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僵尸迷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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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敌人气势，灭自己威风，这可一点儿都不符合我的性格。横眼看向瑞儿，漫不经心地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再怎么聪明都不过是无非宁安排下来的任务，没有他操控，这两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再说了，就他们聪明了么？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随机应变！”

　　　　　嘴上不服软，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瑞儿跺跺脚：“无心主子的法力不知道如今恢复了多少，要是全恢复了，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放下扫帚：“不能让他出手，不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僵尸王继承人。这次的行动，只能由我们两个解决。”

　　　　　瑞儿使劲挥着爪子：“天啊，我的女主子，你可别总是这么对我！上次对付木非宁的时候，我已经体力超值了，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呢！”

　　　　　我怎么不知道？

　　　　　瑞儿一脸委屈地看见我。

　　　　　“好，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我只得这样。

　　　　　思前想后一番，唯有子键山下几处山洞可挡住他们来袭，我正打算去找薛扬名商量，却见他正伏在桌边写什么，听见我走近，就立刻将手中笔记收了起来。




隐瞒

“怎么了？”

　　　　　“没什么，”他表情有些闪躲，抬头看我，“有事？”

　　　　　我愣了一下，没打算隐瞒：“瑞儿说，你四弟和五弟找来了。”

　　　　　我从桌上抽出一叠纸，边绘边对他说：“如果我们在山洞里这么设局，你看行不行？”

　　　　　转过头去，金光笼罩在他俊美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连语气都是冰冷的：“我没有兄弟。”

　　　　　我无奈：“随口说说而已，当什么真？”

　　　　　他抿了抿嘴，想打算跟我理论：“总之这些事，你拿主意，我们出手，留下瑞儿保护胡志明就好。”

　　　　　“算了吧，”我收起图纸，嘟着嘴说，“我可不想你有事，你们都留下，我一个人就好。”

　　　　　薛扬名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道法又不见长进，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眼一横：“道法不长进？你还歧视女性？”

　　　　　我甩开他的手，“就算我再不济，也不会拖你们下水。”

　　　　　“青绫！回来！”

　　　　　我拂袖而去，瑞儿却三两步追上，缠着我说道：“怎么了，吵架了？”

　　　　　我不说话，瑞儿就跟了一路，一直到山下，才再次拦住我，大声吼道：“别走了，再走就碰见他们了！”

　　　　　“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瑞儿吓了一跳，向后缩了几步：“我不是那个意思，可你是我的女主子，我必须要保护你啊！”

　　　　　什么女主子？薛扬名都看不起我，你还管我做什么？

　　　　　“女主子，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打算？”瑞儿巴巴地眨着眼，浑身白毛一震，激动地说道，“有计划要告诉我，我可以帮忙的！”

　　　　　我说：“子键山是道家积聚之地，可这些年来走的走，散的散，邪魔妖怪又纵横于世，有能耐的道长全都忙得不可开交。现在这里谁都没有，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




老道人

“那倒不一定。”瑞儿得意地扬眉，在我脚边绕了一圈，引我往山下角的洞里走。

　　　　　本是我的家乡，它竟比我走得还熟悉，比手里的地图还厉害。

　　　　　洞中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我一直紧跟着瑞儿，越往里走，反而越见光亮，竟还点着灯。

　　　　　只见室内铺满干草，布置精细，有清清水湾淌过，潺潺缓缓，清越动听，显然有人居住在此。

　　　　　再行几步，瑞儿跪拜垂首，朝着前方，口吐人声：“拜见大师。”

　　　　　我定眼一瞧，果然见一位老者穿着灰色长袍坐在前方，连忙跟着拜首。

　　　　　真想不到，这里居然居住着一位道者。

　　　　　老道人不动声色，瑞儿已起身，朝着我说道：“自我们入山之后，他就搬到了这里。”

　　　　　“是我们打扰到他们休息了吗？”我小声问道。

　　　　　瑞儿摇摇头：“他只是不想与主子起冲突，对我也很冷淡。”

　　　　　瑞儿露出好似我应该明白的眼神，但我仍是好奇，为何将我引到这里来？

　　　　　突然，老道长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姚青绫？”

　　　　　“是。”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过来。”

　　　　　他朝我招手，引至身前坐下，低声说道：“你想助他？”

　　　　　“当然。”我回答得毫不犹豫，跟着薛扬名，不就是为了帮助他么？更何况现在我与他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句帮忙就可以概括的。

　　　　　老道长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回答，淡淡说道：“好。若是让你专心留在这里，跟我学艺，你可愿意？”

　　　　　我一惊，兴奋地问道：“大师可是想帮我？”

　　　　　老道长长叹一声：“我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

　　　　　天意，天意……既然是天意，那便注定这场战我们会赢了？

　　　　　我高兴地大叫起来，再次拜首道：“那就多谢大师相助！”

　　　　　之后接连几日，我都待在山洞中跟着老道长学艺，瑞儿也被我打发走了，薛扬名也没来找过我，相信瑞儿已经告诉他我的去处。胡志明则留在房中，专心致志地学我留下的法术。




还记得你的孩子吗

奇怪的却是老道长，从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有在交我法术时才会偶尔说几句，其他时候，并不多话。但我的身体内，却像是注入了一股仙气，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有精神，连脸色也日渐红润。

　　　　　我料他不是一般人，却不知他的来历，也不敢唐突追问。

　　　　　直到第七日，他对我说：“你已经学有所成，可以离开了。”

　　　　　刚巧之前我也接到瑞儿的通知，木无殇和木无灼已经几次试图闯入，幸好有老道长在山下布的阵法，才能阻止僵尸的行动。我知道这事后，也不打算再多作停留，便向老道人告别。走到门口，他又叫住了我：“青绫，你可还记得前事？”

　　　　　我一愣，不知老道长问的究竟是前世还是前事。老道人看出我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既是前世，也是前事。”

　　　　　他表面不起波澜，心里却清楚所有事，从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已经有如此感觉。我没打算隐瞒，低声回道：“是，都记得。”

　　　　　“还记得你的孩子吗？”

　　　　　我再次愣住，前世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翻腾，老道人的声音也跟着缓缓传来。

　　　　　“你的孩子，和无尘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你爱上了无尘，僵尸族中最不受宠的第十一子，原本只是怜悯他，可是相处之后，却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道人，有降妖除魔的责任，可最后，却选择和他在一起，却不知被他利用。

　　　　　原本你是杀不死无心的，怀孕后的你更加无法做到，所以你想到了一个极其巧妙的方法，摸着自己的腹部，告诉了无心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一千年前，山崖上。

　　　　　我穿着一身红装，手抚着腹部站在无心面前。那是我穿过最华丽的衣裳，甚过灰白道袍千百倍的华装。

　　　　　　　　　我一直记得那日，如果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一千年后的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




杀无心

“如果有一天，玉华英也怀上了你的孩子，那么生下来的，必定是一位血统不纯在的小僵尸。我是无所谓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更改。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无心，是九王爷，是僵尸王继承人。你的孩子，要么以后登上宝座，统领世界。要么，就和你的十一弟一样，被人厌弃，满心的仇恨与报复。记得你父王的话吗？如果要玉华英永远呆在你身边，你就必须与宁妃有个孩子。可是，你并不喜欢宁月，对不对？要你违背自己的心，和不爱的女人在一起，甚至生儿育女，你一定有千万个不愿。那么，该如何？”

　　　　　那是唯一一次，这位高高在上的九王千岁，没有因为敌人的挑衅来愤怒，反倒显得异常沉默。而我，更加大胆地说道：“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玉华英不过短短百年寿命，你又不愿将她变作僵尸，你让她如何？郁郁而终？还是跟你长相厮守，永远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僵尸王忍耐你，是因为你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可是他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该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做任何事，除非……”

　　　　　“除非什么？”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冷漠的黑眸竟闪动着波光。

　　　　　我深深吸了口气，未想到，世人口中常说的无心之人，也有用心动情之时，隐忍着咬着嘴唇，缓缓说道：“除非你死。只有你以死作为威胁，僵尸王才能放过玉华英。而你的离开，才能让她有机会，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是吗？”他蠕动着嘴角，眸子里带着火光，“是这样的吗？”

　　　　　我以为他会反悔，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哪知他却拔出了我手中“青绫剑”，急切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就杀了我。”

　　　　　后悔的人，却是我。

　　　　　“你是僵尸，死后会灰飞烟灭，没有转世的机会，你真的甘愿受死？”

　　　　　“只要能让她幸福，我甘愿做任何事。”




绝情

我忍住眼泪，从不知，爱情竟可以做到这般。如今懂了，却来不及。

　　　　　剑，不是我刺入他体内。而是无心自己，突然撞了过来。最后，他让我转告玉华英。

　　　　　忘记他。

　　　　　就当他，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你都还记得，是吗？”

　　　　　老道人的声音，再次将我拉回现实。我无奈地苦笑：“是，我都险些忘了，他曾经那么爱她。”

　　　　　“如果现在也爱呢？”

　　　　　老道人深沉地笑了：“这并不是我该过问的事，但青绫，你应该知道，一千年前，姚家人就已经和僵尸人势不两立，如今你参合进去，又何苦呢？”

　　　　　“我只是想帮薛扬名。”

　　　　　“不，你帮的不是薛扬名，你帮的是无心。就算你为他做尽所有，也会落得和前世一样的结果。”

　　　　　前世——

　　　　　我的前世，在杀了无心之后，就立即去找无尘，原来的烦闷统统消散，还高高兴兴地告诉他，我帮他报仇了，我做到了。

　　　　　可是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冷冷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我惊讶：“花前月下时，你怎么就没想到我们会有孩子？”

　　　　　他冷漠的表情让我觉得害怕。

　　　　　“你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

　　　　　“生下来只会成为比我还无能的僵尸。我要这种孩子有何用？”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是吗？没用的孩子，你就连亲情和血肉都不顾了？还是说，你留有用的人在你身边？现在我杀了无心，你到达了目的，是不是我也没用了？”

　　　　　无尘冷冷起身：“是，你也没用了，还不给我滚！”

　　　　　他对我不好，一直都不好，哪怕我费尽心思讨好他，他对我始终冷淡。我以为他只是怨只是恨，至少对我还会有几分怜惜，毕竟我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我没用了？这世上，还会有谁是对你有用的女人？宁月吗？她体内可是你九哥无心的血，兴许，她对你更加有用，对不对？”




谁都记得

我倔强地扬起嘴角：“既然你不要这个孩子，我就送他去给你九哥做祭奠，以表你心意！”

　　　　　“还记得你前世活了多久吗？”老道人转过身，微微闭上了眼。

　　　　　我仔细回想：“二十五年吧。”

　　　　　“你今生亦不过如此，此后生生世世也不过如此，你可知道为何会这般么？”

　　　　　我狠狠咬着牙：“是因为宁月的诅咒。”

　　　　　当年，就是她，诅咒我，永世不得善终。

　　　　　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吞下堕胎药，看着它化作一滩血水，从我体内消失。

　　　　　我不觉疼痛，反而有一种畅快，哪怕满头冷汗，连嘴角都咬出了鲜血。

　　　　　拖着虚弱的身体，一路逃离伤心地，却被宁月发现，她轻而易举就杀了我。附在我耳边冷声说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看来让你永世不得善终，也是小事一桩。”

　　　　　她举起右手，将铁钉深深钉进我的头骨中。

　　　　　她爱无心，绝不输给玉华英。

　　　　　我记得我那时笑了，因为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爱得那么深沉，又有何用？换来的只是一身罪孽，连一声抱歉都没有。

　　　　　她杀了我，为无心报仇了。可是我死了，又有谁，为我报仇呢？

　　　　　“如果你变作僵尸，这个诅咒，就能被打破。”老道人低声说道，“但无论宁月还是玉华英，都不会这么做。”

　　　　　对，宁月恨我，她巴不得我世世受罪。玉华英怜我，她绝不会将我变作僵尸，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同样的生活。

　　　　　那么，还有谁，可以改变这一切？

　　　　　木家的几位兄弟，对吗？

　　　　　老道人坐下，紧紧闭上了眼睛：“想好你要的生活，再自己做决定吧。”

　　　　　我好奇地问道：“您究竟是什么人？”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地一笑。

　　　　　　　　　我无奈地转过身去，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为什么，我想忘掉的事，却偏偏要让我想起来？
　
　　　　　　　　　薛扬名也是记得的，这样的我，他为何还要接受？




有本事自己找

出去的时候，瑞儿已经在门口候着我，眼珠子直转，兴奋地绕着我跑了两圈，笑着说道：“我以为女主子还要再修行几日呢，没想到老道长这么快就放你走了。”

　　　　我笑了笑，尽量保持面容平和：“是，学完了，自然就该走了。”

　　　　瑞儿眨眨眼，似乎觉得我出来的日子比预料得早，眉型皱成“川”字，跳上手臂，急急抱着我说道：“女主子，快挡不住了。老道长只关心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们的死活。不想你学艺期间被打扰，所以才设下法阵，就在刚才，法阵一破，你就出来了。”

　　　　看来，老道长一早就打算好，将道法传给我，而后就解除法阵。

　　　　为的，便是引我来此，提醒我，前世，前事。

　　　　他提醒我，和我有过交集的人，并非无心，而是无尘。哪怕我和薛扬名一直逃避，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女主子，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淡淡回道：“带我去见那两个人。”

　　　　瑞儿明意，连忙跑了起来：“是啊，我都快忘了，那两个人，现在一定已经冲进来了。”

　　　　我渐渐收了心，深吸一口气后，跟着瑞儿上了小路，只听见树干折断发出的啪啪声。我可以想象得出，不远处，一个男人手托着熊熊烈火，另一个男人徒手摧毁大树，生灵涂炭。

　　　　还好子键山人烟稀少，否则不知有多少无辜者会受伤。

　　　　两人从天而降，挡住我去路，冷声问道：“人在哪里？”

　　　　我头一撇，只顾着讥笑：“想找人，自己找啊，只要你们上得了山。”

　　　　子键山的地形，任凭你有千里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还会腾云驾雾，也不一定能摸见出路。

　　　　瑞儿也是一脸的嘲弄，龇牙咧嘴：“是啊，有本事你们自己找！”

　　　　没有木非宁的监控，这两人做事便肆无忌惮，还未等我反应，就已跃身而起，朝我袭来。无殇一拳直逼肋骨，无灼煽动着掌火，朝着我头顶重重劈下。




交手

我侧身一闪，先躲了这一拳一掌的攻击，伸手擒住无殇的手腕，以柔克强，以静制动，慢慢化去他一身戾气，再反手向后一拉——我力气并不大，但这一下，足以让无殇的右手臂骨折。

　　　　待我松开他的手，一步退回，无殇已满眼怒火，口中疾呼，面目狰狞的可怕。

　　　　瑞儿拍手叫好，无殇气急，准备再次袭击，却发现右手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一动就疼得厉害，看着我的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再转眼，无灼两手分开，拉出一条长长的火线。小火花四处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我不能与他正面交手，一开始也因为他出手连连，我只得步步后退，先前的优势很快就变为了劣势，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智取了。

　　　　瑞儿停了掌声，先还嘴硬，一阵臭骂，这下也跟着着急，还使出灵术。唤来的清泉刚烈火浇灭，白皙的掌心一换，又是来势汹汹的流水，如洪一般。

　　　　我连忙将瑞儿抱起，飞身上树，无灼大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气极，突然想起老道长教我的定身术，情急之下连忙念动法咒，眼疾手快拍向木无灼的后脑勺，他立刻动弹不得，两眼怒火中烧。

　　　　如今无殇手断，无灼被定身，两人都失去了战斗力，口中骂道：“想不到你居然有这种能耐。”

　　　　是啊，前世如果不是因为才失去孩子，身体虚弱，也不会轻易就败给宁月，更不会在僵尸族中有不堪一击的传闻。

　　　　可在人类的范围内，传言却不一样，我的前世，是威武的女道长，一剑就斩杀了无心，扬名天下。我会败给宁月，不过是想以死感化。

　　　　说来可笑，所有的事，之所以会弄成这样，全是因为，几场荒唐的爱情。我对无尘，无心对玉华英。本该痴情的人无情，本该绝情的人多情。我不安地摸着手上的戒指，这样的人，我为何还要再次见到他？

　　　　我拍拍瑞儿：“去给你主子说吧，让他别担心。”




他会离开

瑞儿瞧我如今厉害，也不用留下来帮忙了，便领命而去。待它跑远，我对着这两个苍白的男子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三哥木非宁，要想找到僵尸王继承人，必须得通过我这关，除非，僵尸王亲自现身，否则，以你们的本事绝不会找到他。还有，继承人的位置，最好还好另谋他人吧。他现在是人，已经不适合统领僵尸族了。”

　　　　我才刚转身，就听木无殇在身后骂道：“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拖着受伤的手臂，缓缓追上我：“你不会是个道士而已，还当真以为真的僵尸族都会怕你？”

　　　　“道士？”我冷冷一笑，“我不是道士，我只是一个女人。”

　　　　话才说完，又被他接了过去：“对，女人，龌龊的女人！你们人类都不知廉耻！跟着那个小杂种就算了，居然还妄想勾引继承人。你以为无心会一辈子受你控制吗？等他想起所有的事，一定会一脚将你踢开！”

　　　　我微微一怔，依旧冷漠着回道：“那就走着瞧吧！”

　　　　说完，快速离开，心扑通扑通直跳，不敢承认，其实他说的，正是我害怕的。

　　　　而且，这一天，似乎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回到小屋，胡志明激动地迎了出来，拉着我的手臂傻兮兮地笑：“青绫，听瑞儿说你刚才以一对二，战胜了那两个混蛋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转脸看着薛扬名，他也不动声色，只是朝我微微点头。

　　　　“辛苦你了。”说完，就转身进门。

　　　　我没问什么，胡志明反倒安慰我：“你别介意，自从你走后，薛扬名整个人都不怎么对劲，几乎都没和我说话。你瞧，刚才那句，还是他这个星期说的头一句呢！”

　　　　我淡淡笑笑：“这么说来，我很荣幸？”

　　　　“青绫？”胡志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跟我道歉解释。我拍着他的肩说：“放心，我没多想，你也别多想。”




不是我的我不要

晚上，我教了胡志明一些浅显易懂的法术，之后便让他自己练习。而我，则独自去找薛扬名。

　　　　他又在写日记，奋笔疾书，签字笔和笔记本摩擦，沙沙直响。

　　　　写完，收笔，重重舒了口气，又翻到前页，慢慢地看，有的时候会带一些笑容。我发现他最近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这已算是难得的一点表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如今的他，已经和无心越来越像了。

　　　　等他意识到我在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匆匆收了笔记本，表情比上次还要紧张。

　　　　如果紧张算是另一种在意，我会勇敢地接受，只是，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找我有事？”他不瘟不火地问，表情又变得淡淡的。

　　　　我挑起嘴角：“是你有事吧？”

　　　　对于我挑衅的语气，他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显得有些舒坦，放松着身体重新坐下，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拽着笔记本的硬壳。

　　　　没有人比他更似乎做强者，因为他的弱点永远都只会暴露在微妙处，若不仔细观察，是绝不会被发现的。

　　　　见他始终不说话，我只得开口：“你知道吗，今天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戒指发光了，可是项链没有。

　　　　自从来了子键山之后，项链就再没有亮过，可是戒指却亮了好几次。第一次，是无殇和无灼出现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入山洞和老道长学艺的时候。第三次，是子键山法阵解除的时候。第四次，是无灼袭击我的时候。

　　　　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