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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 续传40-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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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淡淡的影子。
  楚乔站在原地,目送着燕询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柔情万千。她默默的双手合十,缓缓的闭上双眼,声音平和,带着深沉的眷恋和诚恳:万能的神邸,请保佑我的爱人,保佑他一帆风顺,平安凯旋。”
  十月十八日,燕询做出了一个军事上堪称找死但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惊人之举,他带领着第一军团的先头部队前往揽雀省和第一军团的乌道崖会和,带着二十万大军,一举攻向位于燕北最北端的美林关。
  即使在很多年之后,人们提起秀丽时代的著名战役,燕询当日的分兵之战也是首屈一指的当世名战。面对着东方大夏百万大军的重兵压境,他作为战斗的主要指挥官,竟然带着最精锐的兵力迂回袭击位于北方的大夏残余守军,这在兵法上,是不可想象的冒险。但是,也正是他今日的举动,挽救了第一次北伐之战的整个战略局势,扭转了燕北面临两线作战的窘迫局面,铲除了燕北后方的不稳定因素,甚至间接的挽救了整个燕北高原的命运。
  可以想象,当燕北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现在美林关面前的时候,以为大夏援兵已到,美林关危机解除,高枕无忧松散无防的夏军会是怎样的一幅表情,那绝对是一个很精彩的画面。
  面对史书,人们不得不承认,燕询之所以能在皇都八年卧薪尝胆最后一举击溃真煌防线,挥兵燕北,乃至后来创下举世基业,都不是侥聿和偶然。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军事上,他都是一个具有高明创造力的天才,他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并敢于将这股想象力化为实践,并且,他还具有坚不可椎的意志和耐力,几乎一个成功王者身上应该有的一切优点他都具备。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当今的掌权者具有无以伦比的厌恶和仇恨,他砚在欠缺的,也许只是一点点吞并天下的野心,相信,在未来的岁月里,这一点,也会逐渐得到弥补。
  可以预见,一个纬犬的人物已经诞生,他那被亢数人仰望终生,被后代讴歌膜拜的光辉战绩,从这一刻起,传奇般的缓缓开始了”
  燕北战歌第132章:鸿雁传书
  燕北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怀宋却是风雨交加,阴日如晦。
  殿中没有掌灯,唯有烛影深深,空旷的陌姬殿上枫满了苏青色的青纱,长长的甬道皆用白华梨木铺就,看似古扑,实则却是寸木寸金,每一步踏在上面都有独特的回声,绕梁古扑,好似穿透了上古的时光,在天涯的尽头吟唱着古老的祭调。
  各宫早早的桂起了纯白的宫灯,今日的先皇纳兰烈大去的忌日,宫人们都换上了素白的祭服,连宫门前盛开的红菊都被缠上了白绢,筱雨戚威,一片惨淡。
  环佩声动,鸾披环髻的宫装女子缓步走在大殿上,修眉薄唇,明眸若星,风神皎皎,卓尔不群,虽不是绝色艳丽,却是淡静若兰,素颜如雪。
  大殿的尽头,是一方席地小几,小几旁,有几个宫廷小厮,正围着小几大声的吆喝着,人人青筋满面,额头涨红,一个深袍蟠龙的少年也跟着众人挤在一处,手舞足蹈,明明十八九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好似六七岁的顽童一般。
  左侧的嫬嫬眉头一皱,上前说道:“长公主驾到,还不行礼?”
  正在玩耍的众人一听,连忙回首,见了站在中央的女子,人人惊慌上前,跪伏于地,大声叫道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素衣女子静静点头,声音清淡,带着薄如晨雾般的袅袅仙气,她看着人群中那个明黄深袍的少年,轻轻招手道:“煜儿,过来。”
  少年搔了搔头,颇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女子身旁的下人们急忙行礼,参拜道:“给皇上请安。”
  年少的皇帝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胡乱的摇了摆手,抬起头来,嘴角却有口水流出来,像个害怕先生的孩子一样,对着当中的女手说道
  “皇姐,我没惹祸……,
  殿内明烛光影,女子掏出绣着芝兰的手绢,轻轻为少年皇帝拭去口水,说道:“皇姐知道。”
  皇帝低着头,嘟嘟嚎嚎的说着什么,可是别人却听不清,女子叹了口气,月道:“今天是父皇忌日,煜儿为什么不愿意去庙陵进香呢”还叫人打了路公公?”
  皇帝的声音很小,低着头说道:“我……我不想去,”
  女子垂着头,很有耐心的问:为什么呢?可不可以告诉皇姐?”
  因为、因为”皇帝抬起头来,一张白净俊秀的脸孔被憋得通红,争辩道:“因为长陵王他们总是笑话我,“我不喜欢跟他们玩。”
  外面雨声涛脆,有风穿过回廊带着潮湿的味道吹了进来,许久,女子点了点头,说道:不喜欢去就不要去了。
  她对地上跪着的一众小厮说道:“好好陪皇上玩,“
  “是!”
  一群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齐声应和,女子转身就带着宫人们离去,不一会,身后的喧哗声又起,听那声音竟是那样的欢快和喜忧
  有谁能想到,占据大陆最富饶地域的怀宋,其当位的皇帝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子,他的心智将永远停留在十岁孩童的地步,永不会长大。这件事,是怀宋皇室的最高机密,怀宋长公主处心积虑诺当多年,一直将此事对外隐瞒,可是如今,随着纳兰红煜渐渐长大,成年亲政的时日也被一拖再拖,朝堂上的反对质疑之声也日渐高涨,她终于渐渐感到独力难支了。
  当年,驰骋一生,开创东边大片海域疆土的纳兰烈临死之前,望着稚女和傻儿,只仰天长叹一声杀孽太重”,悲然与世长辞,留下这万顷巍峨江山,全部落在了那个当年还不足十五岁的少女的肩上,一转眼,已经五年过去了。
  望着前方缓步而行的消瘦背影,云姑姑心下一阵比惚,不觉经年,当年双髻垂肩的稚龄少女,如今已到了双十年华,如花青春,就在这深深宫闱中缓缓渡过了,尽管外面风传长公主如何精明决断,如何智慧绝伦,甚至近年来已有人暗中怀疑长公主擅权揽政,乃至软其帝皇,大权独揽等等,却独有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心中装了多少苦楚。
  五年,一个女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五年呢?
  “公主,夜深了,回宫休息吧,”
  纳里红叶轻轻摇头。
  “御壑殿还有些公文需要批复。”
  云姑姑连忙说道:“那拿回宫里批复吧”
  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老姆姐急切的面孔,纳兰红叶淡淡一笑,说道好。”
  云姑姑大喜,连忙吩性人前住御壑殿取公文,一会的功夫,柔芙殿里已掌起了明晃晃的宫灯,一派金碧非煌之色。尽管纳兰红叶并不是张扬显贵之人,但是宫中人都知道这宫里实际的主子是谁,服侍起来自然万分小心。
  已经将近三更,云姑姑偷偷进来看了好几次,好不容易见桌上未批复的公文渐渐低矮,可到最后,只见长公主拿着一封疆书信久久不落笔,终于忍不住走进来,皱着眉头问道:“公主,什么事这么难决断啊,三更了,明早还要上朝。”
  “恩,是边邑的商报。”
  纳兰红叶徵微有些发愣,被人打扰,竟出奇的有几丝窘迫,她拂去眼前的碎发,对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隐瞒,说道:“大夏已经发兵攻打燕北了,燕北急需药物和粮草,还要以矿产兑换我们的兵器。”
  云姑姑显然不是一般的妇孺,她轻轻的皱眉:“不是前几天刚刚送去了一批吗?”
  微末之物,杯水车薪,长乐侯和晋江王一力阻拦,以东海战事将起为借。”物资大大不足,况且如今因为北方战事,物价飞涨,之前收取燕世子的金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纳兰微微窒眉,忽听沁安殿方向有人喀哗,她起身问道,“外面什么事”
  云姑姑连忙出去一趟,稍后回来笑道:没事,小殿下夜哭,皇后担心小殿下受凉生病,派人传了太医。”
  纳兰眉梢一挑,问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没事,不过是小孩子饿肚子罢了。”
  纳兰微微一笑,笑容清淡,眼神落落,带着几分睿智的光来:“这个孩子是我们大宋的希望,难怪皇后用心了,姑姑有经验,平日有空闲的时候也多照看着点。”
  “是。”
  纳兰缓缓落座,轻轻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煜儿有了这么一个孩子,既然已经无法扶他上位,就只有寄希望于这个孩子身上了。
  只是,那还需要多少年呢?
  她轻轻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随手在文书上批复了一个“待阅”,随后,放在一旁。
  云姑姑皱了皱眉,想说什么,都终究没有说~这些年,公主一直对燕北的事情很留意,尤其是燕北独立之后,怀宋更是一改往日之风格,冒着极大的风险破例卷入其中,她想,公主这般睿智的一个人物,总会有自己无法理解的深意在其中的。
  就如同万千大宋国民所说的那样,公主是天上的星星下凡,圣明如镜。
  纳兰来到窗前,推开纱慢。只见雨打芭蔗,噼啪做声,远处荷塘脉脉,斜水辉辉,偶尔有锦鲤跃上水面,翻打着雪白的肚皮。
  纳兰心下微冷,寂然默立,下人们渐渐都退了下去,云姑姑也辅好了床铺退出房间,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好像清净了下来,只能听到稀疏的雨滴和夜里的蛙鸣。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十多岁的稚龄孩童,芭蕉树下的浙沥雨夜,少年明眸如星子闷动,两小并肩击掌的嫩白小手””
  金兰结义,永不相弃。
  当年,父皇在世,皇室显贵,自已万千宠爱于一身,跟随叔父安凌王出使大夏,乔装打扮,自称安凌王幼子玄墨,偶遇尚在真煌为质的燕北世子,一月相处,竟然情投意合的义结金兰。就此南北通信,多年未绝。
  想起当年,自己古灵精怪,燕询明朗洒脱,穆合家的孩子虽然顽劣骄纵,但却没什么坏心眼,诸葛怀少年老成,诸葛明孤僻难处,赵彻虽然孤傲,却时常被自已和燕询穆合西风等人合伏戏弄,气的七窍生烟青筋暴起,还有一次拿着剑追了穆合西风三十多重宫门,扬言要一决生死。而赵篙小子,那时候还整日的拖着鼻涕,哭天抹泪的要跟着众人玩耍,然而大家却嫌他太小了,而无一人愿意带着他。
  十年光阴转瞬而逝,如今,物是人非,当年的那此面孔,早已变化万千,有人大权独握,有人受尽磨难,有人野心勃勃,有人一身伤怀,更有人,早已化作白骨尘埃,零落散去。
  从怀里摸出那封今早刚刚送进宫来的书信,可是仅仅是这么一日,信脚就已经微微发软,纸张温暖,还带着女子身体的浅浅幽香,打开之后,挺拨清瘦的字迹顿时映入眼帘:
  玄墨贤弟,燕北大战将起,为兄即日将奔赴战场,临行前,再三思量,仍需拜请贤弟援手,帮忙打理军需粮草一事。半月前,为兄曾往宋,见彼国长公主,纳兰公主高义,许诺会支援燕北粮草,然,贵国东岸战事将起,为兄深恐彼国朝野会有反对之言,若长公主意动,还请贤弟居中周旋,安抚朝臣此事事关燕北生死,为兄不得不颜相求,望贤弟念在你我多年之谊,加以援手,为兄远在关山万里,定感念贤弟之恩义。
  闻贤弟于一月前大婚,娶淮安良家女,兄无甚相贺,唯有玉簪一只,遥与弟妹,祝贤弟夫妻和睦,白首齐眉。
  令:终得见贤弟口中美艳无双世间难求的彼国长公主,然,其面纱足有半指厚,言语沉闷如老妪,端庄有余,活力不足,甚觉贤弟窜美有开常人,他日有缘再见,定为贤弟之品味浮一大白。”
  纳兰眉心轻蹙,反复看了几遍面纱半指厚,言语沉闷如老妪,端庄有余,活力不足,等句,少女薄怒,波澜不惊的脸孔上也多了几分嗔怪。
  夜风吹来,吹起她的衣衫下按,带着淡淡的丁兰之香。
  拿起书案上一袭白纸,研墨提笔,默想许久,书道:
  接到兄之手书,知兄即将远赴前线,弟甚是挂怀,沙场凶险,刀剑无眼,望兄万万珍重,弟犹自等待十五年后聚首之约,与兄大醉蓬仙楼,共赏秋湖水,同奏白素琴,半唱西江月,兄切不可食言而肥,弃弟而去。
  敝国长公主端庄高雅,贤良淑德,乃女性之典范,怀宋珍品之奇葩,岂是常人轻易可见?兄常年周旋于战场,审美已大损特损,闻兄此言,弟大为悲痛,深为兄之明日忧心不已。
  粮革军需一事,兄切勿杜怀,长公主即已许诺,定会遵从。若事有变,弟定当竭尽全力,为兄周旋谋划。燕北大战在即,弟夜甭绮楼独坐,眼望西北,待兄之捷报传来。”
  写好之后,外面小雨已停,纳兰静静独坐,手拿亚簪,入手极暖,通体雪白,顶端雕着一朵寒梅,花瓣径须可见,淡雅素净,虽不华丽,却极尽精巧。
  送与弟妹?难道真的要给玄墨的新娘子送去吗?
  纳兰长公主少见的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随手拿过书案上待阅的批文,转手写到:诺
  窗外已发白,漫漫长夜就要过去,纳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眼望西北,默默而立,天边云霞渐出,雨后空气清新,清晨钟鸣悠然,早朝的梆子声远远的在后殿传开。
  纳兰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再睁开之时,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还要想办法说服那群反时插手大夏燕北之战的老臣,她揉了揉眼角,看来,唯有拿出长公主运筹帷幄深谋远虑所行所为皆有深意这个幌子了。
  她轻轻一笑,竟然多了几丝少女的顽皮,人,总是有任性的时候的。
  有些人,有些事,一生也无可能,她索性不去奢望,她清楚的知道,她要守护怀宋,守护皇帝,守护弟弟的孩子,守护纳兰一脉。
  天空清朗,纳兰长公主面色沉静,缓缓的挑开垂帘,淡淡道:“梳洗,准备上朝。”
  燕北战歌第133章:往日情事
  深秋已过,隆冬将至,一场霜降之后,空气中便多了几“寒意,晨起晚落时分,寒气袭来,不得不添加衣物,屋子里整日摆着炭火,日子,就在这绵绵阴日中缓缓渡过。
  晌午过后,外面有人烈门,半天也无人应声寰儿正在房里歇午觉,听见声响急忙披了件衣裳就跑了出去,她今年已经十九了,成了青山院里的大丫头,打开门,就见月七站在门口,蓍衣上带着寒霜,眉眼都有些发青,被吓了一跳,急声问道:“怎么这样狼狈。
  月七也不回答,问道:“少爷呢?”
  少爷上午去了后山的梅园,青喜和夹儿跟着呢,有什么事吗。”
  赶快带我去吧。”
  见月七满面焦虑,寰儿一边穿好最后一个柚子,一边小碎步跑在前面,连连道:跟我来。”
  然而州走一步,却见月七闪到一旁,一名女子当先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身天水碧的南环白锦,上绣极清冷的淡绿色水染国纹,款式虽然简单,剪裁却合休,略显纤瘦。远眉如黛,薄施脂粉,姿容绝色,略略显得有几分苍白,却更添轻愁嗔寒。
  表小姐,您请这边走。”
  月七恭敬的说道,见寰儿还愣在原地,连忙说道,快点啊!
  哦!寰儿反应过来,急忙在前面领路。
  昨日下了场霜雪,梅园的花一股脑的盛开,有白有红,双双怒绽,耀人眼目,地上积雪薄薄,映的四下里一片素白。太阳只是蒙昧的投下微薄的光,像是枯黄的柳技,一段一段的洒在斑驳的石板上。
  青喜和夹儿棒了披桂站在一株老梅的拐角,遥遥向里面探头望去,不时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寰儿跑进来的时候,碰巧一阵风起,乍见重重梅影深处,男子青衣潇潇,端坐在石椅上,手握狼毫,眼望寒梅,正在作画,一方小火炉放置在水盒之下,沸水上面,是上好的般墨方砚,风帽半掩,衣衫翩翩,眼若黑玉,唇似点降,一阵风过,梅花漱教洒在他的肩头,一瞬间,似乎就能夺人心魄。
  太安静,空气里的清冷让小丫鬟瞬时间有些失神,这一次少爷回来,似乎瘦了很多,虽然仍旧是那副孤高渍寂的样子,但是服侍了他这么多年的寰儿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少爷说话的时候会走神,吃饭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停下筷子,有时候看着书,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可是晚上她来收拾书房的时候,却发现书页仍日是昨日翻看的那一张。她听人说,少爷这一次在家族内斗中败下阵来,一举失势,被老爷怪罪,在宗庙罚跪三日三夜,然后被软禁在青山院里,不许外出。
  少爷平日行事孤僻,和族中的兄弟姐妹相处的并不好,他失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拍巴掌,却没一个人出面帮着说上一句话,如今大少爷回府,又担任了北伐的后勤官,显然四少爷更加不受重用了。想来,少爷也是为了这件事而烦心吧。
  哎,平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骤然落到这样的地步。寰儿皱着眉,微微咬唇,其实少爷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比起外面的那此主子,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很多人,不过是被他的外表吓到了而已。
  一把拿起青喜手上的披风,寰儿皱着眉怒斥道:“糊涂!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罢,几步跑上前去,将银狐裘的斗篷披在诸葛玥的肩上,说道:少爷,天这么冷,还是回去吧。”
  诸葛玥抬头,眼神犹若寒潭清寂,不消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传达所有的意思。
  寰儿连忙识分寸的退后,恭敬的说道:“月七带了一位小姐来,说有要事要见少爷。”
  诸葛玥微微挑眉,放下狼毫,说道让他们进来。女子进来的时候,寒梅洒落,积雪飞扬,四目相对,竟让孤高如诸葛玥微微有些惊愕,他眉心轻蹙,站起身来,风帽脱落,静望女子自寒梅深处踏雪而来。
  小四。”
  女子淡淡轻笑,在这个年代,她已经不算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显然生活并不太如意,眼角带着几丝淡淡的细纹,她的声音缠绵若水,缓步上前,站在诸葛玥的面前,轻轻微笑,好似往常一样的说道‘还是这个性子,大冷的天,别人都在房里烤火,你却要跑到这里吃风,身子是铁打的吗?
  刹那间,岁月回转,时光侧逝,仍日是一样的人,仍日是一样的语气,可是冥冥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都变了。诸葛玥半启了唇,隐约似要说什么,却终凝在了唇边,呼吸间,男子的面色已恢复自然,他悠悠的退后一步,静静道:“赫连夫人。”
  女子的笑容顿时凝在唇边,她轻咬下唇,露出一丝凄楚的笑来,终于叹息道:‘不请我坐坐吗?”
  诸葛玥点头道请坐”
  月七和寰儿等人连忆退下,炭火暖炉上有温热的奶茶,诸葛玥吩咐寰儿换一壶清茶来,小丫鬟连忙手脚麻利的去了。
  女子一笑,说道:“多谢你,还记得我不爱这奶茶的腥味。”
  诸葛玥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沉默着,女子微微有些尴尬,默想了半晌,说道:“我都听说了,你,现在可好吗?
  诸葛玥淡漠一笑,客气有礼的说道还好。”
  沉寂的梅园,只能听得到风动梅技,雪落簌簌,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四,我们有九年未见了,你都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的吗?”
  诸葛玥淡定回应,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不知赫连夫人今日前来,未能迎接,失礼了。
  什么赫连夫人?”女子轻轻一哼,语气里带着几丝难言的自嘲和悲凉:“赫连一族大厦倾倒,树倒猢狲散,若不是姨娘,我此刻也不会活着坐在这了。”
  诸葛玥眉心轻轻一蹙,低头不语,女子抬起头来,嘴角牵起几丝笑意来,说道:“我知道,当初姨娘是来求的你,是你打点了刑部流放院,将我从奴司里要回来,还消了我的奴籍,不然,不然,”
  说着,一串泪滴竟然从女子的眼里落了下来,诸葛玥眉心皱的更紧,沉声说道:“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没有二夫人相求,我也会帮这个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当年赫连一族显赫的时候,家族人人争相巴结我,一旦落难,顿时零落成泥,恨不得将我逐出门庭,也只有你,能在这个时候对我伸出援手。”
  也不知是不是不忍,诸葛玥轻轻一叹,问道你此次回来,有何打算”
  女子低着头,轻轻摇了摇:“我也不知道,姨娘已经老了,二房早已无人,虽说当年曾收养了我,但是毕竟没入族谱,况且我现在是犯妇之身,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哪天无路可走了,一条白绫也就了了。”
  诸葛玥微微沉眉:“我在外面还有些薄产,你若不嫌弃,我可以让月七为你安置。
  女子眼椎轻挑,仔细的打量着诸葛玥,只觉得人生似泡影轮转,一切恍惚如梦。
  岁月弹指而过,昔日倔强孤僻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眼前的男子清俊孤高,就算暂时被压制铎芒,仍难掩其身上那股锭利惊艳之光,神若幽潭清寂,全不似外面那些俗物可以比拟。回想这些年的所见所闻,所经所感,她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疲惫和厌倦,她缓缓的长出一口气,淡淡吐声道:“我知道,就算全天下都没有我的安身之所,你也不会将我拒之门外的。”
  这句话说的那般淡然,可是却好似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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