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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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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叫全公公来。”
“姑姑,全公公现在只怕在坤宁宫……”翠儿小声嗫嚅。
“哦,翠儿你去给我带个话……”我对她耳语嘱咐。
*
坤宁宫,至明代起就是皇帝大婚时的洞房。乾清宫代表阳性,坤宁宫代表阴性,以表示阴阳结合,天地合壁之意。坤宁宫的东端二间此刻即是当今皇上康熙皇帝大婚时的洞房了。房内墙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洞房有东西二门,西门里和东门外的木影壁内外,都饰以金漆双喜大字,有出门见喜之意。洞房西北角设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江南精工织绣,上面各绣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皇帝的大婚豪华喜庆有余却并没有民间想象的热闹。栉比鳞次,辉煌耀目的黄琉璃瓦坤宁宫殿的东厢房现在正是这个帝国最神圣、隆重的地方。
此时,帝国的第一夫妻正端坐在那鎏金漆红的龙凤喜床上。已经揭了头盖的皇后赫舍里氏脸上微汗,在屋内口粗若手臂的贴金喜字大红龙凤蜡烛的映照下,那凝脂也似的肌肤漾出红晕,端庄中透出女儿的娇羞来。眼波回眸间偷瞄身畔正襟危坐神色淡然的良人。
一行穿着红褂的内监托着一盒盒、一盘盘,寓意吉祥的各宫贺礼自帝后前展示而过。里面有食物、礼品、玩件、都底衬以吉庆红缎,旁边的两位作司仪的嬷嬷则根据每个物事说出吉祥的贺语。
马上要轮到乾清宫的贺礼了,全公公已经带领手下内监托着礼盒喜气洋洋的踏入东厢房。
神色自若,嘴角噙着礼貌微笑的皇帝,眼角瞟到全公公身后那一矮小身影,一直如湖水一样平静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归于平淡,更加深沉的眸子象胶片定格一样紧盯着这袭身影缓缓行近。
“乾清宫贺礼……左边是百合,右边是红梅,寓意……合合美美。”喜娘在旁边高声祝贺着吉祥的祝福。
我心里敲着小鼓,把这盘用漆红大盘盛着的御膳房用面点做成的百合和梅花,高举过头,呈现在帝后面前。
“皇后,朕见这百合做的甚是精致,不知道尝起来如何。”头上响起来那熟悉的嗓音。
“那臣妾就尝尝……唔……果然不错。”一直不作声响的皇帝突然叫皇后品尝点心,受宠若惊的娇人儿拈起一块还未进口,嘴已吐出迫不及待的夸奖。
唉……华丽的皇宫如金丝盘织而成的巨大的鸟笼此刻正诱惑地张大了口……俘掳了芳心沦陷的金丝雀。
“那就……赏罢……抬起头来……哪个宫的。”淡淡的语气波澜不惊。
“回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乾清宫的司门太监苏末儿。”这家伙故意给我难看么……我颤幽幽地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对没有表情深不见底的眼睛。呵……原来乾清宫外的他就一直挂着这样的冷淡摸样来表示帝王的高深莫测么。
在皇后吃点心的空隙,我不着痕迹的回瞪他一眼。看他眼底加深了笑意,哼……果然这小子故意的,我警告地再横他一眼,看向他身边那红烛下的尊贵金丝雀。虽不似我想象中的国色天香,但却清秀婉约,颇有大家闺秀的贵族风范,恩……和我印象中的皇后气质吻合,小子艳福不浅啊……看那眼角微挑的凤眼,莹莹如珍珠的清澈眼瞳……啊……不经意间我对上了皇后正疑惑着打量我的眼睛。
“哦……原来是苏末儿……下去把……赏。”语带捉狭似有深意。
吁……他还算有点良心,解危难于及时。赶紧低头敛声,谢恩,尾随全公公小心而去。
乾清宫后院偏殿一间芜房处。
“婉仪啊,今天小全子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帮你搞来这套衣服,还亲自送你去坤宁宫见皇后的啊。”已经在这深宫中修炼成精的全公公唠叨着,他从来是做好事必留名,让人永远惦记着他的好的那种人。
“多谢公公给予方便,我自会保守秘密不会告诉皇上是你帮我弄来的衣物。”
“嘿……皇上是什么人啊,别看我年纪不小,我10个脑袋一起转也转不过当今万岁。皇上心下准料到是奴才我干的。”他眼皮轻抖,卖弄着关子。
“那你明知道皇上可能怪罪,你还帮我?”
“嘿嘿……别人的这个忙奴才不敢帮,婉仪娘娘的忙嘛自是义不容辞。婉仪在圣上心中的什么地位奴才还是知道的,这个……这个怪罪下来……”
“自是有我来顶着。公公的好意,苏麻会谨记在心。”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看他满意的颔首离开。
全公公对皇上不能说他不忠心,但是天威难测,作为近侍帝王的太监的未来,实在是难料,聪明的太监一般会为自己找上好几张“免死金牌”,以防万一。看来他也把我当做他精心编织的关系网上新笼络的一张护身符了。打什么时候起,我也有资格变成这内廷中能保护别人的护身符了?我也有利用价值了……呵呵……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感叹这个世事的无常。
*
夜深了……
寂静的宫殿并没有因为白日帝王的大婚的热闹渲染,犹如幽雅的少女,在月光下缓缓舒展着轻柔又高耸的身躯,静静地……只见巍峨的投影悄悄地随月色而潺潺移动。
月光轻轻穿过树影,透过菱花格的窗棂,晒在床榻上那娇小身影上留下班驳的图案。
像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和散发着阵阵兰花熏香的被褥上。
一抹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靠窗的榻前,捡起被踢在帐外的被子,小心地裹起她象对待一个瓷娃娃般轻柔,炯炯的黑眸流连这娇美的睡颜,按捺不住内心的爱恋轻轻地在熟睡的女子脸颊落下一吻。
“唉……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才半个晚上不在,你让我怎生放下……”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把她缓缓放到里室的那属于两人的“龙床”。温热的掌轻轻搓揉着怀里已被秋风吹的冰凉的娇颜。
此刻的叶茉儿正在和几个死党攀岩……李菲说上面有温泉,攀上去就可以享受。爬在冰冷的石头上,山谷间一股股吹来的冰冷得疹人的风,我全身打着颤栗,好冷啊……加油加油加油,啊!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离温泉近了吗……顿时眼前雾朦朦的一片。
唔……嘴里尝到了暖暖的,甜甜的,约带酒气的温泉水……
吓?酒气……怔鄂的我一睁开眼就直视着一双漾着秋水一样带着雾色的眼睛。傻愣愣的看著他火热的炯炯黑瞳,诉说着缠绵的情意。
啊……原来是他……口中的甘泉,轻轻的我伸出舌尖去勾勒他唇的轮廓,却引起出了他火龙一般的温热湿润,灵活的顶开地我微启的唇瓣,以极度的亲密窜进她的口腔内,放肆的舔弄我的娇嫩,攫夺彼此口中的甘美。
不满足的唇瓣缓缓的下移,沿著我的嘴角、细致的下巴、雪白的颈子,最后吻到了那衣襟略微敞开的锁骨下属于他的肌肤上。他用舌尖感受那细致柔滑。大掌早已迫不及待的除掉我们身上多余的赘挂,他火热的双手挑拨着我最女性的敏感,湿润的唇瓣膜拜地吸吮那被他爱怜多次的滑腻粉红,这一切没有使他餍足,反而感到更深的饥渴。
看着这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柔若无骨,与他阳钢的身躯暧昧紧密相贴,那完美的契合仿佛天生就属于他的,他喘着粗气,“姑姑,准备好没……烨儿快忍不住了。”他拉过我手去触摸那已高高突起,滚烫的昂扬。
闭上眼睛“嘤咛”一声,我把热得快燃烧起来的脸深深埋进他怀里,鼓励着他的放肆。
他眼睛顿时深邃得象要漾出水来,却又带着汹汹的欲望,把我轻转过身来,“这次……乖……我们换个方式。”
他的亢奋从后面深深的进入那软绵湿润的水蜜……
良久……
“烨儿……刚刚那叫声是我发出来的吗?”我准备做乌龟,嗫嚅道。
“恩,很好听呢……今天的你真是迷人,迷得烨儿甘做那花下死的鬼。看来以后我们都要象今日这般方式恩爱。”他呵呵低笑,喃喃说着情话。
“不可能是我这个淑女发出来的!你要忘记它!哼……”怎么可能那么放荡的声音出自我口。
“恩,恩,我已经忘了……”修长的手指轻拍着我还尤带着激情后汗腻的背。
我头埋进他的怀里,深吸着混着男女交合后发出来的醉人麝香,看着床榻间纷杂的衣物和凌乱的床褥,嘿……今日我们真真疯狂呢。唔……刚刚甫醒来就被他诱惑陷入情欲的我怎么忘记这么件大事。
“烨儿……今日可是你大婚,你怎么跑我这里,皇后呢?”
“她在坤宁宫……怎么?不高兴我回我自个的‘家’么?”他挑高了眉。
啊,她怎么会放他走的,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啊,难道他先……心底的一角象被人狠狠拧了一下,生疼生疼。
“我的姑姑……我的苏茉儿……我就知道你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你看我连半天都放不下你,这不又回来了么。再说……你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巴巴的来坤宁宫,不就是警告我么,我哪敢对她做些什么,呵呵。”
啊,原来这样,我眼睛含笑,捧过他脸来,送上甜蜜的一吻。
“我可不是去抢丈夫去了,我是去想瞅瞅未来要和我抢夫君的皇后是什么样子罢了。”我故作大方。
突然感觉自己是个第三者,霸占了人家的老公,还让他把大婚的皇后晾那,是不是不公平。皇帝大婚按照祖制是要在坤宁宫连住两日的。
“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不是大婚要住那边两天么。”我语气酸溜。
玄烨把我脸掰过来,正颜看住我道:“姑姑……烨儿说过了,你是烨儿心中唯一的妻子,你不用在意她们任何人,她们都是作为皇帝的我不得已娶的,知我如你,应该知晓我的心罢。”
我正视着他坚定漆黑的眼,叹出一口气,围抱住这个不得已的君王。
“我把她灌醉了……小全子给我准备的酒……”他俯在我耳边轻声道。
吓?他想做成的事,果真无所不用其极呢,皇后也真可怜呢……
“女人,你老想着别的女人干么,先想好怎么应付你的夫君。”他语带懊恼,嚣张地抓回老在神游的我的思想,霸道地让我眼里心里只能念着他。
“那个……明天……你……还回来么……”我喘着气,忙着应付他的火热制造出来的魅惑眩晕。
“恩……那酒……今晚还省得有半瓶呢。”
“但是……”还想关心一下别人的女人的喋语被吞没进他炽热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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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似金龙张舞着爪牙一般的闪电不时在浓墨色的天空划过,暗涛般的厚云在天际间汹涌地翻滚出低闷的雷声,混合着击玉一样的雨点声穿越在高檐宫闱中,天地之间即刻回荡出咆哮的乐章……
疏庆宫高高的檐角滚落如涌泉一样滴落而下的雨链,水珠飞溅在宫门外那纹丝不动如铁塔的侍卫身上。
殿门内皇帝的龙颜正如那窗外的天色……雷霆震怒。
几位英武的御前侍卫和一位翎带双眼的红顶子官员正肃穆跪在那金龙案后,空气中充彻着焦闷而又压抑的气氛。一片死寂……唯闻得那多宝格上西洋自鸣钟“滴答”地来回。
“轰轰”的雷鸣似用扩音器放大几百倍在宫殿上狠狠地宣泄着愤怒,年轻的帝王抬头望向那看不到底的汹涌墨云,低叹一声。
“天怒人怨啊……”
“心怀奸诈、久蓄异志、欺藐幼主、不愿归政……”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这几条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其他二十条加起来共议出二十四款罪名,并提出应处凌迟、族诛之刑……”跪在地上年轻的官员轻轻拭去额头微露的汗珠,低声道。
康熙背着手,快步在殿内踱着步,铁青着脸,思考着什么。小半柱香功夫,抬起眼来的眸子似已聚集了坚定,拿定了主意。
“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联三位忠臣已遇害,现在又轮到了苏克萨哈……他,看似等不及了。咱们得加快动作。索额图,明日你力保苏克萨哈,唉,保不下命也争取为他弄个完尸罢,这是目前为止朕唯一能帮他做的!他日,朕除奸后必重重报答这些个忠烈!”狠狠一掌,带着风,竟击落下案前小几的一角。
我抱着镶白狐软肋边的暗绣团龙披风,经过月门,提着裙摆,小心地避开丹陛上汇成小溪一样的水流。冒着哗啦拉的大雨,穿廊送衣而来,就眼见他发狠击案的样子。
见殿中直挺挺正跪着几个大臣、侍卫,烨儿面色萧杀,殿内气氛沉寂,心腹太监全公公正在门口把风,应是有密事商议。我便先打发了给我打伞的翠儿先行回宫。
伺候我这尊贵的主子相公多年,他身边的侍卫近臣已是看的熟了。眼睛溜了一圈,呃,全是我最近见得极熟的脸。那最前面跪着的是辅政大臣索尼的儿子一品大臣索额图,稍后几名御前侍卫分别是曹寅、费杨古、明珠。都是皇帝甚为亲近信任的心腹。
“天子是九五之尊,万金之躯,犯不着为朝堂上那奸佞之人伤了龙体,应该理智地想个法尽快除芒才是。”估计全天下也就我有这么大胆子,当众在他怒气时驳他龙颜……知晓未来的我知道这些屈死的大臣的命运不过都是定局,怎么想法子尽快对付那鳌拜才是道理。
我拉过他手来,翻开,扯下腰间的白丝绢轻轻包扎起他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掌。那被尖细的木渣划出深深的一道已浸出鲜红血丝的伤口。呃……这么的不小心呵……也不怕我心疼,我警告的盯他一眼,想抽离的手顿时定格,乖乖的等待我的包扎,犹如温驯的小白兔。
“干嘛让你的心腹之士都跪着,起来说话不好么。”我用仅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他道。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这么英明的君王生气起来,也会忘记一些细节,呵,人无完人嘛……
他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掩饰脸上忽如其来的尴尬。“各位爱卿,平身罢……”
心思玲珑剔透的明珠活似比别人多生得一窍,把刚才愤怒的天子一瞬间化为驯服的野兽般微细转变看在眼里,不作声色地顺着我说道:“婉仪说得极是,目前,最紧要的不是救被老虎咬死的人,应该先打死咬死人的老虎。”
“对,我们如果打不过醒着的老虎,那就等老虎睡着时,再给他致命的一击。”曹寅眼带精光,英气勃发。
可是用什么方法打虎呢?殿中众人都陷入一片沉思……
实在是忍受不住如此凝重的气氛,熟知历史的我很想高喊,去找批会功夫的小孩啦,趁鳌拜不防,抓住他啦……不过……不会历史上那招“瓮中捉鳌”之计是由我这个冒牌苏麻贡献的吧。看他们思考得痛苦,小小的提示应该可以得吧?
“那个……各位大人可记得历史上吕后擒韩信?”这个故事已经很接近答案了罢。
“姑姑你意思是把他诱进宫来……擒贼先擒王?”玄烨沉思……
“吕后能擒韩信,那也是因为她是个妇人,韩信不加提防而已,此计行不通……难道假婉仪之名招他入宫?”出声的是武艺好却和明珠相比少一窍的费杨古。
玄烨白了费杨古一眼:“自是不会让姑姑以身犯险……不过,能让人不提防的除了妇人……以天下最弱之人擒拿天下最强之人……”顿时眼睛晶亮,激动得一拍桌子“好一个吕后擒韩信,哈哈哈哈……”
我知道他自己已经得出了让他百年后垂名千古的计策,放下心来,只管再拉过他手看有没有渗出新的血丝。
玄烨脸色柔缓,嘴角噙笑,悠悠道:“让人不提防的除了妇人那自然是小孩了……以朕名义宣那逆贼进殿,以教学演习武术为名,殿中安排若干训练搏击布库的小孩……”
“到时候以孩童之手困住那厮,再秘密安排我等捕杀。好计啊皇上,不过,这需要皇上以身涉险……”明珠犹豫不决。
“不入虎穴,焉能得子!朕就赌他这一把!明珠、曹寅、费杨古你们即刻于八旗中物色数十名10岁左右有功夫底子的少年以陪朕练习这祖传之艺布库。”玄烨豪气迈迈,他,一但卓定了某件事必是雷厉风行的去实施。
“至于索卿家嘛……明日朝堂上我先割你的爵,贬你为御前侍卫,你可愿意。”他语气轻松,带有深意。
索额图先是一楞,立刻明白了康熙所言是为了暂时保护他,以他树大招风的皇亲姻缘的架势而言,鳌党下一个应该就拿他做对付对象。降为御前侍卫不谛是为了方便他平日在大内行走,以近帝侧,想到这里不仅深深为康熙的高深的明贬暗保的帝王谋术臣服,更是感动得流泪:“臣索额图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可奇了,降你官你倒是开心……哈哈哈……”似多日弥盖的乌云飘过,年轻的帝王脸色转霁,看向早已雷收雨停,微微发白的天际,眼神卓定、威严、而又坚毅。
这几位帝王的心腹各自得了差事,一扫开始甫进殿议事时的焦虑压抑,此刻踌躇满志,似要辅助这位知人善用的君主抛头颅、晒热血,立一番千秋大事业,个个磨拳檫掌,情绪激昂。 是啊……遇到如此一个明君,作为臣子还有什么犹豫呢,看着他们激情的摸样,我的心也随之昂扬起来。
宽敞的大殿因几位侍卫大臣的离去而显得更加深广。暮日的太阳费力地爬出厚重的云层,尽责地晒出它最后的几缕余光。已不带温度的阳光透过廊角,把我和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吱嘎”一声微响,微风掠过半掩的门带进一丝秋凉,我走过去,轻轻把久抱在怀里已经煨得温热的白狐披肩搭在正在出神的他的身上。
他懵懂地看着肩膀上披风那圈白狐镶边,游离的眼神掠过一丝暖意。
“冷雨淅淅又报秋,枫林尽染斗寒流啊,秋已经转凉,姑姑自个儿可穿得暖了?”拉过我冰凉的手交握在他掌中。
我往自己身上瞧来,月白色夹缎绣兰花纹的长旗袍,上半身着一件攒七彩线绣万字福的褂子,再配一镶银白色水獭毛边的藕色夹棉坎肩。脖子上还搭着条粉色梅花精绣成的“梅”字样的围巾。呵,自然是香梅丫头的手笔。全身上下已经武装到“牙齿”,再穿多点,行走就苯拙了。
“我前世估计是条蛇,不然为何穿再多衣物总也不觉得暖,不公平呵……不象有些人呀,不穿衣服有时候都是烫的。”我斜睨着他,意有所指。
“那我前世就是个火炉,你只要牢牢抱着我就好。”他呵呵笑着,把他的披风扯下裹紧我后拥我入怀,把我手圈在他身上,再交握一起。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被裹成茧子一样的我,才注意到他身高此刻已比我高过一头还多,他那披风实在过长,已经迤在地上尺余。
“这披风不适合你,再说,也不是烨儿亲手打的狐皮,不配我的姑姑,姑姑身上今后只许穿我打的皮毛。后日就要去南苑秋祢,到时,姑姑且看我的本事罢。”他豪气万丈,志在必得的摸样,洋溢着男儿的阳刚。
秋祢……啊……草原……我眼前顿时出现一片辽阔大草原……风萧萧、马嘶嘶……开阔的视野,那美丽的森林草原,山峦起伏;河流交错;松涛阵阵;绿草如茵;野花争艳;羊群如云……大地如同一张绿茸茸的毡毯;绣着各种草原花卉;一直铺向远方的雪山——一个冰清玉洁的童话世界。
“不过现在已入深秋,你身子经不得寒,南苑的温度比宫里更是低了好多,本来想留姑姑在宫里陪皇祖母,但是……我们自小在一起从未分离过……我怕……”
“不行,不行,我要去的!我数年没出过宫,闷也闷死了!再冷也不怕,放心放心,再说,我多穿点不就完了。我要看那草原,我要看一群一群的牛羊……”我急急打断他的话,怕他说出什么不许,那可是我憧憬着好久的草原风光啊。
玄烨看我兴奋却皱起了眉头,“现在倒正是狩猎的好时机,不过那景致嘛……只怕是草已枯萎,层林尽黄……姑姑如果要看风景,过得几年北边的一个大围场修好,再带姑姑去看罢。”
那怎么可以,我施展撒娇、许诺、加利诱的种种手段,在我面前向来是只纸老虎的他拗不过我,终于妥协,同意带我同行。
“罢了……也只有你这个样子耍赖,叫我无法拒绝。姑姑想入围看狩猎场景的话,最好给你再准备套小茉儿的行头罢,不然怕是进猎场不方便。除此,这次还要带慧贵人、端贵人、安贵人同行,她们住南苑行宫。”
“为何带她三人?皇后呢?”这三人自打进宫月余我都没见过一次,他打得什么主意。
“皇后和淑、懿二妃则留宫陪老祖宗。”他淡淡道,看我挑高了眉毛,似不问出玄机誓不罢休的摸样,揶揄道:“姑姑这回可得陪烨儿演场好戏,不准吃醋……我要准备打老虎了。”
“啊……烨儿意思是……难道那三位贵人是……”我呐口不能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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