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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幽灵矿下的妖灵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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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阴冷的凉气顺喉而出，汨汨地渗入柳青岩肺腑之中。
随着他不停口的吮吸，几股凉气被他吸入体内之后，竟然慢慢地随着血液流通，遍布于自己的周身上下。随着微带青草气味的凉气不断向自己体内源源涌入，自己满心的燥热，居然化作洋溢心间的幽幽清凉，使他在缕缕气流的涌动里倍感受用。
他稍稍拉远一点距离，再看看仍在昏沉的苏菲，虽然依旧不省人事，脸面却恢复了宁静。蓝蓝的幽光已经荡然消释，仍显苍白的脸面，已见隐约的血色。捏开她的小嘴，却见已是娇喘微微，吐气如兰，阴冷幽蓝的异光，已经不复再现。
惊喜之下，柳青岩又附向姑娘的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乱吸一气，直到自己觉得差不多了，方才停住。而自己的嘴，此时累得已近麻木。感觉上，苏菲的双唇已经变得温润了好些，不像先前那么冰冷生硬。在自己移开嘴唇之前，似乎觉出姑娘有意无意地回应自己，口舌微动，意似缠绵。只是在人家危难之际，自己不能作此歪想，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柳青岩对自己别具一格的救治甚感满意，看着渐渐趋于安详的苏菲，高兴地像打了胜仗的将军。陶陶然晕乎乎地轻轻拢了拢苏菲散乱在额前的长发，叹息着说：“我就不信，天生如此美貌的绝色佳人就这么没有造化——现在，哼！没有那么好死了！无论如何，也得让你帮我干成点儿事情……哪怕让我帮你也行。谁让你不小心遇见了老子，想玩儿完可不行……”自己唠唠叨叨地说着，忽见苏菲微微扑闪了两下眼皮，正疑心自己看花了眼，却见两颗清泪从她眼眶溢出，慢慢流向鬓角。
柳青岩知道苏菲已经苏醒了过来，至少，她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说话，不由得心怀大慰。一阵冲动之下，不管她是否愿意，自作主张地抱起她轻轻向里面挪了一下，也不问她肯与不肯，匆匆脱去衣服，拉开毛毯钻了进去，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我只要你好好恢复过来，管不了那么许多。不要以为我存心轻薄你，我是别无选择……”不由分说伸出两臂紧紧抱住姑娘的酮体，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当下不再说话，倒头呼呼大睡。好在这时候顾不上去思念玛丽，并没有觉得尴尬。
正文 二十九章 山中古墓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4…1 15：16：28 本章字数：3195
不知睡了多久，柳青岩被怀中的苏菲轻微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睛看看，已见木板门扇缝隙里透进缕缕光亮，想已日上三竿。看看静静躺在身边的苏菲，见她虽似在熟睡，睫毛却不时颤动，知道她已经醒了过来。伸手探一探她的前额，觉得体温已经正常。见她故意装睡，自己也不叫她，摸过烟来点上，徐徐地吐着烟圈，静等着苏菲的反应。
果然工夫不大，苏菲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头，等他回头看时，幽幽地埋怨他一句：“你让我今后还见不见玛丽？！”
一句话听得柳青岩气往上涌：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救活，居然还落她埋怨！更重要的是，这不知好歹的娘们实实在在的冤枉了自己，说不定，把自己当作了乘人之危的奸徒，趁她昏迷之际偷占了她的便宜。想至心头火起，干脆转过身去用后背冲着她，赌气不做解释。
俩人又静静地躺了许久，听见苏菲悉悉索索地起来，草草整理一下凌乱的装束，从床头慢慢攒下床去。等她腾出地方，柳青岩又掉转了个方向，干脆回头向里。
听见苏菲打开房门，外面忽然响起一阵众人的喧哗。像是外面早围满了人，都在悄无声息地等候屋里面的消息。柳青岩心中冷笑：够你苏菲应付一壶的！自己扯起毛毯连头蒙上，静下心来，排除万念，专心睡觉。
无奈睡意已去，憋闷了半天，反而把自己闷出一身大汗。探身将毛毯揭去，斜靠在床头后面的土墙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听见苏菲很快和外面的人有说有笑地谈论起来，间杂着众人时不时的长呼短叹，说得紧张而热闹。柳青岩心里想道：太阳总是能给活着的人们充满勇气。回味着昨夜的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正在思前想后，却听房门一响，苏菲走了进来。
柳青岩扔掉手中的烟头，故意回头面壁。
苏菲轻轻走了过来，站在床边俯身看看柳青岩，轻轻推了推他。
柳青岩回过头来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说话。
却见她在床前半跪半蹲，上身伏在床上，伸手捧住柳青岩的脸，忽然间泪流满面。
柳青岩上身一撑就想起来，却被她死死压住。且不管柳青岩是否情愿，连自己的头颅伸了过来，紧紧贴在柳青岩的胸膛上面，故意别着头不让柳青岩看见自己的脸面，轻轻抽搐一会，抬起泪光闪闪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柳青岩的眼睛，轻轻问道：
“你说，我是该死还是该活？”
见柳青岩怔怔的不做回答，自己又补充一句：“我以后怎么再见玛丽？！”
“苏菲——”
见她心结难解，柳青岩决定和她谈开。
“你记得昨天晚上吗？”
苏菲无声的点了点头。
“对我来说，那时候，只要能救活得了你，我会不顾一切！我只是帮你吸出妖气，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这样说来说去，已经伤害我的自尊……你要知道，当时即便有玛丽在场，我也必定会那样做……”
苏菲受到触动，轻轻抖了抖身子，连连向柳青岩说了几遍“对不起”。并且解释一句：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里全都清楚……我虽然又冷又累，浑身难受得要死，但心里清楚明白，一点也没有昏迷……”
看看微感愕然的柳青岩，又接续自己说道：“你做的全部都对！见不得人的是我……是我对不住玛丽……你都已经做完了该你做的一切，可我，怕是刚刚开始……对你来说，睡在一张床上，根本没有什么；可我却不敢想下去……”说着话忽然抓起柳青岩一只大手，紧紧捂在她的胸脯上面，一边继续唠叨：“因为……是这里愿意……”
见她耿耿难安，柳青岩想开解她几句，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
苏菲原定的今天上午的祭祀已经取消——即已结下了冤仇，干脆较量到底，苏菲豁了出去，反正已死过一次。她这种爱憎分明又敢作敢为的性格，倒是正对柳青岩的脾气。
听说要上山毁掉拉科多尸妖之坟，莫里西最为踊跃。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他已与拉科多尸妖结下仇怨，急于回报昨夜的一箭之仇。同为巫族后人，莫里西尤其不能容忍已经见不得天日的拉科多尸妖侮辱。
柳青岩也觉得不能容忍在清平世界里任由尸妖横行，还主张除恶务尽。有了他的支持，苏菲自是平添十二分的精神，让大家早早吃了午饭，赶上车辆出村，在路口留一名工人守车，其余全部跟她上山。打算在毁掉妖坟之后，上路回贝浮露去。
半山腰里，荒坟累累，均是石块砌成。或因年深日久，立在坟头的木头十字架多已倾斜，有的甚至已经被风吹倒，朽烂已久。山里人多不识字，多数坟前没有墓碑。墓群紧傍着灌木丛林，每座坟头上面，都放置着两支尖角向上的牛角。这是马国人的丧葬习惯，至于象征着什么，柳青岩却搞不懂。
一行八人来到墓群之间，苏菲吩咐工人们将立在坟头的牛角角尖向下，用石块钉入坟中。等工人们如法炮制完毕，苏菲带头走到一座山洞的跟前。
柳青岩记起昨天傍晚苏菲曾经向自己介绍过这个山洞，知道其中有许多百年不腐的古尸，里面必是古怪多多，满心想进去看个究竟，却希望能和苏菲一起。苏菲也正等着他出点主意，在苏菲看来，今天的行动已足以以眼还眼，至于是否还要更进一步，有点犹疑不决。直觉上，隐隐觉得有必要留点余地，不宜赶尽杀绝。
柳青岩真正感兴趣的，不过是山洞里面的状况，至于工人们如何亵渎这块墓地，倒不放在心上。等到苏菲向他征求意见的时候，极力主张进去看看。在他的纵恿之下，苏菲命工人们搬开封闭洞门的石头，率先走了进去。
柳青岩紧跟在苏菲身后，举目打量这山洞。
山洞不算太深，不过二三十米的样子。形状像一开口的葫芦，口小腹大。进洞之后，先见地下排列着密集的石床，皆是人工用大块石头砌成，每一架石床约摸有柜台般大小，勉强能放得下一具尸体。石床上面，各有一具尸体陈放其上，包裹着已经泛黄的白布。紧靠山洞里头的三架石床上面，却是空空如也——不知什么时候，这里走了行尸。
苏菲对柳青岩说：“三具行尸已经变成尸妖害人，看它们出走后懂得自己封闭洞门，已是道行不浅……”
柳青岩眼睛打量着石洞，心里正想着别的问题，没留心苏菲说话。这时自言自语般的说道：“这事透着古怪——我琢磨了半天，还是弄不明白……”
苏菲接过他的话问：“你又不明白什么？”
柳青岩自我解嘲地一笑说：“这洞里又湿又闷，不可能保存几百年古尸而不至于腐烂，这是怎么会事儿？”
苏菲沉吟一会，告诉他一段往事：
——拉科多巫族不得人心，原因正在这里——几百年前，巫族以傩术和医术起家，在当地驱妖救人，也做过一些善事，巫族鼎盛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但是，随着声名日隆，其族人慢慢起了异心，先是不择手段的疯狂敛财，在山中炼制巫药，扬言可保人长生。他们的邪药也有些效力，却都是邪门歪道——人们服用其药之后，忽忽若狂，半夜赤裸出游，找到女子强迫与其交合，淫欲无度，居然多有蹂躏女子致死；服药之后，迅速成瘾，欲罢不能。当其死亡之时，痛苦万状，半死半活——一半身子死去，一半身子仍活；葬入墓中之后，尸身经久不腐，常常自行破坟而出，化为行尸，游荡害人。尸妖为害多端，仅服拉科多巫术的禁制。拉科多巫族靠了自己的邪术迅速发展了起来，日渐壮大之下，要挟生人、驱使妖尸，横行四方，俨然与王族分庭抗礼。直至后来多行不义，自食恶果，又被尸妖反噬。
正文 第三十章 妖踪鬼迹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4…1 15：16：30 本章字数：3516
——拉科多巫族自恃巫术，任意驱使尸妖以逞其欲，却不料手大捂不住天，居然百密一疏，让几具行尸从自己眼皮底下走失、游入妖灵谷中。行尸被妖灵附体，从此具有了灵性，不服拉科多巫族的禁制，任意胡作非为，并向巫族反噬。数年之间，拉科多巫族被尸妖所害者不计其数。巫族迅速式微，从此一蹶不振。
等到拉科多七世族姑成年，仗着貌美如花，被远远近近的居民追捧得陶陶然睥昵自高，于是不自量力，孤身闯入妖灵谷中，要收服尸妖驯化自用，以图借重妖力东山再起。却不料巫术不济，反为妖灵所制……
莫里西听到拉科多巫族的往事，禁不住新仇又起，走过来插了句话，急急切切地问道：
“拉科多后人的坟墓是哪一座？”
苏菲的工人们面面相觑，显然并不知道。
苏菲提醒他说：
“按年代推算，葬在这里的，应是拉科多九世。昨天寻尸的人，话都说得十分清楚：找到被扒开的坟，该是拉科多九世的坟墓，就在洞口附近。”
莫里西听后，央求两名年轻的工人与自己一起前去察看。刚刚转身欲走，却听见洞外喧哗，众人回头看去，却见洞口附近，围满了不期而至的人群。苏菲一见之下，略略有些诧异，忙向柳青岩招呼一声：“赶快出去”，快步走出山洞。
——围在洞口的人群，却是昨天外出追寻行尸的人马，仍由村长带领。因为没有追到行尸，上午刚返回来，听见村里人说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又知道了苏菲已经带人上山，这才匆匆赶来。
苏菲走出山洞，看清来人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
柳青岩把她的变化一一看在眼里，知道她的担心绝非多余——在此荒山野岭之间，处处妖踪鬼迹，不免步步惊心；猝见生人之下，顿然心生警觉——惟其如此，方能小心翼翼、处处谨慎、远灾避祸、逢凶化吉。对她的这份敏感，心中倒十分满意。
苏菲问明了他们的来意，并且告诉了他们拉科多九世尸妖已经现身，并且已在昨夜向自己寻衅。一干人个个显得忧心忡忡，纷纷猜度拉科多尸妖突然失踪后的去向。柳青岩也在回想着妖灵灯忽现之后的事情——自己元神出窍之际，无暇顾及尸妖；及至妖灵灯遁去，地面上尸妖扑倒之处踪迹全无，也没有被诅咒化去的痕迹。照自己的推断，拉科多九世尸妖必是趁机逃走，因为，轻灵飘忽的妖灵灯仅仅是一团阴冷的鬼气，仅靠着附入人体才能逞凶害人，根本掳不走狼伉沉重的妖尸。
那么，会不会又有妖灵附入妖尸，合并成新的凶妖厉鬼呢……
他极想向苏菲问个明白，却见她蛾眉紧蹙，显然也在苦思而不得要领。正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见苏菲忽然扬起头来，冲着众人朗声说道：
“我想了半天，还不很明白。说给大家，看对不对——想那拉科多九世尸妖已经逃往妖灵谷，除此别无藏身之处，昨夜它已经被诅咒所伤，此时急于增加妖力，暂时不能四处作恶。这里到贝浮露，还有七八公里；到妖灵谷，至少要走一天。妖尸不敢在日光下游走，仅在夜间出行；昨夜逃走的时候，已是半夜之后。受伤之后妖力大减，拉科多九世尸妖必会寻找血食增添妖力，无论能不能得手，此时它都没有走出多远，紧随其后追赶的话，或许还能追上。前面的小村里面，住着三十几户人家，妖尸极可能昨夜去了那里吸血害人。现在我们马上下山赶往贝浮露，顺路去那个小村……”
莫里西已经找到拉科多九世的坟墓，见里面已是棺木朽烂，乱石垒堆。瞄一眼苏菲正在人群的包围中滔滔不绝地讲话，无暇顾及这边，当下解开裤带，冲着墓穴撒尿，嘴里喃喃的骂着：“你奶奶，让你们拉科多后代的鬼子鬼孙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亵渎’……”
为了永绝后患，苏菲让工人们满山捡柴，堆放在山洞里面。下山之前，让工人在洞里点燃木材，不大一会功夫，满山洞里浓烟滚滚，烈焰腾腾，藏妖匿怪的阴森山洞，经历了浩浩火劫……
***
众人下山之后，在进村的路口处分手。柳青岩等人会合了等在那里的牛车，一起向贝浮露进发。
走出没有多远，便见到前面路上分出一个岔口，向北方向延伸出一条小路。小路两边，排满密密麻麻的剑麻，间杂着齐腰深的野草。
前面带头的工人过来告诉苏菲：沿此小路进去，便是她要去的小村，不过半公里来路。柳青岩问了一下工人，得知此处离贝浮露，还有五六公里。
苏菲略一迟疑，凑到柳青岩跟前，神情有些为难地对他说：“这里面又穷又破，实在不该带你来……现在我听你的，要是你不愿去的话，咱们就直接去贝浮露了，那里也很近了。”
柳青岩想了一想，开口回答她道：“我们中国人常说一句俗话，叫做‘随遇而安’——既然命运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无论什么地方，也不管水里火里，我都会跟着去。如果命中注定前面有什么磨难，我也会心甘情愿去坦然面对，无论是凶是吉，都不会逃避，同甘共苦，义不容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的心情也希望你能理解。类似的客气话，我不希望再听你说。”苏菲看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发自真诚。当下放开心事，带了工人进村。
马尔姆库山脉自这里崛起，茫茫荡荡地延伸向马国腹地数百公里。深山之中处处幽谷秀峰，山峦叠嶂，奇景无穷。近百年来，欧洲国家频有探胜寻幽者出入其中。因这一带道路不通，旅游者多从百公里外的山后进入。山外依然是穷困破败，山中却别有洞天。某些欧洲国家机构看好这里的自然风光，已有在此修建旅游景点。还有在此探矿、开采的外籍人员，虽然为数不多，但已是山中常客。
小村就坐落在前山脚下，离开山根，不足百十米距离。村周围皆是高低错落的剑麻，密密地环绕着全村，剑刃怒张地形成天然的环村屏障。村内虽然仅有二三十户人家，却都是养牛大户。由剑麻围成的宽阔的牛圈里，攒动着密集的牛头；牛圈旁边，溜达着几条到处觅食的狗。村中闲闲散散的居民，正在一棵树下围观开剥一头黄牛，见到苏菲一行人进村，纷纷迎上前来。
村长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面容黧黑，身形佝偻，走起来两只手在身后乱摆，满口的牙齿已经脱落。尽管已是口齿不清，却依然喜欢唠叨，一眼看见苏菲，眉开眼笑地走上前来问好。看到立在苏菲身后的柳青岩，更是欢喜得像是得着了宝贝，不住地问常问短，神情和蔼友好。柳青岩觉得老人可亲，也喜欢和他唠叨。
见到村民们悠闲自乐的光景，柳青岩知道这里尚且平安，没有受到尸妖的祸害。便向苏菲使个眼色，阻止她早早说明来意，破坏这种恬然和乐的气氛。
老村长显然心情极好，呵呵地向苏菲笑道：
“贝西律家的小姐人好运气也好，有好事都等着你来遇上——昨天这里被强盗们偷了十八头牛去，当晚上就追了回来，强盗们还自己遭了报应——四个坏家伙一起搭着伙死在了山里，上帝帮助了这里，今天村里杀牛庆贺，欢迎你们前来做客，好运伴随着你们！”
听了老村长的这一番话，原本春风满面的苏菲一下子变了脸色，和柳青岩匆匆对看一眼，急忙开口向老村长问道：“强盗在哪里？死在什么时候？谁去追的牛？”
老村长冲着正在操刀解牛的一个年轻人叫道：“拉法，你过来一下。”
操刀的青年将手中的尖刀交给了围观的同伴，扯下挂在树枝上的一块破布擦了擦手，向这边走了过来。
“贝西律小姐用不着介绍……要你说说你们昨晚的事情……”老村长向着走过来的年轻人发话，自己又去和苏菲的工人们聊天。
名叫拉法的青年毕恭毕敬地向苏菲和柳青岩问好，点上柳青岩递给他的香烟，不慌不忙地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傍晚时分，四名从山里出来的强盗，抢去从后山回来的牛群。放牛的是个半大孩子，被持枪的强盗吓得望风而逃。等到孩子赶回村里报信，强盗们已经赶了牛群朝贝浮露方向去得远了。
老村长组织起全村的青年前去追踪，由这名名叫拉法的青年带领。拉法有一样特异的本领，能够在牛群走过的路上，清晰地辨认出牛群的蹄印，即便是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拉法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踪迹。这种本事屡验不爽，多被当地村民依赖，找回自己丢失的牛群。
昨天顺着蹄印，一直追进山里。直至天黑以后，由于天黑无法辨认，拉法和十几名村民们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下来准备过夜，打算明天一早继续追寻。
正文 三十一章 村中喜事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4…1 15：16：31 本章字数：3664
半夜以后，村民们看见山里远远地亮着一处火光，怀疑是强盗们生火烤肉用来夜间充饥，决定过去看看究竟。
趁着月光明亮，村民们趟过草地，向火光亮处逼近。
来到近处的时候，看到被抢走的牛群，静静地卧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四名强盗姿势各异，离火堆或远或近地躺着。
山风把火苗扯向远处，满地的干草已被引着，火势虽然不大，但已向远处蔓延，且有一处已经燃至一名强盗的身边。
现场一片凌乱，强盗们的两只长筒火枪乱扔在地上；两只梭镖一支在地上插着，另一支躺在离火堆十几米处，像是被投掷而出。一头被宰杀的牛，尸身躺在火堆近处，已被强盗们连臀砍去一条后腿；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牛肉味道——架在火堆上面的两大块连皮带骨的牛肉已被蹿动的火苗烤焦，渗出的油脂吱吱的响着，一滴一滴地落进火里，随着冒起的黑烟，不时燃起红红的火苗。
一看而知——四名强盗均已死亡。
村民们上前细察，却见四名强盗个个都被咬断了喉咙，像是遭遇了凶猛野兽的突然袭击。然而，村民们人人知道，本地绝没有能够伤人的猛兽。围着议论了半天，看看天色将晓，村民们找到一个隐秘之处将四名强盗的尸身藏好，赶上牛群回村。
——按照山区的规矩，强盗们偷牛时若被打死，其亲朋好友须得赔偿牛群赎其尸身，无论养牛的主人是否真的丢失了牛。因而，能够遇上这事，自然是好事一桩。村民们理所当然要杀牛庆贺。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按照老村长的吩咐，这时已经烧好了咖啡。提了一个暖瓶过来，又抱出一卷草席，找一处树荫下面铺上，在席上放下四个小搪瓷缸。老村长招呼柳青岩和苏菲过去，三人一起坐到席上。拉法讲完了昨夜的遭遇，这时正准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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