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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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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泪点头,“飞扬,大风没有说错,你便是我的无咎。”

    话音未落,那只悬在空中的海鹄靖终于燃尽,落了下来。

    我上去挽着飞扬的手臂,柔声道,“飞扬,既然你便是无咎,就不用再怕看我们的姻缘了,对不对?”

    飞扬虽还是有些发怔,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海鹄靖一落到地上便化为乌有,却在我们面前腾起了重重轻雾,慢慢地凝成了一面巨大的水晶。水晶若镜。

    因是我点燃的海鹄靖,镜里的人果然是我。奇怪的是,这海鹄靖说是看姻缘,却不知为何我一身戎装地现了法身站在虚空之中,身后是昆仑众将,战鼓擂擂。不但有赤豹哥哥云白姐姐,居然还有大风,这家伙不知道是修习了什么东西,不再是现下那般紫得发黑的法身,周身都是金色祥云,漠无表情地立在我身边。

    可是,整整一面水晶中,都没有飞扬,更没有无咎。

    飞扬苦笑,正疑惑间,镜中一片扰动,迷雾再起,似是有极大发力的东西射了过来。待镜里清澈下来时,我却已然躺在了大风臂中,心口处一杆几乎尽根没入的古朴长箭,便只得一片白羽露在外面。

    而我的眼睛已然闭了起来,模样也在缓缓地变幻,从法身回复人身,却又变作一名清秀男子,再回复初得人身劫时的模样。

    更奇怪的是,我脸上没有半分痛楚,只有浅浅淡淡的笑容。

    飞扬握着我的手越握越紧,捏得我掌骨生痛,却听得幻境中那个我断断续续地低语,似是辞世前的遗言。

    “飞扬……能死在你的箭下,很好……无咎说的果然不错……这天地间的事情……真真是……强极则辱,情深不寿……”

    水晶中那个我熟悉的身影逐渐淡去,我只听得她始终不停地在轻声唤着飞扬和无咎,隐隐约约地有名陌生男子冲了过来,在对我急切地说些什么,却怎也听不真切。迷雾再起,这回却不再清澈下来,而是逐渐消散。

    这,便是我的姻缘?

    见鬼了吧,这哪能叫姻缘?!

    我蹙着眉,瞪视着水晶原先所在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这海鹄靖专门跟人开玩笑的?

    上回无咎给了我师父一只海鹄靖,我偷看到那水晶里我师父他们以仙帝仙后之仪成亲,那时我也以为海鹄靖专门胡说,可是,上回大风却道,我师父若是娶了云白姐姐,是真的可能会做仙帝的。

    可是我绝对不相信,飞扬会狠得下心来让我死在他的箭下。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相信,死也不信。

    旁边,飞扬握着我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抬起眼来看他,飞扬的脸上同样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怔怔地望着我的身影先前所在的地方。

    我将他的脸扳过来看着我,笑道,“仙界的太子是凤林君,他是我师父的大哥呢,可我师父用海鹄靖却偏偏见到他跟我姐姐一起成了仙帝仙后,那明摆着是不可能的嘛,而且,飞扬,你会杀了我吗?有什么样的可能,你会想要杀了我?别理那只笨蛋海鹄靖,它根本就是在瞎说。”

    飞扬紧闭着唇,眼睛还是那般直直地,虽是看我,我却始终对不上他的眼神。而我也从未见过他脸上会有如此神情,不是他惯常的坚毅,更寻不着一丝温柔。

    我突然害怕起来,踮起脚来**他的唇,他的唇凉凉的,没有半分温度。

    “飞扬?!”我使劲地摇着他的肩,“你做什么啊,飞扬?!跟你说了,这海鹄靖尽是瞎说,幻境而已,都不是真的啊。再说了,飞扬,你根本就是我的无咎啊,你既是我的无咎,我不可能会唤你做飞扬的,海鹄靖懂什么。飞扬!无咎!”

    飞扬还是用那般的神情看我,这一回,我却对上了他的眼神,那眼里,全是痛楚,像炎火之渊里永不熄灭的大火般灼人。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心底下全是恐惧,只能怔怔地看他,不知为何,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我闭上眼,任泪水滑落。

    无咎便是飞扬,我应该高兴的,对不对?刚才在水晶里的我,神色间真的没有丝毫的伤心和痛苦,只有淡淡的释然,我说,“能死在你的箭下,很好”,就仿佛……就仿佛那一箭,从此便结束了我在这世间最大的悲哀。

    如果悲哀需要用死亡才能结束,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悲哀?

    不,无咎回来了,有我家无咎在,这世间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任何人,可以再伤害到我。

    娘娘曾说,这世间根本没有不变的预言,当一切都被算中的时候,一定是落入了更大的算中。

    海鹄靖讲的这个故事,我,不信,绝不相信。

    突然之间我右臂一痛,被飞扬拉近身前,他的唇还是那么冰冷,却疯狂地吮吸着我的唇,咬得我生痛。然后,我整个人都被他搂进怀中,他的胳臂越搂越紧,似乎想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我右臂先前便受了伤,被飞扬这般地用力搂着,更是火烧火燎般地痛,我拼命地想要忍住,手臂却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

    飞扬便像被我从他的梦中唤醒一般,愣了一下,将我横抱起来。

    我抬眼四围,天地六合阵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撤了去,前面数十步远,大风正神色古怪地望着我们,同样的,不言不语。

    “楚虞走了?”

    “她说你既能使得动无咎璧,这架就不必打了。”

    “大风,可否麻烦你带我们回客栈?”

    大风冷冷地回答,“你连天地六合阵的神诀都施得出来,何况区区咫尺天涯?”

    飞扬抱着我,面上却还是刚才那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他看了大风一眼,再不答他,转身便向山下掠去。

    飞扬的身法真快,只怕客栈里没人看见他掠进了房间,真是如风刮过一般。

    其实,以飞扬现在的道行,一般的仙诀都没有问题,大风不曾说错,咫尺天涯并不是多难的仙诀,可是难就难在,飞扬根本想不起所有无咎的过往,除了无咎璧的召唤诀,他从没有学过仙诀。

    我半倚在榻上,默默地看着飞扬站在屋子中间,手心里捏着无咎璧,神情古怪。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从来都只有在失神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些些无咎的影子,今日若不是我已在生死之际,又有了海鹄靖的醍醐灌顶,他哪里使得出天地六合阵的神诀来?而此刻再想记起当时那么复杂的神诀,如何便能想得起来?

    不知道无咎这是心劫还是情劫,但这劫,反正还没走完。

    右臂痛得更紧了,让我心神恍惚,那摄魂针上只怕有些不妥当的东西,我却实在不想让飞扬为了这件事烦心,待会儿我好好修炼一下,用仙灵之气多流转几个周天应该便好。可是在修炼之前,我实在不放心飞扬的那个神情。

    我叹了口气,一边回复了我自己的模样,忍着痛,轻笑着向飞扬走去。他说过的,只要是在家里,他便欢喜我象他初见时的那般样子。而家在哪里呢?有飞扬的地方,便算是家吧?哦,不,无咎是有家的呢,我一直希望那里便是我的家。

    站在飞扬身前,我并不说话,只笑着看他,把手放在他手中的无咎璧上,心念微动,以我的仙灵之气牵引着他的贯了进去,再拉着他的手放开,任无咎璧静静地浮在那里。

    “飞扬,跟我一起捏诀,可好?”

    飞扬望着我,虽还是那古怪神情,却微微点头。

    我伸出手去,左手捏诀扣住飞扬的右手,再伸出右手去让他扣住,就这般地围了无咎璧,低声叱道:

    “阴阳往复,生灭有无。

    万物父母,变化纲纪。

    生杀本始,神明之府。”

    念罢,两手同时一松,“现!”

    无咎璧应声大放光华,光芒到处,客栈的小屋已然不见,我和飞扬面面相对地,立在无咎的洞府之中。

    无咎向来不喜奢华,仙君家流金溢彩的柱子,霞光万丈的挑梁在这里统统没有,地上铺的不过是普通的九叶龙须草,榻、床、几案之类也都由些仙界常见的丹木作成。唯一特殊的地方是一堆青色的**,那是因为常常有只文小狸在他家赖皮,无咎才去青要之山找了些荀草来替我作成小**,说是“荀草服之美人色”,就算不服,便睡睡也挺好。

    '注:《山海经…中次三经》:有草焉名曰荀草,服之美人色。'

    飞扬曾笑着对我道“我们凡人管这种地方叫做家”,一想到我可以和无咎一起回到他的洞府里去,我心底下便满是欢喜,连说起话来都带着些幸福的微笑。

    “无咎,能记得起来么?这便是我常常去烦你的地方。你在仙界的府第。我向来便是个无法无天的小调皮,惹出天大的祸事来,你也从来都只是抓了我在这**上打屁股,虽是神色严厉,打却打得温柔无比,生怕把我给打痛了一般。”

    飞扬面上的古怪神色更重,望着我,不语。

    我笑笑道,“想不起来刚才这是什么诀?这是阴阳二气诀,你不肯教我天地六合诀,说是我无法操控,但只要有你帮我,我却可以施得了无咎璧阴阳二气诀。虽不及天地六合那般仿若自成天地、无懈可击,却也能构建出一般仙人进不来的结界。”

    飞扬摇摇头,脸色愈发地难看。

    我望着他,轻笑,“好啦,无咎,你想得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能用无咎璧结天地六合阵的,只有我的无咎,而能跟我一起用阴阳二气诀的,也只有我的无咎。只有无……”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飞扬搂进怀里。他的唇跟着吻了上来,我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飞扬他今天究竟怎么了?

    这个吻里,只有狂暴,没有温柔。平日飞扬都只是温柔地轻触我的唇,生怕把我碰痛了一般,此刻却恨我如骨般地咬着,微微的腥味在我唇齿间弥漫,似是已被咬出血来。

    他的手臂也不如往日那般地轻轻地将我环住,寸寸地向下温柔抚摸。此刻,他用右臂搂了我,左手在我胸前用力地揉捏。我向来怕痛,这般揉法让我痛得要叫出声来,可唇被他堵了去,只能尽力地向后躲,却又被他右臂搂住,动弹不得。

    好容易等他的唇放开了我,我刚要开口,却见他还是那般的古怪神情,便如着了魔一般,伸手到我胸前的衣衫处用力一撕。我只觉得胸前一凉,那一片峰峦起伏的雪白肌肤已然露了出来,被他揉出道道红痕。  
 


第二十九章 究竟是谁在度谁的劫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不喜欢这种如同被羞辱一般的感觉,哪怕是跟飞扬,我连衣衫是可以幻化地都想不起来,只拼命地要将他推开,胸前的那片肌肤火烧般灼热疼痛。

    可是飞扬真的不再是我那个温柔的夫君,他将撕下来的衣裳随手一抛,低下头去,在我胸前狠狠地咬着,我痛得直激灵,死命地推着他的肩,“飞扬,痛!”

    听到我的声音,飞扬居然没有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用他的唇堵了我的口,却将我按到席上,又是数声撕去衣衫的声音,跟着他便搂过我的腰来,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

    最初跟他双修时的那种让我痛不欲生的剧痛从下身处传来,让我一直痛到了心底深处,可是上次我心甘情愿,这次却是连逃都逃不开的动弹不得。

    那种感觉,便像是从飘浮的云端,落入泥中,我恨不能钻入深深的泥底,永不出来。

    泪水默默地流淌,右臂上被那摄魂魔针伤到的地方反而没有那般疼痛,最痛的,是心。

    待飞扬终于精疲力竭地放开我时,已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泪水仍然在不停地流,浸湿了我身下那些被阴阳二气诀幻化出来的荀草**。

    飞扬依然俯在我身上,脸上全是疲惫,终于不见了原先的那种古怪神情,眼神清澈,却只是让我能看到那里面更多的痛楚。

    我的衣衫已然尽数撕裂,原先雪白肌肤上尽是片片红肿,还带着些咬痕。我向来喜欢咬无咎咬飞扬,真不知道,被人咬却是这般的痛,可是,再痛我也已然再觉不出来,整个心中都是,屈辱。

    我连抬手去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扭过头去,无声垂泪。

    飞扬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辰飞扬不过一介凡夫,不是什么仙人转世,更不是你的无咎。我会因为我的女人盼着我成为别的男人而痛苦,甚至会因为痛苦而无法控制自己。”

    一件东西轻轻地放入我的左手手心,带着飞扬的温度,而身旁的无咎洞府又变回了客栈里的客房。

    “无咎璧还给你。你可以试着再找一个人试,看他愿不愿意成为你的无咎。”

    说罢,我身上一轻,飞扬已站起身来,只听得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我便被他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到榻上,再拉上旁边的单子来替我盖好。先前他只恨不能多伤我一分,现下却像生怕碰痛了我般的小心翼翼。

    我闭着眼,不去看他,他却也就那般静静地立在榻前看我。最后,转身离去。

    “我以为你终有喜欢上我的一天,即便你始终爱着你的无咎,但哪怕只有一些些的喜欢我,我也要拼了性命地守着你,护着你。但若你只想着要将我变成你喜欢的人,对不起梦儿,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将自己变成他。”

    “还有,我宁死也不会伤害你,死在我的箭下?不,梦儿,除非那个飞扬不再是我。”

    门开,门关。

    飞扬向来行步如飞,为什么此刻他的脚步声如此清晰,便如踏在我心上一般,步步远去。

    飞扬的话说得平平淡淡,却比他适才的侵犯更让我痛苦。我死死地在掌心攥了无咎璧,恨不能将它掐进我的血肉里去。

    我究竟是太爱无咎了,还是太不爱飞扬?当我发现飞扬真是我家无咎的时候,我真的全是欢喜,却忘了飞扬向来骄傲,便是神仙,他也是一般地看不上眼。

    那么,我真的没有一些些的喜欢飞扬么?无咎……每回想起无咎,我便想在他怀里赖着,由得他抚摸,但……我可曾想过要跟我家无咎像跟飞扬这般的做夫妻?飞扬说,仙侣是仙家的事,夫妻却是凡间之事,为什么我一想到无咎便想起他的宠爱,一想到飞扬,却想起跟他的那些同生共死和抵死缠绵?

    我知道,无咎便是飞扬,飞扬便是无咎。所以,不,我不是一些些地喜欢飞扬,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飞扬。

    可是飞扬会变成无咎吗?若他真变成了无咎,那飞扬呢?我的头又痛了起来,劫数不定,无人能知其中天意安排。我的眼前浮出无咎的温柔怜爱,跟飞扬的满面傲气和那许多的暧昧笑容纠结交缠,无以割舍。

    这该死的心劫情劫,究竟是谁在度谁的劫?

    无咎璧从我掌心滑落,“当”的一声轻响。

    如何我会拿不住无咎璧?抬起手来,我大吃一惊,那已不是年轻女子的雪白柔荑,而是……

    我看熟了几百年的,青如水色的毛皮!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了看身子,还好,一切如常。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从那摄魂魔针伤过的地方开始,先向下漫延去,一直到爪尖,现在还在向上漫延,估计再过些时候,这整只右臂都会变成我当文狸时的前爪。

    可是为什么?我隐约记得师父在我度人身劫时曾经叮咛过我什么,似乎是人身劫须得度完了这人身才能稳固,不然,如何会变回原先的神兽之身来着?唉,我全然忘记了,只想着过了人身劫便能跟我家无咎在一起,哪里还管有什么需要小心的地方。

    我用左手拾起跌落地上的无咎璧,突然之间心头一慌。

    我知道为什么飞扬离开时的脚步会如此沉重了。

    飞扬丹田被伤,根本便是以无咎璧为全身仙灵之气的气海,这……没了无咎璧,飞扬他会怎么样?虽是仙灵之气已然将他的身体修复一新,但没了仙灵之气,没了内功修为,他若再遇到楚虞或是魔界诸人,该怎么办?

    天魔在崇观寺临去之时那句话犹在耳边,“这事我们魔界却不能善罢干休……小子,你等着,我们总会再找着你的。”

    想及此处,我登时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幻出一身衣衫向门外奔去。拉开门,却一头撞上在门口的大风,差点摔上一跤。

    “跑什么跑?慌慌张张的,无咎呢?”大风一把将我抓住,我才没有扑到楼下去。跟着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嗤地一声撕开我的衣袖。

    我都快疯了,怎的我遇到的男人都喜欢一上来便撕衣裳?

    若这些衣裳不是我幻化出来,凡间女子哪里来得及去纺纱织布做衣衫?

    不待大风说话,我挣开他的手,右爪照着他的头用力敲去,恨道,“飞扬我就忍了,你这个死凤凰,你赔我衣裳!”

    大风这家伙动作倒快,居然又把我的手臂抓住,一把拖进房里,沉声道,“猫儿!你这手臂为何又是猫爪,又是伤痕?”

    说着,也不答我回答,他的声音转寒,“无咎呢?你说飞扬你就忍了,这可是无咎干的?”

    我狠狠地用左臂推开他,再幻化出一段衣袖来遮了右臂,“不关你的事情!走开!”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大风人影一闪,挡在门口,竟是他本相那紫眸紫发的模样,串串火星在紫发上闪烁,紫眸里更是燃着炽焰,显是动了真怒。

    “猫儿,真是无咎干的?”

    “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何干?”我向来吃软不吃硬,圆瞪了眼看他。

    大风的紫发已经燃了起来,火星化为火焰,飘飞,他的声音冰冷,低沉。

    “猫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你若是回复文狸之身,这人身劫就过不了,你也就再回不了昆仑,只能度仙劫上仙界!”

    我突然想起无咎曾说仙君那条青龙便是因为度了仙劫,永世不得人身,不禁打了数个寒战,嘴上却兀自嘴硬,“胡说,哪有这等事。”

    大风冷道,“青狂。数千年前,昆仑最有‘出息’的青狂,便因度不了人身劫的情关只能去了仙界,至今仍是仙君坐骑。”

    我心里越来越慌,自从中了楚虞的摄魂针,后面的事便一桩接着一桩,我始终不曾好好地坐下来修炼,可是,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能坐下来察看一下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飞扬此刻不知在何处,若是他已被楚虞等魔界之人发现……我再打了数个寒战,也罢,过不了人身劫,我还是我的文小狸,大不了没有人身,反正飞扬也不想要我,有没有人身,便又如何?

    我轻轻一笑,自觉笑得很是云淡风情,没有牵挂,“大风,这跟飞扬没有关系,不过是我挨了楚虞一枝摄魂针罢了。可是,飞扬的无咎璧在我这里,我担心他若遇到楚虞会出事,放我出去找他,好不好?”

    大风不答,皱着眉头又是嗤啦一声撕开了我的衣袖,拿起我的右臂来仔细察看。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笑,“我这衣衫虽是幻化出来的,但好歹也是件像样的衣裳,大风,你下回撕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把它幻化没了让你好好看,行不行?你若养成这般坏习惯,将来你家娘子可受不了。”

    大风根本便听若未闻,在我手臂受伤那处不知做了些什么,再用力一按,几滴铁水便滴了下地。手臂被他按的地方火烧般灼烫,痛得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使劲跺脚,“死大风,你做什么!”

    “死大风?哼,死无咎吧。无咎这小子太不像话,摄魂针还在你手臂里,他居然不帮你起出来?!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的涅磐火是一切天魔炼魂的克星,祸根算是去了。但是,梦儿,你还是得让无咎想办法才是,难道你打算人身劫历完之后还有只小爪子?”

    “大风,”我用左手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用了哀伤的眼神求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现在要去找飞扬去,回来我一定好好修炼。大风,你一向对我好的,让我出去好不好?”

    一边说,我一边轻轻地将他推开,果然对付大风也只能用软不能用硬,他叹着气,却被我轻轻一推便推了开去。

    只是,我应该到哪里去找飞扬?

    大风虽是可以用咫尺天涯带我去任何地方,可是,飞扬已走了许久,他现下在哪里?  

第三十章 身上心上所有的伤

    大风见我犹豫,开口道,“哼,你真是白跟华惟学了,华惟那家伙号称仙君世子里修为最高,你跟他学了几百年,就学会一个幻术?得,说,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低下头,“我不知道飞扬去了哪里,我们……我……我说话不小心,伤了他……”

    大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好一会儿之后才道,“用无咎璧。”

    “用无咎璧?”我颇有些奇怪地反问一下,突然想起上回在正见寺的半山处大风曾说就他们几个老家伙才知道无咎璧根本就不是玉,“哦,你说无咎璧不是玉,那,无咎璧是什么?”

    大风不答,从我左手拿过无咎璧来,仙灵之气一灌进去无咎璧便飘在空中。跟着他捏了个形态极其古朴的诀,白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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