眼睛还是紧闭著,但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碎的汗珠,眉头也蹩紧了,而因為关正背对著她,她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肩膀微微抖动,显然在使用暗力。
这麼说,这两个人是在角力了。虽然不知道那小蛇咬没咬到阮瞻,但至少他现在还没事!而且因為他们都无暇分心,小夏觉得身上的压力鬆了些,那个一直指向她的妖籐距离也远了一点。这就让她有了活动的空间,她应该做点什麼帮阮瞻一下。
可是要怎麼做呢?
她焦虑的想著,抬头去看万里,见万里也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脸上露出了微笑。
「阿瞻没事。」他突然说话,「放心,那条蛇的毒牙距离他还有零点零一厘米。你也不用不敢说话,我才看明白他们这回拼的是念力,就是用意念力左右这条蛇的。这时候,他们虽然听得见,不过谁也不能动一下,正在僵持期。」
「可是——」小夏还是很急。
「我明白,我明白!」万里好像故意让那两个人听见,提高了声音,「我也想帮阿瞻,不过你看,这位肚子裡养寄生虫的关大爷用了籐蔓看著你,用这烧了半天也烧不完的火球对著我,让我们都不能动。而我们一但有事,阿瞻就要分神来救,这样三个人全部完蛋。关大爷的算盘精得很,一点亏也不吃!」
「我倒有一个主意。」小夏明白了万里的用意,也加大了声音,「我可以自保,但不知道你行不行?」
「不要小看我哦,你老公我可是了不起的男人哪!」万里特意把『老公』两个字说得重一点。
关正在他们布下的阵裡以一敌三,虽然一开始吃了点暗亏,但马上就扭转了局势,对这一点万里是很佩服的。但佩服归佩服,消灭关正的决心还是没有变,问题是现在他们怎麼才能帮阮瞻。
这个四方阵虽说是三个人守的,但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压力都担在了阮瞻的肩上,他刚才之所以不出声,是因為没看清形势不敢妄动,现在他明白再这麼僵持下去,阮瞻会落下风,必须趁目前形势均等的时候做点什麼。毕竟他们人多,关正总会顾此失彼的。
他基本上知道小夏要做什麼,这麼大声说话只是要通知阮瞻,另外对关正的心态打击一下而已。
「阿瞻你听好。」他稳稳的说,「你现在放心大胆的把保护我们两个的手拿回去,专心对付关大爷,因為我们已经想好了自保的方法。假使你不听,我们也会照我们想好的去做,到时候三方受害。所以这一次,是我和小夏强迫你的,你非听不可。」
他等了十几秒,让阮瞻消化这个消息,也让关正心裡產生波动,然后开始数数。这是他和阮瞻从小玩到大的默契,在一般人的意识中会数三下,然后在第三个是数字念出时就会攻击。可他们是从第一下就开始全神戒备,第三下则根本不动。若对方动了,他们就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若对方没动,他们会在对方迟疑时动手。
「三!」万里喊出了这个数。
阮瞻没动,但关正动了。这一次他选择后退,再度去攻击小夏。因為他从第一次攻击小夏时阮瞻的反应,看出了阮瞻对小夏不同寻常的关心。这让他妒火中烧,也让他明白了这个虽然法力暂时不如他,但他却怎麼也压不住的男人的弱点。
他功力比阮瞻深,在僵持中主动撤退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再顾不得那条蛇,任它掉在地上。
阮瞻面前的压力一鬆,立即撤回指向万里那边的手臂,仓促的虚空画符,在自己面前製造出一道无形屏障,不至於关正再来攻击时,自己要用念力对抗。
而他的另一隻手还是顾及到小夏,只是关正这次是全力去攻小夏,速度太快了,他只好对準伸向小夏的妖籐,挥手把血木剑扔了出去。
第五十六章 劣势
伴随著破空之声,血木剑从天而降!
只是这一次它不是砍削过去,而是从上而下的直接刺落,一下就把妖籐死死的钉在了地上。那妖籐吃疼,瞬间绷得直直的,像一根木棍一样,还发出『吱嘎』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只凭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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